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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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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律明垂着头,“回王爷的话,早在王爷闯宫入狱之时,属下便探知赫敏公主未死之事实。当时,王爷尚在囹圄,属下无法通知王爷。奈何王妃说,只有若倾城真的死了,才能让王爷跳出情感的纠葛,才能成就大业。属下愚鲁,受了王妃蒙蔽,所以……”
慕容元楹陡然扑过去,一把揪住乔律明的衣领,眼眸里浮动游离的哀伤与惊惧,“所以你杀了她?你杀了她是不是?!”
“不、不不!”乔律明急忙回答,“公主没有死,被人救走了。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元楹连声音都跟着颤抖。
“只是如今连属下都不知道,公主真实的去向。”乔律明说完,黯然垂下头,而后冲慕容元楹狠狠磕个头,“属下犯下大错,请王爷惩处。要杀要剐,属下绝无怨言。”
费力的见乔律明推开,慕容元楹骤然间泪如雨下,“如果杀了你能换回倾城,本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王爷,若倾城与你已无半点关系,你又何必执迷不悟?”王婉柔捂着刺辣辣的脸颊,流着泪道。
狠狠回眸瞪着王婉柔,慕容元楹的眼睛好似要吃人,带着隔世的愤恨与血戾,“王婉柔,本王早就跟你说过,若你敢伤害倾城分毫,我必要你血债血偿!而今,你敢背着本王下达指令,欲置倾城于死地。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王婉柔瞬时跌跪在地,“王爷,妾身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王爷沉迷若倾城,几度为她陷入险境。妾身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置身火海而无法自拔,王爷深爱着若倾城,你可知妾身也是这样深爱着王爷啊!王爷既然能为若倾城冒死闯宫,那妾身也可以为王爷杀人,就算双手沾满血腥也在所不惜。如果王爷觉得妾身做错,那王爷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能死在王爷手上,婉柔死也甘愿。”
“你们……好啊!真好,一个个都当本王死了吗?”慕容元楹愤怒的嘶吼,一个岔气,整个人跌跪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王爷?”
“王爷?”
异口同声的惊呼,王婉柔与乔律明同时奔上去。
“去,无论如何,本王要知道倾城的消息,无论死生……本王都要知……”眼前一黑,慕容元楹一头栽在乔律明的怀里。
“来人?!来人,快请太医!”王婉柔歇斯底里的嘶喊。
慕容元楹因为思念若倾城成疾,又不肯吃药,所以身子才会一直拖着未见好转。如今受了惊,动了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登时急怒攻心这才吐血晕厥。好在乔律明在太医赶到前,出手制住了慕容元楹的命门穴道,才使得逆流的血液暂停攻心,保住了慕容元楹的性命。
一时间,整个靖王府乱成一团,唯恐慕容元楹撑不下去,两腿一蹬就去了。尤其是后院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翘首企盼着。要知道,如果慕容元楹死了,王婉柔一定会将她们碎尸万段的。
不过,慕容元楹没那么容易死。
直到过了午夜,靖王府才逐渐安静下来,恢复以往该有的宁静。
但护国公府却不见得能安然一夜,几个黑点像跳蚤般跃入护国公府高耸的围墙,行动之快堪比闪电。眨眼间,跳蚤们四散开来,一个个午夜游魂般来去如风。
萧漠南的书房内,灯火依旧在闪烁着,透过白色的窗户纸,隐约可见人影浮动。
“宫里可是有消息?”萧漠南秉烛下棋,黑白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似敌似友,教人分不清界限。
弄痕面色沉冷,“娘娘怀疑是花未眠下的手。”
“本王倒觉得平阳王的嫌疑更大些。”萧漠南至始至终没有抬头,顾自盯着棋盘。左手与右手的对决,竟也让他沉迷至此。指缝中夹着白子,萧漠南微微蹙眉,“你便教你们娘娘好生盯着贤妃便是。不过,如今贤妃身怀有孕,这贵妃之衔,怕是为期不远了。”
“娘娘不教她做贵妃,只怕她也做不得贵妃。”弄痕冰冷无温,却是自信十足。
眉头一挑,萧漠南斜睨弄痕一眼,略带清冷,“看样子,你们娘娘想通了。她总算明白,什么才是生存之道。”
“我宁愿她一辈子都不必想通,至少那样她会开心很多,不必像现在这样身心俱疲。”弄痕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忧伤。
手上一紧,萧漠南抬眼看她。烛光下,弄痕面若桃李,却带着不该有的霜寒。蓦地,弄痕面色一顿,陡然扭头冲窗外怒喝,“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莫在我身上下错了功夫
手上一紧,萧漠南抬眼看她。烛光下,弄痕面若桃李,却带着不该有的霜寒。蓦地,弄痕面色一顿,陡然扭头冲窗外怒喝,“谁?!”
