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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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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公公有些为难了,他可还真是没见过有喜欢往冷宫走的人。这上边似乎也没规定着别人不许进,但若是这般进去了,似乎也是不好,怎么说这里边的人可都曾尊贵过呢。
“赵夫人,这……”
“岑公公放心,云苏进去一下,很快便能出来。你若是不放心便一同跟着,皇上怪罪下来,云苏自会一力担着。”
岑公公还未来得急阻止,段云苏已经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宫门,只听得“吱呀--”一声想,里边的景色全都露了出来。
只见里边屋子已是陈旧斑驳,没有花团锦簇之景,只余枯黄草叶,一股萧瑟衰颓之意迎来。
段云苏走了进去,念秋紧紧地跟着,生怕出了个什么意外,一双眼睛却是四周环顾。只见一偏殿出来一人,捧着木盆走到那简易搭制的木杆架子上,正一件一件地摊晾着衣裳。
念秋的身子一顿。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只见她回过头来,身子先是一僵后有一声轻叹,继续着方才的动作。
段云苏瞧见了念秋的反应,说道:“那人便是晴美人?”
“大少夫人不是未见过晴美人么,怎么会知晓?”念秋低眉垂眼,比方才多了几分的失神和落寞。
“瞧着你那反应,本夫人便猜了一猜。”段云苏提着步子走向前去。
只见那晴美人虽是身穿着旧衣,但整理的干净妥当。五官精致,脸色却是有些暗淡,略显干枯毛躁的发丝用一根木簪子簪住,身上无半分装饰之物,身子有些瘦弱。
段云苏看着那双杏眼,这晴美人,曾经定也是个俏丽佳人。
晴美人见着走来的段云苏,脑子里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想着自己在这里已经这么多年了,外边的人是何模样,自己早就忘记了。见眼前女子这般好姿色,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后宫新来的美人呢。不过念秋是放了出去的,那她伺候的也不会是宫中的妃嫔。
“这位夫人怎么来了冷宫之中,这可不是个吉利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罢。”
段云苏听着她这淡淡的语气,看着她那无欲无求的眼睛,对此人的品性隐约有了了解:“你便是晴美人?念秋心里可是时常念叨着你。”
“我如今不过是一庶民,哪还是什么美人。”晴美人看着段云苏身后的念秋,叹息一声说道:“念秋你既是服侍了别的主子,怎么还能记惦着我。该专心伺候着这位夫人才是,为何还要回来。”
念秋的那一直绷着的脸有一瞬间的崩塌,眼光躲闪着没有说话。
倒是段云苏笑道:“念秋是个有情有义的,皇上送她过来只是想在云苏怀孕的时候有个人护着,也没说这人要一直留在身边。”
晴美人的动作一顿,段云苏分明地看见了她眼中的担忧。只听她说道:“这位夫人瞧着是个和善了,可能让念秋一直跟着?在这冷宫之中能有什么盼头,到时候若是夫人能给念秋再寻得一门亲,那纤晴便是万分感谢了。”
听这话,这晴美人跟念秋主仆间的敢情倒是不浅,这人身上淡然无争的气质让她有些不解。
晴美人,可是一直便是这样,还是在这冷宫之中被磨出了这般的性子?
“晴美人可还记得宋成?”段云苏问道。
晴美人的身子一僵,半晌过神来一笑,只是笑容却是带着几分牵强:“过去的人,过去的事,纤晴全都忘了。”
段云苏突然觉得心中有几分的烦闷,她看着远远站着的岑公公,淡声说道:“宋成一直在等着一人,若是知道那人说全忘了,不知该如何神伤?”
只见晴美人手中的衣裳滑落在地,她微颤着身子将它捡了起来,苦笑一声道:“夫人莫要坏了宋大人的名声,这样的人又怎么值得他眷恋。”
段云苏抿着嘴,说了这话,着实是她冲动了。只是见着二舅那般好的男子,却是在情路上这般坎坷,她心中很是不好受。
“如今他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懂得痴等着一人,晴美人你说说,这痴情该如何治?”
