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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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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有对沈妙歌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睡一会儿,然后便留下韵香伺候着,她出去安排事情了。
午饭后,沈妙歌的床前便多了两个丫头。
一个瓜子脸,性子干脆利落,颇有些敢说敢作的样子;另外一个却看上去温柔可亲,同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丫头们关系都不错。
沈妙歌只是略扫了一眼两个丫头,然后看了一眼红袖,眼底闪过一丝不快;红袖却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快,只是问他是不是要给两个丫头改名儿。
他当着丫头们也不好多说,便赌气一样指着瓜子脸的道:“你名映舒;”又一指那温柔可亲的丫头:“你名花奴;我现在想吃茶,你们去跟着茶香学一学煮茶吧。”三言两语间便打发了两个丫头出去。
红袖到此时才看出沈妙歌似乎不太高兴:“你怎么了,对这两个丫头不满意?”
沈妙歌翻过身去:“问你自己!”他的声音闷闷的。
红袖看了一眼身旁的赵氏,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赵氏也轻轻摇头:两个丫头很好啊,模样出挑,而且也算是能干的人儿,自家姑爷还不满意?
红袖问了两句,沈妙歌也不答,但红袖知道他在生气;她便故意逗他两句:小孩子不记仇,只要一笑也就没事了;不过沈妙歌今日有些不同,他居然理都不都红袖的玩笑。
红袖确定他是真恼了自己,偏着头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便把赵氏也打发了出去,很认真的道:“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不好吗?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生什么气?”
看到沈妙歌还是一动不动,她眼珠一转:“你不说,我说不定日后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情而不自知,到时候生气的人可还是你;到那时,你不要怪我啊。”
沈妙歌听到此话一下子坐起来,瞪了红袖一眼:“你为什么要选两个长相、长相……到我身边?你是不是嫌我的妾室不够,或是日后你怕日子……太长,多弄几个‘姐妹’陪你!”
那个映舒也就罢了,可是那个花奴一看那身段,便让他想起了害他母亲吃过大亏的、他父亲的一位姨娘来:红袖这不是在自找麻烦?
红袖闻言倒是不气反笑,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沈妙歌的脸蛋:嗯,他长得还真不错,虽然现在被药汗弄得一脸腊黄,但是这么一怒脸上现出红色来,还真是有几分可爱呢;尤其他说得两句话,看来自己的天天的教育,还是有效果的。
被红袖一捏脸,沈妙歌又羞又恼:他没有想到红袖会‘非礼’他,脸变得更红了;而他恼,便是感觉红袖捏他,好似当他是小孩子一般——他不是小孩子,他是男人!
他伸手拍向红袖的手:“放开!”虽然话说得极不客气,不过他下手并不重。
红袖看他气恼更甚,样子看上去越发可爱引得她手痒:这么一个小男孩儿,偏要装出一副大人样子来。
“模样怎么了?这样的模样你还不满意?那明儿我让夫人再叫人牙子带些女孩子……”
“郑红袖!”沈妙歌盯着红袖,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儿。
第29章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和你闹也就是了。”红袖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拍了拍沈妙歌的头;却让沈妙歌更恼三分。
看他真生气了,红袖便不再逗他,直接道出了原因:“我如果给你挑两个姿色平平的,怕是老祖宗和太夫人看到后,自此后便会……有些不喜我。”
沈妙歌一愣,立时便明白了红袖的意思,默然半晌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倒是我想左了;”他看了红袖一眼:“那个,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我也不是有恶意的。”最后一句便是给红袖道歉。
红袖也奇怪他好端端的为什么生气,便问了出来;不想沈妙歌的脸更加红起来,不止是红,他更加感觉到烫!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便一下子躺倒盖上被子,任红袖怎么轻唤也不回应——他是羞得;可是红袖认为他又恼了,在心中叹道:这有钱人家的孩子,脾子怎么这么怪?
