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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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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难不成还会因此害了你!”
“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吴嬷嬷脸色微变,自己明明听说这段云苏是个好对付的,再加上皇帝不喜,祁王有意为难,没想到一时轻敌反倒是遇见了个刺头儿。
段云苏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来,一手搁在了吴嬷嬷的脖颈之上:“别以为宫中的老人就可以在本夫人面前耍手段,这些人本夫人见多了,明白?”
纤纤素手一收紧,吴嬷嬷呼吸一紧被迫张开了嘴巴,求饶的话都没说出来,便见段云苏将手上的药丸直接扔了进来。她惊恐地瞪大了眼,死死地不肯咽下。
段云苏另一手在她脖颈上轻轻一点,吴嬷嬷控制不住唾沫一咽,药丸子就吞了下去。
她松开吴嬷嬷,施施然地拍拍手,装作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看,怎么就非得本夫人亲自动手呢,真是不懂本夫人的良苦用心。”
那吴嬷嬷一得自由,急忙掐着喉咙往一边吐着,段云苏轻笑着坐回雕花椅,淡声道:“本夫人的药丸入口即化,老少咸宜,吴嬷嬷,味道可还好?”
下人们被惊的不浅,吓得跪直了腰杆儿。天啊,吴嬷嬷吃的是什么东西,真是那治风寒的药?
“怎么的,还有没有谁不舒服,本夫人一次性将你们给治了。”段云苏看向那几个红字辈的丫环,那几人接受到上面之人的目光,慌忙垂首不做声。
“今日没过来的,全都赶了出去。刘管家,咱府中不养闲人可明白?”
刘天的脸色有些僵硬,扫了一眼跪地众人,该在的都在了,也就直接应下。
段云苏见刘天这么爽快,眼睛微眯,斜睨了众人一眼,心中早已思量开了。那些暗线定是在了此处,不然刘天必然会反驳:“紫月,将母亲请来,让她先选个得用的丫环留在身边。”
紫月闻言退下暗自咋舌,她是弄不明白少夫人的意思了,明知道这些人不能用,居然还留在身边。
屋里的安亲王妃听到禀告笑了笑,随着段云苏的意思走了过去,锐利的眼睛一扫视,点了两个丫头,一个叫红鸾,一个叫红莺。
安亲王妃看得人多了,自然看出这两人与他人的不同。云苏管家不久,这些能耐大的,还是让她先来好好管教管教。
段云苏见王妃选好了,自己随手点了四个丫环,皆是最早跪下、穿着三等衣裳的小丫头,她发配了两个去安亲王那边洒扫,留着两个在身边。想起了刘绯雪的话,又将剩余红字的丫环留在身边,一个便是之前叫嚣着的红鹊,另一个叫红眉。
那红鹊被点了命,心中咯噔一跳,少夫人定是有意如此,以后自己要小心些了。
“刘管家,本夫人的吩咐可记住了?那叫琥珀的杖责后直接发卖,要是本夫人还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刘管家沉脸应下,杖责二十,那丫环都要去了大半条命了,不救治就卖了出去,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事情先且告一段路,后院之中传来了杖责和尖叫的声音,下人们投向个可怜的眼神,没人赶出来替她求情。
曾经的安亲王府,如今那高高的牌匾之上是漆金的“祁王府”三字,府中的院落不变,只是处处的装饰多了几分奢侈与高调,那盛开着的牡丹花,飞扬的屋檐,鎏金的柱台,稀奇珍贵的摆设,还有全都换过的家具物事,尽显权势富贵。
赵贺祁刚踏进院门,一粉衣女子便扭着腰身上前伺候,她解了赵贺祁的官服,换上平日的衣裳,道:“王爷回来了,妾身准备了甜汤,可要先用?”
赵贺祁一想到那甜腻腻的汤水,心生不喜:“辛苦媚娘了,本王不饿。”
那叫媚娘的是赵贺祁的一房妾室,今日刘绯雪出门她便想尽了法子,定要将赵贺祁留在她这边。那个母老虎,心性狭窄嫉妒,不知怎得还能当上一家主母,她哪里比得过自己!
