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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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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也要,点的都是肉菜,上的又要是店里最好的酒,光这些还不打紧,最让人可恨的是吃了不给钱,拍拍屁股就走。
“再这样白吃白喝下去,咱家的店还撑得了几日?”说到后面,范氏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蒙古人向来喜欢吃牛羊肉,可能是店里的手抓羊肉味道不错,才会招来了蒙古人。人家已经看上了潇湘记,要怪只能怪她家店做的味道好。
萧玉珠想了一下,劝道,“他们手上带刀带箭的,他们吃霸王餐,我们也只能拿人家没办法,总不能同人理论,那是要引来杀身之祸的,咱就当着破财消灾了,这些个钱咱们往前头还能挣回来,人命才是大事。”
范氏点点头,眼圈红了,“这些钱财算不得什么,只可怜你爹,天天在那些蒙古人眼皮子低下,提心吊胆的,不敢同人要钱,还要陪着笑脸,把人当老爷一样伺候得好了。难做啊,不当心还会丢了性命,这脑袋是悬在刀尖尖上了哟。”说到后面,范氏声音变了样,眼睛里面狠狠地,“我呸!一群狗东西!”
萧玉涵听到了,很气愤地从书房里出来,双拳紧握,“蒙古人在咱们的地盘上为非作歹,强霸民女又杀了人,官府难道就袖手旁观,不管了吗?县令作为一县的父母官也对这事不闻不问?”
这话把范氏吓得不轻,“哎呀,小祖宗,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罢,千万别到外头说去。他们人多,个个身手不凡,上头又没有派兵下来,县令哪里敢管?眼下人人都是求个自保,你也就别给我添乱了。”
范氏一想到一日两顿,那群蒙古人就要来潇湘记要吃要喝,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她的心口就嗷嗷地疼,让玉珠带着玉涵下去,她去房里躺会。
到了晚上,萧景土从店里回来,憔悴不堪,整个人一下子老了许多。萧玉珠给打来一盆洗脚水,让他泡个热水脚,可以减轻疲劳,轻松许多。
范氏伺候自家男人脱了鞋袜,劝说了两句,说那些钱财就算了,千万别同人起争执,让两个伙计伺候人的时候当心些。
萧景土苦不堪言,“蒙古人一来,其他的食客都不敢来店里了,这几日尽出不进啊,两个伙计也是害怕,端个菜手发抖,今日吴七出了一回错,一个蒙古人当场就骂了,另一个蒙古人还拔了刀,我发现得及时出面赔了不是,这事才算过去。”
范氏背过身去抹眼泪,这样的生意不做也罢,只是家里的铺子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萧玉珠安慰道,“说不定过几日蒙古人就走了,这两日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度过这个难关。”
第两百一十三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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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蒙古人还是没走,他们发了疯一样在城里搜索,医馆药房被翻了个底朝天,抓住药房的掌柜逼问,又问不出什么来,甚至连买药的人也不放过。
还好,秦浩从李府带过来的药材多,光抓的中药就备了十天的量,李子墨的伤口愈合了,金创药也用得少些,应该够用。眼下城里的局势很紧张,那些蒙古人搜不到人,可能会把魔爪伸向李府,老爷吩咐,蒙古人一日不走,三少爷一日不能回去。
不过让人高兴的是,李子墨的伤好得很快,到了第三日,他就已经能下床了。秦浩从城里打探消息回来,知道李子墨能下床了,很是激动,马上就冲到了里间。
李子墨见秦浩来得正好,让杜鹃在门外守着,他用要事要同秦浩说。
“你不是去西北大营了吗?又怎么会惹上了蒙古人?”秦浩拿了个破板凳坐下,心里好奇,西北虽是靠近蒙古,可近些年来,朝廷和蒙古友好相处,又没有战端,要说最近麻烦不断的,却是西南边界的少数民族,朝廷已经派了大将前去镇压了,李子墨怎么就把蒙古人惹上了,他马上功夫精湛,甩掉几个追兵还是很容易的。
李子墨半靠在床架上,说起了事情始末,“我这次是例行去西北查看大营,近来西南战火连连,圣上唯恐同边界交锋之际,西北的蒙古人不安定,这些年蒙古人每年向朝廷进贡,实则一直不安静,要是这时候背后捅上一刀,腹背受敌,西南的战事也会受到牵连。我到了西北之后,让大营加强防备。增加了驻守的人手流动巡视,并暗暗观察蒙古人的动向,谁知蒙古人没有任何动静,同往常一样,只是派去的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蒙古兵好像一下子少了大半。后来查清楚了,蒙古兵集合起来,安置在蒙古境内靠西南的地方。这样的话。蒙古很可能与西南相勾结。随时准备听命救援增兵。更让人奇怪的是,西南那边好像对朝廷的动向一清二楚,连行军的路线都摸清楚了。”
