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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潜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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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毅表情毫无变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又不认识那个什么果果,懒得理会。
项哲的担心不无道理,沈飞点点头冲小平头说:“听见了吧?给我一个保证。你也是个男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小平头脸往上扬:“得,你们说怎么办吧,只要我觉得合适,全听你的安排,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人我肯定不能放。”
“那好”沈飞啪地重重拍在引擎盖上,“她单独住一间,你们在门外搁人看门,我们的人住隔壁。”
“行!”小平头干脆地答应下来。
项哲的脸上立即恢复了血色,果果单独住一间,她肯定不会糊涂到给小平头的人开门,小平头的人在门外守着,双方没有接触的条件,等于说人还在小平头的控制之下,这是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
小平头笑着打声招呼带着手下往原路返回,沈飞怎么都觉得他的笑容十分阴险。他想了想对大家说:“今晚我……留在车上守着,你们上去吧,最好住在一起。”他本想说和刘洁留在车里,可看到崔莹,又改了主意。
刘洁可不管那么多,直截了当地说:“我也留下,你自己总不能一宿不睡,咱俩还能换换班,明天让沙毅开车。”她连明天的事都安排上了。
没想到沙毅竟然也点头同意,毕竟装甲车是逃生的根本,沈刘二人留在车上等于是守夜,他明天开车无可厚非。
“我,我也要留下!”崔莹目光闪烁,弱弱地说。
队伍里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刘洁是女人,让她和三个男人住在一个屋里,不如杀了她算了。
“算了,让她留下吧,车里也不是放不下。”沙毅嘴角勾了勾,他对崔莹很不感冒,真和她住在一起,他怕半夜里万一一时冲动直接宰了她。
沈飞说:“你也可以住单间,注意甭管谁叫门也别开就是了。”他打心眼儿里不想车上留下个电灯泡。
“我哪儿也不去!”崔莹抱着膝盖缩在后车厢里,可怜巴巴地样子让人心疼!
她很清楚装甲车的意义,万一他们把她扔下,半夜里偷偷跑掉该怎么办?投靠小平头?
“要不……”项哲突然犹豫不决地说,“让她和果果住一起?”
毛胖子恨铁不成钢:“你就想去吧,那小子能让咱们的人和你的果果住一起才是怪事!”在项哲和小平头眼里,崔莹就是这支队伍的一部分,他们哪知道她强行加入队伍的时间只比项哲早一点点?
“算了,别吵了。”沈飞阻止大伙的争论,“刘洁,你上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我和沙毅留下看车。胖叔,你会开车吗?”
“会!”毛胖子说。
“我也会!”项哲急切地说。
“那就行了。”沈飞总结,“明天换他们俩开车不就行了。沙毅,你看这样行不行?”
沙毅斜了车厢里的崔莹一眼,淡淡地说:“也好。”他明白沈飞是不想把崔莹留在车里,车里这么多枪和子弹,怎么能留一颗定时炸弹?
刘洁还想说什么,沈飞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今晚好好休息。”说着凑到她的耳边说,“小心,把枪放在身边。”
刘洁嗫嚅了两下,最终还是听从了沈飞的安排,带着几个人上楼去了。卡车那边,小平头怕里面有危险,已经让十几号人已经等了半天,就等着沈飞这边的人先进去。等刘洁等人进去之后,他才带着手下跟进宾馆。
装甲车里的沈飞盯着小平头乱作一团的手下,轻声道:“但愿他们晚上安静一点儿。”
沙毅瞅瞅他,突然笑道:“你希望他们晚上安静吗?”
沈飞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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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猫大的打赏,更新不利十分惭愧!今天的状态总算好上一点了。
116 莫欺人善
午夜。
夜凉如水,满怀心事的项哲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悄悄地爬起来走上阳台。
抬头仰望,寂静的夜空镶嵌着满天闪烁不定的星光,他心里乱糟糟的纠结成一团,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根本无心欣赏这难得的景象,失落地一个劲长叹。
想到那些住在同一层楼里的混蛋,他的心头就会燃起熊熊怒火,要是现在拿一支枪,把那些混蛋全杀光……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难以扼制地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绪,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楼下的装甲车。
不知道车上的人睡了没有,如果悄悄接近,不可能不心动车上的人!