赵氏在门外道:“姑娘,有件事儿要回您和五爷。”
“进来说吧。”
赵氏进来后直接道:“五爷的房里丢了一些东西,听说连老祖宗赏给五爷的东西也丢了一件儿,现如今夫人已经把去过五爷房里的人都捉了去;一会儿、一会儿,不会也来捉我们院子里的人吧?”
当日,红袖和韵香也去过沈妙歌的院子,所以赵氏听到后心下忍不住有些担心,急急来回红袖:她希望沈妙歌听到后,会代自家姑娘想个法子,或是为自家姑娘挡一挡。不过,她没有料到沈妙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睡了过去。
红袖微笑着摆手示意赵氏出去:“我知道了,无妨的。”赵氏又看向床上的沈妙歌,看他还是没有动静,只得退了出去。
沈夫人动手了。
自家的儿子被人下毒后,自家的儿媳又被人诬陷,再好脾气的人也不会再忍下去吧?沈夫人一心要捉的人不是她郑红袖,她自然是不用怕的。
“我这次忽然晕倒的事情,如果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就算现在母亲保下了你,但此事并没有了结;嗯,是个不小的隐患。”沈妙歌开口了,却没有谈沈夫人的事情。
红袖当然知道:只要日后“应景儿”,那么此事就算无凭无据也一样可以坐实是她所为——沈府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想要用什么事情应个景儿,并不那么困难。
简直可以说是后患无穷,所以红袖是紧紧的记住了这次的教训,日后她必不会再给人这样的机会。
“我知道,只是眼下我们年幼势弱,眼下只得如此就算了;日后嘛,‘应景儿’的事情要防备一二,到时就算是应了什么景儿,只要不应到我们身上来,也就无所谓了。”红袖的眼睛眯了起来,唇边还含着一丝笑意,只是笑得有些冷。
大意一次,教训已经足够。
“母亲不会使了人来捉你的人,你放心吧。”沈妙歌自然白红袖话中的意思,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反而安慰了红袖一句。
红袖答应一声儿,便不再同沈妙歌多聊,叮嘱他闭上眼睛养养神,不必理会这些事情。
沈妙歌闻言微微点头,因为他一直背对着红袖,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红袖不再理会他,也没有使人去打探沈夫人院子里的事情,她只是拿起绣活来继续努力。
中午的时候,沈妙歌似乎完全忘了他曾发作过,红袖自然也没有再提此事,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用了饭。下午的时候,沈老祖一进屋便注意到了花奴二人,却没有主动提起。
红袖待沈老祖和沈妙歌说完话后才道:“老祖宗,这两个丫头是我选来伺候五爷的,您看还妥当吗?”
沈老祖仔细的打量上来行礼的花奴和映舒,然后问了几句话,便点了点头:“不错,都留在五哥儿身边伺候吧;”说完,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妙歌:“不过她们刚刚入府不久,怕好些事情都……”
说着话,她扫了一眼身后的丫头们;沈妙歌也看向了沈老祖的丫头们,笑道:“老祖宗,孙儿放肆了;依孙儿看,点娇姐姐就很能干,老祖宗既然要赏孙儿一个人,不如把点娇姐姐给了孙儿吧。”
沈老祖看了一眼点娇:这个丫头虽然也是一等,但要给孙子用并不是很合她心意;不过沈妙歌现在重病在床,她当然不忍逆了他的意,便点头道:“点娇,你以后就伺候五哥儿吧;要十分上心,可记住了?”
