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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玲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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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听得她已是不再称呼“白哥哥”,而是改为“恶贼”,心里都是一凛,暗自神伤,却只得点头答应。
五人再不耽搁,轻点足尖,奔出灌木丛。
钰杰背起小欢,几人再不多说,就快速离去。
此时,阵阵了冷风卷起,满地黄沙立时扬起,遮住了沉沉夜空,使得天地即刻阴暗一片。
而就在同一时刻,柳梨花正飞身从房顶跳落院中,四顾无人,这才缓步走进卧室。
她屏住呼吸,定睛去看,却见那曹文清,正自躺在床上,酣声如雷,显然正是睡得香甜之时,不觉心里全然放松,换下身上的夜行衣,藏在床下衣柜之中,这才轻轻躺倒在曹文清身旁,不久就也沉沉睡去了。
屋外一阵狂风掠过,一道黑影却正闪到卧室之外,紧紧贴紧墙壁,探手出去,将窗格纸戳破,偷眼去看屋内。
此人见里面两人,都已经睡得昏沉,就飞身离开,快步奔至大门之处,伸手出去,将门栓取下,从里面取出一张卷成条状的纸条来,放入自己怀中,四顾无人,这才飞身跃出大门,很快就消失在满天黄沙的街道之中。
不一会儿,这人就来到了一座客栈之中,跃上二楼,从一道窗格之中飞身进入。
里面早已站立一人,等候多时了。微弱烛火映照之下,此人却正是那失意落魄的吴三桂。
他见得此人进来,急忙快步过去,低声问道:“你可曾得手?”
此人急忙点头,伸手入怀,将那纸条交给吴三桂。
吴三桂急忙凑近灯火,展开纸条,定睛仔细去看,却见上面豁然是柳梨花手笔所写内容:“抗击朝廷军粮所需款项,已全部备好。红将军只需静候几日即可。梨花拜上。”
☆、第一百五十章 大祸临头
吴三桂一看,立时大喜过望,仰头看着黑漆漆夜空,冷笑几声道:“曹文清,你恐怕也没有想到吧?你的枕边之人,竟然是与朝廷为敌的叛党!我倒要看看,你这飞黄腾达的时日,还能享受多久!”
这一日早朝刚刚结束,崇祯帝对曹文清说道:“曹爱卿,你暂且随寡人到后庭一叙!”
曹文清不知何由,惴惴不安的紧随着他步入乾清宫内殿。
崇祯帝坐在龙椅之上,端起一杯茶水来,微微掀起茶盖啜吸了一口,却不说话。
曹文清垂手站立,等着他开口说话,却突然见得崇祯帝将自己手中的茶盏砰地一声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抬起眼来,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立时吓得浑身哆嗦,跪倒在地,匍匐不起。
崇祯帝冷哼一声,沉声问道:“曹爱卿,你先扪心自问,寡人一向待你如何?”
曹文清莫名其妙,但也只得叩头说道:“圣上待下臣恩重如山啊!”
“那么,我来问你!你是寡人当朝一品忠臣,现在贵为太傅,并且又有爱女嫁为太子妃,可以说是权高位重,恩宠优渥了,却为何家藏叛逆之人?你究竟存着什么居心?”
曹文清一听这话,更是莫名万分,扬声说道:“圣上明鉴啊,下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敢家中窝藏叛逆之人?圣上切莫听信小人之言,冤枉了微臣啊!”
他说完这话,不停叩头,心里慌乱一团。
崇祯帝不再说话,抬头对外边高声说道:“韦统领,你带他进来!”
韦驮笑急忙应声带进来一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曹文清侧首一看,竟然是与自己同朝为官,平日里最为要好的刑部尚书王大人。不由得很是纳闷不解。
崇祯帝见他愕然之样,就低声说道:“曹爱卿,你恐怕也是大吃一惊吧?这个王大人,不但是你的莫逆之交。知情好友,刑部尚书,更是寡人东西两厂的监管之人!平日里,专门负责监视你们这些当朝大员的一举一动!“
曹文清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平日里,这个王大人总是不分派别,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和朝着所有官员交情匪浅,和自己等一干一品大员。更是无话不谈,无事不说!
