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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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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感觉公子就在附近,她要等着公子回府,过来安慰她,百里寻夫,他怎么会不感动,让他知道她的这一番心意,她就满足了。

何靖看出了月月的态度十分坚决,她固执的认为公子一定会回府,不愿听从他的劝告离开了这里,一心一意盼望公子回府,

与公子重修旧好,握手言和,这是何靖不愿看见的。

何靖牙齿一咬,心一狠,脸一沉,脸上的笑容消失贻尽: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跑到这里成心是找公子的晦气。

何靖朝前走了一步,语气不善:“我是公子的管事,负责公子的日常起居,对公子进进出出最了解,我说公子不再府,公子就不再府。他出府办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府的。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你看府里的下人都跑来看热闹,这样会对公子的形象受损,公子会受到郡主的处罚的,你何必害我的公子。”

月月抬起头看见。府门口有一些下人,确实在探头探脑对着马车指指点点,她的心更是沉重。

试想,她一个陆府千金,不顾自己的身份,抛头露脸跑到郡主府寻夫,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完全没有考虑到此举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良的后果,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走。来到了这里,而公子迟迟未见,凭白惹人笑话。

月月羞怒交加,她掩面上了马车,也不唤管家驾车离开。

这时,一阵秋风吹过,树上的树叶吹得哗哗直响。一片片黄叶随风飘落,天气已然进入深秋,秋日的天空,铺满荒凉的气息,流动着孤独和悲凉。

一双朦胧的泪眼,落在红盖头上,属于她生命中最美的色彩经绣球的历练变成生命的记忆,浸染了美丽的年华。

透过记忆深处的苍茫,把绣球的故事弥漫在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化为一道道别致而又绚丽的风景,肆意的涂鸦在青春的剧本上。那一刻,她摆脱了梦境的纠葛,不顾世人的眼光,凭着一颗单纯的心,来到这里寻找着自己的缘分。

她也不知公子是否还记住了月月,可她此身都不会忘记她生命中的一位重要的人——向阳,

她的公子,

她的夫君。

月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她想起了绣楼上的一瞬间的风华,火红的衣袍绽放出梦幻的沁影,茫茫人海,缘来缘去,寻寻觅觅,梦中熟悉的身影被人群推到了自己的面前,使她疲惫的心开始了狂跳。

公子你可知,此身我的心为你而跳动,请你不要枉负了此番思念之情。

这时一片落叶被风吹进了窗户里,轻抚过红盖头,从她的手上滑落到了地上。

她的心也跟着飘零起来了。

秋风起,树叶落,只是不知,梦里依稀。他们相遇了。相遇的他们缘分有多少,兜兜转转的愁白了少年头。

这一份心思谁懂?

小姐的心思管家懂。

管家一直默然不语,听着小姐与何管事的对话,转眼看到府里的一些下人指指点点,小姐迫于压力,将这一份相思埋于心底,羞怒交加的进到了马车上,避开众人的质疑。

他马上侯在马车旁,只等小姐开口唤他离开,可是等了半响,马车内只有红盖头翻来覆去的声音。

他就知道小姐心不死,还想见到那个负心汉,管家的心开始痛起来了,对公子产生了恨意,暗暗发誓:他如果撞见了那个负心汉,他一定会教训他的,替小姐出一口气。

这个负心汉接了绣球,不负责任的丢下小姐不闻不问,就这样的跑了,他这样做岂不是害了小姐,自打公子离府以后,小姐在陆府坐立不安,以泪洗面,盼着公子放下一切、回心转意,来到陆府给她一个说法。

左等右等。也没有看见这个负心汉的影子,小姐心绪难平,自己独自离府寻夫。

从来没有出过陆府的小姐,不知江湖的险恶,自身涉险踏上寻夫的路。小姐的真情感天动地,也感动了他,他愿意带着小姐循着公子的足迹,找到了郡主府,果然,这个负心汉就是郡主的夫侍。

小姐愿意做小,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公子应该对自家的小姐有一个说法,直到现在还不露面,太不像话了。

管家气鼓鼓的望着何靖,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往何靖身上发泄。一双眼睛恨不得把何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他像一尊佛一样竖在何靖的面前:“何管事,我们都是靠主子过活的,你为公子,我为郡主。我们不远百里赶到这里,你如果不给我家小姐一个明确的答复,我都不服。”

何靖的一双眼睛看看窗户上露出的一双哀怨的眼睛,在望望管家咄咄逼人的双眼。

他暗暗叫苦:公子,你怎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尊佛不好送啊!

