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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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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开玩笑的说一句,转身离开病房。
黄海的狗皮膏药也该换了,可怜小骗子身上也有伤,却不敢用;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地方杀只狗做一次狗皮膏药。
唔,海洋医院没有中药,还要到别的医院去买,千万别买到假药。
祝童看完黄海的伤,心里嘀咕着离开海洋医院。
这可是有先例的,四年前祝童就因为买到假中药弄出一锅奇怪的狗皮膏药,贴到身上与春药差不多。
第六卷、湖秀繁花 十 新车(上)
“李想,你的车来了,阿疆在门口,你去接一下。”
黄海打电话时,祝童刚走出海洋医院的大门,远远的看到马路对面停一辆挂军牌的轿车。
不是奥迪,是辆祝童没见识过的小车,看车标是雷诺,只是,这车也太……温柔了。
“雷诺。威赛蒂,新款,3。5升全自动挡;李医生,这可是我开的车,不是黄海的面子;哈哈,我才舍不得给你呢。”
程震疆看到祝童走近,拉开车门让他上去;从外表看,这辆雷诺确实比不上捷豹的威猛。
不过,人家是给黄海面子,祝童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辆车多少钱?”
“海哥说了,钱的事不用你操心;那辆车是因为他才毁掉的,这样才公无*#%敌龙*书屋整理平。怎么能让李医生吃亏呢?”程震疆坚决不要钱,祝童也没办法,只好问:“那么,市场上卖多少钱?”
“四十万左右吧。”程震疆敲着方向盘对祝童道:“瞧,你们医院好车多了,这辆车在他们那里也不算小气。”
正是下班时间,从医院大门里开出的汽车确实不少,其中不少是医生们的座驾。
“别再想了,李医生,上海滩是这样的,笑贫不笑娼,没多少红眼病的;你开辆好车,别人只会说你有本事,没事的。”
“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想,该到哪里请您吃饭?”
“好说,好说,一般的酒店就行。”程震疆爽快的笑着转动钥匙,低沉的引擎声让祝童心里喜欢,看来这辆车不像外表那么平庸。
下午四点,祝童开着雷诺拐进郊区一所小院落,车上是他刚从宠物市场上买来的一只串种黑贝,快死的样子。
小院是两小时前送程震疆回基地看到的,门前挂着出租的牌子,四周很安静,祝童就把它租下;里面能停一辆车,还有三间房子。
但祝童只不过用这里一回做狗皮膏药,他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如果师叔来了,就让他和成虎住这里;祝门需要在上海有个安静的落脚点。
这锅膏药耗费了四个小时才做好,祝童走出臭烘烘的房间,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刚才,在做狗皮膏药时,不止祝童被那气味熏得昏头昏脑,蝶神也被熏得匍匐不动;它有些惧怕祝童画出的符文,比小骗子还忍受不得狗皮烘烤的味道。
雷诺拐进市区,祝童走进他看到的第一家花店:“小姐,我要买花,你这里所有的花。”
当然了,买空一间花店的钱,小骗子还是有的,问题是,人家不卖。
最后,祝童拉着半车花回到紫金豪苑;地下车库的保安不认识他,但祝童把车停到黄海说过的车位,保安也没干预,那个车位已经空闲很久了。
只不过,保安可没想到,小骗子在车内停留的几分钟,是疯狂的吞吃花朵的几分钟;当祝童捧着仅剩的一束红玫瑰走到他身边,抛下一张百元大钞时,保安看到的、闻到的,是一位衣冠楚楚、满身花香的男士。
“麻烦你把那里收拾一下,对不起,我没注意把那里弄脏了。”
祝童走了,保安走到挂军牌的雷诺前,看到满地的花枝,一片叶子也没有,更别提花瓣了。
叶儿今天加班,回紫金豪苑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劳累了一天,进屋看到门厅里摆放的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浑身疲惫一扫而空。
祝童走出来,轻轻抱起她:“辛苦了,饿了吗?”