却原来,他是这崇祯帝安插在朝着的一名眼线!
想到这里,曹文清不觉已是冷汗淋淋了。
这时,王大人高呼万岁之后。就高声说道:“圣上,曹大人家里有一个续弦之妻,名为柳梨花,原本是江湖之人,曾被我施恩救下,介绍给曹大人做了续弦。但是,近日。我偶然获知,这个樊梨花竟然和‘聚义堂’有着紧密联系,并且时不时接济资助他们!前几日,下官委派东西两厂捕快卧底进入‘聚义堂’,通过连日细查,这才知晓。原来这个柳梨花竟然是个副首领!圣上明鉴,他们近期正在谋划,准备与那李自成里应外合,攻入紫禁城中啊!”
崇祯帝听到这里,啪的一声。将案几之上的茶盏拍得跳起老高,站起身来,快步走下龙椅,照着曹文清就是狠狠的一脚踹去,直将他踹得翻滚了好几下,一头撞在了大殿之内的朱红大柱子上,立时磕破头皮,流出血来,身上官服立刻就血污了一大片。
曹文清忍痛翻身爬起,仰头看着怒气冲天的崇祯帝,低声求道:“还望圣上怜惜我对圣上的忠贞一片,仔细调查此事,还我清白啊!”
崇祯帝冷哼一声,伸手从桌上将一张纸条拿起,狠狠的扔到了曹文清的面前,怒声吼道:“你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曹文清颤抖着双手,将纸条拿起,定睛去看,不觉面色巨变,立时扑倒在地,眼里泪落不止,心里暗自喊道:“梨花啊,梨花!你真是害了我们曹府一家了!”
这崇祯帝见他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却不再出声为自己辩解,就知道,这曹文清已然看出这纸条之上的笔迹,果然就是自己内人柳梨花的手笔,再也无话可说了,不由一阵火起,快步下去,照着曹文清的肩膀,就是狠狠的几脚下去,立时将他再次踢翻在地。
曹文清连滚几下,口鼻皆已出血不止,却不敢再出声说上半句。
他深知这崇祯帝的脾性,如果自己此时再强行答辩,反而会火上浇油,惹得他龙颜大怒。更不要提,这东西两厂既然敢于提出罪行,也必是有了十足的罪证在手了!
于是,他就挣扎着重新跪好,匍匐在地,只是求道:“罪臣该死,竟然不知身旁之人就是叛逆之人!只是求万岁,暂熄怒火,将罪臣斩杀,换得我四个孩儿的性命啊!”
崇祯帝一听,冷冷说道:“曹文清,你以为寡人是个傻子 不成?常言道,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你那四个孩儿,一个已是我太子之妻,两个是我钟爱的臣子!真是深入我大明朝堂内外,渗透入我大明宫墙内外,实在是可怕至极啊!我如若再不狠下心来,将你们齐齐铲除,只恐怕我大明根基,都要受你们父子几人牵连了!来人啊,速去将曹府上下缉拿归案,后日午时,菜市场口凌迟处死!”
韦驮笑迟疑一下,却也只得得令出去。
曹文清一听,立时心胆俱碎,眼里流泪,高声喊道:“圣上开恩啊!可怜可怜我那四个尚未入世的孩儿吧!”
崇祯帝皱起眉头,摇手示意,立时涌进来几名侍卫,将曹文清连拉带拖,就拽出了大殿。
曹文清一路被强行拉扯着,嘴里犹自拼命高声喊着:“圣上开恩啊!”
韦驮笑回头见曹文清一脸血污,已经被架起直奔大理寺牢狱而去,心里不觉叹息一声道:“可怜可怜!这个清官,竟然断送在了自己的内人手上!更是可惜了他的四个天子娇儿啊!”