晴美人抬眼看着眼前女子:“不知夫人是他何人?”
段云苏浅叹一声:“他是我二舅,今日云苏只是碰巧路过,见到了你便想起这事。”
“纤晴已身为人妇,这外男的消息还是不便多打听。夫人你便回去罢,跟那人说一声,莫要再等,免得到头来空留余恨。”
任谁都是明白,这进了宫,哪还有出去的机会?
那晴美人露出的神伤让段云苏一阵惋惜,没想到这晴美人也是有着情意,这两人彼此相恋却无奈是走到了这一步。
段云苏从冷宫出来时,心情有些低落,念秋见此将她虚扶着走着,看她那表情,欲言又止。
她一直跟在晴美人身边,这些事情也是清楚。晴美人并不愿进宫,无奈家人强迫。在宫中曾受宠爱,可是谁人知晓她内心的苦楚,终是有一日,皇上觉察出晴美人的心中另有牵挂,一怒之下便是将人给贬到了冷宫,外边的人哪个不是在看着笑话。
“赵夫人,这便是文渊阁了。”岑公公说道。
段云苏心中想着事儿,没想到这般快便到了这里。她抬眼看了一下,只见这文渊阁外边的景致与其他的宫殿并未有多大的不同。只是走了进去,里边却是满满的书架排立着。
里边的有一小太监正在整理着书籍,一见岑公公进来,急忙向前招呼着。
“小李子,可要仔细地伺候着这位夫人,皇上可是交代过了,赵夫人可以随意翻看,你莫要怠慢了。”
小李子自是应下。岑公公见此自是回去伺候了,段云苏在里边走了几下,见大多是一些珍藏的史书经纶,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不知道在哪一角落。
“小李子,可有记载那四国奇珍异草之类的书?”
小李子闻言答道:“那都藏在南边的架子上,只是这类的书卷并不多,夫人不妨移步过去。”
念秋一边站着,双眼紧跟着段云苏,生怕有个什么意外。看着段云苏一下一下仔细看着书目,她就是不明白了,大少夫人这是想要找什么呢?
时辰便是这般过去了,段云苏将书都放了回去,有些失望了。原本还以为能有个什么线索,唯一见到的说起豫国的奇珍的,却是没在上边多花笔墨,倒是不如府中老婆婆送来的几本实在。
自己还是先回去将那几孤本仔细翻阅一遍罢。
段云苏走出了文渊阁,便见一太监迎了上来,说道:“赵夫人,太子让奴才来禀告一声,赵公子如今正与太子一起在文华殿说话,若是夫人出来,便直接去那文华殿。”
辰辰去见太子了?段云苏想起这几日赵贺辰确实是有念叨这太子,今日该会不是缠着皇上同意去了太子东宫罢?
“既是这般,那还得劳烦公公为云苏带路了。”段云苏说道。
几人到了文华殿,门外伺候这的太监见着也不进内禀告,直接请了段云苏进去,想来太子之前是有过交代的。段云苏轻声走了进去,正巧见着太子将一东西悄悄递与了赵贺辰,那赵贺辰咧嘴一笑直接塞进怀中。
段云苏四周看了一下,见里边并未有伺候的宫女,对这两人举动有些疑惑,但却是没问了出来,只见她向前见礼道:“见过太子。”
赵桓禛见段云苏进来,笑道:“屋里并无外人,弟妹不必这般见外。”
段云苏闻言浅笑一下道:“时辰已经不早了,辰辰可是要回去了?”
“也是该出宫了,若不然皇叔可是要担心了。”赵桓禛倒是没有异言,反倒是拍了拍赵贺辰的肩膀,朝着看笑了一下。
今日见着太子,见他身子似是比以往消瘦了几分,只是身上那气质却是更加沉着冷静。看来这朝中的争斗,太子并未被压垮,反倒是这挫折更令他得到了焠炼。
段云苏见此走向前去,从赵贺辰怀中掏出一小小的药瓶,瓶子极其的小巧精致,里边却是装得满满。她将东西交给了赵桓禛,说道:“这东西太子随身带着,里边是些药丸子,若有意外便服下三粒可暂保心脉,太子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苏苏……”赵贺辰幽怨地看了一眼那药瓶,可怜巴巴地望向段云苏。这明明是给辰儿的,怎么可以给太子了呢。
段云苏自是明白他的脾气,只是出门之前她也没想到会遇上赵桓禛,如今碰见了自是先将东西给了过去。要知道太子如今呆在东宫,这机会可是不常有的:“辰辰,苏苏回去给你一个更好看的,辰辰还有苏苏,太子什么都没有呢,咱便给了太子可好?”