点娇答应一声对着沈老祖行了礼,然后又对着沈妙歌和红袖行了一礼,便立到了花奴两人处。送走沈老祖之后,沈妙歌便道自己乏了要睡一会儿,红袖安顿好他便带着丫头到了花厅上。
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像沈老祖一样叮嘱点娇几个丫头好好服侍沈妙歌,然后便打发她们到沈妙歌的房外伺候:自古以来,响鼓不用重棰;沈妙歌点名要的人,自然是错不了的。
沈夫人捉住了几个丫头媳妇子,沈府却好像还是如往日一样平静,沈家的主子们都不曾过问;不过沈夫人那里明显有些“热闹”起来——虽然沈家的各主子们没有过来,但是各院里的丫头媳妇子们,都寻着各种借口和沈夫人院中的人接触起来。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对佛祖更加虔诚起来,每日里除去探一探沈妙歌,便是在佛堂中诵经,对于府中的事情是不闻不问。
沈府内宅一直做主的人其实也就是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如今她们去了佛堂,只留一个沈夫人主持大局,沈府的人心思便活了三分。
沈夫人捉住人的当日,只是一个一个丫头的叫了上来问话,也没有发作哪个:她如此做,同平日里的沈夫人所为十分的相符,安心的可不只是被捉的那些丫头媳妇子们。
沈大姑奶奶听到后心中却有些狐疑,她刚刚吃了沈夫人的钉子,现如今她还真吃不准沈夫人的脾性;倒是她的丫头一句话让她明白过来:沈夫人是因为五哥儿的病倒,所以脾气才硬了一些。
沈府众人放心的太早。在第二日,沈夫人却只问了那些丫头媳妇子们一句:“哪个拿了五哥儿房中的东西?”没有人答便让婆子们拖出去几个丫头,吩咐狠狠的打。
沈夫人这里的板子一动,沈府中便有些人坐不住了;只是却也不好去寻沈夫人,急得在房里团团乱转。
丫头媳妇子们吓得心惊胆颤,拖出去的几个人不过是挨了几板子,便有人承认她拿了五哥儿房里的东西——拖出去的人,除了守门的婆子之外,只有一个丫头。
那丫头被拖上来时,已经是皮开肉绽。
沈夫人看也不看她,好似那丫头身上的血不花是绣上去的红花儿;她只是淡淡的问道:“你拿了五哥儿屋里的什么东西?是你一个人拿的,还是有人和你一起行事?”
那丫头哭道:“奴婢是和碧儿姐姐一起拿的。”那名叫碧儿的丫头并没有被拖出去挨打,听到这丫头叫出了她的名字,脸色一白跪倒在地上,却并没有喊冤。
碧儿知道,她如果喊冤一定会有一顿好打,只看到那挨打丫头半身的血迹,她哪里还有胆子嘴硬。
两个丫头招认她们拿了沈妙歌房中的点心和安神香。
沈夫人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的,但是一听碧儿两个人的话,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略高:“居然还不说实话?你们到五哥儿房中就只偷拿了安神香和点心?这话说出来,不要说我,这屋子里会有一个人相信吗?看来不打你们是不支说实话的,来人,给我拖……”
“夫人,婢子说得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碧儿两个人听说还要打,吓得身子抖成了一个团儿。
“我也不想责打你们,不过你们恁可恶!偷了五哥房里的东西已经是大错了,却还要避重就轻——香还倒罢了,那也是值些银子的东西;只是几块点心,你们偷去做什么?我们沈府何曾苛待过你们这些丫头!”虽然没有再让婆子去拖碧儿二人,但是沈夫人的脸却还是绷得紧紧的,没有放开。
“夫人,婢子所说千真万确!那香和点心,是有人要婢子们拿的。”碧儿说到后来声音渐低,她现在也感觉此事好似不简单了。
“有人?你倒是说说,会有什么人让你去拿点心?”沈夫人的脸放开了一些,声音柔和了许多;她身边的丫头冰片不用她示意,已经把屋里其它的丫头媳妇子都让人带了下去。
屋里除了跪在地上的碧儿二人,便只有沈夫人和冰片了。
挨打的丫头看了一眼碧儿,低声道:“是、是沈大姑奶奶身边的容大娘让婢子们做的。”
第30章 芝麻绿豆有时也非小
沈夫人听丫头说完微微皱眉头:“容妈妈?她要五哥儿房里的安神香和点心?”然后一掌击在桌子上:“你们是不是欺我心软,以为两句话便可以搪塞过去!要知道我可是五哥儿的母亲,就算是平日里再心软,今日也不会轻轻放过你们!”
