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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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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后门听荷才知道,原来紫月口中送山野货的人,就是平日送菜的元大郎。她微微苦笑,上前将钱银数好递了过去。

元大郎放下肩上扁担,憨笑的挠挠头:“听荷姑娘身子可还好?不如那钱你留着给自己补身子。”

听荷又怎么会答应,她将钱银塞了过去,说道:“听荷还未多谢元大哥那几日的照顾,如今我身子大好,有劳你上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元大郎站在原地,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听荷见此说道:“既然无事那我先回去了,元大哥走好。”

后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外边的元大郎拍拍自己的脑门,暗恼自己嘴笨,连句话都不会说。

听荷往回走着,回头看看那关紧的后门,轻轻地摇摇头。紫月什么意思她明白,只是她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回应谁的情义。

“听荷姐姐。”紫月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见她这么快回来了,瘪瘪嘴,转眼又笑开了:“听荷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荷姐姐身上连条帕子都没有呢,咱一起绣一条?”

听荷看她那明亮的眼神,扯嘴一笑:“紫月你别打什么歪心思了,小心我同世子妃说一声,将你配了出去,不是说送糕点给小姐么?”

“穗儿拿去了。”紫月笑了:“要是世子妃下令,那我马上嫁了。”

“没想到紫月也到了恨嫁的年纪。”听荷调笑了一声往回走。

紫月看她的身影,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听荷姐姐愿意取笑她已经很好了,就怕她对这婚嫁之事,闭口不谈。

嫁人?也许世子妃不久就会给她寻个小厮罢,只是看见了听荷姐姐的经历,自己真的不敢多抱期待。

------题外话------

亲耐的都看这里,文文接近尾声,请假码结局了。大结局将在八月六号一次性上传,文中的坑和渣都会处理好,感谢大家一路一来的支持~爱你们╮(╯3╰)╭

156 大结局

转眼又是天寒之时,满院子的枝叶落尽,府后林子的枝叶更是不少。小黑又找到了好玩的事儿。丫环刚扫作一堆的枯叶正高高的堆在一处,小黑嗤遛一下猛地从中间穿过,落叶瞬间被弄乱随北风散开。洒扫的丫环头痛不已,这兔子赶不走打不得,只能可怜的拿起笤帚继续干活。

朝锦院中的段云苏突然嘴馋想吃烤红薯,这红薯王府里还真没有,紫月遣了小丫环买回来扔在灶炉里煨熟,无奈段云苏如今嘴刁说不是这个味儿。吃不了想吃的,段云苏眼汪汪的看着紫月就差落下一把泪,顿时把紫月给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赵贺辰回来时就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都软了打算出去找找。他将手搁在又大了几分的肚子上,突然间手心被轻轻一撞,惊得他一下子收回了手:“娘子,孩子……”

段云苏看他惊喜的睁大眼,破涕为笑:“孩子在给爹爹打招呼呢。”

她拉住赵贺辰的手放回肚皮,小家伙很给面子的又踢了两下,瞬间把赵贺辰给喜得眉眼带笑。

“是里边两个小家伙想吃烤红薯了?”赵贺辰欣喜地站起来,都忘了自己才刚刚回来:“我这就去,找个会烤红薯的老汉回来。”

“相公,不用这么麻烦,没准一会就馋起其他东西来了。”段云苏哭笑不得,之前想吃江州的汤包,赵贺辰直接将厨子找回来放府里,如今王府的厨子大江南北菜色都要集齐了,实在是太夸张。

赵贺辰可不管这么多,娘子怀着孩子已经够辛苦了,连想吃的都吃不到,多委屈!

