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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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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这种利益婚姻还少吗?”
“可我听说这白家四女也不简单,就不知这件事传到她耳朵里去,我们能不能看到一场好戏……”
现在基本整个姑苏,都可以听到与此相关的各种话题,白苏玄为了避免烦恼,干脆哪儿也不去。
这已经是事实了,她改变不了,只想默默的等待,等待那天到来,当然亲自送他离去。
三天,总是过的很快。
很快就到了两人的大婚之日。
听说那天街道人潮涌沸,万人空巷。白苏玄那天没有跟别人一起凑热闹,那正是在宁府附近找了一处高楼,一人临风独立,等待宁卿迎亲归来。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她怎么可能不来?白苏玄兀自笑了笑,远远眺望着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缓缓涌来。
远方是一片刺眼的红,有锣鼓敲响,有鞭炮开路,有鲜红的花轿,也有高头大马……
那人一身喜庆,坐在马上是多么的得意,周围都是围绕着祝福的人,有孩子也有年轻人,他不时抛洒出钱币,旨在与民同乐。
欢乐的锣鼓还那么遥远,白苏玄却将一切看的那么清楚。她还是穿着一身洁白,只在外面加了一件玄色的披风,将她与高楼隐为一色。
她的静和那边的闹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却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
迎亲人马慢慢走静,她甚至能看清宁卿的每一个表情。周围有人在祝福,而他微笑回应,那般温柔,那般可亲。
心不可控制的又痛了,白苏玄看着宁卿终于闭上眼,一只温暖的手突然将她的冰冷的手握住,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能吹风就不要吹,这不是大病初愈吗?怎么又任性了。”
白苏玄猛然回头,只看见迟夜在她背后微笑站立,一身玄青,玉宇临风。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我要铺垫那么多!
我恨我自己!
下章是高潮!
婚礼
“你来这儿干什么?”白苏玄猛然后退了一步,挣开他的手,迟夜也不上前,只是向那对结亲的人看去,笑道:“你在这干什么,我就在这干什么。”
他依然如以前神清俊朗,只是目光更加深沉了。
白苏玄瞥了眼他,随即向迎亲队伍看去,转过身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迟夜笑了,但他的笑声很快被微风吹散,“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管你怎样,只是这高楼不是你家之物,我当然一个路人站在这里也不行吗?”
白苏玄一听便不理他,抬眸看向宁卿。迟夜也不说话,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
热闹的迎亲队伍缓缓靠近,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宁卿骑着马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目光一扫,却不经意看见高楼上的两个人影,内心一怔,马上又抬眸向那人看去。
白苏玄注意到宁卿看向自己,也不走开,只是投过目光默默与他对视,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宁卿触到那哀伤的目光,心头不由一酸。今生今世,我所想要的盛大与祝福,竟然不是同你。
马因为宁卿的晃神而走动缓慢,也开始有人注意到高楼上的一对男女。
有眼尖的人不由叫了出来,“那不是白四小姐吗?她竟然也来了!”
人群一阵哄然,宁府家门口的宁母和宁父听见了也都是跑出来查看,然而一切的哄闹于白苏玄却不过无声的窒息,因为那一瞬,她看见的只有宁卿。
“白四小姐不会是要跳楼吧,爬那么高?”
“我看不像,抢亲的可能性比较大,没看见她背后站了一个帮手吧!”
“哎呀,有热闹可以看了。”
隐隐约约的声音或多或少的传入了迟夜的耳里,迟夜抿嘴一笑就上前对白苏玄道:“既然都被人发现了,就下去吧,这般让全城百姓都等着看笑话,不是你的初衷吧。”
白苏玄听后,不由轻声一笑,便道:“难道一个人的痛苦,当真是他们想要的快乐?”
这时迎亲队伍已行到了宁府门口,完全停了下来,但由于宁卿不肯下马,一切敲锣打鼓也只好停下,等待着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宁母见这婚礼最终还是被白苏玄就搅了,就忍不住跑出去对那高楼喊了起来,“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现在又算何事?”