市区虽说早就停了电,可街边的太阳能路灯却在白天攒足了能量,此刻正挥霍着来之不易的电力,昏黄的灯光远远地将装甲车的影子拉得老长,让人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的恐怖片。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车上的拿不到,表哥身上不是有一支冲锋枪么?想到这儿他像打了鸡血,瞅着隔壁的窗户默默地说:果果,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救你了……诶?
项哲的视线在隔壁的窗子上停了一会儿,再看看其它的窗户,忽然发现隔壁的窗子有一点不同!
再仔细观察一会才发现隔壁窗子里向外透着一点微弱的亮光!它是如此微弱,若不是他视力极为出众,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么微小的差别!
果果还没睡?项哲大喜,他的脑子里猛地冒出一个念头:何不趁着夜深人静,把果果救出来?
虽然他们在门口放了守卫,可两个房间的阳台间只有一米多的距离,只要有胆量,跳过去根本不是问题,然后无声无息地把人救出来,然后趁夜离开!
怎么想他怎么觉得这个计划完美,说干就干,他马上跑回屋子里把鼾声如雷的毛胖子叫醒,求他配合自己救人。
睡得昏昏沉沉的毛胖子原本还半梦半醒,听完了项哲的计划才,刹那间睡意全无,瞪着项哲结结巴巴地重复:“跳,跳阳台?”
“小点声!”项哲连连点头,“表哥,你一定要帮我!”
毛胖子嘴咧得老大:“我帮你没有问题,但是就我这块头,跳得过去吗?”
“我跳!”项哲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是如此伟大,项哲之所以和这个胆小的表哥合得来,就是因为他的胆子比毛胖子更小!
“你?”毛胖子大摇其头,“六子,不是表哥打击你,别看这儿才二楼,掉下去也不是好玩的,你这么单薄……”
“表哥!”项哲急了,“你到底帮不帮我!”
毛胖子剩下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脚一跺牙一咬:“帮!你等着!”
“还等什么呀……”项哲急得差点没吐了血。
毛胖子却不管他,径自来到套间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刘洁警觉的声音:“谁!”
“是我,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毛胖子压低声音说。
房门几乎是立刻就打开了,刘洁衣装严整地走出来,小心地带上门,狐疑地问:“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套间里表面上睡得正香的崔莹蓦然间睁开眼睛,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偷听。
毛胖子有点尴尬,可为了表弟,还是硬着头皮说:“刘洁,胖叔想求你帮帮忙!”他把项哲的想法说了一遍,不安地等待着刘洁的回答。
门后的崔莹连蒙带猜地听完毛胖子的话,一颗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放下来,可随即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会不会是为了麻痹她使的障眼法?
想到这儿她再也呆不住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装出刚睡醒要上厕所的样子,揉着眼睛扭开门,睡眼惺忪地一抬头,瞅着站在门口的毛胖子和刘洁嘟嘟嚷嚷地说:“这么晚了不睡着,你们干什么啊?”说完还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把迷迷糊糊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谁也没怀疑她,毛胖子冲她笑笑说:“没事,你忙你的。”
崔莹心说我忙什么啊我!可表面上却不能有丝毫异常,径直走向卫生间。
刘洁想了想说:“看在他这么痴情的份上,我帮了。”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项哲这份痴心实在没法不让身为女人的她感动。
毛胖子顿时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要是换成沈飞和沙毅,答应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他是见过刘洁身手的,知道以她的能力,跳个阳台绝无困难,这事九成九是成了。
项哲却不明白毛胖子这是怎么了,还求一个女人?表哥越混越回去了。
刘洁第一个走向阳台,毛胖子伸手一拉,拽着项哲一起走,小声地在他耳边交待:“一会儿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三人一出门,刚钻进厕所里的崔莹就急不可耐地冲出来,不动声色地凑到门边偷听。
项哲虽然不愿意被一个女人摆布,可也知道表哥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眼下不好多问,只能闭上嘴巴听安排。
刘洁看看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点点头轻声说:“没问题!”她把冲锋枪和多余的弹匣都摘下来,以防跳的时候发出声音,身上只留下两把微声手枪,活动活动胳膊腿,确认没有会发出碰撞声的东西之后,小声说:“我先过去,然后项哲你跳过去,不用怕,我接着你。”
毛胖子迟疑地说:“他还用过去么?”他很担心项哲的身手。
刘洁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那女人认识我是谁啊,他不跟着过去,她肯跟我走吗?”