他抬脚要走,却被水生扯住衣裳。他回头疑惑地看着水生,只见他腼腆一笑,露出了缺了一颗的门牙:“赵叔叔,水生会烤红薯呢。”

水生生怕他不信,直接跑去小黑转悠的地方。那边又积下了一堆落叶,全都高高的积在一处,水生取来火中将它点着,那红薯直接塞了进去,等落叶烧尽了,继续借着余温烘烤着。

睦清院中,安亲王正惬意地陪着妻子孙子散着步,看见朝锦院升起的一股烟,吓得以为失火了呢。两大一小过去时,见到几人正将红薯给挖出来,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臭小子,想吓死老子!”安亲王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父亲不能怪孩儿,是你的孙想吃。”赵贺辰可不会被他吓到,施施然地拨出一个红薯拿在手中,闻了一下,味道还真是不错。

小黑的“玩具”被点燃了,只好就趴在一边看热闹。它一见到红薯出来,拱拱通红的小鼻子,试探地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那滚烫的温度瞬间将它给烫到,咕的一声猛地缩了回去。

赵贺辰将剥好的红薯递给段云苏,看她小口下去惬意的样子,心里跟着满足了。

小宝好奇地呆在赵贺辰身边,闻着香气蛤喇子都出来了:“爹爹,小宝要。”

一边的水生将刚弄好了红薯吹凉伸去给小宝,小宝欢喜地咯咯笑着,啪嗒着小短腿跑到了水生身边,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水生还会烤红薯?”赵贺辰将剩下的几根弄好给安亲王递过去。

“水生没有吃的时候,就去田里挖红薯来烤。”

想起往事,水生的头微微垂下,直到一只大掌落在他头上揉揉,抿着嘴笑了。

段云苏心满意足后又开始犯困,赵贺辰陪她进屋歇息,本想着一起睡下,没想到宫里来人有事相谈,只能出去招待。

赵贺辰刚走没多久,紫月就拿着什么走来,见世子妃睡着了,犹豫了一下在外面侯着。

肚子越来越沉,段云苏睡得不踏实,睡觉的姿势也不敢随意,怕胎位不正,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就醒来了。

“世子妃,薛家送来的帖子。”紫月寻着机会将东西交了过去。

薛家?段云苏打开一看,原来是薛少琛送来的,大概的意思是想请赵贺辰出去聚聚。

薛家在赵贺辰眼中与别家不同,这邀请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段云苏扶着腰慢慢起身:“这东西给世子爷才是,递我手上,还不是一样要转交给他。”

紫月伺候她披上衣裳道:“送帖子过来的人就是说交给世子妃呢,奴婢还以为薛府有事找您。”

段云苏一觉睡醒精神十足,对这事也不在意,打算晚些同辰辰说一声就是:“随我去趟睦清院,王妃忙着呢,我也不好总是偷懒。”

紫月闻言一笑:“世子妃孝顺,王妃是知道的。听说宫里送下不少赏赐,都是给小少爷小小姐的东西呢。”

“那还真是要去看看了。”

等赵贺辰应付完宫里来的那人,看着段云苏派丫环送来的递来的帖子,一看那日期时辰,暗道一声薛少琛成了急性子,交代丫环仔细伺候着世子妃便去赴约了。

聚贤楼内,有人早早就在里边等着了。薛少琛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么,居然会选这样的一个地方。赵贺辰看看楼中景致,调侃笑道:“琛弟转性了?找我过来吟诗作对?”

薛少琛顿时苦下了一张脸:“辰兄,若约的人不是你,选的地方不是这,父亲怎么可能放我出来。”

“薛大人是被你气坏了,好好的科举不考,性子还越来越随意。”赵贺辰推开他探过来的头,随意坐下:“不知琛弟约我出来,所谓何事?”

“没事不能找你?”薛少琛毫无形象身子一歪就坐下来,夸张地耷着一张脸诉苦:“辰兄你不知道,父亲他居然将我给关在院中,每日一堆功课,母亲整日在我面前念叨着哪家姑娘怎么好。”

“琛弟不想成家立业,那你想作甚?”

“年纪轻轻的别老身想这么深沉的东西,来来来,呆会同我去个地方开心开心。”薛少琛笑得一脸狡猾:“时辰也差不多了,今晚肯定热闹,我已经派小厮过去占了个好位置。”

赵贺辰眼睛微眯,这厮笑得如此欠揍,打的是什么主意?

