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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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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图离


卿归

姑苏城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姑苏首富,莫过白家,白家均瑶,才艳双绝。”

这是一个能被整座城惦记的女子,白均瑶。

有诗云:“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秀色空绝世,馨芳满城香。”

好像提起白均瑶,人们就能想到那个艳绝无双的绝代佳人,随之而来的便是说不完道不尽的赞美之词。而然同为白家女儿,白苏玄却不为人所知,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偶尔一二个知道的,谈及她时也是一片鄙夷,因为她的懒。

“真的没关系吗?”宁卿看着白苏玄促狭的笑了笑。两人正在一条乌篷船里面对面的坐着,白苏玄却因为看着两岸风景微微有些出神。

“苏玄?”宁卿挥了挥手。

“什么?”白苏玄这才回神,一双眸懒懒扫来,竟让人生出一种时光停留的错觉。

宁卿深深的看入那双美眸,扬唇一笑,“我说你的懒。”

白苏玄随即明白他所指,却是释怀一笑,垂眸拨弄着茶座上的一盏淡茶,缓缓道:“这不是事实吗?我有什么在意的?”

“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宁卿看着她弄茶的一双玉手,突然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我可是听说姑苏的女子个个都是贤良淑德,美丽动人~”

“哦?”白苏玄抬眸看了他一眼,一眸清辉顿时化为淡淡的旖旎,她勾唇一笑,又垂下眸去,懒懒道:“那也没关系。我要嫁的人自然是喜欢我的人,他若介意我懒,便是不喜欢我,我又何必要嫁?”

宁卿不由大笑,“果然还是我所认识的白苏玄,一点也没变。”

“那你呢?你变了吗?”白苏玄抬起懒眸定定看着他,略带玩味。

“你觉得呢?”宁卿凝眸反问。

白苏玄避开那双温柔的眸,却是眯着眼看向窗外,懒懒道:“我不知道。”

窗外正是阳光晴好,绿水人家绕。我只知道有些人去了西域,就再也没了音讯。

宁卿突然笑道:“苏玄,你可是在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去了西域,就没有联系你了?”

“你也知道?!”白苏玄突然回过头来看他,颇有些怨气。

宁卿被她的模样逗得一笑,却道:“好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还第一个跑来见你,也该消气了吧?”

白苏玄却是突然挑眉,“这么说,我爹还不知道?”

宁卿点头道:“是,的确还没有告诉姑父。我爹的意思是,等我们安顿好了,再去拜访。毕竟我们才刚刚回来,还有很多事需要打点。”

“哦?那你现在跑来见我,就不怕你爹说你吗?”白苏玄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宁卿却是笑道:“我心自有我愿,今天若不见到某人,我一定会静不下心来做事,岂不与我爹的期望背道而驰?何况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有些事想忘也忘不掉。我既答应回来后第一个看你,就决不食言。”

白苏玄不禁笑了,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些往事如摧枯拉朽般自记忆里重现。从雪中的相识到偷偷相见,从分享美食到踏雪寻梅,他们孩童时的相伴,充斥的永远是不经意的快乐,一旦存留就再也无法抹去。

或许就是因为之前的存在太美好,上天才要在白苏玄十三岁那一年将他们分离。那一年宁卿随父经商,远走西域,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那一年白母病逝,白苏玄此后孤身一人。

喧闹的人声突然将两人的思绪拉回。白苏玄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船已行入姑苏城内河“三横四直”中最为繁华的一条水道上。但见两岸商铺遍布,人潮涌动,却是姑苏商业最发达的主街之一何乐街。街因河道所隔,分为南北,由正前方何乐桥相连,遥相呼应,颇有意味,历来是姑苏百姓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宁卿为人声所吸引,看向窗外,不由感叹,“没想到几年未见,姑苏又比以前繁华了。”

“所以,专程来这里看看?”白苏玄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宁卿会约她在船上相见了。

宁卿听出白苏玄语气中的不对,不禁回过头笑,“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只是不习惯罢了。我很久没看到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白苏玄不由低声一叹, “我以为你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们叙旧。”

“这里不安静吗?”宁卿依旧笑意连连,“你看这里既有属于我们说话的私人空间,又可以看见外面各自忙碌的人们。我以为这里才是安静和热闹的完美结合,你会喜欢呢~”

白苏玄眼里闪过一丝倦意,笑道:“我可没说不喜欢。只是这大冬天可能也只有你想到要坐船。”

