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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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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你想到哪里去了!”梅花跺跺脚,娇羞地说道。

那婶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姑娘家的心思容易乱,婶婶我可是要多些提醒着。”

走了好几步的赵贺辰顿住了脚步,微微侧头,漫不经心地瞥了几人一眼,抬脚继续走着。

后山的茅屋不大,与他那三间的瓦屋方子相比可是简陋了许多。赵贺辰过来时,傅阳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他伸手推开了那扇低矮的门走了进去。只见屋中间摆着张木桌,上边随意搁着个茶壶,连茶杯都没有一个。墙边一张半旧的木床,上边一条洗得发白的被子,墙角上堆着些木头。

赵贺辰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弓,知道傅阳还未上山打猎。他随意坐了下来,盯着那张木制的弓若有所思。

傅阳不久便回了来,背上正扛着一担柴,他一眼便瞧见了里边的等着的赵贺辰,便将肩上木柴随手扔在了院中一角,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今日怎么这时辰就过来了?”

赵贺辰眯着眼,微微笑道:“傅大哥,今日我随你进山打猎罢。”

“你连家伙计都没用,怎么个打猎。”傅阳并不把他话放在心上。

“傅大哥不是教辰儿做弓箭么,辰儿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那制弓的木你找到了?”傅阳见他点了点头,不禁有些惊讶。那东西可不好找,当初他进山好多趟都没寻得,有日他追着猎物进了深山才发现了,这人倒是好运气。

“那今日不采药了?”原本是谷秋一人采药的,后来赵贺辰醒来了便一同过来,山里的草药他只认识一些,倒是这人家的小娘子是个厉害的。想到谷秋,傅阳忍不住往门外看了一眼。

赵贺辰一见,嘿嘿地笑了两声,黑玉眸子璀璨亮人,却又似乎是带着几分戏谑:“傅大哥,谷秋不来了哦,娘子说谷秋要嫁人,以后在家里做活就好了呢,粗活有辰辰。”

傅阳听着脸色明明慢慢僵了,赵贺辰咧嘴一笑,取了墙上的弓箭率先出了门,傅阳只能沉着脸跟上。

这事说来还有一段故事。赵贺辰醒来之后,静静地担起了这养家的活儿。赵贺辰一家在下河村无田无地,这采药便是个谋生的好法子。那日赵贺辰第一次上山采药,只是要跟着谷秋一起熟悉山路,正巧在那上山的路上,两人遇见了打猎回来的傅阳。

傅阳见到谷秋,心里边原本还很是欢喜,只是抬眼又见她身后居然站着个俊俏的小哥,脸顿时沉了下来。

之前他的腿伤了,谷秋每日送药过来,一次两次,自己也不禁多瞧了几眼。谷秋长得不错,性子也好,这一来二去的,傅阳不禁多少有了点意思,只是却不敢说出了口,就怕惊扰了佳人。

只是怎么突间身边多了个男子,看样子似乎还熟识!

傅阳见着便认定了此人是他情场上的对手,连赵贺辰还笑眯眯的看着他,似是挑衅有似是嘲弄,傅阳当场就怒了,任他那么沉默寡言的性子,都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两人连一声招呼都没有便直接动起了手。

傅阳靠打猎为生,力气够大,下手也是够狠。只是他没见到眼前那人像是练过家子的,招式也是精巧,一时之间便打成一团。只是赵贺辰毕竟是刚醒来不久,这身子和体力只自是比不上傅阳的,没多久便受了他一拳。

谷秋被这两人给吓到了,哪有刚见面就这般打了起来的!一见自家姑爷居然被打了,心中顿急,匆忙上前讲两人拉开。傅阳叫谷秋一双小手抓在自己臂上,暖暖的温度让他心神微微一动,也便收住了手中动作。

后来傅阳才知道,这人原来便是谷秋的妹妹苏娘子的男人,听说叫什么江辰,不过是陪着谷秋一同上山采药罢了。听村里边的人说这江辰可是个傻子,可是傅阳瞧着原本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人举止行为与常人无异,再有这江家可从未承认过此事。可是他看着这人说话和眼神,居然却像是个小孩,一时之间又犹豫了。