迎亲的人和围观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消息很快也传到了花轿处,白均瑶听闻白苏玄在此,一个激动就掀开凤冠上的垂帘,从花轿里走了出来。她一身凤冠霞帔,娇中含羞,说多美艳又多美艳,只一双充满水光的眸子就让周围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
那是举世无双的白均瑶,如脱尘的幽莲一般绽放的白均瑶,一身红艳,绝色倾城。
这当真是姑苏最盛大的一场婚礼,有着最豪华的阵容,有着最美丽的新娘,还有全城百姓热闹的相送。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白均瑶这里,更多的人开始在心里羡慕或者嫉妒宁卿了。
迟夜站在高楼上微微一笑,便对白苏玄道:“这样的盛大,他可以给白均瑶,我也可以给白苏玄。”
白苏玄还没反应过来是何事,就被迟夜突然抱起,向下跳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瞬,却听见迟夜在空中厉喝了一声,“起——”
但见高楼之下,宁府另一侧的铺在地面红绸被风无端掀起,飞扬的红绸顿时如一条条红龙漫天飞舞,为迎接两人从天而降,划出了无比华丽的弧线。
而红龙之下,慢慢向世人展开的却是满地的琼花,灿如白雪,艳比高阳。
之前还有人觉得奇怪,为何到了迎亲用的满城红喜到了宁府,还继续往前延伸,现在终于明了,这是另一个人的另一份心意。
白苏玄看着地面的一片洁白,顿时呆住了。这琼花的盛世之白,与她所面对的一片喜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迟夜微微一笑,就带着她落入那繁花之中。
“啊!是琼花!”有人开始惊呼。
迎亲之人向这边往来,只见琼花蔓延,竟有铺盖全城之势,顿时被那一片圣洁之白震撼的不知言语。一直到很多年后,有人回忆起这一幕,感叹时光流逝,还做了一首诗,诗曰:盛世姑苏不复来,忆起绝色皆伤怀;红龙飞天佳人降,满城尽见琼花白。
白苏玄看着面前一切,一阵哑然,迟夜便在她耳旁笑道:“昔日见白梅,那是你与他的记忆,今天这琼花则独属于你我!他纵然能有那倾城之势,让你望尘莫及,我亦能为你颠覆时节,折枝数万!”
白苏玄猛然一怔,就听到迟夜对众人道:“白三小姐容貌已经倾城绝世,万人迎亲的盛况也无人再出其右。小子不才,实在没办法让人也记住白四小姐的风华,便想借着这琼花,为她也造一次势。”
众人一时都被那个一身玄青,孤傲卓绝的男子言语所撼。折枝数万,只为美人一笑,这样的手笔,可能天下也无人能出其右了。
宁卿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那样风华并茂的男子,才知道自己错的太过离谱。他一直以来以为对他造成威胁的是墨无昧,却不料还有一个他。
迟夜盯着他冷冷一笑却是偏头对白苏玄道:“既然你已见到他和你姐姐了,我想这姑苏你也不用呆了,不如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白苏玄一阵犹豫,却是最后一眼看向宁卿,宁卿也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眸里一阵激荡。白苏玄知道他不愿他答应,但事已至此,她再无选择,只能狠心的点了一下头。
迟夜一见不由大笑,抱起她就踏花离去,离去时他猛挥一掌扫向那满地琼花,只听一声轻响,地下的琼花就尽数飞起,化成一阵白色花雨从天而降,花雨之中,迟白两人身影渐行远去,迟夜的声音却从那铺天盖地的淡香中缓缓传来,“既然已美人在抱,这琼花也就不再有用,不如就让它们化作这漫天花雨为你祝福,成全你最后一次。”
送亲的人们看着这一场花雨,都是一阵唏嘘。宁卿牵着马缰的手却是缓缓握紧,宁母一见儿子模样就知道,再不阻止定要出事,忙道:“卿儿,这吉时快到了,均瑶还等着呢。”
宁卿一咬牙,压下这一口气,却是凄然而笑。回头就看见白均瑶一脸自责的看着自己,便不再多虑,转身对众人道:“今天是我宁某的大喜日子,既然诸位都有幸看见这场盛宴,不如就都进去见个礼,喝杯喜酒,与吾同乐。”
他一说完,众人都是反映过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再度覆盖,白均瑶也被一旁的喜娘当下垂帘,扶进花轿,这一场喧闹还未结束……
……
白苏玄被迟夜抱着,带上了实现准备好的马车。赶车的却不是唐八。
白苏玄一路安静,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显得十分听话。
迟夜终于有些忍不住,笑了笑就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还在伤心吗?还是你在怪我?”
白苏玄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却问了一个与之不相关的问题,“这么多琼花,你从哪儿弄来的?”