她话音刚落,船身便是一晃,继而船外响起船夫的叫喊,“让过!”却是船行至拱桥之下,撞上相对行来的另一只船。

宁卿不由轻笑,“你看,并不是只有我喜欢在大冬天坐船。”

就在这时,划桨的水声从船测传来,同时一个亦正亦邪的声音响起,“纵然他是妖夜公子又如何,只要进了姑苏城,就逃不过我五大帮的追捕。”

那声音分外清脆,引得白苏玄不由向窗外看去,却见另一只船上一个紫衣少年端坐窗边,运筹帷幄,挥斥方遒。一张脸清隽而邪美,却是难得一见干净,但就是这样一份干净,印在白苏玄心上却浮现出“妖孽”两个字,白苏玄不由微惊。

“在看什么?”宁卿注意到白苏玄目光转移也跟着看去,但只是一瞬,两船已擦身而过,窗外只剩一片空景。

“没什么。”白苏玄摇头回笑,压下心中不安。

宁卿也不再多问,只是笑着看着她道:“过了何乐桥,我们也到了。你既不喜欢坐船,我们就上去走走。”

“好。”白苏玄乖巧的点点头。

船缓缓靠向不远处的一个码头,宁卿小心的将白苏玄扶起,挑帘而出。船外正是天朗气清,暖阳高照,也难为宁卿在姑苏的冬天选了个好天气出来。

白苏玄看了看四周风景,不由抬起头眯了眯眼,这久违的阳光。

宁卿却提她整了整身上的黑色披风,笑道:“到了。”

白苏玄这才看了看码头,轻步跨了上去。宁卿随后跟上,一脸淡笑。

两人从码头沿石阶而上,便踏上何乐南街。

人来人往的欢闹让白苏玄一下子如同回到了人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宁卿这才道:“其实这次出来也不光是为了看看姑苏的变化,也是为了给新店选个址,你帮我看看哪个比较好?”

白苏玄斜睨了他一眼,笑问:“为什么问我?”

宁卿道:“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了。”

白苏玄轻笑,却是带着他就往与桥相交的路口走。宁卿看了一眼正对着桥口的一家店道:“苏玄可是看上这家了?”

白苏玄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路口偏东几家更好。”

“为何?”宁卿故意问道。

白苏玄一笑,便道:“因为既然是闹市,位置偏离不远就没什么大碍。店在路口虽好,但租钱到底是相对贵了些。何况既然要开店,便要有自己的特色,用店来吸引顾客,不能一味的依靠最佳位置。”

宁卿不由点头,“看来这次我的确应该听你的,这家店别的没什么,有的就是特色。”

“哦?这次是卖什么?”白苏玄不禁抬头看他。

宁卿神秘一笑,既然缓缓道:“西域特产。”

***

“西域特产?”白苏玄不禁勾唇轻笑,在回家的马车中,她又一次琢磨起宁卿走的这一步棋——从人们喜欢猎奇的角度来看,卖别人之没有自然是高明的,只是不知道这西域的商品和其他,姑苏的百姓又能接受得了多少?

一番思索下,时间倒是过的飞快,不一会,就听见车外的车夫恭敬的道:“白小姐,白府侧门到了,请下车。”

白苏玄抬帘而视,果然白府侧门已在眼前,眸色不禁一黯,这个家无论如何富贵豪华,她终究还是不喜欢。

她今天见宁卿可以算是偷偷溜出府,也不知道白府的人有没有发现。若没人发现自然最好,但若是被人发现,这府中还有一系列她要面对的事。

她任由车夫扶她下车,捂了捂披风便低头向白府走去。马车遥遥远去,而她也叩响了白府大门,三声过后,门终于缓缓开了。里面的人一见是她,忙把她迎入,关上门就道:“我的四小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这边怕也不好交代了。”

白苏玄忙给他安心一笑,道:“福叔放心,我做事自有尺寸,断不会连累他人。”

里面那人却道:“好了,小姐回来就好,天色也不早了,小姐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免得被人看见,又生出一些闲话来。”

“恩。谢福叔提醒。”白苏玄扬唇一笑,便转身离开。她埋着头快步走上回廊,谁知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哟,这是谁啊?这么晚才回府?可是忘了白府的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开挖,希望支持。

对手指,抛手绢,作者表示压力很大。

风起

白苏玄微惊抬头,却见前面回廊的柱子后,不徐不疾的走出一个双手抱臂的华衣男子,看见她后便停下来,斜倚在一旁柱子上,笑的一脸奸诈,却是她二哥白文轩。

白苏玄见到是他,不由松了口气,懒懒叫了声,“二哥。”

