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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潜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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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刘洁突然惊愕地高喊,“你快来看!”

“怎么?”沈飞回身看到刘洁正站在顶层侧方,面对着港口外的大海,表情震惊地望着什么。

“你自己看!”刘洁冲海面伸直了胳膊说。

沈飞不明白她让自己看什么,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往海面上一瞅,顿时如被雷击般傻了。

好奇的崔莹也被刘洁的喊声招了过来,她“啊”地一声惊叫,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港口外的海面上,十几二十艘七零八落的大小船只散乱地飘浮在水面上,透过这些飘荡的船只间的空隙,可以看到稍远些的海面有一个异常的隆起!

两个字蓦然浮现在沈飞的脑海中,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沉船?”他的一颗心从心口跌到屁眼,混身如坠冰窖!

这个码头并不是单纯在地海边建筑,码头整体呈半月形,数条宽大的栈桥从半月的内弧平行向海中延伸,这些栈道两侧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在半月两侧,人工构筑的两道防波堤斜对着将出口封闭,像两条长长的手臂般将整个港区守护在怀中,防波堤的缺口就是港口的出口!

沉船的位置正在出口正中,恰恰堵住主航道,两侧虽然还留下了部分空隙,可还能不能过船?

毕竟水面上露出来的只是沉船的一部分,水下是什么情况根本没人知道,若是强行出航,一不小心撞坏了客船……沈飞难以控制地嗯了口唾沫,这他X的谁赌得起啊?

靠近码头的船舷在一阵机械转动声中慢慢放下,货舱大开,舱门一头搭在码头上,形成上船的宽大踏板。沙毅从货舱内侧冒出来,准确地点射将附近晃荡的十来个感染者一一射倒,毛胖子开着装甲车一路冲上船,舱门又在项哲的控制下缓缓地合拢。

三人汇合后返回甲板,正碰到面目阴沉的沈飞,刘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崔莹就更差了,几乎就要哭出来。

沙毅为之一愣:“怎么?碰到感染者了?运气真好,我们什么也没遇上。”他以为沈飞是为了船舱里太多的感染者而烦燥。

沙毅可以肯定崔莹绝对是装出来的,一不用她战斗二不用她出力,只要听话就好,有什么值得她哭丧着脸的?

难道说……她被沈飞推倒了?沙毅明知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发生那种事,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内心深处冒出的这个想法。

项哲和毛胖子同时看向沈飞,等着他的回答。

沈飞长叹,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项毛沙三人脸上的喜色同时消失不见,项哲二话不说抢到船舷边缘:“望远镜!”

沈飞马上把望远镜递给他,项哲紧紧抿着嘴唇望着海面,他的观察结果将决定大家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大伙谁也没出声,安静地等着他说话。

项哲足足有三分钟才放下望远镜,沈飞赶紧问道:“怎么样?”

项哲模愣两可地摇摇头:“不好说,但是有希望。最好能靠近了看看。”

“都听你的,怎么靠近?”沈飞毫不犹豫地说,“咱们先把船里检查一遍再开船,还是先看完了再检查?”

项哲哑然失笑:“港口有的是小船,用不着这艘。再说船上还挂着救生艇呢,放一艘下去就行。”

沈飞恍然大悟地点头:“那好,等你看完了回来,咱们看结果再做决定。”

“唉!”刘洁轻叹,“没准不用给船补给了,咱们还得回前面两个码头重新找船。

“补给倒不用。”项哲说,“我刚才顺路看了一眼,仓库里储备的罐头很多,足够吃一阵子了。冷库里还有些蔬菜水果,但是冷库停电了,东西勉强还能吃,就是都不怎么新鲜了。”

沈飞心中连连大叫可惜,叹道:“别说没用的了,放救生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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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等待

在沈飞的印象里,救生艇其实就是简陋的橡皮艇或者干脆就是小舢板,既无动力也没有遮挡,凡是倒霉遇上海难,即使逃离了沉船,也要面对没日没夜的海上漂流,救生艇上的幸存者若是短期内无法得到救助,则必然经受夜晚的寒冷和炙热阳光的轮番威胁!

但这艘吊在船尾上的救生艇却让他耳目一新,橙红色的救生艇根本就是一艘小船,两米多高的顶盖像个大号帐篷似的扣在船上,左右两侧两溜舷窗一字排开,船尾下方还有个脸盆大的螺旋桨!

