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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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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若倾城才松口,用至冷的眸子直视苏城池的眼睛,“平阳王请自重!本宫再说一遍,本宫不是若倾城,本宫是独!孤!辰!夕!”
“若倾城!本王再说一遍,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苏城池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王爷再要纠缠,休怪本宫奏上一本,即便皇上不能拿你怎样,也必然会对你心生芥蒂。到那时,王爷怕也不能如此逍遥自在了。”若倾城不紧不慢,目光肃冷。
突如其来一记响亮的耳光,若倾城登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业已跌倒在地。脸上刺辣辣的疼,眼前金星点点。捂着火烫的脸颊,若倾城骤然回眸,狠狠的望着傲然伫立的苏城池,紧咬牙关,五指紧握。
苏城池骤然俯身蹲在她跟前,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眼底杀意毕现,“看样子,你对皇帝当真一往情深。”
“本宫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深爱着皇上。”若倾城的倔强令人心疼不已。
“别装模作样,你当本王不知道你的目的?你不过是想报仇,倾覆朝堂,恢复你若氏一族的荣耀罢了。”苏城池冷漠无情。
若倾城干笑两声,目光如雪,“王爷果然自以为是的很,以为所有人都像王爷这般狼子野心吗?你当别人是傻子,你当本宫也不长眼睛吗?”
“你什么意思?”苏城池目光一敛。
“大臣与皇妃私通,该当何罪?王爷,不用本宫提醒你,你也该知道本宫意指何人?!”若倾城愤然,傲然抬头,一直看进苏城池的心里去。
苏城池的手,骤然掐紧,声音低吼无温,“别逼本王杀你!”
“王爷是恼羞成怒了吗?既然敢做,王爷为何不敢承认?思安公主是谁的孩子,想必王爷最是清楚。”若倾城并非故意提及花未眠,如此这般只是想苏城池知难而退,用公主的性命遏制苏城池的进一步举动。这,其实也是若倾城的危险赌局。她就赌,自己的命!一着不慎,她会死在苏城池的手里。
“你还知道什么?”苏城池冷喝。
“王爷这就心慌了吗?并非本宫知道什么,王爷应该担心的是花未眠临死前说了什么。”若倾城笑得绝世嫣然,明眸灿若星辰,“若王爷就此罢手,本宫会抚育花未眠的孩子直至出阁。王爷应该明白,宫里的孩子,没有母亲的庇佑,该是怎样的举步维艰。”
苏城池嗤冷,“你以为本王会相信花未眠,会相信你吗?”
“一夜夫妻百日恩,王爷有没有沾过花未眠,王爷心知肚明,本宫不欲多言。信与不信全在王爷的一念之间,杀与不杀亦不外如是。”若倾城抬起精致的下颚,双眸紧闭,将性命交到苏城池的手上。
只要他的手稍稍用力,凭他握剑的手,杀人不眨眼的性子,足以捏碎她的脖子。若倾城在等,等他最后的犹豫。事实证明,她赢了。
掐住若倾城脖颈的手,缓缓缩回,若倾城心底稍缓。总算,苏城池还算有点人性,拿公主压他,当真是明智之举。尽管,若倾城相信花未眠的临终之言,孩子是慕容元策的。但此情此景,她唯有出此下策。花未眠,若你在天有灵,即便为了思安,也要教我度过此关。
苏城池斜眼看她,忽然嘴角溢出一抹寒彻骨髓的冷笑。
若倾城心头一惊,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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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危机4
