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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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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紫薇漆黑的眼眸深如幽潭,狩琪沉静的说道:“真相马上就会揭开的,再等一会。”

在期待中等待,在等待着期待。

是的,真相马上要揭开了。

临近晌午,等来顶着烈日出去一趟,现在披着一身阳光回来的张谦,他的脸微微的泛红,黑黑的脸庞显得更黝黑。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到文竹园,看着并肩坐在竹床上谈笑风生的狩琪和紫薇,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袖拭去额上的汗水,喘了口气道:“水公子请郡主和公子过去一趟。”

紫薇心里转了个圈,现在府里就只有三位公子了,水芝寒请狩琪过去,不知请了向阳没有。而这张银票是向阳的卖身票,如果被向阳知晓了银票失窃了,他们在查找真相的同时回避了他,他肯定鼻子会气歪,跳着脚找她算账,她想了下,斟酌着字句,有意没头没脑试探的问了一句:“水公子只叫我们两人过去,还叫其他人没有?“

张谦抬袖正在擦拭着额上冒出来的汗,被郡主没头没脑的一句唐突的问话,问得一愣,不解的朝公子询问着。

狩琪淡淡的解释着:“郡主的意思是问,水公子叫上向公子没有?”

张谦的脸微微的泛红,对郡主的问话不明就理,急得有些发慌,公子的解释他才明白,郡主还是很关心人的,连向公子也过问。只是现在不知向公子身在何处。有关向公子的事情不知是否当讲。

张谦心里感叹了一番,想起了刚才的一件事,他早上被自家公子遣到水云阁打听水公子回府了没有,经过向公子院子的时候,正巧何靖从院子里出来,眼尖的逮住了从水云阁出来的张谦。

何靖也不管是否有下人经过,扯着嗓子唤着:“张哥请留步。”

闻声张谦就停下来等着何靖近前,何靖上来以后,就请张谦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站住。

何靖向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已经无人行走,就向张谦行了一个大礼,张谦唬了一跳,忙回礼,不解的询问:“不敢当,何事劳你行此大礼,”

何靖默然了一会儿,对着张谦说:“实不相瞒,今日有事想劳烦张哥。”

张谦神情稍微一凛,他们同时进府成为公子的管事,平时极少聚在一起述说着各自院子里的事情,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维护自家公子的形象,今日见何靖的样子似是遇上了为难的事情,难以启齿,他就温和的问道:“何事?你尽管道来,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兄弟我一定尽力。”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张谦跟着公子耳濡目染,把琪公子的风采学得有几分相似,他的话也给何靖起了安心的作用,让何靖在试探中放下心中的戒备。

何靖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的慢慢道来:“张哥,你和我都是公子的管事,我们按理都很维护公子,我还是忠于自家公子的,现在我也不怕你笑话,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家公子与太子在酒宴上杠上以后,被郡主责备几句,公子觉得憋屈就出府散心去了,一直到现在也不曾回院子,院子的其他的人纷纷要我向你打听,你在琪公子身边近前侍候着,是否听过琪公子谈到我家公子近日是否有公干,离府是办事了?”

张谦也是一愣,从未听琪公子提起过向公子的去向,因此,张谦就据实告诉他:“不曾听琪公子谈过向公子,也没有听过最近琪公子派哪位公子出府有公干。”

张谦告诉了何靖以后,见何靖的神情还是没有改变,言犹未尽的还想多说几句,只是口张了口,最终没有说出什么,他心里明白,何靖很关心自家公子。同时更是维护自家公子,有些话不敢问也不敢说,于是他很理解的安慰着何靖:“放心吧,公子会回府的,在院子里耐心等候。如果我有公子的消息、得知公子的下落。一定会赶来告诉你的。”

他的宽慰没有打动何靖,他站在原地也不言“谢谢”,张谦暗暗诧异,抬眸仔细观察着何靖,只见他脸上涨得通红,一句话含在口里啃哧啃哧的就是说不出口。

张谦一向与何靖关系交好,素来知晓他的为人,比较爽快和大方,何时见他这样吞吞吐吐的啃哧半天,也没有放出一个屁。

他心里也有事,就有些不耐猜测今日何靖为何反常,他走上前,拍拍他的厚实的肩膀,不耐的询问着:“兄弟,你一向说话大方得体,我们有一段时日未曾相见,今日,见面为何吞吞吐吐,何事把你难倒了?”