想到这里,韦驮笑不觉就脚下转变方向,四顾无人,急忙掉头朝太子大殿而去。
当天夜里,已是子时。
曹文清、柳梨花、玲珑等一干曹府之人,全部被关进大牢之中,各自分开关押,却被传话,一干人等不得进入牢中探望。
玲珑沉下心来,对钰杰和维钰说道:“此番巨变,必然是朝中有人出言陷害我们一家!我们先不要急于逃出狱去,暂时稳住心神,静观其变,再做定夺!”
维钰虽然心急如焚,却也被钰杰紧紧拉住了手,被他深情凝视,立时就静下心来,乖乖的不再焦躁说话了。
三人紧紧靠在一起,坐在角落一堆干草之上,索性闭目养神去了。
丑时刚过,万籁俱寂。
沈英东却正伏在大狱房顶之上,揭开一方瓦片,朝下观看。
他看到玲珑几人正子闭目养神,全然没有担忧之情,回想起方才玲珑对自己所说的话来:“东哥哥切不可贸然出手救我们,否则会事与愿违,铸成大错,让我们曹府一家更是有口难辨了!先静观其变,再做定夺不迟!”
想到这里,他稳住心神,却分明看见玲珑正抬眼看着自己,摇头示意,心里一痛,急忙点头,放好被揭开的瓦片,飞身离开大牢而去。
黑漆无边的天际,漫天黄沙扬起落下,已是天际最为黑暗之时了。
此时此刻,紫凝正坐在窗前,盯着黑沉沉的夜空,犹自心伤落泪,猛然抬头,却看见太子正缓步进来,急忙起身迎过去,低声问道:“怎么,大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爹爹等人,在牢中可还都好?”
太子看她一脸关切之情,知道她心里挂念玲珑等人安危,自己心里烦恼,却只得低声说道:“我已经托韦大人,好生照料你们一家了!你不要心急,我明日再去求求父皇,让他绕过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紫凝满脸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头看着太子,低声求道:“大哥,我知道你娶我进来,实在是阴差阳错之事,害得我们两人各自神伤,情难以堪!
但是,我们既然已是夫妻,我就不再痴心妄想于他人了!此番,我曹府遭罪入狱,想来紫凝我也是罪人之女,被你遗弃,也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无论你日后如何处置于我,我毫无怨言,只是恳请大哥,念在我们六人,曾经兄妹一场的缘分上,救得我们曹府这四十几人的性命出来!”
说完这话,紫凝掩面痛哭不止。
太子急忙伸手将她扶起,低声说道:“你现在说这样的话,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我既然已经将你娶进宫来,自然就要负起责任,当好你的夫君,又谈何遗弃之事?我自当尽心尽力,去救得我岳丈一家出来,也必然要救得我的三个兄妹出来啊!”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两人抬头去看,却是长平急匆匆赶了进来。
长平一看紫凝模样,心里就全然知晓,急忙拉起紫凝,低声说道:“六妹千万不要心急,更不要伤心!我和哥哥一定会全力以赴,救得你们一家出来的!”
紫凝感激万分,眼里更是泪落如雨,抓住太子和长平两人的手,已是无法出声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明里暗里
第二日,太子和长平就在早朝之前来到乾清宫中,双双跪倒在地,连声向崇祯帝求饶。
太子流泪说道:“孩儿刚刚娶得紫凝入宫,我们夫妻还未过上好日子,父皇就要杀她全家!这叫孩儿日后如何自处?我爱紫凝,如果她因为娘家之事伤身,再万一又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孩儿今后必然不再婚娶,孤身度过此生!还望父皇,念在孩儿与紫凝一片真情相对,更念在曹大人一生忠心耿耿对待父皇的份上,就饶了他们一家性命吧!”
长平也急忙低声求道:“父皇平日里,不是最爱我的维钰妹妹吗?你难道忍心将她杀掉?更何况,那钰杰哥哥和玲珑哥哥,都是年富力强,踌躇满志,正是为父皇分忧解愁的栋梁之才,父皇难道真的忍心,将这样的俊才杀掉吗?还望父皇法外开恩,就饶了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了吧!”