迟夜看着她笑了笑,却是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朵琼花来,在鼻前嗅了嗅道:“最近带人大举进攻了一次紫杉宫,把她们打的落花流水,但她们还是不服,于是我就带人抢了她们在扬州分部的琼花观,将那的琼花尽数摘下。”他突然拿过那花,递到白苏玄面前,“怎么样,这花可是你喜欢的?”
白苏玄认真的打量了那花一眼,伸手接过,轻声道:“扬州的琼花啊,那可是十分出名的。”
迟夜道:“是啊,你最爱吃的扬州玉酥糕里面的一个重要原料就是琼花浆,所以它的味道,你应该很熟悉。”
白苏玄看着那花,却是有些失神,缓缓道:“毁掉这么多花,就为了给我造势,值得吗?”
迟夜看着她一脸坚定,轻声答,“值,为了你什么都值!”
白苏玄浅浅一笑,垂眸道:“紫杉宫的人不好打吧,那一架很辛苦吧!”
迟夜突然伸过手抬起她的下巴道:“你看着我,就知道我辛苦不辛苦了。”
白苏玄猛然对上那一双深切的瞳眸,心下一颤,马上又垂下眼去。
迟夜叹了口气,拿开自己的手,幽幽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白苏玄抬眼打量了他一眼,便是牵强一笑,“迟公子容貌太甚,令我不敢直视。”
“哦?这般大家闺秀,可不是我认识的白苏玄。”
“那公子认识的白苏玄是怎样的呢?”
“恩……”迟夜抬头望天,“因为是比较闲淡,天不怕地不怕的,被人逼急了还会反咬一口的人。”
白苏玄不由轻笑。
迟夜却是哀伤的望着她道:“不想笑就不要笑,哭出来不是很好吗?”
白苏玄的笑容渐渐散去,却是不再言语。
迟夜却是渐渐靠近,认真道:“我当真就比不上他吗?”
白苏玄见他还是不准备放弃,便马上转移话题,对他笑道:“公子要带我去哪儿,还请直说。”
迟夜见状又是自嘲的笑了,轻轻吐出六个字来,“会灵山,凌霄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迟夜追妻过程【二】
然后给大家放张颜色解惑图,昨晚抽风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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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
喜堂里,白均瑶一路被人搀扶着向前走,脑海里却始终挥不去白苏玄被带走时的一眼破碎。
“你当真要毁了你妹妹和你表哥的一段姻缘吗?你也知道你妹妹是怎么样的人,你觉得她知道真相了会如何?”白均瑶脑海里就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夜闯白府一个黑衣人在她耳边的低语。他的声音带着薄凉和残酷,在她脑海里始终挥散不去。
当真要毁吗?告诉她真相会如何了?她和宁卿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白均瑶突然动摇了。
“一拜天地!”不知什么时候耳边响起了礼郎的高叫。
“二拜高堂!”再不决定没时间了,对不对?
“夫妻对……”
“等一下!”白均瑶叫出来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喜乐一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她。
宁母上前一步道:“怎么了?均瑶。”
白均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却是突然拨开自己的垂帘,看向宁卿道:“我要悔婚!”
“什么?!”大堂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白均瑶却不顾堂下之人的议论纷纷,又重复了一遍,“对!我要悔婚!因为你宁卿配不上我!因为你宁家配不上我白家!也因为你无法给我一颗完整的心!”
她说完,便将凤冠从头上摘下来,狠狠扔在地上。垂帘线断,一串珠散。而她却在所有人的愕然一边抹泪,一边向外跑去。
“诶?!”宁母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唤她,“均瑶!均瑶!”
宁卿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凤冠,却被宁母狠狠的推了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均瑶追回来啊!”
宁卿这才回神,忙摘下身上红艳的胸花,向外跑去……
白均瑶珠帘的一般清澈的泪就在她的奔跑中随风而落。宁卿大步的追了上来,叫唤着她的名字,她却装作没有听见。
也不知跑了多远,在一处没人的地方,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宁卿看着白均瑶背对着他低头抽泣,上前几步想伸手去拍她,最终还是放弃,只是站在她背后木然的问了句,“为什么?”