“怪不得这几个月下来,咱们连连战败,看得是朝廷内部出了奸细,泄露了军情。”秦浩突然顿悟过来。
李子墨点点头。继续往下说,“我也怀疑出了奸细,只是不知道这个奸贼是谁。我悄悄写了封信,原本是送往西南镇守大将军处的,结果半路就被蒙古人拦下了。信送不出去,连我送往京城的信都被拦下了,我原本想连夜带几个随从回京的,有一名从西南过来送信的小兵,带了镇守大将军的口信。让我加强西北的防守,他怀疑西南同蒙古人勾结,这一点,圣上早就考虑到了。那小兵到的时候只剩一口气,好不容易说完了大将军的口信,话没说完就断气了,我就这样看着他死在我怀里……”
秦浩给他倒了一碗水,让他休息一下,李子墨平复了心情,才觉得好过了些,“那小兵临终之前说了一个最后一个字,是“曹”字。”
“曹……曹……”秦浩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差点跳了起来,“他要说的是一个人的名字,难道奸细是太监曹总管?”
李子墨微微笑着,“我也想到了,曹总管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圣上把他当心腹,很多军情大事都不避着他,也难怪这么机密的军情会传了出来。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后,连夜带了几个随从启程回京,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蒙古人,他们派了一大队人马,显然是不放心那个从他们手里逃脱的小兵,把我也盯上了。他们人多派的又是精兵,我们人少,甩了几次都甩不掉,好几个人死于他们的箭下,后来只剩我和小黑。我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就是兵分两路,我来引开追兵,好让小黑把信带出去。”
“这样你才会受了伤?”
李子墨说得口干,喝了一口水,“我把追兵全引到我这条路来,骑着马一路往前,走的小路,一路同他们斡旋,好拖出时间来,只要小黑到了最近的城镇,就能把信送出去。我跑了一天一夜,追得狠了,人就在我的屁股后面,又冷又饿,身上又没带吃的,只能靠着体力维持,没想到,快出山的时候被人射了一箭。那人的箭上功夫同我不分高下,我原本以为我就要这样死了,这样下去,我只能被乱箭射死。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拼一把,我把箭拔了,丢在出山的路口,让他们以为我出了山,又不敢相信,定会往另一个路口去追,我从出山的路逃了出来。箭拔了之后,伤口的血血流不止,渐渐地就没有知觉了,我也不知道枣红马把我驼到了什么地方……”
秦浩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你命大福大,遇上了玉珠。”
李子墨眼角含笑地看着窗台上的小野菊,脸上的笑容更明媚了几分,“估计蒙古人寻着箭的方向,在山上找了一会,发现不对劲,才出了山追了上来,这给我赢得了时间。还好玉珠是个胆子大的,换了其他的姑娘早就吓晕了。”可能是上次玉珠生辰的时候,他骑着马在附近逗留,枣红马记住了路,才会把人驼到庄子上来。
“吓晕是小事,还好你没有给玉珠带来杀生之祸。”秦浩坏笑道,拍拍他的肩膀。
李子墨怔了怔,随即笑了,“说起来是我疏忽,这回死里逃生,我光顾着庆幸了,忘了玉珠为我承受的这一切了,她又是个小姑娘,估计想起来就后怕吧。”
…………
萧玉涵知道李子墨受伤,在家里吵了好几日,让玉珠带着他过来看望,磨得范氏耳朵起茧,见这两日外面的事态好了些,蒙古人不搜查了,只是在市面上晃悠,好吃好喝的很是悠闲,才敢让段光启从小路送了人过来。
萧玉珠带着人在外面等了一阵子了,见杜鹃在门外守着,说是三少爷和秦浩在里间叙话。也知道说的肯定是些机密,她才不想偷听,只是萧玉涵一脸的好奇,拉着萧玉珠不停地问,“李大哥是怎么受的伤?他怎么好好的又中了箭?那群蒙古人个个凶神恶煞,李大哥一个人能躲过他们这么多人的追捕,真是英雄啊。”说着眯起了眼,很是崇拜的样子。
萧玉珠拉着他到一边去,嘱咐道见了三少爷,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有些事不是他们能打听的,何况问了三少爷也不会说,又何必落人个难看。
萧玉涵点点头,心里头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又忍不住问,“二姐,你那天是怎么救的人,同蒙古人说话,你不害怕吗?你胆子真够大的。”
“不要再问了!好奇害死猫!”
