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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玲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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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吕不韦被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不容,凄惨死去,临终之时,苦苦求得嬴政母亲,自己的**赵姬,将这个宝物偷出,戴在了自己身上,死后一同葬进棺木之中,竟然寓意至死也要替自己的儿子,在阴间祈福之意。

现在,看到,这个一个只可能在故事传说之中出现的宝物,现在就活生生展现在自己面前,又怎么不感到心惊肉跳呢?

魏忠贤咬着牙,大声问那犹自不停摸着貔貅玉符,眼中不断落泪的逢不时道:“现在,你可满意这件宝物?是否愿意将那玉玺交给我了吧?”

逢不时闻听此言,浑身战栗不止,眼中泪水哗哗落个不停,哽咽着说道:“魏大人,这两年来,你天天拿着各色宝物前来**与我,让我每天都经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

按理说,我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逢不时,就是活上一万年,也根本就无福看到如此众多的稀世珍宝!

可惜啊,可惜!如果那件宝物还在我手中的话,我在第一天就会立马和你交换了!但是,它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不在我的手中了!”

“什么?”

魏忠贤闻听此言,惊呼出声。

“你说什么?”

鹤冲天闻听此言,更是急的跳起脚来。

一时之间,密室之中,静寂一片,只听得黎明之前,出林觅食的鸟儿,啁啾叫声四起,打破了沉寂之夜。

“究竟怎么回事?还不快些告知与我!”

魏忠贤气急败坏,一把将逢不时手中的貔貅玉符抢了过来,恼怒的大声吼道。

逢不时眼巴巴的看着那玉符被他装进了怀里,委屈的小声说道:“十年前,我刚将那宝物,中途抢过来,没有多久,一日在林间小憩,却碰到了一群奇装异服之人,个个骑着长有两个高峰的怪物,带着彩帽,穿着彩色稠衣,说话更是叽里呱啦,半个字也听不懂。

我一时好奇,就翻身下树,原本只是想要问问他们,骑着的究竟是些什么怪物,结果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那领头的一个大汉,身手了得,只是轻轻一下,就将我手臂扭折,怀中之物就掉落在地上。

他捡起一看,就唔哩哇啦大叫了一番,扔下我,就和那些人急急匆匆骑着怪物跑远了!说来奇怪,那些怪物看起来慢吞吞的,真的奔跑起来,还真是快呢!”

桥老二听到这里,就不觉冲口而出,“你所说的那些怪物,是不是头颅高昂,鼻孔粗大,脖间挂有铜铃,走起来叮当作响,背上两座高峰,人就骑在其间?”

逢不时听他如此一问,立时就愣在那里,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大声反问他道:“哥哥又怎会知道?确实如哥哥口中所说!”

桥老二点头说道:“这就对啦!这个怪物叫做骆驼,这些人来自西域大漠啊,看来,国宝玉玺是落在婆耶国人手中了!”

魏忠贤一听,就急忙转身离去,临走还不忘丢下一把钥匙,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第六十八章 各奔东西

小钰急忙捡起地上钥匙,找到捆缚逢不时的锁头,将它打开。

玲珑和鹤冲天过来帮忙,很快就将被铁链所缚住的逢不时解救下来。

桥老二背着双手,冷眼旁观。

逢不时得到自由,却很不高兴,嘴里嘟囔着:“早知道,两年竟然会这样快就到来,当初,实在是应该和他,约上个十年二十几年的!现在可好,想要再日日见到那些宝物,却也是绝不可能了!”

小钰看他满脸不高兴,就拉住他的手,小声说道:“大娘不要伤心,我们出去以后,小钰会帮你寻找世间宝物,好让你快快乐乐起来的!”

逢不时一听,立时脸色好转,扭脸看着桥老二,故意很大声的说道:“你这女娃儿,就是惹人怜爱,不像某些人,天生就让人看着心烦!”