白文轩微微挑眉,倒是有些不料,不禁站直身来玩味着看着她,笑道:“哟,这么许久未见,没想到懒丫头还记得我。”

“二哥说笑了,苏玄就算忘记所有人也‘不会忘记’二哥的。”白苏玄脸上堆笑道,眼里却是一阵冰凉。

她的确不会忘,因为她小时候最排挤她的,最不肯跟她玩的就是白文轩;第一个给她取绰号叫懒丫头,并把这个绰号发扬光大的也是白文轩。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去忘了他。

白文轩一听,也知道白苏玄是想起来了往事,笑得越发灿烂。看来他对所做之事并未后悔过,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

白苏玄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他几眼,才冷冷道:“二哥若是没什么其他事了,苏玄就先回去了。” 

“诶,等等!”白文轩见她要走,忙把她拦下,笑道:“懒丫头这么快就想走?也不听听二哥一诉衷肠?”

“二哥有何衷肠要诉?”白苏玄微微有些不耐,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没有好事。

白文轩饶有兴趣的看着白苏玄,却是绕到她身旁,笑道:“妹妹这般不耐可是不好,哥哥其实也只是想带你去诗社走一趟,多认识几个朋友而已。”

“诗社?”白苏玄不禁皱眉,“二哥你在开玩笑吧?你明知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会,还要带我去诗社,是故意想让我出丑吗?”

“怎么会?妹妹会这么想?”白文轩一脸痛心的模样,“二哥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你放心,这次过去决不是为了比什么诗词歌赋,只是二哥的朋友想见见你,你就当帮二哥一个忙,同二哥一起去吧!”

白苏玄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心下更是反感,她白苏玄就算无才,也不是专门被人观赏的花瓶,怎可随便被他骗去,便道:“二哥你一向知道我是懒于参加这些事的,我有些累了,回去睡了。”她冷冷瞥了一眼白文轩,说完就走。

白文轩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一把拦下她道:“妹妹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苏玄懒懒一笑,却是难得耐心的转头问了句:“何为罚酒?”

白文轩不禁冷哼,“懒丫头的不会记性这么差吧,这么快就忘记自己偷偷出府的事了?”

白苏玄满脸了然,却道:“我出府,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吗?”白文轩颇为同情的看着她,“我本以为你也就懒了点,没想到脑子也坏掉了?白府的家规上写的清清楚楚,女子无人陪同,不得随便出府。你可是忘了?好吧,就算白府没这个规定,你这个从来不肯出门的天下第一大懒人,就这么突然出去,也不正常吧。你说这件事,你是要自己招呢?还是要我去告诉爹?”

白苏玄不禁一笑,“你若是想告诉爹,可未尝不可,反正我是去祖坟看我母亲,我倒想知道他会怎么骂我。”

“你!”白文轩脸色一变,“你狡辩!我才不信你去看你母亲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从来就没去过祖坟,今天又怎么可能去!”

“是啊,就是因为那么久都没去,所以今天想去了。”白苏玄褐色瞳眸里全是狡黠,“二哥若喜欢背后告状,就尽管去说,苏玄不陪了。”

她说完,留下一个冷冷的睥傲,转身就走。

白文轩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却没有再拦下她的理由,指着她就骂:“你不要以为老用你死去的娘亲做屏障就没事了!我告诉你,爹是不会一直对你内疚的!也不会这样一直对你放纵!像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懒货,只会是爹的心头恨,他是永远永远也不会喜欢你的!”

白苏玄一声冷笑,就快步离去。

在她看来,喜欢不喜欢,早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次她实在是走运,遇到的是她二哥白文轩,要是换了其他几房姨太太,她怕是已经不能回去了。

“白苏玄,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让你在白府好过的!”耳边遥遥传来白文轩最后的嘶喊,白苏玄一双褐瞳浮起的却是与她年龄不符合的幽暗。

白府,她终究是要离开的。而他们对她和她母亲的所作所为,她也一定不会忘记。

从那年她不顾大雨跪在四房门外,求房里父亲去看看快要病危的母亲,而遭拒绝时,她就对白府不报任何希望。

所以当白府的人都嘲笑她是懒丫头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自己住的院落里养精蓄锐。

或许女孩没有男孩好,或许自己母亲就是因为没有生出儿子才失的宠,或许她是懒了些,但这并不代表她白苏玄就是好欺负的。总有一天,她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偿还是什么滋味! 

