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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花山庄之箫弦江南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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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溪弦和水箫有些惊异地互望一眼,那三人中竟有两人位列灭影的四大高手,不过看衔荣的发言地位来看,他或许也是四大高手之一。
溪弦向水箫打了个手势,水箫立即明白了溪弦的意思,看来他们是想到一起了。水箫起身,跟上堰清,她到要看看这个假扮堰清的风影去总坛分堂究竟要查看什么。而溪弦则是跟上假扮衔王的夜影,打算去总坛一探究竟。
夜影偷偷出府,为不惹人生事,不带马匹,徒步赶路,溪弦紧随其后,走了几条山路,夜影来到了城郊的山丘,这正是溪弦前几次跟丢御环和御庭的地方,溪弦不动声色,躲在离夜影不远的草丛里,只见夜影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慢慢靠近山壁,突然他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溪弦一惊,急忙上前打探,他拨开长草枝,靠近山壁,他敢断定,这里定有机关!果然,摸索中溪弦发现山壁之上竟有一石钮那石钮极其隐蔽,几乎与山壁上的石块无异,唯一区别,就是这石钮较圆,这么隐密的机关,一般是难以找到的。
轻旋石钮,山壁上出现一道门,溪弦立刻闪身进去。山洞中先是一条走廊,走到中段时,开始有一些岔路,溪弦正在为走哪条路迟疑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溪弦急忙躲到一条岔路的墙后。
“人到齐了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是,已全部到齐。队长,我们是不是又有任务了?”另一人问。
“不,听说帮主要回来了,夜影阁主在总坛大厅,要我们过去集合。走吧,不要多问了。”
脚步声远去,溪弦悄悄跟上,没走多远,路旁的火把就开始变多了,过了一道门后,眼前豁然开朗。此刻溪弦正站在一个土崖上,土崖下是一个相当广阔的大厅,大厅中央站了不少黑衣人,应该是灭影的杀手,他们整齐的排成一个方队,面朝前方的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一把正椅和三把偏椅。
溪弦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土崖旁边有一条石梯,从这石梯下去就可以到大厅,但这石梯相当突兀,没有藏身之所。溪弦决定就在这土崖之上先看看情况再说。
厅中一黑衣人上前一步,朗声道:“灭影杀手已全部到齐,请夜影阁主视察!”
“好,视察就免了,时间紧迫,我们恭迎帮主!”夜影站起身说道。此时的夜影已换去假扮衔王的华丽装束,改着一身黑色劲装。
一呼之下,众人即应,厅中响起雷动一般的喊声:“属下恭迎帮主!”话音落定,高台上闷响一声,出现一道小门,两人从小门中走出,走在前面的人身着黑色斗篷,带着一个纯黑面具,而后面那人,身着与夜影一样的黑色劲装,正是衔王府管家衔荣。
众人见两人出来,又朗声喊道:“见过帮主!见过隐影阁主!”
不出所料,衔荣也是四大高手之一,看来他就是隐影了。再看厅中,那黑衣帮主坐上正椅,隐影坐在了夜影旁边的偏椅,之后,帮主开始说话:“诸位兄弟,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进入计划的关键阶段了,越是关键的时刻,我们越要沉住气,现在形势紧张,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从上级指示。”
“是!”众人应道。
这时夜影站起身:“帮主,郡主与寥王府结亲之事怎么办?还要再等吗?”
“不能再等了,本想先看看寥王府的反应;但现在寥王府的表现极为怪异,必须尽快控制他们才好,夜影你明日便开始准备提亲之事。怎么样,郡主她没怀疑你衔王的身份吧?”
