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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纪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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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恩典。”

绿珠一怔:“什么?姑姑打你你还手了?这才改罚?”

“没有啊,我只是躲了一下,然后抓了她的戒尺。”

绿珠摇头道:“这还叫没?你啊,你不懂得这宫里的规矩,姑姑打你的时候是断不能出声、求饶,更不许闪躲和还手的,你这下子真是跑到老虎头上拔毛了。”

漪冬不解,“为什么啊?而且她打的根本没有理由。”

绿珠笑笑,“怎么会没有理由?你不知道罢了。一定是你哪个地方做的不如姑姑的意了。”说到这儿,绿珠看看院门处,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啊,管我们的姑姑就是我们的天,她可以打,可以罚,可以认为你没出息,调教不出来,到时候你再不识抬举,她还会把你打发到辛者库去当杂役,那你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漪冬一听,身子软了下去,隐隐感觉到了其间的严重性。想了一会儿,她拉住绿珠的手道:“绿珠姐姐,那你帮帮我,帮我向姑姑求情,以后我会听话的。”

“我帮你?”绿珠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我能跟你说这些就已经是难得。”

说罢,她指指在当门吃饭的那三个宫女道:“你看她们,她们连问你都不敢问,还兴灾乐祸呢。我只是下贱的宫女,在宫里面的地位是紧贴着地面的,姑姑平时不挑我的错就阿弥陀佛了,哪敢去给别人求情?况且,你又是个汉人。”

“汉人?”漪冬听出绿珠语气中对汉人的轻看,不禁蹙眉,“汉人怎么了?都是华夏民族。在清朝以前,可一直是汉人坐江山的,就连当今皇上都提倡满汉一家呢。”

绿珠听罢,如大祸临头,忙捂了她的嘴,嗔道:“你再乱说,我也不理你了,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漪冬眨了下眼睛,放软声音道:“我不说了。”

“你要记住这是在宫里,跟外面是大不同的。宫里有规矩,太监全是汉人,有头有脸的宫女必须是旗人。凡是伺候太后、皇后、妃子、格格身边的宫女,汉人是挨不上边的。而你是汉人,这意味着什么?刚才我说我在宫里的地位是紧贴着地面的,那你就是井底的,还不如个太监。你永远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以后还是学乖点,好好地听姑姑的话,安安份份熬吧。”

说罢,绿珠别有意味地按了按她的肩膀,进屋吃饭去了。

漪冬被绿珠的这席话给说愣了,她原本就没想过有一天飞上高枝,只要平安度日悠然自得就行了,以前她也看过清穿小说,人家都是求个奔小康家团圆什么的。可绿珠这样一说,她才发现她的想法以她现在的身份与所处的环境是万万行不通的。

她是宫女,没有人脉,地位又低,想在这儿过的舒服,必须往上爬。

绿珠不是说她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么,她还不信了。想到这儿,她的身子一斜,坐在了地上,托着腮帮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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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海”上相逢

太阳从东边落到西边,天色暗了。

姑姑刚走,只吩咐了一句让漪冬继续跪着,漪冬却有些耐不住了。虽然这一天下来除了姑姑亲自守在这儿的那点时间,其他时候她都是偷懒坐着的,可就算是坐,时间长了也不好受啊。她又不是修行的,没有那坐禅的功夫,况且肚子还空着呢。她这才有些明白姑姑说的“打才是恩典”是什么意思了。这样干熬,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她宁愿挨几下打一阵儿过去痛快点。

她慢慢站起来,捶了捶酸麻的腿,轻步跑到苑门边,发现姑姑已经没有了踪影。此时绿珠她们还没有回来,翠苑里冷冷清清的,她便踏出了苑门,想在四周走动一下,熟悉一下环境和门路。

因为元宵节的缘故,宫里各处都装饰着花灯,在夜色中星星点点阑珊闪烁。漪冬看着心敞亮起来,但她没忘记这是在皇宫里面,于是小心翼翼,前瞻后顾,借着花丛掩护慢慢寻摸着往前走。