媚娘放柔了声音,说道:“王爷整日操劳,妾身瞧着都心疼。”
赵贺祁见她那妩媚的脸,搂着她腰调侃道:“媚娘可是想本王了?”
“王爷都许久没到媚娘屋子里来了。”媚娘一见有戏,正想使尽浑身解数将人缠上,不料这时突然有个丫环慌慌张张的进来禀告。
“王爷,夫人她病又犯了!”
温媛媛没有哠命,本该在府中称呼一声“老夫人”,但温媛媛嫌这将她叫老了,于是府中的人都唤她做夫人,刘绯雪只称为王妃。
赵贺祁眉头拧成一个川,不悦道:“怎么又犯病了,前日刚请了大夫。”
“奴婢也不清楚,请王爷过去看看。”那丫环着急道。
“王妃呢,在何处?”
“王妃今日去了安亲……去了赵府中。”丫环嘴快,差点说错了话,想了想那边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是,便直接叫做赵府算了。
“去那边作甚?”赵贺祁明显不喜了。
“奴婢也不清楚,听说是找那边人的不痛快。”
“糊涂!将王妃给我带回来!”赵贺祁一声怒吼,真是没见识的妇人,那地方她去了能作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坏了他的事,看他不将她给狠狠治了!
赵贺祁甩手便离去,被推开的媚娘眼光一狠,老不死的和那小贱人,全都不是好东西,自己的好事差点就成了,居然这时候出来捣乱!
曾经的温侧妃依旧是住在馨兰院,院中的精致已经修整过,绝对是压过了当初的睦清院的气势,院中种的是珍品,连屋内的摆设也要尽显气派。
赵贺祁一踏进门,浓浓的药味冲鼻而来,他走近里屋,只见温媛媛正盖着锦被躺在床上,容颜带着苍白与憔悴。
“娘亲可是不舒服?我这同你去请大夫。”赵贺祁皱眉道。
“不必了,这么日子了还不是这个样子,这些药都是白吃了。”温媛媛半靠在床头,伸手顺了一下赵贺祁的发丝:“祁儿如今有长进了,娘亲真的高兴。”
“娘说什么丧气话,我进宫求个御医。”
温媛媛摇摇头,御医早就瞧过了,只是她这旧伤落下了遗症,怎么都治不好。一想到当初赵贺辰拿着刀子往她身上捅,那满是森寒和杀意的眼神至今让她心颤。温媛媛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祁儿,那些人回来了是不是,那赵贺辰不是傻子,他是装的!一定是装的!”
“娘亲。”赵贺祁见她居然变得神经兮兮的,眉头紧拧:“皇上去看过了,那人还是个傻子,你怎么就从受伤唠叨到现在。”
“不是的,你听我说……”温媛媛想解释。
可是赵贺祁已经听不进去了,当初娘亲说起,自己倒是上心了,派人去探查也无果。温媛媛每日都说上一遍,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娘亲得了臆想症,人人都看不出来,她是怎么知道赵贺辰不是傻子,要证据她又没有。
“娘亲你不必说了,那一家人本王会去应付,你好好的养伤。”
温媛媛气恼了,一着急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她的儿子怎么就不信她的话了:“祁儿,赵贺辰不是傻子!”
“好好,不是傻子,娘亲你好好歇着,本王同你去请个好点的大夫。”
娘亲这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一会神经兮兮的,一会又臆想,甚至半夜醒来喊着要报仇,尽是闹腾。
温媛媛哪里知道在自己儿子眼中,她快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了,她看着赵贺祁欲要离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摆,神经兮兮道:“儿啊,娘亲告诉你个秘密……”
赵贺祁揉揉额角,将那手给扯开:“既是秘密那娘亲就留着,孩有事先走了。”
“祁儿!祁儿!”