苏城池斜眼看她,忽然嘴角溢出一抹寒彻骨髓的冷笑。
若倾城心头一惊,为时已晚。
下一刻,苏城池骤然将她按在地上,翻身压上去。厚实的手疯狂的撕碎她的衣衫,那一刻,若倾城只觉彻骨的绝望。
“不管你是不是若倾城,今夜,本王要定你了!”苏城池冷然,狠狠啃咬她纤细的脖颈,雪白的肌肤衬着鲜红的咬痕格外清晰。
“皇上,宫婢来报,说贵妃娘娘朝梅林去了!”一声没来由的高喊登时惊得苏城池一身冷汗。随即起身,苏城池狠狠的瞪了地上狼狈的若倾城一眼,立时退身黑暗之中,飞速逃离。
若倾城爬到墙角,颤抖的抓紧身上的衣衫,浑身战栗的扶墙而立。慌乱的神情恍如惊惧的小鹿,害怕到极点。视线胡乱的扫视四周,脑子一片空白。疯似的躲在墙角,若倾城像极了街头的乞丐,畏缩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
一道黑影从而降,寂寥心疼不已的搀起她,“倾城莫怕,是我。”
“寂寥?”若倾城抬眼,顷刻间泪如雨下。脚下一颤,登时瘫软在寂寥怀里。
急忙为若倾城拉紧未完全撕裂的外衣,寂寥又急又心痛,“还好我担心你出来找你,才发现你跟寒云朝梅林来了。未想到却见你跟玉凉国使臣一前一后跑出梅林,我本欲出手,平阳王比我抢先一步。谁知平阳王他……”
“他没有得逞。”若倾城泪流满面,“可是寂寥,我好恨!真的好恨!是他杀了忆儿,仇人见面,我却不能手刃,你可知我心中的恨有多深吗?今夜大辱我铭刻于心,来日,我必加倍还之。”
怜惜的拂去若倾城的泪水,寂寥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都过去了,你还有我。”
换了弄痕,此刻定会直取苏城池性命。可惜寂寥武艺不精,是非苏城池的对手,才会出此下策,诈了苏城池一计。
“今夜之事,若被外人得知,我必会被冠上私通之名。皇后会借此发挥,要我性命。”若倾城的脑子终于清醒起来,身子仍是抖得厉害,当真是吓到。胸口起伏依旧厉害,连呼吸都带着惊惧的灼热。
“我该怎么做?”寂寥眉色一敛。
若倾城颤抖着抚上脖颈间的咬痕,“你先回宫,为我取件得体的衣服,再与我请刘太医过来。”
“这是何意?”寂寥一顿。
“我这般模样如何面君?怎能教宫人看见。唯有称病,才能避开此劫。何况有玉凉国的使臣虎视眈眈,我不得不防。”若倾城唇色发白,面色如月清冷。
“好,你暂且躲起来。”寂寥左顾右盼,终于将若倾城藏在一处灌木丛中,这才安心离去取衣服。
所幸苏城池与撒格尔都没有去而复返,若倾城总算有惊无险。寂寥取来衣服教若倾城换上,那一身撕裂的衣衫只能带回云藻宫付诸一炬,才能安保无虞。正了容色,若倾城深吸一口气,方才的心慌意乱总算平静下来。换上惯有的清冷之色,若倾城看了寂寥一眼,“你去看看寒云,大抵是被撒格尔打晕了。若她醒来,你知道该如何说。”
寂寥颔首,“放心吧。你先回去,此处交给我。”
若倾城颔首,忙不迭转回云藻宫。若是久去不归,万一慕容元策筵半驾临,势必会看出端倪。她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危险之中,绝对不能。
自然,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传刘太医请脉。
“寒云?寒云?”寂寥伸手点了寒云身上一处穴道,寒云这才幽然醒转,脖颈处酸疼得厉害,脑子仍是晕晕的。
“寂寥?”寒云一怔,忽然慌了神,“好像有人打晕了我,娘娘还在梅林之内呢!”
“又是胡说,娘娘早就回宫了,哪里还在梅林里。”寂寥笑骂,“否则,我岂会知道来此寻你?”
寒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记忆的空白教她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娘娘果真无碍吗?”