“何管事,你就给个痛快!”

何靖循声目光投到了管家的身上,看样子,能否把这一尊送走,关键的在这一位管家的身上。

何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朝小姐深施一礼:“小姐,在下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看是否可行?”

“你说吧!”没有等小姐回答,管家就替小姐做主。

“等我家公子回府了,我一定会把小姐的话转告给公子。”

管家沉默了一会儿,把帽子往上推了推,扫了一眼郡主府的大门一眼,还没有寻到熟悉的身影,只好作罢:“小姐,也许何管事没有哄骗我们,公子不在府里,再等下去也是无意,徒增口实,落人话柄,也不可取,给公子增添麻烦,公子不好为人,也不妥,这样对谁都不利。我们还是走吧!”

“现在,天色已晚,锦城是回不去的,我们到哪里去。”月月低声询问着。

何靖大喜过望,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把管家说动了,月月孤立无援,她一个千金小姐面对这样的处境自然是不会应酬的,只要管家愿意离府,她一定会跟着管家离府的。

只要她肯离府,之前所受的委屈都会化为乌有。一个陆府的管家敢对他一个郡主府的院子的管事,指手画脚,他想起来都有气。

他忍住气,陪着笑脸,指着前面的一条路,告诉管家:“朝前面驾着马车,行驶二十里,就有一家客栈,两位可到客栈歇息一晚,明天等天亮在打道回府。

管家诧异的问道:“方圆二十里都是郡主府的范围?”

“正是。所以附近是没有客栈的,最近来往京城的人很多,如果去晚了,怕两位找不到好客栈,两位请先行,趁天黑前可找到客栈落脚歇息。”

“只好如此,小姐我们就先行一步吧!”管家扭过脑袋,与车内的小姐商量着。

“哎!”长长的叹息声无奈的从车内传出来,落在何靖的耳里,他不仅不怒,反而大喜,他真想对着苍天大喊一声:“感谢苍天。将这一尊佛送走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赶走月月

何靖掩住眼里的笑意,压低声音,朝小姐又施一礼,然后对着管家说:“送佛送到天,好事做到底。如果两位一时半会找不到打尖的客栈。我可以向你们推荐一家客栈。客栈的掌柜与我相熟,我在这家客栈里包下了一个上房,只需报出地子号的客房,掌柜就会给你安排的。还会给你提供优质的服务。”

何靖从袍袖里抽出一个折叠起来的小纸片,递给管家。身子往旁边一让,微微欠着身子,十分客气:“请小姐慢行。府里事物多,我就送到这里了。”

“送客的意思很明显,这是郡主府待客之道?”何靖掩藏不住的笑意刺痛了管家的眼睛,气得管家的胡子翘起来了。

他挥手扔掉手里的纸条,伸出右脚在纸条上踩了几下,马脸拉得更长了,牙齿咬得咯咯响,狠狠的瞪了一眼晴转阴的长脸。冷哼一声:“狗仗人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你骂谁?”长脸一沉,何靖收起笑意。

“骂你!”管家毫不客气直指他的鼻子,厉声喝道。

“放肆!哪里跑出来的山野匹夫。竟敢在郡主府胡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目中无人。给你脸你不要脸,一个乡下村姑做梦攀高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再不走,我就叫人赶你出府。”何靖本来是不想惹事的,替他们着想,好言好语把他们打发出去的,谁知道这个马车夫不知好歹,还恶言相向,将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给点燃了。他也口不择言的与管家对骂开了了。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乡野村姑,和一个粗俗不堪的马车夫,两人一唱一和编排着公子,还敢上门辱骂公子,欺到府门口了,再不反击,她还以为郡主府无人了?

哼!当他是软骨头,连一个乡野匹夫也怕,也不打听打听他何靖的为人,公子将偌大的一个院子交给我管理,就是相信他有能力。

连这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岂不是被人看轻!何靖毫不顾忌、虎虎生威,双手叉腰,恶言恶语相向。

“这就是公子待客之道?”管家气急,把公子扯出来压住何靖嚣张的气焰。

何靖才不会上他的当,继续谩骂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要才没才,要貌没貌,随便编一个故事就可成为公子的人,企图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痴人说梦话白日做梦?”