碧儿二人连连叩头,急急分辩。
在沈夫人的不断质疑下,碧儿两个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容大娘给了她们五两银子,让她们把香和点心偷偷带出去;而她们也认为那个时候很乱,而且香和点心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想来主子们不会在意,所以才会答应容大娘。
沈夫人沉吟了半晌后问道:“听你们所说,好似是真有其事;只是,容妈妈可说要香和点心做什么吗?”
碧儿摇头:“当时婢子领了差便要去五爷的院子,所以容大娘来寻婢子们时,没有时间多说;后来婢子们把东西给容大娘,原来要问的,可是容大娘却说有差在身急急的走了。”
冰片看到沈夫人的眉梢一动,便知道主子暂时不会再问她们话了,便让婆子们进来把人带到厢房里看管起来;并对碧儿道:“这事儿也就是在夫人手中,换成其它主子看不扒了你们的皮!给,这是夫人赏下来的伤药,你记得给她涂上。”碧儿二人还真就对沈夫人感恩戴德起来。
沈夫人低头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去寻沈大姑奶奶要人:那是她的大姑姐,现在可是客居,一个处置不好便要落个她容不得大姑姐姐的恶名儿;她站起来还没有说话,冰片已经微笑道:“夫人要去给老祖宗请安?”
沈夫人抿唇一笑:“你真要成了我肚子里的虫儿!”主仆二人去了老祖宗那里。
红袖和沈妙歌都不知道沈家三位当家人是如何说的,但是沈大姑奶奶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倒是真的。当日还没有等沈老祖使人去捉容大娘,沈大姑奶奶便素衣绑了容大娘去请罪。
那容大娘倒全招认了,自然是不能容她,沈大姑奶奶让人把她拖出去活活打死!
沈夫人和沈大姑奶奶走了之后,沈太夫人终究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老祖宗,不是我偏袒冰兰——此事决非她所为;因为……”
“因为她没有那种脑子!”沈老祖的眼睛还是半开半闭着,只是话却并不客气:“这事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然我会轻易放过她?如果是她所为,姓沈也救不了她的命!而且,我丑话说到前头,还有下一次,我们沈府却容不得她了!”
沈老祖的声音越发的冰凉了:“如果不是现如今……,我哪里会留她!但是此事她倒底是掺和了的,所以并非我狠心,不念她是我沈家的血脉。”
沈太夫人闻言虽然心下松了一口气,可是脸色却不太好:“老祖宗,您是想——”
沈老祖的眼睛完全合上了:“我想什么?我一把年纪了,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沈太夫人一愣,还想再说什么时,沈老祖却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多年你就不累?应该歇一歇的时候就要歇一歇才对。”
然后也不给沈太夫人说话的机会,只一摆手:“去吧,我乏了。”
沈太夫人只得把话统统咽了回去,她叹息着起身一礼;她不明白老祖宗是什么打算,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放手不管,还不许她插手。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话,红袖和沈妙歌一个字也不知道,所以他们一个解毒调养身子,一个努力学习绣工,日子倒也算平静。
吴氏、钱氏二人到了东屋伺候着,红袖也没有难为她们,还时常提点她们两句;两天的时间便赏了几样东西给她们,就连钱氏都放下了心,认定小主母是个软弱可欺的。
红袖待吴氏二人不错,同时待点娇更是不错:有吴氏她们的什么东西,必不会少了点娇的那一份;点娇虽然有些脸红,但却没有多推辞——老太太赏给未成年孙儿的大丫头,按沈府的旧规矩,原本就是将来开脸后放在屋里的人。
吴氏和钱氏二人心里却不舒服了:一个丫头罢了!就算是老太太赏下来的,又如何?最不舒服的人却是吉雁:一样是丫头,人家那个体面就不说,而且小主母根本就是拿那丫头当姨娘待啊;反观她,算什么呢?她才是姨娘!