“没有,隐影给我们做的易容很完美。”
“好,你们要密切注意郡主、可儿、溪弦和习彻的动向,有时随时向我报告。”黑衣帮主站起身,从高台的门离开,隐影与夜影也尾随而去。
溪弦见其离去,也不再逗留,立刻原路返回,现在就要等水箫回来,听听她的情况了。从山中出来,溪弦便施展轻功,向衔王府而去。
一夜探查,溪弦收获不小,第二天一早,溪弦像往常一样去后园找铃苒,不想刚走到中庭,便被御环请去了正堂。正堂中,气氛异常沉重,铃苒低头不语,衔王正一脸怒气,水箫坐在一旁,蛾眉微蹙。
“溪弦见过王爷。”溪弦上前行礼。
“来得好,先生,本王问你,小女的琴学得如何呀?”衔王直入主题地问,毫不像先前那样客气。
溪弦看看铃苒,发现她正委屈地看着溪弦,好像溪弦就是能拯救她的希望一般。溪弦立即明白了此时的状况。顿了顿,溪弦回答道:“琴多练乃成,郡主练琴不过十几天,自是还未出师……不过,郡主天资极高,已学得基础,若日后以此多加练习,应可有所成就。”
“很好,苒儿,听见了吗?先生的意思是你以后多加练习便是,那你去了寥王府也可以练的!”衔王说。
铃苒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地对溪弦说:“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学琴。”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溪弦仍是淡漠的表情。
“你,你就那么希望我嫁去寥王府?”铃苒有些绝望地问。溪弦低头不语,终于,铃苒呜咽出声,向后堂奔去。溪弦留下一句“我去劝劝她”便也追了过去。一时,正堂又陷入沉默。
“唉,是本王惯坏她了。”衔王摇头叹了口气。
水箫站起身说:“既然王爷要准备提亲之事,那可儿就先告辞了,我已见过苒儿妹妹,就可以向哥哥交差了,请王爷放心,我会告诉哥哥,苒儿妹妹是个好姑娘的。”
“劳烦姑娘了,堰清,替本王送送可儿姑娘。”衔王站起身,“姑娘保重,后会有期。”
“多谢王爷,也请王爷保重。”水箫微微一笑,随即命侍女带了东西,离开了衔王府。
后园望水亭中,铃苒赶走了所有侍女,独自坐在亭中掉眼泪。
“郡主。”溪弦的声音响起,铃苒别过头,不予理会。
“郡主,你还相信我吗?”溪弦问。
“我不知道……溪弦,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为什么平时对我那么严厉,却在我落水时那么温柔,为什么你从来都那么淡漠,却又有那么美的笑容,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在乎我,却又让我喜欢上你……”
“郡主……你不了解我,我是个危险的人,你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的。”溪弦黯然,少有的落寞表情出现在他俊美的脸上。
铃苒惊讶地看向溪弦:“溪弦,我真是搞不懂你,你和可儿姐竟会说出一样的话!”
“是吗?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郡主,你还记得你说的奸细的事吧,我快要走了,作为临别赠礼,我有办法引出这个奸细,或许,我找出那人之后,郡主就不用嫁去寥王府了。”
“真的?”铃苒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是,不过郡主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顺从衔王爷的意思准备婚礼;第二,此事不要让除你我之外的任何一人知道。我保证会在郡主嫁进寥王府之前给郡主一个答复,当然,如果郡主能相信我的话。”
“我相信!溪弦,你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你究竟是……?”
“待时候到了,郡主自然明了。这颗丹药,请郡主去寥王府之前服下。在下先行告退了。”
“你去哪里?”
“辞行。”……
水落石出
十日之后,寥王府一片喜庆气象,据说因为寥王爷及爽快地答应了婚事,所以两边王府马上定了结亲之日。这天早上,铃苒惴惴不安地上了迎亲的花轿。大约正午之时,花轿来到了寥王府门前。
铃苒被搀到正堂,只听得持礼人喊道:“新娘到,行礼开始!”
铃苒手中红花绸的另一端被人牵起,持礼人继续喊道:“一拜天地!”铃苒迟疑了一下,不觉握紧红绸,溪弦真的会来吗?都已经开始拜堂了,还不见溪弦……终于,铃苒一咬牙,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再拜下去。
“夫妻对拜!”持礼人喊出最后一声拜礼。铃苒转过身,却突然看到盖头下面银光一闪,然后是有什么东西被打掉的声音,不知是谁用力推了一把,铃苒跌坐在地,盖头也掉在地上。
“衔荣?你……你在做什么?!”铃苒看清眼前的情景,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正堂之中,衔荣用剑抵住寥王府少王爷寥恒尉的脖子,寥王爷脸色铁青地坐在上座的檀木椅上,而他旁边的衔王却悠闲地喝着茶,另一边的水箫想冲上来,却被衔荣厉声喝住。
“谁都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他!”衔荣喊道。
“你!为什么?”寥恒尉看着自己被打掉的刀,衔荣怎么可能知道他要攻击衔王?