艇身左右用缆绳固定在粗壮结实的钢架上,钢架下方有一台简易吊机勾住艇尾的挂勾。钢架左右有四条向处伸展的钢梁制成的滑道,滑道与水面有不小于四十五度的倾角,艇尾冲着甲板,只要打开艇尾的水密门,就能直接从甲板上钻进去。

可以想像,这艘救生艇从船尾滑进水中是什么景象!

舢板什么的,真是弱爆了,这才是真正的救生艇,哪怕是遇上狂风暴雨,也没那么容易沉没!

“这个,怎么放下去?”沈飞瞅了半天没看明白怎么把救生艇放进水里。

“直接扔下去就行。”项哲踩着护栏扭开救生艇的后门钻了进去。

沈飞跟着爬了上去,惊呼:“坐在里面往下扔?真够刺激!”他往上爬的时候只有四米多高,可那是因为没算码头的高度,从水线到甲板的高度至少有六米多,而且救生艇还不是安置在一层甲板,而是在二层,满打满算,救生艇得从八米高的地方脱离母船,再钻进水里!

“刺激什么!”没等沈飞钻进艇里,项哲又从里面探出头来,看也不看地把手里扔出一个手提包大小的东西,沈飞下意识地闪身,那东西带着风声摔到甲板上,险些砸中乐呵呵的毛胖子。

众人一看,只是个黑色的塑料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项哲从救生艇里钻出来,毫不客气地递给沈飞两只塑胶船浆,冲救生艇努努嘴:“这玩艺放下去容易,吊上来可没那么简单。”

“那两边的呢?”沈飞不死心地问。

船的侧面挂着的救生艇更多,只是那些全是用缆绳吊在架子上,不像船尾这个能直接扔下去。

项哲很无奈:“有必要那么麻烦吗?”他打开那个包,扯住一条绳子拴在钢架上,接着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直接往船下一扔,半空中“嘭”地一声闷响,一条橡皮艇就自动充满了气,倒扣着不轻不重地落到水面上,一圈圈水波轻轻荡漾开来。

大伙这才发现项哲拴在船上那条绳子正系在橡皮艇上,项哲扯住绳子用力一拉,橡皮艇很不情愿地翻了过来。

沈飞再笨也知道手里这两只浆是干什么的了,项哲指挥着毛胖子翻出绳梯挂在护栏上问:“谁和我去?”

“我!”沈飞毫不犹豫。

“我也去!”毛胖子难得主动一回。

项哲摇摇头:“一个人就够了,去多了没什么用。”

“还是我去吧。”沈飞说,“胖叔,我年轻体力好,你留下和一起大伙检查检查船舱。不用把整条船都翻一遍,先看看舰桥和客房就行,划出个安全区来,剩下的地方有时间再说。”

“你放心吧,没问题。”刘洁拍了拍腰间的冲锋枪。

沈飞咧咧嘴:“碰上感染者尽量别用枪,咱们还得用这条船呢,打坏了东西就麻烦了……”

“行了,你别罗嗦了。”沙毅不耐烦地打断,“这一来一回能用多长时间,你回来之前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

沈飞撇撇嘴:“也行。”

决定了人选,两人一前一后抓着绳梯爬了下去,项哲坐在艇前,把沈飞拿的船浆要过去扣在橡皮艇侧面的环上说:“坐好,会划船么?”他不认为沈飞懂得操船,可现在必须和沈飞合作。

“划船有什么不会的!”沈飞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质疑,就算从来没接触过,可至少在电视里看到过,有什么难的?

“那就好!”项哲和沈飞并排坐在一起,船浆在客船上一点,橡皮艇悠悠地荡开,接着项哲数道:“一、二、三,划!”

黑色的橡皮艇里最多能坐六个人,一个人没法控制分置在两侧的船浆,只划一边就得在水面上打转,必须两人合作。

沈飞刻意与项哲的动作保持一致,两条浆的入水时间相差无几,橡皮艇慢慢地加速向前离开了客船。

两人从来没配合过,操艇的动作难免不熟练,好在沈飞虚心好学,出了两次岔子之后干脆听项哲指挥,怎么说他就怎么只,让使劲就使劲让停就停。

橡皮艇渐渐远离客船,在海面上飘浮的从多船舶之间左摇右晃见缝插针,向沉船驶去。

留在船上的几个人目送橡皮艇离开,沙毅摸了摸鼻子说:“走吧。”

“上哪儿?”刘洁诧异地问。

“还能上哪儿,看看船里有没有危险。”沙毅理所当然地说。

崔莹惊讶地打量他,轻声道:“你不是说不进去……”

“我说了你就信?那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沙毅恶语相加,毫在在意对方只是个未成年的漂亮大萝莉。

崔莹实在是把沙毅得罪惨了,偏偏她自己还很无辜地不明白沙毅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这样恶劣!

