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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恶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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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慎的表态惹来二女的瞪视,他脖子一缩,假装没看见。

    戚珏却对有些脸红的陈周二女道:“你们真的不回避一下?”

    芝华故作镇定的道:“他一个小屁孩子,我有什么好回避的呀?”

    这下林慎脸红了,看了芝华古怪的一眼,陈御姐却不惧他,凝眸回敬,某人不敌,慌乱的躲开御姐的犀利眸光,倒是叫芝华小小得意了一把,原来你也害羞呀?

    出乎意料的是芷心的回答。

    “我也想看看他的伤。”

    “呃,你、你一个小女孩儿家家的,看什么呀?”

    林慎忍不住了,要被围观了啊?难道我是一头被展览的猪吗?

    听到他的说话,戚珏和芝华噗哧就笑了。

    芷心不甘示弱,反而站起来到了床边,振振有词的道:“我比你还大好不好?你才是个小屁男孩儿,我就要看,姨,我帮你撩他被子吧。”

    林慎当场崩溃了,慌的双手压住两侧的被子,苦笑道:“别,别,周学姐,我怕你了行吧?就算我怕羞,你饶我一遭成不?”

    此时他是仰躺着的,双腿是屈起来的蹲姿,以免被子的重量压到某处,因为那里有伤,侧躺的时候倒是可以伸直腿缓一缓。

    再看芷心坚定的站在那里,林慎知道挡不住她了,转向戚珏道:“珏姐,能不能过一阵子再查看啊?”

    “有什么不一样吗?”

    “现在,有点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意思?”

    “呃,就是不方便嘛,我怎么说呢?”

    林慎越说脸越红,芝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计三个人要围观他,他被剌激到了,而某部分可能生出了一些变化,从他那羞的要拿枕头盖脸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

    芷心倒是没想那么深,却是一付‘我今天就要看’的模样。

    戚珏也从林慎的神情反应中看出了问题,却笑道:“我明白了,不过正好,我就是要看看你的伤口在那个状态下有没有影响整体美观度,若是歪了什么的,那就是我的失败,我这个人比较追求完美,但愿不会令我失望,不然你还得挨一刀。”

    “哦,天呐,我……”

    林慎无语了,又瞪着床侧的芷心道:“周学姐,有些东西不适合你看的。”

    “我就要看,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芷心说着,眼眶就红了,摇摇欲泣的表情出来了。

    林慎翻了个白眼,“看吧看吧。”他一抬手把脑袋下的枕头揪翻过来盖在了自己脸上去,你们想咋看就咋看,我是没脸见人了。

    看到他的反应,戚珏又笑了,“芝华,你也别坐着,来帮一下忙,我准备给他换药。”她一边说一边戴上了一次性的薄胶手套,消毒的洒精绵球也用捏子出来。

    芝华走到床的另一边,瞅了眼找不见头的林慎,就想笑出来,但心想下一刻要看到一些会叫人心慌的场面,又有些紧张了。

    倒是芷心表现出了‘无知者无畏’的镇定,还积极的在这边揪着被子往开揪。

    “姨,我帮你掀这头儿,老师,你掀那边。”

    她没注意芝华的脸色有些红了,她就没想到会撞见什么样的异样景象,不是她单纯,是她没想那么多,林慎的不好意思在她看来是因为光着身子的缘故,事实上被子下面的林慎是寸缕未着的,反正也不准备下床去蹓达,穿衣裳干什么?换药时还得脱,折腾的更麻烦了。

    “啊……”

    当被子掀至某一程度后,芷心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剌激的尖叫一声,扔开被子就跑了,头都没回,不过临出门时丢下了两个字‘变态’;

    戚珏噗哧就笑了出来,“臭丫头,这下长见识了吧?还逞能不?笑死我了。”

    芝华倒是没跑,但也在第一时间触及那景象时,心脏猛的一缩,手都抖了一下,目光慌忙挪开。

    然后看到戚珏正瞅着自己笑,就更不好意思了,实在是林慎这混蛋太可恶了,都伤成这样了,居然一点不老实,这时候更表现出铁骨铮铮不屈不挠的凶悍之姿。

    戚珏都不否认自己心下有些异样,但不会象芝华那么不堪,更不可能象芷心那样直接吓跑了。

    在今天之前她还勉强能做到心如止水,但是丈夫的偷人大大剌伤了她的尊严与自信,甚至心中涌动着一股急欲报复他的冲动,所以面对林慎此刻怒戟朝天的雄姿悍态就衔生了奇妙的感受,心下也暗啐,林慎这小子才十五岁,身体还没发育成型,但这凶姿却叫林明杰那混蛋无地自容,不可思议啊,什么叫天赋异禀?这就叫天赋异禀。

