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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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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她,祝童好像拥有了一切。一颦一笑都是这样惹人爱怜,忍不住俯下头在她的发际、耳畔轻轻点吻。有瞬间,祝童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享受叶儿的深情,享受这般美好的生活。叶儿是磁石,吸引着他,诱惑着他。

“你又要耍赖。”叶儿陶醉的抓住祝童的手,它正试图解开衬衣的扣子。

“谁耍赖了?”祝童顽强的探进去,抚摸着叶儿的美好。

好在,叶儿已经对祝童没多少抵抗力,她甚至也迷恋轻度到中度挑逗的感觉。

温暖的手抚慰着小骗子的肩头:“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听话。”

叶儿终于不堪挑逗,挣脱出来按摩祝童的肩胛处,蝶神很享受这样的抚摸,祝童也安静下来。

午夜,黑色三星手机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梅兰亭发来的,一条是陈依颐的一张照片,背景是巍峨的雪山,陈依颐浸泡在热腾腾的温泉内,雾气间,半露曼妙的玉体。

祝童欣赏片刻,把两条短信删除。

从凤凰城回来后,苏娟说要替他们找人买房子,但她一直忙春运,直到前几天才闲下来。

叶儿一直很忙,市局财务处的工作不算很累,与每年开始一样,上班的主要时间用来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主要是朵花与黄海经常在闹别扭,三天两头吵架,原因多是因为蝶姨。

春节过后,朵花没随黄海回上海,直到过完十五才与蝶姨一起回来。

黄海算不错了,在这之前以十二万的价钱,把祝童去过的市公安局后街的那家花店顶下来,蝶姨一来就交给她经营。

朵花与黄海半个多月没见面,开始几天还如胶似漆整天黏在一处;蝶姨心疼女儿,自己操持花店;祝童与叶儿倒是经常去看看。暗地里,祝童又塞给蝶姨两万现金,把花店破旧的门面整修一新,换上新牌匾:蝶舞花香。

花店为了招揽生意门前要多摆花篮,以前的老板每月要暗中给这条街的城管打点些烟酒钱;蝶姨对这样的事是不懂的,城管来过几次,由于语言不通,蝶姨对那些暗语完全不理会,城管们要没收花店的东西。

这次没劳烦黄海出面,蝶姨怒极,一个人就把四个城管打的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逃出这条街。

过后,黄海上门道歉,城管们知道这家花店后台硬朗,当然再不敢来骚扰。

有了这一次,大家知道蝶舞花香有黄海撑腰,蝶姨看似柔弱美艳,却是个泼辣厉害的角色,再没谁敢来找这家花店的麻烦;蝶姨甚至连工商税务也不在意,还是黄海暗中为蝶姨交上那些不能免的东西。

经过半个月的适应,花店逐渐走上正轨,虽然赚不了多少钱,总是个稳定的生意。蝶姨侍弄鲜花也是把好手,别人的鲜花能保存三天,她弄过的花多能保存一周。

刚开始,蝶姨与朵花一起住在紫金豪苑,她对黄海还是不错的;后来有一天,黄海因为加班破案三天没回家,蝶姨怕朵花吃亏,竟摸到市局缉毒处去找黄海。

于是,市局就传开了,黄海的丈母娘如何如何,黄海如何如何。

另一个就说:不是那回事,黄海与苏叶就是因为她闹翻的,黄海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漂亮的女学生,被那婆娘套牢,如何如何。

流言终于传到黄妈妈耳朵里,黄妈妈有一天问叶儿;叶儿是不会撒谎的,几句话就把实情说了出来。

这一下,黄海被从专案组叫回家,被黄妈妈好一顿臭骂。

本来也没什么,黄海忍下来,回到紫金豪苑,又被蝶姨骂了一顿;这样一来,黄海终于忍不住了,与朵花大吵一架。

祝童只能暗地里劝劝蝶姨,说明上海不是湘西,黄海家是有背景的;为了朵花好,蝶姨不该找到市局去,不该干扰儿女的生活。

但是,这次朵花不满意了;她一直对黄海在凤凰城酒吧里给她的一个巴掌不高兴,以为黄海从心里看不起她;这一次,朵花与蝶姨回花店去住,补习班也不去上了,坚决要与黄海分手。

