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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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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没准可以因功抵过恢复了官职!
赵贺辰一眼就看透此人的想法,冷声一笑道:“你以为你有说出去的机会?”
“来人!来人!”段常在大喊着。
“不必喊了。”
“你……”
“段大人为何总是一惊一乍的模样,我有那么吓人么?”
赵贺辰笑得灿烂,只是这笑容在段常在的眼里那是穿肠的毒药。多年的官场经历让他强行稳住心神,想起近些事日朝上各派的种种争斗和今日他的下场,一个不敢相信结论生了出来。他颤抖着手指指向眼前之人:“是你将消息透露给了皇上?是你想谋算我将军府?!”
不,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将军府的符佩已经丢失?
“段大人。”赵贺辰笑了,幽深的眼眸却如幽潭森冷:“你以为这事能瞒多久?赵桓沂马上就要用上你段家的兵马,到时你不也是束手无策。”
“你胡扯!如今国泰民安,要不是你下黑手,要不是你……”段常在瞪大着老眼,红血丝渗了出来,异常的激动。
“段大人你难道不知道?”赵贺辰嗤笑一声,好心的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成王要造反,你想躲都躲不过。”
段常在如被雷轰顶般震惊,不敢置信地看向赵贺辰。他有没有听错,成王要造反?不行,他要赶紧进宫面圣,告诉皇上成王的阴谋!还有这赵贺辰,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段常在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心肝儿漏跳了一拍。
赵贺辰笑而不语。
“不可能,你与太子不是已经被逼到绝路了么,你们没有兵马,你们是斗不过皇上的,你们都是痴心妄想!”段常在强装镇定,他要出去,他要奏报皇上,这样的消息定能让他官复原职,没准还能加官进爵!
“我是没有,所以要感谢段大人的相赠。”赵贺辰将一物事在段常在眼前一晃,
段常在当场僵住了,他看见什么了,那暗纹那符记,不就是他将军府失踪多时的符佩?他跌坐在椅上,扶着胸口粗踹着气。让他好好想想,为什么东西会在赵贺辰手上?
谁还知道符佩的事情?段常在脑中暗光一闪,想起当初府上二姨娘与五姨娘相斗之事,段云苏?没准就是她在装无辜装不解,暗地里早已将东西拿到了手?
没想到家中出了个彻彻底底的白眼狼!
段常在怒不可歇,狠狠地朝赵贺辰扑去,伸手想起将符佩夺回来。赵贺辰身子一闪,不等他出手,空中一黑影突然出现,一掌将段常在击倒在地!
段常在胸口气血一阵翻涌,“噗”地一声吐了口鲜血。他还未来得及挣扎起身,就见赵贺辰端起了桌上那下料的茶杯,朝他一步一步走来。
“我是段云苏的父亲,你敢害了我,段云苏肯定会记恨上你!”段常在撑着身子后退两步,却被那黑衣人挡住了后路。
赵贺辰的脚步一顿,后又继续向前,嘴角勾起致命的冷意,眼眸底下暗波汹涌,睥睨地看向地上之人:“谁说我要杀你了,段大人。”
他将茶杯往段常在嘴边靠近,段常在再也维持不了平日的镇定,惊慌地偏过头,抽手想将茶杯打落。身后黑衣之人一手锢住他动作,段常在眼睁睁地看着那茶灌进他口中,来不及扣喉催呕,身子一歪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青术,外面情况如何?”赵贺辰站起,负手身后沉声道。
“回主上,一切准备妥当。”青术拱手回话。
“传令下去,把将军府彻底包围,只许进不许出,等明日关进天牢!”
“是!”
赵贺辰淡淡瞥了地上的段常在一眼,手一挥,青术迅速将段常在秘密弄走,屋内又恢复了安静,若不是那落在地上的茶杯,似乎一切都没发生。
他蹲下身子捡起茶杯,凝望着碧绿的杯沿,轻声嗤笑。
外边的段云苏见不到赵贺辰,有些着急了。她走在熟悉的廊道上四处张望,期待能看见赵贺辰的身影。原本一切正常,段云苏却突然敏感地感受到空气一丝的不同,似乎隐约见有打斗的声音,一瞬间又被掩饰。
段云苏凝眉,试探地朝空中喊了声:“断尘,可在?”