张谦的话捅破了何靖的最后的一道防线,他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苦水,他苦着脸,愁眉苦脸的述着苦:“我是个下人,不该议论主子,请张哥不要把我的话说出去,让我失去了了在府里的立命之所”

何靖咽下口水,咬咬牙,心一横说道:“琪公子把我和其他的下人安排到向公子的院子里当差,我们按照琪公子的吩咐,尽心尽责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可是,这个月已经过去几日了,向公子也没有回府,到库银领月银分发给我们,张哥你是知晓的,我们这些做下人,每个月就盼着领府里的月银,靠这些月银养家糊口。其他的下人天天来找我,要我去相问向公子月银的事情,可是,我连向公子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如何替他们去询问此事是否有着落?张大哥,请你帮帮忙,探探琪公子的口风,到底是怎回事,我家公子到哪里去了?得知准信,我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一说到向公子,何靖就有苦说不出,上次向公子被两大郡主当赌注,打赌,虽然郡主赢了,但是公子始终耿耿于怀,大发脾气,连他进屋里尽心侍候公子,也被公子骂得狗血淋头,抓住他的衣领扔到门外,手腕也骨折了,导致他心生异心,事后找媚儿帮忙,想到水云阁做下人。事后也不了了之,没了下文,愿望也落空了,

从此,何靖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以免公子知晓责怪他。

他就一直安安心心的跟着公子,倒也没有什么过错。

现在,可好,公子不长进,也不回府,把他们晾在院子里,不闻不问,也不知跑到何处去逍遥去了,他们的月银也没有及时发放,叫他好生苦恼。只有找到张谦帮他询问一下。

琪公子是五公子之首,府里归他当家,张谦在公子的面前也说得上几句体面话,也许有他的帮忙,他们的月银会解决了。

何靖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找张谦,同样都是院子的管事,怎么同人不同命。

哎!何靖长长的叹口气。无奈的求张谦:“张大哥,帮忙打听一下,我们的公子何时回府。公子去向不明,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也很着急。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个着落,害怕将来我们也会像袁公子和曹公子院子的下人哪样?将来不知在何处安身?”

张谦也不知如何安慰着,就说一些宽心的话,打消心里的顾虑,不要心焦,他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向公子是诚实的人,公子一定会回府,将月银发放你们的。”

何靖听着张谦的宽心话,心里舒坦了一些。连声道谢:“谢谢你了,有劳你多费心。有公子的消息,张哥及时告诉我。我们也好安心。”

张谦连忙点头请他放心,看着何靖离开,不知怎的,他也感慨着,他可是知道,他的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他明白何靖有一句话始终不敢吐出口:为何公子会失踪?

他明明是这样想的,就是不愿意承认吧了,许是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一丝期盼。

风远远的给他送来一声轻叹声,他也受到了感染,陪着何靖叹了一口气,就赶回来向公子禀明。

张谦面对郡主的发问,摇摇头,恭敬的回答:“郡主,向公子不在府里,水公子也就没有叫向公子一起过去。”

紫薇恩了一声,点点头,再问:“你怎知向公子未回府。”

张谦很快就告诉郡主:“刚才我遇到了何靖,何靖说的。”

张谦站在紫薇和狩琪的面前,口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细心的狩琪瞧出张谦神情不对,转过身子面对着张谦,温和的问道:“你还有何事吗?”

张谦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犹豫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了一句话:“不知此话是否当讲?”

狩琪抬手,示意他说,张谦脑子里回响着何靖的哀求,他就鼓起勇气替何靖相询着:“刚才,我经过向公子的院子,向公子院子的管事何靖请我帮忙询问一下,向公子不知何故一直未回府,他们替主子担心。还有这个月已经过去了几日,向公子还没有领月银发给他们,院子里的下人都指望五两月银过日子,养家糊口,不知是怎么回事?请郡主,公子帮忙定夺。”

紫薇睁大眼睛,看着张谦,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已经在脑海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难道是他

不会吧?

也许另有隐情?