其实,黄海正在办理他到缉毒处的第一个案子,由于心情不好注意力不集中,执行抓捕中出了点意外,毒贩在他眼皮底下逃脱,手下一名干警身负重伤。

虽然领导看在黄妈妈的面子上,没对他说什么也没给黄海处分,只是让他暂时休息几天。

黄海心里郁闷,对朵花和蝶姨的心结一天天加重;叶儿最看不得这样,每天两头跑着在朵花和黄海之间做工作。

总算叶儿有面子,朵花与黄海又和好了;但是,朵花坚持与蝶姨住在花店里,与黄海的约会恢复到正常的阶段;寻常不会到紫金豪苑过夜。经过这一闹,朵花用脆弱的自尊把自己包裹起来,更加坚强更加独立。

祝童本不看好黄海与朵花之间的未来,又不能说什么,只有眼不见心不烦。想着找个适当的时候让王向桢与蝶姨见一面,朵花也许会有个比较好的安排,那样,黄海与朵花之间的问题也许就简单了。

但是,这样的见面是很危险的,即使是小骗子来操作也要小心翼翼;搞不好就是出悲剧,会连累很多人。王向桢这一段没和祝童联系,祝童打过一个电话,小于说:首长很忙,正在开会,不接听私人电话。加上天丽公司刚开始运行,每天下午成风都要找祝童汇报工作,听取指示,所以对买房的事,全权交给苏娟和叶儿去操心。

苏娟的朋友是紫金豪苑的开发商,上海铸石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副总,姓余,主管营销。

据他说,紫金豪苑与别的项目一样,还有十多套尾房没有销售;以前,这些房是作为样板房与公司后勤部门的办公室才留下的,如今铸石房地产公司在开发别的楼盘,与紫金豪苑的新物业公司完成交接手续,公司全部迁往写字楼,这些房也就没有保留的必要了。

叶儿和苏娟选了一套九楼的朝阳房,三室一厅;祝童过去看了一次,也见到了余总;看去很温和的一个人,说话慢条斯理的。除了一百八十万的房价没得商量,别的都好商量。

在这个位置以这样的价钱买到这样的房子,已经很难得了,紫金豪苑的二手房也要两万一平方;也就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祝童身边有一百二十万,这是叶儿知道的,还有几十万已经投入天丽公司。

苏娟拿出二十万,这是她为叶儿保留的嫁妆;祝童又在银行贷款五十万,三十万付房款,二十万是作为装修和购买家具的钱。这样一来,大面上,祝童的财务就有些紧张了。

账面上,他每月的薪水加上奖金与职务津贴能拿到六千出头,付过贷款后还剩三千多。这点钱勉强够他吃饭与雷诺车的费用,好在他几乎没什么不良嗜好,烟抽的越来越少。

祝童从未有过如此窘迫的经历,以前,他身边常常带着几千现金,银行卡里随时有十万左右的预备金。办完手续后,银行那边是负五十万,身上的现金不过一千多。

房产证是苏娟与叶儿一道去办的,付款手续办完,在余总的帮助下,顺利的拿到了房产证,房主一栏写着祝童(应该是李想吧?)与苏叶两个名字。

叶儿掩饰不住对新房的喜爱,几乎每天都要去看上几趟;晚上,在画纸上勾勒出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把每个房间的每个细节都画出来。

三月初,网络信息中心购买的设备已经安装到位,并且调试完毕。机房里以前的那些,正在天丽公司的机房内,被台海言的师弟小心伺候着。

为购买这批新设备,祝童与台海言考察了多家公司,以底价完成了招标;按照行规,他们得到了四十六万的回扣,这笔钱祝童让秋诗保存着,作为网络信息中心的小金库。其间萧萧又来凑热闹,要代理这笔生意,被祝童当面拒绝了。

