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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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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才想起打开门去看看段光启回来没有。
只见段光启扯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过来,那大夫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被段光启连拉带拽,头上的帽子差点掉了,大夫手里提着医药箱,又要去扶帽子,段光启蹲下身,背起人就走,从田埂上一路踉跄着过来。
萧玉珠大大地松了口气,把门开得大大的,让大夫进来,然后又关上了门。
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中医,老眼昏花的,手脚又慢,试探了伤者的呼吸,又慢吞吞地看了伤口,看得萧玉珠忍不住要翻白眼,背着人儿同段光启小声说,“怎么请了个老了不中用的过来?”
段光启拉着她到一边去,“城里已经发现蒙&古人了,我去的时候见着一大帮蒙&古人在搜,连药店都不放过,医馆就更别说了,我还是听人说起有一个老中医,避了人到他家里去请的。”
萧玉珠心里跟着又紧张起来,看来蒙&古人和李子墨对上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穷追不舍,看情形是要杀人。
大夫一手捋须,闭着眼睛把脉,他倒是颇为享受,看得人急死了,还好消息不坏,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大夫把金创药粉撒在伤口上,厚厚地铺了一层,又哆嗦着从药箱里找来白色的细棉布,来包扎伤口。他一个人年老无力又包不好,萧玉珠要过去帮忙,黑牙婆子拦着她,赶在她的前头,两人齐心才把伤口包扎好。
大夫开了一张消炎的方子,让人去药店抓了药,熬给他喝,好不让伤口复发。
萧玉珠谢过大夫,从段光启那借了十两银子作为答谢,让段光启送着人回城去,顺便去药店抓药。临走的时候,萧玉珠嘱咐道,抓药的时候,让他小心留意,要是有蒙&古人在附近,就到偏远一点的药店去,千万别被蒙古人盯上了。
第两百一十章 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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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时辰,段光启顺利回来了,手里提出几个药包,他在药坊附近见着一个蒙古兵,怕被人盯上,不敢抓得太多,只抓了四五副就出来了。只不过没有买到金创药,药坊的掌柜说,蒙古人正在严查买金创药的,像是在抓什么人,为了不出意外,掌柜的有药也不敢卖了。
幸好老中医留了一瓶金创药下来,能撑过几天,萧玉珠拿过药包,在后面的小木棚里,往炉膛里塞了两个柴火,准备熬药。
锁儿从地里捡了些干枯的包谷杆子,找了一把烂蒲扇过来,帮着生火,庄子上没有备药罐,萧玉珠找了一个瓦罐,放在炉上小火慢慢地熬着。
锁儿扇着蒲扇,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颇有些担心地说,“二小姐,那人不会是逃犯吧,我们这样收留他,会不会引来祸端,我见着那些蒙古兵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
萧玉珠知道锁儿也是为了她好,看了她一眼,“他不是逃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哦”锁儿怔怔地回了一声,见玉珠脸色还好,继续往下说,“他看起来伤得很重,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了,幸亏他遇到了我们二小姐,也算他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胆子大了些,又问,“他中了箭,还好箭上没毒,他这样被人追着,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当初挑丫鬟的时候,以为她是个话少的,买回来之后偏偏发现是个绕舌的,又喜欢打听事儿,萧玉珠白了锁儿一眼,“他是好人,怎么会犯事?要说被人追杀。有错也是那群鞑子的错。往后这些事儿,就别偷着打听了,知道得多了,反而会惹祸。”