紫薇想起了向阳不知天高地厚与太子杠上以后,在酒宴上没有挣回面子,反而被太子和蔡建两人联手弄得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退席。

当时,向阳一肚子气没有地方出,就跑到假山后对着唧唧喳喳的小鸟指桑骂槐的骂着,认为今日所受的窝囊气都是紫薇造成的,这件祸事的罪魁祸首是紫薇引起的,不该带陌生人进府。

向阳做梦也没有想到,自以为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撒气,没人会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坐在地上,对着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指桑骂槐的骂着,咒骂紫薇是个欠揍的恶女。结果被不懂人情世故的八哥听到了,八哥兴冲冲飞入寝宫将向阳的话告诉了她。

紫薇一听火就来了。技不如人还怨怪她多事,她怒火冲冲的跑过来找向阳吵了一架。两人都开始了斗狠,紫薇见这个榆木疙瘩冥顽不灵,错了不知悔改,一气之下指着红袍背影发狠:“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到外面去做一番事业,这个月的月银也给你扣下,看你如何神气?”

向阳也气哼哼的回了一句:“欠凑的恶女,不要隔着门缝瞧人,我今日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英雄本色?”说完就闪身不见了。

红袍身影倏忽不见了,一直多日府里都没有见过红袍的背影,紫薇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鲁莽的向阳,怎么不让人省心?

她自我安慰着,说不给他发饷银,也只是她一时气话而已,断不会克扣院子里下人的银两,这个月过去了几日,院子下人的月银还没有发放到手,这叫他们怎么会没有想法?真是一个粗鲁的汉子。

不对!

这里必然有何遗漏的地方?

哪里不对?

紫薇苦苦思索着,据她对向阳的了解,向阳也是个守信的人,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克扣哪位下人的月银,更不会整个院子十几个下人的月银无故不发,没有道理。

对张谦的话紫薇有些不信,但是,张谦没有理由当着她和狩琪的面说谎,那他岂不是活腻了,自找罪受?殊不知对主子不忠责罚是很严重?

何况张谦面对的一个是府里的天,郡主。

一位是五公子之首,他自己的主子狩琪。

这里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有弄清楚的。

狩琪见紫薇的眼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反复游弋着,知紫薇对张谦的话产生了疑虑。

接下来,狩琪的几句话令紫薇更是心惊,不知不觉萌生了不妙的预感:“郡主,前几日,向公子已经在我这里把下人的月银给领走了,张谦你即可下去告诉何靖他们,叫他们莫急,明日公子会一两不少的把每个下人的月银发给他们的,叫他们安心呆在院子里做事。”

张谦面露喜色,忙给紫薇和公子行礼:“谢谢郡主和公子,小的这就去告诉他们,何靖他们一定会感激郡主和公子体恤下人的。”

张谦代何靖向郡主和公子道谢以后,就赶到向公子的院子会何靖,把琪公子的话带到,叫他们安心。

紫薇见张谦迈着轻快的步子,快步离开了后院,等灰袍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才望着神色如常的狩琪:“这是怎么回事?”

狩琪的嘴角挂在淡淡的笑容,他的回答令紫薇更是摸不着头脑:“郡主,走吧,到水云阁去看看。一切就知晓了。”

这个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成天让人摸不着头脑,被他牵着鼻子走。

看着他含笑的眼眸,紫薇心里有些不悦,人家心里有事,你总是这样慢吞吞的,叫人摸不着边。她不悦的说:“你是五公子之首,向阳一直未曾回府,你也不过问,现在可好,月银也没有及时发放,弄得下人都有想法,你也不去协调,这些下人也没有其它进出,只是眼巴巴的指望着这点月银,如果不按时到位,会打乱生活节奏的。你可好,反而坐在这里一言不发,到底心里作何打算。”

责备的话紫薇一口气说了许多,见他还是不温不火,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更来气了:“你不仅是五公子之首,还是府里的管家,府里失窃,你不去追查凶手,反而坐在这里喝茶聊天,也不知你是胸有成竹,还是压根就不关心此事,你是在责怪我没有把这些银两交给你入库吧,这些银两我怎么好给你,是向阳的………!”