傅阳看着走在前边的赵贺辰,心里想的确实谷秋的事。虽说谷秋是姐姐,但在家里边却是更听她妹妹苏娘子的话,苏娘子与眼前之人感情极好,若自己真有那意思,与这江辰处好关系倒是有必要的。

别看傅阳只是个打猎的粗野之人,但有时候想的却也是仔细。

赵贺辰拿了弓,傅阳便将那锋利的短刀带上,一前一后进了山林。

后山外围常有村民走动,无外是采些野菜捡些柴之类的,外边的小动物常被惊扰了便爱往山里边去。两人走到林边,赵贺辰却突然挺住了脚步。

傅阳顺着他的视线抬头一看,只见山林上方有一老鹰正在盘旋,隐约听见一声唳鸣,突地俯冲而下。

“傅大哥可会捕鹰?”赵贺辰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要这鹰作甚?这东西可警觉了,岂会这般容易抓住。”傅阳打猎多年,自然是懂的山林野物的生活习性。

“那傅大哥教辰儿吧,辰儿想要一只雏鹰。”

傅阳看得出他眼中的渴望,可是不管是老鹰还是小鹰,都不是好容易的得手。若捉雏鹰,那鹰窝可是在那高高的大树之上,雌雄鹰一见有人侵入必是会袭击,轻则抓伤身子,重则啄瞎眼睛。这鹰若是驯来捕猎自是极好的,但却没几人能将这傲气的东西驯服。

所以傅阳想着,教他如何捕鹰,不如直接说服此人放弃了省事:“这东西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捉了几野鸡回去给苏娘子补身子。”

“野鸡也要,鹰也要。”赵贺辰将那一直放在鹰上的视线落在了傅阳身上,突地一笑,好不灿烂:“傅大哥不给,辰儿便回去告诉娘子,有人总是偷看谷秋,让娘子看紧谷秋,以后都不让她上来采药了。”

傅阳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了,看着赵贺辰一眼,又恢复了往日沉默的模样。若这人是个傻子,那最聪明的傻子,还懂得抓住别人的弱脚来说话了。

村子里都说些后山深处是些凶残的动物,所以没有多少人会进了去,要想打猎只能继续往里走。傅阳没有急着直接寻那猎物的踪迹,反倒是来到了他以前挖的陷阱里。

那陷阱伪装了一下,赵贺辰伸着脑袋往里看去,只见两边摔落了一只兔子、两只野锦鸡。傅阳一看见,说道:“咱先继续看看,这东西回头再取。”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两人运气不佳,一路走去,除了被惊飞的野鸡,并未见着其他动物。赵贺辰却似是一点都不着急,他抬头见着树上结了不少野果,想起段云苏这些日因为要奶孩子,吃着的东西都有着寡淡,便想着摘了些回去。傅阳见着也不阻止,那果子是在这林子里便只有这几颗,多汁甜润,很是不错。只是他不明白了,这人怎么知道这东西是能吃的?

不是每次进山都能遇见值钱的猎物,傅阳抬头看了眼天色,想着也是该下山了。

两人从陷阱里抓出了那三只倒霉的家伙,赵贺辰看着那陷阱,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挖了一个。

傅阳明白他的想法,定是想着要得些猎物给家里人开开荤。苏娘子自是不用说的了,他父亲身子似乎也不太好,一直粗茶淡饭的也该补补:“要是你想挖,我便同你寻个地方,以后你自己常过来看看就行。”

赵贺辰点点头,看向傅阳的眼光多了几分感激之意。

只是今日手上并未有挖陷阱的工具,两人只能先回了去。临走时傅阳将两只野鸡给了赵贺辰,赵贺辰看了看,笑着还了一只过去。

下了山两人各自归去,赵贺辰回头看了一眼山林上依旧在盘旋的老鹰,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

傅阳是不会知晓赵贺辰为何对这只鹰这般执着,赵贺辰也不会告诉他自己心里边的想法。这鹰能帮着猎人打猎,但若能驯化了用做传信,那可是比寻常的信鸽好好上许多。

赵贺辰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谷秋正给院中的两垄菜地除着草,一见赵贺辰回来忙将手擦了擦,迎了上去道:“姑爷可饿了?谷秋这就去做饭。”

待看到赵贺辰手中的野鸡,谷秋不禁眼前一亮:“姑爷哪来的鸡?正好今日采了些菇,不如一起炖了罢?”