两人一左一右,各自扬起头来,眼里泛泪,紧紧盯着崇祯帝,连声乞求不止。
崇祯帝心里暗自想到:“看来,如果我真要将这个曹文清一家杀掉,说不好就会将我自己的两个孩儿惹得心伤,日后必然对我心怀芥蒂!而且,这个曹文清上一次险些被杀,已经惹得整座京城为他纷乱不堪,搞不好此次又会群情激奋,牵连到我的江山根基。我还是暂缓此事,日后再想个说辞收拾他也不迟啊!”
想到这里,他点头说道:“我可以免了他们一家死罪,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以儆效尤,我还是要严惩他们,免得落下话柄,说我不能秉公处理,更不能一视同仁!”
太子和长平一听。立时欣喜万分,急忙点头说道:“父皇英明,孩儿感激不尽!”
看着太子和长平两人,高高兴兴远去的背影。崇祯帝心里却是另外的一番打算:“这个曹文清上次获罪之时,整座京师的百姓竟然都来替他求情,可见此人威望如何了!这样功过君主,声誉盈天的臣子,却实实在在是不能留他活着了!否则,日后必然成为折损我龙威的第一人!此等臣子,比起真正的狼子野心、叛逆之人来,实在是还要可怕万分啊!我定然要斩草除根,早些将他们一家除掉才是!”
想到这里,崇祯帝缓步走进大殿。侧首对心腹宦官说道:“速传刑部王大人觐见!早朝之前,我必须先和他说几句话!”
宦官得令,急忙去传唤王大人。
不一会儿,王大人急匆匆奔入大殿,跪倒叩首。高呼万岁。
崇祯帝坐在龙椅之上,低头看着他,低声说道:“一会儿,早朝之上,我将暂时罢免曹文清的官职,以官抵罪,绕过这曹文清一家性命。同时昭告天下!你随后就将曹府上下放出去,但是,这曹文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了!否则,日后必将让我寝食难安啊!”
这王大人,又是何须人也?最是这大明朝堂之上的奸猾之人。听得这崇祯帝叹息之语,早就听出了他话外之话,自然心知肚明,立时低声说道:“臣下知道了!还请圣上放心,我定当仔细留心与他。日后想法子将他们一家铲除干净!”
崇祯帝见他,已然明白自己话中之话,就点头叮嘱道:“事后,我还要追赠曹文清为一等侯,荣耀身后,让世人敬仰于他,更感恩于我!此事务必滴水不漏,不留丝毫痕迹!”
王大人急忙叩头领命,快步奔出大殿而去了。
崇祯帝坐在龙椅之上,喃喃自语道:“曹文清,你休要乖寡人薄情寡义,实在是你自己声望过高所致啊!况且,这吴三桂所交给寡人的罪证确凿,你已是难辞其咎了!我又如何能容得,你这个私藏乱臣贼子之人,再活在这世间?”
当日午后,曹文清一家,除了柳梨花,其余众人都被施恩放出大牢,返回曹府。
曹文清含泪跪谢龙恩浩荡,一大家子皆是感恩戴德,山呼万岁。
玲珑和维钰等人,心里虽然挂念柳梨花的安危,但是想到,红姐姐和花婆婆等人武功高强,岂能坐视不理,必将想办法前去劫狱救出她来,倒也不必自己再去担忧。
她在屋里静候了许久,却还是没有见到那沈英东出现,不觉就很是为他担心起来。
“这个东哥哥,生性纯良,此时却不知身在何处?且不敢再被什么人欺骗了才好啊!”
想到这里,她不觉就烦乱的站起身来,只感到自己心里莫名的烦躁异常,却也是生平的第一次,不觉就有些吃惊:“难不成,我竟然对这个东哥哥,已是有了真情了?”
想到这里,玲珑立时跌坐在椅子之上,呆呆的看着窗外,心里更是烦乱,如汹涌洪水了。
这一夜,金巧等人,前来曹府探望众人。
金巧趁着众人纷纷向着几人闲聊的机会,就悄悄拉过来玲珑来,低声对她说道:“这个崇祯帝,据说是极其反复无常之人!你们一定不要放松警惕之心,防止他后悔生变,再出事端!”
