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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凡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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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之大军也忽然纷纷划为飞灰,一个不剩。
  联合大军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转头看着东方。
  
  主战场,发生什么事了?
  
  。
  鼬清楚地看到“宵风”身上显现出一条血线,另一端连接着宵风的左胸口。那浅川理绪一张脸绯红,似乎是被气得很了。虚无……
  所有人都是一惊,简直和宵风长得一模一样。
  
  眉眼唇鼻,发色身形,无一不相同,就连动作都相差无几。 
  唯有眼中的神色。
  
  鼬看着那个宵风,不知怎地,眼中落下泪来。
  寂灭,真正的寂灭。
  
  斑也是望着那忽然出现的画面,心中一个声音一直在回响。
  哥哥……
  
  。
  虚无一转眼,就见着了那人似曾熟悉的眉眼,“冥炎……”
  宵风淡淡地接了口,“那个是,宇智波鼬。”
  虚无还是痴痴地看着,仿佛此时一切都无关了,只剩下那人眼里那清晰的自己。
  
  反倒是理绪终是明白了宵风的意图,大笑起来。
  “哈哈,清水宵风!你狠你狠!我怎么算计,拿世界的命运做什么的,也不过嘴上说说。没想到,你真的敢做!”说着脸上竟滑下一行泪来,“我一直以为在算计你,没想到到头来被你算计!中忍考试?你那时候就知道了现在的境况?!我不信!我不信!”
  
  宵风摇了摇头,“中忍考试只是猜测,定下三年之约后,才确定的。”
  “你交给鹿丸的?”
  “……”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舍得!你竟然真的敢放弃一切!连他也不要!”停了许久,身形缓缓成长,最终停在了宇智波泉奈的样子,“‘宇智波斑善战,宇智波泉奈善谋。’可我竟然败在鹿丸手里两次。”
  
  宵风抬眼看了看已然崩溃的理绪,不,宇智波泉奈,嘴角含着一抹无奈清浅的笑,“理绪,我能走到这里,多亏了你的智慧。我也很开心,在这个世界遇到你。再见。”
  泉奈转过脸,“你要还这个世界,自由?”虽是疑问,却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本来就是我欠下的。”
  泉奈垂了眸,转过身去,看那个站在最高处的人。
  
  。
  世界一片静寂,唯余淡淡的谈话声。
  斑一跃而下,直接用了空间忍术,来到水幕前,痴痴地伸出手去,“泉奈……”
  一穿而过。
  
  鸣人和佐助走到鼬身边,默不作声。
  现在,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泉奈……”
  
  爱久了总会累,所以情深不寿。
  爱而不得最是苦,身累,心累,再也撑不住,等不了,所以不寿。
  情深,不寿。
  
  泉奈,泉奈。
  我终于看见你血泪不止的双眼。
  
  我懂得了,我真的懂了。
  所以,回到我身边吧。
  
  冥神飞速朝水幕而去。
  鸣人一惊,这个貌似很厉害的大家伙冲过去,那哥哥……
  水门却是抓住鸣人的肩膀,朝疑惑的蓝眸摇了摇头。
  
  一层薄薄的水幕,清清浅浅的蓝色,显得美丽而哀伤。
  冥神连带着斑,泉奈一同消失不见。
  众人耳边唯余温厚的一声——
  
  我在,他就不会堕落。
  
  。
  宵风垂了眸,“虚无……”
  虚无这才像是醒了过来,看宵风。
  
  “放手吧,清水冥炎,已经死了。”
  “死了?”虚无转过头去看鼬,“他不是在那里?”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鼬,清水冥炎不是宵风的先祖么?怎么会变成鼬了?
  鼬则是紧紧皱着眉,袖中的手微微捏紧。宵风,我临行前说的话,你还是没记住。
  
  宵风苦笑一声,“你只是爱得太久,忘记了。他,早就不在了。”
  “……谁不在了?”一双迷惑的毫无防备的眼睛望过来,宵风几乎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自己有那么深沉地爱过么?有那么绝望地爱过么?
  有。
  所以我懂得,那种沉沦的痴痛。无论如何也不想醒来,可是越下坠越痛入骨血。
  
