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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律师,追妻一百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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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钧猛地含住安璟的嘴,舌头直接伸进去,跟她的搅了搅才退出来:“尝到酒味了吗,我听组织的话没喝酒,再说了也没漂亮的女律师,就是有也没有我老婆漂亮。”
安璟的脚踢在他小腿上随即觉得密麻麻的腿毛很好玩,便拿脚磨蹭着。楚钧的眼神一黯,手伸到被窝里抓着安璟的脚用力捏了捏:“别点火呀,小心再搞你。”
“那你再跟我说说话儿,无聊死了,睡不着。”安璟撒着娇,软乎乎的身子使劲儿往他胸膛里拱,紧紧的贴住像连体婴儿一样。
“嗯,你这是要难死我的节奏呀,我想想,早上上班,然后去见金佳广场见客户,哎,对了,因为我今天见的是女客户所以我带我们律所一女的一起去,谁知她一下车就把鞋跟儿崴断了,最后没办法我拖着她去买了一双鞋,还是刷我的卡,你说这钱我该怎么要?难道当员工福利送给她?”
安璟听了这话就像给吞了个速效救心丸儿,谢天谢地,他竟然是真的去工作。安璟是个不会掩饰的人,当得到答案卸去她心口的大石头后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她像八脚章鱼一样缠住楚钧:“说,花了多少钱?”
“她买了双打折的,好像是320,有个零头我忘了。”
安璟甜蜜的亲着他胸口:“钱再少还是要收回来的,毕竟鞋子不好送,人家再误会你怎么办?”
“怎么会,她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安璟一听心更安稳了,“那算了,就当发奖金了,是奖金。”安璟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要睡着了。
“喂,320的奖金我真的好抠呀。”楚钧听着耳畔渐渐传来匀称的呼吸,这次却换他睡不着,他是个律师,他有很强的洞察力,今晚的安璟很反常,难道她或者别人看到了今天商场的事情,楚钧在黑暗里皱起眉,看来以后一定要和蒋婷保持好距离,还有房子的事情这样长久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可为什么一想到那孩子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就特难受,就像掐着心尖儿一样。
楚钧意识到自己不能离蒋婷太近然后真的就疏远了,当然了他做的很有技巧,当他礼貌疏离的和蒋婷说话时,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抹眼泪随即苦涩一笑,她承认,不管是有意无意她总喜欢靠近楚钧,虽然她知道他只是道义上帮助她,但是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比如,有些事她是不是能瞒他一辈子?
这样的日子过得相安无事,似乎生活一下子到了最佳状态,不过一个异地官司需要楚钧去周边的小城出差2天,他恋恋不舍的告别老婆和小黎助理一起去鸟。
他前脚刚走出去旅游的关悦就回来了,她给安璟打电话,让她周末的时候在家等着,她要去看儿媳妇。
关悦开着她那辆红色的甲壳虫来的时候安璟正在家里烤饼干,一壶刚做好的花草茶放在阳台的小桌上,闻着满屋子的奶油巧克力味儿关悦简直要流口水:“安璟,我们家钧钧哪是娶了个媳妇儿,简直就是娶大厨媳妇。”
安璟摘下隔热手套,擦了擦冒薄汗的额头:“妈,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关悦搓搓手:“你可以骄傲的,我估计在你家喝完下午茶我回去胖2斤,但是胖也要吃。”
安璟非常喜欢关悦的随性,她把饼干装在漂亮的盘子里也端上了楼。
他们一边吃一边听关悦说旅行中的趣事,然后给她看照片,关悦是跟团去的,在旅途中认识一个南方的小老头,关悦说:“他和我说找老公一定要找他。”
安璟问:“为什么呀?”
“他说他是考古学家,越老的东西在他眼睛里越值钱。”
安璟大笑:“他这什么意思呀,妈,你肯定不理他了吧。”
“当然,我有那么老吗?以后有他的地方我必须在500步以外,我这么青春靓丽的,和他不合适。”
两个人愉快的聊着,一点都不像婆媳倒像是闺蜜,关悦平时忙这次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就拉着安璟说不停,当然围绕的话题差不多都是楚钧,通过关悦的话安璟了解到楚钧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他艰苦的童年,一个有语言障碍的孩子是怎么成为一名大律师,这简直就像个励志故事,同时她也心疼,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关悦给安璟带回一台索尼的单反,两个人都是电子产品白痴,摆弄一顿也搞不定,正研究着,家里的电话突兀的响了。
做了女主人快2个月了,家里的电话其实很少响,一般都是物业打来的,安璟接了后一头雾水,她问关悦:“妈,楚钧永福路房子的钥匙您有吗?”