锁儿小声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扇着蒲扇,让萧玉珠到屋里去休息,她熬好了药就给人端进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萧玉珠整个人惊吓过度。浑身没有力气,觉得身上乏得很,便进了屋,去里间看了下李子墨,他还没有醒过来,她搬来板凳守着人。人什么时候醒过来也好有个照应,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就靠着床的围栏睡着了,还是锁儿端了药进来摇醒了她。
等药稍微凉了些,萧玉珠便坐在床头。往李子墨身后垫了个枕头,不敢垫得太高,怕伤口挣开了血流出来,让他的头靠在她的手腕处,这样他也舒服些。锁儿用瓦勺送了药过来。萧玉珠掰开他的嘴巴,才把药送了进去,两人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喂下小半碗。
这时段光启过来,看了看李子墨的情况,人还是昏迷的,清咳一声,让玉珠跟着他到外屋说话。
“李少爷伤势很重,他的情况要不要告诉他家里人,现在城里来了蒙古人,他家里也会听到些风声,要是他家里人知道他回来了,又受了伤,说不定会像无头苍蝇乱找,反而容易败露。”
萧玉珠点点头,她正有此意,想尽快回家一趟,只是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安全,要是被自己的人走漏了风声,传了出去,后果不开设想。
段光启也担心这一点,知道这件事的人,光掰包谷的婆子妇人就有二十来个,请来的婆子妇人是零工,干一天活结一天账,没有什么交情,虽然他已经嘱咐过了,但不敢保证这些婆子妇人们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庄子上的长工还好,跟了他这么久,都是些信得过的。
萧玉珠还有一样担心,要是过两日蒙古人在城里搜不到人,又想起什么找到这里来,那就纸包不住火了,还得把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是。
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前不久她家买了五十亩荒地,想冬下开出来,种上一茬油菜养养,来年也能种上些庄家,能打多少是多少。萧景土让人盖了两个房屋,准备用来给开荒的人住,现在那里没人,搬过去也好避人耳目。
段光启仔细一思量,也觉得那个地方甚好,只是眼下是大白天,挪地方的反而会引起人注意,提议天黑了再搬。
萧玉珠想着要去李府报信,把锁儿留下来照顾,嘱咐她闭近她的嘴,不要再打听也不要同他人说起此事,段光启派了两个信得过的长工,守着屋里。
回到家,萧玉珠写了一封短信,差吴七给李府送去,担心李府也被那群鞑子给盯上了,让他走得后门。
过了半个时辰,李府来人了,来的是秦浩,他收到信后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萧玉珠领着人去了杂物房,这里堆放着闲置不用的锅碗瓢盆,平日里鲜少有人来。
秦浩进了屋,警醒地朝门外看了看,才要关门。
“放心吧,这里没人来,比那些雅间安全多了。”萧玉珠道,
秦浩焦急地问,“三少爷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被人一箭射在背上,差点射中了要害,还好箭上没毒,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萧玉珠叹了一声。
秦浩这才松了口气,眼睛朝外面时不时地张望,看得出来他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今日城里突然多了蒙古人,三少爷去西北又久久未归,我就猜想是出事了,还好三少爷只是中了箭,只是他身手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躲不过敌人的箭,他的箭术一向来很好,百步穿杨,马上功夫又好……”