桥老二却不理他,眼见天色将要大亮,急忙转身快速上楼。

四人也不再迟疑,急忙紧随其后。

待得远远的离开了宫墙,逢不时却止住脚步,不跟着众人走。

看桥老二和鹤冲天四人看着自己,他笑呵呵的,对四人低声说道:“我还是尽快回归江湖去吧!这两年里,那魏忠贤的各样宝物,实在是挠的老娘的心,痒到了极致!我现在就得去遍寻天下宝物,好好补偿一下自己!我们后会有期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几个纵身,消失不见了。

鹤冲天看他毫不留恋,已然不见了身影,心里挂念,那遗落在大漠之中的国宝,急的咬牙骂道:“他奶奶的,白让老子忙乎了这么久!我也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就此向你们别过了!”

小钰一听,心里大急,使劲跺着脚,拉着哭腔叫道:“鹤叔叔,不行,小钰不让你走!”

鹤冲天为难的俯身过去,不断安慰她道:“好我的小钰乖乖,叔叔快去快回,一得到那宝物,我立马就返回来,守在你的身边,不再离开!好不好?”

小钰泪流满面,摇着头说道:“你骗人!师父之前说是进京赶考,很快回来,结果一年了还没有回来!小欢对我说,她去找自己的夫君和仇人,结果也是一年未归!半年前,她还对我说,养好伤就尽快来找我,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她过来找我!你们大人,个个都骗我们小孩子!我不要鹤叔叔走,我不要,连着几年都见不得你的面!”

桥老二也被小钰这番话,勾起沉痛过往,心中难过,别过头去,不忍看她此时伤心欲绝的样子。

鹤冲天听到这里,低下头去,眼中泪流不止,心中着实为难到了极致。

这大半年来,他和小钰日日相伴,两人虽然年龄相差甚远,但却是性情相投,众人之中,最是合得来。

二人整日里欢声笑语不断,快乐多多。如果,自己在这一日之内,哪怕是和这小钰少说了半句话,都会觉得自己心里极其不安,愁肠百结,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但是,昨夜入宫一探,听得这逢不时所说之话,自己现在,已然知晓这国宝,竟然已经落到外族手中,他必然要尽快前去,将之夺回来!

可是,如此一来,却不得不与小钰分别,这种艰难择选,对于他来说,竟也是他三十年间的头一回了!

鹤冲天左右为难,心中不停争斗,矛盾至极。

玲珑看小钰此时很是难过,不觉心里为她痛惜,也眼中泛泪,急忙拉住小钰的手,柔声安慰她道:“小钰最乖了!鹤叔叔一片忠心,为了我们大明,为了国宝,不得不尽快前往那大漠之处,一探究竟。

那里,可谓路途遥远,而且必然一路艰辛!

你如果真是怜惜鹤叔叔的话,你应该多替鹤叔叔着想才是啊!鹤叔叔如果早一日到得那里,我们的国宝,才会早一日回归大明啊!

这样,你也才能,早一日再见到鹤叔叔啊!小钰乖,就不要再让鹤叔叔感到伤心难过了!”

小钰虽然心里难过至极,哭哭啼啼,但耳中听得玲珑所说,听她讲得有理,心里明白,分别已是必然。

她再抬眼去看,见到鹤冲天满脸泪痕,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就咬了咬牙,暗自狠下心来,伸出手去,一把就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对鹤冲天说道:“那……那小钰,就不阻拦鹤叔叔了!鹤叔叔,一路之上,你可千万要小心了啊!你……你可要尽快回来……看小钰啊!”

鹤冲天闻听此言,心里立时如万箭穿心而过,难过的哽咽出声,半蹲下身去,伸出两只手去,紧紧搂住小钰,在她耳边柔声说道:“鹤叔叔和你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无论能否取回宝物,我定当返回来见你!”

小钰一听,立即破涕为笑,就伸出右手小指,很认真的,和他拉钩订约。

“鹤叔叔,你可绝对不能忘了和小钰的约定啊!”