关悦站起来:“有啊,怎么了?”
“那边的物业说水管子好像爆了,楼下在找呢,让我们去处理一下。”
关悦抓起包,“那赶紧的,正好钥匙在我包里,我本来是拿了交给你的,这处房子是钧钧前些年买下的,没怎么住,现在都升值了,我还想着来问问他想怎么处理,租肯定不租,我们家又不缺那份钱儿,不如卖了再买个大的,让你父母搬进去住。”
安璟很感动,本来谢家辰说要送家里套房子的,可是现在他和姐姐闹成这样肯定是不要了,其实就算楚钧真送房子自己爸妈也不一定会接受,但是这话才婆婆嘴里说出来就觉得特别暖,人家家里都为这些事争得头破血流,可他们家却什么都想在安璟前头,这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修到?
关悦开着车他们很快就到了那里,安璟直接用钥匙开了防盗门,刚推开里面的门,一道冰凉的水流就呲儿她脸上,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妈,有人!”
关悦紧跟着进来,她看到一个穿着灰蓝色毛衣的小男孩正端着水枪瞄准,小男孩白白净净的,高鼻梁薄眼皮儿,一幅不驯服的小野马模样,关悦给这孩子吓住了,手里的包和车钥匙哗拉拉掉在地上。
厨房里的蒋婷听到了声音马上走出来,她大声喊着:“jone,你又顽皮了!”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关悦,关悦也看到了她,两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关悦的情绪变化很大,从震惊到更震惊再到愤怒然后困惑,她看了看小孩又看看蒋婷,然后回身拉着安璟说:“你看我这记性,把房子租出去都忘了,真是的。”
安璟不傻,她虽然不明白关悦的情绪变化为什么这么大,但是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她平静的看了蒋婷一眼说:“我们是想来通知你,楼下的人说漏水可能是你们的水管爆了,请检查一下。”
蒋婷忙让开地方:“那请进,是这样的,这孩子在洗手间玩水玩的,我正在收拾,对不起呀。”
关悦拉着安璟的手臂:“行了,我们都说了,快走吧,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个会。”
安璟皱眉,关悦越发不对了,刚才还说她什么事都没有,还说房子不会租,她这么急着走到底想隐瞒什么?还有,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她认识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
蒋婷开始看到关悦时真是吓了一大跳。住在楚钧的房子里,进入到他的生活,明明知道迟早有一天还要面对一切和他有关的人,他的妈妈叔叔朋友,可是真见到了,她怕的不行,她知道在他们的眼里她是个嫌贫爱富的践人,他们会像贺一飞那样骂她恨她歧视她。关悦的态度很反常,她立刻就明白了她身边那个高挑秀丽清淡文雅的女人是谁,那就是楚钧的妻子吧!
安璟越过她的肩头看到了客厅的沙发,沙发上有一件东西很吸引她,那是一个擎天柱的玩具模型,如果她记得不错,这个好像是楚钧要买了送给他同事孩子的。
他把她扔在寒风大雪里冻了一个多小时就是因为要送这个美丽的同事回家然后送人孩子上医院?他买玩具也是为了送给他美丽同事的孩子?还有,那个需要他买鞋子的同事也是她吧,哼,有快上学儿子,安璟你真傻呀,你不知道有孩子也可以是独身的吗?
旁边的小男孩仰头看他妈妈:“妈咪,不是我故意的,她们没敲门,我以为是楚钧,我和他开玩笑。”
小男孩话刚落安璟的脸色就变了,她看着关悦似乎在询问什么,关悦心虚的别过头,说:“走吧!”
蒋婷忙解释:“我是楚律师的同事,因为刚回国没地方住,暂时租住在这里。”
安璟一直觉得自己很笨,一直想变聪明,可现在她多希望自己笨的什么都听不懂,女人的话关悦的态度很快就让她捋出一个主线,这个女人是楚钧的前任,现同事。
呵呵,多么痛的领悟!