    创可贴就粘在那里,戚珏把它扯去,就露出了蛙首下的伤口,针缝的很整齐,伤口也是常色,没有异色的红色浮肿,看来恢复的不错。

    戚珏先给伤口消了毒,又抹上了一种淡乳黄色的透明粘膏,应该是消炎类的药物,有助于伤口更快癒合,忙完了这些,才能三根手指捏着靠下的部位摆弄了一番,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以前的鹰勾痕迹了,完全是一付堂堂正正的姿态。

    “有没有歪?或鹰勾痕迹?”

    也不知戚珏故意逗芝华,还是诚心想问她的意见,总之样子是很认真的。

    芝华比最初时候的脸更红了,她已经后悔留下来了,这时候听戚珏问这话,心里更是不堪,但又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太在意的模样,也就只能装着大大方方的样子去审视了,其实心跳的噗嗵噗嗵的都快受不了啦。

    “我觉得可以,没有你说的现象,怎么以前是歪的吧?”

    “嗯,不仅歪,脑袋这里还带着勾呢,把这里割里,蛙头就舒展开了,连那一点歪的迹象都消除了,都是系带纠的太紧的缘故,你看现在多直多漂亮?”

    这玩意儿也称得上漂亮?这是工艺品吗?坑你姐呢?

    芝华翻了个白眼,倒是佩服戚珏的敬业,就这么个玩意儿和漂亮挂得上勾吗?它天生就被人用‘丑陋’这个词来表述,大该在整形专家的眼里才有漂亮这一说吧?

    虽说手术很小,但也是戚珏很用心的杰作,她自然是极为满意的。

    见芝华脸红红的,眼睛瞅到别处去,戚珏也就不逗她了,心里不无小邪性的想,任你陈芝华有非凡定力,心中也烙上林慎的某些印象,他日后若把你勾搭上了,也有我戚珏一份功劳的,想着这些,又捏了捏林慎昨天被注水的蛋蛋,基本吸收光了,恢复的相当好,身上其它伤处的浮肿也没有了,这家伙的体质还是不错的。

    这时候,戚珏的目光扫到林慎胸腹才发现他的呼吸有点不正常,心下暗笑,又瞅了一眼腿和脚,都崩的直直的,很煎熬吧?小子。

    光是戚珏一个人的话,林慎还有面对医生的心理,就说戚珏是美少妇,也不能抹消医生这个身份给林慎的印象,可是陈御姐也在一旁啊,林慎不抓狂才怪。

    几分钟后,换药、检伤都结束了,被子重新盖在身上,林慎的紧张才缓解下来,但是某部位的紧张还在继续。

    突然右大腿有外侧传来一阵尖疼,林慎揪开脸上盖的枕头发出尖叫。

    看见戚珏的手正从右边被子里抽出来,显然是她下的毒手。

    “珏姐,你要掐死我啊?”

    “省得你想入非非,某些状态得不到缓解,我帮帮你呗,谢我才对啊。”

    魔女啊,这是一只魔女,林慎这么想,看见戚珏朝自己挤眼抛笑,不由五官扭曲成一团。

    戚珏去处置室放医用工具和换装的时候,外面的芷心才进来,不过一张俏脸仍旧红着的,对她来说是太震撼了,16岁的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那种景象。

    其实别说是她,就是二十三岁的芝华御姐何尝不是第一次面对那景况?

    林慎也一样,脸色泛红,好象喝了酒似的,气氛显得也尴尬点。

    芝华提议早点睡,芷心慌不跌点头答应。

    “有没有搞错,才九点都不到啊,半夜四点起来做什么呀?”

    “谁叫你半夜醒了?”

    芝华白了他一眼。

    “睡得早不就起得早喽?我也不信你们睡的着,要不,找副扑克来打牌吧?”