  “清水冥炎。清水冥炎死了很多年了,你记得的,只是不想承认。”
  虚无一听那个名字,眼眸微微瞪大,似是想起了什么。
  
  “对,在那方石室里。他的冰棺,你一直在看着……”声音轻缓柔和,几乎像是对情人的耳语。
  
  鼬皱了眉,身形一闪便到了“宵风”那里。
  左胸口一朵硕大的血莲,一分为二。伤口已经愈合,只是那血线仍旧牵连着,而且宵风的生命里真迅速地流到这个如同尸体的“宵风”里。
  接下来会怎样,鼬此刻几乎都不敢想下去。
  但是没有办法了,鼬望了望那边的佐助,宵风刚用的术即是自己三年前诱使他说出石室之谜的术。
  
  有着写轮眼的自己,当初都遭到了那样的反噬,真不敢相信那样平稳的声调后面,是一副怎样痛楚的躯体。
  
  。
  爱……是什么?
  
  一个人,若爱,能退到什么地步?
  一个人,若伤,能痛到什么程度?
  
  一颗真心,若柔软,就能容忍下所有爱恨情仇?
  一身筋骨,若刚强,就能坚守于全部风雨悲欢?
  
  一个世界,要多真实?又要多虚幻?
  凡间之人,享凡间之爱,受凡间之痛,入凡间之局,得凡间之终。
  
  若要扭转,那需要多高的代价?
  
  宵风此刻累得几乎想闭上眼睡去,仍强自压抑了,等待着。
  过了很久,虚无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伸出手来,轻轻一拭,放到眼前惊奇地看着。
  
  鼬平了修眉,看着那个叫做“虚无”的男人,心里不知怎地涌上一丝疼惜。
  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安安,你想要什么?”开口已是沙哑。
  宵风心中一刺,来了。
  “你放手,世界是他们的。”
  “他们的?”虚无深吸了一口气,换了条腿,仍是优雅地交叉着,双手交叠,“你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
  “虚无,你知道我撑不了多久,所以想浪费时间?没用。我一死,那边的宵风救会大开杀戒。第一个要死的,就是宇智波鼬。”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宵风这是疯了么。
  只有鼬皱着眉,做了个否定的判断。
  
  “哼,既然那不是清水冥炎,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宵风右手按上了胸口,眉头开始蹙起,“你以你的力量创造了这个世界么?你复活了他们,只是为了给清水冥炎一个庞大精细又不会显得无聊的舞台?”
  在众人看来荒诞不羁的推测,虚无居然点了点头,“差不多,只是我创造你很费了一番心思。”
  
  这下连鼬都惊异了,什么“创造”?
  宵风皱了眉,果然,第二个猜测。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不存在,是你赋予了我一切。你创造了我,再把我丢到那边,活了十八年,再换个身体过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哈,”宵风张了口呼吸急促起来,“你还能不能再爱他一点?”
  
  “作为女子,你得去敏感去细腻去学会爱人所需要具备的一切柔软,然后遇到他,然后爱上他。你得怀着那柔软去经历黑暗痛苦和憎恨,为他一边美丽坚强勇敢智慧宽容善良一边卑微狭隘丑陋不堪痛苦压抑,为他生生死死,因为爱他而爱上整个世界。”
  
  宵风捂住胸口的手,指节开始泛白。
  
  “你以为你爱他?”虚无脸上扬起了一个缥缈的笑容,“所以你能假装勇敢坚强智慧,不畏惧前方风雨黑暗;所以你能假装忍受住任何苦痛,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打造一个精致安稳的圈,奢求能送他一生安宁静好?”
  
  “安安,那些都是我给你的幻象。你现在,有什么立场,来对我说‘放手’?”
  “他喜欢的美貌是我幻化而成的。救了他弟弟一命让他无限感激的力量是我给你的,能让你有资本站在他的敌人宇智波斑面前的力量也是我给你的,甚至你出生成长长成遇到他喜欢他深爱他的机会和可能都是我给你的。你不是转世重生,而是我给了你身体和灵魂、经历和记忆……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放手’?”
  