李子墨的箭术萧玉珠没有见识过,马上功夫她倒是深有体会,她生辰那日,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萧玉珠皱着眉头,见秦浩陷入沉思,咳了一声,把他拉回到现实,“咱们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我手头上的药不多了,只有一瓶金创药和四副药材,他受的是箭伤,伤口很深,金创药也用得多,药材的问题你得想想办法。”
李府家大业大,认识的人多,药材的门路比她们老百姓家来得宽些,药也易得些。
秦浩点点头,“药材的问题包在我身上,府里头也常年备有上好的金创药,只是你说的那大夫开的单子,给我一份,我好让人去抓。”
药方单子萧玉珠带了来,去柜台那边找他爹拿了纸和笔,抄了一份留给秦浩。
萧玉珠说起一件事,说要把三少爷转移到新庄子上去,他现在还没醒过来,回府里也不太方便,更重要的是李府恐怕已经被蒙古人给盯上了。
秦浩皱着眉头深思,待在外头,敌人在明处咱在暗处,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应变,反而是比留在府里头安全,同意地点了点头,看向萧玉珠的目光颇有几分赞赏。
范氏见萧玉珠在杂物房同秦浩说话,说了半个多时辰,人还没出来,中间王三来过一趟,说要进去拿碗碟,被她拦住了,她见二丫头神叨叨的,估计她心里有事。
秦浩一出来,便飞快地从后门走了,萧玉珠从杂物房出来,就直呼好饿,好找东西吃。
范氏见她拿了两个食盒,每个食盒里面都是装得满满的,下面装了饭,再装了好几盘菜,装的都是清淡的菜,还装一盅汤,装了两样小吃,一样蒸饺,一样包子,还有一碟泡菜,她一个人哪吃得了那么多,就是加上那个黑丫头也吃不完吧。
范氏起了疑心,悄悄走近了厨房,把萧玉珠吓了一跳,手里的碟差点打翻了。
“二丫头,你不是喜欢吃辣子吗?怎么今天装的都是清淡的。”范氏故意问。
萧玉珠愣怔了一下,挤出一丝笑,“我……秋天天气干燥,我怕上火。”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娘,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她有些迟疑。
“你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娘了,你和秦浩在杂房里说了那么久的话,还背着人儿,要不是我拦着王三,被人撞见了传出去也不好听。”范氏脸立马沉了下来。
萧玉珠有些意外,略想了想,便决定把事情告诉范氏,往后还需要她的帮助呢。
范氏一听,急得不得了,在厨房里头走来走去,边走边右手捶左手,“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见着那些兵估摸着吓坏了吧。那些人可都是没长眼睛的,不是那么好惹的,今天在街上,有人家的黄花闺女就被那群狗东西给调戏了,结果害得那姑娘要死要活,差点要跳河,幸亏被人发现得早拦下了。”
萧玉珠袖子下的拳头紧握着,很是气愤,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这种事情,看来那群鞑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范氏又看了看萧玉珠手里的食盒,“你这是要给李少爷送去?”
萧玉珠点点心,“我和锁儿还没吃饭,三少爷现在还没醒过来,我想着给他备点,他什么时候醒过来都能喝上。”
范氏见她备的汤是红枣鸡汤,是生血的,觉得自家姑娘想得周到,本想夸她两句,可眉头挑了挑,又立刻大叫出声,“外头都是那些狗东西,你这样出去,娘怎么能放心儿,东西还是差人送过去吧,你就在家里避避。”
家里头哪有放心的人,再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萧玉珠一再坚持要去送饭,她还想去药坊买药。
范氏急都快急死了,她知道李少爷伤得重,需要药,可眼下城里都是蒙古人,最后还是让萧景土拿了单子,跑了几家药坊,多买了几副,他和天字一号的大夫熟识,从人那里得了一小瓶金创药。
范氏见玉珠说什么都要出门,找了一个挂有纱帘的帏帽让玉珠带上,又派了吴七护送过去。