没想到断尘还真的出来了,手中抱剑站在三米之外,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他抬眼看眼前女子,拱手道:“夫人,有何吩咐?”
“附近有人在打斗,可是红楼的人?”
断尘暗暗一惊,夫人的感觉真是敏锐:“正是楼中兄弟。”
段云苏咬咬呀,好你个相公,打起来也不告诉她一声,今晚回房给你好好教育教育!
段云苏这边想着该怎么个教训法,那边就传来了赵贺辰的声音,只见他三两步上来,一把抱住段云苏:“娘子,咱家去。”
“不急。”段云苏推开他将他上下打量,抱手环胸道:“这么明目张胆,不装了?”
赵贺辰淡瞥了断尘一眼,一下明白了段云苏的意思,收了脸上嬉笑:“不必装,就算泄漏了出去,如今相公都有法子应付。”
段云苏眼睛微眯,看来即将事起了。
“我去同段余方交代两声。”他差点忘了,娘子上心的人,自己也要安排妥当。明日之事,让段余方先有个准备。
两人又逗留了小半个时辰,最终淡然地出府归家。
翌日,京中四处传言,段常在段大人畏罪潜逃,皇帝盛怒,即刻下令将将军府一行人打入天牢,追缉在逃的段常在,待刑部受审。
此时的段云苏正在仁和堂,她清点了购进的药草,仔细列出还需要的医用物品,交给了忍冬和甘蓝处置。仁和堂不久就可以开馆,不过……段云苏琢磨着如今状况,慢一些也好,不要赶上了动荡。
至于她听到将军府的消息,反倒显得镇定。畏罪潜逃?依她看肯定是相公暗中使了手脚,不过相公居然让段余方也关押进牢,也不知昨日他是否同段余方说好了。
段云苏回到府上,一进屋子,小宝就啪哒着小脚丫过来,一把抱住段云苏的腿,蹭了蹭软糯糯道:“娘娘抱抱亲亲。”
“让爹爹来亲。”赵贺辰从屋里出来,半黑着脸看着撒娇的小宝,整日要他娘子亲亲,这还得了!他见小宝躲去段云苏身后,弯腰大手一张,直接将小家伙给抓了出来,一把抱住,下巴就往小宝脸上蹭。
“爹爹坏,娘,要娘。”小宝被那浅浅一层青渣胡子扎得难受,他一只小手推着赵贺辰的脸,咿呀地挣扎着小身子,又蹬又打好没完没了,另一手还不忘挥动,奶声奶气一指挥:“阿乌阿乌,咬!不要爹爹不要爹爹。”
阿乌看了两人一眼,果断继续瞌睡。
“臭小子!”赵贺辰脸一沉,平日玩闹就算了,如今还敢指使狼来要父亲!他一手抱住小宝,一手真的啪啪地打了下去。再纵容他,真是要没法没天了!
“呜呜--娘、娘,爹爹坏!”小宝挣扎着身子,小桃花眼冒起了泪,小鼻子一抽就哭了起来。
“不许哭!”赵贺辰虎着脸沉声一呵。
小宝没见过这么凶的爹爹,他呆呆的看着赵贺辰,眼上挂着一颗泪珠,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缩着小手怯生生的又看了看。
段云苏心疼的想将小宝抱过来:“小宝还小,你别吓着他。”
“他胆子大着呢。”赵贺辰沉着脸,只是大掌却又忍不住摸摸小宝打了的地方。
段云苏看着小宝朝他伸手,心一软想要接过来,只是看见赵贺辰那脸色,还是生生顿住。往日他们是太宠着小宝了,趁着年纪小性子没定下来,也应该好好管教。赵贺辰今日一发狠,要是自己去拆了台,那以后小宝觉得有了靠山,父亲的威信就建不起来的。
小宝见娘亲居然不像平常一样理自己,“呜呜”地又哭了起来,不安的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黑亮的眼睛全是泪水。
那眼泪流得赵贺辰都心疼了,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些?赵贺辰伸手替他摸了摸眼泪,黑着脸说道:“不哭。”
小宝挂着泪定定看着爹爹,见他不打自己了,犹豫地抓住他衣襟,伤心的瘪嘴抽泣一会,奶声道:“爹爹不哭,爹爹美美的。”
赵贺辰额角一跳,什么乱七八糟的!
