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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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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公子你说得对,无需多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买醉去。”

“今日我们还如往日一样,聚一聚吧。何以解忧唯有桂花酒。”狩琪适时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改为“桂花酒”,很符合向阳此时怀旧的心情。

连日来的奔波所带来的困顿,被狩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一扫而空,狩琪知道向阳爱酒如命,最爱曹风酿制的桂花酒,只要提起桂花酒,就可以让他放下身段,不顾一切的去品酒。

果然,狩琪的这一招很是奏效,向阳也不装腔作势装深沉,而是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拍着手大笑起来了:“知我者还是琪公子。近日确实未品酒了,没想到公子也有这一手,今日有口福了,可以痛痛快快的痛饮。”

狩琪不知道,向阳的酒瘾早就被紫薇给逗起来了,向阳一路上护着紫薇,紫薇高兴起来了乱许愿,说给他买酒喝。买一路气一路,酒未喝成,还想法子气他,侮辱他,这才气得他离开了郡主惹上一身的骚。

现在,狩琪很够兄弟,解了他的馋,圆了他的梦。

几坛桂花酒买走了向阳的心,把他留下来,他放下戒心,满心欢喜的跟着狩琪来到了他的院子里。

向阳进到院子里,暗暗留心,悄悄用鼻子到处闻,寻找着桂花酒的飘香,结果大失所望。

“公子,你酿制的桂花酒在哪里?”向阳疑惑的问着狩琪,狩琪撩开衣袍,坐在椅子上,从桌上拿起两个茶杯,满上茶,一杯推到向阳的面前,一杯自己端着慢慢的品着。

他站在院子里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横着儒雅的身影。

“酒哪?”

你不说,还可以难住他妈?这个狩琪又在吊他的胃口,向阳也懒得思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丰衣足食,自己动手,直接在他的院子里到处寻找着,从里屋再到院子,甚至将他的内室里的柜子也打开,也没有翻到一壶桂花酒。

他气得牙痒痒的,这个家伙何时与那个恶女一样,一个鼻孔出气,清汤寡水哄骗与他。

向阳掀开衣袍,一屁股坐下,屈指敲打着桌子,他指着一般清茶耐着性子试探着:“公子,我以水代茶敬你。”

口里说着“以水代茶敬你”并不举杯,指责的口气很明显:酒在哪里?

“呵呵”狩琪轻笑出声,知道不能再逗他了,还不开口解释,他会恼的:“公子,先喝杯茶稍候。等一下我们再好好的痛饮几杯。”

得到了狩琪准确的答复,向阳也就不再闹,而是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喝茶。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着。

这时,张谦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桂花,从院外进来,刚踏进门框,远远的看见琪公子和向公子,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相谈甚好。

他把花篮放到桌上,连忙上前给两位公子行礼:“琪公子好,向公子好。”

向阳看见新鲜的桂花,脸色一沉,刚才被狩琪带起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弄没了。

张谦见向公子没有搭腔,以为他没有听见,处于礼貌,他单独又朝向阳深施一礼:“向公子好。”

向阳懒得搭理张谦,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眼眸落在新鲜的桂花上,心里暗暗生气:明明说好是叫他进院子喝酒,看这个架势,他是刚从曹风的院子采摘新鲜的桂花回来,压根就没有来得及酿制,何来桂花酒。

哼!

“耍我!”

向阳起身,甩袖准备跨出院子,自己自行到外面去喝闷酒。这叫以毒攻毒,酒让他中毒,酒就给他解毒,再不喝酒,今晚他会睡不着的,活活被狩琪和紫薇两人联手气死。

狩琪见向阳准备离开,他温和的笑笑:“张谦把酿好的桂花酒端出来,让公子尝尝,品味一番,看是我的手艺好一些,还是曹公子手艺更上乘一些。”

狩琪起身给向阳杯子满上:“公子,稍候,再喝一杯清茶。”

他举起茶杯朝向阳遥遥相碰,向阳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着,就势一脚踏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举起杯子遥遥的相碰:“公子,我以茶代酒敬你。”

“今日不醉不归。”

说起自家公子酿的桂花酒,张谦脸上带着崇拜的模样,自家公子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从来没有见过公子酿过桂花酒,公子动手酿出来的桂花酒,味道好极了了。