点娇当然感觉到了吴氏三人对她的不满,只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而且她本就十分的敢说,再加上是老太太身边过来的人,哪里会把吴氏三人放到眼中?
不过三五日,几个人之间的不快便显了形;你刺我一句,我便还上两句,哪一个也不肯吃亏;点娇也不是一个人,映舒的性子倒和她有几分相像,并且吴氏三人并不一心,自身便有不快,所以点娇和她们倒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沈妙歌看到几个人的情形,虽然没有当着她们说过什么,但心里还是十分吃惊的;自然和红袖在一起的时候,便会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红袖只是轻轻一笑:“你想让妾侍们和乐相处?那不太可能。”
沈妙歌偏头,然后道:“是不容易,不过也是这些人德行不够,古人所言应该不会做假;如果是几个品性高洁的女子,必不会做出这些丑态来。”
红袖闻言也不辩驳,只随口问道:“品性高洁之士可肯卖身为奴?”沈妙歌一愣,然后便明白了红袖话中的意思,低下头再没有说话。
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总之是眼前这几个人不修妇德之故,不然不会如此。
午后红袖小睡起来留在房中绣花我,只打发赵氏去看沈妙歌。
红袖没有过去,吴氏等人自然是高兴的,伺侯沈妙歌更加的殷勤:一时奉水一时捶腿忙个不休;吴、钱二人忙不来的事情,便全由吉雁接手,根本没有点娇等人半点事儿做——她们三个做为沈家五爷的贴身丫头,反而清闲的不得了。
点娇便有些不高兴,赵氏轻轻一扯她,悄声让她收敛些:那可是姨奶奶,算得上是个主子,不能得罪的。
赵氏不说还好,赵氏一说,点娇的脸色更难看;不过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勉强笑着点头答应,然后便打发赵氏回去了。
沈妙歌的神色十分平和,好似很享受吴氏三人的殷勤,尤其在钱氏不经意的媚态下,还微有些脸红,看得钱氏心下大喜;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晚饭时用莼羹和银丝脍。
钱氏和吴氏还没有来得及应声,吉雁便一福:“婢子听到了,五爷稍待。”沈妙歌微微点头便闭上眼睛;吉雁却没有转身出去,而是对一旁的点娇三人笑道:“看来要麻烦三位姐姐走一趟了,给赵妈妈一说她便清楚爷的口味儿。”
听她的话,就好似她才是沈妙歌贴身的人一般。
映舒虽然有些不满,不过看了一眼沈妙歌便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想出去传话;而点娇一把拉住了她:“花奴,你带着吉雁过去给赵妈妈说一声儿吧。”
吉雁的笑容收了起来,而花奴已经微笑着看向她;她扫了一眼吴钱二人,只得暗暗咬牙,转身和花奴出去了。
一会儿花奴没有回来,吉雁却回来了;她进屋后道:“赵妈妈唤映舒姐姐过去帮把手。”她知道点娇不好惹,所以便直接唤映舒的名儿。
点娇却笑道:“映舒还是在房里伺侯着吧,那莼菜要拣那嫩嫩的,她还真是做不来;我和你却就是府上的老人儿,一起过去吧。”不由分说拉起吉雁便走。
到了小厨房,不出点娇所料,赵氏只是需要两个大丫头拣一拣莼菜——沈妙歌喜食不嫩不老的莼菜,那些小丫头却总是马虎拣得不是嫩了就是老了。
点娇把吉雁一推,拉起花奴来道:“走吧,就这么点事儿,吉雁姐姐一个人便可以了。”
吉雁闻言便变了脸色:“你们清闲了一个下午,现在就这么点差事儿,你们也……”
点娇冷哼:“我们清闲?不知道是哪个怀着不要脸的心思,一心巴结我们爷,把我们这些正经伺候爷的人都挤到了一旁去。”
吉雁听到不要脸三个字后一瞪眼:“你说哪个不要脸?我本来就是爷的姨娘,我伺候是正当……”她被满院子的人当丫头待已经多日,心下的不忿、委屈等等早已经积得满满的,所以今日被点娇一激便有些口不择言了。