何靖的声音渐渐提高了,惊飞了在树上筑巢的麻雀,一群麻雀从树丛里惊叫着飞出来,打断了何靖的咒骂。

何靖抬眼瞧着头顶上一群乱飞的麻雀,抬手袍袖里一柄飞镖激射而出,从空中打落了一只麻雀。

麻雀惨叫着落到了地上,一只飞镖扎在麻雀的背上,它扑腾着翅膀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何靖眼里露出奚落的鄙视的目光,他走过去从麻雀的身上抽出飞镖,鲜血滴答着,他面无表情的把滴血的飞镖在麻雀身上擦了擦,再把飞镖拢进袍袖里。

他露了这一手其目的就是敲山震虎,让对方收敛一些,他不是好惹的。

他一脚把麻雀踢开了,指着在空中翻腾的麻雀,冷冷的告诉对方:“麻雀就是麻雀,永远不可能成为凤凰,这就是哪些企图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的人的下场,我是公子院子的管事,凡是对公子不利的人我都会不客气,一定要铲除,不许她打扰公子。”

何靖把袖子挽起来,吹胡子瞪眼的咆哮起来了。

管家见何靖露出了真面目,阻断小姐寻夫,一气之下也不顾及后果,提气从马车上跃过来,落在何靖的面前,也把袖子挽起来,红着眼睛,指着何靖骂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圈养出什么样的狗,主子无情无义,他养的一条狗也是蛮不讲理。我家小姐是陆府千金,你竟敢侮辱我家小姐,我岂可饶你?我一拳头把你打残。替我家小姐出气。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人该打!”

“管伯”一个惊慌的声音传过来,生生拉回了管家,阻止了挥出去的一拳头,拳头离何靖面门一步之遥生生收回来。

管家吹胡子瞪眼,扬起拳头在何靖面前比划,威胁着何靖。

峰回路转,形势急转直下,刚才还有希望把月月支走的,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破坏了他的大事。因一个掩饰不住的笑意被管家看出了破绽,两人闹起来了。

何靖气疯了,自他当管事以来,还没有遇上这么难缠的人。

窗帘掀开了,露出一张花容失色的惊惶的小脸,一双冒火的眸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给她脸不要脸,硬生生的巴着公子不放。公子眼拙,怎会看上一个乡野村姑?

公子是郡主的夫侍,论身份,郡主是启国战神的爱女,论财富,郡主是启国最富有的郡主,仅郡主府里的宝贝富可敌国。

论长相,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倾倒众生。

他见识过郡主的真容,郡主经常化妆出府,盖住了倾世的容貌,还没有几个人真正的见识过郡主的真容。

两相权衡,何靖坚信公子不会相中这个山野村姑,当中也许有何误会,导致小姐一相情愿、自作多情。

哼!郎无情妾有意,白日做梦。

一瞬间,何靖把当中遗缺的部分连接起来,想明白了事情前因后果以后,他胆子更壮起来了:“哪里来的乡野匹夫,竟敢在这里撒野,来人啊,把他们赶出去,不许在郡主府门口撒野。”

侍卫站在府门口,一直远远的观察着这一边的情形,虽然,听不见他们在一起说什么,只是看见何靖耐着性子与他们交谈。有时候何靖态度不是很友好。

侍卫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议论着:何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虎屁股也敢摸,公子的家人也敢吆喝,侍候不周,公子的家人会到公子面前状告何靖礼数不周全,到时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就放松警惕,靠在石狮子上歇息一会儿,转过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做好郡主府的防卫。

何靖呵斥声越来越大,远远传过来何靖的谩骂声。

“麻雀变凤凰休想……”侍卫听到这一句后,互相对视了几眼,侧耳倾听着,又听不真切了,两人越看越不对。

何靖与管家,指手画脚似在争吵,侍卫神情戒备,紧紧的盯着管家,从管家跃过马车的一瞬间,侍卫就看出了一丝端倪,车夫不是一般的车夫,而是练家子,武功不弱。他露出自己的武功旨在威慑何靖不要太放肆。

情况不对!

侍卫对府里的每一个人的情况比较熟悉,他们知道何靖的武功底子是半吊子,只会几招逃命的功夫。

平时就是喜欢拿飞镖打打麻雀,打打山鸡,拿回府做一盘好菜侍候公子。讨得公子的欢心。

如果动真格的,何靖讨不到任何便宜的,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侍卫头目就扬声询问:“何管事怎么回事?”