温媛媛见唤不回她的儿子,一把将玉枕给砸在了地上:“都不听我的,都不听我的!祁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画儿你说,祁儿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那叫画儿的丫头默默地捡起玉枕,王爷没有变,是夫人你变得神叨叨。她倒是想问了,为何夫人你会变成这样,那一刀伤在身子不是伤在脑袋,怎么就没了当初的精明。
只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来,画儿只能安慰道:“王爷最近忙,心情有点烦躁呢,夫人您要多体谅。”
温媛媛气得捂着胸口直喘气,心中暗恼着儿子不如以前听她话,更恨那赵贺辰一刀毁了她的身子。
夜色降临,屋外是“蝈蝈”的虫鸣声,府中一片宁静。阿乌的窝移到了屋里,小黑也跟着进来挤进了窝中。
段云苏洗浴完毕,总算可以好好的歇一歇,赵贺辰哄起小宝来越来越顺手了,他见娘子整天都在忙活,心疼不已,看小宝迷糊了过去,轻轻将他放在旁边的小床上。
段云苏粘床就睡了,赵贺辰蹑脚轻声上了床,看她已经睡沉,轻轻一吻将人给搂住。
翌日,窗外透进了一缕阳光,段云苏微微睁开眼,被那阳光映得眼一眯,素手轻挡,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日上三竿,赵贺辰早已不在了。她身子一动,身上一东西便滚了下来,骨碌碌地滚到了床边。段云苏定眼一看,原来是小黑。
她伸手将小黑抱起,声音是刚起来的娇软无力,喃喃道:“小黑呐,你这是又长胖了,滚得如此有节奏。”
小黑在她怀中拱了两下,小脑袋往阿乌的窝中望去,段云苏顺着目光看见阿乌正探着个脑袋打量着四周,比起昨日有也些精神。
她直接起了身,绣花鞋也不穿了,白净的小脚直接踏在了地毯之上,抱着小黑走向阿乌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狼脑袋。
阿乌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舔了一下段云苏的掌心,段云苏一喜,阿乌有了精神,那好起来也快些。
“紫月可在?”段云苏朝外喊了一声。
外边的紫月一听喊声急忙进来,手上拿着盥洗的物事,说道:“少夫人先洗漱罢?少爷交代了奴婢们不要惊扰了少夫人休息,早膳做好正温着呢,可要用了?”
段云苏轻笑着站起身子,将小黑交到她怀中:“你熬些肉糜粥给阿乌,待会我喂它吃药,你去帮小黑洗个澡。”
小黑一到紫月身上,不痛快地扭着身子想跳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洗澡”二字,居然安静了下来。
段云苏好笑地捏捏兔耳朵,小黑除了当初照顾它和它兔妈妈兔兄弟的听荷,其他的丫环都不喜欢,这爱洗澡的癖好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她只记得有个冬日,这家伙直接跳进了丫环备给她洗脸的温水中,爪子扒拉着毛发,一副臭美的模样。
紫月看着段云苏赤着的脚,碎碎念道:“奴婢记下了,少夫人也要多注意些身子,地面地气重呢,小心染了寒气。”
“唠唠叨叨的,都能赶上谷秋了呢。”段云苏的话一出口,心里就起了几分落寞。谷秋一直跟着她,如今她嫁人了,自己许久没见到她,真是怪想念的。
紫月抿嘴一笑,谷秋在少夫人心中的地位始终是特别的,她又怎么比得上。她只求忠心伺候着,能像谷秋姐姐一样得个好归属,那可算是圆满了。
段云苏整理妥当,又给阿乌强行喂了药才去用早膳。后又到安亲王妃那边说了说话,才回院子处理府中琐事。
那些个下人暂时安静了下来,段云苏遣穗儿出府问了各食材的价钱,算着每日府中开销,转眼间便到了中午时分。
“苏苏苏苏,娘子娘子。”赵贺辰兴匆匆地跑了进来。
段云苏瞥了眼屋里伺候的丫环,笑着戳了戳跑来搂住她的赵贺辰的额头:“叫一遍就好,苏苏听得见。”
“嘿嘿嘿。”赵贺辰一声傻笑,豆粘糖般缠住了段云苏:“苏苏跟辰儿走,辰儿带你去外面。”
不等段云苏反应,赵贺辰便拉着她往外走,看着想跟上来的丫环,赵贺辰眼珠子一瞪,鼓囊着腮帮子大声道:“不许跟来!辰儿与娘子亲亲,你们都不许跟来看!”
