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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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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明一愣:“陆府应有尽有,我生怕她没有吃好用好,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她生活上不愁吃不愁吃,生活一切用度我都是给她提供最好的,何事没有满足她?令她心生不满,郁结与心,产生了心思?”

郎中温和的摆摆手:“非也,非也。你女儿得的是相思病。”

陆逸明惊呼着:“不可能,我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曾与一位陌生男子相见过,不可能。你再试试,是否出现了偏差。”

郎中摇摇头:“老夫不才,疑难杂症也许医治不了,可我行医几十年,这一个病症还是拿捏得稳的。”

陆逸明哑然了,谁不知郎中是附近最有名的,行医几十年,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他有着一颗仁慈的心,很少出现偏差,附近的老百姓对他赞不绝口,送他一个好郎中的称谓。没有理由怀疑他的医术和人品。

郎中温和道:“员外,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正常的,你应该给你女儿说一门亲事了,你女儿的病就可痊愈。这种病汤药无效。”

说完,郎中背起药箱就走了,陆逸明半响才回过神,马上派下人拿着诊金送给郎中,而自己呆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正好媒人到他家,为张公子说媒,陆逸明有些心动,但是,他也不敢贸然答应,想征求女儿的意见。郎中的话提醒了他,女儿有了意中人此病就可痊愈,他就搪塞了媒人几句。

媒人无奈只有离开陆府,临走留一条后话:等员外想通了再来商谈此事。

媒人一走,陆逸明心动,赶紧上来看看女儿,被窝里传来了气息不稳的呼吸声。他也不敢打扰女儿,坐在椅子上望着被窝出神。

月月喝了一碗安神汤以后,果然睡了一个好觉,梦中,她又来到了桃花丛,寻到了那一棵变成桃花仙子的桃花树,她抱着桃花树使劲的摇晃着:“仙子,你害得我好苦啊,既然你把他带来,为何又把他带走,你告诉我,我如何才可找到他,告诉我。”

在月月的哀哀乞求下,桃花树摇身一变,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桃花仙子,她站在月月的面前,望着喜极而泣的月月,拍拍她的肩膀,好言安慰着:“时辰到了,你马上可见到他。你的梦中情人。”

“快告诉我,如何可见到他?”月月摇着仙子的手腕哀求着。

仙子一笑:“天机不可泄露,随心即可。”

仙子说完,乘坐彩云,化成一股青烟在她面前消失了。

“仙子,随心就是随缘吗?心想事成吗?”月月追着仙子追问着,仙子已经消失了,一切都得月月随心才会随缘了。

她把仙子的话仔细的琢磨了一番,仙子说过时辰已到,就可随心随缘,意味着她马上就可以见到梦中的情人了,月月在梦中吃吃的笑出声了。

笑声使陆逸明的精神大振,他含笑把椅子靠近,轻声唤着:“女儿,女儿,时辰不早了,起来喝粥吧。”

月月一听时辰不早了,马上探出脑袋。:“父亲。你说什么时辰不早了?”

陆逸明见女儿一直病情不稳定,喝了安神汤药也不见好,眼窝凹下去了,眼圈也是黑的,茶饭不思,心疼不已:“女儿,时辰不早了,你起来用早膳吧,用完早膳我给你说一点事情。”

“又是早膳。”月月一点兴趣也没有又钻进被窝里,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准备寻找良缘,寻找梦中的情人。

陆逸明见月月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有些着急,一着急就把郎中的话溜出来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日媒婆又来了,替张公子说媒,我不知你意下如何,没有贸然答应,你看张家公子如何?”

慵懒的声音从被窝里冒出来:“女儿不嫁,呆在陆府,一辈子侍候父亲。”

他急不可耐,就追问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月月你想干什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都依你。”

月月翻身从床上滚下来,马上精神抖擞,挨近员外的身边,低着头害羞的说着:“父亲,女儿要找一个自己中意的男子。”

陆逸明还没有弄明白月月是何意时,就听见月月把计划合盘托出,月月惊世骇俗的大胆的想法,差一点把陆逸明吓出了心脏病。

月月见父亲神色不对,她掩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精神一下委顿下来了,唉声叹气的爬上床,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父亲,女儿不孝,来生在报父亲的养育之恩。”就闭上眼睛了。

“罢了。依你。”陆逸明见月月执迷不悟,一副痴心不死的模样,想起来了郎中的嘱咐:“相思病药石无效,心病还需心药治,由她。”也许这就是女儿患病的缘由。

这才引出绣楼抛绣球一幕。

如今朝朝暮暮思恋的人。就在眼前,仙人引路,绣球一线牵,把他牵到了自己的面前,月月满脸幸福,

月月左手摸右手,幻想着有朝一日公子把手伸到她的面前,她怎么办?