这天下午,祝童正在郊外祝黄的驻地对成风交代天丽公司的事,叶儿的电话打过来,说他们的新房被法院查封了。

叶儿的声音里带着哭泣声,祝童顾不了许多,安慰着她:“叶儿,别着急,我们还有房产证,谁也没理由封我们的新房。”

“他们说,这些房子早就被抵押给银行了,我们被骗了。余总已经在一周前离境,他骗了两千多万,还骗了铸石房地产公司一百多万。法院是在执行银行的委托;市局经侦总队已经立案,我刚才问了,咱们的房产证是假的。”

祝童脑子轰的一声,瞬间明白了:他掉进了一个别人的陷阱,余总用假房产证和他的特定身份布下的陷阱。那家伙早就打算要跑路了,现在已经在遥远的天边,享受着骗来的两千多万。

老骗子说过,终日骗人早晚会栽跟头的;小骗子没想到自己也会撞入骗局。

第三个意外就是,祝童被一个看似很老实的商人,把全部身家骗的一干二净。

为了感谢对方骗自己,拿到那张假房产证后,祝童还花三千多块,在一家中档酒店里宴请姓余的骗子。

第十卷、雾里看花 第十卷、雾里看花 一、玩火(上)

叶儿还在低声抽泣着,不只为心疼钱;她感觉很内疚。

李想为了她来到上海,带着全部积蓄,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苏娟站在房间里,尴尬的看着祝童推门走进来;余总是她的朋友,买房也是在她半威胁下才完成的。

叶儿虽然没说什么,苏娟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妹妹,如何面对李想。

“别着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着急也没有用,互相埋怨更没有用。”

祝童一进门就给苏娟宽心,走到叶儿身后环住她,低声道:“叶儿,不能再哭了;姐姐也不好受。想想她的孩子,如果姐姐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更加自责的;她要是想不开出点意外怎么办?好了叶儿,咱们还年轻,钱总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这些钱只当被风吹走了,今后小心点就是了。”

叶儿清醒过来,感激的看祝童一眼,擦干眼泪去安慰苏娟。她知道姐姐是个要强的人,历来对她这个惟一的妹妹关爱有加,出了这样的事,压力最大的是她。

黄海来了,朵花也来了。

黄海从经侦总队打听过案情,据办案民警介绍:这次事件是由经办人余某与铸石房地产公司的一个出纳两人所为,铸石房地产公司全然不知情。经侦总队初步认为,铸石房地产公司和十三位受骗者一样都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

铸石房地产公司也说假房产证属于余某个人行为,与铸石房地产公司无关;公司的相关手续是齐全的;余某只是紫金豪苑的销售经理,他与公司出纳勾搭成奸,且把公司本该转给物业公司的维修基金账户上的钱也骗走了一百多万。

黄海说,案件已经立案,由于涉及的是房地产方面的诈骗,在当前的局势下,经侦总队将展开全面调查。

银行方面的态度是,这批房子是三年前就被抵押的,如今委托法院收回,是为了拍卖掉回笼资金。

“房产证真的是假的?”祝童听黄海介绍完情况,问道;那份房产证已经作为证据交给经侦总队的办案人员。但是,不是因为他当时对余某有什么怀疑,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小骗子仔细检查过,房产证纸张光洁、挺实,墨色均匀,用纸考究,纹路清晰,不像是假货。

“已经鉴定过了,这样的假证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几乎和真的没什么区别。所以局里对这个案子分外重视,要追查假证的出处。”

