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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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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长袍人扯完了那篇长得要命的祭文,正打算宣布下一步程序。毕修跪行几步,凑近那老年人身边,故意问道:“老人家,这位长官下一步,该做什么了?”老人毫无防备,突然被他打扰,冷冷地看他一眼,说道:“自然是等到时辰,就开始给仙树换根!”

毕修格外恭敬,说道:“老人家,原来那棵树,给镇上已经服务了多少年了?”

老人一愣,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毕修说道:“有道是劳苦功高啊。如今它快要死了,换了根,萌发新生,对镇子有好处,固然是好事!可是以前的旧物,也不可以忘记啊!”

李正在一边听得好笑,心想:“这小子,作好作歹,一会儿功夫觉悟就这么高了!”

却听毕修舌灿莲花,说道:“全仰仗了神树,邪梦镇才能源远流长,千秋万代。如今它精气为邪梦镇耗尽,寿终正寝,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缅怀啊。”

老人听了,默默地点头。周围几个上了岁数的,也都扭过头来,看着毕修,那眼神分明都是在说:“这小子,看起来,还是有点良心的。”这时候,台上的长袍人讲话完毕,广场上的镇民们跪了许久,一个一个都腰酸腿疼,纷纷站起来活动。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和那些年幼活泼的孩子,虽然饥饿,但本性难以改变,依旧在广场上四处溜达嬉戏,纵然有成年人制止,也无法阻止。广场上的秩序,也有些骚乱了。镇民们一边休息,等待时辰,顺带在广场上,东一群西一伙地,或坐或站,互相闲谈解闷。这个时候,所说的,无非也就是马上将要举行的活人祭奠仪式,还有就是邪梦镇的未来。

那高台上的长袍人,本来没注意广场上的动静。但毕修说得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激情,并配合上激动的手势,手舞足蹈,声情并茂,俨然是一个激情四射的演说家,,搞得镇民们不得不向他手下聚集,听众越来越多了。李正站在毕修身边,漫不经心听毕修口若悬河,满嘴胡扯,实际内容不外是为旧树歌功颂德,激发镇民的崇敬爱戴之心,一边不时看着手表,心想:“这货,应该去美国国会山上混个席位,搞不好以后是第一个华裔美国总统呢。当个画家,真是入错了行当。”其实他私心里是认为,毕修去努力当总统,比他这会儿当个流浪画家,对他李正更有实际用处啊……

☆、琵琶反弹(2)

其实他私心里是认为,毕修去努力当总统,比他这会儿当个流浪画家,对他李正更有实际用处啊……

那身穿长袍的人们,本来仪式告一段落,准备先退回木仙祠,回头一看广场上,人群纷纷都往一个地点聚集,起初还不在意,这在邪梦镇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但是,人聚集得越来越多,而且气氛很不对头,那领头的终于感觉到情况异常了,向毕修他们这边注视了片刻,对其中一个长袍人说道:“你过去看看,那里在干什么?”

毕修一边嘴里没闲着,一边也不忘观察对方的动静。李正催促道:“快一点!你不是说,到了……什么时候?他们就要动手了!”毕修百忙里抽个空子,说道:“辰时。那也没办法。”急的李正围着毕修团团打转,不过李正虽然着急,还是明白,这个时候,硬闯是不行的,只会白白送命。

毕修忽然拉了一下李正的衣服,低声说:“来喽!”接着声音更响亮地对围观的听众们说道:“……神木为我们邪梦镇耗尽了精气,如今,它就要归天了。作为邪梦镇的人,我们不是忘恩负义,不是不记得神木的功勋!它抚养了邪梦镇几百年了。今天它要走了,以后的神木,也不是以前的那棵。虽然获得新生是好事,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让神木默默地走……我们不能为神木做点更多的,起码还可以表达一点心意……”

说得声情并茂,简直比邪梦镇的镇民们更象邪梦镇的镇民。李正在一边听得好笑,心说:“狠,真狠。活脱一大骗子!”正想着,一直聚精会神听毕修瞎掰的镇民们突然闪出一条通道,一起向来的一个人行礼。李正这才从毕修的精彩演讲里回过神来,一见那穿长袍人,脸色立刻微微一变。他还被软禁,神智迷糊的时候,和这些长袍人相处过一段时间。只是那个时候,他神智不清楚,连说话的功能都降低了,所以也不知道打探这些长袍人的底细。当然,以李正的粗线条,即使打探了,人家也不会老实交代的。

