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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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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方子并无大错,只是太过小心,而且有些该注意的事情也没交代清楚。”段云苏看向病者,说道:“这位大哥,以后切记要忌辛辣,避免情绪紧张或太过激动,尽量不拔牙不使皮肤受创伤,另外还要减少房事。”

“房事”一词让在场的人脸色微赫,这姑娘未盘髻,想来还未出嫁,这说话还真是……毫无顾忌,咳。

段云苏直接列出一张单子,上面记载着忌讳的食物,交给了病人说道:“上面写着的都要忌讳,米、面、杂粮和糖都要控制,可用蔬菜、大豆类补充,也可用少食多餐的办法解决。”

米面杂粮不是很正常的食材么,都要控制?这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

那原本站在一旁的回春堂大夫早就目瞪口呆了,这位小姐注意到的,比他这个行医一辈子的大夫还要多,真真是厉害!

“你拿着药方吧,我这要回去了,若你不敢用便算了。”段云苏瞧着呆站不动的司徒莫,便直接将药方交与他,欲往门外走去。

司徒莫以为是自己的不做声让段云苏误会了,况且这姑娘对医术这般精通,他可还想多问几句呢,于是便急忙拉住了她想解释。

被握住的手腕传来微微的凉意,段云苏秀眉轻蹙,还未待反应过来,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子直接将司徒莫撞开,他紧紧护住段云苏,大声嚷嚷道:“你是什么人?谁准你动我的苏苏了!”

这声音,这语气,段云苏不用看都知道。

赵贺辰怎么又来了?

司徒莫堪堪站稳身子,探头一看,原来是闻名京城的傻子,也亏得他教养颇好,并未因此鄙视对方。

“赵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想让段小姐留步。”

“谁也不许碰苏苏!”赵贺辰无视一切,只选了他看得明白的。什么误会什么留步?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刚才这人拉了苏苏的手!

段云苏看他一双带火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司徒莫,十足想要拆了对方手掌的架势,有些汗颜,急忙把赵贺辰推到身后,尴尬说道:“司徒公子莫见怪,赵公子的情况想来你也明白。”

司徒莫点点头表示不介意,只是有些好奇:“你与赵公子……”

“只是见过几次面。”段云苏抹汗解释:“我先走了,不打扰司徒公子了。”

说完便拉着赵贺辰出了回春堂,那赵贺辰还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

司徒莫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眼神莫测,真的只是见过几次面这般简单?

走了百米远,段云苏才意识到自己还牵着赵贺辰的手,连忙放下:“赵方呢?没跟着你来?”

赵贺辰瘪瘪嘴,偷偷的又拉住段云苏的小手,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得,敢情又走散了是吧?遇到你三次,三次都是落单的。段云苏无奈地摇摇头,又抽回了她的手,说道:“我送你回府吧。”

赵贺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怎么了,不想回去?”

对方小心翼翼地瞄了段云苏一眼,低声说道:“我本来要找苏苏的,可是我找不到路。”

将军府在东,回春堂在西,这迷路可真迷得够彻底的啊。

段云苏看着他委屈的样子,也不好发作:“你找我做什么?”

赵贺辰扭捏着不说话。

“乖,听姐姐的话,我送你回府,你娘亲知道了又要着急了。”段云苏踮着脚伸手摸摸他脑袋,轻声哄着他。

半晌,赵贺辰才抬脚跟她走,嘴里还嘀咕着:“方方说我比你大,不能叫你姐姐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才喊她“苏苏”了,看来这赵方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是不轻。想起赵贺辰方才在医馆的举动,段云苏秀眉轻蹙:“刚才干嘛推司徒公子,那样很不礼貌的。”

“我不喜欢。”

哟,还有脾气了?

“为何不喜欢他,他没得罪你啊。”

“他拉着苏苏,我不喜欢。”赵贺辰没法解释心中这种莫名烦躁的感觉,有些急红了眼,眼泪啪啪地就流了下来,突然间变得有些狂躁:“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谁也不许碰苏苏,不然我叫娘亲全杀了他们!”