张谦十分崇拜的回应着:“好嘞,向公子稍候。公子酿好的桂花酒存放在地窖里,公子说这样存放酒,味道更鲜美一些,不信公子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跑到后院的地窖里,抱着一坛酒出来,搁在桌上,把坛子上的封泥打开,一股桂花酒的清香扑鼻而来,张谦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两只酒杯,准备给两位公子斟上酒。

向阳这才明白为何没有闻到酒香,原来是存放在地窖里了,他更是期待着狩琪酿制的桂花酒,也许别具一格。

他真想站起来,把酒坛抱过来,倒进口里豪饮。

向阳望着一坛酒,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忍着酒虫忍得好辛苦,巴不得张谦快一点把酒满上。

“张谦,把酒杯换上一只大碗,让公子尽情的喝。”张谦闻言,马上应着:“好嘞,公子稍候,马上好。”

张谦也如狩琪一样,慢条斯理的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大碗,学着狩琪的样子,一板一眼的把小酒杯换下,用一只大碗摆在向阳的面前,向阳见张谦慢条斯理的动作,突然之间,他恨得牙痒痒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越急他越是慢。向阳恨不得开口呵斥他,行为举止慢的像蜗牛。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终于没有露出心急的一面,而是闭上眼睛,不愿张开眼睛,看着令他心烦的张谦,他的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样,是一气呵成的,十分优雅。但是,落在向阳的眼里,他看成了蜗牛的动作慢腾腾的,实在是折磨人。

狩琪朝张谦投去赞赏的目光,张谦对自己的公子微微笑着。心领神会的继续慢腾腾的,优雅着倒酒,力求做到每一个动作到位,礼数到位,不给公子挑剔留下遗憾。

向阳哪里领他的情,他把张谦的这一套慢动作看着是一套折磨人的动作。

心里对张谦的那一丝好感荡然无存。酒香飘香,向阳终于耐不住了,起身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对张谦说道:“张谦你到我院子里,给何靖吱一声,告诉他我回来了,叫他准备热水,我回院子洗漱后早一点歇息。”

张谦手里一空,酒坛已经易主被向公子夺去了,他根据公子的吩咐,跟公子道别:“好,公子。”

向阳不等狩琪答复,直接把张谦打发出去了,挥挥手:“快去,快去。早一点叫何靖安排好,我一会儿回院子,吩咐他烧好热水备着。”

张谦意识到了向公子酒瘾上来了,他歉意的微微欠欠身子,对向阳说:“是。公子。”就退出去,把门轻轻的掩上。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何去何从

向阳也不等狩琪招呼他喝酒,自己就举起碗,连饮三大碗,连连赞道:“好酒。你酿的酒比曹风酿制的桂花酒还要上口。清甜甘美,回味无穷,实在好喝。”

狩琪含笑把桌上的杯子拿开,也换上大碗与向阳对饮三碗,他见向阳碗见底了,起身抱着酒坛将空碗倒满酒,他温和的说道:“公子喜欢桂花酒,就多喝一些。”

“好,不醉不归。”

“行,干杯。”

向阳有一个特点,喜酒,爱酒如命,见到酒经常喜得忘乎所以,他本未倒置,竟然端起大碗,以主人的身份连连举碗相邀,与狩琪频繁碰碗,请狩琪喝酒:“敬公子一碗,我先干为敬。”

狩琪知道他喜酒,由着向阳闹着酒,陪着他尽心的喝酒,喜得向阳眉开眼笑,喝得开心,话也多起来了。将绣球的郁闷抛到了脑后。

狩琪瞧着微有醉意的向阳,知道向阳的酒量不至于差,他拼命喝酒,是在喝心情酒,借酒麻醉自己,迫使自己忘记一些烦恼的事情。

此次出府,向阳遇上奇遇,机缘巧合,被绣球砸中,成为陆府上门女婿。这个机缘对别人是福,对他是麻烦!

麻烦缠身的向阳此时郁闷不已。借酒浇愁,愁更愁。

“姑爷”这个称谓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一种确认,刚才哪一位公子见到向阳开口唤他“姑爷”,

那一壶不提那一壶!

向阳最怕别人戳到他心里的隐秘,触及最敏感的话题,而这一位公子偏偏不如向阳的意,当众道出他的隐秘。

表面看是出于一种礼貌,其实是在挑起事端,果然向阳中计。气得向阳暴跳如雷大打出手,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此事已经成为向阳的心结,如果这个心结不解开,恐怕他会走极端的。他对此事讳莫如深,绝口不提。

酒至正酣,向阳的脸染上了一层艳丽的颜色,好面子的他是绝口不会提这样的燥事。指望他提起话题是不可能的。

狩琪趁他喝得兴起,试探着打开他的心结:“公子,此次出府还顺利?”