玲珑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巧姐姐警告的是,我们白日里的确都对他充满了感恩之心,却也再无半分生疑!此时被你一提醒,倒也不得不有此疑虑了。我们知道了,一定会警惕仔细的!”
这时钰杰和维钰也过来,拉住金巧的手连声道谢。
金巧看着三人,柔声说道:“你们也自然知道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了!此番虽然你们的官职并未如你们的爹爹一样被罢免,但也实在不知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只是以后,你们更要小心仔细才是啊!”
钰杰侧首瞧瞧,垂首默默不语的维钰,低声说道:“我们知道了!巧姐姐一片真心待我们,实在是让我们无法回报啊!”
维钰却突然说道:“巧姐姐,齐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这才想起,那日齐影被金巧救走之事,急忙望向了她。
金巧脸上一红,低头说道:“多亏了玲珑那日的救命灵药,齐哥哥已经痊愈了!经过此事,我们已经完全前嫌尽释,成为了一家人了!”
维钰不解,急忙问道:“齐哥哥还没有娶你,又怎么能成为一家人呢?”
玲珑和钰杰一听,心里大窘,只得各自伸手拽了一下维钰,提醒她说话小心。
金巧却不生气,红着脸低声说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婚姻也无非只是两张庚帖而已,岂能与两人的真心一片相比?我们……我们已经在两位哥哥的见证之下,拜过天地圣灵,结为夫妻了!”
维钰一听,立时欢喜的大声喊道:“太棒了,太好了,太妙了!我们终于看到巧姐姐和齐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玲珑和钰杰也欢喜异常,拉住金巧的手,连声道喜。
此时此刻,经过近日的接连巨变,这倒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第二日,玲珑和钰杰各自从府衙之中当差回来,正各自下马,准备步入前厅用午饭,却听得曹府门前一阵马声嘶鸣,人声鼎沸。
两人对视一望,急忙奔出曹府大门,却见到一对百十人的兵士,手执刀枪剑戟,正列队从远至近来到了曹府门前。
其后又有十几骑飞驰而来,其中一人高举一面彩色大旗,上面用金色细线,绣着一个大大的“桥”字。
打首一人,金盔金甲甚是威武,只是左侧袖管高高挽起,却是独臂之人。
众人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奔到曹府门前,整整齐齐站立两侧。
玲珑和钰杰惊愕看到,那为首之人已经来至门前,飞身下马,仰头看见玲珑,就大声喊道:“玲珑,为师回来了!”
玲珑一听,立刻心跳如雷,欢喜的大叫一声“师父”,就飞身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这人身前,眼里涌出激动泪水。
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远赴沙场,六年之间杳无音信的桥老二。
他伸出右手来,将玲珑从地上搀扶起来,见她一身紫色四品官服在身,心里欣喜至极,知道她必然已经在朝中为官了,眼里也已经满是泪水,叹息着说道:“好孩子,六年未见,你已是长成栋梁之才了!为师真是替你高兴啊!”
钰杰只是六年之前匆匆见过桥老二几面,此时再看,见他身形挺拔,脸型清俊,双眼清亮,虎虎生威,颔下黑髯随风飘动,甚是威风,不觉心里敬佩。
桥老二四处看看,却不见维钰身影,就急声问道:“玲珑,我那调皮捣蛋的徒儿乔维钰,可还在府中?是否已经嫁人了?”
“我当然在了。没有等得师父回来,小钰又怎么会到别处去啊!”
桥老二只听得一声脆如银铃的声音传来,惊喜抬头,却见乔维钰正笑嘻嘻从大门之处,只是一个轻越,便俏生生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六年未见,桥老二再见乔维钰,不觉啧啧赞叹出声道:“钰儿,你已经长得如此俏丽动人了!而且轻功似乎也有了提升。为师真是替你们感到欣慰啊!”