“小王爷,没想到吧?你们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衔荣说,“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居然能查到我们头上,要不是你们察觉了我们的身份,我们或许还不会这么急于动手。”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寥恒尉愤恨地盯着衔荣。
“这还要感谢你那武功高强的手下,可儿和溪弦都是你们派来打探消息的吧?他们的确是优秀的人才,无论样貌、礼乐还是武功,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他们收入麾下。”
“此话怎讲?”水箫问。
“你以为你们很聪明,跟踪我们来到灭影总坛,殊不知从开始时我们便已察觉你们的行动,引你们去总坛,不过是将计就计,让你们自以为查到了我们的总坛、可以消灭我们而掉以轻心,而我们则暗中监视你们的行动,查出你们的主人及目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铃苒现在已经一头雾水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不明白吗?”水箫说,“他是潜伏在衔王府的奸细,他们控制了衔王府,有偷走了寥王府的青石印,然后让你嫁入寥王府,打算再控制寥王府。”
“什么?衔荣是奸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寥恒尉说。
“两位不要着急,反正你们也快死了,我不介意给你们讲一讲这个精彩的故事——五天前,可儿离开衔王府,我们立刻派了御环跟踪,之后溪弦又离开了王府,我们又让御庭紧随其后,然后,我们发现他们在城里一家客栈中的天字号房会面,他们在房中说,已经查清我们的计划,一定要赶快行动起来,准备在郡主成亲之日设下陷阱,捉住我们,同时攻击我们的总坛。
于是,我们不但知道了他们的主子是谁,还得知了你们的计划,御环和御庭回来后,我令他们先按兵不动,然后提前准备夺取寥王府。我们派出大量杀手,将寥王府的请帖都截在半路,查清所请之人的样貌身份后,我将帮中杀手易容成他们的样子来参加这次的礼宴,这样一来,这次的事情就不会外传。
我们夺取寥王府后,自会将这里完全替换成我们的人,哦,本来我为避免意外,建议帮主允许我们偷回寥王府镇宅之宝青石印,使寥王不敢轻举妄动,逼他就范,不想这道筹码是用不上了。”衔荣说是这么说,其实水箫他们明白,灭影偷青石印的另一个目的是方便他们控制寥王府,要知道青石印可是寥王府的镇宅宝印。
“你是说,这里在座的全是你的人?”寥王爷终于沉不住气,拍桌而起。
“老王爷不要激动,我们的故事还没讲完。”衔王终于开口了
“父王?”铃苒惊讶地看着衔王,想说什么却无法出声。
“我不是你父王,我是灭影的属下夜影。”衔王说。
“没错。”水箫接过夜影的话,说:“苒儿妹妹,虽然我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但你终究是会知道的,他不是你父王,你父王已落入他们手中,而你哥哥也被他们杀死了,现在的堰清,不过是灭影杀手风影易容假扮而成的。”
“不、不,我不相信,我才不信……”铃苒喃喃地说,水箫的话仿佛是一把利刃,字字刺在她的心上,现在的她,仿佛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气,甚至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了你们的势力。”衔王,不——是夜影说:“衔王府和寥王府的势力极大,若控制了这两个王府,就等于控制了南方,我们控制了衔王府后,四处打点官府官员,等控制了寥王府后,我们就可以私下聚集军队,那时少了阻碍我们的人,我们就可以……夺取天下杀生大权!”
“你们要谋反?!”水箫稍稍有些意外,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他们的胃口竟这么大。
“说谋反就不好听了,我们只是想复仇……不过,这些事你们就没必要了解了。”衔荣说。
“你、你们还我父王,还我哥哥!我跟你们拼了!”铃苒再也听不下去,她捡起地上掉落的短刀,全力向衔荣刺过去。
“不知死活!”衔荣没有想到铃苒竟会攻击自己,先是一惊,随即挥手拨开铃苒的短刀,举起剑向铃苒刺去——
眼看铃苒无法躲开这一击,千钧一发之际,寥恒尉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铃苒,转身一带,闪至一旁,铃苒逃过一劫,可寥恒尉却被长剑刺破衣袖,点点血迹渗了出来,使喜服上的红色变得更加深沉。
“你怎样了?!”水箫没有想到他会为去救铃苒不惜自己受伤,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到寥恒尉身边,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没事,皮肉之伤……我果然还是不习惯穿红色衣服。”带着略微不满的淡漠声音响起,铃苒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护着自己的寥恒尉。谁知寥恒尉也回过头,冷冷地对铃苒抛下一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在这里丢了性命,你还有何脸面去见你死去的哥哥。”
“我……”铃苒无言反驳,没错,她若死在这里,又有谁去替她至亲的人报仇?