“唔,好香,在局里吃过工作餐;你呢,吃了吗?”
“吃了,在茶楼随便吃了点。”
叶儿陶醉在爱人甜蜜的拥抱里,她可不知道,眼前这个文雅书生,十分钟前还在浴室里使劲擦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丢在洗衣机里的那套衣服,也是从纸袋里直接塞进去的。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祝童吃完一堆鲜花后,身上的异味消失了,但是,从皮肤里渗透出另一种味道,花香。
“我发薪水了,连年终奖两万多,你来安排吧。”祝童掏出两万现金递过去,这些是他刚取出来的。
对于薪水这样的东西,小骗子是陌生的,得到的是如此容易,但总归是正经来路的钱,给叶儿心理负担小些。
“我也发了,就是没你们医院多,五千八。给你买了件西装,一会儿试试。”叶儿没接钱,从身后拿出个纸袋,歪着头奇怪道:“咦?你才上班,怎么会开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补贴吧。”祝童掏出西服,他以前那件被血污了,没洗干净,这些时间一直没有穿。真过起日子来,在叶儿监督下,钱不敢乱花。
“补贴?”叶儿还是不甘心;“你们医院的副主任都这么多?”
“我现在是正主任了,网络信息中心升格,我也就跟着升官了。哈哈,不好吗?”
祝童穿上西服,左右看看:“不错,叶儿的眼光很好啊,穿着像新郎官一样。”
“臭美。”叶儿微红了脸,抚摸着祝童的胸口,轻声道:“李想,我还是想让你做专业医生。”
“知道,我正在考研究生,去去,别干扰我看书。”小骗子有些怕谈论这个问题,正经的看病对于他来说,如今已经怕了,太容易出风头。
叶儿嗔笑着点他一下,关上门去换衣服;梳洗完毕,抱着阴阳狗又走进书房。
“李想啊,它很奇怪呢。你是不是欺负它了?”
“没有,我怎么会和一只看狗一般见识呢。”祝童虚伪的笑着,伸出手:“阴阳,来。”
小狗从叶儿怀里挣脱出来,没扑向祝童,一溜烟跑向客厅,那里有它的小无*@#%敌龙*书屋整理狗窝。祝童身上的味道对于它是恐怖的,无论是花香还是异味。
“瞧,我们有车了。”祝童转起车钥匙;“等我下周考试结束,带你出去兜风。”
“雷诺,要二十万吧?”叶儿知道黄海在给祝童买车,皱皱眉头。
“没那么多,是黄海托朋友买的罚没车,就是那个程少校。”
“李想,以后别再麻烦人家了。”叶儿不忍心责备祝童,轻轻的点一下,表达出些许的不满。
“我是不想再麻烦梅小姐了,你跟马老学画,还要人家每周接送,不是更不合适?”
“那是不一样的,马老和梅小姐是艺术家,程震疆是军人,有纪律的。好了,不说了,今后不许你和他们混到一块,好好学习,别太累了。还有,早些把车牌换成地方牌,我不想欠他们太多。”叶儿在祝童脸上吻一下,带上门到另一间房去画画。
“艺术家?”祝童嘟囔一声,如果叶儿知道他们的身份,会怎么想呢?无解啊。
把车牌换成地方牌照,除了罚没税,还有一笔不菲的牌照拍卖费和各项税费,加起来怎么也要一、二十万吧?祝童有些心疼和无奈,叶儿说的是正理。
公寓里安静了一会儿,朵花回来了,一脸的不甘心。
“海哥不让我去学跳舞……”说着,小丫头依在叶儿的肩上哭起来。
上海的生活毕竟与湘西差别巨大,朵花收敛多日后,终于爆发出来。
“我不想海哥不高兴,可我就是想去跳舞。他骂我……”
“朵花,黄海还在养伤,你想去跳舞只管去,不对他说就是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祝童和朵花的话,叶儿听不太明白,好奇的问。
如此这般,朵花把一切说一遍,叶儿安慰的拍拍她的头:“黄海说得对,你现在要抓紧时间补习,想跳舞也行,业余时间再去。”
朵花委屈的点点头,她刚才在医院里对黄海透一点口风,就被骂了一顿。
“李大哥,你身上好香,嘻嘻,是不是偷用叶儿姐的香水了?”就这么一会儿,小丫头雨过天晴。
她的鼻子比叶儿灵敏,高兴起来以后,马上发现了祝童的异样。但她刚说出口就明白了,祝童身上的花香和妈妈身上的类似。
“我才没那么好的香水呢,李想,老实交待,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叶儿也跟着起哄,祝童转头回到书房看书,解释不来的东西最好不解释,清者自清。
朵花不想自己回去,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叶儿为她盖上毛毯,到书房里看祝童,手里捧着一杯清茶。
祝童面对叶儿的柔情心里有些发虚,接过茶杯啜吸一口道:“谢谢叶儿,你这几天不回去,姐姐知道吗?”