今日那菇可是拿过回来给小姐看过才敢摘了的,她可没忘记之前栓子娘中了毒的事儿。谷秋看了眼赵贺辰,姑爷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也该好好同他补补。

赵贺辰将手中东西递了过去,抬脚便进了屋子。

段云苏正坐着月子,每日闲来无事便仔细注意着调理身子。月子坐的好了,以后才不会落下病痛。虽说没有那些珍贵的吃食,但这平常的菜,搭配好了也是极有营养的。

赵贺辰进来之时,正见段云苏轻抚着小宝的胎发,轻轻哼着歌,眼中满满的柔情,母性的柔光让他心底一暖。他轻声走上前去,女子听着声响抬头看了过来,便见赵贺辰低下了头,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段云苏不好意思地娇嗔了一眼:“亲什么呢,我这身上脏死了。”坐月子可不能洗澡,最多也是拿帕子沾了热水擦一下,她自己可总觉得这身子有些不爽。哪个女人不爱美,自己当然是想在心爱之人面前维持着美美的形象。

没想到拿赵贺辰一听反倒是眼中染起了笑意,伸手捧着段云苏的脑袋又是狠狠的亲了下去,把段云苏躁的伸手给了他几下。

床上的小宝好奇地睁溜着眼睛,赵贺辰逗完段云苏觉得心里甚是爽快,他低头便见着粉嫩可爱的模样,伸手抱了起来:“小宝乖,快叫爹爹。”

段云苏“噗嗤”一声笑了:“孩子都未满月呢,离叫人可还早着呢。”

“辰儿的宝宝肯定是最聪明的。”赵贺辰一抬下巴,满脸的骄傲。

段云苏好笑地说道:“再聪明也没这么快能喊人,爹爹最近为想着小宝的大名可是废尽心思,辰儿不如帮帮爹爹?”

原本想了好几个,但最后又突然觉得不好。后来见小孩子也有了乳名,唤着也方便,想着大名也还未这么快用上,所以便缓了下来仔细地再考虑。

赵贺辰正想说话,怀中宝宝突然皱着小眉头,小嘴一瘪就要哭了起来。赵贺辰整个都顿住了,求救似地看向段云苏。

段云苏看了看,说道:“小宝可是要尿了?辰辰还是给小宝换尿布罢。”

赵贺辰一听,如临大敌般伸手摸了一下,见是干着的,正想说不是呢,谁料下一刻一股湿意传来,赵贺辰脸都僵了。

看着咯咯笑的开怀的段云苏,再看小宝那无辜的先眼神,赵贺辰顿生一股不妙之感,为何他会有种感觉,眼前的一大一小就是打算联合着欺负他来着?

108 打出门去

关于照看孩子,赵贺辰可实在是个手忙脚乱的,当初连抱孩子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搁,正别说这第一次换尿布了。

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外边的安亲王妃听见了急忙进来,只见宝宝正露着个小屁股,赵贺辰正满头大汗地拿着干净的小衣裳不知如何下手。连段云苏都忍不住坐起了身子,看样子是准备自己动手了。

安亲王妃走了进来,没好气地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说道:“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手笨的,还不换上,小心孩子着凉了。”

赵贺辰盯着安亲王妃的动作,挠挠头说道:“宝宝软绵绵的,辰儿怕弄坏了。”

“你们手脚粗的,还是去干重活罢,小宝有我和云苏就够了。”安亲王妃三两下便整理妥当了,伸手抱起孩子轻轻拍着,笑眯眯对着宝宝说道:“小宝说是不是?还是奶奶和娘亲好。”

赵贺辰一听急了,怎么能不要他呢?他可怜巴巴地把脑袋凑上:“娘亲整日忙活也累着呢,还是辰儿来罢。”