赵贺辰很快就知道了,当他站在柳巷前,看着满街高挂的彩灯,搔首弄姿的姑娘,还有直窜鼻腔的脂粉味,某人终于黑了脸。

倚醉楼里的老鸨一见前边两公子风度翩翩,身上衣裳华贵,两眼瞬间发亮,一甩帕子就上前:“哎哟,两位公子新来的?面生的很呢。姑娘们,还不赶紧出来迎客。”

里边的姑娘一见两人,如狼看见肉一般恨不得扑了上来抢走。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如此俊俏,若是跟他春风一度,真是有幸了!

一蓝衣姑娘手脚够快,一下子就来到了前头,眼见就要投入俏公子的怀中了。赵贺辰眼光微冷,伸手一推,那姑娘被推的猛地装上门柱,背脊疼痛不已摔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哼着怎么都爬不起来。

剩余的姑娘被吓得止住步子,试探地往前一小步,被那人冷冽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女儿啊,有没有摔疼?”老鸨反应过来,急忙问那摔倒的姑娘。

赵贺辰危险地看向薛少琛:“看来薛大人对琛弟还是太慈祥了些。”

“辰兄,你别气。”薛少琛嬉笑着上前,伸手搭在赵贺辰的肩上:“今日过来瞧热闹,这些庸姿俗粉怎么会入得了辰兄的眼。”

眼看赵贺辰脸色更寒,薛少琛忙改口:“不不不,除了嫂子其他的都俗。咱就进来喝喝酒,啥事都不干!”

见赵贺辰没半分反应,薛少琛可怜兮兮就差两眼含泪:“辰兄啊,父亲将我看得紧,可怜我这么大了连楼都没见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陪陪小弟?”

他一咬牙直接将人往里扯,念道:“小弟我准备了包间,肯定不会让烦人的苍蝇来扰人。辰兄你不知罢,楼里添新姑娘的时候可热闹了。辰兄不是想要那青玉做的药杵和白玉棋送个嫂子么,回头小弟就送到您府上。”

想到那东西,赵贺辰的脸色微缓,薛少琛一见,直接掏出银票扔在老鸨手中:“好酒好菜,送到本大爷包间上,姑娘就免了。”

老鸨接住一看,整张脸都亮了起来。不用姑娘伺候还有这么多银子,真是值了!她将银票塞好,也不理会那受伤的姑娘了:“阿福,赶紧带两位贵客上去!”

楼里的龟公一听,哈腰上前领路。

看来薛少琛是早有准备,包间就在二楼,能纵观楼下情景,里边的人又不会被外边所看见,真是花了不少功夫。

原来倚醉楼今日是新来姑娘竞价的日子,上门的客人一个接一个,包间也全都满人了,楼下围的满当当,就算没钱买了姑娘开心的,进来瞧个热闹也好。

薛少琛看对面的人板着的脸,凑上前眯嘻眯嘻笑着道:“看看姑娘而已,嫂子不会生气的。”

赵贺辰嘭地一声将手中酒杯扔在桌面,薛少琛的小心肝跟着那杯子晃了晃,忙收住了嘻哈的表情,作一本正经状:“咳咳……辰兄,看姑娘是顺便,皇上说了要留意私底下那些大臣是否会到青楼奢侈淫乐。”

熙国律法明文规定,为官者不得进出烟柳之地。只是当年规矩下来了,其实也不过是个空话,私底下不少大臣寻欢,也不见受到惩处。当今圣上是为了沿袭先祖的本意,才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既然是正事,薛大人不该拦你才是。”赵贺辰揪住了关键。

既然是皇上的主意,薛大人又怎么可能违背圣意将薛少琛关在府中。

薛少琛干干一笑:“原本是给宋公子安排的差事,可齐公子如今是探花,不适合。”

“本世子不也一样在朝中走动,你却把我拉过来?”赵贺辰瞥了他一眼,看他大大咧咧随性散漫的样子暗叹了一声,怪不得薛大人都愁煞了,琛弟确实需要好好磨练。

“这不是因为和辰兄说的来么。”薛少琛看他要寻根问底的架势,急忙转了话题,将他的视线引去一楼的情景上:“辰兄你看,今日是倚醉楼新来姑娘竞卖的日子,自认风流的大臣没准会过来了,正巧将他抓个正着。”

一楼早已人满为患,能进青楼的手上都有几个钱,甚至看见了一些家丁之类的下人,想来是自家主子派出来的。赵贺辰指了指那些人,薛少琛明白过来,霎时间苦了脸。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臣们来不了,派个小厮就不怕被抓到痛脚,小厮也可以逛青楼的不是?