忽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的巷子中走了出来,步履疾快异常。她扒开花枝踮脚望了过去,借着花灯的灯光,竟然发现那是姑姑。

在人前清高孤傲的姑姑这般异常,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假思索,漪冬悄悄跟了上去。

绕过一个花园,穿过一道回廊,一路上好几次姑姑都巧妙地避开了夜间侍卫的巡逻,可想而知她对皇宫是多么地熟悉。

这时,廊后闪出一个侍卫,姑姑见状,脚步一滞,而后两人便向着对方的怀抱的奔去,看到他们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漪冬往后退了退。她本以为姑姑要做什么坏事,原来是会见情人,情之一字,心之所至,天经地义,她可不要破坏别人,想了想,扭头离开。

不料,她的衣摆刮到了花枝上的刺,发出呼啦的响声。姑姑和那侍卫被惊到,如两只皮球一般弹开,接着侍卫就快速离开了,姑姑则朝着她藏身的花丛走来。借着月光漪冬看到姑姑脸上的狠决之意,不禁咂了咂嘴,使劲一扯,弄断了花枝弄破了衣衫,拔腿就跑。

她不熟悉宫里的路,便只挑没人的隐蔽的地方跑,她身量小又灵巧,也没有资格穿那高人一等的花盆底鞋,比之姑姑跑的快多了,没多久就把姑姑给甩开了,她藏在一棵树后看了一会儿,见姑姑没再追来才放下心来。

只是她自个儿也迷了路,转头四望,这里是一边抱厦一边回廊把一条河给围了个严实。她上了回廊,沿着往前走,忽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一个莲花灯飘了过来。她的眼睛一闪,兀自笑了笑,翻过回廊的围栏跑到了河边。

按着风向那莲花灯过不了多久就会飘到她这边,只是她好奇心重性子又急可等不了那么久,她在旁边的树下捡了根枝枝,划拔着水面,加快那莲花灯飘来的速度,很快莲花灯就靠近了案边,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刚要准备捞上来,河岸对面便响起一个焦急微斥的男声,“不许动我的灯!”

漪冬的脚一滑,差点没摔到河里去,心有余悸地吁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到河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神情孤傲的少年。她定睛一看,他身上穿的是明黄锦袍,上面绣着五彩龙腾。此时他蹲下了身子,望着已经不再飘动的花灯,微蹙了眉头。廊上的灯光映到河面上,再由河面反射到他的脸上,照的他的脸庞熠熠生辉。

漪冬不知道他是哪位皇族贵人,可她不能得罪,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于是,她用树枝把花灯往回推了一下,正正经经道:“这位爷,我是迷路了才到了这河边,看到一个花灯飘来就……我不是故意的,现在它飘回去了。”

少年见状眉蹙的更紧,叹了口气道:“我是要让它飘走,你弄回来,就不灵了。”

“啊?”漪冬窘迫,忙又用树枝往回划着波纹,慌乱中用力过猛,莲花灯一下子歪了,里面的红烛被水淹灭,一张字条飘到了水面上。

注意到少年的眸子慢慢收紧,漪冬不假思索将花灯和纸条都捞到了身边,拢在了衣服上,她瞥见字条上用十分规整的行书写着:“愿皇阿玛早日理解孩儿的心。”

漪冬不禁倒抽口气,对面这位还是个皇子。她不禁在心里盘算,此时是康熙三十年,这少年看起来有十八岁了,这个时期康熙的儿子中到了这个年龄的也就大阿哥、太子和三阿哥吧。那,能与康熙推心置腹的也只有被康熙宠溺至极的太子了吧~

早就听说太子胤礽懦弱荒淫,她怎么这么倒霉地遇上了他?