段云苏大囧。
朗日当空,那明亮的日头晃得段云苏眼睛一眯,赵贺辰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油纸伞替段云苏打上。段云苏心中一甜,娇倚郎怀羡煞了旁人。
“辰辰,要去哪儿?”油纸伞下那白衣女子被衬得越发的温婉迷人,就像是水乡里走出的美丽姑娘,轻吟浅笑间带着别样的柔情。
“到了就知道了,辰儿带娘子去见一个人。”赵贺辰将伞往段云苏身边送了送,生怕骄阳晒坏了他的可人儿。
路程并不远,往左绕了两个弯,便见前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虽是午时,街道上的人依旧是不少。街边的店铺也多了起来,段云苏认出来了,这便是京城最繁华的东街。
辰辰带她到这里,到底见的是谁?
街上从两人身边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这两人长得真是好看,只是这男的怎么这么眼熟呢?
终于有人想了起来,这不是当初安亲王府的傻子么,怎么又出现在京城了?听说当初被逐了出去,这皇家的心思,可还真是琢磨不透!
也有那不认识的人,看着的是男子搁在女子腰间的大掌,啧啧地摇摇头。世风日下,这搂搂抱抱的真是有失体统。
段云苏看着他人的眼光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了一下,赵贺辰见她被晒到的半个身子,直接长臂一展有将人给搂了回来。
段云苏嘴角一扯,得,牵自己的男人,让别人说去罢。
两人经过了醉香楼,看着那依旧的风景,段云苏想起了他们最初的相遇,朝着赵贺辰嫣然一笑:“辰辰当时真的好笨。”就那么被人骗了银子还不知道。
“不笨点怎么能遇见苏苏?”
两人相视莞尔一笑。
福临酒楼,就在东街的中段。赵贺辰带着段云苏走了进去,直接到了一包厢之中。
这是酒楼中最寻常的包厢,并不出众,开了窗能看见街道上来往人群,段云苏一进去,看到里边的人,惊讶过后是欣喜:“二弟!”
“大姐,许久不见了。”段余方站起身来,向着身边的赵贺辰行了个礼:“见过姐夫。”
“二弟居然出来了,真是难得。”段云苏欢喜坐下,打量着这许久不见的弟弟。见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前年穿过的旧衣裳,心里有些不舒坦了。将军府,还苛待起了段余方?
“我收到姐夫私底下传来的信,寻了个由头出来的。”
赵贺辰替段云苏斟了杯茶,闻言眉毛一挑。这话说的简单,只是段余方能出来实属不易。来了京城之后才知道,原来段余方一直被困在将军府,没有段老夫人的同意,是哪里都不能去的。
他记得以前娘子时常有帮衬此人,来到京城了,两人也该见一见面。再者,段余方这人才华不浅,将军府将他缚住,实在是埋没了这份才情。自己将他约出来,也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一番。
“弟弟最近过得可还好?父亲可给你寻了人家?科举一事呢,可有打算肯让你去考?”段云苏一溜烟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段余方苦笑着摇摇头,别说婚事了,他现在在父亲的眼里根本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在他身上花心思:“弟弟我还年轻着呢,不着急说亲。至于科举……父亲应下一声后便不管不顾,我会想着法子试一试。”
当初父亲也是那么随口一说,如今离开考的时间越来越紧了,就怕他会反口:“今年皇上开恩科,所以我才凑巧得了个机会。我才疏学浅,怕是要让姐姐笑话了。”
“怎么会,弟弟一向厉害。”段云苏见识过他的文采,算是一绝了。
段余方轻默默不语,后又笑着转开了话题,不再谈及其事,说道:“听闻姐姐见过妹妹,她最近过得还好?”
