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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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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脸色又是一变,这慧和大师之言该不会有假才是,这话又是谁真谁假?

“本皇子可是不信佛只论道,那些佛家的言论,本皇子通通不信。”他指着段云苏,厉声说道:“来人,将此人给拿下!”

身后侍卫向前便要将段云苏给押住,却不料一人直接被一脚踹了开,只见那赵贺辰不知何时夺过来侍卫腰间佩刀,“铿”地一声从刀鞘拔了出来,指着前边之人。

只见他眼中杀气顿生,周身散这森森寒意,语气阴冷:“谁敢动我苏苏,也得先看我准不准!”

084 刀剑相向

赵贺辰的举动让侍卫的动作一顿,但想起二皇子的命令,那些人便又直接蜂拥围上,几人向前欲将段云苏押住,更是有人想要制住拿着刀的赵贺辰。

赵贺辰眼光一凝,朝着那些靠近之人便直接挥刀,动作虽不及侍卫纯熟灵活,但仔细一瞧居然也有招有式,似乎练过一般,其下手的力度可是一点都不小。混乱之间,不少侍卫还因小瞧了赵贺辰,纷纷中刀。

看着那逐渐漫开的血迹,赵贺辰双眼也染上了渗人的红,那凌厉的眼神让其余的人不禁心神一惊。这还是京城那个好欺负的傻子?这伤人的劲可是比他们还狠!瞧着此人耍着的刀,可是每一下都往狠处砍!

一时之间,那侍卫停住了手中动作,赵贺辰持刀站在段云苏前,俨然一副守护者的模样,气氛不禁僵持着。

安亲王妃见赵贺辰这番模样,心中一震。辰儿在四五岁是便学起了武功,只是后来出了事儿,自己心中担忧他会伤了自己,这学武之事早已作罢,这些年也未曾见他拿起过刀,没想到他都还记得!辰儿心如纯水,稚如幼儿,如今却学会了持刀伤人。她看着儿子这般气势,心中既是欣慰又是忧心。

她皱着眉望向前边看着这状况却不再言语的二皇子,有些疑惑了。二皇子平日为人最是阴沉、做事不露声色,今日行事为何却变得这般急躁,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缘由?

“二皇子,若想知道云苏从何学来的手法,慢慢说便是,为何急着要动手。再说了,皇上是要将云苏召进宫中,还是抓进宫中,这话可要说清楚了。”安亲王妃往段云苏走了一步,沉声问道。

二皇子闻言眼光微闪,安亲王妃说的不错,今日是他太过着急了,这安亲王府可不是个能随意拿捏的。

只是这段云苏居然会针灸之术,安亲王的病若是让她给治好了,到时这王府便有了主心骨,那他的大计……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般了,那他干脆直接将此事解决了,以免成了大患。凡是可能妨碍这自己的人和事,自己一个都不能疏忽!

“你们都愣着作甚,还不把人给带走?”他朝侍卫一扬,又转身向安亲王妃沉声说道:“皇婶,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了,只是本皇子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莫要见怪了。”

那些侍卫闻言直接一冲而上,团团将段云苏给围住,两人伸手便要将段云苏押了过来,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只见赵贺辰直接将刀往下一看,那伸出的手被生生砍中,那侍卫一声痛呼,急忙收回了来。

赵贺辰将刀一紧,阳光之下那刀刃折射出刺眼的亮光,殷红的血迹印在其上,带着几分深寒之气:“我的人岂是你说动便能动的!”

“二皇子,收起你那点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赵贺辰朝着二皇子将刀一指,身姿坚挺,冷冽的眼光将他们环视一周,手中刀柄不自觉的捏紧。

二皇子眼中精光一闪,今日所见确实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这赵贺辰原来还会有这般的样子,不仅能出手伤人,连言语还如此有气势有条理,看来自己以前是小瞧这个傻子了。

“你们可看见了,贫道说了这人是妖!赵公子一痴儿怎么会懂得做出这般伤人之事,定是被此女蒙蔽了!”道长厉声说道:“二皇子,若不敢进制住此人,定会有大祸!”