“羞,羞,不害燥”伸手拂过滚烫的脸颊,她害羞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突然而至的幸福。

杏儿端着喜帕进来,见小姐面若桃花,十分漂亮,忙上前与小姐打趣了一番:“小姐。公子要是见到小姐的真容,不知有多欢喜啊!”

月月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对象,含羞的瞪了杏儿一眼:“死丫头,就知贫嘴,敢明儿把你赶出府,看你如何?”

杏儿忙投降:“小姐,你就饶过我吧,我还想留在你的身边侍候你哪?”杏儿说完,就传来老爷的笑声。

“哈哈哈,女儿大了,总是要成亲嫁人的,女儿,这位相公满意吧?”陆逸明还未进屋,见到女儿害羞的坐在一边,心里就有数了。

为了缓和月月的紧张情绪,他过来拉着月月的手,笑呵呵的问着:“女儿,这位公子是否中意。”

月月害羞的点点头,轻声说着“父亲,这位相公看上去不错,我挺满意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拜堂成亲

提起公子,月月脸上堆满了幸福,一扫昔日萎靡不振的样子,精神焕发。

陆逸明见此十分高兴,眼里闪过公子的风采,朗声笑道:“女儿,好眼光,公子仪表非凡,在众多公子中最为出色,绣球选婿,成就了一段天赐良缘,玉成一对佳偶,真乃上苍的庇护,今日为父如愿以偿得此佳婿,真是很高兴。”

月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满意的点点头:“父亲,这位公子女儿愿意。”

月月只是不好意思告诉父亲,公子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免得被他数落一番,弄得一个大花脸,传出去,惹人笑话。

陆逸明乐呵呵的摸着胡须,对着女儿打趣着:“只要你满意,我就高兴,今日,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亲。”

“老爷,管家把公子带进府了。吉时已到。”家丁在外面向老爷禀告。

陆逸明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公子已经进府,意味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笑呵呵的吩咐着杏儿:“吉时已到,杏儿,赶快给小姐收拾一下。”

杏儿脆生生的应着:“老爷,放心,今日我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成为锦城最美的小姐。”

他满脸带笑,一路走一路留下“呵呵呵”的笑声,府里的下人见到老爷喜气洋洋,也趁机给老爷道喜套着近乎。

从前院转到后院,他抬腿跨出门槛时,见几位下人正在往屋檐上挂着红灯笼,他喜得眉开眼笑,摸着胡须,满脸带笑的吩咐:大家麻利一些,把喜堂布置好,只等姑爷一到,马上拜堂成亲。”

下人个个喜笑颜开,布置着喜堂,忙得不亦乐乎。

“噼噼啪啪”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鞭炮,陆逸明喜不自禁的“呵呵”笑着:“公子来了。”

管家把失魂落魄的向阳扶进大门,眼角闪过艳丽的红袍,陆逸明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扬声对着下人喊道:“快请公子入内就座。”

陆逸明坐在高堂上,朝一位丫鬟使了眼色,这位丫鬟忙跑进绣楼,人未进,声音先到:“小姐,小姐,新姑爷来了,新姑爷好俊俏啊,老爷吩咐你快下楼。”

月月一听公子好漂亮,心里一荡,幸福的红晕爬上了脸颊,杏儿忙从托盘里把折叠好的红盖头拿起来,满心欢喜的看着小姐:“哈,我家小姐多漂亮,新姑爷也是人中龙杰,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真是上天恩赐的好姻缘。”

杏儿能说会道,一张小嘴甜甜的,哄得小姐心花怒放说,挂着幸福的笑容,伸出手指点着杏儿的小嘴巴:“瞧,你那张利嘴,就是会说话,看明儿谁收拾你那张利嘴?”

杏儿笑嘻嘻的把红盖头盖在小姐的头上,扶着小姐的肩膀,伏在小姐的耳边,笑着打趣:“小姐,我哪里都不去,就跟着小姐,看着小姐幸福的与公子恩恩爱爱,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

从红盖头底下,传来了幸福的感叹:“你呀,不知你跟谁学的,就是会贫嘴?”