赵贺辰瘪着嘴,却也是应了下来。
“原来弟妹都喜欢将好东西放辰弟身上,我可是今日才是知道。”赵桓禛笑道。
赵贺辰一听,警惕地退后了两步,护住自己怀中的东西,双眼瞪得老大。太子哥哥怎么知道辰儿身上还有好东西,不行,这可都是苏苏给的,不能再给你了!
赵桓禛一见,朗声一笑,这辰弟真是个好玩的,这般的模样还真是想让人逗弄一下。
两人出了宫,回了府后边去了睦清院行礼问安,之后便直接回朝锦院歇息了。段云苏靠在软塌之上,往日这时定是犯困了,只是今日没找到想要的,这心里边不踏实,也便没了多少倦意。
她唤来谷秋替她拿来那些书籍,随手继续翻看着。谷秋见此有些不满道:“小姐莫要再看了,您这刚从宫中回来多久,小心累到孩子了。”
段云苏伸手抚了一下肚子,眼中带着柔光,这孩子以后定是个乖巧的,不折腾娘亲。
“我的身子自是清楚,谷秋莫要忧心了,你还是多替我留意一下下边丫环的动静,若是觉得有得用的便同我说一声。”段云苏说道。
谷秋见小姐这般,也不再多讲了,看着自家小姐看着书,时而皱眉时而沉思,再见那打开着的窗吹进了冷风,便向前去关了半扇。
段云苏正看得入神,只是耳边却隐约传来了吵杂的声响。她放下手中书卷,皱眉道:“外边何事,这般喧哗?”
“小姐,今日是王府去那刘家行纳采之礼呢,都准备了许久想来该是要过去了罢?”
纳采?那两边的人怕早已说好了,媒人说亲都不过是个形式,今日送的便是男方正式向女方求亲的礼罢?
安静了这般久,那边的人可终是有动静了。段云苏浅笑着站了起来:“谷秋,同本夫人去瞧瞧,这王府的纳采之礼,可备得够齐全了?”
094 苏昏倒
往前院走去,只见下人脚步匆忙,见着段云苏后站定行了一礼,段云苏瞧着这些人往前院忙活着,也便直接往那边过了去。
只见前院中已经摆上了不少的绸缎布匹、金银珠宝之类,想来便是要送去刘府的东西。这纳采之礼不比后面的纳征,礼单上是简单上许多,只是……
“你堂堂的安亲王府,居然就这么一点东西?!”一女子直接站在那旁边一声叫骂。
段云苏嘴角一抽,此人不正是刘绯雪么,这日子居然过了来,还如此直接的对王府之礼表示不满,可真是奇了。
只听那整理的一下人屈身回道:“这位小姐,纳采的礼节便是这般,等到纳征之日,聘礼才是厚重的。”
“管你什么纳采纳征,难道堂堂王府连一只大雁都找不来?”刘绯色直接插腰道:“这么些东西谁稀罕,以为我刘家没有么!”
这直接张口嫌弃男方礼品少的,段云苏可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两家的礼节必是商量妥当了的,她一待嫁的姑娘,该是安安静静地在闺房中绣着嫁妆才是。
“刘姑娘莫急躁,刘府可知道你来了安亲王府?”段云苏走了过去,挥手让那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下人下去,那下人一见擦擦脑门上的汗赶紧退下。
刘绯雪一见到段云苏,想起之前安亲王府给将军府送去的聘礼,眼都红了。她可是听父亲说了,这头婚事也是皇上同意过的,为何她段云苏便可以那般风光,自己却是拿着这么点东西!