哭红的眼睛带着不该有的狠意,段云苏甚至在那幽幽的黑瞳看到了个骇人的漩涡。

段云苏被唬得心肝儿一跳,急忙按捺住心中怪异的感觉,轻身道:“好好好,不喜欢,咱都不喜欢。别哭啊,我可不喜欢爱哭的人。”段云苏又悲催地贡献了自己的手帕。

也不知是那句“咱都不喜欢”,还是那句“ 不喜欢爱哭的人”,赵贺辰突然就止住了眼泪,速度之快让段云苏咋舌。瞧着他小兔子般红红的眼睛,段云苏无力吐槽了。

“走吧,回去了。”

“嗯嗯。”

“以后要跟紧赵方。”

“嗯嗯。”

“要找我就先告诉你娘亲,她会安排的。”

“嗯嗯。”

“还有我不是你的,别乱说话。”

“……”

段云苏回过头来,却看见他突然间变得忧伤而孤寂的神情,心蓦地一恸。

这些东西,不该在这般单纯的人身上出现的。

自己又在无意中伤到了他?

“苏苏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他声音带着哭音,似乎在极力隐藏着要哭泣的冲动。

段云苏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到最后却只有一句“没有”。

“我喜欢苏苏,苏苏会给我擦手,会给我擦眼泪。”赵贺辰低垂着脑袋,揉皱了自己的衣袖:“别人都装着对我好,背后里偷偷骂我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不是……”

019 道行

段云苏瞧见了滴落在地上的泪珠印出朵朵痕迹,心中思绪翻涌。她知道他不是傻子,只是智商停留在了几岁孩童的水平。

傻子哪里会像他这样,有着正常的思想和情绪?

傻子又哪会像他这样,有着这么干净透彻的眼睛?

“我知道,不要哭了,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赵贺辰急忙抬起头,眼泪却已经流了满面。

“苏苏也喜欢辰儿,别人对你不好不要紧,苏苏对你好。”

苏苏对你好。

也许此刻的段云苏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命运彻底将两人牵连,一同欢笑与忧伤,一眨眼便是一世。

--我是忧桑滴辰辰的分界线--

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府中越发忙碌起来。

段云苏拿着厨房列出的采购单子,仔细瞧了一会,便交到了段云容手中。

“三妹你瞧瞧,可有发现有何不妥?”

几日相处下来,段云苏对这个妹妹多了几分喜爱。段云容行事规矩又明事理,也许就是这份谨慎少言,让得以前的段云苏不喜。如今她的这声“妹妹”,算是叫的最真心的一个。

老天怜惜她,让她穿在了这嫡传小姐身上。若她们的利益并无冲突,她也不介意帮这活的小心翼翼的庶妹一把。

段云容依言接过,瞧了单子半晌,脸色微赫,说道:“云容未发现有不妥之处。”

段云苏点点头,对下面候着的丫环问道:“这单子可是王嬷嬷列的?请她过来一趟”

王嬷嬷是府中老人了,统管厨房之事,底下的人也是她领着。

那丫环依言退下。

段云容有些不好意思:“大姐,云容是不是很笨?这单子我真瞧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怎么会,前两日的事你不也处理的很好么。”段云苏安慰道。

前日厨房里有人偷懒,段云容说了几句,却没人当一回事,习惯性的把问题踢给了别人。段云容又气又怒,她是初学掌家,这些老人一时间看不起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那是一个下人对主子该有的态度么!

她好生惩罚了几个奴才,才建立起了威信。

今日之事,若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毫无管事经验的深闺小姐,确实是难看出什么来的。但无奈段云苏是何人?接权之后她便去找冯嬷嬷,事无巨细皆是了解了一番又亲自去外面打听了物价,现在自然知道列单之人想玩的把戏。

管事的王嬷嬷姗姗来迟,想来是官大了,对她两个初出茅庐的两黄毛丫头很是不上心。她粗粗行了个礼,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两位小姐找奴婢何事?奴婢可是忙得很呢。”

不好好当你的小姐,来这厨房里掺和什么?自己的年纪辈分,有哪个不是礼让三分?如今二姨娘被收了权,自己可是少了不少赏钱,说起来还是托这大小姐的福!

想到这里,王嬷嬷不禁朝段云苏翻了个白眼。

段云苏懒洋洋地靠在雕花椅上,与正襟危坐的段云容一比,不但没闲的难看,反倒多了几分潇洒自在,偶然间露出的一丝媚意更是让人动容。

只听她说道:“王嬷嬷的眼睛不好使了?也是,都一把年纪了,也该颐养天年才对。”

王嬷嬷没因她的话有什么紧张,反倒是有些不屑。想赶自己走?那也得看老夫人的主意,她有什么权利。

坐在一旁的段云容有些按捺不住,她张了张嘴正想呵斥,便被姐姐伸手按住,只好歇菜了。

姨娘曾再三交代,如今的大姐可不同往日了,让她与大姐好生相处着,也学学她的行事作派。大姐不费一兵一卒便让二姨娘失了掌家之权,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段云苏不知道她的一个粉丝在逐渐诞生,只是看着前面的王嬷嬷,笑着问道:“若我没记错,王嬷嬷是祖母的陪嫁,可对?”

