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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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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

望着门庭冷落的大门,心里空落落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自己替女儿做主,把女儿的婚事说定,才会放下心头的包袱,对得起她死去的娘亲,否则,百年以后如何到九泉之下见夫人。

夫人临死时拉着女儿的手,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中,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员说出她的心思:“她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女儿太小,她舍不得离开,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她死也不瞑目的。”

时隔十七年,女儿一晃就长大成人了,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再也不可拖下去。

在锦城女子都是十五岁就可出嫁,过了十八岁上门说亲的就逐渐减少,为了女儿的婚事现在又得罪了铁嘴媒婆,这可如何是好?

哎!

哎!

“爹爹,何事犯愁?”月月从绣楼下来,见到爹爹唉声叹气的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准备过来安慰爹爹。

陆员外转过身。见到许久未曾下楼的宝贝女儿,无可奈何的又叹了一口气。

月月过来挽住员外的胳膊,知道父亲又是为了她的亲事犯愁,她也不好点破,再给父亲添麻烦,只是轻声的安慰着,想把父亲心里话引出来,然后再安慰一番:“父亲,何事扰乱你的心神,说出来,女儿替你分忧。”

陆逸明无奈,他揉揉跳动的太阳穴,就着以前的思路,想起了铁嘴媒婆提起的张家公子,不禁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哎!

他哑声询问着女儿:“月月,前几日铁嘴媒婆给张员外的公子提亲,我觉得这门亲事还不错的,两家门当户对,公子人长得也不错,你怎么相不中?”

月月拉着陆逸明的衣袍,娇滴滴的唤着:“父亲,张公子好是好,就是女儿不喜欢,府里的下人有人见过张公子,典型的一位奶油书生的模样,我看不中粉面公子,我的幸福我做主,我要给自己找一个我相中的公子。”

陆逸明眼睛睁大了:“什么?女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可胡闹,贻误终生。”

员外后面的一句话不敢吐出来,你如果不幸福,叫为父如何向你母亲交代,此话怕刺激女儿,勾起心里的不快,如果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他真是不好办,这个女儿从小就与众不同,小脑袋瓜里想的一些东西与常人不一样。

月月信心满满的对陆逸明说:“父亲,相信女儿会相中一个如意郎君的。”

陆逸明拍着女儿的手,半天才找到感觉,女儿长大了:“女儿啊,此事不可莽撞,三思而后行。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的做法会引起人们的非议,万万不可。”

月月摇着满头的珠钗,笑着说道:“那是世人的俗论,有何不可?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何错?”

陆逸明伸出手指刮着爱女的翘鼻子:“羞不羞。”

月月摇着陆逸明的衣袖,不依的哼着:“父亲,你又取笑女儿了,女儿不依了。”

“好,好,依你。”陆逸明拍着月月的小手,安慰着自己。

“父亲,是你说的啊,依我,选日不如撞日,明日就在家门口搭起高高的绣楼,我要抛绣球相亲,找到一位如意的郎君,父亲,你不要急,相信月月的缘分是天赐的。”

月月下一句话差一点吓得陆员外的心绞痛的病也犯了,他只是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没想到女儿的这一番离经叛道的惊世骇俗的言论,差一点要了他的老命。再与女儿谈下去,还不知女儿会说出什么奇谈怪论,吓死自己。

见到女儿酷似夫人的这一张如花似玉的漂亮的容貌,不知这张漂亮的脸蛋下,还隐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他只是觉得头晕,害怕对不起夫人和女儿,他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哼哼到:“月月,扶我回屋,我头晕。”

月月一把拉住陆逸明,急道:“父亲,你没有事情吧?女儿的这一番话吓到你了吧?父亲,你相信女儿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良人的。不必为女儿担心。”

“但愿我的女儿,可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公子,风风光光的把婚事给办了,了了我一桩心事。”陆逸明抬着发颤的脚步,拍着月月的小手,如女儿所愿,期待着明日的天赐良缘。

月月扶着陆逸明进屋,把床上的被子抖开:“父亲,你累了,躺在床上歇歇吧,等你睡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女儿就不打扰父亲歇息了。”

陆逸明头痛万分,依言躺在床上,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知道女儿心意已决,他怎么劝导都无效的。所以也就不再反对了。只是暗暗祈祷但愿如女儿所言,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闭上眼睛,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安稳,心里很是不踏实,生怕有所闪失,带来终身的遗憾。他起身披衣下床,来到桌子旁边坐下,敲打着桌子。

这时,屋门被推开,一位下人探进一颗脑袋,循声问道:“老爷,有事吩咐吗?”