段云苏忙将小宝抱过来:“好了好了,这时辰小宝也困了,让他睡一会。”
好不容易将小捣蛋给哄睡了,段云苏才有空问起自己疑惑的事儿。她见赵贺辰依旧是皱着眉,猜想该是刚才打了小宝又心疼了,柔声道:“相公别想了,小宝最近越来越闹。娘亲心疼小宝凡事都顺着他,你这当爹的不凶点,小心小宝的性子长歪了。”
“要是让娘亲知道,可又要责怪了。”赵贺辰扯嘴一笑。
“当奶奶的都宠孙儿,你听着就是。”段云苏微惦脚尖在他唇上一吻,抚平他眉间的皱起,转移了话题道:“我还想问你呢,这两日从仁和堂回来,看见街上的士兵多了不少,可有动静了?”
赵贺辰搂着她的腰,轻轻地点点头:“赵桓沂已经觉察到了成王的打算,最近防备加强了。”
“知道成王要造反了?”段云苏吃了一惊。
“嗯,不过成王的具体打算却是不清楚,如今他已是草木皆兵。”
段云苏狐疑地端详这眼前男人,试探道:“不是你将成王造反的消息给告诉他的罢?”
赵贺辰勾唇一笑,伸手抚摸她那柔顺的秀发,随手将发簪抽了出来,看着那三千发丝一泻而下,轻吻一下道:“娘子真聪明。”
还真是他,段云苏抿嘴一笑:“相公这是想看两虎相争?这戏真够精彩的。”
“这些时日怕会惊变,娘子出门小心些。”
段云苏点点头。
这方刚刚说起惊变,转眼成王就有了动作,居然将矛头都指向了他们。
府里清静安乐,隔离了外边微妙的动荡。这天夜里,原本大家都熄灯歇息,突然间阿乌的一声狼嚎惊醒了众人。赵贺辰猛地从床上做起,脸色沉凝,直接下床套进衣裳。
段云苏也听到了阿乌不同往日的嚎叫声,她秀眉轻蹙,往小宝的屋里看去。
“小宝身边有红楼的人,娘子你过去看看。”赵贺辰留下一言推门出去。
屋外什么人都没瞧见,连值夜的侍卫和丫环都没一个。赵贺辰眼光锐利地往四周一扫,视线落在黑漆的园子里和屋顶之上。
一直留在府中装成下人的司徒魏第二个走了出来,他并肩站在赵贺辰身边,轻声问道:“王爷王妃让我劝在了屋内,怎么回事,这些人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安亲王一家分明隐藏的很好,按理不该将注意落在他们这边。少主带兵秘密进京那些人都没有觉察,怎么会在这边有动作。
“不,这些人……”赵贺辰的眼中寒光迸发,周身杀气升腾,薄唇轻勾:“纯粹是想将我赵贺辰致死。”
司徒魏一惊,来不及问缘由,就见一尖锐的箭朝这边射来,迅疾而凶猛。赵贺辰身子一侧躲过一击,箭“笃”的一声插进身后窗门上,木制的门窗瞬间裂开一条缝。
司徒魏看着箭插进的深度,沉着脸单手将箭拔起。此人定是高手,功力深厚,那箭端微微泛黑渗了毒,果真是想将人给杀死。
他运功将箭往来处狠狠地一掷,只听黑夜中“珰”的挡落声,气氛开始凝固。
“青术。”赵贺辰沉声一喝。
黑暗中人影一闪,直接往那些人方向攻去,府中所有的虫子都不再鸣叫,青术将人引出,掏出信号弹往空中一放,瞬间的花火,还未待那袭击的人看清,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些人一见信号,暗道不好,直接现身团围而上,朝着赵贺辰攻去。一人认出了上前迎战的司徒魏,不正是当年霍家的将领!再看赵贺辰一身风华淡定的站在一处,神情动作再正常不过,瞬间将事情始末联系起来,震惊地朝后一吼:“弟兄们给我上,安亲王暗谋不轨!”