王嬷嬷一抬下巴,高傲地应了声是。

段云苏倒觉得有些好笑了,一个下人也该在主子面前这般作态,是不是活腻了,还是她压根儿就觉得自己不会拿她怎样?

也不知这么多年了,祖母为何还留着她?

“我看着可不像呢,祖母身边这么会有这般不是规矩的人。”

王嬷嬷噎住,正想反驳,却见段云苏掏出单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你列的单子?上面的数目价钱,可都列对了?”

“这是自然,这年宴的单子每年都是我亲自准备的,自然不会出错。”你一个深闺小姐,料你也不会知道什么,想忽悠我?也不看看自己的道行!

段云苏似笑非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这眼的眼神让王嬷嬷后背突然冒出了冷汗。

“都是府上的老人了,我也不想下你的台。再给你个机会上面的数目价钱,可都列对了?”

就这般带笑的眼神、淡淡的话语,王嬷嬷经世几十载,也还是头次见到。她挺挺腰背,一口咬定并无出错。

段云苏料准了她会这般说,又悠悠地拿出了一张价目表,示意王嬷嬷接了过去:“这是我前些日子打听到了,为何和你那张相差数目甚大?”

见对方想反驳,段云苏直接不给她说话的余地:“年前这价抬了抬也是正常,但这小玩意二怎么快赶上鲍鱼了?所以说王嬷嬷眼神儿不好了嘛,这两样东西,长得可不太一样。”

王嬷嬷惊出一身汗。

原本段云苏也不知,原来这野山货在这里还是挺贵重的,一来是入了冬,这些深山里的都是稀罕少有,二来这将军府用的,自然是要采购其中的上等品种,价格又是翻了几番。但这王嬷嬷胃口也实在是太大,也不知谁给她猖狂的胆子。

“厨房做事的,那个不扣点油水,这我也清楚。所以这些日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算了。王嬷嬷这是打算把将军府当金库来捞呢。”

王嬷嬷颤颤地稳住了身子,眼中没了方才的不屑。她万万没想到,原本毫无头脑的大小姐如今这般聪明了。原本她提防的只是身旁的三小姐,没想到最厉害的,原来是这每天笑眯眯的大小姐!

“来人呐。”段云苏挥挥手,示意几个奴才将王嬷嬷带下:“带去安泰居,让祖母来下决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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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她的笑可不一定是笑

众人退下,那一些躲在旁边偷偷看热闹的下人,在段云苏那有意无意的一瞥下,慌忙散去。

天啊,他们看到什么了?大小姐把厨房最大的管事都给惩治住了!原先几日见大小姐优哉游哉的,还以为她根本不理事,没想到都在后头等着呢!

自己的那些小动作,该不会全被大小姐看见了吧?不想还好,一想心就慌了,急忙匆匆脚跑开干活了。

“大姐你真厉害。”段云容发自内心感慨。

“这些事多留意就好,三妹天资聪慧,一学便能上手,姐姐也是羡慕得紧呢。”

段云容羞红了脸,她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厉害的。不过能得大姐的夸奖,自己多少是有些高兴的。

她感觉都大姐似乎对她越来越好了,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开始她还心惊胆战的,就怕惹恼了大姐姐,最后还得连累姨娘。这个日子大姐姐的关照和提点,以及有意无意的照护,真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厨房里有人高兴有人心惊,大小姐行事利索,手段强硬,却又赏罚分明。高兴的自然是那些没小心思的人了,只要做得好,大小姐就会给她们赏钱,这样就能过个好年了。

心惊的那些也悄悄收敛了小动作,不管怎样也要熬到大小姐“下岗”啊!这大小姐还真是厉害,似乎到处都长眼似的。手都还没伸出去呢,她就一个眼神下来,现在自己最怕的就是惹她不快了。

不用多久,这大小姐的本事传遍了将军府。

众人也曾在私底下议论,别看大小姐此刻笑着,她的笑可不一定是笑,没准下一刻就把你给拉去打板子了呢!

别看大小姐此刻沉着脸,她的不说话可不一定是生气,没准是思考着给你发多少赏钱呢!

