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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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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杀人?”
祝槐到底是个注重传统的祝门弟子,祝童已经表现出掌门的威严,他不再隐瞒,把几年前的一切娓娓道来。
算来,祝槐出师已经二十年;从进入江湖的第一天起,祝槐就感受到祝门的凋落与本身修为的低微,总想着找到传说中的凤骨鬼鞭,好为祝门壮大声势。
他循着师叔祖祝天荫的脚印,走遍川北、陕西的山山水水,却与祝门前辈一样一无所获。人总是要生存的,祝槐最后选择在文物圈内落脚,除了为了挣钱生活,还是为了继续寻找凤骨鬼鞭。只不过,他这份心思对谁也没说过。
这一混就是十多年,凭着在老骗子那里受到的非人训练,祝槐渐渐在文物行里出了个金眼雕的绰号,成为明清杂件与青铜器的鉴定大家。钱,自然挣的也不少,说来,祝云刚开始起步时,没少得到祝槐的资助。
在那个***里混,低买高卖才能挣钱,难免要与下九流的偷鸡摸狗之辈接触,祝槐的厄运就是从认识盗墓家族灯下黑开始的。
五年前,祝槐在西安郊外的家里来了三个客人,是朋友介绍,来请他鉴定一批货物的价值。
他当时还不知道这三个人就是道上名声极大的灯下黑,他们拿来的那批东西有十多件,其中最值钱的是一件金镶玉如意。
灯下黑有固定的客户,那是一个北方的大玩家,只要他们有东西,对方全收。在这之前,灯下黑曾经卖给对方一批东西,三个月后从海外传来消息,其中一件竟在拍卖会上拍出九百万美元的高价;灯下黑后悔的是,他们卖给对方的价钱不过五千块。
祝槐给金镶玉如意的估价是三十万,这是皇帝赐给臣子的器物,做工、用料都是上乘,如果是明货,至少要五十万以上。
当时,祝槐也提出收下这件金镶玉如意,灯下黑没同意,留下五万鉴定费就走了。
接下来的半年里,灯下黑不断拿来东西请祝槐鉴定,有时候是两个人,有时候是一个人。后来有一段风声紧,来送货的变成一个年轻的少女。
时间长了,少女来的越来越多,逐渐与祝槐走得越来越近;有一天,少女送来一枚金蝉,两只眼睛上嵌的是岭南红豆。
那一夜忽然下起大雨,少女留下来没走。后来,祝槐知道少女的真正身份:灯下黑家族族长的小女,金蝉。
第十卷、雾里看花 第十卷、雾里看花 八、青莲九龙灯(上)
祝槐当时已经年近四十,他不像祝童那么风流,对男女之事完全是个呆瓜。
与金蝉有了那层关系后,祝槐就完全陷进爱情的漩涡中,智商直线下降。多年积攒下来的宝贝,只要金蝉多看两眼就不是他的东西了。
他知道灯下黑是个以盗墓为生的家族,在道上名声显赫,川、陕、豫附近的古墓,基本上都被他们光顾过。祝槐与灯下黑接近,主要是想依靠灯下黑的耳目,寻找凤骨鬼鞭的线索。
在找上祝槐之前,灯下黑没挣到多少钱,由于有了祝槐的初步鉴定,灯下黑才得以避免被盘剥的太厉害。但是,金蝉提出让祝槐代理销售他们盗墓得到的无^敌*龙书屋文物时,祝槐拒绝了,他总还保持着祝门弟子的身份,不会参与这种事太深。
金蝉,到出事时也不知道这个看似老实可欺的人,竟然是八品江湖中七品祝门的大弟子。
四年前,金蝉忽然消失了,等她再次出现在祝槐面前时,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但是,金蝉虽然结婚了,却还没断了与祝槐的关系,两个人就这样拖拉着。
有一天,川北有人出大价钱请金眼雕到重庆,说是鉴定一批青铜兵器。
等祝槐进入房间,才看到金蝉也在场,也认识了金蝉的男人:灯下黑家族中一个很有势力的文物贩子。
从进入房间这一刻起,祝槐已经知道对方要害自己,随手就把浸过祝门迷药的香烟点上。在那个***里,大家只抽自己的烟,不会接别人让的烟。
祝槐在拖时间,金蝉知道他从不吸烟的,也知道自己的男人想做什么;她只搂着孩子不出声。
金蝉的男人当真拿出几件青铜兵器,戏虐的要祝槐鉴定,也就是在这时,失踪了近百年的祝门宝物凤骨鬼鞭,出现在祝槐面前。
“是谁先动的手?”祝童凝视着祝槐问,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真是自卫误杀还罢了,如果祝槐先动手杀人,碍于门规,祝槐就要被废去蓬麻功逐出祝门。
蓬麻功不是别派功夫,修炼艰难却很稳定,即使受重伤,影响的只是功力的虚实,对蓬麻功本身的层次没有影响,只要潜心修炼,一年内都能恢复过来。
但是一旦被废去蓬麻功,这个人也就等于完了,他会变成一个痴呆者。
“是他们先动手,屋里有四个人,他们要把我绑起来,装进麻袋沉江。”
“你杀了几个?”