安亲王妃瞪他一眼,直接抱着孩子坐下,完全当作看他不见。

赵贺辰瘪瘪嘴,转身看向段云苏:“娘子,为什么你不生两个。”

“……”段云苏汗颜,一胎多少又不是她说了算。安亲王妃盼着孙子盼了这么多年,当然是稀罕着呢,你这个当爹的有什么好争的。

“辰儿每日忙活着定是累了,赶紧歇息一会罢。”安亲王妃到底是没忘了自己的儿子,看他那晒黑了不少的皮肤,有些心疼道。

赵贺辰看了一眼小宝,见已经是睡着了,也不敢惊醒了它,便只好先出去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娘,过几日集市,辰儿要去镇上走走哦,给娘子换钱做好吃的。”

他说完便看了眼段云苏,却见他的亲亲娘子正睁着眼打量着他,那眼光灼灼似是带着思量。赵贺辰不禁心一跳,他娘子可是不笨的,日夜相处也定是最清楚他。赵贺辰黑玉般的眸子眨巴了两下,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清澈透至:“娘子干嘛这么看着辰儿?是不是辰儿脸上脏了。”

段云苏看他傻乎乎地伸手往自己脸上搓了几把,笑道:“没事,只是瞧着辰辰黑了,也一样的好看。”

赵贺辰咧嘴一笑,嘿嘿两声转身出了门,留下段云苏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天还是蒙蒙亮,赵贺辰便起了来。他走至小院子中,见着谷秋正在撒着鸡食,那三只小鸡“叽叽”叫着,欢腾地争着吃食。原本蹲在鸡笼盖上的小黑突然之间跳了下来,一溜烟冲到了小鸡身边,抬着兔爪子便给了它眼前的小黄鸡一爪。那鸡崽趔趄了一下,三两步换了个地继续啄着地上的东西。

赵贺辰仔细端详了好一会那小黑,突然之间勾唇一笑。小黑抖抖耳朵,机警地看向了赵贺辰,悄悄地后退一步。

赵贺辰伸着手便要将它给抓了起来,小黑突然之间一蹦,直接躲在了谷秋身后。谷秋不明所以地看向赵贺辰,说道:“姑爷想抓小黑作甚?”

也不知为何,姑爷如今可是没像以前那般喜欢和兔子玩耍了,今日怎么突然间又逗弄了起来?

“小黑不能吃,所以要带着小黑去帮我给苏苏找吃的。”

赵贺辰眼中那闪闪的亮光吓了谷秋一跳。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姑爷这眼神是想要宰了小黑呢。想起赵贺辰近些时日都爱跟后山的傅阳去打猎,心中更惊,莫不是姑爷想要用小黑做饵来引诱山中野兽?!天啊,柔弱的小黑可还能有命回来!

“姑爷,这小黑小姐可是很喜欢……”谷秋试图制止。

“辰儿知道。”赵贺辰突然间身子一闪便到了她身后,那小黑正一蹦想蹦走,奈何为时已晚,转眼便落入了赵贺辰的手中。

“姑爷,这……”

赵贺辰想起了傅阳,他抬眼看着谷秋为难的眼色,笑眯眯地拎着白兔在她眼前晃了晃:“谷秋,傅大哥说好些天没见着你了。”

“见我作甚?”谷秋莫名其妙地看了赵贺辰一眼,不知他怎么说起了这个。

见谷秋听闻此话,除了疑惑没多半分的其他情绪,赵贺辰笑得更是欢喜了,看着一旁谷秋有几分摸不着头脑:“姑爷笑什么?”

赵贺辰笑着出了院门,想起傅阳原来是一厢情愿,心里边突然觉得痛快了。院子里谷秋一人迷糊地站着,半晌才想起一事,急忙朝那身影喊道:“哎,姑爷是要去哪?早饭还没吃呢!”