他就对候在一边的下人说道:“去,把黄历拿来。”

下人发现老爷神色不对,也不敢多问,赶紧跑出去到老爷的书屋里去拿黄历,经过一个花园的时候,他听见府里其他下人躲在一边悄悄的议论,他才明白老爷为何事烦闷。他暗暗心惊。

这时,他远远的看见小姐和杏儿穿过花坛,他忙躲在花坛的后面,只听见杏儿疑惑的问道:“小姐,明日搭起绣楼招亲,此事可行吗?是否太匆忙了。”

“好不容易说动了父亲,现在不趁热打铁,恐有变故,所以选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小姐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杏儿,寻求杏儿的支持,小姐在前,杏儿在后,两人一前一后上得绣楼去了,

下人这才明白,老爷为何事烦恼,原来一切都是被小姐吓得的,真是千古奇观,这样的小姐还真是令老爷担心,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马上快步冲进书屋找到黄历,送到老爷的手里。

陆逸明手里托着黄历,不敢打开,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听见外面传来搬东西的声音,知道女儿开始行动了,他猛的睁开眼睛,翻开黄历的第二页,只见上面写着:宜嫁娶。

突然,他桌子一拍,站起来,仰天大笑起来了:“天助我也。天赐良缘。”

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扫刚才的郁闷和烦躁不安的神情,换上了一张笑脸,神采奕奕的离开了屋门,来到院子里指导下人按办喜事的方式把府里布置一番,所有的下人都行动起来了,府里喜气洋洋的,人人都知道府里要办喜事了。

然后,吩咐完了以后,陆逸明对着管家说道:“带几个精干的下人,跟我出去转转。”

一一直跟在老爷身边的管家忙躬身回应:“是。老爷。”

管家就在下人当中挑选了几个身强力壮,精明能干的下人跟在老爷的后面出府了。

陆逸明带着管家和几个精干的下人,在陆家的产业到处转悠,看了几家店铺,陆逸明不满意。有的店铺不是偏僻,就是朝向不好。

来到酒楼他就停下了脚步,此酒楼坐落在府邸的斜对面,地处一处比较空旷的十字路口,四通八达,交道十分便利。

他马上指着酒楼对管家叮嘱着:“在此处搭起一座绣楼,务必今日搭好,不得有误。”

管家马上应答:“老爷请放心,日落之前一定搭好,包你满意。”

府里的下人得到老爷的指示,在管家的带领下,马上动手开始搭建绣楼起来了。

日落之前,一座漂亮的绣楼搭建起来了。

红灯笼高高的在绣楼前挂起来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抛绣球相亲

陆逸明在府外搭建绣楼,为女儿招亲的消息不径而走,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公子前来观看。锦城的公子早就对陆逸明的女儿垂涎三尺,都想一睹她的风采。

因此,在规定的时辰内,人们纷纷像赶集一样往绣楼汇集

搭好的绣楼挂满了灯笼,装饰喜气洋洋,一派办喜事的样子,吸引了街上众人的目光,人们驻足观望着,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来参加相亲的公子更是络绎不绝,个个在议论着陆员外的女儿月月的一些事情。

人们把从媒人口里打听到的一些事情争相转告,伸长脖子翘首以待,等待着月月的出现。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月月出现,在绣楼上只有陆员外宣布了选婿的标准以后,端坐在正中间,其他的人一律没有看见。

陆员外这一次是下足了真功夫,把绣楼搭建的极为喜庆,锦城老女老少跑来看热闹的大有人在,把一个长长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街上有些讲排场的富家子弟乘坐撵车,站在撵车上远远的望着绣楼,不愿屈尊降贵的往人群中挤进去,人越来越多,整个绣楼站满了人,连街上也挤满了人。

富家公子高高的站在撵车上,向人群中搜索着,他们在人群中寻到了相熟的身影,知道今番要想抱得美人归,只得走进人群,凭运气去抢夺绣球。

想通了这些环节以后,轻摇纸扇,给自己冲冲门面,他们保持着最后的颜面,弯腰下车,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人群,一下子被人群给掩没了。

向阳糊里糊涂的,也被人流拥挤到了这里来了,远远的抬起头,就看见大红灯笼高高挂。

这番情景让他想起了,紫薇满十五岁时,把众公子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狩琪要与她琴箫和鸣。水芝寒不知哪一根神经欠抽,自动提出要侍寝。

于是,易发把水云阁装扮了一番,当晚,红灯笼高高的在水云阁挂起,似在像府里的其他公子炫耀,公子得到郡主的宠幸。

他也来到水云阁,入眼所处一片火红,红灯笼随风摇摆着。似在欢迎紫薇的到来。

望着红灯笼他眼里含着一丝讽刺,他早就熟知水芝寒的个性,他对郡主压根就没有什么好感,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也没有更多心思去探究,只不过他认为这是一场闹剧吧!