白均瑶忍住哭,低声道:“因为我不想看着你们俩都那么痛苦。”
“那白家呢?白家怎么办?”宁卿突然扳过她的身子望着她,“你不是跟我说,只是逢场作戏吗?现在白家遭难,各家都在观望,宁家若不做出决定站在白家这边,白家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白均瑶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真的受不了苏玄那一刻绝望的眼神。虽然我们都觉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苏玄,她会谅解的,但是那都是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苏玄是怎样的人,我想你我都清楚。你说你要离开长安的时候,她很异常,我却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她,永远在伪装坚强,不想让人看到任何的脆弱。
“我想这次苏玄过来,真的是没有恶意的,她只是想送你从他心底离开,她从小就不曾和我争过什么,我对她的好,她不道谢,却也很少给我难堪。她看上去很坚强,但其实很自卑,她选择退出,定然是因为觉得我们才是最配的人。卿,你听着,以我对苏玄的了解,你这次不去把她追回来,就真的失去她了。”
宁卿听的一阵愕然。
“白家的危难,或许还可以用别的方法解决,但是情之一字,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带走她的那人是谁,我们从来没见过,但苏玄竟然愿意跟她走,就说明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的傻卿啊,这些事你难道真的不懂吗?还是你对自己太过自信?”
宁卿被最后一个问题问懵了。
白均瑶却含着泪,对他笑了,“卿,你的笑容总是很温暖,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和苏玄,就知道,你能给她我们所不能给的,所以我求你,把苏玄找回来!”
宁卿眸光再次波荡,一些往事尽数浮上他的心头。他突然什么也不说,就向宁府跑去,他现在需要一匹马,一匹马把白苏玄追回来的马。
他这一辈子都太多犹豫挣扎与衡量了,到后来,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么这次,就让他也任性一次吧!
白均瑶看着他远去,泪光涣然,一身鲜红也成了凄艳。就在宁卿跑远之后,一个声音冷笑从她背后传来,“白三小姐果然是心地善良之辈,这样的取舍让我好生感动。”
白均瑶心上一惊,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觉后颈一痛,随即陷入黑暗。
***
车路喧嚣,白苏玄也不知怎么就被迟夜带上了会灵山,她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来时的路,也绝了自己逃跑离开的想法。或许最近的事实在太多,她也需要这样一处清静的地方理清思绪。
会灵山的景色果然如迟夜说的一样好。白苏玄来到山上,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好像也快忘记了那浊尘的压抑。
凌霄宫修的实在很空旷,整个宫中所见的都是一阵冰冷清凉,看上去倒似一处避暑胜地。
迟夜给白苏玄安排的屋子倒是比较温馨,明亮而不乏生动,一处阳台总是能晒到春末夏初的阳光。
白苏玄很安逸的在这里住下了,而且在住下一段时日之后,出奇的没有受到迟夜的“骚扰”。白苏玄开始也觉得奇怪,后来就想明白了,他应该是想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
换了一个环境后,白苏玄也懒得去想那么尘世纠纷,因为这个世界不能她能控制的,她突然又怀念起以前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想的懵懂时光来。那时候,她还小,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没有人喜欢她。
现在回首,白苏玄只觉得可笑,喜欢不喜欢,那都是浮云,她本就不该为别人而活。
如此清静了几日,迟夜还是没有过来看过她,每日三餐都是由下人们按时送来,样样都是她所喜欢的菜。白苏玄推想没有看到迟夜,可能是他真的有正事要忙,但是没有看到唐八,那还真的有些奇怪了。
一日,白苏玄终于憋不住了,便问了一个下人,找去迟夜所在的地方。
但见空旷的大殿之上,地面亮的可映出人影,为大殿徒添一丝清冷,玉柱鼎立间,轻纱飘扬,却又缓了这一室萧杀。
大殿之中,有人撑着头在案前阅卷,一身靛蓝沉静如墨,不掩眉间一色孤清。
白苏玄缓缓上前,迟夜却没有抬头的意思,只是细细的看着手中书卷,似乎正阅的津津有味。
白苏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以往在白府她看书之时的模样,便学着迟夜伸手一夺,将他手中之卷抽了出来。
迟夜这才抬头看她,眉目之间微有错愕,但很快就化为一阵笑意。
白苏玄低头看了那一卷书,眉头微皱便道:“你又不经商,看这些商书干什么?”
迟夜这才坐正身子伸了伸懒腰道:“你真的要问这个可能让你陷入尴尬的问题吗?”
“什么?”白苏玄有些未懂。
迟夜笑了笑,然后答:“我若说,我是为你看的这些商书如何?”