  ——糟糕,这下,宵风完全被虚无攻了心了。
  场上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阵凉意,佐助朝自家兄长看去。
  
  一身玄衣,沾染了些许尘埃。清冷的面容,挺直的脊梁。听着那么深爱自己的人痛苦不堪,面上却仍旧毫无波澜。
  该说他冷心无情么?
  佐助摇了摇头,只是自己不曾见过吧。
  
  鸣人对此时的宵风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当初在龙隐摊牌的时候,几欲窒息的神情。
  不过又有哪里不对,此时要平淡些。
  甚至刚才还在清浅地笑着,只是那个笑容叫人看了想让人说还不如不笑的好。
  
  宵风一直沉默,最终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我呕心沥血半生挣扎,只是虚幻?”
  
  虚无看了宵风那个表情,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墓穴内的自己。
  孤独,无助。不敢确认,又禁不住诱惑。想看,想触碰,又痛,又悔恨。日日煎熬,时时揪心。
  反反复复,挣扎苦痛。
  最终锁了自己,在墓室的另一边,陪伴,死去。
  
  所以虚无一时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话。
  
  “所以,我心心念念宇智波鼬,终我一生设计,想要得到它,结果,竹篮打水了?”
  虚无此时却不知道了该怎么回答。
  
  无视时光轮回,舍去岁月烟云,孤独一人,枯守万年,呕心沥血爱他,倾尽繁华为他,结果呢?
  心如刀割,寂寞入骨,还是换不来他的笑颜。
  欺骗活人,欺骗死人。让他们再走一次各自的痛苦,朝着既定的命运狂奔,可是无论如何却走不出结局。
  一切只为替一个人铺垫打造一个华美宽广的笼,让他可以安全,可以放松,可以得到治愈和救赎。
  
  虚无,我做的和你做的,有何区别?
  只是,你爱到,连死都不敢。而我……
  
  宵风伸出左手,取下银链丢在地上。
  
  画面到此结束。只余眼神空洞的“宵风”软软地将要倒地。鼬一伸手,接过,抱起,径自往龙隐去了。
  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跟上。
  
  水门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的强者们,略带疲惫地扬起一个笑容,“回去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
  
  。
  一年后。龙隐。
  “你是说,我单挑了宇智波斑和佩恩?!”一人着白衣,懒懒地趴在树枝上瞌睡。
  “……嗯。”另一人一身玄色,坐在树下,拿着卷轴,细细地读着。
  “我还是初代龙影?”那人眯了眯眼,托着下巴,看树下的人。
  “嗯。”结果树下之人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回答。
  “咦?我有那么厉害?!”那人几个动作翻下去,抢了卷轴,挑眉,耀武扬威的样子。
  另一人被抢了东西也不恼,只轻叹一声,“……再厉害,还不是被我……”
  “啊——宇智波鼬!你敢说!”
  “……” 
  稍远处,两个少年并肩而立。
  身后,花开成雪。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完结~~(这是烂尾么是烂尾么?是也没办法了……)
番外调整一下,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写新的。
撒花~~总算是完结了~~
看到这里的银,乃真是不容易……




【番外】地狱红莲(一)

  我是宇智波鼬。
  
  生于木叶第一家族。是荣耀?是负担?我并不在意,也没有时间在意。
  
  满一岁后就每天有人拿卷轴来念给我听,也不知道我究竟能否听懂,即便实际上我能懂大部分。
  父亲是木叶警备队队长,很严肃的男人。他说,鼬,你是我宇智波富岳的长子,是宇智波族长的希望。你必须承担起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将宇智波一族的辉煌发扬光大。明白吗?
  
  我不很明白。两句话四个宇智波。但还是点了点头。
  
  后来我终于知道,宇智波,这三个字多么沉重。
  
  族里开始传言说,我是个天才。并且预言我会比旗木家那个天才卡卡西要优秀。
  我对此不予置评。
  
  宗家分家的人看到我都恭顺地行礼,唤我“鼬少爷”。
  我不喜欢他们这样,礼貌而疏远。
  明明只是按照父亲所说的去做而已,却怎么被孤立起来了呢。
  
  我以为我以后就一直这样了。但是我遇到了他。
  
  清水宵风,和我同一天生日。据说也是个天才。只是清水一族一直避世,和宇智波一族不咸不淡的,也没什么交集。
  我也不会去了解这么一个遥远的人。
  但他救过我。
  而我不回避任何事实。
  