    “去哪找啊?这里是医院哦。”

    正说着,戚珏又来了,手里正拿着一副扑克牌。

    “我就知道你们无聊,呶,扑克牌,我们来一起玩。”

    “啊,姨你也玩?不用回家的吗?”芷心问。

    戚珏苦笑,“我还有家吗?有也不回去了。”

    林慎也听说了昨天她大闹婆家打丈夫的事,这时候就坐起来道:“说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不是惹出那些事,师生们也不会去闹,那就……”

    “那就什么?发现不了是不是?”戚珏剜了他一眼,“早发现才好,我和他现在还没有孩子,离就离了,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姐姐我如花似玉,勾勾手指,愿意来谈对象的能从县里排到市区去,若是迟两年才曝光,我又为他养了孩子,都不知多郁闷呢,为了孩子忍着不离婚,自己却要受委屈,想想都要纠结死,说到这里我还要感谢你呢,我不仅不心烦,还有点小开心呢,过去两年,也为进入婚姻这座爱情的坟墓有过后悔情绪,现在可好了,我就要获得自由了。”

    “呃,珏姐要和林明杰离婚?”

    “离,坚决离,他要搞个比我漂亮的,兴许我还能说服我自己忍一忍,谁叫自己不如人呢?活该你男人被人家勾搭走,起码我还有自尊,他还有点品味,但是他搞那女人实在对不起观众啊,腰就这么粗,屁股又这么大,腿又那么短,上面的两陀还没芷心的大,怎么和姐姐我比啊?”

    说到激动处,戚珏捏着自己胸端两大陀抖了抖,差点没把林慎眼珠子抖出来。

    芝华直接笑歪了,芷心是羞的直叫,“关我什么事啊?”

    她被戚珏说两陀多大,惊羞之余瞥了眼林慎,这家伙果然扫了她胸前一眼。

    又听戚珏道:“所以姐姐我实在是伤心了,自己瞎了眼找了个衰男贱男,又怨谁呢?和他还有什么好凑乎的?不踹了这样的无耻之徒,我对得起人民群众吗?”

    “姨,这和人民群众有什么关系吗?”

    戚珏白了芷心一眼,懒得解释什么。

    林慎接过话道:“当然有关系了,象珏姐这样的倾国佳人,不知道多少人民群众瞅着想要呢,无论老幼,没有哪个男的支持珏姐再受委屈。”

    砰,芝华一个毛栗子敲在林慎脑门上,不屑的道:“包括以你为典范的龌龊小男生,也会把你珏姐这样的佳人当成是撸管儿时的幻想对象吧?”

    这是陈芝华的报复,之前被戚珏逗耍,她心下惊羞,终于有机会反击了。

    林慎捂着脑门儿干笑,那意思是承认了,事实上戚珏这种风韵绝世的少妇流露出的诱人熟韵简直就是无敌的。

    倒是想不到端庄毓秀的芝华御姐也能暴出令人无法置信的言辞来。

    芷心红着脸又向林慎晃了晃攥着的粉拳,那意思是说,你敢胡思乱想,小心我收拾你啊。

    戚珏可不是吃素的,脸色虽红了下,却笑着回应芝华,“要说小男生们的幼想第一对象,肯定是象芝华你这样出色的老师,搞不好哪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在课堂上就敢撸一管,林慎,是这样吧?”

    “啊,我不知道,别问我,我只是个纯情小男生。”

    他都要崩溃了,芝华脖子都红了,哪还敢再惹戚珏?
第0045节 十万块的生意
    眼看着国庆节就要到了,林慎也在入院的第六天后出院,再一次从‘专属院校’毕业,他的气质又有了一种升华。

    本来嘛,初战告捷,在打败一个情敌的同时,还把情敌赖以依仗的家人送了被告席,就在昨天,林清东母亲陈梅被正式移交检察机关了,而林慎在整个事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与周芷心确定了早恋关系,还有就是陈芝华对他的认可,尤其与陈御姐的事,只能是心照不宣,往往说出来就没啥意思了。

    虽然入院的第一天夜里,林慎大胆的向陈御姐有所表白,陈御姐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明天请假在医院陪你,直到你出院’,回答的很隐晦,但是林慎比较满意。

    在林家庄,乃至县城里,许多人的目光都在盯着大闯派出所的陈梅,就看上面对他怎么处理?

    因为电台媒体、舆论报纸的介入,打了陈家一个措手不及,想压都压不下这一事件的恶劣影响,陈道临虽是市里大官,他在庆丰县还是林元康这个县委书记更有权势,他要把这事嚷嚷的满城风雨,谁也拦不住他,这是占理的事,是打击陈梅的最直接手段,为什么不嚷嚷?