那些侍卫听闻妖孽一说,脸色变了又变,他们居然被一个傻子给镇住,实在是太丢他们的脸面了!

他们跟随二皇子多年,自是明白二皇子的脾气,若是今日不能完成了他的命令,他们可是不会有好下场!

如此一想,那些侍卫直接拔刀相向,一下子将两人围住。段云苏一见,大惊。这些人眼神居然带起了凶光,可不像是一般的侍卫,难不成这些都是二皇子的亲信,今日过来却是早有谋划?

段云苏明显感觉到赵贺辰身上冒出的杀气,暗叫不好,今日的赵贺辰不爱说话,但比往日还要暴躁上几分。辰辰的情况还没弄明白,断不能让他再受了刺激。她握住赵贺辰的左手,轻声唤道:“辰辰别生气。”

没想到赵贺辰依旧紧绷着身子,像是听不见了她的话般,瞧着那过来的侍卫,直接将手上的到一扬,“铛”的一声脆响将那人的刀给截下。

安亲王妃在身边瞧着心惊,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的给打了起来,她的辰儿又怎么可能应付得过来!安亲王妃一急,伸手将赵贺辰给拉住,向这那些人呵斥道:“这是打算彻底与我王府撕破脸皮了?若是皇上知道你们敢伤了辰儿,定会不让你们好过!”

侍卫身子一顿,却有依旧围着不曾散开,手中佩刀更是没放下过。

“娘小心!”段云苏一声惊呼,只见一侍卫突地从身后袭来,刀剑所向居然不是她,而是安亲王妃,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人趁着乱子混了进来?但这二皇子的侍卫岂是这般好装的。

段云苏将安亲王妃往身边一扯,却见那刀已经近在眼前,自己甚至可以听到那刀剑破空的嗡鸣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身子一僵,眼睛不自觉地一闭。在以为自己定是要挨上一刀时,却听那侍卫一声惨叫。再睁眼时,直接那侍卫握刀的手早已断掉,落在地上的手臂手指正抽搐着,甚是恐怖!而那侍卫痛得跌倒在地,一手捂在断掉的右臂上,鲜血淋漓。

段云苏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被吓得全身冒起了冷汗,心中颤抖着,小脸煞白。安亲王妃更是一个反胃,差点就呕吐了出来。

只见赵贺辰白皙的脸上粘着几点血迹,嘴角却勾起着冷笑,那狂傲中带着的狠绝让段云苏心中一颤。他手上的刀正缓缓地滴着血,坠入泥土之中留下一个黯痕。他睨眼往那侍卫身上一瞥,语气晦暗幽深:“谁还要过来?”

那些侍卫皆是一顿,没想到这傻子居然变得这般凶狠,一刀便削去了半边臂膀。谁说安亲王府中的傻子心智单纯,这是心智单纯的人会做的事情么!

“这傻子心智已经被迷,还不上去将他制住!”那道长惊愣过后一声大喝,脸上的严肃不似作假:“贫道说了此女定是妖孽,你们看看!”

二皇子不知何处退去了一边,冷眼瞧着眼前状况不言不语,眼中的幽沉让他人生寒。

那些个侍卫没得二皇子停下来的指示,瞧着自己被伤的兄弟也是红了眼,再也不管其他。他们这般多人,怎么可能输在一个傻子手中!几人寻这机会便将赵贺辰给围住,这些可都是训练过的人,段云苏睁眼瞧着一人直接往赵贺辰肩上送了一刀,更是急的眼都红了!

“赵夫人,可莫要只顾着看别人。”冷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段云苏反应过来直接将手肘往后狠狠一击,那人往身边一侧,抬着佩刀便抵在她脖颈之下。

段云苏直觉的颈上一疼。

“云苏!”安亲王妃一声惊呼。

“你们这都是在作甚,居然敢伤了皇亲?都给本宫停下!”