小钰抬起头来,眼中泪流不止,小声对他说道。

鹤冲天此刻,心中更如万把刀剑不断刺心,疼痛难忍,眼中哗哗泪流不止,就俯下身去,在小钰的小脸之上,用力狠狠的亲了一下。

他又伸出一只手去,搂过玲珑来,也同样用力,狠狠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冲着桥老二躬身施礼,沉声说道:“老哥,两个孩子,就都托付给老哥了!希望,老哥能不要再过于苛责小钰!为了我,多多疼惜他们!老弟,这就离去了,还望老哥多多保重!”

说完,他快步走到墙根,弯腰背起地上黄兴的尸体,就急忙扭头,再不多说,飞身上房,很快,就消失在天边泛出的那抹鱼肚白之中。

小钰看他远去,心中大痛,哭哭啼啼,被玲珑拉住小手,一路之上,一步三回头,跟着桥老二,返回小店之中。

三人进入小店房中,换好衣物,各自怀着心思躺下歇息,却无法入睡。

似乎刚刚才睡下没有多久,就听得房外有活计喊话,叫他们起来,去楼下吃早点了。

第六十九章 吃人恶魔

桥老二等三人,在这小店之中,又是等了半月有余,却依然没见到那外出巡查的曹大人回来。

桥老二囊中渐渐羞涩,眼见着就只剩下了不到半两碎银,店中的饭钱,三人的伙食费,眼见着已成了巨大的问题。

桥老二不由就焦虑重重,几乎每一天,都要前去曹府打听。但是,随着自己前去曹府的次数增多,那曹府里的曹夫人已是连见都愿意见他,久而久之,就连这曹府看大门的奴仆,再远远的见他过来,就连连摇手,不屑的对他高声说道:“我们曹大人还没有回来呢!你这人真是无趣的要紧!每日里来我们曹府,不停询问我们大人是否回来,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我们家夫人已经放出话来,绝对不要让你进府了!你如果识趣,还是快些走吧!”

桥老二被他一顿抢白,脸上羞愧,心里也不由得就悲叹一声:“狗眼看人低!”却也只得悻悻归来。

他避开两个孩子,偷偷掏出怀中荷包,只是看着它又瘦又小又瘪的样子,真是连打开朝里看一看的勇气,此时也都没有了。

桥老二仰天看天,只见乌云朵朵,遮住了万里晴空,阴霾异常,就倍觉心情压抑,悲苦万分了,不觉就轻声自语道:“老话说的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我桥老二却也深切懂得了此话的个中滋味了!”

这一夜,桥老二躺倒在床上,侧首看看自己身旁,已经沉沉睡去了的两个孩子,心里悲凉一片,不由更是焦虑万分。

他思量着,明日天亮之后,自己是否应该再厚着脸皮,前去曹府打探一番,说不定,明日里,这个曹大人就回来了呢。

他正自左思右想,心里矛盾难过不已之时,突然鼻中隐隐闻到一缕幽香,而且越来越浓,入鼻之后,心里即刻就感到平静一片,头中也开始感到晕晕乎乎了。

“不好,这是迷魂香!”

桥老二暗自大喊一声不好,就要翻身坐起,但是,却已是有些迟了,只感到自己浑身乏力,大脑一片迷糊,不觉很是悔恨自己今日的神思恍惚,竟然连这种江湖之中最为常见的小伎俩,也没能快速识破。

躺在桥老二身旁的玲珑和小钰,也早就被迷魂香迷倒,更是陷入到昏迷状态之中去了。

此时此刻,就连蜷缩在床前地上的雪儿,也早就昏睡了过去。

桥老二心里大急,却也无可奈何,无法运气起身,耳边只听得房门咯吱一声,已经被人悄悄推开,随后,先后两道黑影快速闪了进来。

桥老二借着窗外月光,侧首定睛去看,只看得先前过来的一人,一身黑袍,长发披肩,脸色惨白如鬼,双眼露出贪婪之色,寒光阵阵,就不觉惊呼道:“‘夺命夫妻’,怎么是你们两人?”

却见此人,一边冷笑着,一边尖声尖气的沉声说道:“哎呀,怎么不能是我们夫妻二人?‘威震天’,我们分别之后,这连着几日不见,你别来无恙啊?”