白苏玄猛然反应过来,不由将那卷书马上丢在案上。
迟夜见状便是大笑,“看吧,我就知道我若说我是为了替你解决困难,故而研读商书的,你一定是这个反应,所以我还准备了一个让你能接受的理由。”
“什么理由?”白苏玄情绪稍缓。
迟夜缓缓从案前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便向她走过来道:“我记得曾经我问你为什么要看商书,你说别人都以为你看的是商机,其实你看的天机,我想也对,这世上虽有万物,但机缘多少有些相通,于是我便想借商书来长我之智,这不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吗?”
白苏玄闻言一愣,便是有些安慰的低声道:“原来,你还记得。”
“自然记得。当日在白府之中,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迟夜对她笑了笑,见她还是有些窘迫,便收起笑容,负手向殿外走去,“既然你来找我了,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
白苏玄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只觉一阵萧寂。心下一沉,也跟了上去。
会灵山上,由于位置较高,气温稍低,春花并没有谢去。但见凌霄宫,花草繁盛,一派生机,白苏玄突然心中一畅,想起自己找他所为何事来了,便对迟夜微微一笑道:“对了,来了这里也有几日了,怎么一直不见八里公子。”
迟夜正漫不经心的走着,突然听她提问,不由一笑,便是戏谑道:“他啊?可能现在正在姑苏某位美人怀里醉酒吧。”
“怎么说?”
“哦,上次,他嫌摘琼花太过辛苦,便向我要了长假,说做完这个一定要给他充足时间在姑苏玩耍,不然他就不干了。我当时由于时间紧急,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得逞一次。”迟夜想到唐八就不由低头笑了笑,“他啊,就是这样,性子很野,要一直把他憋着管着,定然会出毛病的,还不如放他几回自由。”
白苏玄听完也是一笑,然后道:“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样的,互相珍惜,又无拘无束。”
“真的羡慕吗?”迟夜一听,突然低下头附在她耳边道:“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一直住在这里,和我们一样无拘无束的。”
他突然靠的很近,近到白苏玄都感受到温热而略带兰香的气息,她心头募得一乱,便向后退去,却忘记了自己和他正在崖边漫步,脚下一空,就向崖边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掀桌!这是神马情况!
为了铺垫前面的,让我的迟美人才见到苏玄这章就要结束!
于是明天继续迟夜追妻过程【三】
神花
“真的羡慕吗?”迟夜一听,突然低下头附在她耳边道:“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一直住在这里,和我们一样无拘无束的。”
他突然靠的很近,近到白苏玄都感受到温热而略带兰香的气息,她心头募得一乱,便向后退去,却忘记了自己和他正在崖边漫步,脚下一空,就向崖边倒去。
迟夜一见,忙一手揽上她腰将她拉了回来。
白苏玄一阵惊慌就直接扑进了迟夜怀里。
这一次他的怀抱很温暖,虽说两人之前抱来抱去飞来飞去也接触过很多次,但唯有这次白苏玄的心莫名的跳了起来。
白苏玄脸上一红,就站直身子,将迟夜推开,迟夜看她模样便是一阵闷笑,拉过她道:“好了,早知道就不逗你玩了,害你差点掉下去,这悬崖很深的,你若真掉下去了,我也救不了你,不过为了赔罪,我还是会跳下去陪你的。”
额,赔罪跳崖,那不是殉情吗?白苏玄反应过来,更是气恼,指着他就骂,“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就没半点正经的!”
迟夜马上道:“好好,我不胡说,这里太过危险,还是你走里面,我走外面吧。”
白苏玄却是冷哼一声,按原路折回,“不走了,没心情了。”
“诶?”迟夜回过头看她,觉得她有些异常,却不明白她异常在何处,便转身追了上去问,“我又说错什么了?”
白苏玄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理他,又继续往前走。
迟夜看见她模样却是反应过来,不禁偷笑,果然女人还是两颊微红的样子比较好看。
……
因为这件事,白苏玄又是几天呆在屋里没有出门。她将房门牢牢关紧,寻思着迟夜若是敢过来烦她,她一定把他一顿臭骂回去。
只是这样的担忧到底只是多余的,因为迟夜似乎又把她给放空了,除了每天叫人送来食物、点心和衣物来,对其他的丝毫未提。于是渐渐的,白苏玄就放松了警惕。
其实白苏玄是个懒得记仇的人,一般有什么事,她睡一觉也就忘了,除了午夜梦回时,偶尔会心酸悸动外,基本上算是活得没心没肺了。近来几日的平静,奇*|*书^|^网让白苏玄发现,迟夜不来找她也好,她正好可以自己在凌霄宫转转,打听一下,迟夜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凌霄宫听上去,虽然像个武林门派,但是看上去却是一片冷清,根本就没有传说中江湖门派的热血,这让白苏玄不禁有些怀疑。
正这样想着就要出去,一开门,却意外的发现迟夜就在她门口等着,一脸微笑捉摸不定。
“你怎么在这儿?”