“还说呢,教你陪着娘娘,你却一个人在这里偷懒。”寂寥搀起她,“快些回去吧,娘娘许是受了风,身子不太痛快。”
“当真?”寒云当下就急了,对自己为何晕厥之事也没有再计较,毕竟若倾城的事才是大事。但她确实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脖颈处的疼痛是最好的解释!只是……没头没脑的事,说出去也没人信,说不定还会被冠上造谣生事的罪名,累及云藻宫贵妃。
罢了罢了,既然主子都没事,那她也不必计较,权当是自己偷懒,睡了一觉。
一场风波总算悄无声息的落幕,当夜,云藻宫便传出消息:夕贵妃夜感风寒,不能见风见光,来访一概不见,静心休养。
所幸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后宫也没有议论纷纷之言,只是一个个猜测,云藻宫如此安静的退出后宫战役,是否代表着放弃了独宠的主动权?如此一来,皇帝不是有更多时间分摊雨露?一时间,后宫女子各个花枝招展的打扮自己,只待皇帝闲暇时能看上一眼,借此机缘飞上枝头。
苏流云亦不外如是,最强劲的对手倒下了,那她这个皇后岂非独占鳌头?这次,她必得借机拉回皇帝的心。关键是,她要趁机再怀龙嗣,以稳固自己摇摇欲坠的皇后之位。
也是第一次,慕容元策吃了闭门羹,第一次,若倾城不许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刘太医只能在一旁解释:风寒侵体,来势汹汹,极易传染。
慕容元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站在门外好久,痴痴的望着紧闭的房门,没有动怒,也没有强行进入。只在离开时,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轻笑,教人有些心疼。谁也不知道慕容元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痛,只有自己刻骨,却不能被感同身受。
清晨的光,微凉,带着隔夜的彻骨。那一夜的惊心动魄被埋藏在深宫的寂静里,再也不会被人提起。
御书房内的慕容元策面色阴沉,对面坐着一贯目中无人的撒格尔。窦辞年就站在一旁伺候,脸上却是如霜般凝结的表情。
“朕说过,公主和亲之事朕要着重考虑。先帝唯有三个女儿,朕是为长兄亦不能厚此薄彼。此事尚需与公主商议,再行裁决。”慕容元策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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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抑或贵妃代嫁?
“朕说过,公主和亲之事朕要着重考虑。先帝唯有三个女儿,朕是为长兄亦不能厚此薄彼。此事尚需与公主商议,再行裁决。”慕容元策冷然。
撒格尔不以为意的起身,稍稍躬身行礼,“皇上不必着急,既然皇上舍不得皇妹,撒格尔倒是另有主意。”
慕容元策眉色一沉,“什么主意?”
“昨夜撒格尔见皇上身旁的夕贵妃容貌倾城绝世,堪比月宫仙子。如果教夕贵妃替嫁……”
“放肆!”不待撒格尔说完,慕容元策腾然拍案而起,怒意盎然。眸色杀气,好你个撒格尔,竟敢打朕的倾城的主意,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即怒斥,“撒格尔,朕当你是使臣才善加优待,你莫得寸进尺。亵渎皇妃,朕现在就能杀了你!”
撒格尔没想到慕容元策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介宫妃,却能让皇帝失了分寸,果真是了不得的女人。随即跪身行礼,撒格尔半垂着头,“皇上恕罪,撒格尔不过是提一提建议罢了。”
窦辞年上前一步,“撒大人,贵妃娘娘乃是皇上的宠妃,岂是你等可以染指的。何况,撒大人此举无异于挑衅皇室权威,是非明智之举。”
斜了窦辞年一眼,撒格尔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目光敛了一下,“皇上,撒格尔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冒犯皇上,亵渎贵妃之意。”
慕容元策缓缓坐下,目光如刃,刺骨凄寒,“撒格尔,这次朕赦你无罪,此事不许再提。否则君无戏言,朕一定会杀了你!”