这形如鬼魅之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在那黑店之中,被桥老二一时心软放掉的了胡不归。

另外一人,此时已是快步向前,来到了桥老二床前,冷笑着,看着惊愕圆瞪着双眼盯着自己的桥老二,却不说话,只是朝着桥老二,伸出自己两只惨白如鬼的手来,只见十指尖尖,闪过一片寒光,噗的一下,就硬生生将自己两只手的十根手指,全都插进了桥老二的两臂之间。

这狞笑着的人,却也不是别人,正是华瑛。

桥老二惨叫一声,痛得几乎背过气去,却生怕自己如果此时晕了过去,这“夺命夫妻”,就会即刻去伤害玲珑和小钰,于是就拼命咬牙坚持着,强自撑住心神,不让自己晕死过去。

华瑛看他咬紧牙关拼命死撑着,额头之上已经满是豆大的汗珠,就冷笑着说道:“哎呀,我看着你一身血窟窿,还不断冒出鲜血来,着实好痛啊!桥老二,你平日里,不是自诩为英雄,很是威风的一个人吗?怎么,今日也会落入我们夫妻二人的手中,却全无反击之力了呢?哈哈哈,桥老二,想不到,你也会有今日啊!”

胡不归此时上前几步,俯身看着桥老二,低声质问他道:“我且问你,那个‘盗圣’逢不时,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那国宝玉玺,是否真在他的手中?”

桥老二一听,心里鄙夷至极,咬紧牙关,使出浑身仅存的一丝力气来,呸的一声,啐出一口浓痰来,不偏不倚,正唾在胡不归的脸颊之上。

胡不归咬牙,一伸手快速抹掉自己脸上脏物,气急败坏的伸出右手去,扭住桥老二左臂,用力一转,只听得刺啦一声,就将桥老二整条手臂硬是扯了下来,喷涌而出的鲜血,立刻就喷溅了一床一地。

这胡不归竟然伸出舌头,举起桥老二的断臂,滋滋有味的舔舐起来,嘴上满是血污,却吃得津津有味。

他身旁的华瑛一看,立刻感到垂涎欲滴,就一把抢过断臂来,对准肉厚之处吭哧一口,就狠狠咬了下去,很快就咬下一大口肉来,在嘴里咀嚼不停。

桥老二痛得紧咬自己的舌尖,促使自己不晕死过去,圆睁着一双大眼,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两人,心里悲愤至极,深深悔恨,自己当初,实在不该心软放了这两个吃人恶魔。

胡不归见妻子吃的香甜,就忍住泛上来的一阵口水,俯身再去看桥老二,见他竟然还未晕死过去,正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自己,不觉就“咦”了一声,回头对华瑛说道:“娘子,这个桥老二‘威震天’的名头,果然来的半分不假啊!他现在都到了这种田地了,却还硬气的不得了!娘子,你先说说看,我们现在,是继续撕下他的另一只胳膊呢,还是撕下他的一条大腿来,哪一样更为合适一些呢?”

华瑛一边啃着断臂,一边探头看看,皱起眉头考虑再三,笑着摇头说道:“这胳膊和腿,都太过皮厚,滋味不好!我腹中的孩儿,此刻需要吃些更为滋养的东西,才能长得健康!不如,夫君你就挖了他一双眼睛出来,好让我吃得不要这样辛苦啊!”

胡不归一听,嘿嘿一笑,柔声对她说道:“哎呀,还是娘子最会择选食物啊!那就一切都听娘子的吧,我即刻就挖出他一双眼珠子来,给你滋补滋补!”

说完,他果真就伸出十指,照着桥老二的双眼狠狠插了下去。

桥老二圆睁双眼,心里悲愤难抑,暗自叹息一声道:“想我桥老二,叱咤江湖二十载,今日,竟然会栽倒在这对狗夫妻的手上,真是不异于栽进阴沟之中啊!”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危急时刻,就见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一人飞身过来,一剑就刺中了胡不归的右手,他立时痛得缩回手去。

华瑛定睛一看,却见一位俊美女子,正手执利剑,怒目瞪视着自己,急忙倒退几步,低声问道:“你是何人?”