漪冬偷偷睨了一眼河对面的少年,他已经站了起来,一脸希望落空的无奈。漪冬忙把莲花灯带纸条抖落在了河边的草地上,僵笑道:“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把您的灯打翻的,是它跑到我的面前,就算是我不用树枝拨拉,按着风向它也会飘到我这儿。那个……您别伤心,皇上不是不理解您,是太在乎您了,呵呵,我把东西放这儿,我走了。”

说罢,她拔腿就跑。

少年的眼睛一眯,眸间聚起冷意,斥道:“大胆!”

漪冬的脚步一滞,深吸了口气,不敢回过头去。

“你怎么知道本宫就是太子?”

“我……见过您,只不过您不知道罢了。”天啊,还真猜对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皇阿玛是太过在乎我?”

“这个……皇上对太子殿下的宠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只能按着对历史的了解来说了,只是不知自己到的这个清朝跟历史中的那个一样不一样,如果错了,可就完了。

胤礽的眸子眯了起来,觉得这个小宫女不似一般的宫女,于是警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我,我叫葛漪冬,是永寿宫的。”

“永寿宫?”胤礽的表情缓和下来,抚平了袖口的褶皱,近乎警告道:“你可以走了,不过,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私闯宫禁,治你的罪!”

第九章 我叫胤祀

漪冬一迭声地应着匆匆离开,心里却有些莫明其妙。

廊下有一个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跟了上去,待漪冬上了廊要转弯的时候,他一个跃身跳了出来挡住漪冬的去路,两手插在腰上,一脸的霸道顽劣,叫道:“葛漪冬!不许走!”

漪冬一怔,见来人最多比自己大上一两岁,却气宇轩昂,能在晚上还在皇宫里乱蹿,定又是哪位皇子了。真郁闷,遇上谁不好,偏生遇上皇上的儿子,自己的身份是个宫女,又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憋屈。

她瞥了这皇子一眼,懒声道:“这位爷,有什么事吗?”

他一手擦擦鼻子,审视着漪冬,得意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得罪了二哥。你告诉我,花灯上面写着什么?”

漪冬审视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哪位皇子?这么小一点就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真不好,看他的样子,想必他也没安什么好心。

太子和皇子哪个厉害?她才不怕他呢?

“您要想知道自己去看啊,东西我都扔河边儿了。“漪冬不想跟他扯下去了,想快点回去,说不定姑姑已经回了翠苑,发现她私自离开,一定又要加重惩罚。【小说下载网﹕。。】

他轻哼一声,昂着胸脯道:“我才没那么笨呢,二哥肯定去捡了。你告诉我,不然我也治你个私闯宫禁之罪。”

漪冬听罢眉一耸,敢情这皇家的孩子都有威胁人的习惯。太子是个大人了还能威胁得到自己,这个小皇子就罢了吧。漪冬耸耸肩,也不理会他了,扭头就走,一面说着,“反正我正在被姑姑罚,再多一条罪也不怕。”

“哎,你别走啊!”小皇子见状急了,忙跟过来扯住了漪冬的衣服,嘿嘿笑道,“你告诉我,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漪冬有些奇怪,他一个皇字用得着向谁交差?不禁问道:“你向谁交差?”

他闷声道:“惠妃娘娘。”

漪冬见状不禁笑了,“你怕惠妃娘娘?”

他听罢大手一挥,气哼道:“你胡说!我才不怕呢!就是惠妃娘娘从小对我很好,我不能让她失望。”

漪冬听此有些琢磨出来了,历史上康熙的惠妃除了早殇的那个儿子就只有大阿哥一个儿子了,大阿哥可没这么小,那这位小皇子就是自小被惠妃娘娘养大的八阿哥胤祀了。漪冬不禁抬起眼睛审视着他,这就是历史上的老八啊,不过现在他还是个小八。

胤祀发现漪冬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那双眼睛睫毛扑闪着极显灵性,小脸蛋因夜晚寒冷的缘故红通通的,刹是好看。他坏笑一下,凑近前去,玩世不恭道:“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

漪冬挑眉,倒有些兴趣,便道:“什么交易?”