话音刚落,弄痕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破窗而出。萧漠南翻身下榻,风一般行至门口。园子里,弄痕冷剑在手,眉目生冷。腕上一抖,赫然几多剑花直逼一名黑衣蒙面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灵机一躲,就地一个打滚才算避开。再起身,弄痕不知何时已经欺身在侧,长剑横在那人的脖颈处,月下剑刃寒光毕现。
萧漠南微微眯起眼眸,他万料不到弄痕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深。三招之内已经制住一名黑衣人,其动作之快,快如闪电,挥剑之准,分毫不差。
府内的侍卫团团围上来,季荒原与浣纱第一时间赶到。
弄痕收剑,将黑衣人交予季荒原,面色微恙,“我不宜久留,告辞。”
萧漠南颔首,“替本王问候……算了,你走吧!”
面色有些异样,弄痕看一眼萧漠南欲言又止的模样,低头清冷一笑。忽然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不知不觉,她竟然孤身站在无极山庄门前。
仰头望着无极山庄四个大字,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心底微凉,弄痕半低着头,脑海里是那夜与千燎的蚀骨缠绵。尽管非她所愿,尽管她告诉自己,刀头舔血的人,是没有资格动情的。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她还是站在了山庄门前,孤身一人,萧瑟凄冷。
这里,怕是前世的记忆了。
握紧手中的剑,弄痕敛了失神的模样,转身就走。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千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头,骤然昂起,弄痕的表情定格在那一瞬,“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与她,何曾有过一点机会。
是杀戮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所以……
“弄痕!”千燎纵身一跃,骤然落在她面前。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仍是这般冰冷俊逸。他的眼底闪着光,微微的流进弄痕的心里,吹起一层涟漪。
“让开。”弄痕面无表情。
千燎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口吻却如月色清冷,“你回来,不正是说明你舍不得吗?”
“师兄,你别忘了天山派的门规。门内弟子,不得动情。”弄痕开口,心却隐隐的疼。师傅传艺第一戒条便是:清心寡欲!这么多年来,弄痕一直将自己牢牢困在茧子里,不哭不笑,不动情。所以她才会杀那么多人,毫不留情,毫不心软。
“如今我才是天山派的掌门人,什么门规戒律,皆由我说了算。”千燎伸手几欲触摸她的脸,却被弄痕轻巧避开。
她就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可看不可及。
清辉洒在她的额头,漾开一点点光晕,最后的流光全部凝在她的眉睫处。弄痕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姿态,脸上没有一丝笑靥,“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擦肩而过的瞬间,千燎飒冷如霜,无温低吼,“你背叛无极山庄,难道连天山派也要脱离吗?”
弄痕拧过头看他,眸色如月微凉,“师傅都不在了,天山派与我也不过是个虚名。何况,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吗?人生在世,我只剩下两件事未了。一则是我妹妹的临死之托,二则是师傅的大仇未报。除此之外,弄痕别无他念。师兄还是好自为之,莫要在弄痕身上下错了功夫。”
“弄痕!”千燎高呼。
她却凌空如燕,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会来,是因为舍不得。她会走,是因为不可能。
弄痕,向来是个不会犹豫的人。死在她手里的人在临死前都说过同样的话:你的心是横着长的。
不错,她的心是横着长的,所以她不会有牵绊,也不容许有牵绊。因为她是弄痕,一旦有牵绊,就离死期不远了。
千燎痴痴站着,面色一点点变得冰冷。
荷池里的荷花渐渐开放,早已过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树上的蝉鬼没完没了的叫着,吵着人的午睡。却也为这寂冷的宫闱,添了一丝生气,依稀让人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生命的存在。
坐在凉风习习的水榭亭台里,若倾城目若池水,静得不起涟漪。手中的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有些许微风不时的掠过。
身旁,独弄痕一人随侍。
“贤妃那里有消息吗?”若倾城抬眼看着弄痕。
弄痕摇头,“还是一贯如常。”
“继续盯着便是,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若倾城望着浩渺的荷池,依稀想着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被人推下水的情景。当时若没有安璧,想来自己业已死去,哪还有命在。说到底,安璧救了她两次。
一声轻叹,若倾城有些走神,“靖王府可有消息?前些时候不是说靖王病危吗?”