那长袍人显然也认得李正,一双眼睛冷冷地和李正对视了几秒钟。李正不禁暗暗戒备,蓄势待发。不过那长袍人现在的对手不是他,而是转向了正口沫横飞的毕修。问道:“你不是镇上的镇民。”

毕修恭敬地说道:“不错。我是外来户。不过我对神木的敬仰如长江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这句话引起镇民们一阵赞叹。李正听得几乎喷饭——如果他吃了饭的话,可惜他已经饿得前心紧贴脊梁骨。

那长袍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要在这里装鬼骗我们的镇民了。你不就是上次祭祀中逃跑的牺牲吗?”听了此言,镇民们从毕修的迷魂□□中醒悟过来,开始议论纷纷。李正暗暗着急,不过转念一想,毕修这小子既然采取了这个张扬的法子,自然也有后着对付对方的为难。

☆、琵琶反弹(3)

李正暗暗着急,不过转念一想,毕修这小子既然采取了这个张扬的法子,自然也有后着对付对方的为难。

果然见毕修微微一笑,态度却更加恭敬,说道:“我人微言轻,身份卑贱,原不配做祭品这么高洁的工作的。何况您也知道,我是外来户,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不了解,不知道神木的伟大之处。在贵镇转悠了这两天,我渐渐悔悟。镇民们倒也罢了,一直在邪梦镇居住,身在福中不知福,虽然知道神木的好处,但是究竟有多好,我看他们还是不大清楚。正所谓有比较才有优劣。我作为外人,刚刚从外面的世界进来邪梦镇,我对邪梦镇的好处,体验最深刻,对神木的贡献,也比镇民们更清楚。所谓墙里开花墙外香。”

这几句话,说得明明是歪理,但如迷魂汤一般,镇民们本来对毕修和李正这俩倒霉蛋已经虎视眈眈,只要长袍人一个眼色,几千镇民就将一拥而上,两人插翅也难飞走。可是毕修这么一说,镇民们反而感觉这外乡人有情有义,又见过世面,倒比眼前这位冷冰冰的长官更得人心。一时任凭长袍人发作,都只是围观,没一个出声响应的。

那长袍人看看自己无力指挥镇民,他已经被毕修的行为搞糊涂了。这两个逃犯不但公然在广场上露面,竟然还在广场上聚众演讲,兴师动众,似乎一点都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踪。长袍人摸不透毕修的目的。他正在犹豫下一步该做什么,人群又一阵骚乱,他回头一看,不禁赶紧鞠了一躬。原来是领头的长袍人看这人在广场下呆了这么久,没一点动静,人群倒越集越多。他是镇上二把手,比起这个手下要精明得多,看到这种情况,是邪梦镇从来没发生过的,知道有异常于是亲自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的对身边带来的人说道:“先把这两个人带到木仙祠里去!“毕修知道,这一进木仙祠,自己和李正两个人,势单力薄,进去之后,无非就是又被投入地牢。他可明白那地牢的厉害,即使眼下刘大德没在木仙祠看守,他毕修也没本事逃出那两丈有余的天窗。毕修立刻说道:“在这种时候,你不能随便抓我!”

领头的长袍人说道:“你忘记了,你不是邪梦镇的镇民!你的那番鬼话,骗得了邪梦镇的老百姓,骗不了我!我不知道你这么找死,图的是什么。但是我就是知道,你现在已经扰乱了大祭典前的宁静!何况你,还有你,都是侵入邪梦镇的外乡人!单凭这两条,就足以逮捕你们!”

这人果然厉害!这是要堵住毕修的嘴了!毕修已知道,事先要有一番舌战,不过,他早做好准备,于是环顾一周,冷笑一声,说道:“我想请问大家,我做了什么,打破了祭典前的宁静了?”

他这么一问,人群里,一个老人立刻说道:“他虽然是外乡人,可是他说的话,全是赞美神木。他没干什么啊。”

☆、琵琶反弹(4)

他这么一问,人群里,一个老人立刻说道:“他虽然是外乡人,可是他说的话,全是赞美神木。他没干什么啊。”

周围的镇民们都纷纷点头,说道:“这两个人实在是什么都没做。就不过是多说了几句神木的好话。这也算事儿?”

