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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潜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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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身的沈飞令刘洁悄悄地把头转过去,脸上砣红一片。
沈飞的厚脸皮又开始发作,恬着脸凑过上去嘿嘿贱笑:“起床了!”一只手又伸进了被子里。
刘洁一把抓住作怪的大手,风情无限地白了沈飞一眼,大大放放地掀开被子起床!她总算是想开了,沈飞这家伙就是属狗的,她越是不害羞不好意思,沈飞就越是得意,反正最羞人的事已经做过了,该占的便宜也都被占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刘洁蜜色的肌肤在晨光下闪着炫目的光辉,沈飞喉咙咕嘟一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这身材,真不是盖的!
刘洁打小锻炼至今,运动细胞发达,身材健美却不臃肿,虽然不是小家碧玉的楚楚可人,却别有一番健康活力……怪不得昨夜能坚持那么久!
其实刘洁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抗议,没想到这种运动竟然比跑十公里越野还要累,不过她早就习惯了,很不在乎地该干嘛干嘛……唯独一点,不迈步还好,一走动就会扯得一阵阵地疼痛。
沈飞看着她迈不开步的样子憋笑不已,赶紧一把扶住她。
“走开!”刘洁根本不领情,一眼瞅见雪白的床单上醒目的落红,心中毫没由来的升起一股难言地惆怅。
沈飞很体贴地柔声说:“我帮你收起来!”电影电视里还有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有机会亲身体会这一幕。
按常理,接下来刘洁应该一脸娇羞地点头同意,更大的可能是拒绝帮助,自己动手收起来留做纪念。
然而令沈飞意想不到的是刘洁默默地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没那个爱好。”虽说她心中有一点失落,可更多的却是喜悦。
她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小女人,留下这么块红布做纪念?纪念的又是什么?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看得十分透彻,两个人能在一起是缘分,缘分尽了,就不要再勉强在一起,不然对双方都是伤害,何不好聚好散有缘再聚?
人的一生里有许多值得留恋的东西,也许是逝去的青春,也许是没有结局的感情,但是绝不是这块染血的布。
沈飞有一点诧异,看了看刘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也好,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去吧。”估计这个时候大伙不光是起完了床,恐怕连早饭都吃过了。
刘洁脸上又是一红,可一向气概超人一等的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让大伙笑两声了不起了,又不会掉块肉,又不是和尚尼姑,谁还没有这一天啊?
再说了,和尚还俗娶妻都不是新闻了!
128 计划
沈飞扶着她走向舰桥,等二人走到目的地,刘洁已经适应了些许痛感,走路的姿势虽然还有点别扭,但是已经大致和平时没有区别。
来到舰桥门外,刘洁轻轻挣开沈飞的手:“好了,别让人笑话!”
沈飞咧咧嘴,快走一步打开门。
两人一出现,原本舰桥里热闹非凡的讨论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同时闭上嘴巴,将目光投向门口。
刘洁大大方方地走进舰桥,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沈飞若无其事地冲大伙打声招呼。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毛胖子咳嗽一声,笑着问道:“沈飞,你们俩个没事吧?”他问的是沈飞,可眼睛却盯着刘洁。
沈飞耸耸肩:“我们能有什么事?”心说以前怎么没发现毛胖子还有这么八卦的一面?
毛胖子老脸一红,讪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哈哈!”
“对对,没事就好!”大伙纷纷点头赞同,气氛十分地诡异,连一向冷冰冰的沙毅脸上也难得地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让没让他上过么?”刘洁很不客气地瞪起了眼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告诉你们……”
沈飞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这话也是你该说的?我都说不出口好不好!真是太丢人了!
“刘洁!”倚在舱壁上的沙毅突然打断了刘洁的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了……”
嗯?沈飞和刘洁同时一愣,什么叫知道了?不过还没等他们俩问出来,坐在控制台上晃着两条腿的崔莹就像回答老师问题似的一脸得意地举手,暧昧地冲二人眨眨眼睛,“我昨天就住在你们俩隔壁,你们吵得我下半夜才睡着觉!”
啥?沈飞眼前一晃,差点没晕过去;刘洁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腾地红了,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才好。
“还有我也是!”王雷抱着退烧的玲玲,满脸憨笑地瞅瞅身边的妻子,“我们俩也听见了!”
靠在他身边的段梅脸上一红,伸手照他腰上的软肉狠狠一扭:“你少胡说!”那语气,明明就是告诉大伙王雷说的全是实话好不好!