说道这里,紫薇就打住了,自己说不下去了。

狩琪温文尔雅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唇角含笑望着小脸垮下来,没好气在发牢骚坐在椅子上发牢骚。

他极有耐心的听着紫薇在发牢骚,通过她的牢骚抽丝剥茧,找到了她可爱的一面,紫薇的牢骚话不禁没有惹火他,反而让他看到了真实的郡主,他好生欣赏着她的生气的一面,他的神情似在暗示紫薇:郡主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看。

紫薇只是说了一半,自动就停顿下来,不说了,她只是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瞪着含笑的黑眸,也再漆黑的黑眸里寻找着她所需要的信息。

“呵呵,郡主长大了,开始关心府里的相关事务了。郡主你再想想,把一些相关的事情联系起来,抽丝剥茧,你就会想通一些事情的。”狩琪含笑提点着紫薇。

太阳移到了正中,从扶疏的树叶里射进来,照在紫薇的身上,不仅没有让她的脸晒得发红,气韵悠长而艳丽,反而使人更清楚的看见她的脸上有些发白。、

紫薇坐在竹床上,眼睛睁得更大了,她锁住狩琪含笑的黑眸,似想透过这双黑眸看出什么?可是,这双黑眸带给她的是更多的幽冥深沉,流露出更多令紫薇无法置信的信息,她猛地站起来:“是他?”

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像是无厘头一样直指关键的焦点人物

旁人根本是无法听懂她的问话,而狩琪却是明白紫薇剑指何人?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嗡”的一声,紫薇觉得脑袋炸开了,难以置信的再次相问:“真是他?”

狩琪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神情不变,他的神情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她的猜测是对的,没有必要怀疑狩琪的为人。

紫薇再也坐不住了,瞪了一眼依然云淡风轻的狩琪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为何不早说,还坐在这里浪费了许多时光,你可知,你这副温吞吞的性子会害死人的。”

狩琪温和的笑笑,身子微微斜了一下,避免阳光的直射:“莫急”还是那句安慰的话语,如果是平时,他的温文儒雅会给紫薇安心的抚慰,使她的一颗躁动的心早一点得到平复。

早上紫薇心急火燎的赶到这里,也是狩琪的这一句莫急的话,打消了她心中的焦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十分安心的躺在竹床上,多睡了两个时辰。

睡够了以后,府里出现的一些事情令她不得安心,还是这句话,此时落在她的耳里,再也无法麻痹自己,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上来,怎么也无法压制下来。

尽给她一副假象,让她无法从错综复杂的事物当中找回事情的真相,好不容易把困扰了她一上午的事情猜出一点眉目,还让她不急,这不是在折磨她吗?

紫薇起身就往外冲出去。狩琪紧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后院。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前厅,来到前院,离开了文竹园。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顶着炽热的日光,踩着鹅卵石穿过通幽小径来到了水云阁,远远就见到水芝寒坐在凉亭里。似在专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紫薇上前坐下,狩琪也在她的旁边坐下,水芝寒神情冷冷的朝他们望一眼,就不再言语了。

紫薇怎么感觉现在的水芝寒与前几日在练武场上的他判若两人,在练武场上虽然他也是冷言冷语的,但是,紫薇感觉他是有生命的,有活力的,脸上表情可以变得生动起来。

漫步在刀光剑影中,俊美的皮肤在阳光上熠熠闪光。挥刀起处,虎虎生威,达到忘我的境地。

可离开练武场,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情模样,原来飞刀可以让他找到感觉,飞刀是他的灵魂的体现。

紫薇坐下,四周到处扫视,没有看见她想找的人,不禁就问道:“人哪,怎么没有看见他?”

水芝寒没有回答紫薇的问话,只是冷冷的问狩琪:“打算如何处置?”

狩琪望了紫薇一眼,温和的笑道:“郡主你看此事如何定夺?”

紫薇皱着眉,再一次确认着:”难道真是他”

狩琪神秘的笑了笑:“郡主,如果不信,就随我去看看,你想知道了?”

此时,紫薇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好的预感竟成真,狩琪从来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他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断然是不会带紫薇来到这里,向水芝寒求证,看水芝寒的态度,也是真的。

真的是他!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严刑逼供

看来,狩琪和水芝寒早就得知此事,也许背着她就已经开始着手在查府里失窃的事情,只是没有告诉她,怕她着急上火而影响情绪,被这件事情牵绊而失去了练武的兴致。

现在,他们私底下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准备,见她过问此事,才把她带到这里来,叫她定夺吧了。

紫薇眉毛紧皱,提醒他们不要莽撞行事:“不能随便的怀疑人,做事要有凭据,没有证据的事情不算数的,更不能随便冤枉人。”

狩琪朝水芝寒眨下眼睛,水芝寒起身离开了这里。

紫薇和狩琪就坐在这里静候结果,紫薇远远的望着黑袍翻卷,带着一股劲风,披着霞光离开了她的视野。

如果不是意外的事情发生,她哪里有闲工夫躲在凉亭下,坐在这里品茗,早就被这个冷面神赶到练武场去练习去了。

这个家伙对人毫不心慈手软,只要他认准了就会执着。今日,真是有事,才放下手中教鞭,按照狩琪的吩咐去捉内鬼,难怪她一上午好眠,睡得安安生生没有人打扰,原来是捉内鬼去了。