出了这样的事,房间里一片愁云惨雾,苏娟躲在沙发上捂着脸抽泣,叶儿还在为她宽心。天晚了,谁也没心情做饭;黄海请客,一群人到外面找家酒店用餐。

苏娟压力大,任凭祝童和叶儿如何说,只是低着头,饭只吃了几口白米;叶儿怕苏娟出什么意外,吃完饭要和姐姐一道回家。

“黄海,你看,破案的机会大吗?”朵花要回去帮蝶姨看店,包间里只剩黄海时,祝童问。

“难说,由于余某和会计两个已经远逃海外,破案的难度很大;即使案件侦破,追回巨款的可能性也很小。我对叶儿说过,买房不要着急……”

“不关叶儿的事,黄海,谢谢你了,损失这些钱没什么。我们还年轻,今后有的是机会。”祝童知道,黄海又要说他看好的房子了,那是公安局为解决干警的住房问题独立开发的小区。叶儿度过实习期后,就有资格在那个小区里以很便宜的价格买到一套房子。

祝童是不会接受这个帮助的,叶儿说过那个小区的房子有限,不是所有的干警都能在那个小区里买房。再有就是,小骗子不希望住在一个左邻右舍都是警察的环境内,危险且不说,感觉……

“银行那边我再问问,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黄海还是心疼叶儿,被骗去了这么大一笔钱,什么时候才能翻身?

“真的不用了,黄海,问也是白问,唔,算了。”

“李想,你想到什么了?”黄海看到祝童脸上显出古怪的样子,好奇的问。

“没什么,我们能克服。服务生,打包。”祝童推开门,让在门外站着的服务生进来。回头对黄海掩饰道:“这些菜都没怎么动,丢掉可惜了;呵呵,今后仔细点,别点过了。”

“李想,这里面还有几万块钱,你先拿去用着,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叶儿的性情你知道。”

“叶儿不会要,我也不会……”

“不是给你的,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想挣钱不难。但是,叶儿爱你,你是她一生的寄托,千万不要为了钱作出让叶儿为难的事。”黄海殷殷勤勤,为的还是叶儿;祝童心里感动,这笔钱还是坚辞不受。

“我是个男人,黄海,叶儿如果知道我用了你的钱,会如何看我?雷诺车你找人卖掉吧,我今后不需要它了。只是,房租的事请你通融一下,我们可能要晚交几天。”

“车你先开着,要卖也不忙这几天,房子你们只管住,我那个朋友一两年也不会回来。”

黄海握住祝童的手,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样的李想,更让人放心。

祝童回到紫金豪苑,把手里的剩菜倒给阴阳,自己坐在沙发上,把整件事翻来覆去在脑子里过几遍。他被黄海提醒,发现一个可笑却不被人注意的疑点。

按照上海房价的涨幅,几年前抵押给银行的房子,如今市价已经翻了不无^敌*(龙*书屋止一倍,就是算上银行利息和贷款需要的润滑剂,任何一家房地产公司也不会眼看着这样的房子被拍卖。

一小时后,祝童拨通猴子的电话。

“猴子,如果不冒犯的话,我想问一件事。”

“说罢,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上次让他送来的膏药很好。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想知道,在上海附近做你这一行的有几家?哪一家擅长做假房产证?”

猴子那边沉默了,祝童的问题太敏感,已经超出了猴子能帮忙的范围。出卖同行,在哪一行里都是要招致严厉的报复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替你问。抱歉,我不能出卖朋友。”猴子终于想出变通的办法,祝童只能接受,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想知道,紫金豪苑的十三份房产证的订货人是谁?”

“三天内看你的信箱,有消息没消息我都会尽力的。”猴子挂断电话,他的任何一次通话都不会超过一分钟,这次,已经超时了。

阴阳低声呜咽着依偎过来,它又要享受主人的按摩。

祝童左手在阴阳身上按压,引动蝶神培养它身体内的蛊虫;右手拨通秦可强的电话,他需要利用一下秦可强掌握的调查系统。

第二天一早,祝童走进办公室,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束紫罗兰;陈依颐结束休假回来了。

“主任,想我了没有?”陈依颐已经穿上春装,温泉与雪山把她滋润的更加娇媚,在祝童身前旋转一周,送上一个精致的黑色礼品盒:“这是给你的。”