“听说靖王同意服药,想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弄痕道,“不过,靖王府的事,你以后还是少沾染,到底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最不济还有皇后,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介妃嫔。”
“你说得很对,我却忍不住。”若倾城眼底黯然,“始终,他都是因为我。”
“他是为了若倾城,不是因为独孤辰夕。”弄痕冷然。
轻浅笑着,若倾城的眼底漾开一丝痛楚,随即换上冰冷,“平阳王三日后便能回京,到时候又要忙了。”
“你是想让我盯着他?”弄痕一怔。
“不,我是要你盯紧花未眠。”若倾城眸色如血,五指微微蜷握,“我始终觉得,太子之死,与他们逃不了关系。”若倾城直觉认为,花未眠对于苏城池的关心与表现,绝非常态。尤其是那日苏城池成婚,花未眠好似吃醋的小媳妇,显得格外异常。
弄痕眉目森冷,“好。”
话音刚落,寂寥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额头细汗涔涔。刚站好,见四下无人,寂寥也不去行礼,只是一抹脸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阳王回朝了。”
若倾城骤然起身,与弄痕对视一眼,脸色暗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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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后平起平坐
话音刚落,寂寥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额头细汗涔涔。刚站好,见四下无人,寂寥也不去行礼,只是一抹脸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阳王回朝了。”
若倾城骤然起身,与弄痕对视一眼,脸色暗沉,“这么快?”
“皇上已经下旨,赐宴露落园。”寂寥喘着息道,脸上有些隐隐的为难,不由的压下声音,“皇上还说,让你也去。”
“终归要见的。”若倾城的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大抵,他也不会认得。”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弄痕不免有些担忧。
最不耐的便是这样的晚宴,一个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别人占去了风头。一个个男人心怀鬼胎,这样的费尽心机夺权,疲累之处丝毫不逊于后宫的女人。
若倾城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远远望去近乎白色,只在月光下映出微弱的蓝色光泽。长发轻挽,只一枚镶蓝宝石的蔷薇花式步摇,垂下的坠子乃是珠玉串成,十分素净。脖颈间佩带与蔷薇步摇同款的项链,与优美的发髻交相辉映。
“今夜后宫妃嫔都会出席,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素雅了?”弄痕不解的望着她。
“你是怕我逊色给她们?”若倾城轻然笑了笑。
弄痕摇头,“我是怕她们借故奚落你。”
缓缓起身,若倾城就地旋转,优雅绝世。眸色似水,温婉柔情,“就因为每个人都会浓妆艳抹,才会显得我的清新雅致,不是吗?”
“这是何意?”弄痕还是不明白。
羽睫微扬,眸色瞬间化水为霜,若倾城面色冰冷,朱唇微启,“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既然皇后她们容不下我,那我自然要好好过几招,总不能教她们一个个以为我好欺负。”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若倾城。”弄痕赞许。
“我只恨自己狠得太晚,否则弄凉也不会跟着我平白受这么多的苦。”若倾城嗤冷无温,目色如月清冷。
五指紧握,若倾城缓步走出房间,仰头望着浩瀚星空。月色如水,星辰黯淡。
夜里的皇宫,因为苏城池的归来而显得格外喜庆,到处热热闹闹的。不时还有美丽的焰火直冲天空,而后向四面八方散开,逐渐落下来。宫灯将皇宫照耀得恍如白日,连月光都不知躲避在何处,散得无影无踪。
隐隐的荷香弥漫着,如今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满满一池的荷花盛开得悦目至极。白的,粉的,还有紫色的已经花瓣合拢的睡莲等,美不胜收。
露落园最是熟悉不过的地方。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跳舞,便是在此处,也是因为那一次献舞,她做了他的云嫔。现在想想,好似上辈子的事。
正想着,一声高呼,慕容元策慢慢朝这边走来。宫人宫妃,王公大臣跪了一地,高呼万岁万万岁。
若倾城垂着头,一身素雅,在这寂寂人群中格外的与众不同。
扫一眼跪地的众人,慕容元策缓步行至若倾城跟前,“平身。”却俯身独独将她一人搀起,执手在握。