老鸨出来讲话了,寒暄没两句,就被一群猴急的人嚷着要让姑娘们上来。一人出声,不少人附和,楼下瞬间闹了起来,更有人将银子往上砸。

“赶紧将小娘们都带上来,一起往前站着大爷我瞅瞅那个最标致!”一油光满面的男子大声喊着,瞬间激起了其他的的兴致。

“就是,一个个要老子等到什么时候,*一刻值千金,在这里磨蹭老子还不如早早抱个合眼进去乐呵!”

老鸨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想着这样也方便,擦擦汗地直接下去领姑娘上来。有钱的都是大爷,待会哪个姑娘被看中的人数多,她就狠狠的将钱银往上抬!

十个姑娘被带到台上来,个个蒙着面纱穿着轻纱,把那玲珑的身段全都勾现出来。

薛少琛捧酒惬意地看着,啧啧一声叹道:“倚醉楼该不会逼良为娼罢?瞧台上有几个姑娘想挣扎的样子。老鸨当这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全将姑娘领上来,后面肯定还有一两个更标致的等着抬价呢,你说是吧辰兄?”

他自顾说着话,见赵贺辰半天都没有回应,才将视线从姑娘台上收回,落在赵贺辰身上。只见他正一道一道地尝着桌上美食,不时还嫌弃地皱皱眉头。

薛少琛清咳一声,辰兄是把这里当做醉香楼了?这里最美味的东西可不是菜肴啊!

“辰兄,这菜味道如何?”

赵贺辰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般,这酒倒还可以。”

还可以?京城谁人不知倚醉楼的“醉乡”最有滋味,他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得了这一盏酒!薛少琛见他这么个喝法都觉得肉疼:“美酒配美人,辰兄觉得楼下姑娘如何?”

赵贺辰漫不经心地一瞥:“俗。”

好吧,薛少琛揉揉眉,反正今日也不是请他来找姑娘的。他正想着是不是叫人上多几道菜让他尝尝,没想到赵贺辰收回了视线,眼睛一眯,不经意地将某个姑娘给打量了一下,说了一句:“琛弟,那姑娘,你去买下今夜。”

什么什么?!薛少琛见鬼似地瞪大了眼,顺着赵贺辰所指看了过去,原来是一个穿着蓝衣的女子,瞧那容貌姿色,在一群美人中算不上出色。天啊,辰兄看上人家了?那嫂子怎么办?都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他真的不该带辰兄来这种地方的!

赵贺辰看他怪异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勾唇一笑道:“琛弟认不认识那姑娘?”

薛少琛闻言狐疑地看看赵贺辰,又认真打量了那蓝衣女子,脑子里没有丝毫的印象:“我应该认识那姑娘?”

“派你手下将人买下,寻三四个汉子,送他们玩乐玩乐。”赵贺辰淡淡说道,再也没有看向台上。

“那人得罪了辰兄?”

赵贺辰眯眼一笑,无害的笑容却让薛少琛浑身打了个颤:“得罪的,是本世子的女人。”

“辰兄,那个……”薛少琛干干一笑:“银子我有,只是出来时父亲安排了小厮,被我甩掉了。”

赵贺辰给他个没出息的眼神,直接唤出青术,拿了银票身影一闪办事去了,剩下那两手空空目瞪口呆的薛少琛,半晌才磕巴一声:“那个,银子不给我留一点?”

“当然留着,不然这一桌子菜,还想让本世子付钱?”

薛少琛终于发现,自己真不该将他拉进来。他摸摸鼻子,吃的是赵贺辰,要办事的也是赵贺辰,怎么用的都是他的银子?