“是!”撒格尔也是心头一惊,急忙应和。慕容元策的狠辣早已听闻,其自然不敢再提起让若倾城代嫁之事。再次坐定,撒格尔眸色一转,换了口吻,“莫怪皇上舍不得,夕贵妃娘娘天生丽质,怕是倾一国之美都不及万一的。”
“朕待夕贵妃,绝不似你浅薄。”慕容元策嗤冷。
撒格尔忖量了一下,“是撒格尔无礼,未知夕贵妃乃是皇上的心头至爱,还望皇上宽宥。”
慕容元策临窗而立,视线远远落在天际,“不知者不罪。此事不许教外人知道,否则朕绝不轻饶。”
始料未及,慕容元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对于一介宫妃竟如此肯费心思,恨不能贴身保护,不教她受丝毫伤害。撒格尔有一瞬的晃神,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才躬身施礼,“撒格尔明白。”
“公主和亲之事,三日内朕便会给你答复。”慕容元策冷然。
撒格尔颔首,“谢皇上。”
舍去一个公主,能换边境和平,也许是最划算的交易。
伫立在云藻宫外,慕容元策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望着凋败得只剩下丑陋枝干的梨树,心里空空的。多么渴望能看见树下的女子,回眸一笑间,嫣然无方。
目光黯下去,窦辞年上前,“皇上,可要进去看看贵妃娘娘吗?”
“不必了。”慕容元策幽然轻叹,垂垂头,忽然道,“让文渊阁拟旨,灵音公主册为和月公主,嫁玉凉国。”
话音刚落,连窦辞年都愣住,“皇上?”
慕容元策嗤冷,“是觉得朕无情?”
“奴才不敢!”窦辞年急忙跪地。
“灵音才十五,朕却亲手断了她的终生幸福。”慕容元策微微仰起头,阴霾的天空仿佛他此刻的心情,“虽非一母同胞,但朕也不是无情之人。较之国家大义,休兵止戈,牺牲一个女子,也是无奈之举。”
窦辞年轻叹,“奴才明白,只是公主年幼,怕是不能体会皇上的苦心。”
慕容元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离开云藻宫的范围。
寂寥走进若倾城的寝殿,面色凝重,“皇上来了,在外头站着,没有进来。”
若倾城本无大碍,只是想平静一段时日,消去脖颈上的咬痕。可是她没想到,慕容元策当真没有再踏进她的房间。这样的谨慎呵护,出乎她的预料,也教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真的舍心待她,如珠如宝。
“要不要……”看出若倾城的犹豫,寂寥轻叹。
“不用。”若倾城笑得轻然,眼底却闪过一丝晶莹,“他原就是始作俑者,我有今日不都是拜他所赐吗?教我静一静吧,谁来我都不见。”
“何苦为难自己?”寂寥幽然,“你的眼里分明有泪,你却顾自倔强。倾城,我知道你恨,也知道你的仇,可是你这般折磨他,何尝不是在惩罚自己?到底,他现在对你是真的用了心。”
若倾城噙着泪,鼻间冷哼几声,“我也用过心,最后却死了心。你是看着我走出冷宫,又是怎样回到宫里挣扎的。寂寥,我不是你,爱一个人可以倾尽一切。我输不起,一朝踏错,就会鲜血淋漓。我再也不想看到身边的人倒下去,你不会明白午夜梦回时,弄凉和忆儿的声声呼唤,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可是……”寂寥几欲说些什么,奈何唇瓣挪了挪,始终发不出声音。到底,他也无话可说。他不能代她痛,不能代她恨,所以他唯一能做的,是陪伴,无声的支持。
脑海里是苏城池愤怒的嘶喊:如果你不是若倾城,那这道疤算什么?这一剑,不是皇帝给你的决绝吗?……你不过是他随兴而起的玩物,不折不扣的替代品,他能送你到贵妃的位置,也能将你打回原形……
痛苦的闭上眼眸,若倾城心痛如绞。
替代品?慕容元策,到底在你心里,我是谁的替代品?在你我的世界里,又是谁输了自己,满盘皆输?
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滚落,无声无息。不是说好不爱了吗?为何还要心痛?一次比一次痛得彻底!