“小姐,今日我如果不说,就怕以后没有机会说了,小姐有了新姑爷就会忘记我的,我哪里还有机会与小姐亲近。”杏儿趁着小姐高兴,就有意的逗着小姐,说道小姐满脸通红,作势扬起手要打杏儿,杏儿咯咯的娇笑着。

两人在闺房里说笑着,没一会儿,老爷又派人来催,叫她们及时下楼。

吉时已到。

杏儿收住笑话,不敢与小姐说笑了,怕误了吉时,误了小姐的终身幸福,赶紧扶着小姐出了闺房。

红盖头下的月月,她害羞的低下头,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砰砰直跳,紧紧抓住杏儿的手不放。眼前闪出了一位相貌堂堂的如玉公子,马上就要与梦中情人喜结良缘,月月心里异常激动。

向阳无意识的迈着腿,身体的重量压在管家的身上,被管家扶进来,坐在椅子上,头痛欲裂。

几声狗的汪汪的叫声彻底摧毁了他的意识,心律紊乱,心跳加速。

管家把着他的脉,默默的用真气灌入他的体内,可是向阳的体内依然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股,一股气在他体内到处乱窜。管家的真气输进来,很快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管家发现不妙,他的神情凝重,可也不敢表露出来,怕扫了老爷的兴致,他压住心中的焦虑,面上含笑,默默的照顾着公子,希望在拜堂的时候公子恢复正常。

院外又传来了一窜鞭炮声,“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吓得院外的狗汪汪乱叫,狗到处窜。汪汪的狗叫声,掩盖了紫薇的呵斥声。

狗的汪汪的叫声,击落了向阳的最后的一丝期待。他瘫软在椅子上,陷入了某种的难言的境界,气得身子微微颤抖。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这里还残留着她打他时留下的巴掌印,

在树林里,这个女人为了这只狗,动手打他,把他赶跑,而一人一只狗相伴而行,来到锦城又来侮辱他。

她竟然如此薄情,待他连狗都不如,

向阳神色恍惚,心里失落到了极点,他感激王爷的救命之恩,愿意入府报答王爷的恩情,替王爷解燃眉之急,入府当冲喜夫侍,一心一意的甘当郡主的马前卒,风里来雨里去。

他得到了什么?

他的忠心换来的是戏弄和打击,冷嘲热讥。

“你为何这样待我,我做错了什么?令你如此厌恶我?”

汪汪的狗叫一声紧似一声的追来,像无情的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着向阳,心一阵阵的抽紧,令他感到万分委屈。他的身子微微抖动着,管家轻轻的扶着他,温和的问道:“公子还好吧?”

向阳循着声音望过去,管家的脸变成了袁野,见袁野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禁一愣:“袁公子,你何时进府的,你不是离开了吗?”

这一下轮到管家一愣了:袁公子是谁?姑爷受刺激过大认错了。

管家忙自我介绍着:“姑爷,我是陆府的管家。”

向阳唇角挂着嘲笑:“公子,你在嘲笑我攀富贵,是吗?”

向阳自顾自的说着,他脑子里定格在袁野出府的前一天,

他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来找他喝酒,酒喝到一半时,他就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神情凝重,对向阳掏心掏肺的掏出心里的话,

“兄弟,我们相识一场,我素知你为人憨厚,不愿多思。兄弟你不可糊糊涂涂的活着,你瞧瞧我们的今日,也许就是你的明天,这个女人是不会善待与你的!我们走了以后,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赶紧想办法寻一条后路。如果被赶出府,下场会很凄惨。做兄弟的我提醒你了,你自己掂量吧!”

向阳极少看见袁野凝重的神情,平日里紫眸含着都是邪邪的笑意,也许,他是在嘲笑着他们,同时也包括自己,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入府做冲喜的夫侍,他不甘。

向阳被袁野的凝重的神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袁野仰天大笑:“如此甚好,一切也该结束了。”

袁野的话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话里的一切该结束,指的的什么?

他提起酒壶给袁野倒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借机询问着:“公子,何事该结束?”