第两百一十一章 李府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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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和吴七是傍晚的时候出发的,到了庄子上天已经黑了,把食盒打开来,让锁儿同她一块吃点。
锁儿中饭都没吃,黑牙婆子给她送了几个饼来,她胡乱添添了肚子,这会见到饭菜也觉得肚子好饿,不顾主仆有别,和萧玉珠两人挤着头围在一张破木桌上,吃起来。
萧玉珠特意把鸡汤留下来,等李子墨醒了叫人热热就好,边吃饭边问锁儿,李少爷中间醒过没有。
锁儿摇摇头,“中间给他换过一次药,包扎了干净的细棉布,还好血是止住了,可是人却没醒。他的脸色白得吓人,他不会醒不过来了吧?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听人说,一个人要是失血过多……”
“别胡说,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萧玉珠一声呵斥,瞪了她一眼。
锁儿把头埋进碗里,扒了口饭,才敢小心打量萧玉珠的脸色。
没多久,段光启来了,他赶了牛车从家里拉了一床棉被过来,他听玉珠说新庄子上什么都没有,又拉了一些稻草和一床草席,给来铺床用过的,还有两个药罐几只碗。
他想得周到,也够细心儿,萧玉珠朝他笑笑,吃完饭,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开动,在牛车上铺好稻草棉被,段光启叫了两个信得过的长工,几个人齐心协力把李子墨抬到牛车上去。
萧玉珠把药归拢好放在车上,又回过身看了看里间,把地上留下的血迹用柴火灰盖了,把床上沾到血的稻草和换下来的带血的棉布,叫锁儿抱到小木棚里,一把火烧了,确认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才走。
段光启让让吴七在前面掌着灯笼探路。因为新庄子是在东南边,现在的庄子是在西边,中间隔着县城,离得远了,又不敢往城里走,只能走小路,路上不好走,坑坑洼洼的。
萧玉珠和锁儿坐在牛车后头。窝在稻草堆里。萧玉珠带了帏帽,锁儿用布遮了脸,只露出两只黑亮亮的眼睛来。
漆黑宁静的夏夜,天空繁星点点,稻田静得能听到青蛙的叫声和虫子的蛐蛐声,两人又是这样的装束。反而更让人生疑。萧玉珠原本说不带帏帽的,黑牙婆子硬要她带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破布。给锁儿把脸蒙住了,直到现在,萧玉珠才想起来。走的时候发现黑牙婆子头上的头巾不见了,不会就是锁儿脸上这块吧。
锁儿想到黑牙婆子的模样,就要吐了,一把把脸上的布扯下来,“怪不得我怎么闻到一股头油的味道?”没有头巾蒙面。吹着夏夜的凉风,很是清爽。
“二小姐,你也把帽子摘了吧,咱们吹会风,也就没那么热了。”
萧玉珠把帏帽摘了,望着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两个小点的红光,在前面慢慢移动着,凉风习习,吹在人脸上很是爽快。萧玉珠下意思地低头去看棉被里躺着的人,天上没有月亮,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声,萧玉珠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看他是冷是热,结果碰了一下,便缩了回来,凉飕飕的吓人。
“你怎么了?”锁儿见她猛然震了一下,扭过头看她。
萧玉珠吩咐锁儿把被子给捂严实了,不要让风灌进来,锁儿飞快地用手掖了掖被子,锁儿是个话多的,做起事来却不含糊。
到了东南边的庄子上,已是两个时辰之后,新庄子上很是简陋,只有前不久刚盖好两间房,和两张木床,再没有其它,幸好他们带了豆油,又带了油灯,萧玉珠让锁儿去灌豆油,把灯先点上。她把稻草铺在里间的床上,她知道李子墨身上冷,便把凉席撤了,直接又铺了床旧棉被,铺得柔软,人睡上去也舒服些。
安置好李子墨之后,又在旁边的外间,铺好稻草和草席,给留守的人住,忙活了一阵,突然有人敲门,大家都惊住了,你看我我看你愣了一会,段光启脸色都白了,下意思地要去吹灯,萧玉珠拦着他,这时候吹灯,岂不是更惹人生疑。
段光启让吴七到里间去守着,并把里间的门虚掩上了,让人密切注意外头的动静,萧玉珠让锁儿手里的动作不要停下来,就装着是刚搬来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段光启走到外头,隔着门板喊,“谁啊?”