沈飞更晕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X的,竟然被听了墙根!刘洁咬牙切齿地瞪着沈飞,心说都怪你!
沈飞要是知道她的意思肯定要无辜地大喊一声冤枉!
“那个,还有我!”连项哲都恶作剧般地站了出来,“我的天花板响了大半夜,你们俩,真是太能折腾了!”
言外之意倒很是艳羡!
刘洁那么漂亮,能不羡慕吗?可还有更让项哲羡慕的……沈飞这小子,竟然能折腾那么久?也太他X的强悍了点!
是个男人就不会有人承认自己不行,项哲自认最起码也是平均水平,可和这小子一比,X的想撞墙啊!
沈飞和刘洁怎么也没想到迎接他们俩的是这么个情况,窘得两个人差点无地自容,好在毛胖子看火候差不离了,站出来圆场:“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一会饭菜都凉了!”
大伙这才放过他们俩,一起离开舰桥奔餐厅。
毛胖子准备的早餐十分简单,馒头米饭加几个小咸菜而已,但是大伙吃得很香。虽然满打满算不过离家十来天,可沈飞觉得已经像有许多年没这样安稳地吃过饭一般。
毛胖子乐呵呵地端给刘洁一只大瓷碗,说是特意给她准备的,让她补补。
刘洁纳闷有什么可补的,打开盖子一看顿时又窘了一回,别人喝的是大米粥,可她喝的是和段梅一样的小米红枣粥,粥里还打了两个荷包蛋!
人家段梅是还没出月子的产妇,她吃这个算是什么?偏偏毛胖子一番好意,总不能耍脾气拒绝吧?她只好闷头吃自己的,心说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老娘喝出去脸不要了!
好在只是她太敏感。
餐桌上的气氛仍然热烈,不过话题却渐渐地转到正题,项哲使劲啃了一口馒头说:“已经上船了,接下来把沈飞和刘洁送到北方去,你们呢?有什么打算?”做馒头的面好像没发起来,有点硬了。
毛胖子第一个抢着说:“我没什么打算,咱们兄弟俩走到哪儿算哪儿,不行就住在船上,以船为家算了。”
项哲呵呵一笑,什么也没说。
王雷的脸色变了变,犹豫着说:“我媳妇家也在北方,但是我们俩拖家带口的,根本没法回去,再说就算回去了,也指不准哪一天就又和这儿一样乱成一团……”他看看段梅,脸上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要是行的话,就让我们也留在船上吧。”
沈飞暗暗叹息,眼下安稳的生活已经是大伙最大的心愿了。
崔莹左看看右看看,嘴里的馒头突然吃不下去了,她难过地说:“我想回家看看,不知道我爸我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无言以对,毛胖子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孩子,你家在哪儿?”
“我家在鲁山县。”
“鲁山?”毛胖子一愣,“青湖南边那个鲁山?”
“嗯!”崔莹赶紧点头,“胖叔,您知道鲁山?”
她的眼里满是希冀,本能地拽着毛胖子的胳膊,毛胖子表情黯然,他不愿意打碎崔莹的希望,却又不得不这么做,良久才为难地叹道,“孩子,你也留下吧,鲁山……早就失控了。”
崔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可真的得到家乡的消息,却又那么地沉重。她沉默着,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淌……这么多天了,她抱着一线希望不敢想也不敢问,就怕得到不好的消息,可是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得了!”不适应这种气氛的沙毅狠狠地把脸别到一边,不让自己因为眼泪而心软,“我也没地方可去,船上暂时安全,我也留下吧。”
“那太好了。”项哲说,“这样,大伙都同意留下,那咱们就先把沈飞和刘洁送到北方,然后再说别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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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求救信号
“砰——”沉闷的枪声远远地传开,打破了甲板上的清静,趴在地上的沈飞无奈地放下狙击爬起来,恼火地使劲挠后脑勺,头皮屑下雪一样纷纷落下。
沙毅嘴角一勾:“又偏了!”说着扣动扳机,一声枪响,目标应声中弹。
沈飞放下堵住耳朵的手,一个劲地撮牙花子:“你能不能把那个又字去掉?我能和你比吗?”天上的太阳热得像个什么似的,他的额头一个劲地往下流汗。
“有什么不能比的!”沙毅胳膊一撑坐起来,“枪感是靠子弹喂出来的,打的多了,自然就准了,再试试。”
沈飞的脸颊很隐蔽地抽了抽,再次趴到甲板上。
不远处的太阳伞下,刘洁端起杯子喝了口冷饮,瞅瞅一脸阶级斗争的沈飞无奈地摇了摇头。
毛胖子呵呵直笑:“怎么?心疼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十几把从船上搜集来的锁,正一把一把地摆弄着。
刘洁苦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锁,学着毛胖子的样子摆弄着。
崔莹嘻嘻一笑,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儿。
偷得浮生半日闲!从感染爆发到现在,就有谁像今天这样放松过!