一惊怒的声音乍响,只见太子赵桓禛正疾步而来,瞧着那地上的鲜红血迹,还有那只断臂,心神一凛。再瞧着段云苏居然被人拿刀给抵着,赵贺辰身上负伤,顿时大怒:“来人,将这些叛逆之徒给本宫拿下!”

太子身边的侍卫闻令上前,只见二皇子这时却说道:“太子,这人是父皇让本皇子带回去的,怎么能全撤了下来。”

赵桓禛侧眼一看,一声冷嘲道:“父皇可是改变了主意,安亲王府待会还会有赏赐下来,你身边的这些侍卫,还不赶紧让他们退下!”

改变主意了?二皇子眼光一闪,那老皇帝可真是老了,如今也开始变得犹豫不决。再见太子身后跟着的,居然是那传闻中的慧和大师,定是这老秃头向皇帝说了什么!他见此便向周边那些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些人慢慢退下。持着段云苏的那人犹豫了半晌,也跟着一同退下。

“皇上不是让太子你留在东宫之中么?怎么出了来了,父皇可知晓?”二皇子说道。

“父皇让本宫将慧和大师送回相国寺,又此会不知。”太子一声轻嘲:“倒是二皇子,你身边的那道士,为何这般巧跟在你身边?”

那道长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原本可是打算退到一边去了,没想到却被赵桓禛给点到了名字,便说道:“贫道在附近行令做法,只见得安亲王府中似有不妥,想进来却无奈不得其法。幸巧二皇子认识贫道,便让贫道随他进来。”

赵桓禛听闻一笑,也不置可否:“道长发现了何处不妥,可否说来听听?正巧慧和大师再次,也好探讨一下。”

“依贫道说看,这王府中的大少夫人可是个不妥的。”道长一甩手中佛尘,说道:“此女不除,定是个祸害。”

“阿弥陀佛。”却见慧和大师双手合十,悠悠说道:“所谓因果,赵夫人前世之因,成了如今之果。赵夫人的命格与常人不同,与他人相比自是有异样,道长莫要弄混了。”

段云苏终于见到了这慧和大师,只见他袈裟加身,长眉白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那大师如何解释段云苏这身才学?”二皇子眯着眼追问了一声,看着段云苏也带上了几分审视之意。这事说来确实是奇怪,袁楚商与他交好,曾说起过这段云苏。当年对他可是迷恋的很,如今瞧着他像个陌上人一般,更是性情大变,转眼便会了这般多的东西。

“阿弥陀佛,世上乃有天纵奇才之说法,赵夫人天资聪慧,得上天厚爱,自是多有惊华之处。”

二皇子听此自是不信,这老和尚的话语也不见得有多少分是真,如此玄妙的东西果真不适合自己,手握实权才是道理。他瞧着太子,心思翻覆了好几回,今日便暂且作罢。这安亲王府有人帮顾着,自己慢慢来便是。

段云苏见这些人最终撤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担忧这人会不会又有其他手段。她回头看着身后的赵贺辰,却见他脸色苍白的厉害,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神一点一点地在放空。

段云苏被他这模样给惊到了,急忙向前。那空洞的眼神逐渐凝焦,只见赵贺辰松下手中佩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他伸手将段云苏狠狠拥如怀中,声音带着颤抖:“苏苏,苏苏……”

赵贺辰又是倒下了,只是这才似乎比以往还要严重。

一天一夜过去了,这人依旧是昏迷着还不曾醒来,段云苏心中急着却也找不到法子,想着赵贺辰的情况是与往日不同,心中焦急不安却无可奈何。枉她一身医术,为何却偏偏瞧不出个缘由来!

段云苏甚至有些怨自己了。

“云苏,你这般担忧着也不是法子,还是去歇一会罢。”安亲王妃叹了一口气,赵贺辰出了事,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段云苏这一直坐在床边不愿离开,若是累倒了,岂不是更加麻烦了。

段云苏不说话,伸手搭上赵贺辰的额头,这人当晚便莫名其妙地发起烧来,让她如何敢轻易离开。

“云苏,你不是说遇见了高人么,可否请她来看看?高人见得事儿多了,也许知道辰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安亲王妃浅叹一声。

段云苏微愣,老婆婆也是见过赵贺辰的,若知道他有什么不妥,怕早已说出来了罢?

