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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劫·凤神女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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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素云见到她便是一笑,这一路而来的紧张感似乎一下去了不少,〃是锦秀啊,你怎么在这?〃

    锦秀笑回道,〃奴婢奉华妃娘娘命在此等候王妃,好接您过去。〃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留评和咖啡,谷评论等级不足,不便一一回复,就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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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华妃
    阮素云闻言又是一笑,拉过元宸上前一步介绍道,〃安宁,这是锦秀姑姑,华妃娘娘身边的女官……〃

    她话音未落,元宸蒲扇着眼睛,眼珠乌黑,婴儿肥的圆圆小脸甜甜一笑脆声唤道,〃姐姐好。〃

    〃这孩子!〃,阮素云无奈笑嗔。

    〃世子好生可爱……〃锦秀被她萌相俘获,扑哧一笑,忙向元宸附身一礼,〃奴婢不敢,世子唤奴婢锦秀就好,王妃世子这边请。〃

    说着话,锦秀半侧过身一让请她母子二人先行。

    阮素云略一点头领着孩子打前走过,锦秀慢半步跟上带路,杨嬷嬷垫后,一行人向着照华宫而去。

    ******

    照华宫中,华妃大腹便便,八个月的身孕也没有让她身材显得臃肿,只能说丰盈的合适,脂粉未施,她天生丽质又因为身怀有孕,皮肤都透着饱满的水润容光,身着舒适松软的粉色罗裙,云髻上三两珠翠点缀,皓腕露出一截带着只羊脂白玉水头品相极佳的玉镯,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他物,身形矜柔气也随和。

    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她入宫八年虽也有经历过坎坷,但是在皇帝跟前却盛宠不衰,这从她所居宫殿的名字,她的封号就可见一斑。

    后宫里别的女子都是紧着皇帝又勾又哄,到了华妃这里却是皇帝哄着她的时候更多。

    皇帝好色是一直有的事,这些年没人拘着闹的越发无忌,甚至夜幸宫女三两个的事都时有发生,这种事外头或许还捕风捉影,却瞒不过后宫众人的耳目。

    他若一时贪新对别的旧人忽略那就真的是忽略了,华妃却是例外,曾也有新人因一时盛宠冲昏了脑子在皇帝跟前指摘华妃的不是,谁成想最后却惹怒了皇帝被丢进了冷宫。

    或许不提男人的身份,不说华妃是不是真有本事维系着这盛宠,单只从一个皇帝来说,华妃不光彩的来历已经是皇帝颈后的逆鳞,日趋根深,它可以自己选择去不去,却绝容不得他人拨弄。

    不得不说,不管她出不出于自愿,顶着华妃这个封号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要在历史上留下一笔,至于是浓墨重彩?也或山水清泠?

    所以初进宫那几年华妃虽身处风暴中心,却是站在了最安全的风眼里,被人背后诋毁诽谤给白眼不太平都有之,日子却是风光过来了,至于过的好不好,那就如人饮水了。

    双方见礼,一阵寒暄。

    华妃携阮素云分坐榻上两侧,刚一坐定便拉过安宁,一阵打量笑道,〃这都有小半年没见过安宁了,你总说孩子小怕不懂规矩,我却瞧着安宁甚好。”

    打手比了比,又补了一句,“好似还长高了些”

    阮素云温颜含笑,不语,任谁听了自己孩子被夸奖也是高兴的,更何况这是华妃,对华妃她确是实心以待。

    华妃看向锦秀抬了抬下巴,锦秀会意回身进了内殿,少时,再出来她手上多了一个湖蓝色绣着一只憨态小猫戏草且绣工细致的锦囊。

    ………题外话………

    ……客官,求收养,求打赏,留下您的水晶鞋~印……下次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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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续上
    华妃接过锦囊,打开,拿出一只水头极足的翡翠雕小锦鲤,拉起元宸的小手塞过道,“来,姨姨送安宁个小玩意,安宁拿去玩啊。”

    元宸并指抚玩掌心的翡翠,眼睛却看向对面的阮素云。

    阮素云站起,虚拦抬手道,“姐姐这翡翠品相极佳,给孩子玩太贵重了……”

    华妃嗔过一眼,姿态婉转,妩媚横生,“孩子多难得才来我这一趟,还跟我客气,这些个东西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我也就是看着这小鱼儿样子精巧讨喜,音又暗合了孩子姓才给她作礼,你虚头巴脑的假作什么!”