那一刻,若倾城心神一震,这样毫不掩饰他的宠爱,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他想置她于风口浪尖?抑或,他想用另一种方式,置她于死地?最不济,还有别的缘故。总之,她不信他对自己心存真爱。
幽然起身,若倾城试图缩回自己的手,不想慕容元策牢牢紧握,不待她挣扎,便已经牵着她坐到了龙椅上。
“皇上?”若倾城一顿,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由的心神慌乱,“这样有失体统。”说着,几欲抽回自己的手。
“来人,把夕嫔的位置摆在朕身旁。”慕容元策一句话,若倾城替代了兰姬的位置,与苏流云这个皇后一左一右同席而坐。一时间,所有人都震住,稍瞬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若倾城只是一个嫔,怎可与皇后比肩,有违规制。
兰姬虽然恨得切齿,奈何弄痕就站在若倾城身后,她一时不能发作,只好强压住怒火,居于若倾城之下。
花未眠也不见得咽得下这口气,自己身怀龙嗣尚不能席坐皇帝身旁,她夕嫔一个小小的宫嫔,竟然能受此殊荣,当真是气得发抖。
当然,最恨的莫过苏流云。她可是皇后,中宫之主,一国之母。如今,竟然与若倾城平起平坐,这意味着什么?若倾城岂非要喧宾夺主,替了她这个皇后?皇帝这么做,无非是当着文武百官和举宫众人的面,给了她一记难堪至极的耳光。说不定哪天皇帝一高兴,真把她的后位给了夕嫔。
苏流云狠狠的别过头去,气息微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皇上?臣妾不敢!”若倾城当然知道,一旦她坐下,那这祸世妖妃的罪名自然不必说了,这文武百官势必会上奏,要她性命。
“朕说你坐得,你就坐得。”慕容元策丝毫不顾及任何人的颜面,执意如此,“或者,你想与朕同坐?”
若倾城紧咬下唇,灯光下,羽睫微微垂下。深吸一口气,轻轻坐下,若倾城面色微恙。桌子底下,慕容元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暖暖的还有些湿湿的汗水。
满意的扬起迷人的嘴角,慕容元策看了窦辞年一眼,“开席。”
语罢,窦辞年一声高呼,“开席!”
一时间,歌舞升平,宫人们忙碌着上菜上酒,似乎将方才的尴尬之事都抛诸脑后了。
唯独苏城池一语不发,身旁坐着同样沉默不语的萧云蕾。
方才的一幕,显而易见,皇帝对这个夕嫔宠爱有加,甚至于到了情有独钟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时,夕嫔只是个刚入宫的女人,到底有何能耐,竟将皇帝如此拿捏住了?苏城池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大有文章。
他之所以不说话,是想静观其变。到底是皇帝后宫的事情,他也不便插手。何况连苏流云都忍气吞声,他自然也不能强出头。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慕容元楹生疑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这话的意思,是说苏城池内急,要去出恭。
慕容元策颔首,也不说话,却听见花未眠忽然面色微白,“皇上,臣妾怕是经不得夜风,身子有些不适。请皇上恕罪!”
“既然不适,就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有没有你都一样。”慕容元策冷冷的瞥她一眼,万分不屑。
花未眠的脸上挂不住,匆匆施礼,含着微怒甩袖而去。
女人们暗自幸灾乐祸,一个个咧着嘴嘲笑。
若倾城冲身侧的弄痕稍稍使个眼色,弄痕会意的环视四周,见无人注意自身便悄然退去,隐没在夜色中。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到窦辞年身边,伏在他耳边低语一番而后离去。窦辞年眸色一敛,俯身压低声音,“皇上,靖王爷来了。”
“赐席。”慕容元策不改颜色。
“是。”窦辞年退下去安排。
听在若倾城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听说他为她闯宫,险些身死;听说他为她伤心欲绝,不思饮食,拒服汤药,几乎命悬一线;听说他为她广纳民女,但凡与她有一星半点相似,便会纳入囊中。
黑暗中的男子款款而至,面容依旧,却憔悴了很多。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伤痛过后的阴霾与灰暗。
“臣弟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元楹还是有些虚弱,跪在地上有些气喘。
“四弟身子抱恙,理应好生休息。朕原本不打算传你,一想着这样的喜庆也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便让人去传你进宫。四弟不会怪朕吧?”慕容元策笑得很轻。
慕容元楹轻轻咳嗽几声,“臣弟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皇兄挂心。”
“都是自家兄弟,理应如此。”慕容元策说得别有深意。
视线骤然落在慕容元策身旁的女人身上,慕容元楹的身子仿佛触电般,抖了一下。这个女人,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分明是陌生的脸,却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依稀旧相识!