那蓝衣女子虽不是最漂亮,但也有人看中。不知怎么的老鸨突然说这人被竞走了,就这么被带了下去。台下有人不满喊着不公,老鸨一咬牙,干脆将压轴的两个姑娘带上来,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薛少琛一直看着一楼人群,没发现大臣的身影。赵贺辰直接起身了,说道:“走罢,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在一楼,我随你去其余包间看看。”

打听这些消息,红楼中人不用两日便可将名单送来。只是他今日偏想看看,薛少琛会这么处理这件事情。

“没准包间也没有,都直接去厢房办事了。”薛少琛摸摸下巴,两眼发亮。

包间的门都紧紧关着,偶尔还听见里边有暧昧声响。薛少琛左掏掏右掏掏,又给找出了些银子,直接跟龟公打听消息。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况薛家最多的就是银子。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包间里都是些富商,薛少琛直接将主意打到了后边的厢房。

两人往里绕去,这段时间里青术已经回来禀告事情办完,转眼隐藏起来。薛少琛见着艳羡不已,有个高手在身后,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琛弟这样一间间走着不觉得累?不如回去罢,过两日本世子将查出来的名单送给你。”赵贺辰看时辰已晚,半分都不想再呆下去。

薛少琛看向对面廊道的几间房,不甘心这么空手而归。他也想完成皇上的交代,不要让父亲将他看扁了:“将那几间探完,我就随你回去。”

两人往那边走去,屋里不是传来的荒淫呻吟让薛少琛红透了脸。赵贺辰淡然地走着,全都当作没听见。

“小贱人,到了这地方还装什么贞洁,伺候好本大爷才有你赏钱。”

“大哥啰嗦什么,直接上就是,没听见之前那人的交代?”

两个粗鲁的嗓音刚落下,屋内传来乒乓的东西砸落的声音。

屋外,薛少琛经过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赵贺辰一眼。

“看我作甚,不走?”赵贺辰挑眉。

有听屋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声,还有“嘶啦”的布帛撕碎声,男子淫秽地笑声。

“大哥先来,反正不用花钱。我看这婊子是得罪了人,我仨正好捡个便宜。”

“哈哈哈,瞧这细皮嫩肉的,倚醉楼的姑娘真是*。”

“你们这群丑八怪,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哥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霍府的少主,本小姐一定让他治你死罪!”

那女子惊慌地大吼着,突然“啊”地凄声一叫,只听见邪荡的声响传出。

“霍府?老子还是皇帝老儿呢,给我装千金小姐!真是聒噪!”正舒服着的人一巴掌朝扇了下去,捡起地上肚兜狠狠塞住嘴巴。

屋外的薛少琛脸色变了变,难道里边的人是霍家的小姐?眼见赵贺辰就要走远了,他急忙追上,不时地回头看一眼那厢房。

“辰兄,这这……”薛少琛不知该怎么问,方才辰兄说那人得罪了嫂子,可是那人是霍家的人,这样做不好罢?

“琛弟怎么了?”赵贺辰侧首看他一眼。

“没……没怎么,只是好奇辰兄与霍少主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薛少琛打算从侧面问起。

赵贺辰顿住了脚步,淡然一笑:“琛弟,管他是天皇老子,得罪了我娘子的,本世子都不会放过。”

天皇老子?薛少琛被他肆意张狂的话语和那眼底微寒的杀意惊住,缩缩脑袋小心翼翼问道:“辰兄,小弟应该没得罪过嫂子罢?”

“你?”赵贺辰勾唇一笑:“世子妃最讨厌这烟柳之地,你偏要带本世子进来,你说得罪与否?”

“这怎么算!”薛少琛大惊,急忙缠上来:“咱兄弟一场,求辰兄手下留情啊!”

“行。”赵贺辰爽快应下,看某人瞬间松了一口气,继续悠哉说道:“辰兄怎么会让琛弟受苦,回头我让王妃帮薛夫人为你寻门好亲事,再向皇上替你求个好先生,解了薛大人的愁。”

薛少琛嗷地一声喊,辰兄你不如干脆给我个了断!