“赞扬了神木要逮捕,那如果骂了神木,该怎么处置?”

一时间埋怨四起。那领头的也没了话说,这时候,如果当众带走毕修和李正,也不是办法。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了镇民们信奉的神,牵扯到了性命有关的神木。虽然他在邪梦镇位高权重,可是地位再重,也重不过饥民们要的果实。

毕修看他一时也没有话说了,就坡下驴,说道:“这位先生,我也不是来给你为难的。我其实只是想祭拜一下神木!”

领头的人一愣,这个要求其实看起来,完全正当。只是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象神木的虔诚信徒。但是,在这种微妙的场合,他能指着毕修的鼻子,当中宣布这个热血沸腾,比谁都更向往向神木献爱心的家伙是虚伪吗?镇民们饥火烧心,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这一点,作为镇上的二把手,他是相当清楚的。只不过,由于对神木长久以来的期待,也因为那个上司多年来的治理有方,现在还没闹到表面上来。如果由于他的言辞不当,激怒了镇民,要知道,愤怒,狂信,和绝望,最容易闹得天下大乱。所以,长袍人纵然精明能干,此刻也愣住在当场,一时筹措不出来办法。这并非是他无能,实在是毕修场面抓得稳,时机看得准,手段下得狠,叫他紧急反应不过来。

正在他愣神的关头,毕修又紧紧相逼,带笑地说道:“怎么了?这件事儿不大吧?你刚刚不是还在埋怨,我是祭礼中逃跑的人牲吗?好了,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先去祭拜神木,送它升天!错过了这个时辰,下个时辰,就不是昨天那棵神木了!”话未说完,镇民们又议论纷纷,一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长袍人。两个长袍人若不是长衣遮掩,早已看得出冷汗满头了。

二把手毕竟精干得多,明白,在这个时刻,万万不能对着干,于是,经过最初的一番惊讶以后,眼下调整了思路,反而含笑说道:“有理有理!既然您这么想进木仙祠给神木上香,我们若不同意,就不合情理了。不过——”

他话锋突然一转,说道:“毕先生,我要事先提醒您!在神木换了根之后,还有一个仪式,就是杀活人以拜谢神木继续养活邪梦镇!毕先生如此虔敬,不如就先占了这个位置吧!”

毕修早知道他有难题留给自己,不过,正所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毕修一向以为,如果坐着不动,只能是等死。目前他和邪梦镇的情况,都绝不容许他坐着不动!如果动了,只要一动,就有变数,谁死谁活,还难说得很呢。当下轻笑一声,说道:“正该如此!如果神木换了根之后,就拿我毕修,第一个开刀祭树!”

☆、真人不露相(1)

当下轻笑一声,说道:“正该如此!如果神木换了根之后,就拿我毕修,第一个开刀祭树!”

话音刚落,镇民们围着毕修跪成一圈,叩拜不已。那二把手也没想到毕修竟然接了他的刀子,明明都死里逃生的人,还敢回头再受一回死刑,倒也有点佩服。两人四目相对,各怀了心思,只是对着微笑。最后,二把手说了一句:“痛快!请!”往旁边一让,先在前边带路。毕修应了一句:“好说!”竟大摇大摆地,和李正一起向木仙祠大门走去。

李正走了几步,扯扯毕修的衣袖,毕修回过头来,看看李正,两人交了一下眼神,又各自散开。那心思却是都明摆着的。

李正说的是:“你以为那什么换什么的仪式,能举行得成吗?”言外之意:我不想死!

毕修:“废话!老子为了自己活命,也叫它换不成什么什么根的。”

李正说道:“你知道我是决不会叫这群疯子把江兰若活埋的。实在不行,我宁可杀了江兰若,叫她死个痛快,让仪式举行不了。”

毕修:“就知道你要这么干。进去之后,我再设法接近江兰若。我看,他们还没看出来我们的目的。抓紧时间!”