还没有等紫薇在自我冥想中回过味来,远远的在一个偏房里就传来了怒骂声:“你凭什么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使计抓我,你诬陷好人,我跟你没完。”

“开门,放我出去,否则我告诉郡主说你抓我泄私愤,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你个***凭什么打我,敢打郡主的夫侍,你罪加一等!你不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和我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郡主的夫侍,你凭什么处置我?你不配!放手,把郡主找来,我有话跟郡主说,叫郡主评评理,你和我都是郡主的夫侍,你何德何能凌驾于郡主之上?谁给你的权利处罚我?我哪里犯错了?把郡主找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把水芝寒的骂得狗血淋头,一直咒骂他不得好死,死后没人送终,孤独终老。

“哎呀哎呀”惨叫连连,估计向阳骂得凶,水芝寒打得狠,一向冷清的水云阁热闹起来了。

“郡主救命,郡主救命”的呼叫声不断传过来,刺穿了紫薇的耳膜,勾起了她心中那丝惧意,她可是知道水芝寒冷冷的性子中的冷情的一面,又冷又狠,瞧他的这个惨叫声,肯定会打得十分凶狠,如果由着他的性子发展下去,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紫薇再也坐不住了,唰的站起来,对狩琪说:“狩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莫要冤枉好人,水芝寒那个冷情的性子,狠起来麻面无情,他下手可是不会轻的。听向阳的叫声觉得他很憋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狩琪瞄了紫薇一眼,她的眼里竟是责怪他安排不周,狩琪忽略她的责备,轻笑出声:“郡主请放心,水芝寒有分寸,向阳会没事的!”

紫薇横了他一眼,对他的说有些不信,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听着向阳的惨叫,她面上显出不安,心有不忍:“怎可用刑逼供,不可滥用私刑,严刑逼供的找出来的证据如何让人信服?”

“你个龟儿子,滥用私刑,公报私仇,不就是上次打赌赢了你一百两银子,你怀恨在心,这次你与狩琪一起联合起来整治我,你祖上不积德,生出你这个劣根的冷情的东西,哎呀,哎呀!我不服,你有何资格审问我?我要见郡主。郡主,救向阳。”

向阳口不择言的连狩琪和水芝寒一起骂,叫骂声和挨打后的惨叫声远远的从偏房里传过来。

震得凉亭嗡嗡的直响,紫薇面露塭色,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不断闪烁着怀疑的目光:是否真如向阳所言的那样,为了一百两银票,水芝寒公报私仇,被他栽赃嫁祸,而且还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狩琪似笑非笑的望着紫薇,一双黑眸微微眯了一会儿,将紫薇怀疑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侧耳听着“哎呀哎呀”的大叫夹着“你个混蛋”的大骂,微微一笑,起身走出来,温声对紫薇说:“是时候了,郡主你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吧!”

紫薇刚才的自信这时有些动摇了,从头到尾就只是听见向阳的惨叫和怒骂声,竟没有听见水芝寒的回骂声,按理向阳骂得那么凶,应该会激怒水芝寒的,可是至始至终都只是向阳的怒骂,水芝寒没有跳将起来,与他对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水芝寒性子冷,再怎么冷,也不会许别人对自己的谩骂而无动于衷,容忍向阳的谩骂?水芝寒究竟在干什么?

紫薇紧跟着狩琪来到了偏房,门未关严,她轻手轻脚来到门边,悄悄的趴在门上,眯着眼睛从门缝里往里面瞧,就见向阳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张口大骂着。

难怪是被捆绑着,失去了自由,向阳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南宁的几个侍卫围着他都近不了他的身子,如果不是采用蛮方法是无法钳制住他的。

向阳双手双脚被捆绑着,靠在柱子上,披散着头发,破口大骂,水芝寒坐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棍子,他骂一声,他就挥棍打一下,向阳死活不认错,倔强的脾气上来了,宁可被他打,也不承认此事就是自己干的,他披散着头发,义正词严的怒骂着:”你个卑鄙的小人,这一辈子我与你相交,是我最大的失误,我瞎了眼,错把你当成正人君子,谁知你却是个卑鄙的小人,如果你看我不顺眼,你就从腰间抽出你的宝刀,一刀捅死我,何苦羞辱我,让我产生恨意,只要你敢放开我,我就会揍死你。你有种,就把我放开,我拼着这一条命不要也要与你斗到底。”