眼下雪山号正拖着加油船乘风破浪,一路向北方航行。
往日繁忙的水道早已变得冷冷清清,雪山号并未远离海岸,而是在保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尽量靠近海岸航行。这样做是因为眼下正是台风季节,雪山号的速度只有16-19节(每小时16-19海里),没有天气预报,万一天气恶化可以尽快靠岸躲避。
船上满打满算只有八个人,目前船上最重要的人莫过于项哲,他也是唯一一个忙得脱不开身的人,离了他这条船就甭想玩得转,以至于每当吃饭、休息甚至上个厕所,都得先把船停下!
他十分地怨念:为什么这艘船上没有自动驾驶仪?
项哲在吃饭时透露了想找个替班副手的意思,结果王雷主动站了出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渔民,开船虽说不是本行,但也勉强算得上合格。
王雷希望自己对有一点用处,这个朴实憨厚的渔民不想让自己成为了个白吃饭的拖累。
由于段梅产后虚弱离不开人照顾,崔莹自告奋勇照顾段梅,以解决王雷的后顾之忧,这个安排可谓皆大欢喜,可以说除了幼小的玲玲和不良于行的段梅,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
按说负责安全的沈刘沙三人应该是最清闲了,可偏偏事与愿违,沈飞和刘洁反而更加在忙碌!
原因很简单,雪山号抵达目的地用不了几天时间,界时二人将与众人分别,驾驶装甲车离开雪山号,这让沈飞感到了危机——大伙能走到今天,毛胖子功不可没,失去了他精湛的开锁技术,虽然不能说寸步难行,但是肯定会多出许多阻碍!
俗话说艺多不压身,于是沈飞就动了把开锁技术学到手的念头,然而开锁哪是那么好学的?时间又这么短,即使毛胖子的手艺再高,再用心教,沈飞也没法一下子学会,最后沈飞只好动员刘洁一起,利用这几天的空闲,尽量多学一点东西,其中包括向毛胖子学习如何开锁;和项哲学习如何开船;和沙毅学习射击技术;最后是和刘洁学习徒手搏击!
他的计划令所有人为之绝倒,这其中拿出哪一样都不是三天两天能学明白的好不好?但是沈飞有自己的一套理论,那就是不求学得有多精,只求尽量多多了解,深层次一点儿的东西,可以放到以后慢慢理解!
他根本没指望能在短时间内学会这么多东西,开船只要搞清楚怎么开就好,以防万一碰到需要开船的时候;射击也不需要达到指哪打哪的地步,主要学的是如何操作狙击步枪;徒手搏击……这一项的学习被无限期搁置,反正俩个人肯定一直在一起,有的是时间!
到最后就剩下了开锁这一项……刘洁的射击水平不比沙毅差,开船又没那么复杂,最后她竟然只需要学习如何开锁!
“她觉得自己对开锁实在没什么天份,而且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那就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飞早就计划好的,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证据。
咔”地一声轻响,刘洁用了三分多钟打开了一把老式挂锁,她长出一口气抹掉头上的汗水,把打开的锁交到毛胖子手上。
毛胖子很赞许地点点头:“不错!”
刘洁却不像毛胖子那样乐观,她长叹一声苦笑:“这还不错?”她现在瞅见锁就眼晕。
毛胖子了然地笑了:“你现在差的就是经验,多练习,熟能生巧!”说着又挑出一把锁递给刘洁,“再试试!”
名师出高徒这句话很道理,和毛胖子学开锁,本身的起点就高,况且很多东西都是内行看门道,一层窗户纸而已,捅破了根本就没那么复杂。
“还试?”刘洁翻了翻白眼儿,她的感觉都错位了,这一幕景象,仿佛是一个金盆洗手的老贼教导没出徒的徒弟一般。
就在这时,崔莹的一声惊叫解救了她:“前面有船!”