安璟就知道,楚律师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楚律师是个有爱心的男人,楚律师是个有正义感的男人,想当初自己不过是他朋友老婆的妹妹他都屡次相救,甚至不惜性命,那对待他前女友肯定就更好了,孩子都可以帮人养,这是配了高德地图的节奏呀!
安璟静静的转身,然后轻声对关悦说:“妈,我们回去吧。”
关悦一看安璟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她警告的看了蒋婷一眼,然后踏着高跟鞋蹬蹬追上安璟:“安璟,你听我说。”
安璟回头凄然一笑:“妈,你要说什么?”
“我?”关悦语塞,她真不知道该不该通过自己的嘴把这些事告诉安璟,就是说也该是楚钧呀,这个死孩子,越大越不省心。
“安璟,妈知道你生气了,不错,这个女的我认识,她就楚钧以前的一个同学,出国很多年了,可能刚回来到楚钧那里工作,你也知道钧钧嘴讲义气就把房子租给她住了。”
安璟不想在人家门口讨论这些问题,从小妈妈就教她家丑不可外扬,她紧走几步进入到电梯里,关悦跟过去,她不安的握住安璟的手。
安璟的手冰凉,她的脸也没什么血色,她就这样站着,绷着下巴望着电梯的顶部,强忍着泪水的滑落。
“安璟你没事吧?”
“妈,我很好。我只是有些想不开,楚钧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妻子?”
作者有话说:二丫【楚律师,我要。。。。。。】某大脸立马解裤子【宝贝儿,马上给你,说,今天要怎么做,我们谁在上边儿?】二丫将某大脸踹飞【从今天开始你改名叫楚不要脸,我要的是月票!】月票!
第99章 。请千万不要轻易放弃我
安璟的手冰凉,她的脸也没什么血色,她就这样站着,绷着下巴望着电梯的顶部,强忍着泪水的滑落。
“安璟你没事吧?”
“妈,我很好。我只是有些想不开,楚钧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妻子?
关悦张张嘴却觉得舌根子发涩,安璟反过来拍拍她手背安慰:“妈,我知道您为难,您不想说就什么也不用说,有些事他亲口告诉我比较好。”
关悦忙说:“安璟,你放心,钧钧他最恨婚外情,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安璟苦涩一笑:“妈我现在心里很乱,是不是我小题大做了?”
看着安璟满是哀伤的眼神,关悦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她用力握着安璟的手给予安慰:“安璟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
发生了这种事两个人都也没有兴致按照原计划去吃饭,关悦把安璟送回家就直接开车杀回她在市中心的家,刚进门儿就拨了楚钧的手机。
楚钧此时正在高速公路上,他和小黎上午就把官司结了,本来中午当事人还想请他吃个饭,晚上当地的朋友也想约,可是楚钧分外挂念老婆,把一切约会都推了,带着小黎就往回赶,都快下高速了在开车的小黎还一个劲儿抱怨:“楚律师,您说五星级大酒店的饭菜您给推了带我去吃了一碗牛肉面,现在这肚子都打鼓了。”
楚钧故意冷着脸吓他:“在抱怨扣奖金。”
小黎涎着脸问:“楚律师,您就透个底儿吧,今年的奖金够不够我给女朋友爱马仕包儿?”
楚钧皱眉:“你丫叫黎明怎么跟人差这么远呢,让女人给你买,我跟你说有钱也不给你,直接寄给你爸妈,辛苦大半辈子供你读书就是让你女人买爱马仕?”
小黎的脸皱成苦瓜:“楚律师,女人不都这样吗?整天就要这要那,不给买就嚷着分手,头疼死了。”
楚钧想起自家的宝贝疙瘩,感情她真是个异类,给东西拿着都怕烫手,楚钧抚摸着出发前才从店里拿回来的戒指,嘴角扬起笑意:“有不爱的,你没找着。”
小黎就要疑问,楚钧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关悦,忙接了问:“妈,您舍得回来了?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我给你带个屁,楚钧,你这个王八蛋现在马上给老娘滚回来,我在家里等你!”关悦这些年的修身养性都扔到爪哇国去了,她现在胸腔冒火头发冒烟,恨不能生出一双如来掌,把楚钧给从电话里拽过来。
“妈,我还没到家,妈,喂喂,关悦……?”