那人贴近了门板说话,“是我。”他的声音很小,只不过田里一片寂静,还是能听得清楚。
段光启疑惑,萧玉珠已经听出来了是谁,朝段光启使了个眼色,让他开门。
来的人是秦浩,他四下看了看,才一脚跨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看到那弯弯的月牙眼睛,萧玉珠不由地嘴角上扬笑起来,杜鹃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姑娘,秦浩介绍说是李少爷的贴身伺候的丫鬟雨桐。
段光启见是李府的人,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秦浩进里间看望李子墨,见他仍是双唇紧闭,面无血色,颇有些担忧。
雨桐一来,便抢着干活,寻了扫把扫地,打来水擦门窗,锁儿见她同是伺候人的丫鬟,像是找到了同路中人,对她格外照顾。
萧玉珠拉着杜鹃,想要找个地方说话,她好久没见过杜鹃了,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呢,四周看了看,发现了一道后门,拉着杜鹃的手出了后门。
原本以为出了后门,会是个后院,有篱笆围栏什么的,结果光秃秃的是一块荒地,两人只好站在杂草从中,避了人说话。
“你怎么来了?”萧玉珠开门见山地问。
“老夫人听说三少爷受了伤,急得旧病又犯了,在床上躺了半日,滴水不进地直嚷着心口疼,老爷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家儿子,只是三少爷受了伤,总归需要人照顾,老爷原本是想接回到府里头疗伤的,可是没想到,李府这么快就被蒙古人盯上了,前门和后门附近都有蒙古模样的人,还好他们没有发现临着巷子的翠竹后面,还有一道角门,我们就是从角门出来的。”杜鹃不急着正面回答,慢慢地把事情经过说给玉珠听。
萧玉珠想起来,原本她心里所指的后门,是杜鹃口里的角门,想起那天差吴七去送信走的是角门。
“蒙古人一来,府里头就乱成一团遭了,老夫人怕三少爷受伤的事走露了风声,只说三少爷上京当差去了,只不过还是有人猜测蒙古人要搜的人是三少爷,否则不会找到家门口来了。老夫人想找两个丫鬟过来伺候三少爷,又怕引起两个姨娘的怀疑,便想到了我。我在偏院,平时就没有人过问,出去几日也不会有人发觉,要是有人问起,老夫人就说秋收了,京城的庄子上需要人手,派几个人过去帮忙。这下更合了两个姨娘的意,她们甚至放出话来,说我这次出来,说不定是就是永久地派出去了,再也不要想着回府里头。”杜鹃说道。
杜鹃在偏院干的是初使丫鬟的活计,她这一出来,马上就会有人顶了她的差,她再回去就难了,说不定还真会应了两位姨娘的话。
萧玉珠皱着眉头,“两位姨娘视你为眼中钉,你为什么要顺着她们的意,这外头的差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到时候两位姨娘从中作梗,老夫人又不能为你做主,你回不了府,你又该怎么办?你傻啊,你已经被她们利用过一回了……”说到后面,她也是气不过,恼羞成怒了。
杜鹃苦笑了一下,“有两位姨娘压着,我在府里头已再无出头之日,还不如出来,说不定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见萧玉珠不解,继续往下说,“要是三少爷能躲过这一劫,我又伺候有功,老爷夫人定会大喜,倒时候让三少爷求个恩典,把我收在他的门下……”
她怎么没有想到?祸福向来就是相互依存的,杜鹃要是把三少爷伺候得痊愈了,到时候提什么条件不好提,到了三少爷的门下,杜鹃和秦浩的事就好办了。
萧玉珠眼睛亮亮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在心里暗暗为杜鹃加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那……那个雨桐的丫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也跟着来了。”现下是紧要关头,一个陌生人闯进来,她心中生疑,不知道这个丫鬟信不信得过。
杜鹃轻推了她一下,“你啊就是太机灵了,机灵反被机灵误。雨桐是三少爷的贴身丫鬟,人家的卖身契还捏在三少爷手里头,她敢对三少爷不忠?”说到“卖身契”三个字,杜鹃目光闪烁了一下,神色黯淡,联想到她自己也是卖了身才进的府,心里头很不好受。