朦胧的天色下,那人越走越远了,也不知有没听见她的声音。谷秋轻叹一声,继续着手中的活儿。

段云苏要坐月子,安亲王要去教书,赵贺辰一早又出了去,这小院子里清静了不少。安亲王妃想来帮着谷秋多做些活儿,只是谷秋手脚那个快啊,也没见剩多少事情。安亲王妃瞥了一眼水缸,又看看那码得整整齐齐的柴,也不知赵贺辰是何时都弄好了这东西。见此,安亲王妃只好又进了屋子,专心绣着一张屏风。

这是上次谷秋从镇上接过来的活儿,听说是个有钱人家要嫁女儿了,这屏风原本想着请绣工精致的绣娘来干的。只是不知其中因何,最后却是放在了谷秋往日上镇卖绣活的那家店铺上。

那掌柜的记得谷秋带来的绣件里,有好些绣法精巧的,便出了高价想让谷秋试试。谷秋想了想,也便将活儿接了过来。

安亲王妃抚平了一下绣面,看着那绣出来的半朵牡丹花,微微有些失神。

牡丹花,这可是最高贵的花儿,以前可是常见。

不过……安亲王妃看看院角下的野花儿,抿嘴一笑。这野花也有野花的妙处,实在是不该与之比较。

午后时分,安亲王妃抬眼看看日头。往日安亲王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今日不知怎地还没见到个身影。

她那绣花的心思也没有了,想着屋里的段云苏,一个人呆着定是闲的慌了,便收拾了东西,转身进了屋子。

“云苏,今日可想吃些什么?”安亲王妃一脚踏了进来,瞧着支着脑袋的段云苏问道。

“娘亲是个有经验的,云苏现在该吃些什么,娘亲拿主意便好。”段云苏笑意盈盈地说道。

如今她要喂奶,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吃的,味道也不能太重,就怕奶水受到了影响。

“那娘亲便看着弄几样罢,等孩子断了奶,云苏可就舒服了。”安亲王妃走了过来,伸手想将小宝抱了起来,却突然惊喜地说道:“呀,小宝这是吐小泡泡呢?”

段云苏温柔地看向身边的小家伙,说道:“是呢,小宝这是一天一个样。”

每天见着,都能发现了和往日的不一样,孩子的每个第一次都能给父母惊喜。

今早段云苏瞧着还以为小宝不舒服了呢,她学医的可是知道,小孩子这般小,若是生病了可是会吐泡泡,比如肺炎之类。她当时可是吓了一大跳,急忙替小宝把了脉,见一切安好便放下心来。想来是小宝的唾液腺开始发育了,现在是吐着泡泡自己玩儿呢。

“我记得辰儿当初可是满月了才吐泡泡呢。”安亲王妃见着小宝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在那粉嫩光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不过也差不多了,等小宝满月时家里要请了村里的人来热闹热闹,给小宝添些福气。”

想到满月,段云苏摸摸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间开心了起来。坐完月子自己赶紧的洗个澡,痛痛快快从头到尾洗个干净!

安亲王妃岂会不知她心中想法,说道:“云苏的月子还是坐足四十天罢,家里人多也忙的过来,你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段云苏瞬间就蔫了下来。

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屋里的人齐齐看了出去。安亲王妃将小宝轻轻放在段云苏身边,说道:“娘亲去看看。”

走出院子,正见着谷秋也擦干了手从厨房了出来。从那低矮的门看过去,只见一十五六岁的姑娘正站在外边,样子倒是长得不错。谷秋想了想,实在是记不起这人是谁,便看向了安亲王妃,见她也同是一副疑惑的模样。

谷秋上去开了门,说道:“姑娘这是找谁?”

那女子身穿花布衣裳,皮肤白皙不像是个常下地干活的,连那十根手指都是白嫩得很。只见她闻声一笑:“姐姐叫我梅花就好,我过来是想找苏娘子的。”

“妹妹正坐着月子,怕是不方便。”谷秋见她四处打量的眼光,心中不喜,身子微微向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只有你俩在家?”梅花看到了一边的安亲王妃,见她虽身穿粗布,气质却是与村里的妇人不同,不禁多看了几眼。

一听梅花这名字,谷秋倒是有些印象了,村里边的青年没一个不认识这梅花的,只因她长得一副好相貌,许多人可是想求了回去。只是看她这白生生的样子,比镇上的小姐还要矜贵的模样。一个小村子里出来的姑娘,哪有不用干活的?