“娘亲,那人此时已不知身在何处了,云苏想找也找不着。”段云苏很是无奈,老婆婆行踪诡异,也许此刻已经在了回国的路上也说不定。

安亲王妃闻言也是不说话,想起睦清院里还有王爷要照料,心中苦苦一笑。她可是造过什么孽,上天要这般惩罚她。丈夫卧病,如今情况稍有好转,儿子又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娘亲先过去睦清院一趟,若有什么事儿记得告诉娘亲。”

段云苏点头应下。

傍晚时分,段云苏被谷秋强拉着去用了晚膳,回来之时却见赵贺辰就这般呆呆的坐起了身,歪着脑袋看着走了进来的段云苏,呐呐地叫了声:“娘子。”

看他睁溜这黑眼愣愣地望着自己,段云苏心中一松,这人总算醒来了,依然是这般的毫无征兆。她坐在他身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见赵贺辰伸手将自己给搂着,力道可是不小,勒着她有些疼了。

“娘子……”

“嗯,辰辰可饿了?”段云苏轻声问道。

“娘子……”

“嗯。”

“娘子……”在段云苏以为这厮会一直叫下去的时候,赵贺辰终是说话了:“辰儿是不是很没用,辰儿想要保护苏苏,可是辰儿什么都做不了……”

段云苏从他怀中抬眼,只见他眼中带着愧疚,脸色露出的忧伤让她心中也跟这不好受:“辰辰已经很厉害了。”

“辰辰想向太子哥哥一样说话没人敢不听,辰儿想向小姬姬一样可以有武功,那时候便没人可以欺负苏苏了。辰儿什么都不会,辰儿好难过……”

桃花眼中渐渐升起了水雾,那紧抿的唇泄漏了心中的不安。段云苏第一次见到赵贺辰这般脆弱模样,心中扯着生疼。岂止是他,自己也不也是不够强大么,如是自己再厉害些,那她同样可以护着自己的家人。

“辰儿不要难过,辰儿一定也可以很厉害的。”自己也一定会将他给治好。

这几日,府中的丫环小厮都有些不安,他们原本整日笑嘻嘻的大少爷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连原本喜欢逗弄的白兔子也不再那般上心了,除了跟着大少夫人,如今居然还看起书来!沉着脸的时候,还真是将他们都给唬了一跳。

段云苏有些担忧,按赵贺辰如今的心性,他原本的不安和忧伤本应很快便忘记了才是,可是之前那事给了他太大的刺激?如今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

姬夙便是在这个时候进了来,他瞧这书案上的人居然是赵贺辰,眉毛一挑:“我不过离开了几日,这是怎么了?小辰儿怎么瞧着和往日不同了?”

段云苏轻叹一声:“姬公子过来所谓何事?”

“小爷我来瞧瞧我的肥兔,今日可是打算带走了。”说罢还看了一眼赵贺辰,见那人居然没本分反应,更是奇了。这赵贺辰原本不是还和他争着兔子的么,怎么现在连头都不抬一下?

段云苏想起老婆婆说起过这白兔,既然白兔是北国的圣物,那她可也没什么好争的了,更何况这原本便是别人的东西:“既是如此,姬公子便带回去罢,那兔崽已送了一只给太子,剩下的可要一起拿了?”

姬夙狐疑地看着两人,这两人都是怎么了,可是自己的肥兔魅力下降了,今日这般好说话?

“既是如此,那小爷我先将那肥兔带走了,不打扰你们亲热了。”

她与赵贺辰何时在亲热了,段云苏淡淡然地收回视线。

姬夙往外走了两步,却不料身后居然有人跟了出来。回头一看,奇了,不是方才不言不语的赵贺辰嘛!