两人又互相秋波传情了几眼,计议已定。

毕修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前面的局势,却是他做梦都计算不到的。

进了木仙祠,毕修和李正带头,跪在那香案前,先上了香。他们的心思,本来不在这棵树上,不过,既然来了,就算装模作样,也要看上几眼,磕几个响头的。毕修一看之下,心里一惊,这颗树确实变了,树干竟有些歪斜。对于这么大的一棵树,方位略一改变,对它的根系,都是极大的伤害。但毕修关心的不是这个。他随意问在一边伺候的长袍人:“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位呢?”那长袍人本来有十二个,李正跑了,剩下十一人。他一听问二把手,就说道:“你说二号啊,他……这个……”

毕修笑着说道:“他不在这里?”那长袍人嗫嚅再三,终于说道:“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绝不可以缺席的。他事物太多,忙别的事去了。”

毕修看他一眼,说:“他忙什么,我不过问。”那人顿时松了口气,不料,毕修却又接着说道:“我们还想拜见一下即将为邪梦镇而献身的江兰若小姐!”

那人惊得倒退了一步,指着毕修说道:“你……你这个……”

毕修冷笑,说道:“怎么?江小姐不方便?”

那人勉强稳住,说道:“作为神木的一体,她现在不能随便见天光。”

毕修“哦”了一声,说道:“我们也不叫她见太阳,她在哪里,我们二人去见她就行了。”

那人急得一时说话都结巴,道:“她在沐浴静修,不能见你们这些俗人!”

毕修说道:“既然不能见,让她在房间里,传出话来,我们聆听玉音,也算尽了一份心了。”

那人又是急,又是气,又不好发作。这时候,其他镇民们看可以进木仙祠叩拜神木,人已经越聚越多。毕修冷眼瞧着在烟火缭绕中,进进出出,成群结队的镇民们,喃喃地对李正说道:“这些人,真可怜。”

☆、真人不露相(2)

毕修冷眼瞧着在烟火缭绕中,进进出出,成群结队的镇民们,喃喃地对李正说道:“这些人,真可怜。”

李正叹了口气说道:“别这么想。他们自己认为自己还算过得去,就这一点,就比外面世界上很多人强。”

毕修说道:“是啊。究竟是明明受苦却当成享福的人可怜,还是明明享福却永远欲求不满的人可怜呢?”

李正弯腰呸了一声,说道:“你拉倒吧,还起劲儿了啊你!读书多了,成圣人了!酸得倒牙!”

毕修笑了一下,也不跟李正分辨。突然,他嗖地蹿了起来,拉了拉李正,指着一个方向,却说不出话。李正诧异道:“怎么了啊?急惊风吗?”顺着毕修指的方向看去,李正脸色也变了几变。在一根柱子前站着的,却是刘大德。

李正魂不附体,说道:“他……他怎么回来了?不过,他回来了,也好。起码我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必去找他了。”

毕修说道:“我在担心啊。”

李正说道:“担什么心?祭典上他会捣乱?”

毕修说道:“会就好了。我担心他有变化。”

李正说道:“变化?”

毕修说道:“是啊。变化。树都已经变了,邪梦镇也在紧急关头,有些东西变了。而且,刘大德能维持超出常人的状态,一定跟江兰若给他吃的东西有关。现在,那种果实已经没有了。他也要变。”

无论如何焦急,两人此刻却腾不出手去关照刘大德。但是眼睁睁看他再度迷失在这个可怕的小镇上,于心何忍。毕修看着痴呆的刘大德,慢慢地说:“我宁可带他出去,让他死在外面,亲手埋了他也好。”李正听得不禁伤心落泪。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两人正在无法,忽然那些长袍人又列队回来了。毕修一看,不禁露出笑意。果然,那二把手之所以消失,是跑去请示了。那二把手看到毕修,站在毕修面前,对他说道:“毕先生,您是个狠人。”

毕修说道:“得罪了。不过为了救人于水火之中,不得不使点手段。”

二把手说道:“果然。可叹我迟钝,没看出你的目的。刚才去……”

毕修说道:“去见了镇上的一号公民?”

二把手瞪大了眼睛,露出的几乎是恐怖的神色,说道:“你……你……你怎么……怎么会……!”

毕修露出几乎是同情的目光,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是二号,永远的二号。除了他,没人能叫您去请示。”二号不由自主地点头,方才广场上发号施令的戾气已全然不见。待毕修说完,他才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请,毕先生。镇长刚才派人把我喊去,说您一定会去见江兰若小姐!请吧!”他擦汗之际,兜在头上的蒙面终于取下,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相貌清朗的青年人,看起来倒有几分文弱书生模样,却也不掩眉目间深谙世态的精明锐气,若是在外面世界,应该也有自己的成就。

☆、真人不露相(3)

毕修暗暗叹息,心想,这人真是生不逢时。问道:“先生贵姓?”二号微微鞠躬,说道:“免贵。小姓王。”

毕修点头,正待前头走路,却又回过身,对那二号人物说道:“王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二号此时对毕修已经俯首帖耳,当下就说:“毕先生,您不必多说了。镇长吩咐,只要是您的要求,一律由您自己做主,我们听您的使唤!”