“对姐姐说过要加班,她要我别太辛苦,晚了就住这里;姐姐说,那个李想啊,看起来还不错,人也有本事,对你也好;有他照顾你,我放心。”
“真的?”小骗子深表怀疑,苏娟这一段对他不错,但是不会有如此高的评价。
“骗你呢,姐姐才不会这样说呢。”叶儿把自己偎依进祝童怀里,纤纤玉手摩挲着他的眉头,凝视着那双闪亮深邃的眼睛;“姐姐还以为,还以为……你已经欺负人家了呢,她只劝我小心些。”
说这些时,叶儿没脸红,祝童脸红了;以他的精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一定是叶儿故意给苏娟这个印象,也许啊,姊妹两个因为自己又有过什么争执。比较起来,黄海看在任何一个上海人眼里,都比李想强不止一点。
“我没欺负叶儿啊,是不是有些冤枉呢?”
一时无言,书房内氛围暧昧起来,两人互相享受着肉体的贴近,祝童感动的收紧手臂,叶儿低声呻吟着,把滚烫的脸掩在祝童脑后,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叶儿已经换下警服,穿一套居家便装也掩饰不住美妙的玉体,坚实的乳房在祝童胸肌挤压下微微颤抖。纯棉衬衫的纽扣在两人扭动中滑开,现出一片嫩白无*@#%敌龙书屋整理的乳沟,祝童看到白色的蕾丝花边,热血***。
一边寻找着叶儿的嘴唇,一边伸过手去,握住一只轻轻按揉着。
叶儿的喘息更加急促,两手环过祝童的头,柔软的唇微微张开,闭目献出丁香软舌,任君品尝。
“李想,朵花还在外面,你……”
叶儿努力鼓起一丝理智,轻呼一声,此刻,她已被抱起,正走进卧室。嘤咛一声呻吟,两个人倒在圆床上,身后的门神秘的自动关闭。
叶儿的衬衫被卷起,一段纤细的蛮腰露出来,白嫩的肌肤上闪着晕红。
“别……唔……”叶儿勉强去拦住祝童的手,他正探下去。
“你不想吗?”祝童看着瘫在面前的少女,轻轻问。
这次冲动是如此强烈,不可抑制;蝶神吸收了大量的花瓣精气,回来后又吞下几粒蝶蛹,一直在亢奋的舞蹈;祝童对叶儿拥抱亲吻时,蝶神开始不断散出的花香,如春药一般,不止迷惑了叶儿,也迷惑着祝童。
“我……不知道。”叶儿脸上的淡淡红晕转为绯红,清澈的眼睛里竟荡漾出几许娇媚,让小骗子怦然心动,也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大胆。
三把两把扯开叶儿的衬衣,把唇伏上去,不顾轻重的含咬吸啜。
“我……李想,轻……”叶儿抖动的更加厉害,不自觉的把自己靠上去,靠近那痛楚中蕴含的陌生快感。
公寓里的电话不合时宜的鸣响起来,它被放在客厅,午夜的公寓里,这声音那么惊心。
祝童正在脱解两人最后的阻隔,根本就不去理会,而叶儿,是想理会却浑身酥软,连个指头也抬不起来。
“梆梆!”朵花在卧室外敲门:“李大哥,是医院来的电话,说是有个病人出事了,请你尽快去。”
“快点。”叶儿清醒了,奋力脱开去,横祝童一眼:“色狼!”