    锦秀噗嗤一笑,“王妃,您可要多来看看我们娘娘,每次见着您,主子她不自觉都会现出这形状,很难得呢。”

    华妃眉眼上扬,瞪她,“猢狲,还不快去看看给世子准备的点心出笼了没有。”

    锦秀领命出去。

    阮素云面上讪讪,哭笑不得,继而对着元宸道,“安宁,快谢谢娘娘。”

    元宸接过翡翠,“谢娘娘恩典。”

    华妃笑着拂了拂她的头,一副爱不够的样子,“多乖巧的孩子,以后跟你修文哥哥一道玩,想要什么就跟姨姨说啊。”

    元宸扁了扁嘴,“哥哥只知道做学问,一点不好玩,娘娘什么时候生妹妹,我和妹妹一道儿玩。”

    室内一时安静,华妃愣了愣跟着又忍俊不禁噗笑出声。

    杨嬷嬷自阮素云身后出声道,“公子可不能说娘娘生妹妹,要说生弟弟。”

    元宸装无知,“为什么?”

    阮素云先前失笑,反应过来也忙跟着道,“对,要说娘娘多生弟弟,多子多福。”

    华妃并无不悦,止了笑,冲她们摆了摆手,眉眼间也带出了一缕忧愁,“哪那么多有的没的,生儿好听,生女好命,我倒是和安宁一样想这肚子里的是个女儿。”

    说着,华妃拂了拂肚子,轻叹了一声。

    阮素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她明明该千万般娇养的女儿,现在却身份迥异时刻担心着遭遇危险,心下凄凄,不免有些失神。

    元宸瞧着本该接过台词的某王妃不知不觉又神游到天外也是有够心塞,心下白眼,不得不继续装无知,“那个哥哥怎么不在?他昨日里还说今天会带我玩。”

    华妃闻言道,“修文哥哥今天怕是不能带你玩了,昨夜里老mao病又犯了,索性还好不是多厉害,太医说让静静修养几日,不若安宁去景澜殿找他玩可好?哥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是有事要和阮素云单独说,元宸会意,看了阮素云一眼,点了点头。

    阮素云不甚放心,正要劝阻说怕吵了六皇子修养,杨嬷嬷此时站出道,“王妃,我带小主子过去,您和娘娘多日未见也好叙叙话。”

    见事已至此,阮素云只好点头,却仍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心照顾着点别摔了,早点回来。”

    杨嬷嬷行礼应是,牵过元宸往外走去。

    阮素云看着她们背影消失才回过头来。

    华妃一直看着她,见此不由感叹道,“他父亲不在身边,也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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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续上
    阮素云闻言面上一黯,遂又强颜笑道,“看开了,也已经习惯了,日子还清静一些,不过咱们女人怎么过不是过呢,只是孩子少了父亲,性子难免有些孤僻,失礼之处还望您见谅。”

    华妃勾唇一笑,嗔道,“认识这么久了跟我还是这般客套,我瞧着安宁却甚是乖巧,比我那个不知多省心。”

    顿了顿,她又别有深意的看了阮素云一眼,笑道,“不过我看你也快熬出头了……”

    阮素云一愣,随即意会,迫切又有些胆怯的问道,“姐姐,你可听到了什么消息?”,无怪乎她失态,除了捕风捉影的传言,也就只有从华妃这里她才可以知道一些关于安南关于她丈夫的事。

    华妃笑而不语,优雅的举杯抿过一口茶,仍是不动。

    阮素云紧张的将手中绢帕绕着手指揉做了一团,“好姐姐……”

    华妃绷不住笑了,凭退了殿里余下左右侍女,这才道,“听说前个月安南王跟羌蛮一战一路打到了羌人王廷,羌王已经派了使者来议和说是要率族归顺,愿意纳岁称臣。”

    阮素云闻言一喜,“真的,王爷可平安?”

    华妃摇了摇头,瞪眼道,“你这憨子,方才还说什么习惯了?这会又开始想着男人。爷们自然是平安,你以为你们母子今日为何被招进宫赴宴,稍后受了封赏可别忘了来谢我。”

    阮素云脸上升起两朵绯色,不好意思的笑了,还真露出了几分憨态,“姐姐又笑我,若真承姐姐吉言自是要谢的。”

    华妃扑哧一笑,虚指一点,嗔道,“你啊……”

    ******

    宫道上,两旁翠色广阔,杨嬷嬷自照华宫出来谢绝了照华宫的宫人带路,一路跟在元宸身后走在白石阶上,“六皇子昨个白日里见还好好的,怎么昨夜就突然犯病了?”