“三妹她过得还好,太子他……对三妹还是不错的。”段云苏想起离开时同段云容说的那番话,但愿她能明白。
“妹妹真是个傻的。”当初段云容毅然要跟了赵桓禛,他自己也知道的。连哥哥和姨娘的劝都不听了。妹妹若是坚持,终归还不是他与三姨娘服软,没想到她却干脆追着那人去了。
“傻人有傻福。”赵贺辰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话。
段余方想起了出来的缘由,将话题一转:“大姐姐,外祖母身子怕是不好了,那些人见你回来,定会请你过去的。只是府中有心人太多,能推的你就推了罢”
“谢弟弟关心,大姐会仔细行事的。”
“府中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我怕他们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去,暗箭难防,没准就盼着你过去等你入坑呢。”
段云苏微惊,那符佩的确是在他们这一边,按段余方的说法,是段常在打算将事情推在她身上,自己好脱身?可真是她的好父亲了!
两人谈了一会,赵贺辰一直在边上听着,突然包厢内闪进一人,把段云苏给吓个正着。
那人一袭黑衣,朝着赵贺辰拱手行礼,直接道明来由:“主上,消息已经截到了。”
此人正是青术,段云苏见过几次,原来赵贺辰出来还有事情要处置。青术功夫了得,潜进府中不让人发现也容易着呢,为何偏要跑出来拿消息?
赵贺辰接过青术递来的小小卷纸,打开一看,那两行字让他眉头一蹙,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思忖一番又将东西还了回去:“你照旧送出去,明日卯时,让上边四人去府中找我,有事商议。”
青术接过东西一拱手,身子往窗边一闪直接消失了。
段余方惊叹一声:“这是姐夫的手下,之前从未见过。”
“这可不是我的下人,都是些老朋友。”
段余方了然地点点头。
赵贺辰悠悠笑了,段余方是个可造之才,既然那赵桓沂不懂得怜惜贤才,那自己可就不必客气了。
130 反间之计
日头微偏,段余方估算了一下时辰,打算告辞回府了。为了不让人看见了怀疑,段余方先行离开。赵贺辰坐在远处思考着段余方方才的话看,那沉吟的眼神已经有了打算。
段云苏也是在想着将军府,她娘亲宋婉君的事情,也该将真相告诉外祖父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自己也该去给娘亲上柱香。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赵贺辰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起身道:“娘子,我们走罢。”
两人付了银子走出茶楼,段云苏四周打量了一眼,赵贺辰看她警惕的样子,压低了声响:“跟来的人已经处理掉了。”
段云苏了然地点点头,不知这一次是谁派来的人,被红楼中人看见,想逃过他们的眼,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路过聚贤楼,段云苏从未进去过里边。聚贤楼,楼如其名,多是贤才学子到此共道经纶、写诗作画、施展腹中见识之类。今年开恩科,楼中之人特别的多,一楼多是平民学子,今日已经坐得个满满当当。
段云苏往里瞥了一眼,也没打算进去,这般文雅之地可容不下一介妇人。再说了,进去能作甚,难不成让她盗用中华千百年流传下的诗词来忽悠众人?她可没这癖好。
正要走过,突见楼内一人被几人推搡着出来,一把推到在地上。
那人身穿书生儒袍,背篓中的诗书洒落了出来。赵贺辰反应极快,牵住段云苏往侧边一闪,才没被那人给砸住。
那人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东西,瞧见前边有人,白净的脸一抬,狼狈中带着惊喜:“姑娘!”
段云苏左右环顾,没瞧见其他女子,便回头一看,真是巧了,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汤袁。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分。”汤袁兴冲冲地上前,突然间想起自己这囧况,白脸一红,不自在地看了看段云苏的反应。
段云苏见人家上来打招呼了,也不好直接走了,便说道:“汤公子许久未见,这是进京赶考?”