“陈小姐越来越漂亮了,看来,度假对女人是有好处。”祝童打开礼品盒,里面是一杆精美的银色万宝龙水笔。

“这,太过分了吧?”对于这样的奢侈品,祝童估计不出价钱,但笔帽顶端镶嵌的光芒夺目的星形钻石,银质笔杆上流淌的尊雅迷人光彩;证明这是一杆价值不菲的高级货,至少也要十多万吧。

“男人就该用这样的笔,李主任,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能写一手好字的男人;这支笔是……你要不要?不要我扔楼下去。”

陈依颐脸色转冷,抓起礼品盒,伸手打开窗户。

祝童没有说话,昨天刚知道被骗,感觉特别郁闷,没心情陪有钱的田家小姐玩高雅。

陈依颐已经把手伸出窗外,听祝童这边毫无动静,自己又收回来;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把玩着那支精美的万宝龙。

上午,在沉闷的气氛中度过;陈依颐再没对祝童说半句话,祝童对她交代工作上的事,也只是摇头或点头。

下午两点,高干病房的夏护士长打来电话,说有个病人指名要李主任作为主治医生。

“夏护士长,我好像不是门诊医生也不是住院医生,医院里也没挂我的牌,任何病人我都不接。”

“人家说,只接受李主任的治疗,出多少钱都愿意。”夏护士长什么时候都不失温柔,耐心的诱惑着。

“你就说,要我出诊,十万起价。”祝童丢下电话,专心在电脑无敌(龙书屋上搜索各项房地产资讯;奇怪的是,没几条与铸石房地产公司有关的信息。作为紫金豪苑的开发商,他们也太低调了。

十分钟后,桌上的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夏护士长。

“李主任,病人同意你开出的价钱。她说,十万就十万,只要李主任用心治,钱不是问题。”

“哦?”祝童感到意外,谁如此看得起自己?“你那个病人是什么病?他叫什么名字?”

“李主任应该认识啊,沙盈盈小姐昨天拍戏从马上摔下来,主要是右脚趾骨骨裂伤。她要求一周内出院,郑书榕医生说:只有李主任出手,也许还有希望。”

第十卷、雾里看花 第十卷、雾里看花 一、玩火(下)

“是沙小姐,我过去看看。”祝童撂下电话起身要走;陈依颐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沙小姐脚受伤了,我去看看。”祝童微笑着,边走边说;两个人走出网络信息中心进入电梯,陈依颐才仰起微微发红的俏脸,红唇一撇道:“我怕李主任太过怜香惜玉,替苏警官看着你啊。”

“哪里会?陈小姐应该知道,我是标准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会在人家那里写字?”陈依颐挺挺胸,嫩嫩的乳沟顺一挂黑珍珠项链,精心剪裁的高级套装最大限度的凸现女性的诱惑。

“我每天都在写字啊,你说的是哪次?”祝童耍赖,赌陈依颐不敢承认她旁观了自己与沙盈盈那场香艳的交锋。

蝶神挥舞翅膀,黑雾散出,清新的花香从小骗子每个毛孔渗出,蔓延开来。

这花香就如春药一般在狭窄的空间内飘荡,陈依颐呼吸渐渐急促,依过来,手臂扬起贴着祝童:“你是个魔鬼,我看到了,李想,我要你也在这里写那两个字。”

尖利的鞋尖顶住电梯的停止键,陈依颐挥发出抑制不住的激情;喃喃道:“我哪里不如苏警官?李想,每个夜晚都是折磨,我没法驱逐你。……你要什么?我比苏叶更能帮助你……更适合你。”

蝶神愉快的歌唱着,陈依颐修长的脖颈曲如仙桥,女儿家的幽香正在淹没祝童的每一个感知。

忽然间,祝童发现自己的手中已经握住一团酥软;这可把他惊住了,连忙抽回手摸出龙星毫,攥住陈依颐玉藕样的手腕,轻轻刺进关员穴。

清凉的气流淌进陈依颐身体,浇灭了正在燃烧的春情;陈依颐俏脸埋在祝童胸口呻吟道:“天,我怎么会这样?李想,不要轻视我。我不会要求什么,只要别那样对我。”