“杀了一个,伤了一个,那是他们请来的帮手,身手敏捷。”祝槐指指自己的右眼:“这只眼睛就是那时弄瞎的。他们请来的杀手,是五品清扬的江小鱼。”
祝云啊一声,祝槐的右眼瞎了,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祝童心头一紧,他早看出祝槐的右眼有问题,却没想到是江小鱼下的手;原来自己猜错了,汽笛是被五品清扬请出来的。
“我进看守所以后,江小鱼还想杀我,直到我报出名号。”祝槐开始讲述事件的真相。
祝童的问话渐渐多起来,有时问的是祝槐不注意的细节,有时问的是当时金蝉的反映。
午后,雾气飘进弘法寺的大殿,外面又开始下雨,把整个狮子山拢在雨雾里。
弘法寺内,当年的情形在祝童眼里渐渐清晰。
江小鱼出手的瞬间,祝槐抓起了凤骨鬼鞭;论格斗的本事,祝槐根本就不是江小鱼的对手。他只会拿着凤骨鬼鞭抵挡,拖延时间,希望屋里的烟气中的迷幻剂快点发作。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金蝉的男人忽然扑上来要用刀砍祝槐,被凤骨鬼鞭误伤腹部。
“忽然,眼睛一麻,江小鱼不知道用什么射中了我。我还以为两只眼睛都瞎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着这次要被人杀了。我听到金蝉的哭声,她的男人无敌龙书屋还没死,在大声骂她,说她是扫帚星、倒霉鬼。我的神智开始恍惚,勉强问金蝉: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是不是我的?金蝉没有回答,她只是哭,我听到孩子也哭。江小鱼狞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为谁生孩子都是不应该。金蝉尖叫着求江小鱼放过我,又求他救救她的男人。
“就在这时,我又能看到东西了,凤骨鬼鞭传来阵阵清凉,我又能活动了。”
“师兄,你是说凤骨鬼鞭救了你?”
“是。”祝槐撩起右手袖子,手腕处有一道伤痕。”我的血染红了凤骨鬼鞭,它好像变得有生命了。”
“江小鱼脸上的伤是你留下的?”
“我不知道,那时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我只知道我站起来后,江小鱼正在调戏金蝉,我让他住手。江小鱼骂着什么,又扑过来。这次,他的动作变得很慢。我要刺瞎他的眼睛,凤骨鬼鞭就指到他眼前。江小鱼叫一声,捂着脸跑了。”
“后来呢?”