“恩,等半天了,寻思着今天你也该出门了!”
“你!”白苏玄怎么也不料自己的行动一切都在他掌握中,见他如此确定,马上又要关门回去,谁知才刚刚关门,就被迟夜挤了进来,“既然已经出来了,又哪有回去之理?走,我带你去看一物,你定然喜欢!”
“什么?”白苏玄还未来得及拒绝,又被迟夜隔着衣服抓住手腕给牵了出来。
“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白苏玄猛一甩袖,却不料他突然放手,只觉胳膊被自己摔的一阵酸麻,不免恨恨看了迟夜一眼,迟夜却是忍着笑,一脸得意。
会灵山,后山禁地。
白苏玄看着山顶周围并无半点花草,一片荒芜,便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迟夜却指了指远处一座高耸的悬崖,微笑道:“你看那边!”
白苏玄向那山看去,只觉那山既高且直,立于浮云之间,宛如一柄巨剑,但山终究是山,除了陡峭之外,她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你再看!”
白苏玄闻声又凝神看去,这次终于发现了那山顶一点白,此时正好阳光从云层中漫出,照上崖上植物上一滴露珠,反射出一点微光。
“那是什么?”白苏玄终于有了点兴趣。
迟夜却是微笑,缓缓道:“你没发现,此花一出,周围数百里芳草尽枯。”
白苏玄这才再度打量了一下四周的荒芜,猛然想起自己在书中所看,望着迟夜便是眼神一亮,“七彩神玉?”
迟夜微笑点点头,“不错,就是那只会在绝高的崖顶盛开的七彩神玉。”他望着那花,负手而立,山顶凉风阵阵,扬起他一身玄衣。
白苏玄看着眼前风景一怔,却是不由沉思,“可是……那花不是百年才开一次,而且开花的位置向来不定,这次怎么会在这儿?”
迟夜微微一笑,也是摇头,“我也没想到会灵山能有如此福荫,当时听说后山花草全部枯死,我还当是紫杉宫的人又来捣乱了,却不想又到了七彩神玉的百年花期……”
传闻七彩神玉者,吸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神光,百年方成一枝。花开七彩,艳杀群芳,百里全荒。然其花,观则悦其神,嗅则清其肺,食则治百病。因生之绝顶,百年难遇,为医界可遇不可求之神药。
“呵,百年花期,没想到竟然有幸得见……”白苏玄站在山顶,有些欣喜的望着远处的高崖。
“是啊,你肯定也没想到传说那么夺目的神花,初开也如野草一般不起眼吧。”迟夜缓缓走到她身后。
白苏玄回望他一眼,便是一笑。
迟夜又道:“以后你若没事,就来看看这花的成长吧,我想它花期那么长,应该不会一夜盛放的。”
“恩。”白苏玄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免得待会又惹你生气。”迟夜收起笑容,就要转身。
白苏玄一回头,就看见他落寞的背影,心头一怔,便叫住他,“等下。”
“何事?”迟夜回头,一脸疑问。
白苏玄垂下眸,深思片刻突然道:“你跟我说下你的事吧,因为我突然发现,你对我的事都知道清清楚楚,而我对你一无所知。”
迟夜眼中疑色更深,定定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白苏玄有些尴尬,便又轻声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迟夜听到这句话,不由笑了,那一笑却比过了七彩神玉初开的光芒。他沉思的点点头,又慢步踱了回来,“恩,那我跟你说一下,我小时候的事。”
白苏玄不料迟夜竟然答应了,暗下去的眼睛一瞬间又亮了起来,堪堪点头道:“好。”
迟夜的目光却变的幽远起来,天地之间,只听他缓缓道:“我娘是个胡姬,我小时候就因为发色和眸色与人不同,而备受欺凌,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爹;那时候,一分一毫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那时候,我也没少因为娘而跟别人打架……”
迟夜回忆以往的时候,眼里有一道莫名的光彩,那道光彩让白苏玄也陷入了很久以前的过往。两人就那样在后山山顶的一片枯草上席地而坐,望着远处高耸的崖,望着天边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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