谁知道,这乔维钰却别过脸去,生气的喊道:“桥老二,你说话不算话,还算是什么师傅?我乔维钰,不想见到你!”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遇恩师
桥老二一听,自知有愧,眼里不觉就泛出泪花,伸手扶住维钰肩头,软语对她说道:“钰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也自知自己没有实现诺言,未能早些回来见你们。但是,为师身处边境,每日里和敌兵作战,确实是身不由己啊!这不,战事暂时缓解,为师就迫不及待赶了回来啊!”
玲珑笑着过去,拉住维钰手来,低声对她说道:“小钰不是天天都在想念着师父吗?师父此时终于回来,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乔维钰伸手擦掉脸上泪水,这才回过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桥老二,低下头去,低声问道:“师父,你这一次回来,能待得几日啊?”
桥老二见她脸色和缓了许多,这才稳住心神,笑着说道:“这一次,朝廷借着那大清暂时撤兵的机会,要重新聚集抵抗清兵的力量,为师这才有了机会入京见你们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又将要奔赴前线了。”
乔维钰一听,心里一急,再也不去伪装,即刻拉住桥老二的胳膊,嘻嘻笑着说道:“太好了,我们师徒几人,可以好好聚上一段时日了!”
桥老二见她脸上泪痕犹在,却已是笑意盈盈了,心里感动,不觉伸出手去擦掉她脸上泪水,低声说道:“是啊,为师这六年作战间隙之间,总是想起你们两人,心里挂念,却也只得强自压住。现下,我们师徒三人再得团聚,真是老天开眼啊!”
维钰欣喜的挽住玲珑胳膊,三人相视一望,皆是激动万分,更是欢喜异常了。
钰杰缓步过来,向着桥老二躬身施礼道:“桥伯伯。晚辈曹钰杰,这厢有礼了。”
桥老二这才看清钰杰,见他仪表堂堂,也是一身紫色四品官服在身。依稀想起,就点头说道:“没想到,曹大人的长子,竟然也已经成为国家栋梁了。”
维钰见他夸钰杰,心里高兴,就亲热的挽住了他的右臂,欢声说道:“师父,我们进去吧!”
桥老二却为难的摇头说道:“今日却还不行,我一入京师,原本应到洪大帅营中报到。却因为实在想念你们,这才先过来这里见你们。现在,我必须即刻到得大营去了。我们改日再见吧!”
说完,就恋恋不舍和三人告辞。
维钰眼巴巴看着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即刻就飞驰而去。身后一众兵卒紧紧相随着,齐刷刷快步而去,恍如一人一般齐整有力。
玲珑心里立时自豪万分,艳羡的赞叹道:“师父果然雄才伟略,练兵有素啊!”
钰杰也啧啧赞叹不止,连连点头,低声说道:“我们日后若也能如此。做到如此地步,何愁不能痛快杀敌,建功立业啊!”
维钰摇头,皱起眉头好奇问道:“哥哥,杰哥哥,师父如此装扮。不知在军营之中是何身份啊?”
玲珑和钰杰对视一望,自豪的笑道:“师父这番穿着和阵仗,至少已是从二品镇国将军啊!”
维钰一听,立刻吐舌,也是啧啧赞叹道:“好家伙。师父已经是个将军了啊!真不愧是我乔维钰的师父啊!”说完一脸的骄傲自得。
玲珑和钰杰看她神情自豪,宛如自己就是将军一般,被她神情逗乐,都不觉哈哈哈大笑起来。
当天夜里,太子兴冲冲奔进寝室,对正呆坐在桌前的紫凝说道:“六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皇刚刚已经拟旨下去,明日早朝之时,就要封二弟和三弟为广威将军,不日就要随军奔赴沙场了。”
紫凝一听,蹭得一声就站起身来,脸色惨白一片,低声问道:“大哥,两位哥哥就要去沙场浴血奋战,生死未卜之事,有何欢喜可言?你为什么不出声阻止,反而要面带喜色呢?”