收到慕容元楹怀疑的目光,若倾城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撇向别处。心,不安的跳动,脸上有种生涩的紧张。
只要她装作若无其事,就不会有事。
然而,这样的气氛着实教她有些不能自处。若倾城看了慕容元策一眼,勉强笑道,“皇上,臣妾想去走走。”
“可是歌舞不合心意?”慕容元策略显忧心的望着她,手心越发握得生紧。
“不是,不是,其实是……”
不待若倾城说完,苏流云却阴阳怪气的开口,“夕嫔舞姿曼妙,连皇上都痴迷不已,想必是看不上这样的平庸舞曲,自然觉得味如嚼蜡,看不下去了。”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兰姬一旁附和。她早就发现弄痕不在,自然对若倾城无所顾忌。
若倾城目光微冷。
慕容元策拧头望着苏流云,鼻间冷冷哼了几声,“怎么,皇后也想上去试试吗?若是皇后愿意,朕不介意让皇后献舞,教文武百官一览皇后的绰约舞姿。”
话音刚落,苏流云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好似吃下一只死苍蝇。吞不下,吐不出。
回眸温柔的望着若倾城有些幸灾乐祸的浅笑,慕容元策的眼里仿佛溢出了温暖的阳光,柔声道,“你便去吧,要小心一些。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罢!”
若倾城一怔,慕容元策的转变竟可以如此迅速,连她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对她的好,太过刻意,太过明显,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
起身冲慕容元策施礼,若倾城浅笑盈盈,“谢皇上!臣妾告退!”直到这一刻,慕容元策才松开她的手,目送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奈何,慕容元楹却不是个可以随便糊弄的人。不觉眸色一亮,“臣弟卧床数月,想不到皇兄竟然觅得如此佳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夕嫔的容色堪称绝世,一颦一笑间仿佛凝聚了天地之美,令世人动容。
“教四弟见笑了。”慕容元策敛了神色。
“皇兄情深义重,臣弟只能欣羡,不敢有丝毫不敬之意。”慕容元楹咳了几声。
“怎么,四弟的咳疾还未好吗?”
“吃了药也总不见好,许是拖得久了,怕要缠着一辈子的。”
闻言,慕容元策长长吐出一口气,“四弟只身前来,也不带着如花美眷?”
“内子有疾,不能面君,故而未有前来。”慕容元楹慢慢说着,眸色一转,“臣弟福薄,不如皇兄艳福之深。看皇兄待夕嫔的仔细,想来是心爱不已了吧?只是,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这夕嫔是歌舞姬出身,还跳得一手好舞?”
慕容元策眉头一沉,斜睨苏流云一眼,略显凉薄。随即扬起轻浅的笑,慕容元策幽然道,“夕嫔确是歌舞姬出身,只不过朕是着实喜欢她,也不拘她的身份。”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慕容元楹涨红着不健康的脸,边咳边道,“臣弟、臣弟身体不适,咳咳咳…。。御前失仪,还望、还望……”
“四弟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府中挂记。你已前来,这份情谊朕替平阳王心领便是。”慕容元策道。
慕容元楹随即起身施礼,由乔律明搀着,一步一踉跄的离开。
身后,慕容元策眯起危险的眸子,冰冷无温。
及至出了露落园,慕容元楹陡然直起身子,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松开乔律明,慕容元楹面露凄寒,“你去宫门口候着,本王还有事要办。”
“王爷?”乔律明担忧的望着他,若被人看见慕容元楹装病,而后通禀皇帝,慕容元楹就会落一个欺君之罪。
慕容元楹狠狠瞥了他一眼,“怎么,本王做什么还要与你交代?”自从知道若倾城未死之事,他变得谁都不信。乔律明跟了他那么多年尚且心生隐瞒,他还有谁可以信!
乔律明黯然,“属下不敢!”