“姑娘还记得小生?”汤袁顿时大喜,一步向前就差要抓住段云苏的手了,赵贺辰眼睛一瞪站向前去,抱手环胸上下打量着那人,不愉道:“哪来的小白脸,居然想占我娘子的便宜!”
那汤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坏了礼仪冲撞了姑娘,自己居然做出这样无礼之事,真是罪过:“姑娘,是小生无礼了。”
赵贺辰见这人居然敢无视自己搭讪他娘子,咬着牙抬脚就准备动粗了,段云苏一见急忙将人给拉住,无奈道:“辰辰乖,不能乱打人。”
“他居然敢喜欢苏苏!”赵贺辰恶狠狠地望向对方,看上娘子的自己一个都要清理了干净,想挖他的墙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汤袁被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尴尬地清咳一声:“姑娘,是小生莽撞了。姑娘,小生能再次见到你,实在是太兴奋;姑娘,你还跟这这人,真是为难你了;姑娘,等小生中举了,小生便……”
一声又一声的“姑娘”让赵贺辰脑中容忍绷紧的神经“啪”的一生断掉,松开了段云苏的手身子一闪闪到了他身后,抬腿便往他臀部踹去,那汤袁“啊”的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楼中书生看见这个场面的,皆是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居然没有一个出来替汤袁说话的。段云苏抬头看向楼外“聚贤楼”三字一眼,这些人便是那“贤”?真是讽刺了,创楼的宗旨怕是被毁了一干二净了。
“相公,你又淘气了。”段云苏无奈向前。
“苏苏,辰儿没有,辰儿就是看他不爽。”赵贺辰好不委屈,桃花眼水雾氤氲,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上的汤袁才是欺负人的那一个呢!
段云苏暗赞一声,这欲哭还忍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相公用得还真是得心应手,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眼泪:“好好,咱回家去,不理会此人行了罢?”
赵贺辰马上笑了,嬉开红唇露出了小白牙,那黑玉眸子如被烟雨洗涤般晶亮迷人:“好,苏苏咱们走。”
汤袁一听,急忙爬了起来,想着抬脚离去的两人喊着:“姑娘,姑娘!你别怕,等小生中举,马上将你救出来!”
离开不远的段云苏嘴角一抽,这人真是个能念书的?怎么她觉得此人的脑子不太好使呢,就认定她掉进苦海了?
“呆子遇见傻子,原来会是这么的一个情景,哈哈哈。”楼内一人看了个全部,大声取笑着。
“你们……你们……”汤袁想狠狠同他们辨论一轮,只是话到了嘴巴舌头就不听话。
“还中举呢,看你这样子,来世吧!”
“姑娘和妇人都分不清的,傻愣愣的人,来世都考不上!”
“哈哈……”
汤袁被说得脸色涨红,他狠狠地深呼吸几下,抓起那背篓转身离开。他回头看了眼里面的人,拳头紧握,自己一定要考上!这些人,原本以为同是平常人家能相处的来,没想到也有那狗眼看人低之辈!
话说段云苏两人,走了百来丈远,赵贺辰还是抿着嘴不说话,段云苏看着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这醋也吃得起来?
“咦,前边怎么了?”路人经过疑惑地朝一边望去。
“不清楚呢,听说有人晕倒了?”
“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东街上都是些什么人,小心招惹了祸事!”
虽然这两人是这般说着,但那边围过去的人越来越多了,段云苏也跟着转过头。只见凝翠斋铺门前人越来越多,段云苏想了想,还是别去凑热闹了,瞧那人多得,得多热。
只是,一声凄悲惊无措的叫喊声让段云苏脚步一顿。
“娘亲,娘亲!”
两人眼光一沉,这声音……
“薛少琛?”段云苏吃了一惊。
赵贺辰也点了点头,薛少琛,不知何时过来了京城?
两人快步往里走去,赵贺辰护着段云苏挤开了人群,很快进到了里面去。
只听见有人说道:“这位公子,赶紧去请大夫罢。”
“不远处就是回春堂,公子你背着过去?”