何靖扯起嗓子叫唤起来了,两位侍卫手里提着刀飞快的跑过来,侍卫头目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孔,指着管家质疑着:“你是谁?车内的小姐是谁?这里是郡主府,外人不得在此喧哗。”

“管伯伯不要生事,我们走吧。”闹了半天,马车里终于传出来,一句软绵无力、绝望的声音,让剑拔弩张的两人马上冷静下来了。

“算你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我一定替我家小姐讨一个公道。”管家恨恨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跃上马车,一拉缰绳,“吁”驾着马车沿着原路急促的离开了郡主府。

何靖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走了好!

侍卫朝何靖看了一眼:“他们到底是谁啊?”

何靖用脚从地上挑起一根棍子,追着马车一脚踢过去,恨恨的骂道:“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山野匹夫。跑错了地方,跑到这里胡搅蛮缠了一番,原来认错了人!晦气,还会有人瞎了眼,会认错人!这个年头什么怪事都有,就没有听说会有认错人的。滚远了,郡主府安静多了。”

“他们自称是向公子的家人,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认错了人。我就说嘛,一个女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寻人。”侍卫摇摇头,不可思议的叹息着。

“兄弟啊,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说得不好,容易产生误会,世上同名同姓的多得很,她只是说出向公子三个字,你就怎么可断定是找向阳公子,这样会损害公子的清誉。以后这样的误会不要产生,否则公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何靖拉长着脸,连哄带吓的吓唬着侍卫,把他吓得半死,连连称是,向何靖打躬作揖赔不是,给公子惹麻烦了,给何靖添乱了。

何靖满意的点点头:“给我添一点麻烦是小事,就怕给公子惹上麻烦,那就不好了,以后凡是不认识的女子,不要随便的放进来,同时也不许他们在郡主府门口逗留,郡主府不是寻常人家的人可进来,没有得到郡主和公子的许可,不要擅自做主把人放进来。出事了,你可要担责。”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维护公子

何靖的话吓得侍卫冷汗直流,向公子有调配郡主府侍卫的权力,如果惹毛了公子,公子惩罚他,将他调到偏僻的后山去巡视,后山鬼影子也看不到一个,那他一辈子就与青山白云,松鼠和猴子打交道。

他这一身算是毁了,再也没有升职的机会了,月银也不会涨。他永远过着伴山吃,伴山眠的清苦的生活,苦不堪言。

其他的侍卫跟着公子,风风光光,过着呼风唤雨的逍遥日子,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他在鸟不拉屎的后山连闻香的机会也没有,他一定会后悔惹上了一个祸害。幸好何靖及时赶到把祸害送走了。

侍卫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吓得惨白,额上的汗顺着脸庞淌下来,心里充满了对何靖的感激,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何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放心,我是不会乱嚼舌根的,一切凭何管事做主,如果有人问我,我就告诉他们一个马车夫跑错了地方,认错了门。现在已经离开了。”

何靖见侍卫脑子灵光,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知道刚才的吓唬起了作用。只要封住了他的嘴巴,这一件事就不会在郡主府张扬,没人知晓此事,就好办了。

他伸出手搭在侍卫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小事一桩何必挂怀?立秋了,你要注意保暖,常年累月站岗放哨,甚是辛苦。公子给我一壶上好的老白干,我一个人喝得无趣。等你哪一天轮休了,我就请你过院子喝一壶老白干,一起热闹热闹如何?”

侍卫大喜过望,他是院外的护卫,极少有机会到院内,接触有关的人和事,更不可能到公子的院子里,喝上一壶上好的老白干。

他们都知道,公子作为郡主贴身侍卫,有时候日夜守护着郡主,体内难免也有一些寒气入侵,与他们犯一样的病痛,郡主经常赏赐给公子一些老白干,帮公子驱逐体内寒气,他能喝到公子的酒那是上天的恩赐。

提起老白干他心里一荡,似闻到了酒香,酒瘾上来了,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他伸手揉揉有些酸痛的膝盖,用感激的目光望着笑眯眯的何靖:“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何大哥,这几日许是夜晚当值,吹了风寒,我的关节正隐隐作痛。大哥体恤小弟,雪里送炭,叫小弟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何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老白干驱寒最有效,老白干是公子赏赐的,你要谢就应该谢公子。”

侍卫心领神会,马上明白了何靖的用意,他朝着公子的院子,遥遥一拜:“谢谢郡主,谢谢公子。”