狩琪的话三言两语挑起了话题。直奔主题而去。

提起出府向阳一肚子气。他起身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提起出府我就有气,好心情被你破坏了。”

狩琪温和的笑着,似在道歉,举起大碗与他虚碰了一下:“公子再喝一碗,消消气。”

“以后出府寻人的事情不要派我去,你也可以去,水芝寒也可去,为何老是派我一人去。”向阳梗着脖子不领情的较着劲。

“消消气,有话慢慢的说。”狩琪避重就轻的宽解着他,瞧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知他憋屈了许久,现在也不管不顾在打横着。

“公子我素来敬重你,你料事如神,为何你独独没有料到我此番出府,会有麻烦上身,你不提醒我,太不够兄弟了!”向阳忿忿不平的将一肚子气都转到狩琪的身上,朝着他撒去。

“呵呵,郡主与我们相处近两年了,你应了解郡主爱财如命的秉性,你把她的银子输了,郡主必然不服气,肯定会到赌坊里去赌银子。只是我还不知经营这间赌坊的主人是谁,只有郡主去赌银子,主人才会现身。”

狩琪几句话将向阳心中的火化为无形,是啊!这一把无名火蹿得高,消退得快。

此事如何怪狩琪?他是郡主的侍卫,郡主出府他不去寻找,谁去?

何况此事起因还是自己闹起来的,如果不是他一时没有想开,产生了报复的心里,也不至于去赌银子,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风水轮流转。

郡主拿他做赌注与南宁赌博,他就报复郡主,偷银子到赌坊里赌银子输了,郡主又跑到赌坊里去赌,将他输掉的银子赢回来。

银子已经给两人买下火药,随时会引爆火药。最后报应到自己的身上。

整个事情自己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哎!

他一屁股重重落在椅子上,椅子承受不了重量发出咯吱的响声。

抛绣球的事情应该抱怨谁?向阳神色黯然,将后面抱怨的话咽回去,只顾埋头喝酒。狩琪也不催促他,他极有耐心的等着向阳慢慢开口告诉他一切。

酒过三巡,红袍衬得脸上极为艳丽,他低下头,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公子你料事如神,这个赌坊肯定有鬼,赌坊的坊主见她是一个新面孔,就对她放水,让她多赢一点银子。她不谙此道,不懂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的计谋,抱着赢了的银子就想走,赌坊的庄家怎会许她走?她就在那里大闹天空,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郡主会受困的。”

狩琪含笑的望着向阳,见他避重就轻,只谈自己的功劳,而对抛绣球之事讳莫如深,绣球成为他的伤疤,不愿谈及此事,他只是笑笑,也就没有逼他,知道火候还不够。

他举起杯子遥遥与向阳在空中对碰一下:“公子辛苦了。郡主安全回府。我心里就踏实了。”

向阳嘴巴张了张,他很想张口问问:郡主安全回府,他们之间的协议是否有效?

向狩琪讨要那一笔奖励,最终没有开口,他还是有自知自明,那一笔奖励不善于他的。紫薇虽然安全回府,但,不是与他一起回府的,是别人送回府的。

这里面的个中缘由只有他和紫薇知道,她一定会把他在外面的一切告诉他的。

怎么办?

是自己主动告诉他,求他帮忙寻找一个良方,还是等着被动的被驱赶出府?

何去何从,如何抉择?

向阳啃哧了半天,脸涨得通红,还是没有说出口,考虑到后果不堪设想。

向阳的脸色一会儿憋得通红,一会儿额上冒出冷汗,一会儿脸上灰败,碗里的酒已经喝干了,还端着空碗往唇边送着,就着空碗漫无目的的空喝了几口,自己还浑然不知,碗已经见底。

狩琪别过脑袋,唇角含着笑意,低着头看着桂花酒在碗里晃荡着,碗里的人影突然破碎了,只是留下模糊的一团黑影。

狩琪心里的疑惑团越发凝重,他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差一点让向阳跳起来了。

“许久没有出去走走,对外面的一些事情陌生了。最近,府外有何见闻。说来听听。”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向阳的心跳了跳,接着右眼皮开始跳起来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相信那个滚蛋的说法,他走了桃花运。成为陆府的上门女婿。

论身份,他是郡主的冲喜夫侍,也是王爷的上门女婿,王爷何许人也!是启国的战神,是国家栋梁,声威震四方,只要打出王爷的旗号,谁人不敬重几分?