再说了,她都说了小姐在里边了,为何还要问谁人在家,难不成你想找的其实不是她家小姐?

谷秋眼神微暗,语气也带了些清冷:“梅花姑娘有什么事儿,我给你传一声?”

没想到那梅花招呼也不打一声便直接进了来,看着那两垄菜地和仅有的三只小鸡,不禁眉头一皱,似乎带着些嫌弃。

哟呵,还嫌弃了起来?谷秋心底一声冷笑,这人可真是莫名其妙,村里多少人家便是像他们这般清贫,至于跑过来给她眼色么?

那梅花在院子中的小椅子上坐下,说道:“我是想请苏娘子去给我娘看看病。”

谷秋直接白眼一翻,连安亲王妃这么好气度的人也看不下起了,说道:“我媳妇在坐着月子,怎么可能过去给你娘亲看病?”

“可是我娘亲病得厉害下不了床,所以……”梅花为难地皱皱眉。

“你娘亲下不了地,我也断不可能让我媳妇出门见了风,梅花姑娘还是去镇上请大夫罢。”安亲王妃淡声说道。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云苏的身子。

那梅花一噎,还是不死心:“我家里可以出多些诊费,苏娘子这月子也坐了许久了,也不差在这一两天罢?”

谷秋直接一声冷哼,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我家里也不缺这几个银子,梅花姑娘有时间在这里唠嗑,不如赶紧的去借了林爷爷的牛车赶去镇上。”谷秋拿起笤帚使劲地在地上四处扫了几下,那梅花皱着眉将身子让了让。

“谷秋说的可没错,正是这个道理,姑娘赶紧家去罢。”安亲王妃也无视了这个人,走到了院中那晒着的药草边上,仔细地将它翻了一面继续晒着。

那梅花见此似乎也是怒了:“苏娘子不是大夫么,怎么能没个医德。农家里的妇人有几个能坐月子坐足一个月的,也不见会有什么事儿!”

“谁说我家媳妇是大夫了?”安亲王妃斜睨了她一眼,声音微冷:“我媳妇也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女子,不过是心肠好替人看过一两次病。再有,我云苏就是个矜贵的怎么着,我偏要让她坐足了月子,关你何事?”

梅花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着,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呛声。

正巧此时赵贺辰一手拿着一铁锹,一手还拎着小黑进了来,见着里边的梅花,眉头微皱,伸手将那铁锹搁在院脚上。

那小黑见回到了家,四只短腿扑腾的厉害。赵贺辰一见,直接松开了手。

“大郎,你回来了?这是在后山抓到的兔子?真是可爱。”梅花一见赵贺辰,两眼一亮,直接站了起身来。

谷秋一见脸都黑了,原来刚才这梅花四处打量着,就是为了找她家姑爷!

“什么大郎,梅花姑娘说话仔细些,姑娘家的名声可经不起折腾。”安亲王妃是何人,那深宅的破事见了一大堆,若是现在还不明白这梅花的心思,那可真是白活了。

梅花被说得脸色羞窘,她偷偷瞄了赵贺辰一眼,说道:“江大哥,今日我来……”

“娘亲,娘子可吃午饭了?”赵贺辰直接打断了这人的话,转身看向安亲王妃。

安亲王妃拍拍脑袋:“你看我,差点都给忘了,这午饭可是弄好了,只是你父亲还没见着,你回来时可见到他了?”

赵贺辰摇摇头,祠堂和后山可不是一个方向,自己自是没有经过:“辰儿去找找?”

“再等等罢,娘亲先将午饭给云苏送去,可别饿着了。”安亲王妃说完便往厨房走了去,端着饭食直接进了屋。

那梅花见几人直接将她给忽视的,心中气急。村里边谁曾这般待过她,自己长得可是不错,这江家大郎怎么就看都不看她一眼!