安泰居内。

段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佛珠,无奈说道:“没想到云苏丫头本事倒有一手,但只是棱角分明了些。谷晴,你去把大小姐唤来。”

段云苏听到祖母有传,便将手中琐事交给了段云容,随着谷晴去了安泰居。

路上,段云苏悄悄打听着:“谷晴,不知祖母唤我过去所谓何事?”

她还以为祖母打算采用放养政策呢,毕竟,自管事之日起,祖母就甚少传她了,也不知今日所谓何事。

安泰居内依旧松柏森森,凛冽寒风也不减一丝生机。段云苏思忖着,什么时候也给自己院中种上几株。

“见过祖母。”

“起来罢。”段老夫人头也不抬,专心看着佛经,屋里淡淡檀香缭绕,颇有几分清心寡静之意。

段云苏轻声走向前去,给老夫人揉揉肩。学中医自然研究过穴位,这一套手法下来,段老夫人便舒服地松下了眉头,宽心笑着赞叹道:“云苏这手真是巧,揉得祖母都快睡着咯。”

“祖母喜欢我便常来。”段云苏想了一下:“你看我教给谷晴可好?孙女忙时也有人能给祖母按摩按摩。”

段老夫人宽慰地拍拍她的小手:“这些时日可还忙得来?”

“无碍,有三妹和冯嬷嬷帮衬着呢。”

“和云容处得可还好?”

此话也不过问问,这些日子段云苏的一切段老夫人早就打探得清清楚楚,只是她想听听孙女会怎么说。她可记得,先前云苏与云容似乎不太合呢。

段云苏歪头想了想,模样很是娇俏,看得段老夫人心中又是柔了几分。只听段云苏答道:“三妹很可爱,我喜欢。”

这回答没一分浮夸和虚情假意,很简单,却很真实。

“以前是我不懂事,也不知三妹会不会怨我。”段云苏的话是没有掺假的,在深闺中交个朋友不容易,更何况这古代家族中,有个兄弟姐妹愿意帮衬,也实在难得。

若有处得来的,她是十分愿意打好关系的。

“你有这份心,云容丫头自会感觉到的。”段老夫人点点头,却又话音一转:“前几日你罚了王嬷嬷,可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够?”

原来重点实在这呢。

段云苏偷偷瞄了祖母一眼,见她脸上并无不悦,一时之间弄不清楚她的意思,便老实说道:“孙女不知,还望祖母赐教。”

“王嬷嬷是我的人,你这般直接罚了她,可就不顾我的脸面了?”

段云苏愣住。

“我倒也不是怪你。你有没想过,若你嫁去了婆家,能这么罚了婆婆的人?”段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一层段云苏倒是没有想过,她原本以为将王嬷嬷带去让祖母处置,已经是个很好的对策了,却没想到光是这样也还不行。

她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令罚了祖母的老人,已经下了祖母的脸面。在家中还好,祖母是亲人,念她初学,可以不计较。但若嫁了出去,这无疑在与婆婆之间下了一根刺。

“那孙女不能罚她了?那我该如何服众?”段云苏想了想,还是没能得出个答案。

段老夫人笑着,脸上皱纹迭起,心情似乎很好:“其实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这事还得看你以后处在怎样的家里。有那极好脸面的,也有那最重规矩的。这凡事都有讲究,到时候还要你多琢磨琢磨。”

段云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今厨房忙得很,你也多花些心思。谷晴已经列好了年宴的菜色,你拿过去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变动的。”

置理一场宴席,这无疑是个重任。段云苏前世今生都没过经验,祖母将这任务交给她,她又有一顿忙活了。

除夕如期而至,多天的专心打理学习,段云苏神经紧绷着,觉得当家比看病还要劳心。待上完最后一道菜,她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段老夫人终生只得一子,便是段常在,所以将军府的年宴不像其他富贵权势人家的年宴那般热闹。

段老夫人出山,自然是没了姨娘出席的可能。餐桌上,段老夫人、段常在以及段家孙辈依序坐下。

年三十,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找晦气,再加上爱斗的姨娘不在,气氛难得的和睦。段云锦衣裳打扮光鲜亮丽,脸色微沉,一副谁欠了她银子的模样,倒也忍着没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饭后,众人并未回房,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要守岁的。

生活在现代的段云苏,许多习俗都被渐渐淡忘、简化了,如今过个原汁原味的年,心中很是振奋。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段云容明显地表现出自己对段云苏的喜爱,但却怕自己的身份不受嫡小姐的待见,犹豫着不敢靠的太近。