这个身份令许多公子羡慕,个个都认为他祖上积德,才修来了这一份福分。

他怎么可能再到外面沾花惹草自掘坟墓。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是塞牙的,绣球偏偏相中他,此事不可思议,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狩琪用扇子拍拍他的肩膀,轻言细语的笑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

向阳沉下脸,把碗往桌上一顿,带着醉意,斜睨着狩琪:“公子何意?”

狩琪别过脑袋,轻笑两声,温和的说道:“我观公子的面相,公子印堂发红,公子在走运。呵呵,公子走运了,不要忘记兄弟啊!”

话说到这里了,向阳觉得没有必要再沉默了,他叹了一声,将他出府一趟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的告诉了狩琪,言毕,他把手上的碗远远的丢出去,碗立时碎裂了,碎片滚了一地。

他冲着地上的碎片,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懊恼着:“这样的运气不交便吧!倒霉,摊上了这等事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郡主会责怪我的。”

“呵呵呵,公子好福气,竟有此等艳遇,何来倒霉之说?世上竟有此等胸襟的奇女子,真是难得,恭喜公子,贺喜公子。”狩琪见向阳脸上十分不悦,打趣的开着玩笑,和缓着向阳的紧张神经。

向阳的眼睛瞪圆了:“公子,我坐在你面前,是想请教你,我怎么办?而不是听你的笑话,隔岸观火,生怕这一把火烧不死我,烧死了我,府里就剩下你和水芝寒,你开心了,是吧?”

“公子,如果你想我离府,明说,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就走,任你在府里逍遥。”向阳虎视眈眈,逼视着狩琪要他表态。看看他是否愿意帮助自己。

哪一条路他都愿意,只要是狩琪帮他选择的,他都义无反顾的一条道上走到底。成全狩琪。

“兄弟,开个玩笑,神经那么紧张干什么?”狩琪把扇子打开,举起来扇了几下,徐徐的凉风吹到向阳的脸上,将他不知何时鼻尖上冒出来的汗,给吹干了。

向阳微微的侧过身子,用眼角扫视着狩琪,打量着狩琪含笑的面孔,看他的反应,见狩琪唇角含着戏谑的意味。

他皱起了眉头:“公子,你饱汉不知饿汉饥,说风凉话不怕塞牙。你隔岸观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事没有被你遇上,你自然笑得自然,兄弟我可就惨了,我都怕见到郡主,不知如何面对郡主,那个恶女肯定会抓住我的这个痛脚,处置我,我到现在想起此事头痛不已,你还拿我开玩笑。不够兄弟!”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谁想害他

向阳的担心不是多余,堂堂的郡主夫侍阴差阳错成为陆府的上门女婿,这一件事情落到谁的头上,谁都不好办。

虽然这是一件意外的事情,但是在人们常规的意识中,认定他已经出轨。郡主是不会饶恕他的出轨的行为。

红绳系住了他和紫薇的命运,绣球却有可能成为横亘在他和紫薇面前的一道障碍,使他们的关系出现新的裂痕。

哎!

向阳伸手往桌上摸索着,准备端起碗喝闷酒,解忧,面前的碗已经没有了,这才想起,他生闷气把碗摔碎了。

狩琪见张谦站在门外候着,知道他已经从向公子的院子报信回来了,就冲着张谦吩咐着;“张谦,再拿一个大碗,给公子倒酒。”

“是,公子。”张谦领命马上拿来大碗,来到屋里,给公子满上酒,放到向公子面前,微微欠欠身子:“公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你回府的消息告诉了易发,易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在院子里候着公子。”

“恩”

“易发会办事。易发办事他放心。”想到这里,向阳神色和缓了一些,院子里交给易发打理,他安心。

“公子请喝酒。”狩琪温和劝酒,他抬起白色的阔袖,优雅举起碗邀向阳喝酒。

白色的阔袖在他眼前掠过。他瞧着眼热:他不会记错,郡主第一次进宫觐见太后,王妃大喜就命人送来上好的面料,做成衣衫送过来,同时也给狩琪做了合身得体的衣衫,命他护送紫薇进宫。