“表嫂,这礼单可是谁准备的,也不嫌寒碜也点!”
“刘姑娘,不是说了别叫本夫人表嫂么?怎么就不长记性。这纳采之礼你还想要多厚重,别忘了赵贺祁是庶子,再怎么招摇也不能越过了嫡出的去。”段云苏淡淡说道。
刘绯雪一噎,却是对自己这行为没有觉得半分的不妥,尖声道:“我可记得王府向将军府提亲时,可是送了两只活雁!既是王府有这能耐抓得活雁,今日却没给刘家备上半只,你这可是看不起人了?!”
纳采用雁做礼是很久之前的规矩,如今传下来已经不再那般注重,通常用了绢布金银之类替代。安亲王府当初一来是因嫡子办喜事想要个完美,二是想给她段云苏体面。可是如今可没有那规矩,说凡是纳采便都要以雁做礼。
“既然刘姑娘不满意,那便直接取消了这婚事便是,反正这王府也未将礼抬去提亲,也不算毁了刘小姐你的闺誉。”段云苏看她慢慢变了的脸色,笑意盈盈说道。
“你!”刘绯雪气得脸色通红。
段云苏见她说不出话来,便直接朝那准备抬礼过去的下人说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这是王妃安排好的,定不会出了差错,直接送去刘府罢。”
那些下人一听,便不再理会那叫嚣着的刘绯雪。这便是以后的二少夫人?这般做派哪像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十足个破落户要张口讨银子!幸好还有个大少夫人,若不是这王府以后让这人打理,可真是要遭殃了。
下人收拾妥当,便直接将东西给抬了出去,却正巧碰上了过来的二少爷赵贺祁,急忙放下东西来行礼。
原本不知该再怎么寻不是的刘绯雪一见,直接又找了由头,身子一转冲着赵贺祁便质问道:“表哥你看,这便是送去刘府的东西,你也不怕丢了你的脸面!”
赵贺祁环顾了在场之人一眼,脸色可算不上是好看。他瞥着刘绯雪,语气清冷:“丢脸?今日你这般举动便不丢脸么?”
果真他过来一趟是有必要的,如过此事传了出去,他赵贺祁要娶的女子当日直接上门讨礼,那才是丢人!
“你……”刘绯雪没想到连自己的表哥都不帮自己,自己迟早是他的人,现在他居然反过来说她!
“小姐。”刘绯雪身边的丫环扯了扯衣袖,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小姐一见到这些东西,便忘了今日过来的目的:“小姐今日过来,可是还有其他事要做,可莫要忘了。”
刘绯雪一听,这才想了起来今日为何到安亲王府来,她狠狠地刮了赵贺祁一眼,毫不客气地开口质言:“表哥你居然让一个贱婢有了你的孩子?那贱人在哪里,看我不去教训她!”
段云苏总算知道了,原来这人是来给赵贺祁不痛快的,那自己可还真是莫要拦着了。段云苏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这刘绯雪果然不是个聪明的,这种事直接找上门来嚷嚷,可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不管是哪个男的都会心生不喜了。
怪不得王妃随着温侧妃应下这门亲事,如是再换了个有心机的,那可是更难对付了。不如直接迎娶了这刘绯雪,这性子也容易看透。
“何人同你说起的此事?”赵贺祁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刘家!”刘绯雪气得眼都瞪直了,如果不是府中下人偷偷说起,她还不知道呢。这都要说亲了,房中人居然有了身孕!若不是这些时日她娘亲一直将她拦住,自己早就过来了。今日她可是找着借口好不容易出了来,定是要让那贱人好看。想在她前头生下孩子?没门!也不看看自己是谁:“那贱人在哪里,我这便让她好看!”
刘绯雪一说完,便直接拦住一正走来的奴婢,恶狠狠的说道:“说,那人在哪里,给我带了出来!”
那奴婢被吓了一跳,自己不过是个洒扫的小丫头,哪里知道这些事。
那刘绯雪见此人不回答,直接将她一掌推开,转身对着赵贺祁,脸上满是嫉妒:“你还想护着那贱人?等我进了门,定要将她弄死!”