赵贺辰眼中杀气一凝,抽出随身的匕首,闪身到了那人身后。那人正被司徒魏的刀剑缠住,后腹突然被狠狠穿透,来不及回头就已经倒地不起。
屋顶和园子暗藏之人一见情形不妙,纷纷持剑落地群起攻之。司徒魏脸色一紧,这些人的装扮他见过,正是成王之人。成王为何要夺了赵贺辰的命?派的还是习惯了厮杀舔血军队中人!
“这又怎么了,小辰儿每次都这么热情的迎接小爷的归来。”
邪魅的声音响起,赵贺辰头也不抬就知是姬夙。红楼中人此刻也突地现身,二话不说就与偷袭者打了起来。
“锵锵”的刀剑之声,空气中逐渐弥漫起血腥的味道。府中被惊醒的下人出来一看,差点胆子都吓破了,有人见赵贺辰持剑酣战的飒爽英姿,眼珠子都差点掉地。
这手起刀落冷鸷之人,是那傻子?!
赵贺辰猛地一转头看向下人,下人不约而同地齐齐后退,皆是被他眼中的寒光所震住。一人偷偷想往外跑,这是惊天的秘密,待他回去禀告主子定有大赏赐!不料赵贺辰挑起落地的弓箭,一拉满弓,长箭呼啸而至瞬间从后背没入了心胸,那下人身子一抽,嘭地倒地。
“想跑的,将命留下!”赵贺辰的阴森声音如催命的符咒,下人反应过来,有胆小的直接躲回屋中。
红楼之人皆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出手狠绝可与杀手相媲美。对方胜在人数,只是见越来越多倒地的兄弟,看着黑衣之人如见鬼魅,生出了怯场之意。
赵贺辰一见有人想撤退,沉声一喝:“一个不留,生死不论!”
今日厮战,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回去将消息传给成王,事已至此就差最后一步,怎可容忍失败!
红楼中人一听,瞬间放开了手脚。姬夙一边听着赵贺辰下令,一边悠哉观战,完全没有上场的打算,就差拿着碟瓜子来看好戏了。
偏房传来小孩啼哭声,被逼末路的敌人暗中一使眼色,猛地往那边冲去。
姬夙丹凤眼微眯,随手夺了一长剑往前面两人掷去,长剑“噗”地没胸而过,满地的血腥。
屋内的段云苏哄着被惊哭的小宝,视线往外看去。耳边只听见阵阵的打斗声,声音渐弱,没听见不好的消息,段云苏才慢慢放下心。小宝还太小,还是不要带出去看那满眼的残酷与血腥。
战斗方歇,赵贺辰看着满地的尸首,却没有半分轻松。他目光敏锐地一扫向四周:“将府中上下围住,随意进出者,杀无赦!”
“是!”红楼之人瞬间闪身消失。
他看向身旁拿着血剑的司徒魏,道:“赵方的兵马离此处多远?”
“不远,部分已在城中。”
“劳烦魏叔调来兵马护住府上,举止异常之人,全部扣杀。”
“赵公子,你这是打算……”司徒魏大惊。
赵贺辰眯眼看向皇城的方向:“符佩符令已经找到,我要出城,领兵进京!”
司徒魏心中一震。
“姬公子,有事商讨,能否进屋说话?”赵贺辰回首看向姬夙。
姬夙一挑眉,妖冶一笑:“小辰儿的事,自然帮到底。”
两人随后进屋。
满是杀戮的黑夜过去,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段云苏走至院外。院子已经被收拾干净,残留的血迹被用力冲刷,安安静静的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
府中的下人多数不见了踪影,段云苏知道四周都藏着霍家旧部的人马,想将昨日之事泄漏出去的,不知都被抓去了何处。阿乌垂着尾巴四处嗅着,地上微微残留的血腥味刺激这它的神经,那幽绿的狼眼异常的晶亮。
段云苏朝着厨房走去,打算亲手做些早膳,还未进去,就听见了小丫环说话的声音。
“心儿姐姐,我明明记得昨日数过,这里还有八只鸡的,怎么少了一只。”
“你真没记错?活蹦乱跳的鸡呢,谁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的带出去,鸡一叫不就被人发现了么。”叫心儿的丫环疑惑道。
“是呀,昨日宰好多煮了一只,熟的多方便,偷吃也不该往生鸡下手才对。”那丫环不相信地又数了一遍,还是对不上数。
心儿丫环想了一会放下手中的菜:“我看还是同主子禀告一声罢,这次一只鸡,下次不知又是什么呢。”
段云苏听到这里,迈步进去清咳了一声,两丫环急忙行礼。段云苏看了一眼那叫心儿的丫环,说道:“本夫人知道那鸡的去处,你叫心儿?”