“你刚才说你被姑姑罚,如果我帮你制住姑姑,你就告诉我二哥许的什么愿,行不行?”

漪冬一听,这个主意不错。有八皇子撑腰,姑姑以后肯定不敢对她怎么样了。为难的是,她刚才可是答应了皇太子不把他的事情告诉别人。如果告诉了胤祀显得自己言而无信不说,被皇太子知道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是,那愿望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她就不明白了,皇太子为何那样紧张。

见她犹豫,胤祀又凑上了前,他的脸几乎要碰到她的,她一怔,忙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小爷,你不可以乱来啊。”

他挑眉,脸上浮起皇家子弟固有的高傲,轻哼道:“瞧你吓的,改明儿皇阿玛高兴了我就向他老人家讨了你,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漪冬朝他撇了撇嘴,又正色道:“这交易我不能做。”

“为什么啊?”他不解。

“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应了皇太子,就不能失信于他。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皇太子许的愿望很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告诉惠妃娘娘,别让她废心猜了。”

胤祀蹙了蹙眉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摆了摆手道:“你不说就算了,我也不喜欢强求于人。不过,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儿截你的事情,不然我还要治你私闯宫禁之罪。”

“又是这一套。”漪冬嘟嚷着,瞥了他一眼,扭身走了。

胤祀见状朝着她的背影咧了咧嘴,忽又想到什么,追了上去,小声喊道:“葛漪冬,我叫胤祀!”

漪冬没有回头,自语道:“还用你说,本姑娘早就猜到了。”接着,她脸上便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这一偷跑出翠苑,遇见了姑姑、皇太子胤礽和八阿哥胤祀,一连串的事情过去,时辰也不早了。漪冬跑回翠苑,发现院子里没有姑姑的身影,寝室里的灯亮着,估计绿珠她们回来了。

她暗自庆幸,小跑着进去。

谁料,刚要上阶,姑姑就像一个幽灵似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怔,僵笑,“姑姑,我……我刚才是去如厕。”

姑姑面无表情,眼露精光盯着她的脸,慢慢道:“如厕回来也该跪着啊,而你呢?”

漪冬慢慢低下头去,暗自叫苦。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道。”

“看来你这一天是白跪了。我已经跟你讲过,我是你的姑姑,从你叫我姑姑的那一刻起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可你都当耳旁风了。我让你学梳旗头,你倒好,看着别人吃早饭就跟着去吃了,我让你吃了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挨打,漪冬暗吸一口气,心道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姑姑看了她一眼,接着道:“在宫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听话,学规矩的时候听姑姑的话,跟了主子听主子的话,只有听话,才能少犯错,甚至不犯错,只有听话,才能保护自己。现在你是跟着我,犯了什么错顶多挨顿打挨顿罚。等以后你跟了主子,不听话犯了错,再碰上主子不高兴的时候,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说罢,姑姑长嘘了一口气,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仿佛回想起了往事。

漪冬也不知该怎么回话了,心里有些打鼓,按理说姑姑应该罚她的,至少也得斥责一顿,怎么会这么好心跟她讲起心得来了。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看到她私会情郎的事情故意示好的?

见漪冬怔着,姑姑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淡声道:“好了,我本就是要让你起来的,罚了一天也该完了,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

说罢,姑姑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去了。

漪冬愣在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姑姑一定知道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第十章 蜇伏待机

漪冬进了寝室,看到桌子上竟然有饭菜。绿珠跑了过来,笑嘻嘻道:“罚完了?姑姑吩咐人送来给你吃的,看来,姑姑对你还算不错。”

说着,绿珠就把盖在饭菜上的罩筐拿开,将饭菜推到了漪冬的面前。

漪冬确实饿坏了,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你一天没吃了,别吃太猛,噎住就得不偿失了。”绿珠给她倒了杯茶,见状忙提醒起来。

漪冬喝了口茶,缓和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床上打络子的另外三个宫女,然后悄悄对绿珠道:“绿珠姐姐,你见过皇太子吗?”