    在私下里,陈二刚悄悄和林慎见面,谈了一些东西,林慎也把姐姐明秀叫来,因为他在老爸那里说话不做数的,还得由姐姐出面。

    陈二刚代表的陈家,林慎代表的林家,第一次在私下里搭成了一些协议,就林清东引发的事件,陈梅是那个必须要站出来承担后果的主角,陈四喜和他的五六个混子兄弟一口咬定陈梅是主使,甚至把以往一些事都翻出来,陈梅想抵赖都词穷,在一些证据的面前,任何的辩词都是苍白无力的。

    之所以这么快的把陈梅移交检察机关,也是陈氏降低负面影响的一种策略,再在这一事件上纠缠,就怕传到市里面嚷嚷的被更多人得知,那不是陈道临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他果断的指示有关部门,尽快查清陈梅事件,给社会和民众一个交代。

    随着陈梅被移交检察机关,该事件也等于落下了帷幕。

    林清东的报复希望随着母亲被批捕而破灭,戚家叔侄准备坐看林家的笑话,却不料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大失所望,也对林家的力量有了新的认识。

    在林家庄,陈晓龙阴沉着脸,准备着他的又一次攻势。

    某小馆子里,陈晓龙坐东,宴请了林家庄地痞头子林三泰。

    这个林三泰是早年就被逐出林氏家族的一个人渣,他幼失双亲,七岁的时候就承担起对弟弟妹妹的抚养责任,他沿街乞讨,为年仅四岁的弟弟和才三岁的妹妹讨食,受生活所迫,十二岁的时候,林三泰就持刀砍人了,由于他们家特殊的情况,林家庄人倒是比较包容他,甚至在后来,派出所的陈二刚也照顾过这个林三泰。

    林三泰十五岁时被扔进少管所,一年后出来变本加利,在林家庄一带混出更大的名声,十八岁那年再次被逮住,判了三年劳教,再出来时二十一岁的林三泰不仅没有痛改前非,反而在劳教期间和里面的一个江湖老骗子学会了一些功夫,他就纠结了一批混子,常年盘踞在林家庄南窑矿场一带,帮有钱人要债、吃过水面、办一些有钱人不方便出面办的事,倒也混的风声水起,惭惭凝聚出了以他林三泰为首的一股混子力量。

    不过96年时他又进去了,涉及了几起人命案,但是最终有别人承担了主要责任,林三泰只是捎了个边,又被判了两年。

    直到98年6月,林三泰才再一次重见天日,此时,他已经三十一岁。

    三泰的弟弟林四宝时年二十八岁,是目前林家庄乃至庆丰县有名的痞头儿,在他哥哥服刑期间,属于三泰的力量就被四宝节制。

    林三泰的妹妹林五妹更加牛逼,今年二十七岁的她已经是远近闻名的‘鸡头’,林家庄境内,甚至县城里好多场子里的妹子都需向林五妹缴纳个人保护税,不然你别想在这一带赚卖肉的钱,尤其林家庄因为有矿场的存在,夜幕下的场子多如牛毛,外地的妹子比比皆是,近两年来发展更盛,林家庄许多人的耳房、南房都是租给了妹子们。

    三兄妹没一个底子干净的,都是有过污点进过班房的人下人,林五妹虽为‘鸡头’,但她本人没有卖肉的经历,说的更白一些,她是这一带的‘大姐大’。

    陈晓龙找上了林家这三兄妹,就是想借他们的手给林慎点颜色。

    十万块现金的黑塑料袋子就摆在酒桌上,陈晓龙跷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怎么看他都不象个才十六岁的高一学生,更有点痞少爷的风格。

    “三泰哥,怎么样?这里是十万现金,这可是我多年来攒下来的零花钱,只要你为我办一件小事,这钱就是你的。”

    坐在对面的林三泰并没有为那堆钱动心,他混了这么多年,小积蓄也是有一些的,干不干净先不说,可那都是拿命换来的钱,每一张钱上都沾着他林三泰的血。

    他身旁坐着个丰韵极沾人眼球的美女,浓浓的烟薰妆把她打扮的象个女吸血鬼,深褐色的眼影,眸大而灵动,假睫毛奇长,丰润的檀唇上涂着黑唇膏,鸭蛋脸孔极为丰润,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上盘着一条金闪闪的链子,坠子是个拇指肚大小的弥勒佛,那笑口常开的弥乐佛给这位女菩萨挟在雪色的沟壑中,v领的t恤开口很低,那道沟足能勾起男人们最深沉最龌龊最强烈的幻想。