    元宸边走边把玩着自锦秀那里顺来的大苹果,一抛一抛,面上不显,心里却暗笑,傻孩子,怕是昨天露了相让人盯上了,不过瞧华妃的样子却不像是真的着道了。

    这母子两,若想站稳,心还需得狠啊!

    “有没有地方能看到大街上?”

    若不是已经习惯这奇怪的小主人,杨嬷嬷真会以为自己幻听,不禁问道,“不去景澜殿了吗?”

    稍后被问起可怎么交代?

    元宸头也不回道,“扑个蝶,迷个路,不是很平常的事么。”

    明白,杨嬷嬷默。

    …

    宫墙东北角的城门楼子上,这里每隔半个时辰会有侍卫巡逻路过,除此外僻静的鸟也不落。

    元宸站在石墩的扶手上斜倚着廊柱,远远眺望着远处喧嚣的朝阳正街,现实需要没办法,都是被海拔局限了。

    手里的苹果送到嘴边,喀嚓一声脆响,味道不错,元宸百无聊奈的想着,等着。

    古时候的人你得极叹服,他们很聪明是真的,聪明到愚昧也是真的。

    打前个月燕地落下了一颗火流星,听说是砸进山里大烧了三天三夜,不但引发了一连串山火,还导致那座山山体滑坡,附近一带的村庄尽数毁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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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事件
    事件刚发生时,也赶巧的当地的地方官竟然是个混不吝,他觉得天降流火是为大凶祸兆,如果此事上报朝廷知道,上头怪罪下来反而会连累他丢了乌纱,所以他出了一招昏的。

    他派兵俑封锁了方圆几十里以图隐瞒此事,受灾的百姓没有得到有效救治,而灾情又进一步蔓延,事态扩大,这才惊动了他的上级。

    他的上级就显得聪明一点,他将进一步扩大的灾情都赖在了这颗星星身上,并找来一个道士夸大其词浑说这颗星星是颗妖星,身带业火,凡世一般的水灭不了它,只能等天降甘露。

    而事实上,此时山火已经承风势四处扩散,火势甚大,也真的已经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力能控制得了的,只能大范围的砍伐与它相邻的山地树木,挖沟做出隔离带,从而达到控制它不会继续蔓延的目的。

    就这样,山火火势迅猛仍然在怒焰燎原,百里之内暗无天日,而百里之外同样迅猛扩散的还有谣言,一时间‘天降妖星,业火燎原,地主震怒,南涝北旱,义军突起,亡国不远‘之类的童谣四起。

    其实,‘天降妖星,改朝换代‘这样的话早几年前就已经在传,初时朝廷还曾打杀了一批传唱的百姓,但是后几年间燕朝各地真可谓是天灾**不断,强势的zhen压反而导致传唱的人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新鲜。

    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很明显这些人安逸太久了以至于忽视了这个道理。

    南涝北旱并无夸大,至少就她所知河套一带已是三年没有下雨,地里颗粒无收,而朝廷昏聩,官员贪腐,百姓苛捐杂税加身苦不堪言,时不时也听说哪哪有乱民暴动,却迅速被朝廷派兵震慑。

    近几年冬夏气温异常,更是死了不少人。

    奴隶市场饱和,沿街乞讨的流民越来越多,就连这所谓天子脚下的京城都已经如此这番模样,灾区,只怕是难以想象。

    元宸隐隐觉得,这异常或许和她所知的小冰河时代有关,历史上确实有很多王朝覆灭都是进入了小冰河时代所发生的事。

    就中国而言,明朝就是一个例子,气温剧降导致人口锐减,粮食绝产,而像汉武康乾那样的盛世时,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气温回暖,灾情得到控制,气温趋至正常指数,而百姓也得到了良好发展。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国家却又做不到有效的防范治理,那么别说燕地,只怕这块她所熟悉却也陌生的土地上将会发生一场长达一个时期的动荡。

    至于这个时期会有多久,恐怕只有天知道。

    “世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不应该出现在这。”

    不知何时,傅通竟然找到了这里,也或者是专程进宫来这里想办法把她弄下城楼?