绿珠的脸色一嗔,“来永寿宫一个月了一次也没出去过别说皇太子,就是普通的皇子也没见过啊。怎么?你刚才偷跑出去了?“

漪冬笑着点了点头。

绿珠的脸色变得惨白,吁了口气,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怕道:“你胆子真够大的,白天我都不敢乱跑,你晚上乱跑,遇上侍卫把你当成刺客你小命就没了。姑姑不是说了吗?一出宫门,打死不论。”

漪冬没理会,觉得绿珠总有些咋咋呼呼的。

“哎,你不会和皇太子有什么了吧?”过了一会儿,绿珠又好奇地问。

“没有。”漪冬一边吃一边回着,心道,皇太子以后没有好下场,她才不要和他怎么样。

“那你是打算有点什么?”

漪冬连连摇头。

绿珠却不相信,随手拿了桌子上的茶碗来回把玩着,慢慢道:“能见着皇太子你会不动心?听说皇太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呢。以后他就是皇帝,被他看上了等他登基后怎么都能封个贵人吧,也不用在这儿受这种苦了。”

漪冬听罢差点被噎到,扭头看看绿珠,问道:“绿珠姐姐,你多大了?”

“十四了,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呵呵,就是觉得你不太像十四岁的样子。”

“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啊。”发觉漪冬眸中的异样绿珠不舒服起来,“还别说,你也不是没有出头之日,有一个法子最管用,不管你是汉人还是满人就算你是奴隶这个方法都准保成。”

漪冬听她说的挺邪乎,不禁接道:“什么方法?”

她俯身过来,小声道:“被哪位爷看上,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了。你知道良贵人吧,她是辛者库出身,可是被皇上看中,封了贵人,还生了八阿哥,一步登天。”

漪冬摇头,极不赞同这种方法。她心里是想出人头地过的舒服来着,可她绝不会靠引诱男人来达到目的。她可不是从小受封建思想萘毒的女人,这一辈子再不济也得找个自己心仪的男子过日子,不然给她金山银山把她尊成老佛爷她也不干。

绿珠看到她眸中的不屑便不高兴了,轻哼道:“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给主子端茶送汤值夜侍寝的上等宫女必须是旗人,不会用汉人。”

说罢,她起身离开到了铺边和其他三个宫女说起话来。

漪冬朝着她的后背吐了吐舌头,她才不相信。

……

漪冬发现,自从那晚过后姑姑看她看的很严,送东西跑路的活儿从不让她做,就是有时很忙让她去也会顺便分派另一个宫女跟她一道。漪冬郁闷至极,她本还想找个机会再出去看看呢,看来,她得另想法子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冬去春来,院子里的桃花开了,月季也长出了花苞,到了午后会有蝴蝶在花间翩飞嬉戏,漪冬俯身在花上盯着那蝴蝶看,满脸的笑容。只是一想到自己也像这蝴蝶一样被困在园中,心里就很不爽。

看了一会儿蝴蝶,估摸着姑姑要来查看了,她便坐回了廊下的凳子上,拿起绣筐中做好的旗头,细细观赏着,暗赞它的美丽。她已经做了一个月的旗头了,但并不是姑姑的命令,而是她的自请。当初学会做简单的旗头后,姑姑就教了她各种礼仪以及在不同的主子面该奉行的准则,而后开始教她女工,可是她发现她的双手根本就不是拿针线的,挨了几次斥责后,她开始思考哪一种本事能让她有机会出人头地。

她把自己脑子里装的那些关于古代宫廷的事情全都捋了个遍,最后决定专攻旗头。以前看野史,说清末有名的宦官李莲英就是靠着梳头的绝活被慈禧太后看中的,她虽然摸不着主子的头,但她可以做精美的旗头,让主子注意到她。她要靠着自己的别出心裁,靠自己做出的精美绝伦的旗头走出翠苑,脱离姑姑,步步高升。