这女子脸色气得发白,悲愤至极,大声骂道:“‘夺命夫妻’,你们夫妻二人,一生以人肉为食,这么多年以来,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真是恶事干尽!在这之前,桥哥哥见你这华瑛怀有身,心怀慈念,原本已是手下留情,放过了你们夫妻二人!谁承想,你们竟然恩将仇报,反倒过来暗算于他!我周影儿,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二人!”

桥老二一听,立时心胆俱碎,羞愤的扭过头去。

此时此刻,他倒宁愿自己,已经被这夫妻二人吃掉,也不愿让这周影儿,见到自己此时的狼狈之相!

周影儿见他别过头去,知道他的一片心思,心里不觉酸痛一片,紧咬牙关,狠狠的举起手中宝剑,再不搭话,唰唰唰,接连几剑刺出,剑剑直逼那华瑛的要害之处。

胡不归一看,护妻心切,急忙伸出十指,快如闪电,抓向周影儿面门。

华瑛一看,也十指如钩,立刻刺向周影儿要害之处。

周影儿腹背受敌,勉强应付了十几招,就有些应接不暇了。

她激战之中,偷眼去看床上的桥老二,却见他已经转过头来,正满脸担忧之色的紧盯着自己,不觉心里滑过一丝甜蜜,立时身上来劲,手中宝剑更是呼呼呼,威力大增。

三人你来我往,不觉间就已是五六十招过去,周影儿一人应付两人,渐渐还是显出了些劣势,此时此刻,头上身上,也不觉就冒出来丝丝冷汗。

桥老二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暗自发力,突然感到一股丹田之气,由小腹之中,缓缓而上,渐渐就游遍了自己全身,心里大喜,知道是这迷魂香的药劲已过,就冲破玄关,跃起身来,右手从腰间抽出“夺魂剑”来,脚下挪动,看准胡不归的空挡之处,一剑刺去,却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后心。

胡不归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扑通一声翻倒在地,圆睁双眼,渐渐咽了气。

华瑛一看,心痛欲裂,却不敢再去恋战,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朝着桥老二和周影儿一扬,一股浓烟立即弥漫了整座房间。

桥老二唯恐这浓雾之中有着剧毒,就再也顾不上许多了,飞身过去,一把搂住周影儿,将她牢牢护在自己的怀中。

待得房中浓雾渐渐散尽,两人这才惊觉过来,各自快速离开对方怀抱。

周影儿面色羞红一片,看桥老二肩头断裂之处犹自鲜血滴落,心里疼痛,却不敢贸然伸手出去,就克制住自己,低头问道:“桥哥哥,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你的胳膊,快些上些止血的药吧!”

桥老二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从怀中掏出药瓶,用嘴咬掉瓶塞,撒了一些药粉在自己左臂断裂之处,立时就止住了汩汩向外涌出的血水。

待得伤口断裂之处不再涌出血来,并快速结上了一层软痂,不如方才那样痛彻难忍了,他这才突然想起玲珑和维钰来,就急忙回头,去看床上的两个孩子,不由的惊呼出声,立时愣在了原地。

周影儿看他神情不对,就急忙飞身过去,这才发现,那个华瑛方才逃跑之时,竟然将床上的玲珑和小钰,也一并掳了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华瑛,刚刚失去丈夫,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孩子的!”桥老二悲声说道,眼中渐渐涌出泪来。

周影儿也是深感不安,心里突突直跳,紧张的看着桥老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桥老二沉默许久,头也未抬,低声对周影儿说道:“影儿,你还是走吧!我不愿你再呆在这里!”