微凉的手,抚上脖颈间的咬痕,若倾城骤然眯起美丽的眸子,眼底恨意正浓。苏城池,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枉死的玉姐姐,为忆儿和萧贵妃,找你填命!苏城池,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五指骤然紧握,指节青白,指尖深深嵌入肉里。
当夜,圣旨下,灵音公主下嫁玉凉国为妃;当夜,灵音公主割腕自尽,举宫震惊。
灵音公主
微凉的手,抚上脖颈间的咬痕,若倾城骤然眯起美丽的眸子,眼底恨意正浓。苏城池,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枉死的玉姐姐,为忆儿和萧贵妃,找你填命!苏城池,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五指骤然紧握,指节青白,指尖深深嵌入肉里。
当夜,圣旨下,灵音公主下嫁玉凉国为妃;当夜,灵音公主割腕自尽,举宫震惊。
所幸宫人发现及时,灵音公主未死,侥幸存活。
朝廷与玉凉国达成协议,公主远嫁,两国休兵。大毓朝重开云幽十六州的边境贸易,玉凉国的军兵不许再骚扰城中百姓,各自坚守边境线,不得逾越半步。唯一无法达成合议的是玉凉国借此不肯称臣,必要与大毓平起平坐。
为此,朝中各派纷争。
最终,慕容元策退了一步。到底付出了一个公主,慕容元策也是想兵不刃血的处理云幽十六州之困。边境,到底是朝廷可望不可及的地方。天高皇帝远,他所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
三日后,公主启程,远嫁玉凉国,整个皇宫瞬间又热闹了。
只是看热闹的,总要多些。
对镜照着,若倾城在脖颈处擦伤膏药,而后施了些细粉,看上去完好无缺。所幸有刘太医的膏药,才能好得这样快。再过几日,怕是连痕迹都看不出来了,便能如初光滑。
寂寥忽然闯进来,神色有些异样,“不好了。”
若倾城凝眉,“怎如此惊慌?皇上来了?”
“不是。”寂寥刚要开口,外头的喧闹声再次响起。
“外头发生何事?”若倾城起身,缓步走向门口。
“是灵音公主。”寂寥忙道,制住若倾城几欲开门的动作,面露难色,“还是不要见吧,我猜她是为了和亲之事。”
伸出去开门的手,瞬间缩了一下,若倾城看了寂寥一眼,脸色有些凝重,“她也可怜,无端端被当做议和的物件,就这样被丢出去了。”
“这是圣旨,也是她的命。”寂寥幽然。
正说着,大门却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哭着扑进来。锦衣华服衬着她姣好的面庞,一双明亮的眸子已然肿得像核桃般。一见到若倾城,她便哭着跪爬到若倾城脚下,紧紧抱着若倾城的脚踝哀声痛苦,“皇嫂,皇嫂救救我吧!救救我吧!如今唯有你才能救我,求求你,救我一命。”
寂寥忙上前拉开她,确认是灵音公主无疑。不由安慰道,“公主,事已成定局,你求贵妃娘娘也是于事无补。还是快起来,好生回去养着吧。”
灵音公主哭着再扑上来,若倾城看了寂寥一眼,寂寥会意的转身关门。
俯身搀起她,若倾城面露哀色,“公主,不是本宫不帮你,实在是本宫爱莫能助。和亲乃是前朝政事,本宫身为宫妃,岂能以一己之身而干政。牝鸡司晨之罪,本宫担当不起。”
“皇嫂,我不想去玉凉国。玉凉国的国主都已经年过六旬,若我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玉凉国素有殉葬的规制,六旬老国主无疑是过一天少一天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哪天早上起不来就死了。那时宫妃殉葬,无论出身如何,都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公主为何不去找皇后?”若倾城凄然。
灵音公主哭着摇头,“皇兄根本不愿见皇后,我就算有心去求也无济于事。在皇兄心里,夕贵妃嫂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皇嫂,你就当可怜灵音,救我一命。灵音当牛做马,也不忘皇嫂的大恩大德。”
说着,灵音公主不断以头磕地,教若倾城的心也跟着软和下来。
“公主?公主别这样,本宫受不起!”若倾城忙不迭搀住她。深吸一口气,若倾城眸色黯然,扭头望着寂寥,“寂寥,你去一趟春风殿,请皇上过来一趟。”
寂寥顿了顿,“娘娘,连皇后都接不了这烫手的山芋,您何必……”何必揽在身上!