“是。”心儿没想到少夫人突然间出现了,心里紧张的扑通扑通直跳。
“在厨房做什么活计?”
“回少夫人,奴婢是烧火的粗使丫头。”
段云苏点点头:“这事本夫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干活罢。”
两丫环闻言各自忙活去了,段云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鸡笼,暗自揉揉额角。阿乌的狼性全长了出来,幸好还管得住,要不然就麻烦了。
等段云苏将小宝的米粥端出去,小宝已经定定地坐在小床上,黑溜溜的眼睛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外边,一见段云苏进来软糯地唤了一声娘。
昨夜小宝被惊醒,段云苏怕他睡得不安稳,便接回了她房中去。段云苏看着朝她眨巴着眼睛的小宝,将东西放好一把抱了起来,问向一边的秦娘:“小少爷什么时候醒来了?”
“就是方才,已经擦过脸了。”
段云苏拿起小勺子喂了一口小宝,却看他左顾右盼不知找着什么,后见他指着桌上赵贺辰的位置:“爹爹爹爹。”
“爹爹还打小宝呢,咱不要爹爹?”段云苏淡定地想将墙脚挖倒,小宝爱粘着他爹,自己正好趁赵贺辰不在,将小宝的心给全都掰向她这一边。哼哼,小宝是她生的,就该最疼娘。
“要爹爹。”小宝固执道。
“小宝最喜欢爹爹还是娘亲?”段云苏诱惑道:“说喜欢中午吃蛋蛋哟。”小宝年纪小,现在最爱吃那滑嫩滑嫩的蒸蛋,自己精心添了些料,比厨子做的还要美味些。
果然,小宝一听到这词眼前一亮:“蒸蒸蛋蛋,阿乌黑黑”
“是蒸蛋,阿乌小黑不能吃。”段云苏眼角一跳,为什么每次小宝都要在后面加上个阿乌黑黑?
“娘、娘。”小宝抓着段云苏的衣裳晃啊晃。
“最喜欢娘亲是不是?”
“喜欢娘娘。”
“真乖,来,张嘴吃粥。”
一边的秦娘捂嘴轻笑。
远在外方的赵贺辰不知道,他的宝贝儿就这么为了一碗蒸蛋把他给丢一边去了,要是回来时听到,不知会不会想再揍他屁股一顿?
三日之后,皇宫内的人突然造访,安亲王转着轮椅出来相见,原来是刘公公。
刘公公依旧是身穿一身宝石蓝绣仙鹤长袍,手拿拂尘,将身后的小太监留在外边。他抬脚进院子,左右环顾,阴柔的声音响起道:“王爷府中的下人,少了不少?”
“公公真是好眼力,那些刁奴正关在一处,公公要去看看?”安亲王半真半假笑着说道。
刘公公一挥拂尘:“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王爷的家事,洒家过来可有正事。”
“哦?但请公公说来。”
“皇上口谕,十日后请安亲王一家进宫参宴。边疆将士归京述职,皇上特意设宴,宴上犒赏战士,与众臣同乐。”
“刘公公,皇上没有弄错罢,我一介平民,可不是朝中臣子。”安亲王悠然地打量此人。
刘公公笑了:“怎么说,王爷都是皇亲。”
安亲王深深地看了刘公公一眼,对他这不肯改的“王爷”称呼也习惯了,几次相见,此人身上也瞧不出奸佞臣子的味道,那日他佛尘朝南一指,更是耐人寻味了。
“皇上说了,到时候,赵大公子也要一同过去,许久不见,惦记得很。”刘公公看安亲王脸色似乎有些为难,笑着问道:“怎么了,可是赵公子病了去不了?”