姬夙见他不说话,自己便当作没瞧见,继续往前走了,身后之人也抬脚跟上。姬夙脚步一停,那人也是一停,看样子是打算跟到底了?

“小辰儿跟着小爷我作甚,可是突然发觉小爷我天生丽质,舍不得小爷?”姬夙站定身子调笑道。

“小姬姬很厉害的是不是?”

小姬姬这称呼,姬夙实在是心中无爱,他剑眉一挑,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小爷我自是厉害,小辰儿今日才发现?”

“那小姬姬教辰儿怎么变得厉害,辰儿有好多钱,可以都给你。”赵贺辰双眼紧紧盯着姬夙,黑亮的眼光在太阳底下看出了几分坚定。

“哟,小辰儿的银子不是要留着以后对付小爷我的么,我可是记得有人曾说看小爷我哪都不爽呢。”姬夙勾唇笑着,今日的赵贺辰可是比往日还要好玩。

“辰儿变厉害了,不用银子也能对付你。”

“哟呵,志气可真不小。”姬夙没料到赵贺辰还会说出这般的话来,这哪是请教人的态度,别人不知还以为是来找茬的呢:“你若追得上我,小爷我便考虑考虑。”

说罢那人身子一闪,已经是在十丈之外了。

段云苏瞧着赵贺辰出去,心中也没多想,以为赵贺辰只是想去看一眼那白兔,便将拿起了绣篮子里的针线,打算取来布料替赵贺辰裁一身里衣。

谷秋这时进了来,说道:“小姐,听竹求见。”

“哦?听竹的伤可是养好了?赶紧让她进来。”段云苏放下手中物事。

不一会听竹便进来来,身边还跟着听荷,段云苏瞧着她额上的伤已经大好,日后也不怕会留疤,便说道:“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听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想求个恩典,小姐可否放奴婢出府,奴婢有赎身的银子。”

“为何想着要出去?”段云苏淡淡说道,其实她心里面也没什么不明白的,怕是因为赵贺祁一事罢?

“小姐,奴婢清白已毁,如今在府中都悄悄有人议论着,二少爷更是来找过奴婢,让奴婢随了他,奴婢真的没有法子了,只愿能出了去寻一安静之地,好好过着日子。”听竹说着说着眼中便溢满了泪,瞧着楚楚可怜之姿,那清丽的模样也怪不得赵贺祁会起了龌蹉的心思了。

“你家中可还有人在?”段云苏问道。

“奴婢老家在充州,家中为了得到银子给哥哥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便将我给卖掉,如今辗转几番才来到了京城。”听荷说着自己的遭遇,镇定得想在诉说别人的往事。

段云苏闻言点点头:“那那你出府之后有何打算,住在何处?若是单身一人,怕是多有不便罢?”

“奴婢在京城曾见过我的姑姑。”

“既然你心意已定,那我强留着也没意思。原本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放出去也是迟早的事,既是如此……”段云苏侧头看向谷秋,说道:“你去王妃那禀告一声,再去帐房支多些银子给听竹,也当作是全了咱主仆一场的情义。”

听竹闻言急忙磕头谢恩。

听竹的求去,让她想到了跟在身边的这几个丫环。最大的是谷秋,如今已是二十又一,在这里可是老姑娘了,只是她却偏生说要跟着自己,不愿离去。她与谷秋感情最是深厚,又怎么舍得让她真的孤单到老,这可是她最忧心的一个了。

再有听荷几人,年纪也不小了,她可是要挑些年纪小的交与她们带着,等到时候也有个接手的?想起那日见到的听荷与赵方,最近可是没留意着,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

不过几日,京中又有传闻。听说这安亲王府的傻子可是不好惹的,没准现在已经成了疯子了,连请他们进宫的侍卫,二话不说便直接给砍了,那模样可是狠的紧。

这可算是最正常的版本的,毕竟也算还有几分相像。最离谱的一个,便是传了安亲王府的大少夫人居然是妖孽所生,被道士识破,居然施了迷术乱了赵大公子的心智,安亲王府中王爷重病,嫡长子痴傻,就是这人的出手祸害的,只为夺得了王府,谋得钱财权势!连宫中太子都帮着她,实在是会蛊惑人心。