而在她经过了解后,得知永寿宫的主子平嫔娘娘正需要用独特的法子得到康熙皇帝的宠幸。

平嫔娘娘二十芳华的年纪,是已故皇后赫舍里氏的亲妹妹,当今皇太子胤礽的姨母,她的叔父索额图更是康熙皇帝的首辅大臣。可她入宫三四年了,只和皇上见过一次面,从未被翻过绿头牌没受过宠幸。不过康熙皇帝虽对她的人冷落,对永寿宫的恩典却很大,有什么进贡的好东西总不忘给永寿宫送来一份,逢年过节的赏赐也是极丰厚的。

这令漪冬十分迷惑。

有一天趁着姑姑心情好的时候漪冬便大胆地询问起来,当即就挨了一顿训斥,不过训斥之后姑姑竟然把原因说给了她。

姑姑说平主子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可当初选秀女的时候皇上却不愿选她,最后不知为什么又选了她,封了嫔,赐了永寿宫,第二天到永寿宫来了一趟,连坐都没坐只说了一句话“你和你的姐姐一点都不像”就走了,自那之后再没来过。

漪冬听罢思量许久,把皇上的心思猜了个大概。皇上一定是想把平主子当作赫舍里皇后的替身来宠爱,遗憾的是,这位妹妹与姐姐一点都不一样,既做不成替身,见之只会想起故人倍添相思,那不如不见。可他又不想对不起皇后,只好用物质来填补对平主子的冷落

漪冬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旗头。关于旗头主要的几种发式软翅头、两把头、一字头、架子头、大拉翅、燕尾和高梁头她都做的熟练极了。她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才从竹筐的最底下拿出了自己想出来的新样式——蜻蜓点水头。

新样式其实就是在一字头的基础上做了形状上的改良,又加了自制的小饰品,比之单调的一字头多了许多青春的气息,让人看了耳目一新,见之难忘。

如果有人肯在这方面下功夫研究也会想出来新的样式,只是宫里的人最爱讲的一句话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他们的思想被祖制束缚,一味的循规蹈矩,根本不敢往多了想。

观赏一番她就把“蜻蜓点水”放了回去,捧着竹筐回房,放好后出了房门。

姑姑虽然答应只让做旗头,可也提出了条件,那就是包揽她日常一切事务,伺候她洗脸、梳头、洗脚、洗身子、洗衣服、日常缝补等等。绿珠曾悄悄评论,伺候姑姑比伺候主子还要难还要累。这一个月来,漪冬是深有感触,姑姑在宫里有身份是好讲漂亮模样的人,处处都要制胜,对衣服鞋袜也都十分讲究,她每天摆弄完旗头就开始做,一直到很晚才能睡,很是辛苦。但一想到已经做出的“蜻蜓点水”,她就觉得这些苦都值了,她要再求姑姑分配一些假发和小玩意儿,开始下一个新发式的试验。

更重要的是,她要尽快让“蜻蜓点水”出现在平主子的视线里。不然时间久了总会被姑姑发现,到时候还不被她没收了去,说不定还要挨罚。

戌时过半,漪冬在姑姑房里铺好了床铺,看到姑姑一脸疲惫进来,神色与往常大不一样。她忙上前扶了姑姑,恭顺问道:“姑姑你看上去很累,泡个澡吧,我这就帮您打水去。”

姑姑摆了摆手,淡声道:“夜夜熏得满身香,番番心思为谁量?”

漪冬一怔,低着头迅速眨巴了几下眼睛,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侍卫。难道姑姑和侍卫的情事出现了问题?她想着这些,嘴上不由得问了出来,“姑姑,您是不是遇上不高兴的事情了?”