紫眸闪过一丝恨意:“兄弟,我快离府了,你也该为自己做打算,郡主已经今非昔比,她无心无肺无肝,是个无情的人。”

向阳大吃一惊,半天才明白过来,袁野口里所言并非无凭无据,郡主醒过来以后确实是判若两人。

原来此郡主非彼郡主,难怪他给她扎的风筝她扔到了墙角,甚至赏给下人去玩。

当他扎好风筝,叫下人送给郡主时,她一点颜面也不留,竟然当着下人的面,训斥着他,嘲笑向阳:“一个大男子不务正业,天天猫在院子里,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扎什么风筝,没有出息,府里的其他公子个个比他强。”

下人回来吞吞吐吐的把这个女人的话,转告给他时,他气得一把火将扎风筝的一些纸张和竹片都烧个精光。

他明白了昔日的荣宠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向阳心里涩涩的,面对袁野的洒脱模样,有些羡慕,他举起酒杯,为袁野送行。袁野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狂笑而去,离开了郡主府。

他在王府里,充当冲喜夫侍拜堂以后,郡主的病好了,他也报答了王爷的救母之恩。

而此郡主非彼郡主,喜欢他的郡主已经不复存在了,此郡主对他薄情寡义,羞辱他,他心里产生了怨恨。

风水轮流转。

今非昔比,一切都已经变了。

一窜鞭炮在向阳的面前炸开了“哔哔啪啪”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向阳被炸醒了,他猛然抬起头,迷茫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眼前出现了一片迷茫的烟雾,烟雾里露出了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容,形成了一片虚无缥缈的景象,让他整个人就好像置身在一座烟雾缭绕的迷宫里。

烟雾消散了,屋里张灯结彩,到处挂着红灯笼,喜气洋洋,门上、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

这是哪里?

这里怎么会是喜堂?谁拜堂成亲?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错了错了

'更新时间'2012110620:35:05'字数'3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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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来到了喜堂,这一幕如此眼熟,令向阳想起了十年前的一幕,郡主晕睡不醒,王爷找来五位公子为郡主冲喜。

王府布置得喜气洋洋,在喜堂上,他们五位冲喜夫侍,身着大红喜袍,与晕睡不醒的郡主拜天地,当冲喜进行到夫妻对拜时,狩琪上前把红绸的另一端塞到郡主手里,把郡主唤醒了,王爷大喜,抱着郡主离开了喜堂,使冲喜半途终止。

今日陆府,也是一片喜庆的样子,到处贴着喜字,鞭炮在院子里炸得“噼噼啪啪”直响,鞭炮声传得很远,在告诉人们,陆府办喜事。

一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被丫鬟牵着下了绣楼,只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羞答答的来到了他的面前,离他几步远站住,柔柔的唤着:“公子”

“啥?”向阳一愣,紫薇从来不喊他公子,而是直呼其名:“向阳”

他迷惘的望着红盖头,愣愣的问道:“开什么玩笑?”

“公子何意?这时红盖头下送来了浓浓的胭脂味。

这个女子身上的味道与紫薇的不一样,紫薇从来不擦胭脂和涂香粉,与她在一起,经常可以闻到淡淡的幽紫花香,沁入心扉。

浓烈的胭脂味呛到他想吐,突然,他大脑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是紫薇?

他与这个女子平素没有瓜葛,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那个恶女知道他进到了这里来瞧热闹,不知会出什么状况,向阳的脑袋稍微灵光了一些。

他机械的转动着脑袋,迷茫的寻找着大门,他挣着自己,想脱离牵制,可他的身子被人紧紧的抓住,他一下无法动弹。

他不耐的低声喝道:“放开我。”

管家早就发现新姑爷神志不清,糊糊涂涂的被他牵进府,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无力的任他摆布,如果不是他一直挨近他,不动声色的让公子靠在他的身上,也许公子会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老于世故的管家早就握住了他的手,阔袖掩住了两人的手腕,给外人一个错觉,公子被大喜冲晕了头脑,不知东南西北。

管家心里自有一番计较,既然,绣球认主,小姐也中意,他跟着进了喜堂,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姑爷。

管家拉起向阳的身子,对着陆员外,温声提醒向阳:“姑爷,我们已经进了陆府,这里是喜堂,堂上坐着的是老爷,老爷身边站着的是小姐,现在,请你拜见老爷,见过小姐。”

陆员外呵呵呵的笑着,摸着胡须,见到一表人才的向阳,喜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新事新办,简化一些繁文缛节,算命的说,择日不如撞日,新姑爷进府就是吉时,吉时已到,马上拜堂成亲。”

“谁,谁拜堂成亲?谁是姑爷”向阳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喜笑颜开的陆逸明。

陆逸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位新姑爷,到底是傻子,还是不愿?