段云苏当时一听,一口茶就直接喷了出去。这人的想象力可是无比的丰富,原来自己还有祸国祸民的本事。

“谷秋,你可要好好留意着,这府里有哪些喜欢说三道四了,全都给我记了下来。”想起自己会针灸一事不过半日便被泄漏,再有这关于安亲王府接二连三的谣言,定是从府中流传了出去。

见谷秋还未出去,段云苏有些疑惑了,抬头看她一眼,只见她脸上尽是犹豫与纠结的神色,不禁问道:“谷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般憋着不难受么?”

谷秋挣扎许久,看得段云苏都跟着纠结了,终于听她说道:“小姐听了别生气,今日老爷成亲了。”

“什么?”

“将军府今日披红挂彩,正在办着喜事呢。若不是奴婢今日出去了一趟,也还不知道原来老爷今日要娶亲。”谷秋瞧着自家小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段云苏愣了愣,他父亲成亲了?怎么连个信都没送来。他不愿理会她便算了,不理会安亲王府可就说不过去了罢?再有父亲不过七月的时候才提起婚亲一事,这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亲了?

“王妃那边可曾得了消息?”段云苏凝眉道。

“奴婢也是不知呢,若是得了消息,不管小姐去不去,王妃都会同小姐说上一句的才是。”谷秋也是凝眉了,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想将军府这般大的事也不送个信来,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段云苏在意的可不是这段常在给不给她送信,只是想着,这亲为何要成的这般急,按理说这娶亲可是大事,它与皇上赐婚可是不一样,光是行那六礼都要花上好一段时间了。

“今日便是拜堂成亲?”段云苏眼神微眯,突地一笑道:“那赶紧向王妃说上一声,今日我们便去瞧瞧热闹罢,这父亲娶亲,女儿的怎么能这般不识规矩呢。唉,也不知我那继母,长着个什么模样。”

谷秋瞧着段云苏那滴溜一转的眼睛,便知小姐该是又打起了什么主意了,心中一兴奋,直接往王妃院子里去了。

------题外话------

今天居然只有七千二的字,请允许我蹲在墙角忧伤一会…。偶对不起大家,面壁思过去…

085 解蛊

将军府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座的好不热闹,这段大人再娶可不算意外,毕竟将军府中当家主母的位置也空了这么多年了。京城中人见段常在这些年来都没有续弦的念头,更是有人曾传着,这段大人定是个长情之人,不然怎么会守着一已逝之人这么多年呢。

新郎将新娘接进了府中,正想拜堂呢,突见新郎脸色微微一变。宾客随着那目光往门外看去,原来是段大小姐回来了,身边还跟这安亲王妃。众人瞧着新郎那复杂的脸色有些疑惑了,不是女儿回来了么,也不至于这个反应吧?

“父亲今日娶亲,居然也不告述云苏一声。还好云苏得了消息,若不然可要错过父亲的婚礼了。”段云苏浅笑着走了进来,流转的目光落在新嫁娘的身上,又说道:“怎么不拜堂了?赶紧呀,可别误了吉时。”

高坐上的段老夫人一见此人,也是脸色微沉。她看了一眼安亲王妃,见后者亦是面带微笑,心中一时猜测不透这两人的意思。

“听说大姐姐府里忙着呢,父亲怎么好随意去打扰了。”说话的正是段云锦,只见她身穿粉色纹花长裙,面容比往日似是长开了些,那眉宇间的娇媚与二姨娘的可是如出一撤。

“云苏再忙,也要过来见见云苏的新母亲呐。”那声母亲被轻轻地吐了出来,又见她眼睛微眯,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父亲,怎么没见我外祖父或是舅舅呢,难不成你连他们都没有通知一声?”

段云苏环视一周在场的宾客,只见二皇子居然也在其中,更是见到了太常侍卿周大人、光禄寺少卿高大人和袁楚商这些人。这是闹哪般,这不可都是与二皇子交好的人么?