姑姑的眼睛一睨,声音恢复冷淡,“不该问的就别问,忘了我教你的‘祸从口出’了?”

漪冬暗吐了一下舌头,低声道:“漪冬知错了。”

“我这儿用不着你了,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漪冬听罢,慢慢退了出去,一出房门就用手抵着腮帮思量,姑姑和侍卫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可惜那天晚上离的远她并没有看清侍卫的长相。

她叹气地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跑进了寝室里。

素月和玉玲在床上坐着玩纸牌,绿珠坐在镜子前化妆,素月和玉玲时不时地看看绿珠,抛去忿忿的目光,那意思就是像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漪冬不明白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没理会,自己端了水洗脚洗脸,然后上床睡觉。

过了一会儿,素月和玉玲也睡了,漪冬闭着眼睛,听见绿珠还在梳妆台前摆弄,她睡不着,索性悄悄爬出被窝,偷偷看她。

谁知,这时绿珠忽然转过了身,漪冬一怔,慌地要缩进被窝里,绿珠却朝她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

漪冬觉得自己这算是偷窥吧,理屈,自然要按她的意思做。

只见绿珠跑到了铺前,看着她,一手抚摸着头发,娇羞笑道:“漪冬妹妹,我终于要熬出头来了。”说罢,她俯下了身,半跪在铺前,扫了睡下的素月和玉玲一眼,不屑道:“她们啊是嫉妒我,我也不跟她们说,你心眼儿最好了,我跟你说。”

绿珠熬出头了,漪冬听着有些发怔,前两天还听她抱怨整天在园子里跟花草打交道没意思的话呢,怎么突然间就熬出头了?漪冬心里有些泛酸,说实话,她也羡慕加嫉妒。

“绿珠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你得了什么好差事?”

绿珠的眼睛欢快地眨了两下,得意洋洋道:“在外殿伺候平主子膳食的大宫女明霞得天花了,姑姑便推荐了我去接替。”

“天花?”漪冬听罢一怔,蹙了起眉头,在这个时代得天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宫女,没有人细心照料,恐怕会死去,可是再看绿珠,她的脸上尽是欢喜和庆幸,一点也不为明霞的天花而忧虑,反而觉得明霞的天花是该的。

“那有太医给明霞治病吗?”虽然知道在这个时代请太医给宫女治天花的可能很小,但她还是抱着希望去问,同是宫女,谁都不知明天会怎样,万一有一天她也得了天花,她希望会有人帮助她。

“什么太医啊?”绿珠白了她一眼,“天花会传染的,为了宫中的安全,明霞已经被送出宫了,听说她的家人都死了,没有人接收她,估计要被扔到乱葬岗了。”

漪冬听此,直接趴在了枕头上,叹息了一声。

绿珠不解道:“别人得天花你叹息什么?你还是为我高兴一下吧,从明天开始我就能天天在主子身边伺候了。”

漪冬一怔,脑中灵光一现,忙又爬起身子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见到平主子?”

“当然了!所以我要打扮的端庄漂亮,让主子看了喜欢,以后我的前途可就靠平主子了。”

漪冬变得激动,伸手抓住了绿珠的衣服,认真道:“绿珠姐姐,仆以主贵,我有办法可以帮你,让主子一眼就记住你,又能帮主子搏一搏皇上的欢心。”

第十一章 难料

绿珠睨了漪冬一眼,质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漪冬从被窝里出来,端正地坐在枕头,正色道:“我真的有,我可以向你保证。”

绿珠知道,漪冬年纪虽小却很聪明,不似常人,听她这样说,便道:“那好,如果你帮我赢得了平主子的欢心,我一定不会忘了你。”

漪冬听罢十分欢喜,她的努力终于要见结果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你说的如果我帮你讨得主子欢心,你不会忘了我?”

“我们是好姐妹啊,在翠苑我对你最好了,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绿珠有些不高兴了。

漪冬想想也是,笑了笑道:“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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