“简直是胡闹!”赵贺祁满脸冰霜,挥袖直接离去,不再看她一眼。今日他原本在院中给二皇子想着对策,不料下人说这刘绯雪过来闹了起来,想着这人以后要娶了过来,便打算来帮着一把,莫要被人欺负了去。没想到却是见到这般妒妇的姿态,实在是恶心人!
段云苏瞧着这两人没说两句便闹翻了,站在旁边看着好戏。想起赵贺祁院中的莺莺燕燕,若是真将此人娶了进门,这赵贺祁的后院,怕是没一天安静的了。
“刘小姐,这还没进门呢,可是没那这处理房里人的权利。”段云苏见她那越发精彩的脸色,很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赵贺祁最是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你这模样……”
“你什么意思!”刘绯雪气得身子一颤,抬脚便要走了过来,想着给她一个教训。不料正走了两步,那边上突然冲过来一匆匆忙忙之人,刘绯雪没注意便一下子被撞个正着,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不长眼的吗?居然敢撞本小姐!”刘绯雪伸着手指便骂着地上的女子。一看那人长得极好,身段更是曼妙,这心底里的嫉妒之心可是一下升了起来。
看她不像丫环的装扮,可是哪家的小姐?可是过来想抢了她的赵贺祁?!
“你才不长眼,你全家都不长眼!”那摔倒在地的正是倾儿公主,只见她站了起来,伸手拍拍衣裳上的泥尘,毫不客气地便回了一句:“撞了本小姐还这般嚣张,信不信我一鞭子抽死你!”
段云苏“噗哧”一声笑了。
“云苏姐姐你还笑,倾儿都摔得疼死了。”倾儿公主憋着小嘴很是不满,看着还赖在地上的刘绯雪,又看看段云苏,疑惑说道:“哪来的丑八怪,可是欺负云苏姐姐了?等姐夫过来,直接一脚将她踹到天边去。”
姐夫?这称呼倒是第一次听见,段云苏走向前去,伸手替她理理撞乱的发丝,说道:“倾儿这是要去哪里,这般匆忙。”
那倾儿公主眯眼一笑道:“我找个地方将我的东西藏起来。”
“什么东西?”段云苏好奇了,倾儿公主进府之前可是什么都没有呢,这会儿哪来的宝贝,还要藏了起来。
倾儿公主闻言在身上掏了两下,“咦”地一声,东西怎么不见了?她回头看看地上,只见上边正落着个药瓶子,想来是方才个撞得掉了出来。
那刘绯雪一见倾儿将视线落在这小瓶子上,伸手便捡了在手中,挑衅地朝她一笑。什么东西这般宝贝?敢在她面前叫嚣,她便将这东西给拿了!
“你还给我!”倾儿公主急了。
刘绯雪一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得意,丝毫没还了回去的打算。
段云苏看着那瓶子似乎有些眼熟,便问倾儿道:“那是什么东西,云苏可是见过?”
“那是倾儿制的药呢,与云苏姐姐一起,治咳嗽的那个。”倾儿公主回道。
原来是那个,自己不是说那药不能用么,怎么这倾儿公主还到处带上。想起方才她还说要藏了起来,这东西,直接销毁了才是正经,怎么还要藏起来?
两人的对话落在了刘绯雪的耳中,她晃了晃瓶子,只见里边满满一瓶。刘绯雪眼前一亮,听闻段云苏的医术可是不浅,这东西定是她制的,治咳嗽的药?可还没听说过这东西能制成药丸,这小瓶子药定是珍奇的。
“你赶紧还给我!”倾儿公主一见那人将东西往自己怀中塞进,眼都瞪大了。这人怎么这般没皮没脸,居然拿了她的东西!