场上的宾客听闻段云苏的话,看向段常在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探究。新郎娶个填房,居然连老丈人那边都不说一声,这可是说不过去了罢?

“虽说这婚礼是有些仓促了,但这事事似乎都备的齐整了,将军府的动作可真是够快的。”安亲王妃看向坐上的段老夫人,面上笑得端庄,只是那眼中的深意却无人能看透了。这将军府行事,可是越发急躁了,连这请帖也不送王府一张。

喜娘见着两人进来之后,高位上的主子似乎有些不乐的样子,便很有眼色地拆开了话题,笑眯着眼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说道:“哎哟,这吉时可是到了,新郎新娘还是赶紧拜堂罢。”

段云苏也不再作声,看着自己的父亲行礼跪拜,娶了其他的女子,心中也还是有些不舒坦。但是又能怎样呢,自己的母亲已逝,父亲对她不亲,这便当作实在看戏便是,为何心里还是会替她的母亲觉得不值?

两人行完礼,众宾一阵喧闹调笑,堂中一片喜气,瞧着可是热闹不已。新人被送进了洞房,段云苏抬脚便跟上,安亲王妃瞧她这模样只是抿嘴一笑,自己在女席上落座,由着她去了。

段云苏是个有分寸的,断不会闹出什么大乱,既然她心里不舒服,那可要发泄出来才是,可莫要憋坏了。

新房之内,段云苏探着个身子便进了去,只见里边站着的不少女眷和丫环,想来该是新娘那边的人了。例外一人便是段云锦了,只见她站在新娘身边正细细地说着话呢,见段云苏进来,嗤笑一声道:“这不是大姐姐吗,怎么会在这里,不用管着你的那个傻相公?”

其余之人一旁轻轻抿嘴笑着,段云苏见这些人相处这般“融洽”,笑道:“我这不是好奇着新母亲的样子么。”

“这新娘的样子可是要新郎先看呢。”一紫衣女子瞥了她一眼,略带嘲弄之意道:“方才段大小姐在大厅之中可是何意,若是不喜欢我家贞姐,又何必假惺惺过来观礼。”

段云苏闻言一笑:“云苏喜不喜欢都没关系,只是想着我娘亲在天上看着能喜欢便成。这新人进门呐,可别忘了去给我娘亲行礼敬茶,秦家可是知书识礼的人家,想来也断不会忘了这个规矩是吧?”

那说话的女子一噎,秦贞嫁过来是填房,自是要向上头那人敬茶行妾礼。可这想想多委屈,她秦家的姑娘哪里比不上那宋家之女,居然要屈身行妾礼,可真是白白低了一头。

段云苏看着她微变的脸色,又瞧着这新房一眼,又说道:“四妹妹,怎么好日子里也没瞧见三妹,可是呆在院子了?”

那段云锦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大姐姐自己去找便是。”

段云苏想起找段云容可是还有事儿想要问清楚,便不再同她们瞎扯了下去。

段云容的院子里种着的是梅花树,如今已是八月,梅树枝繁叶茂,密密层层的一片阴凉,看着人心情爽朗。段云苏进去时,正见到段云容坐在椅上发着呆,怀中正抱着一只兔子,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那红眼兔子似乎出生也没多久时日,身形还小,毛茸茸的很是可爱,段云苏瞧着,脚步不禁一顿。

“三妹这是在做甚,大姐进来了也不知道。”段云苏坐在她身旁,又瞧了一眼那兔子,眼神微敛。

段云容此时像受了惊般,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姐姐来了?”

“这外面可是热闹着呢,三妹你就一个人呆坐着,可是有何心事?”

“云容能有什么心事。”段云容抿嘴一笑:“云容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地方,所以便只好在院子里坐着。”

段云苏见她不说,也便移了话题:“父亲为何这般急着成亲,三妹妹可清楚为何?”

段云容一愣,说道:“我以为大姐都知道呢。父亲前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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