“医院出事……是要去看看。”小骗子正亢奋得要命,想说医院出事关我屁事,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两个病人,迅速扮演起好医生的角色,穿起衣服。
“李主任,对不起,打你的手机没人接,情况是这样的:池田先生出意外了,他现在浑身滚烫;护士刚量过,体温四十二度。请问,是以物理降温还是用退热药?”
电话是高干病房的夏护士长打来的,祝童这才想起,自己在池田一熊身上贴的自己改造的狗皮膏药;在此之前,他还说过自己负责这个病人的一切。
第六卷、湖秀繁花 十 新车(下)
虽然是万般不舍,祝童也只有从温柔乡里挣扎出来。
说过的话是要负责的特别是这个时候。能把电话打到这间公寓里的人不多,院长办公室的周小姐那里有这部电话的号码,做为海洋医院的中层干部,这是很必须的也是必要的。
三星手机,这一段梅小姐经常打电话骚扰他,小骗子回到公寓就把它调到震动状态,当然是听不到了。
叶儿满脸红晕,躲在被子下羞笑:“快去吧,李主任。还有,以后别再这样了。”
于是李主任只有穿戴好,嘱咐朵花一句:“别过分。”下楼开车赶回医院。
有辆属于自己的汽车真的很方便,午夜时分疾驰在上海街头,也确实别有番滋味;冷风一吹,小骗子才想到害怕,刚才他差点露无*@#%敌龙*书屋整理馅,幸亏叶儿没有经验,只弄得羞涩的闭紧双目,祝童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脱下。如果她看到一个没有胸膛的身体,叶儿不被吓死,也会把小骗子当成妖精。
秦可强的的士根本就跟不上雷诺,转过三个街口,小骗子得意的拨通他的电话:
“秦兄,怎么样,这辆车不错吧?今后,我不坐你的的士了。”
“坐不坐我的的士,你都要小心点,这两天地铁里很乱,今天凌晨,大火轮的师父到上海,已经有七条汉子废在他的钩刀下;大火轮生死未卜,说不定什么时候,神钩王寒就会找上你。”
“神钩王寒?他是……”
小骗子对这个名号很陌生,但秦可强不会无缘无故说起一个人。
“九年前的江湖酒会上,蓝先生提供给汽笛一笔资金,建议他们涉足实业。神钩王寒是汽笛的师弟,四品红火的隐线掌舵,他惯用钩刀,锋利无比,能伤人于无形;我只知道,神钩王寒带着一批人几年前开始进军公路货运业;目前行走江湖的这一支,对于四品红火来说是明线。”
四品红火那样的大门派,到底根基深厚,一定有高人隐在幕后;对于大火轮的事,祝童已经脱不了干系;不过神钩王寒会对付自己吗?好啊,来的高手越多越热闹。
要命的是,布置一个如此大的骗局,前期的准备太费工夫;小骗子又务求完美,所以花费的精力更多。这个局要装的不是一般人,更需要精雕细琢,务求完美。
前期的造势还没有完成,时间啊,在这段时间里,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祝童带着这样的疑惑走进海洋医院的高干病房,夏护士长和吴助理站在电梯口,看到祝童出来,为他披上白大褂。
“一小时前,池田先生开始昏迷,外事办来人了,王院长很为难,他们要求……”吴助理小声介绍病情,夏护士长在一旁补充。
池田一熊已经移进重症监护室,几个科室主任在研究,连王觉非也在外面查看那一排仪器。
为什么会这样?祝童走进重症监护室,无*@#%敌龙*书屋整理不用任何仪器,对池田身体内的情形了然于心。