楚钧挂了电话莫名其妙的看着小黎,小黎赶紧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不要被楚律师的尾火扫到。
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楚钧先把小黎放下,自己一人开车径直去了关悦那里,虽然他想尽快回家抱老婆,但是他感觉到关悦的滔天怒火,而且这火感觉和老婆有点关联。
刚按了门铃,关悦嗖的就把门拉开,没等楚钧明白过来,她拎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打过来,那个凶悍劲儿简直和高考那年在游戏厅里发现楚钧打的一样凶悍。
楚钧躲闪着跑到屋里面,高声说:“妈,你是疯了吗?打我干什么?”
“打你,我打你不长记性,楚钧,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你没想想当初那女人是怎么折磨你的,你为她差点赔上命,现在好了,有老婆还把人给养起来,还给人养孩子,你小时候也没喝三鹿呀,怎么就这么脑残?”
关悦边打边骂,一点也不管眼前的楚钧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楚钧着实挨了几下,手背都给抽起了红印子,他一把就夺下鸡毛掸子给扔远了,“妈,能不能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关悦没了武器,上赶着用手打了两下,随后感觉到手给硌的痛才停下来:“我好好说,那你好好做了吗?钧钧,你已经结婚了,过去的都是过去的,干嘛要把人*?”
楚钧已经大体明白发生了什么:“妈,你去过永福路的公寓了?”
关悦柳眉倒竖:“起止我,还有你媳妇。”
听到这句楚钧心凉了半截儿,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力揉搓了两把脸:“你们去干啥?”
“瞧你这什么态度,感情我们去看自己的房子有错了?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带人安璟去过,你知道人家问我什么吗,妈,楚钧拿我当什么?你叫我怎么回答,你这个小王八蛋!”
楚钧着恼的把头在沙发背上碰了两下,他知道这事儿他整大了!
关悦见他那样更来气:“我们好好的一顿下午茶给那女人给搅浑了,她那个什么儿子,玩的满屋子都是水,楼下找物业以为爆水管了,电话打到你家里,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那么一幕,你说,你要人家安璟怎么办?”
楚钧站起来说了句我走了,关悦赶紧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先给我个解释呀,要不我现在就把那女人赶出去。”
楚钧皱着眉说:“妈,您就别添乱了,蒋婷离婚了从美国回来,到我律所里应聘,我是看她没钱没住处还拖着个孩子怪可怜的就先把房子借给她住几天,不是你想的那样。”
“感情还真弄你律所你了,楚钧我跟你说,过去的都是过去的,你现在一定要给我摘清楚了,别玩什么暧 ;昧,小心你会引火烧身,别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
最后一句话关悦说出来就后悔了,这个是禁忌真的不能提,果然楚钧红了眼睛,他粗声道:“别把我和陆远宗比,这事儿您甭管,我会处理好。”
说错话的关悦果然不敢吱声了,看着人走了才反应过来,她追着在后头喊:“好好跟人安璟说,那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哎,臭小子你倒是应声呀!”
楚钧心里乱乱的,他像是喝醉了一样歪歪扭扭的把车开回家,在门口却望着家里透出的暖黄色灯光久久没有下车。
一般情况下在他没回家前安璟总是开着灯,就算自己睡了也总是把家里的灯开的亮亮的。他问过她为什么喜欢开着灯,是因为害怕吗?安璟摇头破,她说她高三那年有一天晚上放学回家,她家里黑咕隆咚冰冷冷的,她很害怕就喊了声妈妈,可是没有人应,她又喊爸爸也没有人应,她很害怕,一个劲儿瞎喊,后来才知道爸爸出车祸去了医院,那一刻,无边的黑暗好像吞噬了她,让她感到害怕和绝望,她甚至有种感觉,好像世界永远都不会有光亮了,后来,爸爸伤好了可她却怕极了放学回家的那一刻,她总是在巷子口徘徊着等爸爸来接她,她怕,怕回家就看到冰冷的黑暗。从那时候开始,晚上家里的灯光在她的心里就意味着这是平安温暖,看到这灯光,就知道推开门等待她的永远是喷香的饭菜,父母的笑脸,姐弟的嬉闹…。。