“后来,金蝉说那个孩子是我的,还求我放过她男人,说是……我当时只想杀人,想把周围的人都杀光。金蝉在我眼里,一会儿是仙子,一会儿是魔鬼。我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杀机,想丢下凤骨鬼鞭却怎么也丢不掉。我知道,这是要入魔了,就让金蝉抱着孩子快走,走得越远越好。金蝉哭得很痛,最后还是抱着孩子走了。我在屋里到处奔走,这时,又来了一个人,他在远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只知道那是个和尚。”
“是不是他?”祝童又拿出一张照片,案宗内关于本案的关键证人。
他叫本原,附近寺院的僧人,据说是路过时听到呼救声;本原是报案人,也是他证明祝槐杀了金蝉的男人。
但是,警察来了以后,却发现祝槐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他呆呆的,似乎被惊吓过度的样子。
“是。”祝槐仔细辨别一下,肯定的说:“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已经在监狱里,脚上砸着重铐。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了,连手臂也抬不起来。奇怪的是,我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只是右眼看不到了。这身功夫,一直到一年后才勉强恢复。”
后来的事情祝童大概知道,老骗子来了,八品兰花的张雪丹刚从国外归来,是重庆律师界有名的美女。她接手这个案子以后,为祝槐做意外伤害辩护,成功的驳倒了本原和尚的证词。张雪丹也是凭借这个案子名声大噪,奠定了她在山城名律师的根基。
只翻看案宗,祝童就知道,张律师的成功不是偶然,本原的证词本身滴水不漏,张雪丹是从他的身份入手,先证明他是个蒙骗信众的花和尚,有多起欺骗信众财物甚至猥亵女香客的前科,才间接推翻本原的证词。
本原和尚也因为作伪证被判刑两年。
要做到这一点,一定要做大量的工作,后面支撑张雪丹的是三品蓝石深厚的人脉与财力。
祝槐在审判期间一直浑浑噩噩,有时清楚有时糊涂。正是在那时,江小鱼知道了祝槐的真正身份。在各方面的压力下,他放弃了除掉祝槐的想法。为了钱暗杀江湖同道是件很严重的事情,江小鱼被迫远走西域自我流放。
“掌门,还有人要杀我吗?”事情说完,祝槐有点担心的问;弘法寺内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但愿我猜错了,不是灯下黑要杀你报仇,也不是凤骨鬼鞭,是为了宝藏啊。凤骨鬼鞭,它如今在哪里?”
祝童缓缓的念出这几个字,大殿内卷起森森怨气。
“师兄,如果金蝉的,我是说,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一面。”祝槐呆呆的看着殿外的雨;“无论是不是我的孩子,他都是无辜的;如果金蝉愿意,我会负责。”
这就好办了,祝童以为,只要显示出实力,灯下黑没胆量对抗七品祝门。
“凤骨鬼鞭在哪里?”
弘法寺大殿内的三个人,心里都在想这个问题。
作为凶器,虎纹青铜铍应该被公安机关收缴了;三年半过去了,它还会在那里吗?
“师兄,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身边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祝童在大殿里踱步几圈,停在祝槐面前;看他没有回答,又说:“灯下黑找到你之前,或者之后,你应该得到过一件宝物。这场麻烦是因为它而起的,金蝉知道,是她走漏的风声,我猜得对吗?”
祝云正在喝酒,被祝童的话噎住了;“咳咳”几声对祝槐说:“大师兄,到这个时候了……”
“掌门,您说的不错,是有一件东西,这一切也确实是因为它而起的。”
祝槐对祝童做掌门再无任何意见,他虽然年轻,却有一颗鬼魅灵动的脑袋。思索片刻,缓缓的说:
“那是灯下黑族长金卫丘卖给我,那是在冬天,他们在商洛山内挖到一个大墓。金蝉来邀我去鉴定,东西太多了,他们不敢拿到西安来。东西确实不错,那是个元末古墓,主人应该是当时正得势的王爷,只陪葬的女人就有十几个。我看到一朵七叶莲花器,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似玉非玉,似金非金,莲叶正中嵌一枚夜明珠。”
第十卷、雾里看花 第十卷、雾里看花 八、青莲九龙灯(下)
“鉴定完所有东西后,我对金卫丘说:‘这件东西我看不出值多少钱,但是我很喜欢。这次的鉴定费我就不要了,把它送给我。’那批东西至少价值千万,即使以黑货的价钱也能卖五百万以上;金卫丘当时心情很好,就把它送给我了。”
“是什么东西?”祝云忍不住问。
“一盏灯。”
“一盏灯?”