秦浩从房里一出来,就发现了在秋日里吵架的两姐弟,招手让萧玉涵过来。
萧玉涵朝萧玉珠扮了个鬼脸,跟在秦浩后面进去了,很快扶着李子墨从里面出来,路过萧玉珠身边的时候,朝她得意地笑了笑,“子墨哥哥要给我讲故事,不是我要问的。”
李子墨往前试着走了几步,发现他伤口不疼了,能自己走,便摆脱了萧玉涵和秦浩的手,慢慢地往草丛中走去。三个人坐在草地上,闲谈起来。
萧玉涵原来就对李子墨十分佩服,这回听他说起西北的经历时,李子墨的形象在他心里高大了几分,变成崇拜了。手托着下巴,眼睛放着光,兴致勃勃地想象着西北的大漠风光,戈壁沙漠,不见天日的风沙,一汪月牙绿洲,还有那无尽的草原,奔腾的骏马……
萧玉珠远远地看着,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看到萧玉涵的表情,眼中崇拜的目光盯着人看,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到李子墨身上,觉得好笑有好气,她这个二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啊。他们说这么久,难道不口干吗?提了壶茶水拿了几个茶杯过去,走近的时候,刚好听到李子墨说他拔了箭。
“拔了箭是要流很多血的,这点你不会不懂吧?”萧玉珠忍不住插话。
萧玉涵皱着眉头,嫌她来的不和时机,打断了精彩部分,李子墨抬头,面色晶莹地看着她,微微笑着,“我只是想引开追兵,手里又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更好的引起敌人的注意,只能出此下策。”
“引开追兵的办法有很多,可以解下帽子,脱下披风,甚至可以扔掉手里的兵器,又何必这么孤注一掷,拔了身上中的箭,流血过多,就是神仙也回天无力了。”萧玉珠不满地撅着嘴,她说的这些伎俩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理论上行得通,实际也差不了多少吧。
说得大家都笑了,李子墨想大笑却不敢大笑出声来,给人留了面子,眼角含笑地看着,谦虚道,“玉珠妹妹说的极是,看不出来你还精通兵法啊。”
秦浩捂紧了嘴笑,“这一套纸上谈兵罢了。”
萧玉珠认真地想了想,没有任何不妥啊,总比拔箭断了自己的后路强,不以为然地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就走了。
第两百一十四章 杜鹃的幸福(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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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在床上缝补衣裳,她低着头傻笑着,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看得刚走进来的锁儿,满脸的迷糊凑过去,“杜鹃姐姐,你补衣裳啊。”锁儿没话找话说,显得有些尴尬。
杜鹃缩了缩手,见锁儿正打量着她,往她手里的衣裳看,定了定神,“三少爷的衣裳破了,给他缝缝,现在不比在府里,又不太方便,吃穿方面的要节省一下。”
说话的功夫,锁儿已经把杜鹃手上的衣裳看了个清楚,那是一件男子的长袍,没错,可是论身量,比较短,三少爷这么高大的个子应该穿不上吧。锁儿以为她发现了杜鹃的秘密,笑呵呵地挨着她坐下,“我看这件衣裳有些短了,好像不合三少爷的身吧,这几日,没见他穿过这种式样的袍子啊,说起这袍子来,有些眼熟,我定是见过的……”
杜鹃和锁儿相处不久,没有什么深交,更谈不上至交好友了,知道她是个喜欢打听事儿的,这样的话,更加不会对她推心置腹,反而起了戒心。忙把衣裳拽在手里,有些慌乱,“你个小丫头,打听这么多干吗?只……不过是一件袍子,即使不是三少爷的,是我心上人的,我给他缝缝,又有什么不妥?”