长袖一拂,慕容元楹大步离去。远远的,可以看见荷池边站着的女子。烛光下一身浅蓝色的素衣,衣袂翩然间风华万千,惊若天人。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靖王的试探
长袖一拂,慕容元楹大步离去。远远的,可以看见荷池边站着的女子。烛光下一身浅蓝色的素衣,衣袂翩然间风华万千,惊若天人。
这里,她曾经被人推下去,至今未知何人所为。她没有忘,也不敢忘。而距此不远的湖里,葬送了她的儿子。可是,她却不敢踏入那里一步。
眉睫蒙尘,与清冷的月色交相辉映,愈发显得明眸璀璨。
“夕嫔娘娘是在望月沉思吗?”慕容元楹陡然站在若倾城身后,着实将她吓了一跳。手上一松,丝绢登时落入荷池之中。
愕然望着飘落水面的丝绢,若倾城有些惊慌。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画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否则露了马脚是会出大事的。随即转身冲慕容元楹浅浅行礼,“王爷千岁。”
“本王唐突,吓着你了。”慕容元楹望着她的眼睛,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是本宫不对,不该一个人站在这里。”若倾城几欲离去。
“娘娘留步!”不知为何,慕容元楹突然不舍得她走。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果真是食色性也?眼前的夕嫔就算再怎么国色天香,也不至于叫他如此失控。
若倾城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是不改颜色,“王爷有事?”
慕容元楹凄楚一笑,“不知为何,本王与夕嫔娘娘一见如故,依稀仿佛见过,不知……本王是否真的见过娘娘?”
“本宫乃是歌舞姬出身,王爷就算在哪见过,也不足为奇。”若倾城只能自贬身份,总好过被他察觉。
神思一顿,慕容元楹笑得撕心裂肺,“歌舞姬?本王此生只见过她一人之舞,便再也见不得别人的舞。只怕倾尽一生,也不会有第二次。”
“王爷,凡事自有定数,何必常挂于心。否则年月长久,岂非要日日锥心?”若倾城幽然轻叹,月光下,肌肤玲珑剔透,格外瞩目。
“本王可以承受锥心之痛,却不能忘怀。此生,除了倾城一人,再不会交付真心于任何人。”慕容元楹说这话时,视线死死定在若倾城清冷如月的脸上,试图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惜,他失望了。
她是独孤辰夕,不是若倾城。她有绝世姿容,若倾城没有,她有狠而无心,若倾城也没有。所以,她只当自己是独孤辰夕,尤其是面对前尘过往的故人之时,她也只能是独孤辰夕。至于若倾城,她只能葬身火海,永远都不会再现人世。
微微仰起头,挺直身躯,若倾城一脸绝尘,“王爷的事,本宫不便置喙。但本宫知道去而不返的道理,无论什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何曾回得到过去?王爷还是擅自珍重的好。本宫先行告辞。”
语罢,若倾城微微欠身,举步离去。
“夕嫔娘娘!”慕容元楹赫然一声高呼,惊得若倾城心如鹿撞,生怕自己失了分寸,露出马脚。
遏制住狂乱不止的心跳,若倾城徐徐转身,嫣然一笑间倾城绝世,“王爷还有事吗?”
“没、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娘娘太像本王熟识的一个人。”慕容元楹开始语无伦次,每每直视她的眼眸,他总会失神其中难以自拔。
“王爷,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就算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只要王爷记着,本宫是皇妃夕嫔,不是王爷熟识的那个人便好。”若倾城笑得生涩,表情略显僵硬。
慕容元楹半垂着头,眉头紧锁,容色哀戚至极。仿佛天边的冷月都为之心碎,幽然断肠之音缓缓而至,“是本王痴心妄想,以为她回来了。说到底,还是本王不中用,保护不了她,若上苍能让时光倒转,即便拼尽一生本王都会带她离开。哪怕她执意爱着别人,执意挖掘与本王之间的鸿沟。”
黯然转身,若倾城告诉自己,不要转身,不准转身,绝对不能!
眼泪却止不住滑落唇边,无声无息,划过凄然轻笑的唇角,笔直坠落在地。那一刻,若倾城痛彻心扉。
如果不是遇见她,也许今日的慕容元楹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指点江山,尽抒情怀,成就一番豪情大业。可惜,她成了他的劫,成了他越不去的沟壑。注定了,他们是可望不可及的两个人。
楹哥哥,对不起,是倾城害了你。这辈子,倾城欠了太多的人,一笔笔的情债此生难还。而今,流光似水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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