“是一盏灯,一盏青莲九龙灯。”
祝槐面露喜悦的表情,似乎想到那盏灯是件很舒心的事情。
“我当时没看出它的来历,拿回去擦去锈污后才发现,灯体上的那些斑点都是宝石。七片莲叶是灯体,盘绕九条龙十八只眼,一共十八颗红宝石、蓝宝石。说它是青铜不如说是青金,白天在太阳下看是青黄色,晚上在灯光下看就是青红色,摩擦莲叶,夜明珠就会发出光亮,晚上能看书。有一天,我注进去一点灯油,点燃后,点燃后……”
“怎么了?”这次,祝童也忍不住了;“师兄,点燃后怎么了?”
“点燃后,灯体就变成半透明,十八颗宝石全在发光,九条龙似乎活了过来,在莲花中飞舞。还有更奇怪的,它会唱歌。开始我还以为是外面的声音,看看门窗都闭的紧紧的,才知道我得到一件宝贝了。青莲九龙灯燃了十分钟,乐声也响了十分钟,好像是笛箫无敌龙书屋声,又像是吹葫芦的声音,还像僧人唱经声。那声音太美了,后来,每天晚上我都要点灯听灯乐。如果天气好,乐声就欢快些。下雨下雪的时候,乐声会很消沉。”
“我不敢对别人说这盏灯,有半年时间都是偷偷赏玩。有一天,金蝉来了:那天喝了些酒,就当着她的面燃起青莲九龙灯。一个月后,金卫丘找来,说是要出一百万买回九龙灯。那时,他已经在北京开了家古玩店;说要把九龙灯当成镇店之宝。我们这一行有规矩,货不回头;当年给我时是抵了十万鉴定费,谁也不知道这盏青莲九龙灯有什么妙处、值多少钱?现在回来找,当然没那个道理。”
“金卫丘临走时说,关于这盏灯的消息已经漏出去了,曲老亿看上的东西,早晚我留不住它。金卫丘说的那个人是古玩界一个很有势力的亿万富翁,曲老亿是他的外号,真名叫曲倾;他还是个有名的慈善家和地产、影视投资商。不过,当时我没把他放在心上,曲倾不过是个有钱的玩家。但是一个月后,他竟找上门来,说是要看看九龙灯。”
“师兄没给他看吧?”
“是啊,别人怕他曲老亿,我们以前没打过交道,为什么要给他面子?金卫丘介绍说,曲老亿就是他们以前的收购商,跟着他来的还有三个保镖。曲老亿丢下两皮箱钱,说:这里有五百万。我说:带这么多钱出门很危险,曲老板回去的路上要多加小心。他又说:无敌*(龙!&书屋给你五十万,只要让我看一眼九龙灯。我说:我们又不熟,为什么要给你看?他听我这么说,知道我不会出让九龙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说:梁先生任何时候想出让九龙灯,请先给我个信儿。”
后来的事情就在祝童的预料之中了,曲老亿先是用黑道人物出面威胁祝槐,又请台面上的人物来调查;他没想到这个叫梁山的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品祝门大师兄,黑道上的人来了两次就再不敢替曲老亿出头,公安与文物局的人到他这里也没发现什么。一直到祝槐在重庆翻船后,曲老亿才又一次路面。
“那盏灯现在在哪里?我是说……”祝童伸手扯下一支樱花,捋下来塞进嘴里;耽搁了后面的语言。不过,祝槐和祝云都知道他的意思。
“青莲九龙灯向来是不离身的,到重庆时,我把它存进银行的保险柜里了,那里最安全。”
弘法寺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山风摇曳着屋檐下的风铃。
祝槐和祝云都看着小师弟在院子里漫步沉思,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清楚这个新掌门如此小心的原因;只一个曲老亿或小帮派灯下黑,还没放在他们眼里。
十分钟后,祝童又走进大殿:“师兄,您真的遇到麻烦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那盏青莲九龙灯就是佛门圣器七叶莲。”
祝槐和祝云惊的不知说什么好,七叶莲,祝童布下的骗局里,就有七叶莲的影子;如果七叶莲曝光,就等于骗局被拆穿了。