一番话,杜鹃说得理直气壮,锁儿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听得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我不问就是了。”说罢,害羞地冲了出去,刚好和进来的萧玉珠撞上。
“咦!她这是怎么了?”萧玉珠边走边回头看,嘀咕着过来。
“你家要买丫鬟,怎么不叫我去给你们挑?选个安安静静会做事的,才叫主人家省心,怎么就挑了个饶舌的回来?”杜鹃头也不抬地问。
看杜鹃的情形,锁儿是冲撞她了,萧玉珠忙给她赔不是。说锁儿的好话,“锁儿做事很利索的,只是话多了些,这样也好,我也就没那么寂寞了,没事可以同人说说话,要是换了个不吱声的,我还嫌太静了呢。”
“遇上你这样的主子。也是她的福气。要是换了其他人家,她这般爱到处打听事儿,迟早会惹出祸来,说不定早就被赶出去了。”杜鹃叹了一声。
萧玉珠听不下去了,杜鹃进府多年,毒害太深啊。杜鹃的这种选法不是选丫鬟,而是选木头差不多。要一个只会做事不吭声,不惹主子生气。老实的丫鬟在身边,久而久之,也会觉得无趣吧。她家又不是大户人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也没有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锁儿多说两句,也没什么。
萧玉珠只是笑笑,不和人争辩。愣愣地看着杜鹃手里的衣裳,估计是锁儿发觉了什么,也看出来杜鹃和秦浩之间的不寻常关系了。杜鹃和秦浩好上,已有三年之久了,秦浩还没有向老夫人把杜鹃给讨了去,他们这么不清不白地,难免会引人猜疑。
想出去看看锁儿,走出门去,锁儿是个直性子,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这会正和雨桐在竹竿上晾衣裳,萧玉珠站在杂草从中看了一会,便放下心来。
“小姑娘,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想着刚才的丢盔弃甲的兵法之道吧?”秦浩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我没有读过兵书,又不懂用兵之道,那懂什么声东击西,丢盔弃甲的高招?”萧玉珠看着秦浩偷笑的样子,天天一副没心没肺的皮猴样,再一联想到杜鹃,这么多年了,他都不能给人一个名分,觉得心里来气,有些讨厌不想看到他,说完了话就往荒地里走去。
原本以为秦浩会自觉没趣走开,萧玉珠却发现他一直跟在她后面,不禁回过来头,怒道,“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我不是伤心人,也没有伤心之处,你还是多操心你和杜鹃的事吧?她跟了你这么久了,你想把她怎么样?你总得给人一个说法吧?”
秦浩瞠目结舌,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教训,这滋味不好受,“让她等这么多年,实属我的不对,我原本想去年向老夫人讨了她去,没想她家了出了事,她也因此受到牵连,要是我这个时候去求恩典,两位姨娘势必会从中作梗,好事不成败事有余,我担心杜鹃会被两位姨娘赶出府去,她没有爹娘,有个哥哥却是不能依靠的,她出了府又该怎么活?”
“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受苦,你之前要是为杜鹃做点什么,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田地,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做,我才看不起你!”萧玉珠情绪有些激动,说完斜了他一眼,大步地向前迈去。
“玉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秦浩在后面大声地喊,“我知道你是杜鹃的好妹妹,你才会这样为她着想,你骂我两句,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杜鹃是在丧期,三年之内不得议亲,我这个时候去提也是不合规矩。我仔细地想过了,再委屈她一年,等她丧期一过,我们就成亲。她在外面无依无靠,眼下还是待在府里头最合适,至少我能经常见到她,知道她一切安好。”
萧玉珠走得很快,几步就把秦浩甩在了后面,他的声音很大,她全听见了,他要杜鹃再等他一年,等丧期一过,他们就成亲,这些她全听见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秋风瑟瑟,风里夹杂着幸福的味道,这份幸福让杜鹃等候得太久,已经让人品味不出它的滋味。
萧玉珠朝前奔过去,心里头为杜鹃感到高兴,举目望去天空灰灰的,不是它本来的色彩,一片杂草,小野菊在秋风中开得很美好。她在荒地里跑了一圈,跑得累了,见屋里旁有一个红色身影,正望着她,奔着朝她过去。
杜鹃好像知道了萧玉珠和秦浩之间的对话,红着眼圈,拉过她的手,“谢谢你,玉珠,你为我做得实在太多啦。”
“你不是说我们是姐妹吗?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看着你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要是那矮子对你不好,你尽管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萧玉珠的一番话把杜鹃逗乐了,她又是哭又是笑的,颇有些狼狈,“他其实对我挺好的,你不知道,他在府里头偷偷地给婆子塞东西,为的是让人对我好一点,他知道我在偏院的伙食不好,还常常从三少爷的小厨房里,派人捎了东西过来,想让我吃得好一点……”
萧玉珠把头往里间看了看,见他不在屋里头,杜鹃道,“他进城打听消息去了,蒙古人一日不走,咱们一日不能心安。”
这时,李子墨和萧玉涵从草地上回来,杜鹃想起到了换药的时辰了,忙去准备细棉布和金创药。