甲板上的几个人同时一愣,刘洁和毛胖子立即站了起来,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崔莹,她说的那艘船至少有几公里远,现在还只能看到个黑点。
沈飞和沙毅不约而同地调转枪口,瞄准了崔莹指的方向,瞄准镜里隐约可见船上的景象。
沈飞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躲开,不要接近对方,可随即发现那艘船根本就是停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等再开近一些,二人总算看清了那艘船上的情景,这是一艘比雪山号长一倍有余的大型客轮,上层建筑至少有八九层,船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舷窗,可是即使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之下,这艘船也透着一股阴森的死气——宽大的甲板上到处是晃晃荡荡的感染者,船下的水面上隐隐约约地飘着数十具载浮载沉的尸体!
虽说距离还远看不大清楚,但可以想像这条船的上上下下已经沾满了凝固的人血!
X的,这可比传说中的幽灵船诡异多了!
广播里突然传来项哲的呼叫:“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大家马上到舰桥来,马上到舰桥来,我收到了求救信号!”
什么?所有人同时愣住了。
————分割————
抱歉,这么晚才更,今天同学家的孩子满月,喝多了。明天补一章。
130 争论
项哲收到的求救信号很简单,只是像老电影中的电报发出的那种嘀嘀声,仔细听才能听出是由六声短促的“嘀”声再加稍长的三次嘀声不停地轮转,而且六次短声的中间还有个不大明显的分隔!
“这是什么?”沈飞眉头差点扭成一个疙瘩。
明明有电台可用,偏偏搞出个电报码来,话说这东西已经淘汰了几十年好吧?雪山号上就这么几个半人,年纪最大的就是毛胖子,可他懂这个么?
项哲叹了口气说:“这是摩尔斯电码,也是最古老的电报码,三短的意思是S,三长的意思是O。”雪山号已经停在了那艘发出求救信号的万吨级客轮附近,望远镜里的船头清晰地刷着几个大字:星光号!
“SOS?”沈飞恍然大悟,“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
“没错,但是我觉得发出信号的不是船员,而是船上幸存的乘客。”项哲出神地盯着星光号巨大的船身,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怎么讲?”刘洁放下望远镜,好奇地问。
“SOS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但是我们一般不会用这么简单的电码求救。”项哲耐心地解释,“很可能是船上的幸存者找到了通讯设备,但是缺乏使用知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求救。”
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不仅仅是SOS的无线电信号,任何能够表示三短三长再加三短的信号都能代表同样的意思,比如哨声、手电光、灯光、镜片反光等等。还有像围成三角形的三堆火、三道腾飞的烟柱、甚至孤岛岸边的三个土堆都能表示求救的意思。
沈飞目光复杂地望着星光号说:“你能确定信号是这艘船上发出来的吗?”他极力试图找到一个放弃救援的理由。
雪山号上称得上战斗力的只有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三个人,星光号上不知道搭载了多少乘客,哪怕只有一半儿的乘客发病成为感染者,也够大伙喝一壶的。
救?还是不救?
“就是因为信号太简单,所以我也不确定。”项哲无奈地摊开手,“不过可能性很大。”
“怎么办?”沈飞的目光在驾驶舱中扫视一周。
除了王雷和段梅,其他人都在这儿了,沙毅背靠舱壁抱着胳膊沉着脸,一个字也不肯说;毛胖子坐在一边,不时地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同样一语不发;崔莹乖巧无比地躲在一边,她即没能力也没战斗力,等于没有发言的权力。
很明显,项哲的意思是支持救援星光号,毛胖子到底什么态度不好说,沙毅不用想,他那么怕麻烦的人,肯定不会给自己找事做,崔莹的意见基本可以无视。
沈飞和刘洁同样不愿意陷入危机之中,可是就这样见死不救?
感染者是有危险,可还难以危及到拥有枪械的众人,如果大家愿意,绝对有机会救出星光号上的幸存者,这才是沈飞犹豫不决的根本原因!
刘洁把望远镜搁在驾驶台上,捋捋耳边的乱发说:“星光号上的感染者行动速度大概和普通人走路差不多,感染应该已经爆发了一段时间,那些幸存者会不会已经完了?”
“我试试!”项哲拿起电台,“星光号星光号,听到请回答,我是雪山号,听到请回答!”