外边已经一片漆黑,夜空中没瞧见半点星光,柳巷子依旧是一片灯光迷影暗香沉沉,到了岔路口两人分离各自归家。

王府外两盏灯笼高挂,寒风一起,灯影晃动。守门小厮见世子爷回来了,急忙迎了进去。

朝锦院中灯火依旧,赵贺辰看屋里柔和昏黄的烛光,整个身子放松下来,跨步进去。

段云苏正坐在烛台前做着针线,烛光映在细腻的脸上显得份外的柔和。她听到声响抬头一看,嫣然一笑道:“回来了?”

赵贺辰看着她手中成形的小衣裳,心中一暖,上前将东西截下来搁到针线篮子上:“天黑了做针线伤眼,怎么不早些睡。”

“才刚吃了些点心,马上去睡不好。”段云苏扶着腰站起来,刚靠过去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皱眉道:“相公去哪了?满身的脂粉味。”

“琛弟非要去倚醉楼。”一见段云苏黑了脸,赵贺辰解释道:“为夫可什么都没干,楼里呆久了染上的味道。”

段云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薛少琛拉跟前狠狠揍一顿,自己逛青楼就算了,还想带坏她相公:“赶紧去洗洗,否则别想上榻。”

“娘子就这么相信为夫?”赵贺辰心里甜滋滋的欢喜得很。

段云苏斜睨了他一眼,施施然道:“你敢招蜂引蝶我就敢红杏出墙,大不了带着孩子自己过。”

赵贺辰的脸瞬间黑透,低头狠狠地亲下那樱红唇瓣,却被段云苏嫌弃地推开:“紫月,给世子爷准备沐浴汤水。”

“是,世子妃。”

温水被送进来,看着已经脱衣倚在床榻上歇息的段云苏,赵贺辰只好自个去沐浴。身上这味道确实呛人,哪里比得上娘子身上自然的馨香。

等他沐浴归来,段云苏闭着眼睛呼吸清浅,应该是睡着了,赵贺辰吹了蜡烛,小心躺下怕惊扰了她。

段云苏不自在地翻了个身,赵贺辰看那隆起的肚子,伸手触碰一下,感觉到里边小家伙似乎蹬了蹬腿:“小家伙还不睡,扰着你娘亲睡觉。”

谁知话音刚落,手心感触到的动作更加大了,看着段云苏伸手覆在他大手之上,赵贺辰心疼道:“娘子还没睡?可是孩子太沉,睡得不舒坦?”

“这算不得什么,等七八个月的时候肚子更大,那时候才叫沉呢。”

“辛苦娘子了。”赵贺辰躺下,请拥着她落下一吻。

“你俩去青楼作甚,这么晚才回来。”

听着段云苏闷闷的声音,赵贺辰抿嘴轻笑,还以为娘子真不在乎呢,这样被上心的感觉实在是不错:“皇上让琛弟暗地里看看,将去风流的大臣都揪出来。”

段云苏愣了愣:“有钱人家的妾室不少,还有养着的外室和家妓,这都满足不了他们?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妾不如偷。”

赵贺辰低声道:“如今国库并不充盈,皇上应该是想抓着他们的痛脚好好敲一笔,有钱寻乐,不如资助军队后方。”

段云苏也笑了,这做法肯定让那些人肉疼不已。赵桓禛登位,确实做了不少为百姓着想的事情。遇见明君,他们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娘子你可知道,今日在倚醉楼,为夫看到了谁?”

段云苏好奇地翻个身,脸正对着赵贺辰,说道:“谁?应该不会是那些大臣罢?”

赵贺辰摸摸她细腻柔滑的脸蛋,漫不经心地说道:“霍萤,被人抓去了倚醉楼,今晚卖了初次。”

“啊!”段云苏惊诧不已:“之前赵方来时,他的下人就禀告说霍萤不在豫州,怎么到了那地方?”