李子墨笑了笑,却是沉默着不说话,杜鹃见状,觉得是玉珠在场,不太方便,便笑着让玉珠在外间歇会。
萧玉珠耸了耸肩,不就是光着大半个膀子,男人的上半身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她记起这是在古代,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烫,转移了视线。倒是小孩子防不胜防,萧玉涵不知什么时候溜到里间去了,他要看他心目中的英雄的伤口,结果是一脸菜色的出来。
再次看到李子墨的时候,他已经上好了药,穿好了衣服,半靠在床架上,恢复了他谦谦公子的形象,他的面上有了血色,相比前两日的脸色来说,红润了许多,整个人也有了生气,只是眉宇间有些虚弱,眼睛里面没有往日熠熠生辉的神采。
他手里拿了本书,半眯着眼睛看起来,看书皮,是萧玉珠前两日带过来的闲书,用着消遣打发时间用的。萧玉珠站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想进去又觉得不妥,毕竟他才刚换完药,不知道里面是否收拾干净,见他衣裳整齐,穿戴好了,同刚才没有两样。
“进来吧!”李子墨发现了她。
萧玉珠走了进去,见里面被杜鹃收拾干净了,也没有药的味道,窗户也是打开的,一股秋风透进来,好不清爽。
李子墨却不看她,只是低头看着书,看了一会儿,有些累了,把书交到萧玉珠手里,低低笑了两声,“给我念念。”说罢,也不等人答应,已经闭起了眼睛,晒着从窗户上照进来的太阳,窗户上没有糊纸,太阳映出的窗格印打在他脸上,一杆杆黑影。
他倒是很享受的样子,他这是命令吧,她又不是他的丫鬟,才不要听他的使唤。萧玉珠心里不服,却不得不拿起书小声念起来,念了一段,见床上半躺着的人没有反应。
他不会睡着了吧?这样躺着也能睡着?可能是心力交瘁太累了,又有可能是身体虚弱,体力还没恢复过来,萧玉珠看着他那张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血色的脸,想到他那日摔下马的样子,觉得可怜,想摇醒他,劝着好好在床上睡一觉,等饭菜做好了再叫他。
萧玉珠的手刚伸过去,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她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低着头,盯着手里的书,仿佛做错了什么事,被人抓了个现形。
“怎么不念了?”李子墨笑着换了个姿势,转过身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你有在听吗?”萧玉珠磨了磨牙。
李子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心听,你说的每一个字都烙在我脑海里。”
第两百一十六章 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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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嘴角上扬,形成一道好看的弧度,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那是浅浅的笑,淡淡的笑,让人难以抗拒。
这样温文尔雅的公子,剑眉星目,面色晶莹,安静时谈笑风生透着雅致,动起来策马奔腾百步穿杨,一身谈青色袍子,看上去像个文弱书生,实则是一名武将,能文能武的人才本来就不多,更何况长相出众,性子温和,这样的男子一定是千万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吧!
萧玉珠抬起头来坦然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的目光太过炙热,让人看了一秒却抵不过,觉得不好意思,转移视线看向它处。萧玉珠觉得她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她只是出于朋友的好意,想快点让他好起来,让他产生了遐想。
萧玉珠把书放下,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得回去了!”
“你别走!”李子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萧玉珠不敢回头看他,隔着衣衫,能感觉他的手在发抖,力道却很大,被他抓住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生疼,萧玉珠试着往外抽手,“你别这样,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说不定要误会。”
“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当我感觉到你在我身边想要抓住你的时候,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感觉你离我很远,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自言自语,语气里面满是无奈,说到最后声音都在发抖。
萧玉珠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无力,紧握着的手在慢慢地松开,她察觉到他的异样,回过一看,李子墨的脸色白得像一张薄纸。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满了额头。
“你怎么了?”萧玉珠急了,俯下身子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你走!”