    刚才想的出神,元宸竟然没发现这里多了个人,将手里吃剩的苹果递到身后,杨嬷嬷乖觉接过并奉上手绢,元宸慢条斯理的擦完嘴巴再擦手,擦完手递回去,吊儿郎当的一脚交叉脚踝脚尖踮地,两手抱臂胸前,斜睨着傅通,阴阳怪气道,“我倒真不知道哪才算安全?不如傅总管行行好给指条明路?”

    ………题外话………

    无情的你们啊,真的咖啡都不留一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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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天地不仁
    这稚嫩的声音,每每听到傅通都会肺疼,气的,话说她不开口也能气的您肝疼。

    “世子当知道今日入宫为的什么?也该知道怎么做才是为你和你母亲好。”

    多少眼睛盯着呢,不是一向都挺会藏的么,今天怎么就特立独行起来了,倒也不能说今天就算特立独行,因为她指不定哪一面才算是正常。

    元宸收回视线,声音平板,目视已经开始人群集中喧嚣越来越大的大街,“知道,怎么不知道,安生日子快过完了,我正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人生?”

    傅通听她说这话倒是一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大燕腹地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安南这几年南征北战以战养战,消耗反倒相对少些。

    皇帝有意借机安抚南疆,这几年过去,虞城是不是对他们母子一如初时也说不准。

    如果新欢去了旧爱……

    如果被这花花江山迷了眼……

    往后的一切还真不好说。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们母子要么被人用以掣肘虞城,要么变成弃子处境堪忧。

    好歹这几年看着她长大,傅通一时因情绪所感,也觉郁郁,无言静默。

    正好此时大街上喧哗大起,那载着陨石回来的队伍已经走到朝阳正街了。

    傅通闻声看去,也了然过来这小人儿登上宫墙原是等着看热闹。

    一队侍卫自朝阳正街而来,队伍中间六匹马拉着一辆长宽丈尺许的板车,板车上就是今天的正角儿了。

    “这火流星怎么倒像块烧焦的石头?!”

    元宸睨了他一眼,心想,您倒是慧眼啊,人本来就是块焦石,只为天上掉下来的才稀罕。

    “就是这么一个劳什子竟然毁了一座山?死了数百人畜?”

    “老百姓有何错?为什么老天要降下惩戒偏偏却让无辜的人来承受?”

    真是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啊,这就忧国忧民碎碎念叨开了?!

    不过说来真是可笑,这场无妄之灾真正消亡时也维持了近半个月,一场暴雨过后,当这些人赶去事发地找这颗陨石时,整座本青葱郁郁的大山都已经被烧秃了,一眼望去,入目尽是焦土,这颗陨石就像一只疥疮,俯嵌在山脊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傅通一怔,默默重复了一遍,蹙眉,“这话是你……”

    书上看的?不能啊……

    元宸面无表情,目视前方,“昨夜里梦到一个白胡子仙人,他这么说的。”

    ……

    傅通怨念的看着她,而她丝毫也不觉这如苍蝇黏在脸上般的视线难受。像之前很多次一样,最后仍是傅通先败了,叹气,又重复了一遍,不管这话谁说的,倒应了如今时世。

    ………题外话………

    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尽如意,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努力,高一点,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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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续上
    他情绪略显黯然,“天道无情,俯视众生皆如蝼蚁,既都能有这么一个昏庸的帝王,哎,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却也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会去乞求他们仁爱。”

    元宸挑唇,忍不住嗤笑,不过一想起傅通的身世,又忙敛了。

    这人也是天灾后死了双亲,辗转流落差点被贵人打死时碰巧被傅经所救,又一直跟着傅经做事,眼看着他做成了那一件件大事,自然视那人如神,相对的也视王权如无物。

    “话也不能这么说,正反无绝对,如果天地具有了喜恶,那不是该乱套了。”,正因为对谁都无情,或许才有所谓公道。

    傅通蹙眉,此话怎讲?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上哪来那么多道理好讲,又该去跟谁讲?跟天嘛?

    元宸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相信这世上真有妖星么?”