白苏玄面色不善的回到自己住的小春园,小喜和乐儿心里都是一紧,围上来道:“小姐怎么了?可是被人发现了?”

白苏玄摇了摇,神色却是缓了下来,“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乏了。”

小喜这才松了口气,道:“那便好。我和乐儿看小姐半天不回来,还以为小姐出事了。”

白苏玄展颜一笑,却是说不出的疲倦。这世上真心待她的人不多,整个白府里面,可能也只有眼前这两个丫头了。

一旁的乐儿见白苏玄面露倦色,便使了个眼色给小喜,扶上白苏玄道:“小姐若是乏了,就先回房睡会,一会儿乐儿再叫小姐吃饭。”

“恩。”白苏玄点点头就要进屋,谁知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听见外面一个女声急冲冲的叫道:“四小姐,四小姐,老爷叫你过去!”

白苏玄不禁皱眉,心想莫不是白文轩真把她今天出去的事告诉父亲了。就见小喜在一旁小声问道:“小姐,可要出去?”

白苏玄一番思索便摇了摇头,“不去,你告诉她,我睡了。”

“这样不好吧,小姐?”乐儿有些犹豫。

白苏玄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径直走进门内,乐儿无法,只好跟上。

“四小姐!四小姐?”门外的人还在叫喊。

小喜一番思索,才走过去打开院门,却见屋外站着一个缎面粉衫的精明女子,想来是老爷房里的大丫头,便展颜笑道:“这位姐姐,可有些不巧,我家小姐乏的很,刚刚睡下,恐怕不能去见老爷了。”

屋外那女子道:“可是……这是老爷的吩咐。”

小喜笑道:“没关系,你按我说的据实禀报就好,老爷是不会怪你的。”

屋外那女子有些犹豫,便伸头向院内看了看,看见整个院落空空荡荡才道:“那好吧!”

小喜忙堆上笑容,却是从身上拿出一物递给那女子道:“那就谢谢姐姐了,这些碎银姐姐就拿着吧。”

“这……不好吧……”那女子不着形迹的推脱了一下。

小喜却是直接把碎银塞入那女子手里道:“姐姐就收下吧,只要不忘了在老爷面前给我家小姐美言几句就好。”

那女子一听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将那银子放入怀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那你不打扰你家小姐休息了,我回去给老爷禀报了。”

“那就,好走不送。”小喜对她盈盈一笑,然后匆匆关上院门。

院门才关,小喜脸上的笑容就烟消云散,一回头正好看见乐儿从白苏玄房里退出来,便问:“小姐,可是睡了?”

乐儿点点头,却有些担忧,“你看小姐这……”

小喜不由叹了口气,“小姐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好在老爷向来也不怎么关心小姐,所以就算没见到小姐,应该没什么事。”

两人都是忧心忡忡的看向白苏玄的房门。房门内,一双幽暗的褐瞳,缓缓闭上。一天的落幕,到底有些心力交瘁。

自那一日后,白父便没有叫人再寻白苏玄了。这样两三天过去,白府一切安好,也没听到什么谣言流传,白苏玄总算放下了心。

不过这样的清净生活没过第四天,白苏玄就突然在睡梦中被人吵醒。那时天色已暗,小喜却是不由分说的就要拉她起来,“小姐,别睡了!宁公子已经在前厅等你很久了,老爷说你再不出去,以后都不用出去了!”

“什么?”白苏玄一瞬间惊醒,却道:“他怎么会现在来?”

小喜也不知怎么解释,只是一边给白苏玄穿衣,一边道:“宁公子不是现在才来,而是来了很久,现在才让我们知道!也不知道是谁把通知你的消息一直压着,直到老爷传了最后一道命令才送过来。小姐,你还是赶紧去前厅的好,老爷好像因为你的迟迟不到,十分生气。”

白苏玄尚未睡醒,只觉得大脑发懵的重。谁?到底是谁要如此害她?