果然,他借侍寝为借口,晚上两个冤家大闹了一场。

不知是天意,还是事物弄人!

狩琪插手了此事,想法化解他们的怨气,两个冤家成了一对师徒,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面发展,作为师父水芝寒把一柄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冷情刀送给了她,这个女人又不爱习武,这把刀岂不是把她推到了火海,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追击目标吗?

水芝寒的侍寝,以送给紫薇一把冷情刀为借口,草草的收场了。

现在,又来了一个哗众取宠的女子,以抛绣球相亲为目的,玩起了另一场游戏,看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如何收场?

向阳眼里噙着嘲讽,周围的人被前面的红灯笼刺激得眼睛放光,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群情激荡。

只有向阳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心里淡然处之,思绪完全转移到了红灯笼上面,冲淡了为了那一只狗给他带来的麻烦,与紫薇闹起的不愉快。

突然,一片黑影罩在他的头顶上,红袍被一根树枝勾住了,他顺势停住脚步,寻到了这颗大树,把勾起的红袍一角解开。

他靠在这棵树上,不愿随波逐流,他只是朝这一群乱糟糟的人群投以好笑的目光。

又是一个女子在左右着一个男人的命运,为何还有这么多的男子攀附,岂不知这样做的后果有可能会失去做男人的尊严。

在绣楼下方的空场地之处,被一根长长的红布带圈在一起,红布带变成了一个隔离界限,界限内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青一色的年轻公子,看穿着打扮有富有贫,面容到都还齐整,准备争夺绣球的。

界限外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都一脸看好戏和兴奋的表情,看着界限内,站在绣楼前的年轻公子们。看谁是今日的幸运儿。

几乎锦城的年轻公子都出动了,他们得知陆家选婿的标准很特别,无论出身。只要年龄在二十至二十八岁未婚的男子都可,选中了马上入赘陆家,成为陆家上门女婿,将来陆家的生意都交付与他打理,成为陆家不折不扣的二当家的。

大当家的自然是陆逸明了。一进陆家就成为二当家,年轻公子也很满足啊,这是许多年轻公子梦寐以求的美事。也是人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也许人们奋斗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个位置,现在有这么好的途径,一蹴而就。即娶得娇妻,又可平步青云直接登上高位,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和幸事。

娇妻!

二当家!

这两块热饼子已经吊起了所有年轻公子的胃口,人们争而夺之。夺到了小姐,就意味着稳超胜卷的坐上了二当家的交椅。

分析了诸多的有利因素以后,一些聪明的人找到了此事的关键人物,那就是陆家千斤小姐。针对陆家千斤小姐人们也只是从媒婆哪里得知一二,除此以外所知不多。

但有一点,几乎很多人都认为,陆家小姐绝非普通的女子。

一个深闺的女子做出抛绣球相亲的大胆举动,就已经成为最轰动的事情。

再加上,刚才陆员外在绣楼上,适时的抛出选婿的标准为其造势:不论身份,只要是适龄的未婚男子皆可参与。

这一种打破门第观念的选婿,令人们津津乐道的又议论了半天,牵动了所有公众的视线,成为锦城最为热门的话题。

人们议论纷纷。个个伸长脖子百般打听着陆家小姐的情况。

“听说月月小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家有一个远房亲戚当下人,他亲眼见过月月小姐,月月小姐貌美如花,长相极为甜美,老爷把她当宝贝一样哄着。”

“刚才,陆员外站在绣楼上宣布了选婿的标准,这也是小姐选夫君的标准,这样的女子不论门第,只认缘分的做法,足可看出小姐是一位不攀附权贵、高风亮节、不慕虚荣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纵观整个锦城,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位了,这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如果谁得到了月月,将是他之大幸也。”