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家,她为楚钧留着一盏灯,告诉他她在家里等他,回家后就会有喷香的饭菜,妻子的笑脸。
楚钧把头埋在方向盘上,他知道他已经伤害了二丫。
此时灯光已经变成了一种谴责,无声的斥责着楚钧的隐瞒。
逃避从来都不是楚钧的作风,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关上车门打开了家门。
客厅里空空的连电视也没开,楚钧把行李箱扔下径直上了楼。
果不出他所料,那个傻姑娘又躲在飘窗台那里,隔着细纱窗帘,她纤瘦的身影坚硬羸弱无助,蜷腿抱膝的样子就像卖火柴的小姑娘。
楚钧心头一缩快速的冲过去,他蹲下把人抱住,那冰冷的触感让他这个从寒风呼啸的室外进来的人都打了个冷战,他 ;赶紧解开大衣把人抱住:“二丫,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淘气,快进去。”
安璟撇头躲开他的手,然后甩开他的衣服站起来往外走。
楚钧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冲起来:“安二丫你这就没意思了,身体是你自个儿的,冻病了我可不管买药熬粥的伺候。”
安璟的身子一顿,她回头冷冷的看着楚钧,从玻璃透进来的灯光。楚钧看到了她脸上的怒意。
她冷声道:“身体是我自个儿的,我也不会闲着没事干把自己弄病了博你同情,你的同情心那么廉价和泛滥,爱去同情谁就去同情谁。”
话说完,安璟也不等楚钧说话,气冲冲的走到隔壁客房,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跟在她后面一个劲儿想争辩的楚钧差点给夹着鼻子,他猛然后仰摸着鼻子喊好险!
他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早就知道他家的二丫是个有脾气的姑娘,只是她平常太懂事了,不耍小性子不乱要东西更不会不识大体,这一些都让楚钧忘了其实二丫也是个暴脾气的姑娘。
楚钧手放在门上做出要敲门的动作,可是想了想他又放下,他知道安璟现在在气头上,怕越说越僵,他悻悻的回房,决定孤身过一个人不能入眠的夜晚。
这一晚他翻来覆去折腾到很晚,同样的,另一间屋里的安璟也是睁眼到天明。
她是该相信楚钧的,但是她发现这个相信已经在透支额度了。一闭上眼睛,那个女人美丽的脸庞就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们相处的一些细节,怎么样挽手买鞋,怎么样在工作的间隙相视一笑,或者楚钧覆在她身上的情景……。
安璟觉得她自己要疯了!
说到底,她和楚钧的婚姻有点儿戏,她自始至终不能确定楚钧和她结婚的真正理由,但是有一点她是确定的,那一定不是楚钧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她认识他的时候他有香蓝儿,香蓝儿曾和她说过他只爱过一个女人,是他的初恋,爱的死去活来那种的,那现在这个女人肯定就是了。
他们之间的故事肯定就像那些小说,女主当年和男主因为误会分开,多年后再相遇爱火重燃,而男主的现女友就是个炮灰,一想到这种可能安璟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放在滚筒洗衣机里漂洗的小玩具熊,虽然晕头转向肢体几乎被撕碎,可是发不出一点求助的声音。
小熊说:为什么我不是一片普通的布料,为什么给了我灵魂却没有给我生命?
小熊说了很多,但是洗衣服的人一句也听不到。
张嘉佳曾经说过:你做了件我不同意的事,我咬咬牙憋了,咽到肚子里,这是忍让。你做了件我不同意的事,我觉得你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站对方立场想想,这是包容。忍让终会碰到导火索,包容能使大家走更远。安璟和楚钧的婚姻里不乏包容不乏忍让也不乏信任,可他们却缺了婚姻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爱情。爱情不能主导整个婚姻,但绝度是基础和灵魂,他们跳过了建立爱情最基本的步调也或者说他们其实已经建立了爱情,但是都没有百分百的让对方感觉到我在深爱你。
没有感觉到爱,那些忍让包容和信任就像没加盐的炒青菜,淡而无味难以下咽。
这样一碗菜配着婚姻这碗饭,滋味会如何?