他又转过身子对着何靖深深的鞠一躬,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向何靖打着包票:“何大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量道来,兄弟我一定为郡主效命。为公子效命。”

一壶老白干酒就封住了他的嘴,值得。

何靖笑眯眯的点点头:“好说,有时间见。咱们哥俩不见不散,不醉不归。”

侍卫一楞,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何靖的嘴唇一张一合,脑子又转不动了。

在他的印象中,个个管事傍着公子的大腿高高在上,眼睛朝上看,他们的眼里只有郡主和公子,何曾对看家护院的侍卫亲切有加。不仅请他喝酒,还把他当成哥们看待,这样的恩赐怕是他祖上积了阴德才修来的福气。

从一张一合重新开启的厚实的嘴唇,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哥们”两字

激动得嘴唇打哆嗦,声音发颤:“谢谢何大哥的厚爱,我一定替公子效命,愿做公子的马前卒。听从公子的召唤。”

何靖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开,轻轻拍着他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你的这一双手就是一把刀,一把剑,公子有你如虎添翼,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院子事物多,我要回院子处理一些事情。你好好当值,我会把你的表现如实禀告公子,兄弟你哪一天升职了,可别忘记了我?”

侍卫趋前,感激涕零的表着忠心:“小弟全仰仗何哥了,将来小弟有出头之日,一定不会忘记公子的大恩大德。也不会忘记何哥的举荐之恩。”

“呵呵。”何靖得到侍卫的明确表态,心里十分开心:“好好干。”

侍卫一直用虔诚和感激的目光目送着何靖。

他得意的哼着小调离开了侍卫,他背着双手,踩着细碎的鹅卵石,不紧不慢沿着通幽小道,晃悠悠的往院子里走,去安排今晚公子就寝的事情。

小调越哼越高,越高越走调,他自己还浑然不查,哼着跑了调的小曲,主动向迎面而行的的下人点头,打着招呼。

下人见何靖情绪极好,纷纷停下来与他搭讪着,何靖一一点头作答。

经过琪公子的院子,脚步稍微滞留了一下。眼睛扫视着琪公子的院子,没有看见艳丽的红袍。

他心里微微顿了一下,公子也许还在与琪公子喝酒,他一直希望公子快快乐乐的简单的生活下去,他不希望自己的公子烦恼,公子是个简单的人,太复杂的生活不适合他。

公子快乐,他就快乐。

期待公子快乐,成为他最大的心愿。

站在原地,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收紧握成拳头,他告诫着自己,公子是自己的公子,谁敢招惹他的公子,他一定不会饶过对方。

幸好,今日他做对了两件事情,把那个狐狸精打发走了,斩断了惹祸的根源。将知情的侍卫的嘴给堵住了,用一壶老白干封住了惹祸的嘴。

一切按照他所设想的轨道走。

“何靖你是来打探公子的消息吧?公子已经走了,你难道不知?”

身后响起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何靖的冥思,他猛地回过头,张谦站在他的身后。温和的询问他。

何靖马上收起了杂七杂八的念头,朝着张谦施一礼:“知我者张大哥也。我挂念公子,拐过弯想来看看。”

张谦听出了何靖的话外之音,估摸着他被公子家人给绊住了,不曾回府,他关心的问道:“刚才侍卫来告知向公子家人来寻他有事,你把公子的家人安顿好了没有?”

何靖惊出了一身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低下头,用手捂住嘴唇轻轻的咳嗽着,掩饰自己的不安。

他把张谦的话在脑子里快速过滤了一遍,意识到了侍卫出卖公子,他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这个年头什么怪事都有,不知谁家雇了一个大脑不清的人当马车夫,他驾着马车跑错了地方,侍卫也没有听真切,只听见对方报出向公子三个字就错以为是公子,马上进府禀告,我刚才已经把侍卫训斥了一顿,这个侍卫做事马虎草率,姓甚名谁都没有搞清楚,慌慌张张进府通报太不负责了。”

“哦,原来如此?你训斥的对。公子已经进府,不能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影响了公子的前途。”张谦明白何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子着想。

公子已经入府,必须遵循府规,公子要全心全意向着郡主,不应与家里有过多的牵绊,这样才不会落下口实,给人留下话柄。误以为公子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公子不对。