太子看她神情悲苦,急忙伸手将她扶住,摇头说道:“六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几日你们曹府险些因为柳梨花之事被满门抄斩,虽然事后有惊无险,保住了一家性命。但是,毕竟私藏谋逆之人,证据确凿,已是天下尽知之事了。
此番,两位兄弟有的机会去征战沙场,却真是改变世人看法,稳固在我父皇心中地位的绝好机会啊!更何况,我的两位兄弟绝非一般之才,肯定会凯旋而归的!”
紫凝听到这里,虽然心里也知道,经历了前番几次危机之事之后,曹府在崇祯帝心中位置,肯定已是一落千丈,也只得凭借两位哥哥的将功补过,才能换得曹府上下众人的生存机会。
她重重跌坐回椅子之上,想到玲珑和钰杰此一去,却真是前途未卜,生死难测,只恐怕以后就绝难再见得一面了,心里悲苦,就垂下头去,眼里落泪不止。
太子看她悲痛,心里也很不好受,慢慢在她身旁坐下,柔声安慰她道:“六妹,你不要难过!男子汉大丈夫,生的天地之间,原本就要去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出来,这才不枉过一生。
两位兄弟都是人中俊杰,又岂能甘心,庸碌度过一生?必然也是情愿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啊!你且放宽了心,我必将嘱托袁大帅,好生照顾他们两人就是了!”
紫凝一听,心里感动至极,抬眼去看他,见他一脸关切,双眼柔情滑动,不觉就脸上一红,又低下头去。
太子见她脸色绯红,一双大眼盈盈含泪,心里立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就伸出手去将她轻轻揽进了自己怀中,低声对她说道:“明日,我想办法让三位兄妹入宫来,我们六人好好团聚一番,也算是为两位兄弟饯行。”
紫凝心里更是感动不已,想到将要见到思念已久的玲珑,心里霎时温暖一片。
而就在同一时刻,乾清宫之中,灯火通明。
崇祯帝皱紧眉头,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站立着的洪承畴,再看了看他身后站立着的桥老二等一干大将,沉思片刻,这才低声问道:“我们不是,刚刚才将那大清重兵击退出去了吗?怎么前方又会传来清兵大股入侵的急报?”
洪承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之后,朗声回答道:“圣上有所不知,前任大帅马志明,虚报军情,假传捷报,而实质上却接连败退,眼见得玉门关就要失守了!还望圣上即日宣召,令我等快速奔赴前线,击溃清兵,守得我大明万里江山的稳固啊!”
桥老二等人,也纷纷跪倒叩首,连声讨召。
崇祯帝身旁站立的吏部尚书陈大人一看,心里立时窜出一股怒火来,高声断喝道:“洪承畴,你真是目无圣上,竟敢逼迫圣上下旨?真是胆大包天!”
洪承畴傲然抬头,盯着陈大人,朗声说道:“我洪承畴一心为国,对圣上也从未有过异心!你不要妄加罪责,污蔑忠臣!”
陈大人冷哼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高呼道:“圣上,这个洪承畴,口口声声,对圣上忠心耿耿,但是,却居功自傲,竟然允许天下百姓为他建造生词,将他封为神明,烧香叩拜!不到半年功夫,这天下已是万座生词,遍布我大明疆土了!试问洪大帅,你就是如此来表明自己对圣上的一片忠心的吗?圣上,此等乱臣贼子,岂能领兵挂帅?还望圣上明鉴,将此等乱臣罢免之罪!”
崇祯帝一听,立时火冒三丈,但却依然稳坐龙椅之上,冷着一张脸,对着陈大人怒吼一声道:“陈爱卿,国难当头之际,你不想着办法替寡人分忧解难,反而挑拨我君臣关系,妄想寡人罢黜洪大帅!还不给我快些闭嘴,仔细我将你乱棍打死!”
陈大人一听,吓得浑身哆嗦,急忙噤声,匍匐在地,再不敢多说一句那洪承畴的坏话了。
洪承畴一看,心里顿时感动万分,叩头不止,眼里泛泪,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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