不只是沙毅,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坐在脑袋上,态度都不会好到哪儿去……嗯,色狼除外!

十几分钟后,橡皮艇接近了沉船。

离着远时不觉得,越接近沉船就越能感觉到它的巨大,仅仅是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就不下于十米高,橡皮艇绕到沉船南侧,项哲大概估算了一下沉船与港口防波堤之间的距离,一脸凝重地说:“不好办,太窄了。”

“这还窄?”沈飞纳闷儿,“不比船宽多了?不可能过不去吧。”

客船的宽度撑死了也就是二十多米,沉船和防波堤之间怎么也有四十米的距离,有什么不好办的?

项哲没好气地说:“我说的是这个吗?船也有转弯半径,你在路上开车,那路能和车一样宽吗?”他选的客船大小只是一般,可长度也有百十米,三十米宽的航道开过去倒是没问题,可能不能转出去他心里还真没底,更重要的是担心水下万一还有别的障碍!

沈飞为之语塞,厚着脸皮讪讪地说:“啊,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走那边呢?”他指沉船的另北侧。

他有个优点,就是绝不会不懂装懂。

项哲轻叹,解释道:“你往后看,没发现那些乱飘的船多数集中在北边吗?我一个人开船,哪有那么容易从那么多船中间穿过来?”

项哲一下子把沈飞问住了,沈飞明白自己什么水平,在这方面根本没有和项哲争论的资格,只能郁闷地说:“那你说怎么办,总得想个法子吧?”

项哲紧锁眉头,望着沉船附满了各种贝壳的船底说:“回去吧,涨潮时再说。”

涨潮有用吗?

沈飞从小没怎么到过海边,听说过涨潮这回事,但具体的东西不大了解,不过既然项哲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就是了。

两人原路返回,离码头越进,尸臭就越重,沈飞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儿了。

重新登上客船时,大伙全都等在船尾。

沙毅埋怨道:“怎么才回来?都等了你们十分钟了。”

沈飞忿忿地瞪他:“你上来试试!”

刘洁狠狠地剜了沙毅一眼:“别听他的,舰桥已经看完了,没事,附近的房间也都看了,没有感染者,也没有幸存者,船上的人可能都下去了。”

“嗯。”沈飞点点头,诧异地看了沙毅一眼,再侧头瞅瞅两眼通红的项哲,突然问道:“几点涨潮?”

项哲没多想,直接回答说:“下午四五点钟吧。”

“那好!”沈飞抬胳膊看看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我先放哨,胖叔,还得麻烦你开门,大伙一人一个房间,睡觉!”

充足的体力和充足的睡眠永远成正比!

项哲坚定地说:“还是我放哨吧,我睡不着,正好还能看看船上的情况。”

毛胖子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想劝他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劝动他。

感情这种事,自己走不出来,别人再怎么着急也没辄可想。

沈飞担忧地递给刘洁一个眼神,刘洁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办法。

崔莹突然冒出一句:“要是有安眠药就好了。”

沙毅立即接口道:“刚才不是路过医务室了吗?里边肯定有!”

“没用的。”项哲笑笑,“我对安眠药过敏!”

他自己不觉得,可在大伙眼里,他的笑容已经十分地憔悴了。

沈飞心里暗暗着急,如果项哲再这么挺下去,能不能挺到涨潮还说不定,而且他这种病态的精神状态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如果他这副模样开船……

沈飞此时正站在项哲侧后,他盯着项哲的脖子深吸一口气,抬了抬胳膊,又担心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他的动作落到其他人眼里,大伙同时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沈飞干脆冲项哲的颈侧虚劈了一记手刀,大伙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项哲也发现了什么,突然回身问:“怎么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沙毅猛地上前一步,一掌劈在他的耳根下,项哲白眼一翻,软软地倒下。

毛胖子赶紧把他接住,担心地看着怀里的项哲:“他没事吧?”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最多醒了之后脖子有点酸。”沙毅一脸的不在乎,信心倒是十足。

杀手不是杀人狂,杀手的行动具有精准的目标,绝不会轻易向目标之外的人下手,以免万一留下破绽,因此他精通那些令人失去意识的小手段。

“行了,赶紧把他抬进去吧,都去休息!”沈飞暗暗庆幸自己没下手,沙毅砍的位置根本就不是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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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句,俺不想写出的东西和实际差太多,为了防止书友里有懂行的朋友,下午为了搞清楚客轮的排水量和长短宽度之间的关系,浪费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悲了个催的,后悔写到船啊!