蝶虫还退缩在远远的阴交穴,池田颈椎的伤处充盈着太多的气息,强盛的气血聚集在一起凝固、修补着他的伤处,局部体温升高就是由此引起的。
现在应该坚持还是终止?祝童考虑着,师门符咒原来真不是乱写的,这一贴太讲究凝聚,没有舒缓回旋的余地,也许对局部是好事,对病人的全身就是伤害了。池田如今四肢冰冷,全身只颈椎处火热,连带着上身和头部温度滚烫,护士们正以冰袋给他降温。
“如过温度再降不下来,池田先生的脑部会受到损害,那是不可挽回的。”
王觉非走进监护室,靠近祝童低语着。
对于这样的西医理论,小骗子是陌生的。也是,救回来个四肢健全的傻子,还不如就让池田一熊头脑清醒的瘫在病床上。
祝童示意护士移开他颈部的牵引支架,伸手撕下那贴自己改良过的狗皮膏药,扎下三枚银针。
蝶虫感受到威胁被解除,在祝童催动下,缓缓移动到池田颈椎处;这里的气血旺盛,蛊虫贪婪舞蹈、吸收;不过十几分钟,小小的身体由米粒大小变为黄豆大小;池田脖子上的红肿渐渐消失,身上的温度也恢复正常。
池田呻吟一声,睁开眼巡视一周,把视线聚集在祝童脸上。
“李先生,您这贴膏药厉害,我现在浑身充满力量。”说完,他竟翻身跳下床:“啊,神奇的医术,我完全好了。”
“啊!”王觉非和祝童同时叫一声。
还是小骗子反映快,挥手刺出一针,把池田又点回床上。
“池田先生,你的伤处还需要巩固,不能随便活动。”祝童取出一贴传统的狗皮膏药,贴在池田的颈椎;“给他上架。”
祝童这样吩咐着,护士们是不明白的,还是王觉非知道,对一脸迷茫的夏护士长说:“支架。”
“哦,对,快。”
一群护士围着池田忙碌起来,王觉非牵一下祝童的衣角,小骗子手捻银针正在思索,点点头随王觉非走出重症监护室,跟着他们出来的还有夏护士长。
王觉非也不理会外面的人,一脸严肃的带着祝童走进一间办公室,夏护士长最后进来,随手关紧门。
“李主任,能介绍一下你的这套疗法吗?”
王觉非好奇的注视着祝童;他,曾经是个敲诈自己的骗子,如今是位神秘的中医,以神秘的医术快速创造了一个奇迹。
“不能。”祝童干脆的拒绝,他不能泄漏狗皮膏药的秘密,至于蛊虫那样的东西,说了也是白说,面前这两位都不会相信的。
“好吧,中医到底是神秘的,我尊重你们的传统,不勉强你。”王觉非呵呵笑两声,转动手里的钢笔:“但是还有问题,这笔费用怎么算?夏护士长今天还说,高干病房护士们年终奖没发多少钱啊。”
她们没发多少钱和我有什么关系?祝童想着王觉非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的意思是,李主任的膏药无论怎么算,也不会超过一千块一贴。池田先生这样的病例,在任何一家医院都需要十万左右的治疗费用。现在,你只用三贴膏药……即使加上这十几天的住院费、支架费,也不会超过一万元。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是西医啊。”
夏护士长等王觉非说完,接着道:“李主任,您是池田先生的主治医师,没有您的单子,我们的护士每天只是给池田先生量体温,擦洗身体,这样的一般护理要不了多少钱。按照常规,池田先生需要骨科、神经外科联合治疗,检查护理的项目会很多的。”
原来是这样,小骗子嘿嘿笑着:“反正池田还不算彻底康复,该怎么护理你们看着办,该上什么护理项目夏姐决定好了,池田先生身体很好,经得住折腾。但是,谁说我的膏药最多只值一千元,我不能要十万一贴?”