李正一愣,说道:“得。好处来得如此便宜,必定有鬼!”那姓王的看他一眼,也不与他争竞,只对毕修说道:“毕先生,您想去见江小姐,请便!”毕修点头说道:“替我谢谢你们镇长。不过,我有话在先,等我,和这位仁兄,见到江兰若小姐,你们都退出去,我们有话问她!”那姓王的说道:“既然镇长有吩咐,一切由毕先生自己做主!”

李正心里虽然作怪,但是,能见到江兰若,别的事暂且先放下。他和毕修两人一起,由姓王的带路,向木仙祠殿后走去。原来,这木仙祠后面,有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各有几间房舍,想来平时就是专供祭祀时所用。毕修叹道:“比我的待遇好啊。我当时住在地下,喊破了嗓子,也没人送碗冷水给解渴。”又问李正:“你看,这象不象你刚来时住的那豪宅?”李正刚刚说了一个:“肯定不是。那里比这个地方可豪华多了。”前边的王先生已经微微扭头说出话来:“这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的。平时也就我们几个掌管镇上事物的人在大型典礼时用一下,更重要的是——”他指指头顶,这些房子,更大的作用是储藏用,就是收集树上落下来的仙果。“毕修问道:“那,李正当时到底被安排在什么地方了?”王先生说道:“毕先生,其实您已经猜到了,何必多问?”毕修咳嗽一声,当真不再问了,只是眉间多了一层忧虑。李正看不明白,但心里却预计着,能如此顺利地见到江兰若,估计没好事。

一直走到甬道尽头,原来还有一件小房子,十分雅致。那王先生抬手敲了一下门,说道:“江小姐,您现在方便吗?”里面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轻声说道:“王大哥,您告诉他们,我很累,我现在只想休息。”李正正要着急,王先生看他一眼,说道:“是一个名叫毕修的家伙,还有一个坏蛋,名叫李正!江小姐,如果您讨厌他们,我这就派人把这两个骚扰您的扔出去!”房间里却没人说话,等了半晌,王先生对左右说道:“好了!来人,把他们绑好,先放在囚室里,等仪式结束,用火刑送他们上天!”

李正大惊,正想喊叫,只听房门轻轻“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江兰若面色发白地站在门口,看着李正。她如今穿了一身白衣,黑发垂落肩头,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几乎是透明,看起来有些飘忽的感觉。李正喊了一声:“兰兰?”

☆、真人不露相(4)

李正喊了一声:“兰兰?”

江兰若晃了一下,低下头,对王先生说:“王大哥,让他们进来吧。我心里很乱。”

如以前约好的,王先生带着人退出房间。毕修抬头四处查看,江兰若叹气说道:“毕先生,您真是小人。这里没有监视系统,也没人偷听。”毕修心里难受,回头看了江兰若,说道:“江小姐,我是真小人,可是您还不认识伪君子。”李正也只是叹气,怎么江兰若如此看待毕修,抱怨:“你知道不知道,毕修为了救你,冒多大险?受多少罪?”

江兰若脸色更白,却强笑道:“救我?你们怎么救我?是我救你们才对吧?”

毕修在背后说道:“江小姐,我承认我们两个大男人被你救过一次,我们很感激您!”江兰若说道:“我没要你感激。我本来也没心思救你,你只算搭头。”毕修说道:“搭头也有感激之心的。所以我现在回来救你。”江兰若说道:“我没什么好救的。”李正着急,说道:“他们要活埋你,你还没什么好救的?你……你……是不是……”他是不是了几次,也没说出那个“疯”字来。毕修在一边,又说道:“让人给洗脑了。”李正顿时皮球一样撒了气。毕修看着手表,说道:“咱们有话快讲,时间不多了。”毕修一提醒,李正立刻急得冒汗,对江兰若说道:“兰兰,立刻跟我离开这里!”江兰若神情恍惚,说道:“离开这里?我们能去什么地方?”毕修代替李正说道:“离开邪梦镇,天大地大,去哪儿都比在这里等死强。”

江兰若眼光一闪,歪着头说道:“不我不会死的。”

李正奇道:“你不会死?人活埋了,就不会呼吸,不会呼吸自然要死!兰兰,听话!”他琢磨着,如果江兰若还是继续懵懂,说不得,时间不等人,就算把她打昏也要带她冲出邪梦镇。

只是,如何离开邪梦镇呢?他至今也不知道邪梦镇的出口。唯一知道邪梦镇进出口的江兰若,又不可能说出来。难道他们真的要死在这个莫名的小镇上?