“不过你也没机会报仇了。”寥恒尉毫不留情地再一次说出打击铃苒的话,不过铃苒在听完他的话后,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甚至还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总有一种预感,灭影的毒计是不会成功的。
“我会为他们报仇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人。”铃苒坚定地做出她的回答,“我会活下去!”
“喂,郡主,我想你好像不太明白状况啊,我们可以再找一个‘铃苒郡主’来代替你,你已经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衔荣有些好笑地说。
“我说,你是灭影传闻中的四大高手隐影吧?而且貌似还是个军师?”水箫问。
“没错,我是隐影。现在来问这个还有意义吗?”衔荣对水箫知道他的身份并不意外,干脆明了地承认了他“隐影”的名号。
“有意义啊,军师你好象在为你的计划成功而自鸣得意,但我给你一个忠告:在自己没有掌握敌人完全底细的情况下,妄下结论是会败得很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我这么说吧,你犯了三个致命错误:第一,我叫水箫,不是可儿,我和溪弦不是寥王府的手下;第二,溪弦和我都是受人委托来调查事件的……而且我们的雇主不是一个人,只有我是寥王府委托的;第三,奉庄主之命,只要是我们接手了的任务,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委托?庄主?你们是什么人?”
“现在想起问这个问题了吗?真是可笑。”寥恒尉毫无表情地说;“你要听听我们的故事吗?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我从一开始便怀疑你们,因为堰清已经死了,所以我第一次见到衔王府中的少王爷就知道他是奸细,其次我听说你是一年前进王府的,你进王府后不久,衔王便频繁接触各路官员,所以我基本断定你也是奸细,最后,假堰清、御环、御庭之所以轻易混入王府,一定是因为有人照应,而府中只有你是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于是在铃苒说她父王变化有多大时,我就知道衔王可能已落入你们手中。”
“这倒令我有些意外,你竟知道这么多。没错,是我先进入王府的,然后我设计使衔王落入我们手中,又安排了御环、御庭进入王府,本来还不打算除掉堰清,谁知他竟开始怀疑我,只能怪他自寻死路,怨不得我。”隐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隐隐有些奇怪——寥恒尉何时见过了堰清?又是何时和铃苒说过话?
犹豫了一下,隐影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堰清已经死了?”
“因为我的委托人,便是堰清。”
“你的委托人?”隐影先是疑惑,继而恍然大悟,“你!你不是寥恒尉!”
“没错,你以为只有你会易容吗?”话音落定,“寥恒尉”便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你是溪弦?!”在座的灭影中人,无一不诧异惊呼。隐影心中暗自咒骂,难怪他一直觉得这个“小王爷”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身法异常的好,原来他竟是溪弦!
“溪弦?”铃苒看到溪弦的一瞬间,心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她刚刚就觉得他淡漠的声音有些熟悉,没想到他真的是溪弦,这么说,溪弦遵守约定了,是他牵着她拜堂,是他从隐影的刀下救了她,是他帮她找出了奸细,他一直在她身旁……铃苒用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眼角还是泛起了泪花。
“在我接了堰清的委托时他就已经死了。”溪弦说,“你们是故意引我回总坛的,计策是不错,可惜漏洞太多了,比如,你们既已控制衔王府,又何必回总坛议事?就算你要派夜影回总坛,又何必特意叫他‘夜影’?你们怕在府中议事泄露身份,就不怕在府中直呼其名泄露身份?还有,我多少次跟踪御环他们,都在小山丘处失去踪影,而比属下武功要好的夜影却让我轻易发现了总坛入口?这不是明摆了要我进入你们的总坛探查消息吗?”
“你是想说你识破了我们‘将计就计’的策略了吗?既然如此,你们又怎么会被我们反跟踪,让我们知道了行动计划,落的现在这四面楚歌的惨况呢?我看你不过是空口说大话罢了。”隐影心中开始有些慌了,可他仍壮着胆反驳溪弦的话,就算溪弦识破他的计谋,现在的衔王府和寥王府也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他没有理由会失败!