此时小喜已为她收拾完毕,她也来不及多想,带着小喜就向前厅赶去。此时门外正好飘落了一两片初雪,天色阴暗,却是夜正寒,风忽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留言,莫要霸王。

博弈

白府前厅里。

“这苏玄也太不像话了,叫了这么许久也不来。贤侄,这礼物不送她也罢!”白老爷一提起白苏玄就有些生气,也不顾宁卿还在一旁,就破口骂了出来。

而那个等了很久,本该很生气的人,却是一脸淡定的喝着茶,仿佛刚刚过来一样。

白府的其他人都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宁卿却是品了一口茶,然后享受的悠悠一叹,“姑父家的茶果然不错,纵然喝了一个下午,下一口也依然让人觉得口齿留香。”

白老爷不禁皱眉道:“贤侄,你怎么一点也不在意?”

宁卿放下茶盏,抬头看着他就是一笑,“姑父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侄儿并未觉得久等,苏玄她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没有关系的,只要不打扰到姑父的正常休息就好。”

“这……这又怎么好意思!”白老爷重重叹了口气,“我再去叫人去催催……”白老爷说完就要叫阿福,就在这时,白苏玄的声音从门外冷冷传来,“不用叫了,我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白苏玄一身黑氅满面苍白的站在门外,双颊被冻的有一丝微红,一双褐瞳里却隐藏在一层薄薄的雾光之后,有着难得一见的清韵。

白父一见她出现,不由拉下脸来,闷闷道:“怎么传了这么久,现在才过来?你可又在睡觉?”

“苏玄是在睡觉没错,但苏玄没有接到之前的传唤,只接到最后一个。”白苏玄懒懒的抬眸看着屋里众人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到自己父亲身上,轻道:“不知这样解释,父亲可信?”

“你说什么?只接到最后一个传唤?”白父不由皱眉。

白苏玄却道:“苏玄知道父亲可能不会相信,但苏玄的两个丫鬟都可以作证。更何况,苏玄懒则懒矣,遇到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来看我,也不可能不见,又何必拖沓,让人久等呢?”她说完便转眸看向宁卿看去,眸光生色,却是万般旖旎。

宁卿这才回神来打和场,对白父笑点道:“好了姑父,既然苏玄妹妹已经来了,之前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觉得多等,姑父也不用替我生气了。我这就把最后一份礼物拿给苏玄,也免得一直在这里叨扰各位了。”

白父脸色稍缓,却是看了白苏玄就不再理她,只是对宁卿笑道:“你今天能过来,姑父已经很开心了,又怎么会嫌你叨扰?只是苏玄……”他突然一顿,终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白苏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直到宁卿走过来道:“好了,苏玄我带你去看看你的礼物。”

白苏玄饶有趣味的打量了他一眼,不由问:“是何礼物?”

宁卿却道:“你过来就知道了。”他说话就带着白苏玄走到一个小箱子前,弯腰便把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一物,却是一件毛色上佳的纯色雪裘。

宁卿二话不说就直接接下白苏玄身上的黑氅,为她披上雪裘。

“这……”白苏玄不由有些微惊。

“这是我走访西域时,遇到最好的一件貂毛裘衣,专门买来送给怕冷的你。”宁卿看着她,温柔的笑了。

那一身雪白加身,顿时让白苏玄整个人都有了光芒,她即便还是如之前一般安静站立,却已经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果然,美人还需佳衣配。”宁卿笑了笑,便转身对白父道:“姑父以为如何?”

白父看着白苏玄第一次赞许的点了点头。

白苏玄也不顾其他人别样的目光,看着宁卿柔柔的笑了。一种别样的温暖从她心底蔓开,不同于雪裘在身子给她带来的温暖,心中的那丝温暖,更绵长而且细微,似潺潺流水一般绵绵不休。

宁卿将那一抹微笑扫入眼里,也不再说话,只是转身对白父道:“既然最后一份礼物我也已经送完,就不再打扰姑父一家休息了,告辞了。”

白父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也点点头道:“天色已晚,我也不便多留,还望贤侄以后有得空闲就过来与姑父一起品茶阅经,举棋对弈,白府随时欢迎。”

“侄儿知道了。”宁卿微行一礼。

白父便点头道:“阿福,送客!”