“刘公公你怎么知道?”安亲王顺着他的话打着哈哈。
“既然病了洒家进去看望看望,皇上那边也好交代。”刘公公直接踱着步子往里走,按着上次过来的记忆找到了赵贺辰的院子。
段云苏见着刘公公微微诧异,看了眼他身后的安亲王,说道:“刘公公,可有事?”
“赵大公子生病了,洒家过来看看。”说完他直接往里走,段云苏迷糊地看了眼安亲王,转过身时又见刘公公出了来,轻笑连连:“真是病得厉害,洒家可是还要赶回去伺候皇上。安亲王,别忘了宴席的时辰。”
“刘公公慢走。”
安亲王将他送了出去,留下段云苏一身眨巴一下眼睛,突地一笑。
137 拜师,这都行?
新鲜的事儿天天都有,今日段云苏没出门,都知道了外边的传闻。
她正剪着曼陀罗的花枝,听着转角处阴凉树底下两个丫环吱吱喳喳说的兴起,暗道百姓的谣言果真是强大。
那丫环讲的绘声绘色,一点都不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差。只听她继续说道:“那农户都惊呆了,你说雷怎么就劈出这么大一块石头,上边还有字呢!”
“然后呢然后呢?”
“那农户不识字,就去请了村长来看。村长一看,不得了了!忙不迭地上镇上告知了县衙。”
听着的丫环都被吊起了瘾:“是什么字呢?”
“哎呦,那些人说的文绉绉的我捡不来,不过意思我记住了。”丫环突然放低了声响,神神秘秘道:“听说是老天警示咱熙国呢,说皇上不仁还是不德什么的,反正就是要天惩的意思!”
“天啊!”那些个丫环一声惊呼,怪不得前些日那么多暴雨惊雷,原来是老天的暗示:“那之前有洪涝和瘟疫呢,难道老天已经生气了?”
“没准就是呢。”几个丫环附声应和。
段誉云苏不理会这几个胆大的丫头,居然还敢议论起这些事儿来。不知这谣言传到赵桓沂的耳中,会是怎样一个难看的脸色。
她轻笑着欣赏盆中新长出来的曼陀罗花儿,悠然自得地回了里屋。
赵桓沂的脸色有多难看?此刻那简直就是一个黑锅。
御书房内,刘公公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地上又被砸落的一本奏章,心肝儿都跟着抖了抖。
“待朕查明是谁传出的谣言,定治他死罪!”赵桓沂一把挥开眼前奏章,将毛笔直接扔在龙案上。
“皇上息怒,谣言传一传就止了,皇上您精心治国,人人都看着呢。”刘公公弯着腰去捡起地上奏章,叠在了一起小心地放回龙案一角。
赵桓沂揉揉眉心,和他做对的人不就是那几个,想动了他民心的,除了那虎视眈眈的成王还能有谁。
“皇上您想想,等到凯威将军领着兵马回京述职,那军队威风凛凛的态势,还压不住一个谣言。”刘公公劝解道:“依老奴看,最重要的还是将这犒赏的宴席办好,稳住军心。”
“刘公公想的倒是多。”赵桓沂也平静了下来,瞥了一眼刘公公:“历年的宴席都是无趣,刘公公可有什么新鲜想法?”
“若是老奴说错了,还望皇上能恕罪。”刘公公小心进言道:“不如将朝臣百官全都请进宫来,即热闹又能显出朝廷对将士们的上心。若是各位大人的女眷也能带来,那就更好了。皇上您看,那些个将士有些常年征战,娶妻生子可是大事。不也有人催着皇上立后了么,正好做给他们看看……”
赵桓沂略带深意地看向刘公公,轻叩着龙案不做声,躬身答话的刘公公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伺候一个有野心的人,真是件吃力的事儿。
“原来刘公公是个爱热闹的人。”赵桓沂既没答应也没否决,突然间话题一转说起另一件事:“刘公公觉得成王此人如何?”
刘公公作惶恐状,急忙躬身道:“奴才岂敢议论皇族中人,不过成王依旧在明德宫,似乎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朕不过是给他找了个舒服地方住着!”赵桓沂嗤声一笑,机会一来,他就要彻底将此人铲除!