毛胖子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项哲却重重地点头:“好!”
刘洁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个男人!”
毛胖子心说感情我不是男人?可这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好放在肚子里一个人郁闷。
蹲在门里的崔莹憋着笑,险些闷出内伤。
刘洁站在阳台边深吸一口气,双手在阳台边缘一撑,人已经像头敏捷的豹子一般站到了栏杆上,随即双腿用力猛地弹出去,越过两米的距离落地后身体一卷在地上滚了一圈,无声无息地跳到了对面。
这里的阳台的四周不是常见的矮墙,而是一圈玻璃制成的围栏,顶端大概有巴掌那么宽,看起来很新潮的样子。
哲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狠劲揉揉眼睛,刘洁还是在对面!没想到她的身手这么漂亮,这一下令他信心大增,与此同时又生出许多的敬畏。
刘洁冲这边招招手,项哲知道这是叫自己过去,他的心跳骤然加速,站在围栏边上,却怎么也爬上不去。
刘洁一下子急了,兵贵神速,再这么拖下去,还指不定拖出什么意外来!她狠狠地冲屋屋子里指一指。
项哲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也明白不能再拖下去,硬咬着牙,让毛胖子扶着他站在围栏上,一狠心猛地跳出去。
和刘洁相比,他这一跳无异于狗熊下树,虽然也跳过了一米多的距离,可一旦他落地,就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刘洁自然不能伸手抱他,她看准时机,手在项哲脖子后面一按,令他的身体大头朝下栽到阳台上,再加上跳跃的速度,恰好也在阳光上滚了一圈儿,竟然和刘洁一样没发出什么声音!
刘洁暗拍胸口,真是好险,以后可不能干这么悬的事了。
此时装甲车里正轮到沙毅守夜,正巧无意间看到阳台间人影一闪,本以为是眼花,可随后又是一闪,他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因为分配房间的时候他不在场,所以他不知道两边住的都是什么人,于是他马上叫醒了沈飞。
沈飞睡得很轻,一叫就醒,他简单地听完沙毅的描述,仔细往上一看,一眼看到了阳台上的胖胖的身影:“你看那个是不是毛胖子?他们想干什么?”
沙毅“刷”地抽下狙击枪上的微光夜视瞄准镜,贴在眼睛上仔细瞅:“是毛胖子,跳过去的是刘洁!”夜视仪里看不清人的相貌,但是毛胖子的体型是所有人中的唯一!
“我看!”沈飞一把抢过瞄准镜,死死地盯住阳台上的人影——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项哲仰面朝天躺在阳台上,心有余悸地嗵嗵乱跳,心说再也不玩这么刺激的了,他翻身想爬起来,哪成想身子起到一半儿,竟然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因为冲力掌握得不好,他的脑袋正好停在门边。
项哲一下子愣住了,屋里不光果果一个人?他本能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喘息、拍击的水花声和肉体的碰撞声混在一起钻进了他的耳朵,令他如被雷击般愣在当场,心如刀割般千创百孔!
果果,果果她怎么,怎么……项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这里,屋里又传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宝贝,我和那个麻杆谁厉害?嗯?”
一个女人用疼痛般的压抑呻吟回答了他。即使她没说话,项哲还是听出了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心如死灰,一颗心不断地下沉,再下沉。
男人得意洋洋地夸耀:“他X的,你个烂货,老子都玩多少次了,那小子还以为你多纯呢,哈哈哈……他玩过你没有,嗯!”
“没,没有……”
淫秽的对话像烧红的烙铁一般钻进项哲的耳朵,他的感情和理智一齐崩溃了。
刘洁面红耳赤,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突然间项哲猛地站起来,受伤的野兽般地低吼:“给我枪!”他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像一只择人欲噬的饿狼。
项哲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傻蛋,竟然对这么个女人难以割舍,他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倒下了,令他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爱到了极点的心瞬间充满了恨极的毁灭。
刘洁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打开保险递给他:“直接扣扳机就行了。”恶莫大于毁人之善,德莫大于白人之冤,越是老实人越不容易发火,可一旦老实人发起怒来,血溅三尺也不稀罕!