“可以啊,膏药是你的,价钱当然你定;但是,怎么入账?咱们医院可没进过你这样的膏药;还有,你的膏药没有批准文号,成分、药理都不清楚,这牵扯到很多方面,如果要这么高的价钱,别人会说闲话的无*@#%敌龙*书屋整理。认真起来的话,你这次在病人身上使用这样的膏药是违规的。道理上也讲不明白啊,你究竟是以什么方法,根据什么原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治好池田先生的?”
王觉非说到这里,感觉有些生硬,微笑一下安慰道:“李主任,你不会在乎这些吧?”
小骗子当然不在乎,他根本就不想出名,标准的淡泊名利之世外高人心态,但还是装作很不服气的样子:“这样不公平啊,陈主任你说是吗?”
高干病房的陈主任刚走进来,似乎知道这里在议论的是什么,拍拍祝童的肩膀道:“我们几个刚才还在外面说,如果李主任做医院的骨科主任的话,海洋医院会成为全上海最有名的骨科医院。”
陈主任说的当然是笑话,海洋医院也不可能成为一所骨科医院,所以连王觉非都笑了起来。
“甘局长来了,正在慰问池田先生。”陈主任等笑声微落,对王觉非道。
“哦?”王觉非有些意外,现在已经过了子夜;“池田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外事办下文件,局长也亲自来慰问。”
“有钱人呗,据说井池财团在上海有很多投资项目,池田先生这次来考察,还是上海市政府某局邀请的。”夏护士长是消息灵通人士,她这么一说,王觉非才重视起来,赶紧出去应付甘局长。
祝童想去看看黄海,刚拐上那个楼层,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在走廊里徘徊,是秦渺。
小骗子认出她,秦渺也看到了祝童,两个人呆呆对视一会儿,秦渺绯红着脸走近道:“我……只是想看你一眼。”
祝童伸出手拉住她,走进电梯,一直到底层:“秦渺,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我有女朋友了。”
秦渺没说话,凑上来在他耳边吻一下:“别担心我,李想,我爱的是另一个你,他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你……好香。”电梯门开,她跑走了。
外面夜色暗淡,秦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祝童才把手伸出来,那里有一张金卡;但是,秦渺拒绝了祝童的补偿。
手机响了,祝童才从迷茫中惊醒,是王觉非打来的,他让祝童到病房来,池田一熊又出意外了。
第六卷、湖秀繁花 十一 田公子(上)
池田一熊在挣扎,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祝童赶到病床前,稍微一感觉就知道,都是蛊虫惹的祸;由于这次贴的是传统狗皮膏药,小东西没跑很远,跑进池田的百汇穴躲藏。这个穴位会有什么异样,小骗子没研究过,但是看周围一群人那么紧张,祝童还是下针,使用刚研究出头绪的鬼门十三针法。
蛊虫被气机牵引,在祝童运针引导下,再次躲进阴交穴;这个无关痛痒只关乎性能里的穴位,只要池田先生没有性冲动,先封闭起来也不错。
祝童对这结果很满意,这证明,研究鬼门十三针还是有些成果的。
第一可以驱赶邪气,引导这些莫名的东西到需要的地方,也许就有希望消除这些奇诡的东西;第二,祝童体会到鬼门十三针的另一个妙用:引气通脉;说来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施针者功力够深厚,就可以帮无*#%敌龙*书屋整理助别人打通身上的任何经脉。
对于一般人来说,通脉只是强身健体扶养正气通顺气息;对于修炼者来说,这是门了不起的功法,能通顺全身经脉的人,不是神仙也差不多,祝童修炼蓬麻功二十年,九脉中还有三脉未通。
也许,鬼门十三针就是一门修炼功法。
池田呻吟一声,打断了祝童的沉思。
“李医生,谢谢您,我感觉好极了,比受伤前还好。”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祝童微微一笑,转身离开重症监护室。
池田一熊在后面道:“李医生,既然您不接受我的请求,那么,为了尊重先生的意思,明天一早,我们将向中华慈善总会捐献一千万,以您的名义。”