另外,本章描述的打击方法确实能致人晕厥,请勿试验——任何打击都可能致人死伤!这种东西没经过实际练习绝对掌握不了轻重,特别是颈后和后脑,重击肯定要命!

123 非专业失误

涨潮了。

一波接一波的海水夹着哗啦啦的水声从护堤缺口涌进港口,只见涌进不见涌出,海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等潮水平静下来,海面上涨了接近四米,几乎和码头平齐!

再看出口那艘倒霉的沉船,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一下子减掉了将近一半儿!

沈飞心中连说怪不得。

他立即把大伙从各自的房间里叫出起来,大家一齐聚集到舰桥——舰桥这个词一般是指军舰的“大脑”,是操控军舰和指挥战斗的地方,民用船只似乎不这么叫,不过沈飞不知道客船的驾驶舱有没有其它称呼,干脆照搬军舰的叫法。

几个小时的休息令所有人神采奕奕,就连“被迫”休息的项哲都不例外。虽说他眼里还充满了血丝,但神色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也不那么苍白得像吸血鬼一样难看。

沈飞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海感叹不已:“没想到涨个潮,海面能升起这么高,我还以为高个一米半米的就不错了。”舰桥的空间很大,前方最中间是电影里常见的舵轮,木色的舵轮直径在一米左右。舵轮左右各有一溜控制台,除了貌似雷达的东西和无线电台,沈飞什么都不认得。

项哲扶着舵轮嘴角微微翘了翘:“这算什么,有个叫芬迪湾是全世界潮差最大的地方,最高时能达到十八米!”看大伙没什么反应,他又补充一句:“比六层楼还得高一点。咱们这边最多也就五米,根本没法比。”

不出所料,所有人脸上同时出现惊愕的神色。

刘洁坐在控制台前咂舌不已:“我的天,那他们的码头怎么用?得多大的船才能停在那儿啊?”

项哲差点被她的问题气晕了,有这么问的吗?好在刘洁只是感叹一下,没想得到个答案。

沙毅半下午没睡着,早就等得急不可耐的他倚着舱壁十分务实地问:“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能走了吗?”

项哲站在驾驶台前叹了口气说:“不行!”

“为什么?”好几个人的声音不约而同。

项哲抿紧嘴唇看了沙毅一眼,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说:“船上的油不多了,要是没打晕我,我肯定早就发现了……”他摸了摸驾驶台上厚重的航行日志,“这上面记载了很多东西,包括到港时间和旅客数量,补给时间,补给数量什么的,最后一次到港,没有油料补充记录。”

沈飞看过那本航行日志,上面记载了这条船的所有信息,包括所有船员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电话号码全都有,日志的最后记载了两行字:海事部门紧急通知,所有船员立即离开所属船只上岸集合,时间是7月7日,平波彻底失控那一天。

可惜日志上没记载离船的具体原因。

“六子,大伙是看你太累了……”毛胖子试着缓和气氛,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哲打断:“表哥,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毛胖子嘴巴动了动,却没能再说出什么,他了解自己的表弟,昨天的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船舱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沙毅撇撇嘴想刺激项哲两句,刚想开口就被刘洁狠狠瞪了一眼,心里一琢磨想离开还得靠项哲,只好冲刘洁耸耸肩闭紧嘴巴。

项哲的精神状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还是别惹他的好,免得出了问题怪到他头上。

崔莹则对这个亲手打死爱人的家伙十分的好奇,可又不敢过于接近……嗯,电视剧里,经历了这种事的男人,都很排斥女人,还是离远点安全!

最后还是沈飞打破沉默:“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是下午五点,从涨潮到退潮大概有六个小时的时间!”项哲微微一笑,“足够用了。”

“行了,怎么办你安排吧,大伙都听你的!”沈飞郁闷地说。

他又悲剧了,他还当涨潮之后没多一会就退了呢。

现在想一想,刚刚到码头的时候海面没低到码头四米以下,那时的水面大概比码头低两米多不到三米,想来是后面落了潮!