若倾城取出丝绢拭去灵音公主脸上的泪水,“也算是感同身受吧。”
眼神颤了一下,寂寥有些微微心疼,转身离开。
“你先回去,成与不成,本宫尽力而为。”若倾城唯一不确定的是自己在慕容元策心里的地位,是无可取代还是永远的替代?
“有皇嫂在,一定可成。”灵音公主的脸上漾开稚嫩生涩的笑,尽管一闪即逝,若倾城却依稀看见自己当年的影子。那时候的她,不也这般纯真无暇吗?心,生生的疼,狠狠的痛,到底多少伤害的累积,让她变成今日的模样?
工于心计,甚至不惜双手染血?
那一刻,她只想留住灵音公主脸上的笑容,只为祭奠自己逝去的流年。
目送灵音公主离去时略带喜悦的背影,若倾城只觉心中凄凉。站在门口许久,直到听见脚步声,赫然回眸才知晓慕容元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外头的高呼声,她竟也未曾听见,可知自己走神得如此厉害。
慕容元策望着她微微痴凝的表情,心里仿佛生了刺,一触即疼。
“臣妾参见皇上。”若倾城浅浅行礼。
他却拾起她的柔荑,当下将她拦腰抱起,径直抱进房去。小心的将她放下,慕容元策宠溺的点一下她的鼻尖,“怎么站在门外,不知道自己受了凉经不得风吗?”
若倾城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眶红了一下,不由的半低着头深吸几口气。
“发生了何事?怎么哭了?”慕容元策心惊的以指尖抬起她的下颚,目光柔软得宛若春日之风,掠过人的心头,暖暖的疼。
“皇上,臣妾你了。”若倾城赫然抱住他的脖颈,任凭泪水滑落。一日不见,她是真的想他了,这次,她不想自欺欺人。
轻轻拍着她的背,慕容元策深情相拥,“朕在这里。”
哽咽许久,若倾城才松开自己的手,四目相对,她笑得勉强,“皇上,可否答应臣妾一件事?”
“只要朕能办到。”慕容元策紧握她的手。
“取消和亲。”
若倾城的话刚匍出嘴唇,慕容元策的脸色随即变了。目光霎时沉冷,“灵音来找过你?”
心头一颤,若倾城低头不语。耳边是慕容元策无温的声音,“这件事,断无更改的可能。无论是谁,都不能左右此事。”顶上传来如芒的刺眼,她知道,那是他肃杀的目光。心,微寒,薄薄的唇不禁抽搐了一下。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我爱你
心头一颤,若倾城低头不语耳边是慕容元策无温的声音,“这件事,断无改的可能无论是谁,都不能左右此事”顶上传来如芒的刺眼,她知道,那是他肃杀的目光心,微寒,薄薄的唇不禁抽搐了一下
“她才十五岁,年华豆蔻,你怎忍心?”若倾城心寒
“一人牺牲,总好过兵戎相见,血满河山”慕容元策说得很轻,却很坚定这样的决然,让若倾城忽然想起那夜的大火,他的剑,也是这般至绝无温原是她忘了,他本就该这般无情,本就是个冷漠的男人他何曾有爱,他的爱早已随着那个叫苏青宁的女子葬在了奈何桥边
“她是你妹妹”若倾城的声音微微颤抖
慕容元策挑眉看她,“一人荣辱较之江山社稷,何以足道?”
若倾城低眉笑得微疼,“如果有一天换做臣妾,皇上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臣妾女人,到底无法逃脱这样的宿命,一辈子的身家性命都系与权力之争里”
“不会有那一日”慕容元策不忍看她,松开手背过身去眸子颤了一下,却不教若倾城看清他的表情倾城,正是为了你,朕才让灵音嫁入玉凉国否则,被送走的便是你教朕如何舍得你离开?
羽睫颤了颤,若倾城抬头去看慕容元策的侧脸,凝眸瞬间,心寒如霜他的视线远远飘逝,就是不肯回头看她那一刻,若倾城觉得心好疼,是真的好疼仿佛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明明触手可及,又好像相隔万里慕容元策,于你我之间,真的恍如隔世吗?