刘绯雪得意地朝她抬抬下巴:“这东西我要了,你在王府,想要直接问段云苏便是。”
段云苏也被这极品的行动给噎住,这人可还真是……
刘绯雪见今日一闹也没闹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气哼哼地转身回了府去。段云苏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揉揉额头不知该怎么说了。
“云苏姐姐,那药没事的吧?她可是拿走了呢。”倾儿公主看看那人,又看看段云苏,皱着秀眉说道。
“我没试过,自然也是不知那药究竟什么效果,叫你早早将东西给收好,没想到你还带着。”段云苏戳戳她额头,笑道:“那东西是她自己拿的,要是有事,我便让她直接找你算了。”
倾儿公主抱住段云苏的半边胳膊,撒娇道:“云苏姐姐最厉害,顶多那人吃了中个毒,姐姐看着心情给她解了便是。”
看着那明亮的眼睛,段云苏实在是哭笑不得。倾儿公主见段云苏不计较,欢喜一笑直接扶着段云苏往回走:“姐姐咱回去,莫要累到了。”
回到睦清院中,时辰已经不早了,赵贺辰自宫中回来便去了后林一趟,这会也回了来。
段云苏一见便上了前去,赵贺辰这身衣裳可还是进宫时候换上的,想起他可是最讨厌这般繁琐的衣裳,便打算替他换了下来。
只是这手刚伸到腰带,段云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抬头看着赵贺辰,说道:“辰辰,今日太子把什么东西给你了?”
她当时刚好看见,约莫是一张纸的模样。
赵贺辰一听,“呀”地叫了一声,有些着急道:“怎么办怎么办,辰辰忘了呢,太子哥哥说这东西要给爹爹的。”
段云苏一听,更是疑惑了,交给王爷的东西?
想起太子如今一直被留在东宫,许多事情可是不方便了,今日要赵贺辰带东西出来,该不会是什么紧要的事儿罢?
段云苏想至此,伸手便到赵贺辰的怀中探着,赵贺辰被那小手摸得浑身痒痒,扭着身子躲着骚扰。段云苏娇嗔了他一眼,那厮才停了下来,瘪着嘴皱着脸似乎忍得很是难受。
“太子给辰辰的可是这个?”段云苏将手收了回来,拿着一张折起的信纸,看着赵贺辰那模样,惦着脚亲了他一下。
赵贺辰咧嘴一笑,将另一侧脸也凑了过来:“苏苏,还有这边还有这边。”
段云苏没好气地推开那张俊脸。
赵贺辰幽怨地看了那信一眼,可怜巴巴地望向段云苏:“太子哥哥给的就是这个。”苏苏只理会这东西不理他,以后再也不帮太子哥哥捎东西出来了……
段云苏听闻便直接打开了那信纸,里边的内容让她心中一惊。这上面写着的居然是熙国西南边的状况,还有这逍遥仙……段云苏心底一沉,怪不得太子要借赵贺辰的手将东西带出来了。宫里边盯着他的人不知多少,这样的事情可真是不能轻易经了其他人的手。
“谷秋,你进来。”段云苏见谷秋走了到身边,说道:“你赶紧将这东西送去给王爷。”
谷秋见段云苏那严肃的脸色,心知此事不一般,接过那东西急忙送了过去。
夜色渐深,段云苏倚在床头上手中拿着书卷,眼睛微阖,脑袋一点一点的想来是困了。赵贺辰走到床边,看着段云苏这样子心中一动,伸手便将她手上的书卷拿走。
细小的动作惊醒了段云苏,她睁大了眼,看见来者正是赵贺辰,松了一口气,声音绵软无力地说道:“辰辰沐浴完了,可要歇息了?”
赵贺辰一听,上前将段云苏搂进怀中,视线落在段云苏的肚子上,喃喃道:“苏苏,为什么还没见到宝宝?”
“宝宝还小,不过一直在长着呢,等四五个月的时候辰辰就可以看见苏苏的肚子大了起来了。”段云苏目光柔柔,按自己身子的状况,可还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显怀呢。
赵贺辰伸手小心地摸了一下,又俯着身子将耳朵贴在了肚子上,听着听着眉头一拧,脸色怪异道:“苏苏,宝宝咕噜咕噜的叫?”