“我不需要这个虚名,也不希望谁为我做什么;池田先生,捐款是自愿的事情,不是为了做给谁看。如果你这样想的话,这笔钱不捐也罢。”
祝童回头冷笑一声,带上门,留池田在里面发呆。
池田一熊练习有简单的养生功,脱胎于道家的某个功法,他能感受到祝童刚才运针为他打通了一条经脉。祝童的冷笑是威胁:别乱说话,我既然能帮你,就能害你。
甘局长老远就伸出手,笑呵呵的对祝童道:“祝贺你啊,李主任年轻有为,我相信,只要李主任在,池田先生会没事的。”
“不错,李主任是有本事的。”甘局长身边的那位附和道:“我早听说过李主任的大名,没想到您如此年轻,幸会。”
祝童瞄他一眼,感觉有些熟悉,却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看衣着,随意而得体,年纪在三十左右,脸色红润健康,一看就是个有钱有闲喜欢运动的人。
“这位是田旭洋先生,上海滩名人。李想李医生,王院长的得意弟子,是不是啊,王院长?”
甘局长为他们做介绍,王觉非附和着笑笑,祝童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温软而有力。
田旭洋,怪不得感觉有些熟悉呢,原来是陈小姐的哥哥,隐身上海滩的大人物;不过,他来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看这个池田先生?
祝童心思算计着,脸上微笑应酬。
“王院长啊,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李医生在您这里真的有些屈才了,哈哈,李医生考虑过要跳槽吗?如果王院长给你脸色看,随时可以找我。”
田旭洋递过来张名片,简朴的一张白片子,只印着田旭洋三个字,下面是电话。
“这样不好吧,李想是我们刚引进的人才,田公子不能当着我的面挖人。”王觉非回一句,拍一下祝童的肩膀,很亲切的样子。
祝童笑笑道:“谢田老板抬爱。”
他可没想换老板,祝门治病的办法耗费的都是自己的心力和修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
果然,田旭洋深夜来此不全是为了他池田,他们之间虽然也有关系,祝童能看出来,田旭洋对池田一熊的关心多是礼节上的;临走时,看周围没人,他才漫不经心的提一句:“李主任,赵永兵也在你们医院吧?有个朋友托我照顾他,其实有李想先生这样的高明医生在,他会很快康复的,我说得对吗?李医生?”
“赵永兵?”王觉非事情多,对医院收治的病人,除高干病房的那些外,一概是不关心的;而祝童这些天是没时间关心,他认为,赵永兵落在珊珊手里,不死也要被拔层皮;被江小鱼那一掌,应该已经挂掉了,却没想到,他就住在海洋医院里。
“我不认识这个人,田老板说的是……”祝童装糊涂:真是个绝妙的讽刺啊,叫人砸掉鼎然星空的黄海也住在这里;祝童搞不明白田旭洋真正的意思,明显的,李想也是那时受伤的,起因就与这个赵永兵脱不了干系。田旭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怕自己害他,还是要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弄死赵永兵?
“没什么,我那几个朋友的意思是,赵永兵就是赵永兵,既然他得罪的是黄公子,大家都没话说,哈哈,一切都是命啊。有些人注定要被淘汰,但是要在他们把牌出完后。我这样说,李先生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无*@#%敌龙*书屋整理黄公子也会明白的。呵呵,我很喜欢交朋友,李先生,不要叫我老板,如果您愿意,可以叫我旭洋或者田兄。改天我约你出来喝茶,可不要拒绝啊。”
田旭洋像对一个好朋友或小兄弟一样,半真半假的说着话,拍着祝童的肩膀,意思当然是希望李医生把这些话传给黄海。
但是田旭洋没想到,他拍的是个江湖骗子的肩膀,这些话黄海也许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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