赵贺辰不屑地嗤笑:“豫州守孝,在坟前住茅房吃糟糠,那样的日子她受得了?应该偷跑了出来被人抓住转手卖了。”

段云苏静默:“霍萤这人着实是讨厌,豫州时纠缠于你的事情就不说了,若不是她,听荷的日子也许没这么凄苦。”

霍萤存心看听荷不顺眼,处处下绊子扰了赵方与听荷的日子,还想寻上门平妻?真当自己是霍家的主母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赵方的堂妹,这血缘上,还隔着一道呢。

“那她不会真被当作妓女被人买了罢?相公你没有出手?”段云苏问道。

他当然出手了,今夜的经历必定让她终身难忘。赵贺辰眼底暗光一闪,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段云苏的发丝:“挑衅娘子的人,为夫看着不顺眼,出来之时已被恩客买下了。”

那些肮脏的画面,自己当然不会说与娘子听了。

段云苏狐疑地看着身边男人,黑夜里什么都瞧不清楚,只好瘪瘪嘴说道:“原本还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尝尝听荷所经历的一切,看来没法子了。”

赵贺辰听出她语气的的无奈,掐了掐她的脸蛋。娘子的护短的小毛病,自己该死的喜欢着:“为夫怎么舍得娘子失望,秦家的公子在寻亲,有意攀上新起权贵,霍家与他正好般配。”

秦家说起来也不过是一颗墙头草,当初二皇子登位,卑躬屈膝;赵桓禛一上来,恨不得洗清自身重新谋划。段云苏想起秦贞之前替段余方选亲,里边就有秦家的画像,只不过全被秦贞剔除掉,才没法攀上段府。

“霍萤这情况,秦家会答应?”

赵贺辰不在意一笑:“过几日让赵方将人接回去,这样的丑闻没人会说出去。秦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恶心他一下,皇上会很欢喜。”

至于这几日,就先让那霍萤好好尝尝最低贱的滋味。

翌日醒来,段云苏望着窗外稍显暗沉的天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肚子越大,睡得越不安稳,段云苏也是后半夜才睡沉,一觉醒来赵贺辰已经早朝去了。

“世子妃你醒了?要不先梳洗,世子爷一早交代厨房做些八宝粥给世子妃呢。”紫月轻声进来,手上捧着盥洗用具。

“八宝粥?”段云苏眨巴一下眼睛,这个……怎么突然做起八宝粥来?

紫月一看她疑惑的样子,抿嘴笑了:“世子妃,没准是您夜里说梦话了?有一次奴婢醒来去关外边的窗子,听到您一直要梅花糕呢。”

只可惜那会梅花还没开呢,不然世子爷肯定也吩咐下来了。

段云苏大囧,自己还真成馋虫了。

她随意套着鞋子站起来,紫月一见她单薄的衣裳,如临大敌,三两下伺候她穿戴,一边叨叨念着:“世子妃,你瞧这天,没准就要下雪了呢,您要顾好身子,小心着凉。”

“省得,我的小管家婆。”段云苏莞尔一笑:“瞧你整日碎碎念,有没有看中哪个小伙子,本世子妃给你做个主?”

“世子妃别取笑紫月,若有喜欢的人奴婢第一个就告诉您,只求世子妃能多赐些嫁妆别让紫月饿着了。”紫月脸不红心不跳,压根不怕段云苏调侃。

“啧啧,这是谁家姑娘,开口闭口的嫁妆不害躁。”段云苏故意捏了一把她微圆的脸蛋儿,笑意盈盈道。

“可不就是世子妃家里的。”紫月将她扶坐在梳妆镜前,慢慢地梳起发髻。

她们做奴婢的求个什么,最后的亲事不也是主子的一句话。王府算好了,世子爷不纳妾,府中丫环就没有争风吃醋的必要,踏踏实实的干活,主子总不会将她们许配给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用完早膳,段云苏像往日一般在园子里走走。看小黑和阿乌逗趣,也别有一番滋味。安亲王府如今是唯一的王府,不少夫人带礼前来打交道。段云苏见王妃忙这忙那的便要上前帮忙,可王妃自从知道她怀了两个后更加的紧张,看来往客人中小厮丫环,生怕有没眼识的给冲撞了。

如今她是重点保护对象,出个门都跟了一堆人。听说这里怀双胎不少在生产时都遭罪,还有难产的。段云苏摸着肚子感叹一下,其他的事就别多管了,好好养着身子,安然生下这一对再说其他。

“阿乌,怎么没跟着小宝呢?”段云苏见阿乌从树后出来踱步到她跟前,微曲下身子摸摸它的下颚。

紫月见阿乌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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