    她在长相上有林三泰的三两分痕迹,因为她就是三泰的亲妹妹林五妹,她也是林家三兄妹中掌握全部财权的那位。

    十万块啊,在1998年的县乡地方来说,还真算有点扎眼,平常农家人,一年能有三两千收入就偷笑了,就是在南窑矿场上班的大多数林家庄人,一年也就几万块,而他们的年均收入情况放在全县甚至全市来说都是第一个梯队,一个科级干部每月的各种津贴和奖金及工资加一起也就千把块钱,和他们都不能比。

    这十万块钱摆在谁面前都要动心的。

    林三泰沉吟之际,脚被妹妹轻轻磕了两下,他不动声色,瞅了一眼陈晓龙,这小子是陈刚的儿子,他老子陈刚是南窑矿场私股这边最大的利益代表方,也是南窑矿场实际运作中的执行人物,保守估计,陈刚这几年个人积累的财富也在五百万以上的,他儿子开那辆宝马是在他个人名下的财产,不是南窑矿业集团的,可以说陈晓龙倚仗他着老子还是能做的事的,钱不钱的是另一个问题,光是南窑矿业集团相关联的一些生意扔过来,也会令捡了便宜的人财源广进,所以说陈晓龙还是有点用的。

    林三泰在庆丰县打拼了十几年,可以说有一定的江湖地位,社会上的关系也比较广泛,他为好多富人办事,能力是得到众人认可的,名声在外,就是放在整个长州市来说,提起庆丰的林三泰,道上的人物也都知道他,不敢说是江湖上的大佬,也差不太远了,至少在庆丰境内的道上,他林三泰是一声吼到底的人物。

    要说办一件小事,陈晓龙这小子会拿十万给你?只怕这件事不小吧?

    “十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知龙少爷你针对的是哪一个?”

    不管这个买卖是否要做,具体情况还是有必要问的,衡量形势嘛,看这生意能不能接,所以林三泰开口问了。

    “真的是小事,对于三泰哥你来说尤其是小事,根本用不着你出马,打发几个孩子们去做就可以了,三泰哥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这一点我明白。”

    “怎么做,是我的事,这个不用你操心,说具体的东西吧,能接我会考虑的。”

    “好,三泰哥是痛快的江湖人,我就明说了,我针对的是乡中新来的那个小子林慎,我也不敢要他的命,我要三泰哥办的就是敲断他那条最细的腿。”

    男人最细的腿,指的就是那个玩意儿喽,这话谁也能听明白。

    “怎么?他把你女人抢走了?”

    “抢走倒不至于,但是我看他不顺眼,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他一来了就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放尿,换过是三泰哥也忍不了吧?”

    林三泰笑了笑,“我都是几进宫的老渣子了,火性早磨光了,只是为了一出一口气的话,我觉得犯不着。”

    “难道三泰哥也认识这小子?他才来林家庄没几天,我没听说他和三泰哥你搭上关系啊?”

    “你想多了,我是林家的叛逆,我爸死了都不准埋进林家祖祠圈起的坟地,我怎么可能认识新任县委书记的儿子?”

    他这么说也是告诉陈晓龙,人家是县委书记的儿子,你出十万块买他的那条细腿,这个价放在一般人身上,是可以做的,但是放在县委书记儿子身上就不行了。

    陈晓龙也听出了林三泰的弦外之音。

    “三泰哥,钱不是问题,虽然现金只有十万,但是南窑矿业集团的一些业务也会令三泰哥你心动吧?这些大权可都捏在我爸的手里啊,你不再考虑考虑了?”

    “这样吧,龙少爷,我考虑三五天,做与不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那这钱?”陈晓龙指了指钱。

    “龙少爷先拿回去,没确定做之前,我不收人家的钱,我真要做的话,你不给我钱也不行。”

    林三泰是亡命,他说话的口气中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股横野的霸道味儿。

    “行吧,三泰哥,我等你的答复。”

    林慎出院的当天,拆了伤口的线,那道小疤只留下浅浅的粉痕,按戚珏的说法,把她推荐的‘祛疤灵’抹过一段时,那道淡淡的粉痕也会消失的。

    重新回到了平静的正轨生活中,似乎一切没太大变化,其实这和林慎刚入林家庄的形势又不一了,林陈两家的第一次交手,以陈氏告负而落幕,对陈家来说,陈梅被推上法庭不是个好征兆,预示着过去几年强力打压林氏的形势给撕破了。