张谦深有同感,他接过何靖的话题:“我要将此事禀告公子,要公子整顿府里的侍卫,侍卫一职很重要,前几日公子对我说,最近江湖有些不太平,要我做事惊醒一些,公子话刚落,就出现了错认人的事情,侍卫负责府里安全,因他们职责不明造成误会,会影响公子的前途,如果被一些歹人趁机混进府,那就不妙了。”

何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想摆脱唠唠叨叨的张谦,他就搞不明白,平时不爱唠叨的张谦,现在为何说个不停,说得何靖毛焦火辣,面子上又不敢露出破绽,

渐渐的他心里产生了不满,虽然他们都是管事,但是,同人不同命。

郡主府的规矩很严格。

琪公子是五公子之首,公子在府里的地位已经伴随着他们的职责的划分,奠定了他们在府里的地位是不等的,只是五位公子平时私交甚好,他们从来不拿身份说事压人。

以此类推,公子院子的管事也划分了层次,张谦是琪公子的院子的管事,那就意味着张谦也是五位管事之首。张谦首推一,易发第二,何靖排第三。

何靖在张谦的面前,尊称他为大哥,就是这样来的。

从来不摆架子的张谦,今日在他的面前摆出了一个大哥的样子,神神叨叨的述说着府里的一些事务,嘱咐他要惊醒一些。

他只好压住心中的涌上来的不快,张谦说什么,他就点头应什么。

当他听到张谦说要禀告琪公子时,他心里忐忑不安,琪公子精明过人,没有什么事情可瞒过他的眼睛。

他急忙打断张谦的话:“一场误会,大哥不必打扰公子,公子最近操劳郡主进宫一事,这是府里的大事,也是启国的大事不得有任何的差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理应替公子分忧。小弟已经替大哥教训了他们,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疏忽了。如果他们再犯错,再从重从严处置他们也不迟。请大哥放心,他们不会再出差错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滴血结盟

何靖对公子的忠心日月昭昭、天地可表。

情急之下,他说得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愿意替公子分忧,他对公子的忠心深得张谦的好感,他赞许的点点头:“公子有你,是公子的福气。”

聊着,聊着,两人越谈越投机,他们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同是院子的管事,为了自己的公子,碍着面子和维护公子的身份,两位管事不愿进一步深交。

在郡主府里,他们在路上相遇,表面上互相打着招呼、互道珍重,其实是两人心和面不和。对彼此都怀着一颗戒心,渐渐的互相疏远了。今日,他们放下一切,原来还有另一种活法。他们敞开胸怀愉快的交谈着。

他们聊得很开心。聊得很多,扯得很远。

谈起自己的公子,张谦毫不掩饰自己的的敬意,他用佩服的眼光向何靖描述着公子的一系列的惊人和睿智之举。帮助郡主运筹帷幄使郡主府财源滚滚来,公子的才智得到王妃和郡主的夸奖,王妃赏赐了公子上好的面料,听说这些面料是天子一号绣坊进贡的面料。

何靖听到这里,也冲着张谦竖起了大拇指:“琪公子不愧是五公子之首,深得王妃的赏识。”

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公子,张谦眼里满是笑意,他也伸出大拇指对着何靖的大拇指贴上去:“琪公子见识过向公子的武功,琪公子盛赞公子武艺超群,艺高人胆大,在江湖中鲜有对手。”

“哈哈哈,琪公子真是慧眼识英才,向公子的武功很高强。不信,我给你比划几招。”何靖兴奋的站起来,拿起一根树枝当剑使,当着张谦的面,比划着公子剑士高超,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公子凭着一身的好武艺风里来雨里去,保护着郡主的安危。

他挨近张谦十分神秘的告诉他:“郡主夸奖公子保护郡主有功,经常给公子赏赐一些上好的补品,这些补品营养丰富,大补。”

何靖见张谦脸上显出神往的样子,有些得意的飘起来了,他神秘的眨眨眼睛:“张大哥,不妨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公子将郡主赏赐给他的补品,赏给了我,我舍不得品尝,今日就当是小弟孝敬给哥哥的见面礼,报答昔日大哥对小弟的教育,教育小弟做人要学会忠义两全,才使小弟迷途知返,没有走错路,背叛公子。”

“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心里郁闷,朝我们这些下人出气也是正常的,何必介怀。”

“大哥教训得对:小弟没有侍候好公子,遭到公子的责罚是应该的,怎么能心生怨念背叛公子?这是对主子不忠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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