他也喜欢桑蚕丝的面料,可王妃却没有给他,令他产生了嫉妒。

暗地里悄悄与狩琪较劲,狩琪喜欢穿白色的衣衫,他便爱穿艳丽的红袍。就是赌心中的那一口怨气:不服。同人不同命,王妃偏心。喜公子不喜他。

他穿上量体裁衣的红袍,他感觉美如冠玉,胜似潘安。他暗暗得意,红袍把他映衬得玉树临风,如沐春风,走到街上,一些小姐和公子纷纷回头看他,赢得极高回头率,引起了南宁的重视,月月小姐的喜爱,红袍给他带来桃花运。

没有想到,这一身艳丽的红袍让他失去了郡主的喜爱,从此以后,他的处境发生了变化。郡主不再需要他了,对狩琪的依赖远远超过了所有的人。

雪白的衣衫在他眼前轻柔的飘动着,向阳如泄气的皮球,没有勇气与狩琪相争,残存的嫉妒早就消失了。

脑子里闪过一个娇俏的身影,一样的白衫,紫薇和狩琪都爱白色衣衫,如果两人站起一起,一身胜雪的衣衫,衣觉飘飘,极为豋配。

向阳低下头,无意间看见自己的红袍搭在白衫上,引以为傲的艳丽的红袍,落在他的眼里,刺得眼睛微微生痛,火红的衣袍似沾染了世俗的眼光,在洁白无瑕的白衫的映衬下失去了光彩。

他阖上眼帘,心里微微颤动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向自己迫来。今非昔比,一切一切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他还有何资本与狩琪争宠,狩琪已经成为郡主心尖上的人。

面对狩琪,他心里产生了自卑。

向阳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的作痛,双手抱着脑袋,轻轻揉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一股失落感涌上来,令他心里异常难受。

哎!

哎!

“郡主回府,公子应该安心了,何必作茧自缚,自寻烦恼?”狩琪慢吞吞的道出向阳心里的困惑,希望他打开心扉,与他好好的畅谈一番。

“哎,公子不知,我可是有苦难言。”向阳心思单纯,也听出了狩琪的关心,不是他不愿启口。只是他不敢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不敢想象紫薇知道此事的反应,想起来了,一路上紫薇对着他指手画脚,指责他,他也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两人已经闹得很不愉快。

如果她知道他接了绣球,她一定会暴跳如雷,一声河东狮吼,会震断他的心脉。看到那一张羞怒交加的脸,他头皮发紧,心里有些发寒。

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公子,你、我兄弟一场,我信得过公子的为人。关于绣球的事情!不是我不说,只怕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我也不知如何解释,你才会相信。本不是我的意,可我偏偏遇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我心乱如麻,什么都理不清了,你拿个主意?你说如何?”

狩琪早就对他的心态摸得一清二楚,屈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无妨,公子无需多虑,喝酒。”

纠结了半天的向阳,一听无需多虑四个字,脸上一缓:“真的。”

向阳深知狩琪的为人,一般不会与公子开玩笑,今日破例与自己开玩笑,也许是在试探他的心。得到向阳他的表态,无意做陆府的上门女婿,他才开口才宽他的心。

向阳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绕过桌子,亲自抱着酒坛给狩琪满上:“公子你素知我的为人,我平时不爱多想,你莫测高深,远筹帷幄,请你明示。你发现了什么?否则今晚我无法安睡。”

向阳说完,把酒坛往桌上一顿,一屁股落在椅子上,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双手紧张的紧紧握成拳,生怕他出言不逊,冲动之下挥拳过去,打在狩琪的身子。把他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打破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狩琪,希望从他的口里听到更多无需多虑的话来,宽他一颗受惊的心。

等了半天,狩琪没有言语,一双眸落在屋外的草地上,脸上露出沉思,向阳随着他的视线看到屋外,注意到了公子送紫薇回府留下的车轮印。

“公子你别故弄玄虚,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快一点倒出来,我都要被你弄疯了!”向阳坐立不安,屁股在椅子上蹭着,再也无法保存镇静,埋怨着狩琪。

随后起身来到屋外观察着车轮印。他心急的回过头询问着跟过来的狩琪:“这个公子是谁?郡主如何与他认识的?郡主从来就没有跟我谈过此人,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你可不要埋怨我。”

“你是在哪里与郡主走散的?你把当时的经过回忆一下,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狩琪见向阳吓得心神不定,就给他出主意,要他回忆当时的过往。

一听狩琪的提示,向阳这才明白了,自己被绣球弄得心神不宁,已经失去了常态,幸好狩琪提醒,他及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狩琪。

狩琪拍拍他的肩膀,朝着马车留下的车轮印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有人精心布局,被你赶上了,所以你就成为幸运儿了。

向阳听了一头雾水,不知狩琪的话里是含着羡慕?还是开玩笑?向阳也没有心思质问狩琪,他也发现事情不妙,心里沉甸甸的。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

向阳转过头瞧着狩琪面上滑过一丝了然,他马上追问着:“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不说出子丑寅卯出来,我就把你这几坛酒喝光,离府躲灾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向阳也就不顾及什么了,他直接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谁想害我?”