    这次陈梅事件搞的陈家极为被动,想让林元康尽快平息陈梅事件的后续影响,在秘密谈判中,林慎也向陈二刚传达了林氏的条件,林家庄的乡委书记该换换了。

    当时陈二刚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甚至为自己把推翻林明兴的材料给了林明秀而后悔,那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仅会炸死林明兴,还会炸伤陈道临,因为林明兴一直在陈道临身边做事,他做的一些勾当的背后,不可能完全抹消陈道临的影子,这颗炸弹一但引爆,陈道临多多少少也要受到些打击的。

    十五岁的林慎就看到了那份材料中隐藏的价值,所以和陈二刚谈判让他传话时,隐晦的指出了一些可能性,如果陈家在林家庄乡委书记的人事变动上做出让步,那些能整垮人的原始材料就奉还,否则的话不是陈梅一个人的问题,还要捎上她老公林明兴,对林家来说,也是一次清理门户的重大行为。

    本来铺开这么大的阵势,又是媒体又是舆论的造势,就是要狠狠的把陈梅夫妻俩一起收拾的,现在陈家提出只牺牲陈梅一个人,那他们就要佬出代价。

    但是林家庄乡委书记这个代价让陈家觉得心疼,因为南窑矿业集团的董事长之名就挂在乡委书记名下,他也是这个联营矿业集团的第一人。

    从南窑矿业集团成立至今,陈家一直就站在主导位置,无论是乡政府的名誉董事长,还是矿场的首席执行董事,都是由陈家来控制的,现在要易主,陈家能不心疼吗?

    “只是心疼吗?老子蛋都疼,二刚,你告诉那小子,让他别做梦了,乡委书记这职是绝不可能让出来的,这个没商量。”

    在陈刚家里,陈刚怒气汹汹的告诉陈二刚,他深知,一但丢了乡委书记这一险要职位,自己这个南窑矿场的首席执董也就当到头儿了。

    陈二刚心说,你不同意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吗?问题是这么大的事,你做得了主吗?

    “哥,这事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陈梅已经移交检察院了,全县的人都知道我们陈家在这一阵上败给了林家,这对林元康凝聚县委的力量又是一种促进,就算我们死赖着不放这个位置,他林元康就不能通过县委常委会议来决策吗?毕竟人家是现在的县委书记,而不是我们陈家人。”

    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陈道临是市委常委,但他的手不可能长到干涉人家县委的事,任何一个县委书记都不希望自己成为上面某大员的傀儡,何况是与陈家对立的林家人了,林元康也是有靠山的,是省委空降下来的官员,他的根子在省委,长州市委都动不了这个人,死磕的话,谁胜谁负,无法预料啊。

    “二刚啊,反正我是不同意,我也会把我的意见亲见汇报给大堂兄的,南窑矿场是陈家的财根,岂能容他人染指?绝对不行。”

    陈二刚知道说服不了陈刚,又闲聊了几句就走了,在回派出所的路上,又给县局长郭怀打电话,问他上面考虑的怎么样了?也是这个事,他两天前就说了,郭怀也向陈道临汇报了,现在就等陈道临的决策呢,至于陈刚的意见倒不是很重要了,他只是陈家委派在南窑矿场的一个代表。

    “还没有消息,再等等吧。”

    “好,那不打扰郭局长了。”

    林慎一回来就先去了乡派出所,他现在是名人了,与大闹派出所的那撮人做斗争,全乡都知道林慎这个少年了。

    他到派出所就是来找陈二刚的,平时联系不住,想通个讯也没有健全的设备,还得去找公用电话,在县里面公用电话也少,林慎也懒得去找,有些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不如见面谈更方便。

    陈芝华也几天没回家了,赶着回去看老娘,说中午会弄好饭等林慎过去吃,她始终担心被陈晓龙瞅了空子,所以非万不得已,她不想让林慎离了自己视线。

    林慎从派出所出来,撞见正回来的陈二刚。

    “哟,林慎你回来了?走走走,一块吃饭去。”

    “我就是来问问你那个事,饭就不一块吃了,我老师说做了好吃的等我,我得赶过去吃,不给老师面子,下午挨了教鞭你负责啊?”

    “哈哈……我们家芝华没那么泼辣的,这样吧,我也去看看嫂子,顺便去混个饭。”

    陈二刚叫芝华的母亲叫嫂子的,他和芝华父亲陈旭是堂兄弟,陈旭是陈家商业运作的领头羊,陈刚在他面前也差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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