  我四岁的时候,父亲说让我去见识见识。那时候三战已经接近尾声,仅有些小规模的战斗。
  于是安排了几个宇智波的族人带着我去了战场。
  
  从未知道这世界还有如此血腥的存在。
  
  焦黑的树木。满地的坑洞和鲜血。瞪大的眼睛。破碎的胳膊和大腿。风是生锈的。空气是腐烂的。远处还传来各种忍术碰撞的声音,厮杀声,痛苦的呻吟声。
  
  但是我仿佛被扔到了瀑布下面,除了巨大的轰轰隆隆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我几欲呕吐,看同行的几个大人,却发现他们恭谨之下的戏谑。
  
  他们在嘲笑我。
  
  嘲笑我的弱小。嘲笑我的无知。嘲笑我的怯懦。
  
  开什么玩笑!我是宇智波鼬!
  
  我紧紧攥着拳头,深呼吸几口,压下强烈的恶心感。
  
  过程不到一分钟。
  
  他们的神情严肃起来,弯腰给我行礼。
  
  我赢了。却开心不起来。
  
  路上也遇到过好几次袭击,但是都被迅速地解决了。
  我看到他们将苦无捅进敌人的心脏,那些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有一次。两个敌方中忍被逼得走投无路。
  那个女忍倒下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仿佛有感应一样,不顾对手,转过头来。接着脸上出现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情。哀伤?绝望?不清楚。然后一柄忍刀从他背后透胸而过。
  
  难道他们就是母亲大人说的“情侣”?那种好像被绳子牵着的感觉,就叫“爱情”?
  
  可是他们都死了。
  
  原来情侣,如此脆弱;原来爱情,如此短暂。
  
  到处都是血。呼啸的风控诉着我们的罪孽。但是族人们开着写轮眼,面无表情地进行着屠杀。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这个世界疯掉了。
  
  为什么要战争呢?
  
  ……厌恶。
  
  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以后我也会这样,面无表情地,杀人。
  
  归途时候,我们终于遇到一次疯狂的反扑。
  
  嗯,当你享受着杀戮的快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别人杀掉。
  
  我都能看出来,差太多了。
  族人们奋力厮杀,我也尽力让自己全神贯注,但是我的手臂还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豁口。
  最后一个族人倒下的时候,他推我,让我快跑。
  
  他的脸上满是血污。身上皮开肉绽,血流汩汩,看着狰狞可怖。
  
  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他就死了。
  
  能跑到哪里去呢?我心里默默地想。只有定定看着那个人朝我举起刀。
  
  就在这个时候,他出现了。
  
  清水宵风。
  
  他的仆人清水知杀掉了那个忍者。
  
  他站在我身前,仿佛为我遮挡住所有的风雨和痛苦。
  
  这是被救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
  
  没有特别庆幸,也没有特别屈辱。
  
  从这点来说,我和宇智波不同了。
  
  后来和他们一起顺利地回了村。
  
  父亲大人来看我一眼,交代说伤好了去道谢。母亲大人在一旁乖顺地垂首,然后跟着出去了。
  
  以前我希望他们留下来陪陪我,但现在似乎没什么感觉了。
  
  我有时候躺在床上,总感觉那些死掉的人拖着破败的身躯,在我耳边惨叫。
  
  但是我没告诉任何人。
  
  还有那个人,清水宵风,我不怎么记得他。好像是个很漂亮的小孩吧。
  
  嗯,那个死掉的敌方女忍也很漂亮。
  
  这个我还是很清楚的。
  
  后来去道谢,和宗家一个上忍,带着贵重的礼物。
  
  我看着他向我走过来。
  
  我知道他在看我,一直在看我。
  
  不过奇怪,他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很痛吗?都掉眼泪了。
  
  可是父亲大人说,男人再痛都不可以哭的。
  
  我保持沉默。
  
  只是宇智波的礼仪。或者高傲。
  
  简单谢了几句,说了一些华丽无用的词语。然后就回家了。
  
  也没见那个和我并称天才的清水宵风再出来。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幸好两家隔得不远。
  
  后来我想起来,我见过他那个奇怪的表情。那个女忍死掉的时候,她的恋人看她,就是那种表情。
  
  可是我们又不是恋人。
  
  无法理解。
  
  但我总算记住这个人了。
  
  这应该算是初遇吧。
  
  




【番外】地狱红莲(二)

  
  回忆和憎恨,究竟哪一个会让人走向死亡?
  