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向阳别过脑袋,扬起被打得像个猪头的脸,只见他的脸上青紫纵横交错,到处被水芝寒打得横一条,竖一条的血痕,脸也肿起来了。

水芝寒这次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诚心不让向阳好看,专打露脸的地方,让他羞于见人,向阳也明白水芝寒险恶用心,就是迫使他羞于见人,早一点免受羞辱,快一点招供,水芝寒的做法把向阳的犟脾气也引爆了,他就在哪里破口大骂:“水芝寒你个***,你是诚心想找我的麻烦,与我过意不下去吧?有朝一日如果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把今日的羞辱加倍的讨回来。你走着瞧。”

紫薇对府里的几位夫侍是了解的,狩琪心机深沉,水芝寒冷情冷面冷心,向阳是好面子的,虽然爱赌,赌技不高。但他每次都是遮遮掩掩的,好面子的说:“小赌怡情,玩玩。”

如果赢了,他的嗓门特别的大,吆三喝四的请人喝酒,十分大方,瞧他的这个模样,水芝寒确实有这个嫌疑是诚心破他的面子,这才把向阳惹恼了,破口大骂。

紫薇不悦的横了水芝寒一眼,殊不知羞辱他,也是不给她面子,说出去不好听的。

向阳扑捉到了紫薇不悦的表情,马上大声呼唤着冤枉:“郡主,他们陷害我侮辱我,我是冤枉的,请你给我做主。还我清白。”

水芝寒寒着一张脸,起身让开道,紫薇踏进来,面带塭色,十分不悦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阳抬起浮肿的脸,右边脸打得三条红痕,左边脸打得三条红痕,红痕最后变成了紫色,十分难看,但不可否认,水芝寒打人很有技巧,只伤皮不伤骨,每一下力道拿捏得比较好,在脸上留下一个印迹就可以了,手上裸露出来的地方,纵横交错留下了几道血红的印迹,力度稍重一些。

水芝寒下手不是很重,但是,每打一次向阳都像杀猪一样叫得很凄惨!

紫薇望着惨叫连连的向阳,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水芝寒下手不是很凶狠?有必要像杀猪那样叫得那么凄惨吗?

紫薇转过头见到狩琪眼里含着笑意,笑意里透出了不明的意味,哦!她看懂了不明的深意。向阳叫得那么惨,就是想把郡主吸引过来,将他放掉。这一招看来是有些奏效。郡主被他的叫声成功的引过来了。

向阳像看到救星一样,抖着身上捆绑得十分结实的绳子,哭丧着脸,嗓子嘶哑着:“郡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水芝寒心狠手辣,把我捆在这里,像审问囚犯似的审问我,我是你的夫侍,他凭什么审问我?我犯了那一条错?触犯了什么王法,他这样对待我,请你为我做主。我即使犯了错也应由你过问,而不是由这个冷面神来折磨我,典型的就是公报私仇,报复我。我有何过错,就是错在不该与他打赌赢了他一百两银子,这个黑心鬼,郡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口冤枉气我可是咽不下去的。”

紫薇哑语,不知该怎么办,她还没有发问,向阳已经把肚子里的苦水都倒得干干净净,听起来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宁死不屈

狩琪背着手,从屋外踏进门槛,看着叫屈的向阳轻笑出声,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向阳。

向阳接触到了狩琪的目光,口张了张,准备还要发狠话,可是不知怎的,刚才的嚣张气焰给压制住了,话在舌尖上溜了一圈,就咽下去了。

在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愿招惹这个最难惹的人,表面上笑吟吟的,骨子里透着一股煞气,杀人于无形。

他可是见识过狩琪笑眯眯杀人不皱眉的手段,人们往往不知不觉被他的笑容所迷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去,到死都不相信自己会被眼前,这位笑眯眯的人给杀死。

刚才他在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在骂水芝寒时,也把这个笑面虎带着一起骂了。

望着这个笑面虎,他恨得直磨牙,水芝寒来审问他,必是在他的授意下进行的,如果没有他点头,水芝寒是不会来找他的茬。

水芝寒的性子冷清清,是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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