“隐影军师,你还真是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呢!接下来由我继续讲吧。”水箫接过话;“那日我与溪弦已知你们是在演戏,于是我们就决定冲着你们的将计就计来个‘反将计就计’,分路跟踪。我跟风影来到了城郊山顶的一座古庙,据你们说那里是你们的分堂,你进入庙中偏房地道,那里有你们重要的两项筹码——青石印和衔王爷。我想你们故意让我发现他们应该是有两项目的:第一,你认定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的我一定会非常惊讶,惊则乱,我一旦掉以轻心,便容易疏忽出错,这有利于你们跟踪我,探知我们的底细;第二,我们知道了青石印和衔王爷的所在,必定会想方设法倾尽全力救出衔王爷,取回青石印,那时只要你们在庙里设下埋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就可以消灭我们的剩余势力,这有利于你们更完全的控制寥王府。这样,掌握了我们动向的你们完全取得了主动权。我说的对不对?隐影军师?”
隐影震惊地听着水箫的分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水箫微微一笑,继续说:“所以那天我假意离开,后又折了回去,果然,你们的人把青石印和衔王转移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隐影的脸色开始变得灰白。
溪弦冷笑了一声,一边脱下身上讨厌的红色衣衫一边说:“军师你暗中跟踪我们到客栈,殊不知我和水箫早已暗中互通消息,在客栈中说的计划,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你们自以为计策得逞,引你们掉以轻心的另一个‘反将计就计’罢了。你没有能让我们疏忽大意,却中了我们让你疏忽大意的圈套,不知你作何感想?
“当然,除了让你们大意这个目的外,我们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以为我们已是瓮中之鳖,自然不会再掩饰你们的目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即省时又省力地查处这所有事情会发生的原因。”水箫插话补充道。
红色喜服被溪弦丢在一边,露出里面溪弦常穿的白色衣衫,溪弦语气异常冰冷地说:“怎么?吃惊了?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可惜要到此为止了。”
“哼,你以为你们知道了衔王的下落就能赢得了?现在寥王府里坐的都是我们的人,而你们只有四个人……就算你们想跑,有铃苒郡主和寥王拖累,你们也是不可能跑得掉的。这场战斗赢的始终是我们!”
“你不怕你在这里说话的功夫,你们总坛就完了?”水箫问。
“你以为我没准备吗?听你们说要攻击总坛,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总坛机关暗器无数,再加上我们的精英杀手,你们还能反败为胜不成?”隐影说。
“可怜你们这些人现在还不明白。”溪弦接过水箫的话,说:“你们在衔王府卧底,难道我们不会在灭影卧底?”
“这不可能!”已安置好衔王府事务,命御环、御庭看守王府的风影从门外走进来,说:“灭影的杀手一个个都是建帮时我亲自调查选拔的,不可能有你们的卧底。”
建帮时选的?原来是这样!瑞臣那家伙真是的,居然做这种事!溪弦现在可谓是完全明白了。前些日子,风琴堂堂主帘琴传来消息,说她在灭影里安插了内线,可助溪弦攻破灭影,本来溪弦还觉得奇怪,帘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安插了内线进去,现在他明白了,帘琴的内线是灭影建帮时安插进去的。
曲花山庄眼线遍布大江南北,想是曲瑞臣得知了灭影建帮之事,便命帘琴安排内线,一来探查灭影底细,二来观察灭影实力,若灭影实力增强,多行善事,便任其发展,若其多行不义,瑞臣就会把灭影当成玩具,找契机让手下堂主去执行任务,和灭影过过招,再消灭他们。
想来灭影也甚是可怜,从开始便成了瑞臣的候选目标……不过,瑞臣是嫌他们这些堂主太闲了吗?竟然设计这种任务给他们!那家伙肯定早就知道灭影的目的了,找奸细也好,抓小偷也罢,都不过是那家伙派他们来这里的借口罢了!