“依颐,冷静些。你应该知道我和叶儿的感情。你一直这么骄傲,李想何德何能?不过一个穷医生罢了,不要拿我寻开心。”

“谁拿这种事寻开心?”陈依颐离开祝童整理仪容。

祝童长出口气,电梯继续运行,要到一层时,陈依颐又说:“早晚你会明白的,我不会缠着你;刚才你也有反应,不是吗?”

“哪个男人经历这样的事会没有反应?我又不是木头。”祝童把龙星毫刺进自己手心劳宫穴,消弭掉双腿间的“反应”。

电梯门开,周小姐站在外面:“电梯出事了?”

“没有,只是停了一下。”祝童笑嘻嘻的掩护陈依颐走出去;“找人检查一下,太危险了。”

经历过刚才的事,两人间的冷战自然消失,暧昧却深了不止一层。

祝童暗自警惕,再不能与陈依颐坐一部电梯了,那是玩火;陈依颐能玩得起,小骗子可没多少资本可玩儿。叶儿如果知道,解释不清啊。

走进高干病房,陈依颐恢复一贯的冷傲,俏步随在祝童身边,低声道:“你要不要?”

“什么?好了,那支笔我要了。只是……”祝童不好表现的太冷酷。

“只是什么?胆小鬼。”陈依颐才微笑着把万宝龙别在祝童西装内口袋;“你以为,这样的笔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吗?”

祝童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称为胆小鬼,心里苦笑:自己的胆子是不是真的变小了?

沙盈盈的病房在三楼,夏护士长在楼梯口等着,看到陈依颐笑骂道:“好你个依颐,回来也不说一声。”

“我怎么敢打扰你啊?”陈依颐回以微笑,拉住她的手,把一只镂空镶钻手镯套在夏护士长的手腕;“这下满意了?你那么幸福,还会想起我?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打,只怕……”

“死依颐别乱说。”夏护士长掩住陈依颐的嘴,生怕她当着祝童的面说出什么秘密。

祝童恍若未闻,所谓的秘密不就是江小鱼吗?夏护士长也很寂寞,江小鱼正在武当山,趁参加竹道士登仙斋醮科仪的机会与羽玄真人拉上关系,修补以前冷淡的关系。

病房到了,这是个套间。外间坐着两个衣着随意的中年人,看到那身衣服、头发、胡子就知道他们是艺术家。房间里烟雾腾腾,他们毫无顾忌的抽着香烟。

祝童没理会他们,随着夏护士长走进内间。

沙盈盈躺在病床上两眼哭得通红,她的女助理正在小声劝着她。

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丽人,如今花容惨淡,看到祝童才强打起点精神:“李医生,救救我。”

郑书榕也在病床前,看到祝童叫声“李主任”,把沙盈盈的片子递过来:“她要求一周内出院,我没这个把握。趾骨骨裂,按照常规,病人需要修养一个月。”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躺一个月,不行,绝对不行。他们会找别的演员代替我,园子里的桃花最多一星期就要谢了,错过这次就要推迟一年,我必须在一周内回到剧组。任何办法,任何价钱我都会答应。”沙盈盈言辞激烈,声音却尽量压低;似乎不想被外面的两位艺术家朋友听到。

“赞助是我拉来的,他们别想趁我受伤甩掉我,别想!李主任,求求你,救救我。夏姐说你要十万,只要能在一周内让我下床,我愿意付给你二十万,不!三十万。”