“皇上,灵音公主年幼,是否可以另选她人?”若倾城试着开口,灵音公主哀戚泪落的模样始终在她眼前徘徊那样的憔悴的女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眼神满是无助当年的她曾经多么渴望有人能施以援手,可惜,除了人世炎凉到了如今,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连弄凉都未能保住
“夕贵妃,后宫不得干政,朕当你没说”慕容元策丝毫不给她机会
低头自嘲般苦笑,若倾城忽然痛苦凝眉,“公主说,臣妾在皇上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唯有臣妾能触动皇上的心到底还是公主看错了,在皇上心中,何曾有过臣妾的位份臣妾,亦如后宫里的女人一般,寂寂等着皇上的恩宠,到了年老色衰时,数着满宫裂纹的地砖,慢慢等死”
慕容元策深吸一口气,仍是没有转身,是别过头去重重闭上眼眸
倾城,为何朕的心,你却一点都不明白?朕不想让你插手朝政,并非对你的不信任,对你的无视正因为朕想保护你,才不想置你于风口浪尖你可知后宫之争祸一家,朝廷之争倾一国?一旦你走上权力的巅峰,迎面而来的将是无休无止的杀戮前半生,朕让你受尽凌辱,受尽党派纷争的祸害,这次朕真的不想重蹈覆辙
双膝跪地,若倾城黯然垂首,潸然泪下,“皇上,公主可怜,还望皇上怜悯恻隐”
“为何你非要趟这趟浑水?”慕容元策心碎如斯
慕容元策,我能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感同身受吗?我也曾为公主,骄傲人前,可是最后还是逃脱不了皇室女子的宿命一朝国破,我命如草芥,任人践踏你可知这样的苦楚,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不是我非要救灵音,我要救的是你我的前尘,不是公主其人
泪流满面,若倾城笑得凄美绝伦,“皇上,为何一国兴荣要用女子交换?女子也是人,难道活该就活该被送入火坑吗?自古帝王成者荣耀千年,败者便要身边的女子冠上红颜祸国的骂名皇上,公平吗?”
“世上本无公平可言,夕贵妃,不必再说了”慕容元策转身走向门口
“皇上”若倾城哭着喊
慕容元策的脚步顿在那里,身子僵直,心在滴血
倾城,以后你会明白,朕为何要这么做你以为朕舍得将妹妹嫁给垂暮老朽吗?你以为朕不知道玉凉国殉葬的规制吗?你以为朕当真如此无情吗?可是倾城,朕不得不这么做舍不得灵音,就要舍得你你明白吗?
袖子里的手,颤了颤,慕容元策深吸一口气,留给若倾城冰冷的脊背
“皇上”若倾城痛苦流泪,脑海里不断想起自己与弄凉的点点滴滴她们也曾苟延残喘,那样艰难的日子,岂是人过的?那些日子,她们猪狗不如,她未能给弄凉过过一天好日子,却成了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她忘不了的,是刺入弄凉身体的那一剑,仿佛也给自己的心扎了一刀
慕容元策,我可以告诉你,弄凉是怎样死在我手上的吗?慕容元策,为何你就不能为我做一丝一毫的改变?为什么?
“臣妾只想问皇上最后一句话,在皇上心里,臣妾到底算什么?”若倾城已然泣不成声
慕容元策的心颤了颤,痛苦蹙眉,“朕心为何,难道夕贵妃没有感觉吗?”倾城,这些日子,朕是如何待你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朕心里,你远胜一切干涩的唇张了张,苦涩的名字卡在喉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倾城……朕的倾城……
若倾城低头痴痴笑着,泪如雨下,“臣妾知道了”重重磕了头,若倾城高声喊着,“恭送,皇上”
五指紧握成拳,慕容元策心痛如绞,微微仰起脸泪水在眼眶里徘徊,却不能涌出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慕容元策强迫自己镇定,“夕贵妃,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朕今日为何这么坚决”
若倾城缓缓起身,笑得轻蔑凄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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