驾驶舱里一片寂静,大伙沉默着等待对方的回话。
无线电里只有沙沙地声音,没有回答。项哲不死心地又呼叫了几次,同样没有结果。
项哲换一个频率再试一次,还是没有回答。他抿紧了嘴唇,叹道:“看样子他们是没希望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幸存者被迫离开了通讯设备,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看得到大伙纠结的表情,这世上永远是独善其身者多。
他放下话筒,准备驾船离开,他的心情极端失落,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连一向亲密的表哥都不支持他。
就在这时,一直响个不停的SOS信号突然变得杂乱无章毫无规律,项哲的脚步一顿,猛然间瞪大了眼睛转过身来,一下子扑到电台上:“有回应,有回应了!他们肯定听见我的呼叫了!你们快听!”
他不是不明白大伙的想法,可他是个海员,在大海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危险随时存在,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海难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凡是遇到求救,绝大多数船舶会选择参与救助。
如果所有人都那么无情,这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更重要的是不久前他还困在平波市的家中,深深地了解坐以待毙的滋味,虽说果果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可他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背叛而仇恨整个世界。
大伙面面相觑,沈飞一咬牙:“再呼叫,让他们改回SOS!”
项哲立即照办,毫无规律的信号马上又变得规律起来,但是信号的速度却加快了许多。
项哲期待地看着沈飞,沈飞和刘洁对视一眼说:“我们试试!”
沙毅的眼神一变,拒绝道:“你们谁爱救谁救,甭想我上那条船!”
“你!”项哲大怒,气得满脸通红。
“别吵,听我说完!”沈飞大吼一声,“救人可以,但是星光号那么大的船,咱们上哪儿找他们去?所以想活命还得靠他们自己!”
所有人都愣住了,项哲脸色苍白:“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叫靠他们自己?”沙毅的话他可以不在乎,可是沈飞不行。不光刘洁听他的,连毛胖子也一样。
“很简单。”沈飞解释说,“你用电台告诉他们,咱们的人手有限,过一会儿会派人清理掉甲板上的感染者,清理完成之后你给他们发信号,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冲上甲板。”
“这……合适吗?”项哲有些犹豫,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上西天,没听说过这样救人的。
“没什么不合适的。”沈飞斩钉截铁,“咱们连雪山号都没走明白呢,星光号这么大,怎么找?放心,我说救人就肯定会尽力,你把我的话通知他们就好……项哲,我希望你明白,谁都不是超人,甲板上有足够的空间和感染者周旋,上去了也没什么危险,但是船舱里不一样,我必须先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131 救援
项哲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如果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证,那还怎么救助别人?他知道沈飞说得对。
“那好,就这么办吧。”沈飞深吸一口气,“刘洁,咱们俩过去,沙毅……”
“别叫我,我不去!”沙毅很干脆地拒绝。
沈飞真想揍他一顿:“谁也没让你过去,你上顶层,用狙击枪掩护支援,这总可以吧?”
沙毅撇撇嘴:“这个可以,崔莹,来帮我压子弹!”
“胖叔!”沈飞的视线转到毛胖子身上,他有心叫毛胖子一起过去,可看到他满脸茫然的表情,沈飞叹着气放弃了,“胖叔,你准备点吃的,星光号上的人可能有段时间没吃上东西了。”
“好!”毛胖子立即答应下来。
安排完毕,大伙立即行动起来,项哲在电台中将计划反复地交待了几遍;沈飞刘洁和沙毅则一起进入货舱准备武器。
两支狙击步枪还放在顶层甲板上,沙毅取了剩下的几个步枪弹匣,提上半箱子弹直奔顶层。
此前压满的弹匣还没用光,沈刘二人将战术马夹上插满弹匣,剩下的全都装到袋子里拎上,可沈飞还是觉得不够用——只有四千吨的雪山号最多能够搭载一千名旅客,超过万吨的星光号能装多少人?
沈飞抄起一支冲锋枪扭下消音器,又把多余的弹匣全部翻了出来,扔给刘洁几个弹匣说:“压上普通弹,咱们用枪声把感染者引出来!”
刘洁接过弹匣点头应道:“好!”