一股大力把人给推了出去,李子墨用右手捂着胸口的伤口,咳了两声,头上的汗不停地渗出,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萧玉珠掏出随身带的手绢要给他擦汗,又被他一手推了回来。
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地方。她之前已经把镯子退回去了,她的心意他难道还不明白,这一次救人,完全是出于好心,受伤的人换了是别人,她也会这么做的。她又没有对人很亲近,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这几日的交往也只是朋友之间的相处。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萧玉珠盯着他的眼睛,“不管之前我们有什么样的误会,今天之后。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之前我就把镯子退回去了,我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这次我救你照顾你,只是出于朋友之意。还望你不要多想。你是李府少爷,我又是乡下丫头,门第悬殊太大,府里头规矩又多,我的性子怎么能够受得了,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失去了自我,我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抛开这些不谈,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够了!你要是心里没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李子墨感觉头痛欲裂,眉头紧锁,再也听不下去了。
萧玉珠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抽动她的内心,她咬了咬唇,不忍再看下去,扭头出去叫杜鹃。
李子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刚才的那段话犹如一把匕首刺痛了他内心最深的地方,比他身上的伤口更深更痛,痛得让他不能呼吸。
杜鹃跑进来,见着李子墨苍白的脸,吓得不轻,解开他胸口的衣裳,去看伤口,细棉布上已经染红了血,杜鹃忍不住掉下泪来,“好好的,怎么伤口又挣开了?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
…………
萧玉珠一路狂奔往乡间路上奔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途中撞上了从城里打探消息回来的秦浩,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秦浩已经打听到,蒙古人在城里搜不到人,下令派兵搜府,李府老爷出面把人挡了回去,老爷如今告老还乡,但之前是朝廷命官,蒙古人还得惧他三分,不敢硬来。时间过去四五日了,小黑肯定已经把信送到了京城,蒙古人黔驴技穷,最后的鱼死网破之争也落空了,他们已经不敢再待下去了。
秦浩原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玉珠,让她带回去,让她爹娘也好松口气,才张了张嘴,人已经出了几丈远。
萧玉珠回到家里,便把自己关进了房,她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可能是话说得太重了,让人一时承受不了,可是她心里喜欢的人是旦儿,她不能再看着李子墨为了她,把自己陷进去。
李子墨是个好人,她希望他能找好属于他的归属。
到了第二日,城里的蒙古人一夜之间消失了,街上行走的人很少,多半是些男人和婆子,挑了担儿出来做小本生意,年轻的姑娘和媳妇子很少见,巷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在家呆坐了几日的妇人们,听说蒙古人走了,才敢悄悄打开门,出来打听消息。
有早上出了门的婆子,在巷子里得意地嚷嚷,说她亲眼看见蒙古人骑着马,往南边去了。
一群三姑六婆在巷子里八卦,“哪里是南边,分明是西边,我家男人早起去进货,差点撞上了,一大队人马呐,那刀明晃晃的,比屠户家的杀猪刀还利,甚是吓人。”
“可不是,他们可是带刀带箭的,胆子又大,说杀人就杀人。”
“那刀箭我不敢瞧,只不过他们头上戴的帽子真是稀奇,听人说,都是上好的动物毛做的。”
萧玉翠手摸着肚子,小心地走着,段光启娘跟在她身后,张起耳朵打听,她向来喜欢凑热闹。往人多的地方听了一两句,没听过瘾,见萧玉翠走远了,担心她被人撞上,才追了上去。
萧玉翠好几日没出门,听说蒙古人走了,才敢回娘家来看看。
范氏听见敲门声,见是自家闺女。才敢打开门把人迎进来。“哎呀,你这么大的身子还往外跑,要是有个闪失,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担当不起。”
“我也是不放心爹娘,才过来看看。”萧玉翠笑着道。
锁儿见大小姐回来了。忙过来搀扶人,让她小心门口的台阶,“大小姐。如今你可金贵着呢,你得担心点儿。”
锁儿话多,说的话还算中听。听得大伙都笑了,段光启娘直夸,“锁儿这丫鬟乖巧干活又利索,不知帮了主子家多大的忙了,我啊也寻思着要找一个像锁儿这样的丫鬟咧。”
萧玉翠一个钱能掰成几份花。听到婆婆说要买丫鬟,立马就不高兴了,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咱们拢共就三个人,又何必花这个钱,眼下我是身子不方便,等孩子生下来,家里头的活计我一个人就能干得过来。”
段光启娘见她不愿意,便张张嘴,“我只是说说而已,要是真要买丫鬟,我还心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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