项哲感激地冲刘洁点点头,飞起一脚“嘭”地踹开了阳台门。
“啊——”屋里的女人一声尖叫,尖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远远地传出去。
“什么人!”男人机灵地一个翻身跳下床,赤身裸体地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枪,说时迟那时快,项哲满心的恨意化作复仇的子弹冲出枪口,连连扣动扳机,虽然他没开过枪,可当不住打的子弹多,男人还没拿到枪,胳膊上就先中了两发子弹,疼得他大声地惨叫。
项哲脸上闪出一个阴狠的笑,冷冷地看着中弹的小平头和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他很想说点什么,表示表示自己的不屑,可话到了嘴边却哽咽着堵在嗓子眼儿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心底怒吼:你对得起我吗?
他根本看也不愿意看小平头一眼。
“糟了!”装甲车里的沈飞和沙毅同时意识到大事不好,不约而同地抄起枪,沙毅飞快地卡好夜视仪:“我掩护!”说完打开顶盖将狙击步枪架在车顶。
与此同时,阳台上的毛胖子已经傻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屋里的崔莹更是吓了一大跳,她听不到枪声,却听得到尖叫和痛呼!她再也等不下去了,一个箭步蹿上了阳台。
刘洁一回身,冲毛胖子低吼:“枪,把枪扔过来!”
毛胖子还分得出轻重,知道出了意外,赶紧把冲锋枪枪扔过去,然后又把刘洁脱下来的战术马夹扔过去。
刘洁飞快地装备好,一闪身钻进屋里,目光一扫,脸一红愣住了。
项哲端枪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不,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那对男妇,似乎随时都会开枪;那个叫果果的女人抓着单薄的被单挡住身体,眼睛里流露着惊恐和乞求;小平头光着身子缩在床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的手枪就在距离不到半米外的床头柜上,可他愣是连看也不敢看一眼。
刘洁虽然脸红,却没有退出门外,她知道项哲一个人控制不了局面。
她瞄了项哲一眼默默地想:他……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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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样是四千,呵呵,总算过了那道坎了。
117 莫欺人善(二)
小平头心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再差不也差这一宿,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在这个节骨眼上钻进来?又不是没睡过女人!
项哲不说话,刘洁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只能让他自己决定。
房外传来敲门声,一个人在外面问道:“老大,怎么了?”
项哲眉头一皱,小平头的手下知道他在这儿?就是说他不是偷偷进来的!他的心疼得滴血,刚刚还存的半分侥幸顿时烟消云散。
刘洁见项哲没反应,枪口冲小平头一摆。
小平头知机地赶紧回答:“没,没事,该,该滚哪滚哪去!”他惊惧地紧紧盯着黑洞洞的枪口,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项哲的心里仍然激烈地斗争,蜡烛的火焰“啪”地爆了一个灯花,颤抖的火苗高高地飘起,映得小平头脸上一阵阴睛不定。
床上的女人一声不吭地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瞅着项哲,单薄的被单下玲珑的曲线峰峦起伏,连同为女人的刘洁也不能不承认她是个天生的尤物。
怪不得项哲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魂都飞了。
刘洁轻声道:“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引擎声,刘洁后退一步退到阳台上,一眼看到沈飞把装甲车停到了阳台下,沙毅正招呼毛胖子和崔莹跳上车顶,再让他们钻进车里。
刘洁回到屋里,正想开口再催项哲一句,耳边只听见“嗵”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撞开,一股穿堂风吹过,昏暗的烛光呼啦啦地吹得将熄未熄。
仅有的微光看不清门外闯进来多少人,唯有一阵乱七八糟的吆喝:
“老大,你在哪儿?”
“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我们来了!”