项哲的目光扫视一周,视线所及,众人无不点头。不同意也不行,六个人里就他一个懂航海的!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去找加油船,尽快解决。”项哲说,“趁天黑之前还有机会,谁跟我去?”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在沈飞身上。

沈飞也不推辞:“胖叔,咱们俩和项哲一起走,剩下的人看船!”找东西找船肯定离不了毛胖子的开锁技术,他不去也得去。而船上留下的刘洁,她是沈飞绝对放心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沈飞三人没走舷梯,而是跟着项哲下到货舱带足了武器弹药,连项哲都带上一支冲锋枪。三人直接打开货舱离开客船,互相掩护着向码头的一侧走去。

留在船上的三人则在沙毅的建议下一分为二,沙毅独自一人到船尾放哨,刘洁带着崔莹看守船头——沙毅怎么看崔莹怎么不顺眼,虽然刘洁也觉得崔莹是个麻烦,但是不能让她单独行动,又不好把一个女孩扔给凶神恶煞般的沙毅,最后只能把她带在身边。

只剩下两个女人,一直沉默的崔莹开始露出开朗的本性,没话找话不停地和刘洁聊天拉关系,而且三句话里肯定有一句能绕到沈飞身上,搞得刘洁不胜其烦,最后硬是把脸拉下来,才让喋喋不休的崔莹住了嘴。

崔莹的试探让引起了刘洁一丝警惕,现在的孩子都早熟,这小丫头不是打沈飞的主意吧?

现在的事道这么乱,法律伦理什么的根本就是个笑话,崔莹在队伍里的地位又不尴不尬,为了生存下去,难保她不会干出点出格的事,万一铤而走险色诱沈飞……刘洁忍不住仔细打量崔莹,不管身材还是脸蛋不比她差多少,沈飞那个色鬼能经受得了考验么?

刘洁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看崔莹的眼神立即变得戒心十足,要是被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比下去,她就白活十九年了——虽说只和沈飞有过一次同床共枕的经历,且没有越过底线,但是的色鬼的帽子他是甭想摘掉了。

码头一侧,沈飞三个排成一字队形前进,沈飞在前,毛胖子在后,项哲在中间,行进路线紧挨着码头边缘,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必担心腹背受敌!

悄然行进的沈飞突然打了个喷嚏,附近几个感染者立即被他惊动,同时向这个方向赶来。他摸了摸鼻子,喃喃地念叨着到底是谁在背后骂他,一边想一边举起枪,迅速点掉靠近的几个感染者。

毛胖子的枪法实在不怎么样,项哲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沈飞交待二人除非遇上大队的感染者,否则轻易不要开枪。

一边是波涛阵阵的大海,多少有点诗情画意,另一边到处是只剩下本能的感染者,这副画面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远远地看到加油站标志性的钢结构顶篷,三人已经走了十来分钟,沈飞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这么远就该把装甲车开出来!

离加油站近了,沈飞怕无意中引燃了油料不敢再开枪,偏偏加油站里盘据着几十个感染者!

时间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可炎热却刚刚散去几分而已,加油站的顶篷下比其它地方阴凉一些,就成了一些感染者乘凉的不二选择……感染者的本能还真厉害,竟然还知道乘凉!

没说的,消灭感染者的任务又落到了沈飞身上,他跑近加油站又喊又叫加上蹿下跳地吸引感染者的注意,等感染者追出来立即转身就跑,等把感染者引出百十米外,确认开枪绝不会波及加油站,他再停下,选一个枪口不对准加油站的角度开枪干掉那些跟屁虫!

如是几次,加油站里的感染者终于被清缴一空,沈飞也累得呼呼直喘,几十具感染者的尸体在加油站铺开,怎么看都是一场屠杀。

毛胖子已经开始习惯了,项哲瞅着满地的尸体默默地叹了口气,第一个走进加油站。

把这儿说成加油站并不准确,准确地说应该是加油码头,加油机距离水面只有几米远,水面上飘着两艘超过五十米长的加油船,船身和码头之间垫着几十个废旧轮胎,显然是防撞用的。

沈飞没那份专业知识,看不出这两艘船是做什么的,但是船尾的驾驶舱上挂着异常醒目的牌子,红底白字:加油船!

项哲走到加油机边看了看,无奈地摇摇头,回身跳上了加油船。毛胖子好奇地凑到加油机边瞅了瞅,顿时哑然失笑,怪不得项哲会离开,没电这玩艺儿就是摆设!

项哲招呼两人上了加油船,说船上的油还不少,差不多够用了。沈飞通过项哲的指点才发现船上竟然也有加油机!