几个公子在向阳的面前议论着,从他们的谈吐中,向阳弄清楚了蓝衫公子是锦城有名的富商张家大公子,灰衫公子是张公子的表弟,紫衫公子是刘家的二公子,几人聚在一起,谈起陆家千斤个个满面笑容,恨不得今晚就抱得美娇妻进入洞房。

向阳靠在树上,口里叼着一根马尾草,这根马尾草在口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吐出来。

听着几个公子的议论。冷眼旁观热闹的情景,他心里暗暗冷笑,一群无见识的莽夫,被一些表象所迷惑,诸不知豪门难进,表面的光鲜恰好是遮掩外人的的障眼法,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无法哭诉的飘摇的冷落的心。

进入豪门,一切都会背离最初的轨道,令人心悸,这就是围墙里和围墙外的区别。

围墙内的人被压抑的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放飞自己,寻求属于自己的自由,可一切一切如过眼烟云,远离自己而去,离府变成了自己的奢望,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袁野的出府如果被王爷知晓,不知后果如何?

曹风还好说,是在王爷的麾下,当上了副将。

如果,他选择出府,他会付出家族的惨重代价,背上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骂名,这些对他都是致命的打击。

留下来,他天天备受煎熬,心情极为糟糕,前途一切渺茫。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哎!

向阳压住内心的郁闷,眼光扫向兴致极高的公子,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憧憬。

哎!

向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对这些公子,向阳真想当头一棒把他们吼醒

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靠女人的裙带关系,终究不是上策,会失去一个男人的自尊的。恐怕他今日的羞辱是这些公子明日的耻辱。

马尾草在口里转动的更快更急了,马尾草堵住了他的口,这些话他始终没有出口,他也说不出口,当初他的心情难道没有一丝窃喜吗?

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人的心境才会发生了变化。

几位公子边聊边往前挤着,经过向阳身边时,其中刘公子好心的提醒向阳:“公子,估计时辰快到了,我们往前面挤,站在后面是没有机会接到绣球的。”

向阳冷着脸,只是转动着口里的马尾草,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抬起头,眼光投向了蓝天,看着蓝天白云,比看着这一群攀龙附凤的人来的舒坦。

他比这些公子的感受更深:靠女人还不如靠自己。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争夺绣球

向阳有苦无处说,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相反还会有人指责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成为启国最富有的郡主,最美丽的郡主的夫侍是多么荣耀。

这一份殊荣不是人人可得到的,郡主不是人人高攀得上的。那是上天赐给的福气。他得到了这份福气,跑到这里卖弄,岂不是在嘲笑其他公子无能,没他的那份福泽和运气。

所以向阳只是静静的靠在树干上,一声不响,安静的看着蓝天白云,忽略这里的热闹情景,让蓝天白云冲淡他心里的郁结。

张公子望了一眼不近人情的向阳,对着刘公子摇摇头,示意刘公子的好心,别人不领情,反而抱怨公子多管闲事。他也对向阳的轻慢态度不满,小声嘀咕着:“这位公子装什么清高,你靠在这棵凤凰树上,不就是想俯身在这棵凤凰树,栖身在凤凰树下好乘凉吗?”

“啥?”向阳口里含着马尾草,含糊不清的挤出来了一个字。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公子你身后的这一棵树就是凤凰树。”张公子眼里噙着一丝不明的嘲笑,进一步指出这一位公子装聋作哑的本事极高。

向阳这才转过身子,朝身后的这一棵树扫视了一眼,这一棵树的确是凤凰树,凤凰树的下面一层变成了金黄色,上面还是绿色的。凤凰树的叶子很细小,两头尖尖的,长圆形的叶子,一串串,一层层。挨在一起。

直至秋天,凤凰树用一块块令人艳慕的金子招牌,浸透在密实细叶中,这里,凤凰树只能抱着自已的花瓣燃烧,向阳用沉默来回答对方的无知。

心漠然,情已止。

虽然他正直年少轻狂时期,可他受到的伤害却是令他郁闷不堪,被树冠上密实的树叶给遮住了,自己犹如这一棵粗壮的凤凰树,身上的伤害如粗糙毛皮,如老人脸上的皱纹。

绣楼旁边栽种着凤凰树,绣楼红遍,层林尽染,他不曾在意,他与这位小姐是陌路人,没有交集,各自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