段云苏直接牵她在寻了个地方一同坐下,悄悄的说着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让段云容放开了不少。

只剩下在一边的段云锦,孤孤单单的有些可怜。她瞅了两人一眼,居然哼了一声,一点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段云苏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磕着瓜子好不自在。

021 夜诊

耳边传来阵阵鞭炮声,习惯了早睡且已忙碌了一天的段云苏昏昏欲睡,最终还是没能熬下去,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暖暖的地龙烘得小脸红扑扑的。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了。她抚着脑袋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谷秋瞧着自家小姐迷糊的样子,在一边偷偷笑着。待谷秋告诉她是她自己走回房时,段云苏好生惊讶了一阵,原来自己还有忘事的毛病?

大年初一,新对联、红灯笼、红剪纸,处处洋溢着新年的喜庆。段云苏处理好手上事情,又去给祖母请了安,逗着祖母开了怀。

大年初一要祭祖,但她是女子,自然没她的事儿。府中女眷聚在安泰居其乐融融地聊了许久,待祖母倦了才散去。

绛云居中开辟出了一方土地,已种上了一些耐冬的药草,这是段云苏在这古代的一个消遣。

她也不知为何,也许是她的父亲大人突然间抽风了,打探出她爱好医术,便投其所好为她开了一小片地,这也算是将军府中一大奇景了,哪有富贵人家还在院子里种药的?哪个不是牡丹芍药,越尊贵越好?

除此之外,段常在还为她寻来不少医书,着实让她惊讶一把。

这段常在是在向她示好?突然间的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这忽视了多年的女儿了?

若是真正的段云苏还在,不知又会有何感想?

冬日的夜来得早,捧着医术理着药,不知不觉便是一日。

夜已黑,将军府早早熄了灯,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那风中摇曳的灯笼,一切似乎都安静无声。

急促的敲门声却突然惊醒了沉睡的夜。

“谁呀?”守门的小厮不耐烦地打开大门,大过年的,谁还在三更半夜来敲门?

“我是齐府的小厮,有急事求见段大人。”

大门口的红灯笼照在来者身上,开门的小厮认得他,居然是工部尚书齐大人的长随。

想来是真有急事了,若不然怎么会半夜寻上门来。

小厮急忙开门将他迎进,又匆匆忙忙地进去禀告了。

府中的主子都已歇下了,段常也是在匆忙间穿好衣服,来到花厅,便见那人猛地起身,朝他几步走来。

“段大人。”那长随弯腰鞠了一礼,声音有些急切:“半夜来访实在冒昧,但府中夫人重病,想请贵府大夫前去诊治。”

段常在很是疑惑,将军府中并未有大夫啊。

“既然重病,不是应该去医馆请大夫么?”

“都请过了,夫人昨日起便病倒了,请了好几个有名的大夫却仍未治好,如今越发严重了。方才去了回春堂,坐堂大夫说起将军府的大夫医术了得,小的才冒昧来访。”

原来是这样,同朝为官,自己也和齐大人常有往来,段常在本就不会拒绝,可重点是,这将军府哪来的大夫啊?

“我想你是搞错了,将军府从未留过大夫,府中有事皆是直接去医馆请来的。”

见段常在言辞不像有假,那长随更是着急:“怎么会这样,回春堂断是没有说谎的必要。段大人,小的给你跪下了,求贵府大夫出诊。”

“扑通”的一声闷响震得段常在的眉头一跳,这人难道听不懂人话,语气也有些不耐了:“我也没骗你的道理,齐大人与我平日相处甚好,能帮的我自是会尽力。”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大厅上的动作早就惊醒不少人,那被老夫人打发来一探究竟的红叶,听闻此话眼光微闪。她轻声走至跟前,在段常在耳边嘀咕了两声。

段常在皱着眉:“当真?”

红叶点点头。

“这位小哥,那回春堂的大夫可说了咱将军府的,是男大夫还是女大夫?”红叶问道。

事情似乎有些转机了,长随眼精一亮、光彩乍现:“听说是个女的。”

也正是因为是女的,给他家夫人治病,那就更是方便了。

“小哥你等等,我这就去请我家小姐出来。”

红叶施施然离开了,留在那长随一愣一愣的,什……什么来着……她家小姐?