项哲让毛胖子弄开驾驶室启动发动机,将加油船开向客船。他开得很慢,非常小心地躲开水面上飘浮的船只……用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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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差到极点……哭!

124 启航

加油船在项哲的操纵下,慢慢地靠在客船侧面,比客船短了将近一半儿的加洞船几次撞在雪山号侧舷,都被防撞的轮胎顶开了。

雪山号洁白的船身被轮胎蹭下一道道黑色的印记。

沈飞抱着学一点是一点的心思跟在项哲身边虚心学习,让他没想到的是加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加的。客船的主机需要大量重柴油做燃料,辅助发电机需要轻柴油,把船上的油箱加满了还不算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取得补给的项哲又把船开回加油站抽了半船油——停电的加油站无法运作,但是船上有备用的油泵!

项哲把半载的加油开到了港口外的海面上停着,再坐小船返回客船,这一回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开船了。

此时天色已晚,火红的夕阳映着起伏的波光,看天色,用不了多久太阳就会东山,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

大伙再一次聚在舰桥,因为人手太少,而且都是非专业人士,项哲只能简单地教导大家一些常识,然后安排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让崔莹看着雷达、刘洁盯着电台、毛胖子去找厨房,给大伙弄点吃的!

沈飞和沙毅的工作最简单,一个船头一个船尾,拿着望远镜四处乱看。这种时候,什么也比不上安全重要,最好别和来历不明的船只接触!

简单地说就是临时保安!

这个安排的直接后果就是沈飞也拿上了狙击步枪——冲锋枪的射程太近了,万一碰到敌人,不把人放近了都打不着!

船头到船尾超过一百米,已经是冲锋枪有效射程的一半儿!

一切准备就绪,项哲翻开航行日志,拿起笔来在新的一页写下一行字:7月13日17时38分,离港。

他珍而重之地合上日志,猛然间一拉气笛,木色的舵轮在他的手中飞快地旋转,船尾缓缓启动的螺旋桨激起一股暗流,推动着客船缓缓离开码头,

突然发出的震耳气笛声又响又亮,吓得站在船头的沈飞一缩脖子,他狠狠地冲舰桥竖起中指,自嘲地为自己的敏感笑了笑,回身满心期待地望着波涛滚滚的大海。

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好几次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最关键的一步,总算迈出来了。

沉凝的气笛声在码头上远远传开,惊动了码头上无数感染者,他们蜂拥着,推搡着涌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客船靠在码头上的船舷下就挤满了闻笛赶来的感染者,更多的感染者还在往这边走!

船舷光滑无比,感染者们根本毫无着手之处,船身渐渐离开码头,紧贴在船舷上的感染者下饺子一般“扑嗵扑嗵”掉进水里,少数感染者扑腾了几下幸运地重新爬上了岸,绝大多数感染者掉进水里就没能再浮出来。

雪山号飘离码头一定距离后开始慢慢加速,在项哲的控制下准确地穿过两艘万吨级远洋客轮间的缝隙,逐渐向出口南侧靠拢。

船尾的沙毅暗暗赞叹,这船还真不错,行进时除了水声外,竟然听不到多少机械噪音!

所有人的心里都异常地兴奋,可老天就像专门跟人过不去一样,在雪山号缓速开进出口南侧狭窄的水道时,码头上突然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沈飞回身远眺,一辆大要诺基从港区外飞也似地冲上码头,沿途的感染者撞飞一路!他立即举起狙击步枪,目光透过瞄准镜观察码头上的情况,只见那台切诺基猛然间一个漂亮的甩尾,一侧的轮胎恰好压着码头的边缘停住,十数个感染者被撞进水里,刚刚平静下来的水面扑腾起水花一片。

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一只手扶住车门,另一只胳膊用力地向雪山号挥舞,大声地喊着什么。

他的半个身子悬在水面上,稍一失手,就会掉进海里!

聚集在码头上的感染者们顿时像闻到了腥味儿的苍蝇,纷纷向这台车涌来,不过他们的指甲最多抠掉车身几块漆皮,越来越多的感染者聚到一起,推得车身摇摇欲坠,车前车后甚至时不时地有感染者被同伴挤出码头掉进海中!

若不是切诺基的车身厚重结实,怕是要被感染者连车带人一起推进海里去!

沈飞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望了舰桥一眼,如果他们早一点到,沈飞不介意帮他们一把,可现在船已经开了,再折回去,就得等到明天涨潮时才能出发,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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