“啧啧,你还真是不要脸至极!”点娇羞她:“姨娘?你还真好意思说的出口啊;不要脸的人见多了,只是像你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说起来要谢谢你才成,不然我到哪里去开眼界。”
吉雁说错了话本就暗自懊悔,听到点娇的话就真恼了:论口才她真是比不过点娇的,她上前一掌打了过去:“我撕了你的嘴,再到主子们面前去分辩个明白!让你知道姑娘我的厉害。”
第31章 埋祸
吉雁一掌正正打在了点娇的脸上——点娇根本没有想到吉雁会动手,因为她可是老太太的人,不要说吉雁现在是个丫头,就算是姨娘也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点娇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一伸手抓住吉雁的头发,撕扯了几下便扯下了几络头发来;只如此还不算,她放开吉雁的头发后,便又向她身上打了过去。
吉雁被扯落了头发,便伸手也去扯点娇的头发,你来我往两个丫头扭打到一处;赵氏等人当然是要劝解的,只是她们劝解的十分有技巧,总是在点娇要打人时,扯住了吉雁让她动弹不得;或是吉雁要打人,却正好被人扯住了胳膊。
赵氏等人做得很巧妙,扯一扯便放手;再加上吉雁一心都在点娇身上,并没有发觉赵氏等人在偏袒点娇。
乱了一阵子,赵氏使个眼色便有小丫头上前把点娇二人分开;赵氏看她们还在挣扎着要继续,便咳了一声儿:“两位姑娘,你们是想要继续撕打是不是?可以!到东屋里去,当着五爷的面儿任凭你们打;或是到西屋当着我们姑娘的面儿也成,我绝不拦着你们,怎么样?”
点娇是得了便宜的,不过她也并不是没有吃亏,只是她的伤都在明面上;而吉雁虽然是吃了亏的,但她的伤处都在身上;看上去,倒像是点娇被打得不轻——点娇可是得了赵氏的眼色,才及时想起来的,没有去招呼吉雁的脸。
两个丫头听到赵氏的话,都不敢再撕打,各自立在那里喘气;赵氏便让两个小丫头各自扯了她们到房里去收拾一下,不要让五爷和姑娘知道此事。
点娇看到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自然是有火气的,而吉雁胸腹之间与头皮都疼痛的很,当然也是怒火难平;两人各自一面梳洗一面咒骂对方。
点娇没有再到沈妙歌跟前伺,却立在了东屋外的阴影儿处:此事,当然不能这样完了;她要伺机让姑娘知道——姑娘虽然不能为她做主,可是沈老祖能为她做主啊。
一个下午,吴氏等人都在沈妙歌身边伺候着,所以到晚饭时,伺候他用饭自然也就不用“麻烦”红袖了。看到红袖接过了丫头手中的碗,吴氏急忙上前把碗取到自己手中:“姑娘自用饭吧,还是由我来伺候爷用饭。”
谁伺候的多,自然沈妙歌也就同谁熟悉;而且耳鬓厮磨的,也容易出感情不是?吴氏倒打得好主意,只是钱氏和吉雁自然也不是那愚的。
红袖却轻轻一摇头道:“你们也累了一天,由映舒几个在这里伺候着就好,你们下去用饭吧,不必立规矩了。”还点了两个菜赏给吴钱两位,让她们立时便走。
原来吴钱等人也没有得到过几次近身伺沈妙歌的机会,今儿能得了这种机会,虽然已经伺候了一个下午,但几个人心犹未足。
映舒已经知道吉雁打了点娇,在她的眼中,那就是姨娘的人,打了她们这些五爷的人!不论以前如何,只看眼下她们可是比吉雁高了不少的——吉雁不过是姨娘的丫头。
她看到在红袖面前,吴氏等人还要抢自己等人的差事儿,心里更是窝火;所以听到红袖的话,她伸手便把那碗自吴氏手中抢了过来:“吉雁,你还不伺候姨奶奶们去用饭?姨奶奶可是累了一个下午了。”
姐姐两个字她都省掉了,为了防止那饭再被吴氏夺回去,她反手就把碗递给了一旁的花奴,示意她自管去伺候五爷用饭:只要五爷一用饭,姨娘主仆就只能滚蛋了。