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还是如此寒冬腊月,段云苏懒洋洋地在被窝里挪了一下,不愿意起身。

扰人清梦啊,说的可就是这个?段云苏嘟囔一句,嗷呜一声揪着被子,遮住了睡得红润润的脸蛋儿,窝成了一条蚕蛹。

红叶哭笑不得地上前揪开棉被,她可还从未见过大小姐这般娇憨的模样。她好生说明原由,还望大小姐能卖工部尚书一个面子。

段云苏只觉得耳边“嗡嗡”响个不停,迷糊间听明了那话,总算是起了身。唉,可怜呐,看在将军府生她养她的份上,就去一遭吧。

三两下就被整理好衣容,段云苏迷糊着眼被拉去了花厅,在对方端详的眼光下站了许久。

怎么,也是什么眼神儿?

“不走?那我回去睡了。”说完打着呵欠就打算回去了。

那长随反应过来,急忙道歉,真心实意说明来意。

他真没想到,那回春堂传的神乎其神的大夫,居然是将军府中的小姐?!看她的年纪样子,实在是瞧不出什么来啊。

好在他跟在老爷身边,见识不浅,深知真人不露相。如今京城有名气的大夫也都请过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了。

三更半夜的,段云苏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上,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自从来到古代,也还是第一次出夜诊。现在的她可不是大夫,人家现在的正经身份应该是呆在深闺无人识的千金小姐,不知是哪个多嘴的把她会医术的事传了出去?

齐府此刻灯火通明,紧张着急的气氛笼罩着,生生盖住了新年的喜庆之意。段云苏进来时,众人皆是怔住,个个回过头看着她,让她压力颇大。

“这是哪家小姐?”最先反应回来的是工部尚书齐淼,他此刻脸上有些憔悴,眼中的着急与不耐烦一览无余。他瞧了段云苏一眼便皱着问向那长随:“初长,不是让你请大夫么,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便是我请回来的大夫。城里厉害的大夫都看过了,小的也是没法子。回春堂的大夫说这位小姐医术了得,我便请了回来。”

“胡闹!”说话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子,只见她穿着紫色锦衣长裙柳眉杏眼,嫣红的嘴唇说出嘲讽的话语:“她还没我年纪大呢,能有多厉害?母亲病情凶险,你就这么随便找个人来糊弄?”

------题外话------

哇咔咔,居然敢瞧不起咱云苏的医术?亲们说云苏会有啥反应呢?

话说这章发出去之后文文也有四万四千多了,白茅不在家,没电脑,这几章都是提前设置自动发布的,首推了没也不知道,只好提前说说了…t^t亲们,首推收藏好的话,白茅23号回来加更哟…/(tot)/~白茅各种无耻勾搭求收藏

022 齐府求医

初长尴尬地瞄了段云苏一眼,见后者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在意,便解释道:“不是的,段小姐她……”

“哪来这么多话!哪里来的便送回哪里去,这年头哪个不是打着嘘头想多骗些银子。”紫衣女子说话含沙射影、鄙夷讽刺轮番上阵,那模样,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般。

段云苏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这位小姐应该不是夫人亲生的吧?”

若是亲生娘亲,怎么这般冷淡地跟大夫说话?身为子女,在母亲病急时,不该是这种反应。病人家属她见得多,这般将大夫往外赶的还是第一个。

那女子哼了一声:“亲不亲生关你何事?初长,还不赶她出去!”

初长有些手足无措,他无奈地看着默不作声的老爷,又愧疚地看向段云苏,进退两难。

这人是他请来的,深更半夜的,还是将军府尊贵的小姐,如今就这般赶了出去,实在是说不过去。

段云苏瞅着空隙看了床上的齐夫人,脸色微白。只见一十七八岁的男子正给她仔细地擦着汗,神色紧张,眼里掺着痛苦无助,还有惊慌。

好歹还有一个真心的人。

段云苏耸耸肩,抬抬下巴向初长示意:“这位小哥,你府中的主子不乐意让我治,我便回去罢。”

“以后也别来找我了,等你们乐意,我还不乐意了呢。”段云苏嗤笑一声,无半分留恋地回了头。

看玩笑,大半夜的就是为了过来让你们笑话?除非自己脑子抽了!反正病人死不了,自己也懒得掺和。

现在她不是专职大夫,没有一定要救死扶伤的必要。前世她兢兢业业,又得了个什么下场?倒不如今生活得潇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

初长尴尬地点点头,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下送了段云苏出门。

府外等候的仆人没想到自家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见小姐打着哈欠似乎累极的样子,便也不敢多问,直接将轿子抬回了府。

将军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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