管家忙打着圆场:“老爷,新姑爷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喜讯,喜得不知所措了。”

陆逸明脸上的笑这才堆起来:“无妨,慢慢的就会适应的。”

“原来新姑爷是指的他?”这一下向阳彻底的醒过来了,绣楼前的一幕一幕情景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他靠在树上嘲笑着一群公子争抢着绣球。

最后不知怎的这个绣球抛到了他的怀里,家丁上来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陆府走,他急得与家丁理论,后来被那只狗给气糊涂了,大脑一阵眩晕,糊糊涂涂被别人扶进府做新姑爷。

“紫薇何在?”

“我怎么把她给弄丢了?回府如何向狩琪交代?如果她被赌坊的人抓住了,有性命之忧岂不要他的整个家族陪葬!”

想起了紫薇,围绕着紫薇的一连串的问号,把向阳连惊带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猛的推开管家,摆着双手,大喝了一声:“此事万万不可,我不是新姑爷。新姑爷不是我,你们弄错了。”

“何意?”老爷早就有些怀疑新公子神情不对,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没有显露出来。

管家机灵适时解释,新姑爷被突然而至的喜讯冲晕了头脑,这才打消了他心中的困惑,心情放轻松。没松一口气,向阳脱口而出“错了”让他心里沉到了谷底。

面对陆逸明的质疑,向阳忙抱拳行礼:“陆员外,对不起,你们弄错了人,新姑爷不是我,我现在有急事先行一步。”说完,他逃也似的往门外跑。

陆逸明脸色铁青,羞怒交加,怒道:“哪里逃?”

“姑爷怎可与老爷开玩笑。”管家温和的提醒向阳,不可造次。

自打新姑爷进府,有的下人离喜堂较近,听见了新姑爷胡言乱语,个个吓得不敢啃声,生怕祸从口出,惹祸上身。现在,新姑爷亮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愿意。他们就知道新姑爷在劫难逃。

老爷一声令下,散落在四周的下人团团围住了姑爷,阻止他踏出大门。

下人不敢莽撞行事,他们也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鲁莽行事得罪了姑爷,将来姑爷咸鱼翻身当上了二当家,在陆府耀武扬威时,哪里有他容身的地方,今日在场的下人都无法在陆府混下去。

下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小九九,不愿得罪姑爷,他们聪明的采取围而不攻的做法,希望姑爷自己悔悟。

天上掉下的馅饼,自己吃掉最好。

天上掉下一个小姐,属于自己拥着好!姑爷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想都想不来,你哪根筋不对?该打!

向阳才不管这些下人存着何心,只是翻着眼睛,呵斥着:“让开,不要挡着我的道。”

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该如何回应。

“放肆!你进了陆府,就这样不负责的跑出府,当我陆府是花园,可以自由进出。你今日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这一张老脸该如何处置。”陆逸明气得胡子翘起来了。月月的身子在旁边抖动得很厉害,杏儿扶着小姐,被这一场变故惊呆了。

向阳再一次行礼道歉:“员外,真是对不起,错了,错了。”

陆逸明眼睛一翻,咄咄逼人,:“陆府抛绣球相亲的规矩你是知晓的,在众目癸癸之下,你接了绣球,绣球既然认了你,你就是我陆家的上门女婿,何来错之说?即使告到官府,我也不怕。我也是站得住理的。”

向阳被陆员外说得一愣一愣,他何时听过陆府有关抛绣球相亲的一些规矩,如果他得知规矩,一定不会呆在这里看热闹解闷,他呆了一会儿,马上解释着:“员外莫怪,我是外地人,经过此地,见有热闹可瞧,就止步靠在树下歇息,看热闹,其余的并不知。”

陆逸明楞了一会儿,回忆起来了,向阳是在护栏以外的树下站着,是绣球飞出了护栏砸到了他,他可以说是意外的被绣球选中了。

如果按照他当时定下的规矩,参与绣球相亲的公子,必须站在护栏内,表明他有意进入陆府入赘。言外之意就是绣球必须是砸中护栏内的公子才有效。可这个意外之举,令陆逸明有些举棋不定了,到底是算,还是不算?

向阳一句无心之语令陆逸明犹豫不决,向阳也从中看出了一丝端倪,也许真是陆府弄错了说不准?

无意间,眼眸扫向了地上的红绸带,突然,他脑子灵光一现,明白了当中的蹊跷。

自愿进入陆府,愿当上门女婿的未婚适龄的公子,站在圈内,不是的就被一根布带拦在了圈外,而他当时是站在圈外的,自然不属于圈内的人,绣球误打误撞的砸错了人,那就意味着这是不算数的。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与此事撇清了关系,我不是陆府的女婿了。”向阳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失落的心终于寻回了自我,找到了感觉,他身子动了动,钳住他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

管家也想清楚了这些事情,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手,不知怎样才会挽回陆家的颜面?