门口乱糟糟喊成一团,刘洁大惊失色,暗叫一声不好,一把将项哲推开,同时借力伏身蹲在墙脚,枪口一摆凭感觉指向门口,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一连串机械撞击声在黑暗中连绵不绝,子弹壳跳出枪膛落在地上的清脆撞击声如珠玉坠落。
冲锋枪微声无焰的射击效果在黑暗中发挥到了极致,子弹在黑暗中四处横飞,刚刚闯进来的那些人遭到迎头痛击,纷纷惨叫着中弹倒下。
被刘洁推倒在地的项哲只觉得脑袋后面嗖嗖的恶风连续不断,意识子弹就在后脑勺上方飞过,吓得他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险些叫出声来。
床边的小平头总算摸到了手枪,抬手就向项哲刚刚站的位置“咣咣”开了两枪,声声吓得床上的女人失声尖叫。
趴在地上的项哲悲愤填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他像濒死的野兽般嘶声惨号着向火光扣动扳机,第一发子弹就打中了小平头的胸口,小平头的眼神凝固了,不甘地坐倒在地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随即一颗子弹击中了小平头的额头侧面,鲜血刹时间飞溅而出,浇了床上的女人一头一脸,腥咸的血液顿时令她失控地尖叫。
枪声和尖叫声传到楼下,沈飞和毛胖子同时坐不住了,就在这时,车灯照亮的大厅里闪出几个人影,火光一闪,双管猎枪特有的闷响远远传开。
铁砂噼哩叭啦地打在车上,沈飞等人一下子找到了发泄怒火的渠道,子弹雨点一样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将大厅里的四个人打成了漏勺。
同一时间,刘洁手里的枪“咔!”地一声轻响打光了子弹,枪机的撞击声余音渺渺,似仍在耳边回响,房门的方向却只剩下阵阵艰难的喘息。
项哲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枪冲着尖叫传来的方向打光了枪里剩下的所有子弹,女人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尖叫声嘎然而止。
项哲的脑袋和手里的枪同时垂下,失落地轻声说:“走吧。”刹那间他的心里像缺了一块般空落落的。
刘洁默默地站起来,无奈地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劝道:“这不是你的错。”
项哲黯然无语,脑中一片空白。
刘洁的眼角人影一闪,她下意识地把枪口对准阳台,随后她才意识到枪里已经空了!不等她再有动作,一道明亮的光束照了进来。
“你没事吧?”沈飞的声音。
刘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说:“没事,”说完看看项哲。
项哲的脸色苍白,瞪得溜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像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截干透的木头。
沈飞却没注意到项哲的表情,手电明亮的光线下,人的脸色原本就更加地白亮,他更惊讶于屋中的血腥。
门口七八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挤成一团,墙上地上到处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冲鼻的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
歪倒在床头的小平头背靠墙壁堆坐在地,死鱼般的眼睛不甘地大睁着,身上几个弹孔还往外流着血沫。他的小半个额头已经被子弹削飞,血液和脑浆崩得满墙都是。
床上的女人已经死透了,原本盖住身体的薄被掀到一边,赤裸的胸膛和半边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死不瞑目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沈飞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刘洁……不知道她们俩谁的身材更火爆一些,可随即又觉得把刘洁和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放在一起比较实在是罪过。
“走吧!”沈飞说。
刘洁冲他使个眼色,沈飞会意地把手电交给她,然后走到项哲身边:“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给了项哲一个拥抱,接着试图把项哲手里的枪取下来,可项哲一动不动,握得是如此之紧,以至于他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枪抢下来。
项哲现在的情绪不稳,还是别让他拿着危险的武器为好——沈刘二人都不知道项哲已经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就算他想不开,也没法开枪自尽。
没时间劝说,沈飞干脆一把将他扛在肩上,由刘洁开路从楼梯走下去,这才把项哲弄下楼。
装甲车里,毛胖子已经主动坐到了驾驶坐上,沈飞满头大汗地把项哲放进车里长出了一口气说:“什么也别说了,先离开这儿再说!”说完喘着粗气堆在座位上。
毛胖子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驾车离开宾馆一路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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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用眼过度,眼睛花了,要是晚上能恢复,就再更一章。
118 最可怕的推测
起雾了!
洁白的海浪哗啦啦地一层层冲上沙滩,浸透沙滩,再慢慢退去。白色的雾气在腥咸的海风吹拂下慢慢地飘动,令人恍若置身云层之中。清早的晨风带着几许清爽的凉意,吹在身上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坐在车顶上的沈飞仔细地压好最后一颗子弹,满意地将沉甸甸的实弹匣塞进弹匣包,得到这批武器之前从没像昨天那样一口气用掉那么多子弹,现在看来确实有必要多准备几个弹匣——实力永远和勇气成正比,若是几天前,他肯定不会像昨天那样为了找一个人而不断地开枪!