溪弦现在也只是抱怨一下,无数次被瑞臣设计使唤,他已经懒得生气了。对瑞臣生气除了会让自己折寿外,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水箫也在想和溪弦同样的事,瑞臣做事总是不留痕迹,想抓住他的把柄,简直比登天还难。就像这次的事,瑞臣只要无辜地说上一句“人家不知道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误会人家?”就可以脱去干系,死无对证,把事情完全推给巧合。他们做堂主的被他这样使唤,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换句话来讲,难道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被瑞臣使唤的吗?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水箫苦笑了一下,对风影说:“事实会证明一切,如果不出所料,现在你们的总坛,还有青石印和衔王,以及衔王府,都已被我们的人拿下了,至于我们四个人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有把握从这里走出去。”
“哈哈哈!你在说笑话吗?你难道是说,你们留在这里是为了牵制我们甚至打败我们?简直可笑之极!”隐影大笑几声,一挥手,在座宾客全部撕去伪装,露出自己凶狠杀手的真面目。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寥王爷退到溪弦和水箫身边,护住铃苒,说:“水箫堂主,拜托你了。”
水箫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支碧□箫:“碍事的人太多了。”
“不好!”隐影看出水箫的意图,欲上前打掉水箫的玉箫,却已来不及了,悠扬的曲调腾空而起,美妙的音律由听者的耳部传入大脑,震撼聆听者的神经。
灭影的杀手先是出现幻觉,进而一个个吐血倒地。隐影、风影和夜影自知厉害,都及时提起真气,用内力抵御水箫的箫声。
水箫同溪弦一样,也是控音高手,她将内里注入箫中,通过曲子散播开来,并运用高低不同的箫音控制释放内力的多少,水箫根据自己常年的经验将箫声控制的刚刚好,这种力道的箫声可以使那些武功平平的人重伤,而武功高强的人只要用内力抵御,便无大碍。
至幽至幻的飘渺箫声让灭影的杀手毫无抵抗之力地在美妙幻境中身负重伤,濒临死亡。一曲下来,能站在堂中的人已寥寥无几。
“你、你!”隐影狠狠瞪着水箫等人,一边舒缓调节内力,一边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可儿姐,哦,不,是水箫姑娘。”铃苒看看自己,又看看倒了一地的杀手,问:“为什么他们都倒下了,而我和寥王爷却没事?”
溪弦替水箫解释道:“你们没有练过武功,水箫箫声中散出的内力与你们体内的气冲突不大,所以相对来说,她的箫声对你们造成的伤害远远不如对那些杀手造成的伤害。另外就是你和寥王爷事先服了我们秘制的定神丹,它护住了你们的心脉,使你们不易受箫声的诱导。”
“就是你离开时给我的那颗丹药吗?”铃苒问。
“是。”溪弦顿了顿,又说:“不过,未服丹药而抵住箫声的人中,原来还有你,看来你的武功不错嘛。”
墙角一人正靠着墙调节气息,听到溪弦的话,便向堂中央走过来:“我怎么说也练了许多年的武功,水箫姑娘的箫声虽说厉害,但我还可以顶得住。”
“习彻?!你也在这儿?!”铃苒看着习彻,她刚才一直没注意,原来习彻也在这里吗?习彻本来说话就少,行事低调,铃苒在一系列冲击下没有注意到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隐影军师,你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呐。”习彻说,“郡主他们不是只有四个人,还有我呢。”
“就是!”铃苒见到习彻,立刻信心大增:“现在你们的人都倒了,只剩你们三个人,而我们却有五个人,溪弦、水箫姐再加上习彻,一对一,就够打败你们!”
“哼。办得到就试试。”夜影先拔出了剑,摆好架势,准备开战。
习彻缓缓拔出随身佩带的天冥剑:“郡主我来保护!”
话音落定,两人同时发动攻击,夜影与习彻交锋几招之后,突然虚晃一招,长剑直刺铃苒,习彻没想到夜影会突然转攻铃苒,怔了一下,随即立刻赶去救援,但已来不及了。夜影孤注一掷,就在他以为将要得手时,两支半长的弯钩剑挡住了夜影的剑。
挡住夜影攻击的正是水箫,她的随身武器是一对上好的弯钩剑,两尺长的剑身泛着银光,紫色的剑柄上各刻着“紫箫”的字样,这是用特殊材料打制的特殊的双刃剑,剑身直薄而坚硬,剑梢处如钩一般弯曲过来,这本是很难掌控的武器,可在水箫手中,就好像变成了水箫的一部分。
水箫常年使用弯钩剑,已能将其运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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