  鼬静静伫立在窗前,迎面而来的是潮湿纠结的气味。
  
  雨隐的雨,太淅淅沥沥太缠绵。雨,最好是轰轰烈烈地清洗。
  
  要涤荡干净那些潜伏于灵魂深处的丑陋。
  
  就像那晚。
  
  木叶终于忍不下去了。
  
  宇智波频繁的调动在木叶高层看来完全是自找死路的嚣张挑衅,木叶高层的容忍在宇智波看来绝对是夜郎自大的放任。
  
  双方本来就不信任彼此。
  
  然后怀疑猜忌,捕风捉影,草木皆兵。
  
  无论有个什么动作,双方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对方又要准备怎么对付彼此了?
  
  有了一点点事情就对自己说,看吧果然是这样的,幸好早有防备。
  
  独立的个人是这样,群体也是这样。
  
  首先是心防,然后才是其他。
  
  后发制人,不是任何一个成熟忍者的首选。
  
  首选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哪怕比对方高出很多级别。
  
  扼杀一切不安定的因素,确保自身周围的干净。
  
  人和人不能靠太近,群体也是。
  
  曾经的一切付出都抵不过现在潜在的威胁。
  
  谁知道你下一步要对我做什么?
  
  所以我先做吧。
  
  木叶一直是这么做的,宇智波一直是这么做的。
  
  因为,世界一直是这么做的。
  
  这是一场位于深海的较量。
  
  底下汹涌迭起,表面风平浪静。
  
  鼬毕业后,象征意义地接了一些任务,等级不高。
  
  那段时间是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
  
  因为任务简单,所以可以多一点时间陪佐助。
  
  佐助,是鼬的光。
  
  佐助干净透明,像一颗天真的宝石。
  
  佐助很黏鼬,鼬很宠佐助。二人几乎达到了旁人看了都腻的地步。
  
  但是这对鼬来说,那是拯救。
  
  即便对佐助来说,那是玩耍。
  
  后来鼬开了眼,被安排进了暗部。
  
  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见佐助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鼬看见佐助眼里欲盖弥彰的落寞。
  
  鼬数日不归。
  
  任务半路升级。遭遇木叶A级叛忍,过程相当漫长和艰辛。
  
  写轮眼血红,火焰连天,出手狠厉,无论理由,只有生死,毫无退路。
  
  后来,那人躺倒在地,大笑,“哈哈哈哈……宇智波!又是宇智波!等着吧,你们会下地狱!带着那双被诅咒的眼睛!哈哈哈哈……”鼬面无表情地将苦无捅进他的心脏。
  
  “下地狱”?鼬开始大口地喘气,你以为我们现在在哪里?
  
  “被诅咒的眼睛”?鼬伸手抚上自己疼痛不已的双眼,只要它能给我保护的力量。
  
  鼬醒来,是在医院里。
  
  床边一颗小小的脑袋,毛茸茸的软发,沉沉地睡着。
  
  鼬可以想象那张嫩白小脸上的惊慌失措。
  
  呵呵,我愚蠢的弟弟。
  
  你怎么可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
  
  直到那件事。
  
  曾经。
  
  兄弟俩如两株纠缠的青藤,支撑着彼此残缺的天空。
  
  现在。
  
  佐助,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越来越冷。
  
  回忆和憎恨,究竟哪一个会让人走向死亡?
  
  答案是,二者交织。
  
  




【番外】虚无尽头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个人的呢?
  记不得了。
  或许是见到那人悬崖绝壁之上的傲然身姿的时候……又或许是一次偶然听见那人一曲宛转悠扬的笛声的时候……
  或者是最初在那台下略带怀疑地一望却毫不犹豫地做了其护卫的时候……
  
  爱,一生的惊艳。
  
  从最初的相遇,一直到死,都为那人牢牢地惊艳,不得解脱。
  也再也看不见别人。
  
  他是清水家的创始人,温和宽容,冷静理智,眼光长远,深得族人敬佩。
  谁都看到他身上的光辉,只有自己得见了他身上的伤口。
  
  一道一道,竟像是划在了自己心上。
  
  荣耀的背后,刻着孤独。
  可是知道和亲见,是两回事。
  
  原来,并不是没有痛。
  只是,转过身才发现,一地鲜血。
  
  只是。
  永远站在那人身后,就像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顽石。
  
  他以为是的吧。
  一转身,自己就会在背后,以一种永不分离的姿态。
  
  可是原因呢。
  忠诚,或者爱情。
  
  有时候会想,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呢?
  