沈飞扪心自问,是不是武器让自己狂妄自大,从而失去了应有的谨慎?
顶盖微微一响打开了,满眼通红血丝的项哲从车里钻出来,学着沈飞的样子坐下,两条腿垂在前挡风玻璃外。
沈飞意外地看看他,一边收起车顶散落的子弹,一边尽量用最柔和的声音问:“想通了?”半夜离开的宾馆,出于安全考虑没再找个新的地方住,而是将就着在车里对付一宿。六个人,除了每个座位上一个,后车厢里还得睡两个,因为车里除了武器之外还装了很多食物,后车厢的空间压缩得十分狭小,大伙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勉强打个盹。
出于安全考虑,大伙轮流值夜,目前恰好轮到沈飞。
一夜没合眼的项哲疲惫地摇摇头:“好一点儿了,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杀人?还是……那女人?”沈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拐弯抹角的直说。
“都有吧。”项哲身心俱疲,遥望着云波翻滚的雾海深吸了一口略带清凉的潮湿空气,“我还是没法忘记她,我认识她三年了,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然是我亲手杀了她……”
沈飞轻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项哲伤痕累累的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这不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但是我没法不让自己想她。”项哲幽怨得像个守了几十年寡的怨妇。
“时间能抹平所有的伤口,不管它曾经多么痛苦。”沈飞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像个哲学家。
他明白不管谁出了这种事,都需要时间让伤口愈合,说是一夜,其实才几个小时的时间,项哲能这么快缓过劲儿来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算了,不说她了,就当我他M的眼睛瞎了。”项哲仰面朝天,盯着微蓝的天空出神。
“昨天……是怎么回事?我是说,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上的?”沈飞原本不想多问,可这个问题总是在他心头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项哲眼神迷离,陷入回忆之中:“小平头叫韩涛,混混一个。和我住一个小区,我原来就认识,但是没什么交情。七号那天早上一睁眼睛,满街的警察就不见了,所有人乱成一团。后来这小子就冒出来,不知道从哪弄了几条枪,组织了几个人开始自救,大伙一看有人领头,就有不少人主动投到了他手下,不同意的也被他拿着枪逼着同意了。然后就是想办法抢更多的枪和更多的食物。表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他们俩早就认识,我常年不在家,果果跟我说姓韩的是她闺蜜的男朋友,现在想想,他们俩个肯定早就勾搭上了,我X他M的,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她……”
沈飞默然,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怎么也没想到项哲竟然愿意和他说这些,偏偏他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
不过实际上是他理解错了,项哲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不管是沈飞还是沙毅甚至是小女孩崔莹都好,他只是想把闷在肚子里的心事说出来,根本不关心到底是谁在听,也不关心事情会不会传出去!
项哲黯然神伤了好一会才稳定了情绪,出神地说:“都他M过去了,这世道,没了谁都一样活。”他话里话外大有看破世情的意思。
“想开点吧!”沈飞琢磨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他试图转移项哲的注意力,故意没话找话,“对了,你是开什么船的?”
“我不是舵手。”江哲突然冒出一句让沈飞差点崩溃的话,接着他又补充道,“我是轮机长,管机器的。”
这简直是坐过山车呢,大起大落的,沈飞小心肝拔凉拔凉的,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开船不会?”
“会倒是会……”
“那就行了!”沈飞赶紧打断他,生怕他再说什么什么让人心肌梗塞的话来。
他是上天派来考验大伙心脏的吧?
项哲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这二十几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项哲的精神状态实在让人担心,沈飞不想强迫他。
“没有!”项哲很干脆地回答,“走一步算一步,动脑筋的事情别找我。”
经此大变,他是真的想开了,虽然心中仍然隐隐作痛,可再难受又有什么用?该背叛的背叛了,该死的也死了,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
沈飞点了点头说:“我们计划坐船北上,上岸后再往西走……”
“上岸?”项哲不解地重复,“都这种时候了,还上岸干什么?陆上这么乱,就呆在船上等着非脑结束多好?”
“我要和刘洁去找她的家人……你觉得非脑会结束吗?”文人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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