“不会吧,我没感觉到这盏灯有什么特别。”祝槐其实已经相信了,却还不死心。这件东西如果见不得光,就等于是一件烫手的山芋,不仅不能换成钱,还要为它担惊受怕。
“我刚问过师父,他说七叶莲正是一盏佛门圣灯。师父晚点也要来,他让我们小心些,今天晚上这里会很热闹。”
“谁会来?”祝槐和祝云齐声问。对手还没贤身,祝童似乎已经知道为什么了;而他们两个也是心思敏锐的祝门高手,竟没察觉到危机的临近。
“人不会很多,但一定都是高手。江小鱼或空寂老和尚应该是在幕后做文章的人,汽笛被推到台面上,联合起灯下黑和曲老亿,他们趁我们师兄弟聚在一起的时候动手,不是为了你的青莲九龙灯,为的是这个。”祝童抛出一个黑皮袋。
“大师兄,不管那盏灯是不是七叶莲,暂时就让它保存在银行,我们不能冒险。”
祝云解开,取出一枚田黄印章;上面刻着:龙头云允隐禅林。印体上,是繁复的山水纹路。
祝槐接过印章举在手里掂量着,听祝云仔细解释小师弟设计的这个骗局。听完后,嘴角露出几分笑:“掌门,以我的眼光,也看不出它的真假。我想,它如果出现在拍卖会上,至少能卖出这个价。”
“五万?”祝童看着祝槐伸出的手掌。
“是五百万,只要他们知道它代表的什么,再高的价钱他们也会有人出,不过现在不行了,它是我们解困的关键;一会儿如果局势不对,就把它交出去。”
祝童斟酌着,他不敢因为这件事闹出太大的事,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师门。
“师兄对这个***熟,这件事就由师兄作主。这枚印章,本来是小弟给师兄的见面礼。祝山说,你在西安的住处被查封了。”祝童如此一说,祝槐连忙摆手:“不用这样,掌门……”
“师兄,江小鱼现在的目标是寻找宝藏,而宝藏的消息是从大师兄身边传出,他以为,你一定有什么线索。一品金佛的和尚一是为宝藏,二是为出口气。二位师兄,十几天前,小弟心里郁闷,带着弟子到普贤寺去转了一圈。嘿嘿,缘寂师太退隐江湖了。”
祝童大闹普贤寺的事,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连祝云也是第一次听说。普贤寺的空木大师和无情都是高手,还有更高明的缘寂师太;祝童说的轻松,他们都知道转一圈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祝童也会不好意思;“他们一直在背后捣乱,不让那些和尚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玩花样?”
“师兄,掌门收的这个徒弟可是大有来头,知道索翁达活佛吗?他如今叫祝飞。”
祝槐听祝云一解释,浑身毛孔大张冷汗乱渗。索翁达活佛,那是神仙样的高人,怎么会拜在祝童门下?
祝童把索翁达的事情细细一说,两位师兄还是半信半疑。
“最迟明天,祝飞就会赶到这里。我已经请兰花的姐妹到机场迎接。我们要做的,就是撑到那时候。雪狂僧和大火轮都在山上的庙里。”
“你怎么知道?”祝槐这才感觉大事不妙,大火轮还一般,雪狂僧却是个硬手。
弘法寺不算大,坐落在阳坡,低矮的围墙在一般江湖人眼里算不得障碍,惟一可守的地方,就是后院的洞中寺了。
吃过午饭,祝槐带着祝山出去一趟,下午回来时抱着一个皮匣子。
第一眼看去,九龙灯灯体高八寸,确实平淡无奇;端在手里仔细赏玩,才看到通体遍饰精美的错金流云纹,九条华丽的盘龙盘旋在流云深处,图案精致繁复,整个九龙灯端庄典雅。
事实上,这是祝槐刚从文物市场上挑选出来的一盏灯,虽然也算是老玩意儿,比起七叶莲可差多了。
“有了它,咱们的胜算又大一些。”祝童轻笑着放下九龙灯,转身对祝山说:“你去和祝海到山下置办一桌酒席,越丰盛越好,酒要多买几箱;嘿嘿,今天晚上,咱们的客人会很多。”
祝山与祝海去了,祝童对两位师兄说:“二位师兄,小弟这样布置有漏洞吗?”