往弹匣里压子弹的速度快不起来,只能慢慢来,等他们俩压完了子弹,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俩每个人带上了四个装有普通弹的弹匣,沈飞干脆把这几个弹匣塞到马夹上,微声弹匣全部装在双肩背包里。
即使这样,他们俩每个人也只有十四个弹匣,总共不到两千发子弹,却已经掏空了半数库存。
两人提着袋子登上甲板,项哲已经准备好了救生艇。使用救生艇一则是沈飞已经学会如何驾驶救生艇,二则不知道星光号上能救出多少人,一艇救生艇能装下三十多人,如果不够船尾的那艘还可以随时放进水中。
二人驾驶救生艇离开雪山号,向星光号靠拢,与此同时,早就是顶层甲板上等得不耐烦的沙毅瞄准了星光号甲板边缘的一个感染者扣下扳机,枪声响过,感染者额头溅起一股血箭,随即一头栽下甲板,翻了几个圈掉进海水中。
他立即转换目标,半自动步枪的抛壳窗里扔出一颗又一颗滚烫的弹壳,三个弹匣打光,星光号甲板边缘倒下二十几个感染者,正好清出一片位于船尾的甲板。
星光号附近飘着大量的尸体,尽管沈飞极力躲避,可救生艇还是接二连三的撞在尸体上,螺旋桨也不知道切碎了多少尸体。沈飞干脆不躲了,径直开向星光号,靠近星光号之后他迅速减慢速度,缓缓地靠在星光号上,这是沈飞担心自己的技术还不过关,速度快了容易出事故。
星光号的舷梯是放下的,沈飞打开艇门,把救生艇拴在舷梯上,然后背上背包举枪起枪向上走,刘洁紧随其后,两人一起登上星光号。
星光号没有前甲板,但是后甲板和顶层甲板很大,感染者主要集中在这两个地方。
而舷梯位于船舶侧面,舷梯上的空间很小,虽然附近感染者不多,可一旦大批感染者围过来,就只有退走的份儿。为了不被围攻,沈飞没有使用那支扭下了消音器的冲锋枪。
雪山号顶层甲板上的沙毅隐蔽地撇撇嘴,调转枪口,将舷梯上的几个感染者点名清除。
沈刘二人登上甲板,沈飞迅速开枪干掉附近的十几个感染者,仅仅是舷梯附近,就倒下了不下二十个感染者,鲜血几乎将地面铺满,船舱沾满了血迹,有鲜红色刚刚飞溅上,还一股股往下流的,鲜红的鲜血下,是斑斑点点的黑褐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附近的感染者还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行迹,沈飞立即说道:“上船尾!”说完踏着尸体间的空隙向船尾走去。
百多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接近后甲板时沈飞甚至打光了一个弹匣!随后刘洁也换上了新弹匣。二人虽然不敢说百发百中,可一路上至少消灭了近百个感染者!
后甲板的空间很大,这里的空间开放,二人一出现,就引来了大批的感染者,不过感染者的速度不快,二人得以从容瞄准,一一点掉靠近的感染者,子弹壳叮叮当当地在两人脚下积了一小堆。
俩人很快就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假如不算地上那些尸体的话,确实是一片空地。
尸体流出的血越聚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等沈飞打完了第三个弹匣的时候,后甲板终于清静了。他冲雪山号挥了挥手,发出安全信号。
一直用望远镜观望沈飞的项哲马上抢到电台边,向星光号上的幸存者发出信号:“后甲板已清除,快!能不能逃出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做为事先约好的回应,最后一次SOS响过,电台里陷入一片寂静。
哲项再次拿起望远镜。
此时沈飞已经取下了消音器,一声声枪响回荡地星光号后甲板,几条通向后甲板的通道里同时出现了感染者的身影,沈飞大吼:“退到角落里!”
两人大步冲到后甲板一角,把背包扔在脚下,沈飞背靠着护栏说:“万一情况不对,马上跳下去!”
“知道了!”刘洁换上一个新的弹匣,瞄准了渐渐接近的感染者。
雪山号顶层的沙毅微微一笑,手指一动,砰地一声响,枪声还没散去,星光号后甲板上两个感染者就被打了个对穿,一起歪倒在地。
两艘船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六百米,而且是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虽然不知道军队里的狙击手是什么水平,沙毅的枪法绝对震撼了沈飞一把。
沙毅一口气又打光了弹匣,十几个感染者成了枪下之鬼,他把空弹匣一扔,冲崔莹叫道:“弹匣!”
崔莹赶紧把压满子弹的弹匣递过去。
感染者不断被消灭,又不断地从船中冒出来,没多久后甲板已经堆了不下二百具尸体,几近尸山血海,可星光号上的幸存者仍未出现,已经打光了半数弹匣的沈飞不由自主地暗暗嘀咕,他们到底在哪儿?会不会……半途被感染者干掉了?
132 幸存者(一)
最后一声枪响慢慢散去,沈刘二人已经打光了半数子弹,甲板上堆积的尸体足有几百具,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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