“你再好好想想?你想会明白此人的用意了。”狩琪不从正面回答,只是旁敲侧击的诱导着他动脑袋。自己好好思考。

向阳脑子一亮,有些不明的事情似是清明了一些:“公子,你应该相信我的为人,我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当时我站在护栏外,我不是绣球选择的对象,绣球却砸到我的怀里,我一直到现在都莫名其妙,觉得很是无辜。弄得不好,会伤人伤已。”

狩琪温和的笑着,声音朗朗清润:“此事本来就是弄错了,错了有错着,”

他心里一喜,终于找到了一位相信他的人,只要有狩琪的认同,此事就就好办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公子如果离府了,就正中某人的下怀。所以公子不能离府。”狩琪的下一句话激得向阳跳起来了,他把碗往桌上一端,酒也洒出来,沿着桌缝流到地上。

“公子你是说,抛绣球是一个局,有人借抛绣球一事,设计把绣球砸到我的身上,迫我离府。”

“呵呵”狩琪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得到狩琪的答复,向阳跳起来了,一拳头砸到桌上,桌上上的碗差一点跳起来了。“谁害我?我值得别人下这么大的本钱吗?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我与外人素无交往,也没有与人结怨,何人看我不顺眼?你把这一个人告诉我,我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出来,与他理论一番。”

狩琪举起手中的扇子,轻轻在桌上敲打着:“公子莫急,以后事情不要鲁莽。自然别人就钻不到你的空子,设计害你了。”

向阳站起来,一只脚踏在椅子上,直直的望着狩琪:“公子有说就明说,省的我晚上睡不着。”

“我总是感觉最近不太平,有一张无形的网罩在郡主府的上空,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郡主,只是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我还没有弄清楚。公子宽心,不要多虑,以免忽略了正事。最近一段时期府里事物比较多,不要出差错。明天你陪郡主进宫,过几天启程到连城,你要做好防护,保卫郡主的安全。”狩琪一一道来,给向阳交代得清清楚楚。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歹毒女人

狩琪将最近的安排一件一件的给向阳交代清楚,其目的就是将他的注意力由绣球上转移到正事上来。

狩琪交代完了,向阳的脸上发青,他脆弱的神经又要经历一次考验,他心里存有阴影,脑子里闪过南宁与紫薇打赌的情形,两个恶女疯狂起来,把他当赌注下

向阳恨恨的骂着:恶女!我呸!遇上她倒八辈子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往事不堪回首,刚才被狩琪安抚下去的脆弱的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了,他不愿意看狩琪,他的心里产生了不快,

大碗在他的手里转动着,满满的酒在碗里旋转着,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酒香飘香,钻入他的鼻端,沁入心扉,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桂花酒给他带来的好心情被南宁破坏了。

他把玩着碗,掂量来掂量去,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的说着:“这一趟进宫,还是………”

狩琪不等他说完,“呵呵”一笑,打断了他下面的央求,他慢吞吞的说道:“公子你是在担心,会像上次一样遇上南宁吧?放心,这一次包你不会遇上麻烦,即使遇上南宁,南宁也会与你擦肩而过。”诙谐的笑吹散了向阳的的多虑。

向阳百感交集,情绪多变,忽喜忽忧。

喜的是:狩琪肯帮他解围,让他躲过南宁的纠缠。

忧的是:受辱的经历始终成为他的阴影,让他心绪难平,很掉面子,在众公子中感觉矮一截。

这些心思他不愿流露出来,他别过脑袋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坐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举起碗遥遥虚碰了一下,举起碗仰头饮尽,借着酒劲替自己说话,他大着舌头说大话:“我堂堂的男子汉岂会怕一个女人,笑话!只是我身负重任在肩,不负王爷所托,此次进宫只想顺利完成任务,将郡主安全带回府。与这位恶女纠缠实在有辱斯文。这个恶女简直不是人!”

狩琪打开扇子,轻轻扇着,望着向阳一张激动的圆圆脸,轻笑几声:“公子所言甚是,好男不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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