  知道的吧,他那么敏锐,有着兽一般精准的直觉。
  可是,为什么那么多日子过去,完全没有半点发现了的端倪?
  
  假设,推翻,再假设,再推翻……
  像是一种小心翼翼又残忍自虐的试探。
  只奢望着那人能够明白,却又害怕着那人明白。
  
  可惜到最后,竟然说不出口了。
  他与一名女子成了婚。
  
  当时自己做了什么呢?
  这个还是记得的。
  
  饮了一夜的烈酒。
  残雪中斟一杯牵挂,入喉便是入骨。
  
  问了一宿的疑题。
  能接受么?能接受么……
  能。
  落月下舀一勺天涯,退一步即是退无止尽。
  
  只是自己越来越喜欢回忆。
  将那些与那人无关的记忆全部模糊,只剩下一人一剑,一心一魂。
  
  碧落黄泉,只有他。
  只有他。
  
  便封了心,遇了魔,背着那人造了一方墓穴。
  她做不到的,自己会做到。
  
  天下大乱。
  那一次战斗,自己该是清楚得记得每一个细节。
  
  流矢,硝烟。
  看着那个人倒下了。
  那个永远站立着的人,倒下了。
  
  竟然没有惊讶,没有悲恸。
  他也是人啊,是人就有死亡的时候。
  可是心底那一股叫嚣的激动和兴奋,是什么?
  
  ——他终于,终于……死了。
  ——他终于是你的了。
  ——他属于你。
  
  将那人小心地放进冰棺里,刚想伸手上去,却倏忽停住。
  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难道,自己竟然是一直期待着这个人死去么?
  难道,自己竟然是一直想将他囚禁起来么?
  难道,自己竟然不是……爱着他么?
  
  怎么会?怎么会?!
  
  这样丑陋卑鄙,污秽不堪的自己,如何碰得那人?
  ……
  
  最终锁了自己,于另一端,遥遥守望。
  反正这是自己这些年来,已经习惯的事情。
  只要那人在——哪怕尸体还在——自己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习惯下去。
  
  一遍一遍地数着自己的记忆。
  那些被模糊了的,完全被遗忘。
  只有那个人,在记忆越发深刻,越发鲜明。
  
  沧海世界,一眼成灰。
  虚无,一片虚无。
  唯有那个人,一直都在。
  
  过了很久,又或许不是很久,醒来。
  却没看到那人。
  冰棺空了。自己也化为了骷髅。
  
  怎么可以不见?
  明明,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有我,陪着你。
  我怕你冷,我怕你痛,我怕你不够好……所以你身边,必定要有我。
  无论如何。
  
  于是彻底地疯狂。
  倾尽全力找到他的灵魂,自己却再也不能下去。力量已然不够。
  能接受么?
  同样是这么问。
  能。
  
  于是造了一个世界,复活了所有人,再挑了一个自己,放到他身边。
  你要爱他,至死不渝。
  清水宵风。
  
  ……去吧……救……好好的……我们……一定……到时候就……
  去吧,去救他。让他好好的,就像以前的我们一样。告诉我你一定能做到,到时候就好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们会……幸福。
  
  于是看着那个孩子苏醒,看着他遇到他,看到他为他生生死死。
  宇智波鼬,清水冥炎。
  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进行着。
  
  只是女子,始终不够坚强周密。
  他一直犯错,逞强,好几次都几近搞砸。
  
  四岁时,差点死掉。自己倒影威慑,解决。
  十三岁时,距离死亡最近。
  那个叫“宇智波斑”的男人很不简单,放到自己的时代也会是个强者吧。
  于是当夜强行降临做了四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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