安璟的感觉是满嘴苦涩,早上一宿没合眼的她早早就自己去坐车上班,而半宿没合眼最后一眯就眯大了的楚钧错失了和老婆餐桌对话的机会。
厨房里冷锅冷灶,什么吃的都没有。
楚钧热了一盒牛奶,找到了一些饼干,胡乱的吃完了也去上班。
无论如何下班的时候一定要去接。
可是他算的不准,一个案子拖住了他,因为太过棘手,足足和客户沟通了3个多小时,送走客户已经是晚上8点了,他赶紧驱车回家,在路上特地绕道儿去买了大骨麻辣烫准备回家赔罪。
车刚停下,他身体里一半的血都凉了,家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
另一半血的热度顶着他,他赶紧下车回家找人,他抱希望再从飘窗台把人挖出来,可是看了个遍,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
另一半血也开始发冷。
楚钧一次次把电话给打过去,安璟的电话都提示关机。
楚钧想了想拨了安玲的电话,安玲接起来一直在喂楚钧都不说话,然后安玲就挂了。等了一下下,楚钧才给安玲拨过去开口就问:“安玲你给我打电话了?”
安玲一个劲儿纳闷儿:“我没给你打呀,是你给我打的你又不说话。”
“奥,可能刚才不小心拨出去了。”楚钧觉得自己很阴险。
“有可能,哎,二丫呢,这么早睡了吗?我下周要做产检你和她说别忘了。”
一听这话楚钧立刻知道了安璟不在娘家,他心不在焉应着:“好,忘不了,她,她在洗澡。”
挂了电话楚钧就觉得冷静不了了,他抓着头发想了想:安璟也没什么朋友,这么晚她会去哪里?
给关悦打电话瞎说一通知道安璟没去过,楚钧心里就拔凉拔凉的,他在飘窗台安璟经常坐的地方坐下,学着她的动作抱住膝盖,呆呆的看着外面没有星星的夜空,心里就像沙漠一样荒芜。
安璟走过来,她看着楚钧说:“楚律师,你真是个可怜又可笑的男人。前女人在你穷的时候把你给甩了,现在你事业有成她落魄了又回来找你,你多贱呀,又给人安排工作又给人找房子还是不是准备给人孩子当爹呀?去吧,你去给人当爹,我和我的孩子都不用要了。”
楚钧赶紧说:“二丫,不是那样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蒋婷复合,是,我承认,我刚看到她的时候是想起许多往事,可是那都翻篇儿了,我真的只想用朋友的方式来帮助她,你看她身边那个孩子多可怜,让我想起我妈就是关悦带着我到处漂泊那段日子,二丫,居无定所遭人白眼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安璟冷笑:“真是那样吗?我不信,你既然喜欢别人的孩子那我就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死!”
安璟说完忽然翻身就从栏杆上跳下去……。
“二丫!”楚钧大喊一声从梦中醒来,他喘着粗气一头冷汗在黑暗里像个困兽一样发出嘶吼。
此时,黑夜暗沉,寒风呼啸,哪有半分安璟的影子,原来是个噩梦。
楚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喊,抬腕看了看时间,正是夜里2点钟,他站起来又把家里找了一遍
还是不见人影儿。
半夜2点,她不在家不在娘家到底在哪里?
忽然,楚钧浑身发颤,这个傻丫头不会像上次那样去拯救什么学生或者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楚钧等不下去了,他觉得他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他不管是不是深夜,也不再耍什么小聪明直接就拨打了安小帅的电话,安小帅一接起楚钧就说:“小帅,你姐不见了,她一直没回家,你给我想想她会去哪里?”
安小帅一头雾水:“我姐在我这里呀,哎姐夫不是给你发微信了吗,你没看见?”
楚钧这才想起自己真是急糊涂了,看了短信打了电话就是没看微信。
“你姐在你姐吗?为什么安玲说没在?”楚钧急红了眼,他真想马上杀过去。
“不是的,我姐在医院,我老板病了我让我姐过来帮着照顾,那个微信是我发的,我姐手机没电了。”
如果安小帅不是老婆的弟弟,楚钧真想日他全家,他老板病了凭什么要让安璟去照顾,楚钧冷声问:“哪个医院,我马上去。”
“行,圣玛丽医院,我这边儿也没什么事情了,你把我姐接回去休息吧,要是早知道她这么憔悴,我才不找她。”
安小帅你麻痹,找都找了,干嘛扇子扇嘴………说风凉话!
楚钧抓着车钥匙就冲出去,一路狂飙到了医院,根据安小帅说的病房号找过去,安璟正坐在小套间的外间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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