陆逸明双腿一软,无意识的坐下去,脸上灰败,刚才的喜气此时换成了晦气,瞪着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怒火:这叫他如何下台。

“父亲,你要替女儿做主,女儿不活了。”月月低声哽咽着。陆逸明一把拉住月月的手,一叠声的唤着,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是唤着:“女儿,女儿。”

管家意识到了大错已铸成,无法挽回颓势,他低下头,第一次帮老爷操办大事,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真是惭愧,他趋前一步,抱拳向员外请罪:“老爷……”

“咳咳”头顶上传来了咳嗽的声音,老爷握拳捂住嘴巴,轻轻咳嗽了几声,管家猛的惊醒过来,暗恼:真是莽撞,节骨眼上,如何能承认是自己弄错了?糊涂?

管家马上改口,把请罪改为:“老爷吉时已到。”

老爷又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月月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他可以感应出女儿的心思,他望了向阳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公子吉时已到,请更衣吧。”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将错就错

'更新时间'2012110712:00:03'字数'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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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朝一位下人示意,一个下人从托盘里拿着红绸,红绸上系着一朵红花,准备趋前往向阳腰上系着,然后把红花塞进他的手里,要公子牵着新娘拜堂成亲。

向阳见状大吃一惊,自己已经给陆逸明解释得很清楚,也给了对方一个交代,为何员外还要执迷不悟,错上加错,一味的认定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向阳未等下人靠近,后退几步,摇摇头:“且慢。”

下人早就发现喜堂的气氛十分尴尬,知道此事定有蹊跷,他不敢莽撞,一听姑爷叫他住手,他马上站在原地,静观事态的发展。缩了缩脖子,也不敢抬头瞧瞧老爷发青的脸,他低下头,等着老爷下令,下一步怎么办?

向阳转过身子,上前一步,直直望着陆逸明,深施一礼,十分抱歉的对着他恳切的说道:“员外,此事万万不可,我不符合条件。我已经有了妻子,不是小姐中意的良人,也不是老爷的佳婿,请员外重新选婿。实在对不起。”

向阳又转过身子,望着一直端坐在椅子上,头上顶着红盖头,红盖头微微抖动的小姐。

默然了一会儿,杏儿紧紧的扶着小姐,生怕小姐受到刺激犯傻,她的眼眶泛红,一双冤怒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公子,从杏儿的表情中可见小姐的幽怨。

向阳心生内疚,好好的一位小姐因一场误会,使她产生了幽怨的情绪,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对着小姐深施一礼,态度诚恳的道歉着:“在下无意冒犯小姐,也不是一个唐突的浪荡公子,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愿误了小姐的大好前程,今日的错遇如给小姐带来不利,在下给小姐道歉,请小姐接受在下的道歉。”

向阳不愿猜测红盖头下的容颜是何摸样,他只想早一点离开此地,让自己早一点得到心灵的解脱,他慢慢的朝后退着,转身就朝外走。

“哇,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还女儿的清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的月月,见意中人如此绝情,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失落的心,她扑在父亲的怀里,像个弃妇一样,伤心伤害的哭泣起来了。

下人吓得不敢言语,个个神情戒备,生怕招惹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主子一肚子气,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气朝他们身上发泄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喜堂变成议事堂。遭到一顿打。想到这里,他们个个心惊,吓得悄悄的往后退。

陆逸明见到宝贝女儿穿着大喜的嫁衣,一身的喜气,被这个混小子搅得苦不堪言,羞怒难当,当众受辱,苦闷不已当场哭泣起来了。

这一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他拍着女儿后背,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向阳:“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成句。

月月哭泣着,浑身打着哆嗦,在他的怀里羞于见人:“父亲,女儿羞于见人,不活了。”说完猛的挣开陆逸明的身子,往后院跑去,

后院有一口井,他生怕女儿发生意外,想不开投井自杀,陆逸明急得一把抱住女儿:“女儿,不哭,有父亲在,为父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你到偏房歇息片刻,等事情了落了,再给你一个交代。”

“杏儿好好侍候小姐。”老爷朝吓得发呆的杏儿喝了一句。

杏儿赶忙从老爷的手中接过小姐,按照老爷的吩咐,扶着小姐来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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