萧玉珠握着她的手,凑近了说,“有了银两,卖身契是可以赎回来的,到时候一样是个自由人。”
杜鹃扯出一个笑容,萧玉珠见她突然没了兴致,不想再说下去,便回了屋。
秦浩这次来,带了药材过来,又从包裹里拿出两瓶金创药,说是三少爷之前花了重金从西南买的,是上好的金创药,让人以后换药先用这两瓶,伤也好得快些。
萧玉珠告诉杜鹃食盒里有吃的,又告诉她屋子旁边就有水,只不过不是井水,要烧开了才能喝,庄子上条件艰苦,要她们几个多担待,知道秦浩会留下来看守,他会武功便也让人放心儿,安顿好杜鹃和雨桐,她也要回去了。
杜鹃让她放心吧,她们来的时候东西备得齐,一样样掏出来,有换洗衣裳,白色细棉布,有妆奁盒子,有滋补的药材,参片、三七、大枣什么的……连做汤用的盐巴也不拉下,小件儿备得齐全,是打算来这长住的。
第两百一十二章 吃霸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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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真是个好天气,田埂上的小野菊开了,在秋风中恣意地绽放。萧玉珠看着一大片金黄,一扫灰霾的心情,想摘些菊花回庄子上,插瓶用。
可一想庄子上有病人,送菊花不太吉利吧,不过在古代好像没有这个讲究,野菊花颜色明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人见了心情立刻好了很多。萧玉珠采了一把小野菊拿在手里,从土路上过来,经过窗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刚往前走了两步,锁儿从里面跑出来,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了?”萧玉珠问。
锁儿看到萧玉珠,像见到了救星,扶着门框大大地喘了口气,手指着里间说,“李少爷醒了,可是他刚一挣开眼就要下床,伤口挣扎开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养了两日才让伤口愈合了,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他估计是见我是生人,听不下我的话,又问了我的芳名,说要答谢我的救命之恩,日后定当重谢什么的。”
听到人醒了,萧玉珠心中欢喜,“杜鹃和雨桐不在屋里头吗?”
锁儿答道,“雨桐姐去水沟里洗衣裳了,姑爷一大早派人送了菜过来,还捉了五六只鸡过来养着,说是给李少爷补身子用的,杜鹃姐见上午能给人灌了大半碗汤,便想着杀了鸡,炖了汤给人补补,好早些醒过来,这不去附近找柴火去了。”
锁儿就是话多,问她一件事,她能扯出七八件来,果然见着荒地里多了几只鸡,萧玉珠笑着推了门进去,“你要报恩,是不是连我都要重谢啊?”
萧玉珠进去的时候。李子墨正抓着床栏试着要下床,他的一只腿已经落在床外,上身却是很吃力的样子。听到这个声音,他震惊地抬起头来,脸色怔怔的,随即朝她温柔地一笑,一个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化开了,显得有些凄美。
“别下来。你快给我躺回去。”萧玉珠把菊花放在床旁边。过去扶他。
李子墨就着她的手,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萧玉珠往他背后面塞了个枕头,让他舒服地靠在床头,不被硬的床架子硌到。又出去找了个破瓦罐,装了水进来插花。放在他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李子墨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看到窗台上的野菊花,明亮亮的色彩顿时让整个房子有了生机。浅浅笑着问,“怎么会是你?”
他心里充满了疑惑,脸上却很是淡定。
萧玉珠找了个凳子在他床头坐下。故意打趣着说,“如果我说是我救了你,你能相信吗?我这可不是邀功,是事实,刚才听锁儿说。你要答谢她,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怎么答谢人,是真金白银,还是各式珠宝首饰?”