不管是等会儿被烧死,还是慢慢地被饿死,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江兰若说道:“正哥哥,我哪里会死?”说着咯咯笑了起来。毕修看得奇怪,说道:“兰兰,是人都会死,不过死法不同。你真的没听人对你说过?”江兰若说道:“别人是这样。但我不是。”毕修听了,不禁苦笑。人如果被洗脑了,那一时半刻,想法是无论如何改变不了的。毕修又诱导道:“江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江兰若笑了一下,毕修心里一惊,却听江兰若说道:“毕先生,其实你早就有点怀疑了,不是吗?”毕修说道:“但是我看到的你,还是一个人。”江兰若的声音和态度,已经完全变化了,变得妖异而渺茫,那种说道:“毕先生,您听说过我!”毕修说道:“如此说来,真的是你!我以为那是个古怪的故事。”

☆、地底异象(1)

毕修说道:“如此说来,真的是你!我以为那是个古怪的故事。”江兰若说道:“任何故事,都不会空穴来风的!”李正听得莫名其妙,说道:“什么故事?”毕修叹气,说道:“她说的,就是你小时候经历过的事件。我就是在路边旅店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所以才有了我们两人相遇一场缘分呢。”李正默然无语,心里一半明白,一半迷惑。这也不是李正反应迟钝,大约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毕修心里已有计较。这江长有当年在废墟上撞到的,必定是非同小可的异物。他心底善良,也不识好歹,就把人带回家了。只是详细的来龙去脉,还需要江兰若自己亲口说出来。

他问道:“江小姐,您说您不会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兰若笑了一声,声音却又不一样。她说道:“毕先生,您初来乍到,我们这里的人招待不周,把你关进地牢,你可还记得那条地下通道?”毕修说道:“那通道鬼斧神工。”江兰若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如果顺着通道一直走下去,会见到什么?”

李正如在梦中,看着江兰若,不知道是悲是惨还是喜。却听毕修缓缓说道:“会看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那厅子本身,就是树根组成。可以说,在整个邪梦镇,地下都被那棵神木的树根充斥。大厅中间,是树根的枢纽所在,连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江兰若点点头,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墙壁上立刻显示出毕修方才说的地方,就是整个镇子的生命力所在:地下树根的大厅。

李正轻轻的惊呼一声。在屏幕上,画面抖动几下后,图像清晰了。如故事里所说,在地下的某个极深的地方,有一个面积广阔的大厅。这个大厅里空无一物,墙壁是树根形成的,密不透风。但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树根最后都纠结成一股。这最后一根枢纽,连接在一个人的脊背上。

江兰若又调节了一下画面,颜色更加鲜艳了,在地上,俯伏着一个人,不过在画面上看,只有头发,长长的蜿蜒了一个大厅的头发。隐约可以看到头发下面覆盖着曼妙的人体。只是在这个大厅里看到的□□,恐怕能让一个男人,一辈子再也不会对任何女性的胴体发生任何兴趣了。也许是感受到有人在窥探,头发动了一下,在密集的发丛里,探出了一张人的脸。毕修的脸皮抽搐了一下,李正直接发出了惊呼,吓得跳了起来,说道:“这……这……这不是……”他舌头打结,无论如何“是”不下去了。

毕修却已经明白他想说的意思,说道:“江兰若,你认识她吗?”

李正吃惊地看着毕修,说道:“你疯了!那是她的——”

毕修说道:“你觉得奇怪吗?其实也没什么,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一家人在一起住了一辈子,还互相不认识的,也多的很。”

☆、地底异象(2)

毕修说道:“你觉得奇怪吗?其实也没什么,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一家人在一起住了一辈子,还互相不认识的,也多的很。”

李正说不出话来,毕修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却听江兰若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毕先生。”

毕修没有说话,倒是李正惊叫起来:“兰兰,这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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