孰知,她的季节从花季开始,从秋季结束,思念从秋风乍起出发,嫣然的,绚烂的,柔韧的,一切怅然失意都从绣楼抛绣球的这一刻开始,这也是谁都不曾留意到的。

各种念头在向阳的脑海里闪过,他的身子放松着,慵懒的靠在树上,眼里不经意间的漠然态度令公子不满。

“是啊,跑到这里来蹬鼻子上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给谁看?刘公子好心提醒往前挤,他还看不起我们,真是好心没好报,如此清高高雅之人,应该回到自己的府邸,等着好姻缘自动降临,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不知好歹。”公子的好心提醒,被向阳无视而告终,张公子在向阳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十分不悦,摇着扇子拍打着自己的手掌,不冷不热的讥讽着。

这里只有凤凰树,没有别的树种,靠在凤凰树上就是心有所求,完全是狗屁胡说。

应该是陆府有所求,所以他们才选择这个地方搭建绣楼,向阳终于明白了陆员外选址的目的何在。

他满不在乎的靠在树上,用脚跟踹了踹粗壮的树干,这棵树纹丝不动。凤凰树很粗壮,必须二三人合抱才会抱得拢。

张公子见向阳用脚在踹着树干,眼里闪过一,分站在张公子的身边,随时准备于张公子一起与对面的公子理论。

一红一白,三个人的戏演得不错。

文的不行,来武的。

“哼!你哪里是在提醒我,分明是在试探与我,你以为你眼里的得瑟我没有看见。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是你乐意看见的。”向阳见三人摆开架势,也不加以理会,而是不咸不淡的顶撞着他。

“公子你别不知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刘公子在一旁看得不顺眼,见这位公子谁的面子也不给,刚才让自己撞了南墙,现在,张公子含笑上前解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给面子,照样伸手打笑脸人,他是何来历?看这个不顺眼,看哪个不顺眼,自恃清高何故跑到这里丢人现眼。

向阳眼睛一翻,欺近前,瞪着眼睛:“你跑到这里蓄意滋事,是想找打,还是想打架,引起小姐的注意,我奉陪啊,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你。”

向阳摆开架势,伸出手指朝他勾着:“有胆你就来啊。谁怕谁?”

张公子表弟一甩灰袍,寻找了一块稍微空的地方站好,摆开架势,怒道:“忍你半响,你太咄咄逼人,以为人人怕你,我就是不怕你,要打就上来。”

向阳心里郁闷极了,正想找人打一架发泄心中的郁闷,还没有找到对象,一个不长眼的自动跑来招惹他,勾起了他心中的无名火,他也摆好架势,准备大打出手。

张公子见势不妙,在此处打架,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抱得美人归的如意算盘绝对落空,今日喜滋滋的跑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成全了别人,今日只要他不予自己争夺绣球,此事就好办。

忍字头上一把刀,不得在此生事。

张公子忙近前拉住表弟,轻声喝住:“表弟,休得鲁莽。不可误事。”

表弟冷哼了一声,别过脑袋,不愿看那一张欠揍的圆圆脸蛋。

张公子见表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再与这一位公子叫板,心里放松了一些,然后对着向阳抱拳行礼:“公子,表弟鲁莽冲撞了公子,请公子海涵。我们出来也只是图个热闹,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们不敢奢望,全凭老天做主。”

表弟见表哥低声下气平息事端,还说出不愿娶小姐的话,有些不解,拉过表哥到一旁,嘀咕着:“表哥,一直想娶陆家小姐,这是你的愿望?今日怎生出退意,难道是这一位小子令你心生退意,破坏了你的好心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去教训他。”

表弟转过脑袋,狠狠的瞪着向阳,有些不满向阳的态度,见到向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有气,出言讥讽着:“既然如此,何必赶来凑这个热闹,不如在家呆着赏花弄月,或者到戏园子里看戏听曲来到自在,何必跑到这里挤来挤去,弄得一身的臭汗,浑身不自在。”

几句呛人的话,落在张公子的耳里,他都听得不顺耳,暗暗责怪莽撞的表弟:刚刚把这一位公子的情绪平息下来,表弟,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屎不臭挑起臭,你这几句话,岂不是无事生非吗?火上浇油吗?