祝云与祝槐都是老江湖了,不用明说就知道祝童在打什么算盘,都细细思量着。
“他们如果不进洞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能把他们都赶进去?”祝云有些担忧。
“那样正好啊,咱们最不怕的就是耗时间,最好到明天中午他们都不进洞,咱们兄弟三个好好叙叙。”
祝槐年纪大,考虑的也周全:“掌门,如果来的人太多,恐怕就……”
第十卷、雾里看花 第十卷、雾里看花 九、莫测(上)
天很快就黑了,弘法寺山门大开,寺内能开的灯都亮着,祝山祝海兄弟两个在大殿上对座吃酒。酒是茅台酒,菜有十几盆。
祝童最怕的就是来一群人,那样很容易乱;好在,师兄弟三个喝下几杯酒后,弘法寺的周围依旧静悄悄。
“这件事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我估计,先来的一定是熟人;他是说客。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就是耍流氓,也要找个适当的借口。要不然,谁还相信他们整天挂在嘴上的江湖道义?我们算算,十八罗汉会来吗?江小鱼与西域杀手好像比较熟,汽笛又能带多少人?”
说着,祝童心底犹豫,这些人不是可能会来,而是一定会来。还有那几个高手,按照惯常的方式进行下去,这场冲突不用想,祝门丝毫没有胜算。后悔已经晚了,这一段祝童的精力都消耗在别的方面,没考虑到师兄的出狱会惹来如此大的风波。
“早知道,我们也请几个江湖朋友来帮忙,至少能帮个人场。”祝云不放心,比较起来,祝门师兄弟三个,祝云的胆气确实是最小的。
“不用我们请,是朋友会赶来帮忙的;只是,祝门一贯低调,好像真正的朋友也不多。如果我们凭自己的力量闯过这道关,今后才能得到尊重。”祝童不同意,好像蓝湛江也要来,他来,秦可强一定会跟着……
九点多,弘法寺的大殿内只剩下祝山祝海两兄弟,江风吹动树叶花影,寺外进来两个黄衣僧人,在殿外立定;前面那个开口道:“金佛门下无聊并无言师兄前来拜会祝门掌门,麻烦师兄通报一下。”
祝山红着脸站起来,摇摆着身体:“无聊大师……哦,掌门和师父在后面……后面说话。来,坐,坐下先喝几杯酒……祝海,去请掌门。”
祝海也喝得面红耳赤,应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向殿角。
“去请掌门……和师父,你到那里做什么?”祝山拉住祝海;“无聊大师来了,到后面去请掌门,哦……快!”