明德宫,曾是皇子小时居住的宫殿,成年之后就要搬出去。成王在殿内踱着步,一点都没有被软禁住的恼怒。他清闲地倒了一杯茶,掀起眼帘看着悄然进来之人。
那人一身太监装扮,低垂着头看不清模样。成王端详了他一会,道:“你是何人,石成为何不来?”
那人哑着嗓音,从怀中掏出信物,低声道:“小的福祥,石大哥有要事要查探,托小的潜进宫同成王禀告。”
他拱手一礼,禀告道:“赵贺辰已死,主子的命令已完成。”
殿内一片沉寂,突然间成王哈哈大笑起来,那自称福祥的人行了一礼正打算出去,没想到后背突然被一刀刺中。他不敢置信地回头,却见到成王握着匕首,阴沉的目光和笑得狰狞的脸十分骇人。他来不及问为何要杀他,成王将刀往里一送,彻底断了声息。
此时的段云苏正在屋子里算着帐,小宝坐在书案之上抓住毛笔自个儿玩乐。段云苏不时瞥他两眼,生怕他摔了下去。
小宝刚醒来,黏人的很,怎么都不肯到安亲王和安亲王妃那边去。段云苏拿他没辙,这两天她要常去仁和堂,陪小宝的时间也少了,所以也就随了他,先带在身边。
小宝正拿着赵贺作画的毛笔,好奇地揪着笔尖上的毛,往书案上戳啊戳,不一会就将好好的一支笔个毁了。
“小宝,不许弄坏爹爹的东西。”
“爹爹的东西,”小宝直接咬上了笔杆子。
段云苏无奈地拿了过来,小宝现在最喜欢学着大人说话,只是越来越皮实了。娘亲一味宠着,说好动的孩子才聪明。父亲见着捣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随了小宝。
段云苏也能理解,毕竟王妃只有相公一个儿子,小宝更是她盼了许久的孙子,这一脉单传的怎么都纵容上一些。但若是最后宠出了个纨绔,那她就真是恨不得将小宝塞回去回炉再造了。
“小宝,那东西不能咬,小心戳到喉咙。”段云苏将笔搁到了另一边。
小宝见好玩的被拿走了,黑亮的眸子又看向了段云苏正研磨的墨上,试探地想往里伸手。段云苏一把抓住,这黑溜溜的东西往身上弄,她可没那功夫抱着他去洗刷。
“要,要。”小宝啊啊地向前。
“看,阿乌进来了。”段云苏往门口一指,转移小宝的注意。
果然,小宝还是喜欢阿乌多一点,直接忘了那墨汁,探头探脑往地面看着想下去。段云苏一把将他拎下,就见他啪哒着脚丫子往阿乌快步走了,伸手想抱住了狼脑袋。
门外突然窜进只白影,一下子撞在了小宝怀中。小宝被撞了个趔趄,一屁墩跌坐在地上。待看清楚原来是小黑,又咯咯的笑了,吃力地抱住越发圆润的兔子,小身子靠在阿乌身上。
姬夙迈步进来,一眼瞧见了在小宝怀中的小黑,咬牙道:“好你个小畜生,有胆子咬小爷,怎么就怂得要躲在小娃儿身上。”
写画中的段云苏微微抬头又继续手上的工作,不用想都知道了,定是姬夙又去惹了兔儿。
姬夙嫌弃地将小黑从小宝怀中拎走,一把丢在了角落上,施施然地抱起小宝,道:“小宝,叫干爹。”
“美人蜀黍,黑黑黑黑。”
姬夙狠狠瞪了地上小黑一下,对它占据了小宝的心思很不满意,又回头诱哄道:“干爹,叫干爹。”
干爹是什么?小宝咬咬小指头。虽然蜀黍你长得好看,但爹爹说小宝不能叫别人爹呢。
姬夙抱着小宝回到书案边上,寻着雕花椅直接坐下,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小宝软绵绵的小脸蛋,却被小宝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啪”的一巴掌很是清脆。
姬夙暗自咬牙,果然不是亲生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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