“江大哥,那兔子不知能不能卖给我?我一个人在家里怪孤单的。”梅花瞄了眼那正四处欢喜乱窜的白兔,眼光微闪。

赵贺辰声音一冷:“不可以,那是我娘子养的小黑。”

她分明见着是刚抓了回来的,怎么是她娘子养的了。梅花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崩塌,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家里有小宝宝的,还是不要养着这些会掉毛的东西好。”

谷秋闻言嗤笑了一声:“梅花姑娘,村子里谁家没养着有毛的东西?村前那些狗怎么来的?我家一小小的白兔还不用你来挂记着。”

梅花见这谷秋一直在用她做对,赵贺辰也没有想想象中那样同她好好说话,恼怒之极便直接朝着屋子里喊了声:“苏娘子!”

赵贺辰眼光一沉:“你找我苏苏作甚?”

“替我娘亲看病呀。”梅花见赵贺辰终于主动同她说话了,心中一喜,忙往脸上挂起自以为最美的笑容。

谷秋心中气得发慌,她家姑爷痴痴傻傻的,没想到还有人粘了上来!再说了,这家里边也没个值钱的物事,也不知这人图的是什么:“妹夫,这梅花姑娘可是说了,我妹妹的月子也不要坐了,她家娘亲最大,得现在去替她看病才是正经。”

梅花一听脸色一沉,大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你别想着添油加醋!”

添油加醋又如何?谷秋挑挑眉,只要自家姑爷能相信就好,她家小姐为赵家生儿育女,可是辛苦着呢。这个时候有女的找上门来,自己当然要赶了出去。

果然,赵贺辰一听,脸都直接黑了:“出去。”

“什么?”梅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滚出去!”赵贺辰都懒得在同这人啰嗦了,抬脚便打算往屋里走去。这么久了没见到小宝和苏苏,心里边挂念着呢,偏偏这个女人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实在是烦人!

那梅花见赵贺辰真的要走了,一急之间心中顿时生了个主意,她装作往外走,与赵贺辰擦肩而过时,脚上一崴便想往赵贺辰身上倒去。赵贺辰眼中寒光一闪,身子微微一侧,伸脚便往她身上毫不留情地踹去。

梅花万万没想到这赵贺辰居然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还会打女人!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沙子蹭得她皮都破了,见这人油盐不进,心中大怒,破声大骂道:“不过是个傻子,本姑娘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居然敢踢我!”

赵贺辰突地勾唇一笑,一脚踢起墙角边横躺着的一根扁担,握在了手中:“傻子?可不就是么。”

他直接将扁担落在了地上之人身上,那梅花尖叫一声急忙爬了起来,肩上传来顿顿痛意,尖叫道:“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了!”

这叫声一出,赵贺辰反倒是不再顾忌了,直接将那人打到了门槛上,一脚将人给踹了出去,扁担“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看着那梅花痛得流泪,笑眯着眼说道:“梅花姐姐,好走不送了哦。”

赵贺辰“嘭”的一声顺手关了门,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抬步直接往里边走去。

那谷秋早就被这瞬间的转变惊得只剩下那张大的嘴巴,赵贺辰一见,笑嘻嘻地凑过来说道:“谷秋姐姐,辰儿不会打你的,放心放心。”

“姑……姑爷,打了她真的没关系么?”自己这户人家毕竟是外来的,若是闹僵了可是不好罢?嗯,虽然方才她也很想将人直接赶出了门。

没想到赵贺辰闻言直接将抬起的脚步一顿,满眼的笑意看向谷秋:“她再来烦着辰儿,辰儿可是会动刀子的哟。”

谷秋突然之间淡定了,好吧,最起码只是打出了门,那小命还在了。她可是没敢忘了,姑爷的脾气也有不好的时候。在王府之时他可不止一次生气动手,那可真的是下了杀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半分顾忌都没有。

谷秋打了个冷颤,但愿那梅花收得住那点小心思,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屋子里,段云苏正疑惑地看了眼外面,问道:“娘亲,外边是谁来了,可是闹起来了?”

听着是一女的声音,她分明听见那人叫了自己一声,好像还骂了她的辰辰。那叫声这般尖锐,真是有些刺耳。

安亲王妃无所谓地摆摆手,按住段云苏半坐了起来的身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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