    也算是为数不多还了解一点点她脾性的人,知她不愿再多说,傅通顺着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快到朝阳门的载星队伍,回道,“天卜星象渊远深奥,既然能这么说就该是有凭据的,何况玄虚大师早几年前也曾断言有异星入世……”

    元宸这次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就听他胡咧咧吧……〃

    这才是元宸今天特地跑来看陨石的最大笑点,本来灾情过大,皇帝都下令要杀两个官员来平息民怨,谁知道这时候边境突然呈上来一道说是“大晋也认为此次火流星事件是为妖星作祟”的奏疏,皇帝想也没想就信了,只因为道教是大晋的国教,而大晋是玄虚的老本家。

    不过一天上掉下的破石头,却听一老道瞎咧咧几句就成了妖星,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傅通不敢苟同,用眼神抗议,玄虚真人可是一代宗师吧啦吧啦……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说到底,即使元宸带着记忆穿越至此,即使这里的国家皇帝人文历史她听都没听过,她更多的还是把自己的穿越事件定性为磁场穿越,n次元空间,平行世界等等,也或者是她大梦六年还没有睡醒,指不定哪天醒来她就回去了。

    总之她完全不信神鬼那一套。(哎,根正苗红信科学,再死两回也不移。)

    元宸视线俾倪,吓止了傅通未完的争辩。

    虚抬手,杨嬷嬷乖觉的上前扶着,破石头看的没意思。

    元宸正准备下石墩,突然感觉到正有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刺在她的身上,这视线充满不可忽视的侵略性,她蹙眉本能顺着感觉看去,甚至忘记了掩饰而双眼中不自觉的带出威势。

    果然城楼下这僻静的角落不知道何时站着一匹俊马(注意此俊非骏),马上自然坐着一个人。

    半大小子,一身玄色,上衣下裳武士劲装,屁股下的马也是难得的好马,嗯,再看一眼,通体乌黑,毛色透亮,还挺有气势,真的是好马啊。

    视线幽幽转回人脸上,剑眉星目,小小年纪五官竟然练就出冷硬,一身英气,尤其是头上的金冠,浑身上下无处不透着四个大字,‘我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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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宴上
    元宸挑眉,这小子直直的看着她,而且好像看了有一会儿的样子,漫说不知道他打哪跑出来,就是这城楼也有十丈高了吧?

    她下意识的嘀咕道,“不会隔这么远也能听到吧?”

    傅通疑惑?谁?顺着她视线下看,瞬间紧皱了眉头,“这人,好像是此次来押解火流星的大晋八皇子,他怎么在这?”

    对方此时冲着他们咧嘴一笑,冷硬的五官也略变的柔和,甚至带出三分孩子气,他似乎就是在告诉他们,他真的听到他们提起他身份一般?

    双眉一紧,去他的柔和,元宸不觉沉下双目,瓮声瓮气,声音好像含在了喉咙里,“不好,这小子会唇语。”

    **********

    夜间宫宴上,前朝的男人们和后宫女眷隔着太湖临湖而设,占着年纪小的便宜本来可以跟着母亲混到女桌的,谁知道临开宴时却被告知皇上宣召。

    元宸份属王系,坐在右侧第三桌,一个人被分到一张几也算宽敞,至她后头都是两人一几,而排在她前头的她猜或许是宗室或者是皇帝此时倚重的朝中元老,百无聊奈的偷瞄着左右奉承吹牛虚假客套的官员,若是被人发现看回来又会立刻坐正,一副拘谨胆小又强作镇定的样子。

    一时间安南王世子胆小猥琐的评价又被留下了一笔。傅通坐在她身后一臂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至于心中怎么吐槽怕也就是他自己知道了。

    〃听说虞世子近日跟着翰林童大人在学着作学问?不知可有此事?〃

    得,来了。

    元宸傻傻的看向发声处,似乎确认了一下发声的人是在问自己,确认后,又慢吞吞的回头去看傅通,一副不知道怎么回答做出求助的姿态。

    傅通面无表情看向元宸后方近邻的大臣,“海大人过誉了,世子不过方启蒙,还是沾六殿下的光得个便(bian)易学着认识些字罢了。

    被唤作海大人的假道学捋了捋没几根的胡子,睨视傅通一眼,嘀咕道,“有六岁了吧,才启蒙,还好意思说出来。”

    他旁坐的也假意与他嘀咕,声音却刚够身边人听见,“谁说不是呢,当初傅老他人都不在朝中了却仍是执意将安南的事一手揽了,这么多年过去是不是力不从心谁知道呢。”

    “前些日子听翰林院传出件趣事,一时引为笑谈,称是虞世子学字,将吞粮二字去天少良写成了口米,不知可有此事?”