祝海这才清醒些,出大殿转向弘法寺后院。
“无聊大师,这位……哦是无言大师,久仰久仰。你们都是佛法大师,也是江湖高手啊……不像我们,不知道的说我们是高僧。其实,高……高个屁……不是为了讨生活,谁会穿这身袍子?无聊大师,你说说,现在的假和尚……怎么那么多?我可是在佛教协会注册的,有法牒,就这,还经常被人骂成骗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们都该下地狱……”
无聊微微一笑,以他的身份不会和一个醉鬼废话,与无言并肩打坐。
半个小时过去了,祝海还没有回来,祝山的醉话颠来倒去说得嘴角冒泡。
“师兄,那位师兄去了好久了,祝掌门……”无聊终于忍不住了,合什开口道。
“高兴……高兴啊。两位大师不高兴吗?我们师父冤枉,今天总算出来了。中午,师叔就和师父喝了好多酒,晚上……天黑了,祝海这小子,酒量不行还好喝。也许……两位师兄,我去后面看看。他……无聊大师知道吗?今天的报纸上说,有个人就是喝酒,‘扑通’,掉江里淹死了。好可怜的,他还有……不过,喝酒真难受啊,我这辈子要是再喝一口酒,就是乌龟王八蛋,让我下辈子还当和尚。”
聋哑和尚无言耐不住,起身要到外面查看,祝山连忙拦住他:“大师,您请宽坐饮茶,找人的事还是我来。掌门说这两天不安稳,嘱咐我们看好门户;所以啊,现在的弘法寺内到处陷阱,鼠夹子、狐狸套子下了不少;大师不熟悉地形,如果出点意外,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祝山说着,人已经走出大殿,还把殿门半掩上。
无聊知道他是在装疯卖傻,刚才这段话就说的全无醉意,里面夹带的嘲弄讥讽,谁都能听个明白。无奈,他来的目的是试探,弘法寺是祝门地盘,人家说什么也只有听着。
又是半小时过去了,对岸都市的***依旧灿烂,祝山却如祝海一样,进入弘法寺后院就再无丝毫音讯。
无聊看看表已经十点多,知道被人当猴耍了,苦笑着站起来,对着大殿深处的香案合什道:“祝掌门,无聊此来并无恶意。阿弥陀佛,难道见面一叙的机会都不给吗?”
香案上高大的释迦牟尼神像沉默着,两只粗大的蜡烛烧到一半,没人理会无聊和尚的话,只跳跃的烛花发出一声轻响。
“祝掌门,贫僧知道今天来得冒昧;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只是家师空寂大师想见一见祝槐师兄,藏南鹰眼山昆玛朗伽寺的仁杰萨尊活佛与雪鼓寺活佛曲桑卓姆听说七叶莲的消息已经赶来重庆;他们随时可能找来。空寂大师的意思是想与祝掌门见一面,商量一下该如何接待远来的朋友。仁杰萨尊活佛乃密修第一高手,脾气只怕不怎么好,如果语言上有误会,怕是大家都很难堪。”
无聊说完,大殿内依然无声无息,只得轻叹一声:“既然祝掌门不肯见面,无聊只有告辞;明日再来打扰。”
说罢四方一恭,与无言和尚一同去了。
弘法寺再次被寂静笼罩,依旧只有风穿梭在花树间的沙沙声;一个小时过去了,大殿内的红蜡烛燃到尽头先后熄灭,于是,厚厚的黑暗完全占据了这片法门净土。
午夜的钟声传来,弘法寺忽然***通明,灯光从弘法寺的大殿、偏殿、僧房内射出,八盏大红灯笼挂在寺门左右;山门无声洞开,大殿内传来咏颂佛经的禅唱,悠悠扬扬一片祥和。
如此突兀的光明,让弘法寺周围一片慌乱,十几个黑衣人正在悄悄接近,有两人已经攀上了寺庙的院墙;灯光让偷袭变得十分可笑,他们怕被里面的人袭击,连滚带爬的离开灯光的范围躲进黑暗处。
原来祝山说的不全市废话,四个躲进树后的人不知道碰到什么机关,惨叫着跳将出来;躲在石狮子下的两个人也不轻松,他们的手被什么刺了一下,马上整条胳膊就失去知觉。还有两个躲在树上的,被绞索捆住手脚呆在半空;他们其实是很幸运的,至少没有感受到实质性的伤痛。
几声尖利短暂的呼哨声响起,黑衣人互相掩护着撤退,到稍远处清点一下,就这么一会儿,连对手的影子也没看到,已经有八个同伴受伤被迫退出;剩下的七个人看到弘法寺的***只有发呆的胆子,刚才的雄心壮志飞去天外,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凌晨一时许,大殿内的佛经声停止;寂静只维持了两分钟,随着山门被关闭,川剧特有的激烈锣鼓点响起,紧接着是高亢热闹的吆喝声与曲折的折子戏。
距离弘法寺三十米外的江边凉亭内,江小鱼与四品红火的大当家汽笛相对而坐,两人的眼睛都看向弘法寺的方向,搞不清祝门在搞什么花样。
按照计划,十五名来自四品红火与五品清扬的弟子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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