祝童没理会她,看完片子掀开她脚上盖着的冰袋;沙盈盈拒绝上石膏,伤处已经有很大一块血肿。

十万或者二十万,都是不可能的。在如今的体制下,海洋医院没哪个医生有如此身价,财务制度也不允许。祝童之所以来做这个主治医生,是因为自己曾经欣赏过沙盈盈的玉体。反正身边还有几帖狗皮膏药,闲着也是闲着,只当做好事了;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龙星毫缓缓刺进沙盈盈脚底的涌泉穴,蝶神最近颇为清闲,印堂穴内有大量的黑雾。祝童将一点黑雾引进龙星毫,以清凉的气息为沙盈盈扶正经脉,通顺气血。

沙盈盈舒服的长出一口气,李医生的手似乎有魔力,那枚黑针,是神针吗?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趾骨骨裂,郑书榕判断的很准确;这在祝童看来是小伤,一周内痊愈还是有可能的,只不过需要浪费两帖以上的狗皮膏药,还要有人来经常来舒缓附近的血脉。

却不能太便宜她了,沙盈盈是演员,想必交游广泛,祝童生怕她到处乱说,对房间里的人说:“我要开始治疗了,你们都出去。”

“李主任,我能留下吗?”郑书榕是个书呆子,祝童无可拒绝。

陈依颐刚才被两个艺术家叫住了,他们在外间不断的恭维陈依颐天生丽质,不做演员实在可惜。看到夏护士长、沙盈盈的助理都出来了,陈依颐看向自己的表姐。

“李主任答应了,他怕我们在旁边分心,让我们出来。中医真奇怪。”

十分钟后,里间的门打开了,祝童走出来,对两个艺术家说:“沙小姐一周内可以恢复正常。”

“你能保证吗?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知道我们停机一天要损失多少钱?”

“我不开玩笑,说一周就是一周。”祝童有些厌烦。明显的,那个胡子大些的艺术家想把沙盈盈换掉。

“你敢签合同吗?如果一周内沙小姐还不能正常拍片,所有的损失由你负责。”

“莫名其妙,我是医生,只为病人负责。你们的损失关我什么事?”祝童冷下脸;“你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沙盈盈小姐的情绪就会受影响。她需要静养,你们请回吧。”

“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你不认识我?从没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竟敢赶我走。”大胡子站起来,气愤的挥舞着手。

对这样的极度自恋者,祝童再懒得费口舌,掏出万宝龙,在夏护士长递来的护理单上写下:特级护理,二十四小时禁止会客。

好笔就是好用,也好吓人。艺术家都是识货的,看到年轻的医生写医嘱用的是昂贵的万宝龙经典笔,气势自然低落几分。

陈依颐冷下脸:“艺术?要不要我给宋公子打个电话?没有他的钱,你们有艺术吗?”

“两位请吧,医生已经嘱咐了。沙小姐需要静养,两周内不允许探视。”

夏护士长礼貌的逐客,两个艺术家站起来。

“我们也是为了艺术。”胡子比较大的那位说;“这是我的名片,李医生,多多关照。”

“呵呵,应该的,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吗。沙小姐一定能按时恢复。”祝童心情不好,干笑着接过名片看也不看,随手丢到茶几上满是烟蒂的水杯里:“病房里不允许抽烟,医院有医院的规矩;这是为了病人的健康,不是为艺术。护士小姐说的话很礼貌,二位艺术家,年纪不小了,胡子也一大把,怎么连起码的社会公德都不懂?”

“你怎么了?”回网络信息中心的路上,陈依颐总算看出祝童不对劲;以前,李主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谦和的书生形象,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贴到墙上,两位艺术家临走时哭笑不得,被李主任训得灰溜溜的。

“该他们倒霉,我有点不舒服,下午就不回办公室了;你多操心。”

祝童走向停车场,留给陈依颐一个疲惫的背影。

第十卷、雾里看花 第十卷、雾里看花 二、笑里藏针(上)

两天后,各项信息汇总回来。

秦可强的消息来的比较晚,三月初的一个晚上,两人坐在大排档上喝酒。依旧是几样小菜,人手一瓶二锅头;只不过,祝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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