他忙把表弟拉到身后,抱拳行礼:“公子,表弟年幼不懂事,请勿见怪。”

灰衫公子满脸的不屑落在向阳的眼里,他成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了,表面上说得一套,背地里做得又是一套,气得向阳一愣一愣的。正准备冲上去发火的吼一嗓子,张公子及时赶上前,笑着道歉把他的一把火给浇熄了。

仔细想一想,确实是自己背理,对方不管是何意,提醒他往前走,也不过分,是自己心情不愉快,把一肚子无名火朝他发泄了引起的纠纷。看在他表哥好言相劝的份上,向阳也就收起了架势,不再理会对方了。

依然靠在树干上,随手又从地上扯下了一根草,含在口里,无意识的转动着。

他不愿回府,不愿看见那张长得倾国倾城的绝美的容颜,在那张绝美的容颜里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冷漠的心。

她待他连一只狗都不如,这几年为她遮风挡雨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羞辱,叫他情何以堪?

向阳的心在哭泣着,在叫嚣着,他很想与灰衫公子打一架,出出心中的怨气,但是,最终他克制住了如脱缰的野马的情绪,这件事情压根与这位公子无关,在众多人的面前他也不想失去仪态,传到府里,令人嚼舌根,成为茶余饭后的话柄。

张公子见向阳情绪稍微有些好转,不再纠结着他的表弟出言顶撞,他知道自己的表弟年轻气盛,容易出口顶撞别人,别人一下接受不了,易发生误会。

连忙又朝向阳解释着。

其实,他熟知表弟的秉性,表弟是个有口无心之人,只是有时爱逞口舌之争吧了,事后也不会计较了。

今日这个场合意义非凡,他也不愿表弟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风度,引起不必要的风波,他赶快把表弟拉开,离这位情绪不稳的公子远一些。

拉着自己的表弟,挤进了人群里,今日是大好日子,他可不愿惹事,徒增烦恼。让着位自恃清高的公子呆在这里自生自灭,自怨自艾吧!

张公子今日势在必得。抢夺绣球,娶得娇妻,荣登二当家的宝座。

两人随着涌动的人群挤进了人群里,刘公子也跟着他们身后挤进了人群,一瞬间三个人就融进了人海中,找不到他们的影子了,入眼所处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清一色的灰衫,蓝衫,丈青色的衣衫。

“来了。”

“出来了。”

“月月小姐真是一位玲珑妙人。”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痴念之情

随着人们的惊叫声,议论声不绝于耳,在人们的期待声中走出了一位妙人。她身穿红色裙子,身披一件白色的披帛,腰间系着一根红飘带,挂着一个玉质的圆环饰物,脸上系着一个粉色的面纱,遮住了漂亮的脸蛋,手上拿着一个彩球。

她的这个装扮一出来,令人感慨,有些人在下面叹息了一声

“可惜,不知庐山真面目。”

这一位公子的叹息声,勾起了张公子的内心的期待,张公子心情迫切,很想见到小姐的真容。

小姐在绣楼上轻摆杨柳,迈着阿娜小碎步,看得他的眼睛都直了,许久,他百感交集,叹道:“如此一位妙龄女子,可惜没有看见庐山真面目。一块面纱遮住了唇红齿白、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漂亮的模样,太可惜了,来到这里挤出一身的汗,只是看见一个阿娜多姿的身段,却看不到倾国倾城的容貌,美中不足。美中不足。”

张公子叹息着,他的话还未完,表弟嬉笑开了:“表兄为何今日有此感叹?说不定小姐的真容,是为表兄你遮盖的?你忘记了,昨日陆府传出话了,小姐登台前必须戴上面纱,她的真容只给她的夫君看,如果表兄有幸成为她的良人,那么你就有幸看见月月小姐的真容了。”

张公子摇着扇子,咬文嚼字的说道:“呀呀,好一位仪态万方的小姐,深明事理,知书达礼,这样的小姐举世无双啊。”

表兄对月月小姐充满着仰慕之情,说起月月表哥就有说不完的话,感概颇深,目光痴痴的望着月月,心里充满着渴望,傻子都看得懂表哥对月月小姐一往情深。他对表兄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

自从上一次老爷请动了铁嘴媒婆上门为其说媒,遭到拒绝以后,气得媒婆发誓再也不做媒了,他就知道月月非一般的女子,不仅不生气,反而对她的痴念更深。

经常不吃不喝坐在书房里发呆,老爷十分后悔,不该挑起表兄的心思,现在弄得不好收场。事后老爷又请其他的媒婆为其说媒,说了几家的千金小姐,表兄都不乐意,心心念念的就是记住这一位与众不同的小姐,发誓今生非她莫娶。

老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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