段云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怕是肠胃运动的声音,宝宝又怎么会咕噜的叫呢。
她捧起赵贺辰的脸,轻吻了一下他薄唇,眼中满是盈盈笑意。
赵贺辰一见便将人捞进怀中,欢喜地蹭了段云苏身子几下,伸手在她胸前探了几下,眼睛一亮:“苏苏,变大了呢。”
段云苏脸一红,将他那乱动的手给抓了下来:“辰辰还是早些歇息罢,苏苏好困了呢。”
“嗯。”赵贺辰躺了下来,侧身看着身边人儿,总是觉得心痒难耐。他靠近了身子将人拥着,闻着女子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心神一荡,撑起半边身子,侧首在那段云苏脸上一亲,细碎的吻从额上一直落到唇边,又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那丰润的唇瓣。
段云苏不胜骚扰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夜色中发亮的眼睛,伸手将那人脖颈环住,声音慵懒:“辰辰乖,别动……呜”
赵贺辰直接将身下之人的小嘴堵住,深尝浅啄,逗弄得她一声呻吟,那火热的大掌将身子抚弄得娇软,床榻之上传来衣裳摩挲的声响。
“辰辰,钱嬷嬷呆会可是要听见了。”段云苏伸手欲将赵贺辰推开,手心触碰到那火热的胸膛,脸色一片酡红。
只是这两人间偷偷的亲热可不是第一次,赵贺辰余光瞄了一下外间,想着往日去钱嬷嬷可是没这般早呢,温香软玉在怀,还顾忌那般多作甚。
室内暗香浮动,带着隐忍的轻喘低低响起,那两人正打的火热,只听外间一声清咳,又听钱嬷嬷的声音想起:“大少爷大少夫人,今日可是辛苦了,还是早些歇息罢。”
两人身子一僵,声响便静了下来。
段云苏将身上的赵贺辰给拉了下来,埋脸在他胸膛之间羞窘的不做声,赵贺辰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大手在那细腻的身子上留恋地上下爱抚几下,直接将人拥住,绷着身子不做声。
一夜无话。
翌日,两人同安亲王妃用完早膳,赵贺辰便被王爷唤走了,府中请来的先生早早就候着了,赵贺辰自是要去听讲。段云苏回到院中,看着谷秋听荷正整理着针线,身边摆放着不少的衣料,还有缝了一半的小衣裳。
段云苏拿起来左右翻看着,这小小的东西柔了她的心。她拿起针线,给那衣裳继续缝制着,眼中皆是恬静与温婉。
“小姐,你看再给小少爷小小姐绣多几个肚兜可好?等他出来都是五六月了呢,到时再过不多久,也要用得上了。”谷秋想了想说道。
“自是好的,谷秋的针线可真是不错。”段云苏看着那谷秋做的半边衣裳说道。
“都是小姐您做得太少,之前那拿手的绝活可都是生疏了,谷秋可是比不上呢。”谷秋看着段云苏那慢悠悠的绣着,不禁一阵感慨:“不过小姐如今怀着身孕,这绣活也是该少做些,莫要伤者眼睛了。”
“谷秋只疼着你的小少爷小小姐,往日可是巴不得我天天捻针穿线,也没见你说伤着眼睛。”段云苏故作叹息模样。
听荷见着这两人说的话,笑道:“小姐你平日多做几身衣裳给姑爷,这样谷秋姐姐也不会念叨了。”
“是么,那听荷最近可是有做什么送给赵方?”段云苏悠哉悠哉地拿起那小衣裳左右比划了一下,懊恼地皱皱眉。这做的和谷秋的还真是有些差距,得再多下一番苦功夫才是。
“小姐胡说些什么呢!”听荷脸一红,跺跺脚羞声道。
“听荷也不小了,赵方人也不错,若适合小姐便直接将你俩凑做一对。”段云苏说着,手上的针线一顿,问道:“近些时日很少见着赵方,这人干什么去了?”
“赵方白天服侍少爷听讲,只是不知为何王爷最近还交代了他不少事,都在外边忙活呢。”听荷说完,看见段云苏似笑非笑的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一红:“小姐你又来取笑听荷。”
连一旁的谷秋也是笑了:“连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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