    右侧上首位置突然也传来一道声音,只是这声音中气十足,隐有雷霆之势,已至满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且这话问的直白,不是傅通想挡就能挡住了。

    元宸望向上首,腼腆一笑,这人续着络腮胡子且双眼赤芒,孔武有力,是个武将吧,又是这么高的身份,只怕是大将军国丈了,“有的,老师还骂我丧尽天良来着,我初初还以为老师夸我呢。”

    话音落,满场爆表,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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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续上
    元宸受惊般明显一怔,继而又挠了挠头,呆呆的笑,以示不好意思。

    古人笑点,普遍不高。

    “真真笑煞我也,将吞粮写成口米,你,难不成傅老几天不给你饭吃饿着你了?啊?!哎呦真真真笑煞~”,对面某大人边笑边捂着肚子以表示他肚子疼。

    “谁说不是,翰林院的一向自称科班出身,清贵,咱没参加过科举的是满眼瞧不上,没想到竟然也有这样的学生?”,某大人二号一边拍桌子砸板凳一边又看向后方的翰林院院使。

    后者也不知是羞还是气,满脸通红甚至狠狠瞪了一眼元宸。

    元宸畏惧的往后缩,小声蚊子嗡嗡,“那天是吃饭有些晚……有些饿……”

    什么那天,明明就是昨天,不是童翰林自个大嘴巴,是真的有些人太闲,闲出毛病就要干些猥琐事。

    傅通垂眸不语,任满堂嘲笑。

    “一餐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这话可也是你说的?”,左侧第一位终于也出声了。

    中原尚左,重文轻武,甚至国丈都被安排在右侧,而这白胡子老者不似宗室中人,只怕今天皇帝那两个兄弟并没有来,所料不错的话,这位应该正是皇帝如今倚重的王丞相。

    满场遽然再次安静下来,可见这人如今威势已不比当年的傅经差到哪去,元宸往前挪了挪,直视着他暗沉却敏锐的双眼,当然是一脸懵呆相,“那是我母妃说的,她说外面现在有很多人都没有饭吃,让我吃饭的时候多想想那些人,好不要浪费粮食。”

    这次倒是再没有爆笑声了,只是有人嗤鼻有人深思。思的是什么呢?

    王丞相一直注视的元宸,看着她左右小心拘谨,十吸,他双眼一眯又松开,收回来目光,转而看向上首一直不言不语漠然看戏的皇帝,出列,颤颤巍巍附身跪地道,“皇上啊,这安南王阮王妃素有贤明,民间百姓对她呼声也是极高,甚至老臣都有所耳闻,加之安南王平定南疆有功,臣启奏加封阮氏诰命品级晋一级至超品,以示隆恩,望皇上恩准。”

    “臣附议”,方才笑话元宸之一的大臣出来跪在王丞相身后道。

    “臣附议”,接着又有三人附议。

    皇帝方才看戏看的暗爽,尤其看着下面提傅老让傅通吃瘪更是别提多痛快,然此时他虚肿的脸上却紧皱了眉头一脸深思,又皱了皱眉,方前趋他臃肿的身体伸出一臂虚扶道,“丞相先平身吧。”

    王丞相自然不敢让皇帝来扶,忙又颤颤巍巍的重新站起。

    皇帝皱眉看向元宸所在,“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重君为轻,上位者无能而不能解决百姓温饱自当也该随百姓苦民所苦,妇孺都知道做的事,你们这帮还所谓读书人却连道理都不懂。”,竟然有人公然打断皇帝说话!还断的这么铿锵有力!!

    轩辕无极自斟一杯酒慢悠悠的哺入口中,斜挑着眼藐射着一帮目瞪口呆的的燕朝官员。

    ………题外话………

    求收养,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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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皇帝
    甚至王丞相也难得的怔在当地,这位皇子一直坐在他下手,一晚上可是连一个字都懒的招呼别人,这是抽的什么疯?

    饮下酒,轩辕无极双眼一眯,却仍是难挡戾气,只听他继续冷哼斥道,“哼,尸位素餐,本王看你们才是丧尽天良,身为朝廷大员不知思民之疾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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