人群中关心的人越来越多,薛少琛在惊恸中回过神,伸手便要将母亲给抱起。
段云苏一见地上之人的症状,顿时大惊:“别动!”
薛少琛伸出去的手一顿,回头看了喊话的女子一眼,强烈的惊喜自心底升起:“赵夫人。”
段云苏三两步上前,左右看看并无可以垫着地的东西,只好暂且让薛夫人就这么平躺了下来,将头歪向一侧:“薛公子,赶紧派人去找个担架,要将夫人送去药堂。”
“还不快去!”薛少琛朝着身边的小厮吼了声,后者急急忙忙地走了。薛少琛紧张地看着母亲,强行镇定下心神。不会有事的,苏娘子连瘟疫都能控制,娘亲的病也肯定也治!薛少琛一遍一遍地安慰着自己。
薛夫人还有知觉,但口眼歪斜,口角流涎,半身的感觉已经缺失,言语更是困难。这是中风的症状,居然在大街上就发起了病。段云苏沉着脸号脉,脉沉迟缓,薛夫人这病来得急,但万幸的是还不算最严重。
“薛夫人先前可有过不妥的症状?”段云苏问向那紧张站在身边的丫环。
“没有,夫人方才刚从凝翠斋出来,突然间就倒了下去,然后没多久少爷就赶来了。”
段云苏点点头,她看向神志尚算清醒的薛夫人,从那脸上可以看出她的紧张。紧张和焦虑可是会加重病情,段云苏安慰道:“夫人别担心,我是大夫,你这病不算严重,我定能给你治好的。”
薛夫人眼珠子艰难地动了一动,段云苏朝她宽慰一笑,掏出了身上银针。自来到京城,这东西便极少离身,若是今日没带上,薛夫人的状况可就危险了。
薛少琛一听段云苏的话,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也不管他娘亲能听得进多少了,抚慰道:“娘亲别担心,赵夫人就是孩儿之前同你说的,能治瘟疫的那个大夫,娘亲肯定能好的。”
那寻担架的小厮还未回来,段云苏一凝眉,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精准地扎进了风池穴中。
人群突然一阵哄响,闹糟糟的七嘴八舌纷纷议论。
“这是作甚,怎么拿针扎人?”
“我怎么知道,这女子是大夫?”
“我记得呢,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么,什么时候回了来?”
吵吵闹闹的声音让段云苏眉头一皱,下一根针顿在了手里。薛少琛一见,一下下脸大吼道:“都给我安静!”
围观的人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段云苏又在督脉上的百会穴施了一针,指尖飞速捻起另一针,直接落在了心包经上的中冲穴,又在曲池、大椎、交会等穴位上落针,动作精准毫不迟疑。那些人瞧着惊叹不已,这是什么手法,拿着针像绣花一般。
段云苏收回针时,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正好那小厮回来了,段云苏便让薛少琛将人小心移至担架,让抬着的人小心行走,尽量要平稳,避免路上的颠簸。
赵贺辰抬着袖子同段云苏擦擦汗,一同跟了过去。
回春堂里的伙计正在忙活着,一见有人进来急忙迎上,正巧那司徒莫在坐诊,一见段云苏,眼前一亮,直接搁下毛笔起身道:“赵夫人。”
段云苏朝他点点头,如今没那时间同他寒暄,见少东家司徒莫在,正好方便说话:“司徒公子,借你的药一用。”
司徒莫看向担架上的人,明显是中风的症状,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中风之症,治不好的一生便瘫了,不知段云苏又会有什么样的法子?
段云苏直接走到药柜前,扫视了一眼,打开装着石菖蒲的药屉,伸手一抓一掂量就放在了桑皮纸上,转身又找到了厚朴、全瓜蒌、生山楂等药,照旧是用手掂量直接归在了一起。
司徒莫原本还打算看看如何用药,现在好了,段云苏连药方都不用写下,药称也不过了,他记下那几个药名但没份量,看了也等于没看。
那些个药童早就被段云苏这一手惊住了。他们得练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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