阿福恭敬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宁卿行了行礼,谦卑道:“宁公子,请!”宁卿对他微微点头,便随他而去,出门之前还不忘回头看白苏玄一眼,白苏玄对他回眸微笑,目送他离开。

大厅一瞬间又恢复了安静,白苏玄目睹了大家对宁卿的态度,大概也明白了,宁家这次出去定然是大捞了一笔。否则按以往白家待宁家的态度,大家必定没有那么客气。

要知道这宁家和白家虽然都是世代为商,身价地位却大不相同。白家贵为姑苏首富,而宁家当年却不过是个小有家产的寻常茶叶商。若不是因为那场让宁家差点破产的天灾人祸,宁家也不会为求周转而把府中的唯一的女儿宁小婷嫁给白家做四房。

不过那宁小婷到底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一来就让身为三房的白苏玄的娘失了宠,而且就算第一胎和三房同为女儿,还是把白父乖乖的留在了她身边。这些让白苏玄对她不可谓是不恨,但上天好像就喜欢跟她玩笑一样,偏偏让那个人的侄子成了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不知道很多次,白苏玄为这两种关系挣扎过,但是更多时候,她都选择将宁卿的身份遗忘。因为要找到一个能温暖她的人,真的很不容易。

“苏玄,你也好久没跟你哥哥姐姐们叙旧了,过去和她们说说话。”白父适时打断了她的沉思,白苏玄反应过来,自己尤站在大厅,便回头对父亲一笑,向她大哥二哥三姐走去,福身道:“苏玄见过大哥二哥三姐。”

她大哥白文涛首先扶住她,笑道:“妹子又何须多礼,大家好歹是一家人。” 

他身旁那个名动天下的绝世女子白均瑶也是点头微笑,“妹妹不必如此生分。”她站在那里,总是光芒四射,轻轻一个微笑便是倾城之色,白苏玄不由心上一堵,转眼便向她二哥白文轩看去。

白文轩却是抱着手臂懒懒看了她一眼,就扭过头去,冷哼道:“谁和她是一家人。”

这时,站在白均瑶身旁的还不足九岁的白文泽,也学着他二哥抱着手臂,不屑的扭过头去,“对啊,我没有这样的懒姐姐。”

“文泽!”白均瑶不由轻蹙娥眉,拉了一下白文泽,摇了摇头。

谁知白文泽更是大胆,理直气壮道:“我就是没有这样的姐姐,我就是看她的样子讨厌!”

这次白均瑶还来不及开口,四姨娘已经喝止了,“文泽,你给我闭嘴!谁教你这般没大没小的!”

白文泽却更是变本加厉的喊了起来,“我就是没大没小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她!丫头们都说她是个什么也不会的懒货,琴棋书画,女红舞蹈她什么都不学!她怎么比的上我姐姐,又怎配做我姐姐!”

“啪!”白文泽话音刚落,四姨娘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怒道:“口无遮拦的东西,我叫你乱说!”

白文泽一瞬间被打傻,愣愣看着自己生母,满是不信道:“娘,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他愤愤然的推开自己母亲,转身便向外跑,四姨娘一急,忙追了出去。

白苏玄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一切事不关己。

大夫人坐在堂上有些尴尬,只道:“苏玄,那些小孩子的浑话,你也别在意。”

白苏玄懒懒而笑,摇头道:“怎么会?文泽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这时许久未说话的白老爷终于开口,“好了,大家也累了,先退下吧。苏玄,你跟我来。”

白苏玄对其他人福了福身,就跟着父亲而去。身后的散去的众人看着白苏玄,眼里都是讽笑,唯有白均瑶盯着白苏玄离去的背影,默默叹息。

书房里,白苏玄紧紧盯着那个发鬓花白的男子的背影,默然不语。却突然听到那个男子一声叹息,“苏玄,你与均瑶同岁,今年都是十七了吧。”

“爹记得不错,苏玄已是十七了。”白苏玄漠然的回答。

“十七,十七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你说今年,为父把你和均瑶都嫁出去可好?”白父缓缓回头,一张脸上是说不出的疲倦。

白苏玄望着他,笑意凉凉,“爹说笑了,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难道我说一句不同意,爹就不会按自己的想法做了?”

白父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又转过身去,叹道:“你可知道,你们几姊妹里面,我最担心的是你。我已经帮你找人说了几次亲,却没有人肯要你。他们都说白苏玄无德无能,是个懒货,谁娶谁倒霉,你难道不能多学点东西,像你姐姐那样?”

白苏玄冷笑:“爹要我学什么?琴棋书画?可是我不喜欢。怎么办?” 

白父脾气有些暴躁了,“你从小就这样!别人跟你说什么都不听!我怎么会你有这样的女儿?”

“怎么?后悔了?那你不要把我生出来啊!”白苏玄提高声调冷冷看着他,“你不喜欢我娘,又为何要娶我娘?你不娶我娘,不是就不会有我了吗?”

“混账!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白父勃然大怒。

白苏玄却是不欲再与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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