这时,锁儿端了碗水进来,“你还别不相信,还真是我家二小姐救了你,想想那天,吓都吓死了,来了那么多兵,要不是二小姐聪明,扮了个丑姑娘把兵吓跑了,那群人说不定还会派人搜包谷地……”
李子墨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笑的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忙收了笑,摸着胸口咳了两声。
萧玉珠瞪了锁儿一眼,她才没有把话继续往下说。萧玉珠又问水是从哪里来的,烧过了的吗?锁儿点点头,说是她刚烧开的,是凉了一会的。萧玉珠才放心地让锁儿把水端给他喝,“快把水喝了吧,这几日你人没醒,每次都是拿筷子撬开了嘴,才喂下一些。”
李子墨轻笑,端着水一饮而尽,他应该是渴了,萧玉珠让人再去倒一碗来,放在床头。
“我还以为我这回是死定了,没想到遇到了你。”李子墨定定地看着,嘴角扬起一丝笑。
萧玉珠知道他在看她,故意把脸别向它处,看着窗台阳光下的野菊,又不想他太把救人的事放在心里,故作轻松地说,“那天我也没想到摔到地上的人是你,换了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你救过我的命,这回咱们也算是了清了”
李子墨皱起了眉头,额头上冒了密密麻麻的豆大的汗珠,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几分。
“是不是伤口痛了?”萧玉珠心里急了,估计是他刚才听到丑姑娘,笑得太大声了,一下子又说了这么多话,牵动了伤口。让他别多说话,扭头叫锁儿进来,两人扶着他在床上躺下。
杜鹃拾了柴火回来,得知三少爷醒了,高兴地要进房看看,锁儿拦住了她,说三少爷的伤口发作了,正躺着休息呢。
他刚醒来,身子很虚弱,得好好补补,杜鹃捋了袖子就要去荒地里逮鸡,萧玉珠提供了一个补血的方子,让她在汤里面放上参片、大枣和枸杞,和鸡肉一起炖,炖得烂烂的,连汤带药材一起喝下。
锁儿知道要炖鸡,抽抽鼻子,自告奋勇地去烧火,等杜鹃收拾好鸡,放上药材,用瓦罐在临时搭的灶上小火煨着。这两日,段光启找人在后门搭了灶台,又拉口两口锅过来,水桶和木盆添了两个,做菜用的油盐酱料也拿了几样来,布置得齐整,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鸡汤炖好了,杜鹃给里间端了一碗,很快便空着碗出来,说三少爷夸这鸡汤味道不错,喝了大半碗,只是他身子虚弱,喝了便睡下了。
萧玉珠每日会来新庄子上转转,看到李子墨一天天好起来,她也跟着高兴。
萧玉涵知道李子墨受伤的消息,闹着要过来看望,范氏拦着他,说人才刚好了点,他一去尽给人添乱儿,眼下风头又紧,听说蒙古人在城里杀了人。
腊梅娘过来打探消息,她好几日没允许腊梅去集市上卖豆腐,原本以为两三天,这些蒙古人就会走,没想到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可不是,听说是一个后生推着牛车,不小心同人撞上了,他们就把人给杀了。”腊梅娘道。
范氏道。“那些蒙古人是杀人不眨眼的,说杀人就杀了,那后生赶着牛车,又是下坡没刹住,把蒙古人给得罪了,吓得半死,歉还没道完就被人杀了。”
“哎呀呀,不得了了。我家老头子还挑了担出去卖豆腐去了。”腊梅娘想起来。心儿跟着颤了两下。
“你也是要钱不要命的,这个时候还卖什么豆腐。”范氏刺了她两句,腊梅娘急惶惶地寻她当家的去了。
腊梅家的是小本生意,挑着担儿随处走的,运气好的话碰不上。这几日,范氏不让玉珠出去卖糕点。就是怕碰上蒙古人,可是千防万防也防不住,蒙古人既然跑到她家店里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玉珠心里嘭嘭直跳,不会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
范氏才说起,原来蒙古人是上潇湘记吃饭去了。前两日来过一会,原本以为来过一回便不会来了,可是不知道什么菜对上了他们的胃口。这两日又来了,他们人又多,点的又都是好酒好菜。光是手抓羊肉就叫了一大盘,牛肉又叫了好几斤,烧鸡什么的也要,点的都是肉菜,上的又要是店里最好的酒,光这些还不打紧,最让人可恨的是吃了不给钱,拍拍屁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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