吉雁狠狠瞪了一眼映舒,她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却在沈妙歌跟前不敢乱说什么;只是看到吴、钱二人在交换眼色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也就立在一旁没有动。
钱氏看沈妙歌什么话也没有说,以为这两日她的媚功有了作用:五爷已经不舍得她们离开了,便上前一礼:“还是由婢妾们来伺候吧……”说着便失眼色给吴氏,让她去夺花奴手中的碗儿。
吴氏心领神会,还怕自己一人不好到手,使了一个眼色给吉雁:两个人出手总会有一人得手,到时坐到了床上把饭送到了五爷的嘴边儿,此事也就成了定局。
红袖一直没有再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心底却有些烦燥:不过是一碗饭,也不过是喂人吃饭的小事,居然……!这侯门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啊。
她瞄了一眼沈妙歌,同时也知道自己并无退路:要活就要向前走,不论她喜欢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花奴也是一个下午都在生闷气,看吴氏和吉雁都移步过来心里哪里能忍得下?不过她同映舒不同,不会把心思摆在脸上。
吴氏的手伸了过来,花奴一动未动,好似因为屋里发生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可是吴氏的手还没有碰到碗儿时,她的手却一松,那白瓷萱草碗儿便直直落在了地上,跌成了几块儿。
红袖的心一抽:就算现在这个碗算不得古董,不过只看那瓷、那花纹便颇有些价值的东西;钱啊,这可都是钱——她现在除了心烦侯府内的事情,另外一块心病便是她手上无钱。
碗儿落在地上的脆响把吴氏吓了一跳,她怒瞪花奴:“你为什么把碗扔掉?”
花奴好似被吓得不轻,全身发抖,用极小声回道:“是姨奶奶没有拿稳,不能、不能怪到婢子的头上;再说,左不过一只碗罢了,姨奶奶也不必如此生气。”
沈妙歌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他扫了一眼地上的破碎的碗怒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没有听到姑娘的吩咐吗?”
映舒被吉雁自身旁抢过就在生闷气,后来看以那碗摔破了,心下不但没害怕反而有一丝痛快:让你们再抢!她一直盯着看向吴氏、钱氏和吉雁,听到沈妙歌的话后,她更是涨了三分胆气。
沈妙歌喝的人绝不是花奴。
吴氏跪在地上:“五爷,是花奴这个丫头故意把碗儿丢在地上的。”
钱氏却没有分辩,反而看了一眼滚到吉雁脚下的碎片儿,然后她才似乎被吓到一样跪了下去;只是她惊吓过度跪得急了,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子,身子不稳便自然伸手抓向了身边的吉雁。
而吉雁被钱氏拉得向前冲了两步摔倒在地上:那碎片儿正正划在她腿上;血几乎立时便涌了出来,她的痛呼也同时响起。
沈妙歌在这个时候气得脸色煞白,一掌拍在床上:“你们是一心要气死我是不是?是不是?!”红袖急忙上前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五爷何必同她们动气,身子要紧;莫动气,我这就打发她们出去。”
说完,便转身看向了地下的吴氏三人,喝道:“来人,把她们都给我弄到花厅上去!有什么要吵要闹的到厅上去吵去闹,莫要在这里让五爷看着生气。”
赵氏答应一声带着小丫头把吴氏三人拉了出去,而映舒和花奴看了一眼赵氏,不用人拉也不用红袖斥责,都是一福跟着出去了。
屋里清静下来后,韵香也不多话,带着一个小丫头把地上收拾干净,然后净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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