周影儿闻听此言,心里悲苦万分,如被一把利剑反复刺中。她忍住心中痛楚,双眼垂泪,低声对桥老二说道:‘哥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说完这话,她见桥老二站在原地,呆呆傻傻,似乎对自己的话并不所动,心里冰冷一片,跺了一下脚,就掩面奔出房去。

桥老二忍住心里悲痛,伸出右手,摸了一下自己左肩断裂之处,自言自语道:“之前,你我二人就天差地别无法匹配!现如今,我失去一臂,已然身体残缺,更是无法配上你了!”

他呆立片刻,心里黯然神伤,抬头看看外边,依然夜色沉沉,就再不耽搁,踮起足尖,快步出门,寻找玲珑和维钰的下落。

暗夜之中,不知究竟过来多少时间。玲珑这才悠悠醒转过来,却感到自己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她就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这才惊愕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并未躺在小店床上,而是躺在了冰冷的硬地之上,身处黑漆漆一座山洞之中。

玲珑心里大急,急忙定睛去看身旁,看见小钰也正刚刚睁开双眼,心里这才一缓,急忙扑过去,将小钰从地上扶起。

小钰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四顾看看,立刻尖叫一声,缩进玲珑的怀里,再不敢探头出来。

玲珑顺着她方才所看的地方望去,这才看清,原来洞壁北角,密密麻麻竟然堆满了累累白骨,无数支离破碎的骸骨散落一地,更有无数的白森森头骨遍地都是。

此时此刻,玲珑双眼渐渐适应了洞中光线,这才豁然看见,自己和小钰身旁,竟然也是白骨一堆,其中一具尸体,明显是近日才被那“夺命夫妻”二人啃食过,骨架之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残留着丝丝血肉,越发令人看着胆战心惊。

玲珑看得真是毛发倒立,急忙搂紧怀中颤抖不已的小钰,再静耳侧听,耳边隐隐听得这洞府中,竟然有女人哭泣之声,她立时吓得更是搂紧了小钰,连连后退,将身子靠紧洞壁,急忙寻找这哭声的来源。

只见距离自己五十米左右,正背对着自己二人蹲着一人,一身宽大黑袍,头发披散,双肩不断抽动,正面对着墙壁哭得悲切,此时还口中喃喃自语着:“夫君,你怎么如此狠心,竟然舍得将我们娘俩丢下,独自一人去见了阎王?没有了你,让我们娘俩,该如何继续度日啊?你,好狠的心啊!

我华瑛对天发誓,定当为惨死的夫君报仇雪恨!

桥老二,周影儿,你们杀我夫君,让我们娘俩成了孤儿寡母!这不共戴天之仇,今生今世,我华瑛定当与你们二人要算个清楚!定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死无全尸!”

说完,华瑛又悲从心起,放声大哭起来。

玲珑和小钰听到这里,虽然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也略微知晓一二,心里明白过来,肯定是师父和那周影儿两人,将这如鬼魅般的女子的夫君杀掉了!

此刻,这华瑛恶狠狠的誓愿,依然清晰回荡在两人耳边,而她的悲痛哭声更是不断在两人耳边回响。

玲珑心感不妙,就拉直怀中小钰,轻声对她说道:“小钰不要怕,我们趁她现在不注意我们,尽快溜出洞去!”

小钰虽然心里害怕,浑身依然抖个不停,却也拼命忍住恐惧之心,乖乖点头。

玲珑和小钰猫腰站起身来,一边回头,看着那犹自哭个不停的华瑛,一边轻挪脚步,悄悄向洞口走去。

眼见着两人,就要奔到洞口,小钰由于惊恐,脚下一个没注意,就踩到了一块碎骨,咔嚓一声断裂之声响起,在这空荡洞中竟然格外刺耳。

玲珑一惊,急忙拉起小钰,两人不顾一切,冲向洞口而去。

小钰只感到脸旁,嗖的一阵风过,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左手臂已经被人死死抓住,五指入肉,立即疼得大叫一声。

玲珑正自狂奔,却突然感到,自己拉住小钰的右手猛然一空,惊愕间急忙回头去看,却见小钰已被那华瑛紧紧的抓在了手中,右臂正自隐隐渗出血来。

“哥哥,你不要管我,快些逃走!”小钰疼得眼中落泪,却拼命挣扎着,对着玲珑,大声喊道。

玲珑看她咬紧牙关,忍受着手臂上的钻心疼痛,却还一心想着让自己独自逃去,心里痛楚一片,不由就想到,如果小钰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决计无法苟活于世,就索性转过身来,慢慢走了回来,站在了小钰身前,眼中泛泪,抬头看着华瑛,出声央求她道:“我求求你,小钰还只是个小孩子,她……她现在被你抓伤,已是痛得不得了了!我是她的哥哥,理应待她受罪!求求你,就放了她,将我抓住吧!”

华瑛看她小小年纪,却能如此急切护小,不觉很是惊愕,不由就多看了几眼玲珑,这才发现,这个孩子,确实长相非凡,一身凛然正气,竟让人顿生敬畏之心,就更是感到不可思议,暗自吃惊了。

小钰听得玲珑如此一说,心里发急,就也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华瑛,低声求她道:“这位姐姐,小钰年纪最小,身上皮肉最为细嫩,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哥哥!如果真要吃人,还是将我吃了吧!小钰求求这位姐姐,你就放了我的哥哥吧!”

华瑛闻听此言,更是心惊不已,急忙低头去看小钰,却见她,虽然年纪尚幼,却能如此急切爱护自己的哥哥,并非寻常人家小孩子所能做到,心里不觉就是一动,低声问她道:“你方才所说的,可都算话?你果真如此,愿意让我将你吃掉吗?”

小钰一听,虽然心里害怕万分,但看到玲珑生还已有希望,立刻鼓足勇气连连点头,大声说道:“这位姐姐,只要你现在能放了我的哥哥,我自然心甘情愿,当你的美食!”

玲珑一听,心里发急,不顾一切就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华瑛的手,大声喊道:“你千万不要动我的妹妹,我来替她做你的饭食!我求求你,快些将她放了吧!她还尚小,被你抓伤,此时她的胳膊,定然已经痛得受不了了!你就将我吃掉,快些放了我的妹妹吧!”

小钰一听,急的连连跺足,高声喊道:“姐姐不要听哥哥的话,还是快些将我吃了吧!只是求姐姐实现诺言,将哥哥放了吧!“

玲珑眼里滚出泪来,哽咽着拉住小钰的小手,低声对她说道:“小钰不是一直都最听哥哥的话了吗?怎么今天如此不乖了?快些听话,不要和哥哥争执!“

小钰撅起小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玲珑,低声说道:“哥哥真是讨厌!现在又不是争着玩什么好东西!你比我大,还不懂得让着我?”

这两个孩子,竟然你来我往,各自向华瑛苦苦哀求着,希望这华瑛放掉对方,心甘情愿去让她去吃。

华瑛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孩子,突然脑海之中,就又想起了前尘往事,不觉就痴愣愣立在原地。

“胡哥哥,你看,我手中所拿着的是什么?”

五岁的华瑛,右手之中,紧紧攥着一样东西,神神秘秘的问六岁的胡不归。

胡不归歪着头,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就为难的搔着头,连连摇头。

“你真笨!当然是,什么也都没有啊!”

华瑛展开小手,手上真的是空空如也。

她看到胡不归一脸惊愕的样子,就高兴的伸出手去,用手指勾着他的小鼻子,连声羞道:“胡哥哥,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笨啊?什么时候,你才能像我一样聪明呢?”

胡不归傻乎乎的笑着说道:“瑛妹妹总是愚弄我,老显得我很是愚笨!不过,我愿意被瑛妹妹愚弄!”

说完,他裂开小嘴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华瑛看他一派憨厚之相,不由就捂住自己的小嘴,嗤嗤笑出声来。

两个孩子笑着拉住彼此的小手,心里都感到幸福无比。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二人头上略过,将两人同时抓起。

☆、第七十章 再遇危机

不久之后,两人就都被抓至一座山洞之中,这才看清,眼前竟然站着一个头发披散,形如厉鬼的男人,正睁着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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