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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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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接过来装模做样的看几眼,伸手伤处轻摸两下比对着;他对病人有些内疚,人家完全是无辜的,如果有办法让患者不瘫痪,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

“你们准备怎么办?”

“病人家属要求我们这边先稳定住病情,下午,他们会请日本最好的医生来为池田先生会诊。”

日本人?!怪不得前天晚上占据两个车道,开起车来不紧不慢的,原来人家的司机在严格遵守限速标准。

“唔!阿嚏!”祝童猛打一个喷嚏,眼看着又一枚蝶蛹喷射到病人胸前的床单上,一点黑影迅速隐没,进入病人的躯体。

“不好意思,可能有点感冒。”这次喷射的冲动,小骗子没有刻意阻止;他虽然不喜欢日本人,但是绝不想以蝶虫害人,也许这个小东西能帮面前的池田先生点忙?

第六卷、湖秀繁花 二 上香(下)

“八嘎……”坐在客厅里的一个年轻人走进来,低声咆哮着,做势要拉祝童出去。

“我是医生。”祝童抽出银针,在池田胸前、下颚处扎下三针,这次,他用的是鬼门十三针法,在周

东身上实验过,功能疏通经脉,扶正化淤,恢复气血流通。

“你们出去,这里是中国,你……滚!”

池田一直清醒着,等祝童扎完针,愤怒的用汉语训斥着年轻的日本人。他的脖子被固定住,不能用力

,说出的话也有些无力,但是汉语的吐字发音十分准确。

年轻人低头退出去,池田才看着祝童:“李医生,您是中医师?”

“是,很抱歉,昨天晚上累您受伤的是我。”

“啊,真是奇迹,我还要求您……李医生,我要求您做我的主治医生。”池田眼睛里闪烁出热切的光

芒,恳求着。

“还是等您的医生来会诊以后再说吧,我就在这里工作,有需要,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祝童摸出贴

狗皮膏药,想为池田贴上,却不敢打开固定支架,只好遗憾的摇摇头把狗皮膏药放回去;“在我们中国,

中医师也在学习科学,有些东西是不被承认的。”

“我相信您,李医生,您的针法是神奇的,我能感觉到气息的流动。我不允许别人在我身上打针穿孔

,他们是屠夫,是工匠,不是大师。”

池田热切的看着祝童,对身边骨科医生的尴尬视而不见。

小骗子却警觉了,他扎下三针时确是以气引针,寻常人也许会感觉麻热;池田却能感觉到气息流动,

证明他一定也修炼过内功,是高明的精妙之功,不是街面上流传的那些粗浅功夫。

“真***怪了,外国人相信中医,中国人自己却在唾弃它。”祝童轻轻蹦出一句,把身边的一群西

医弄得很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各位,我没别的意思,中医其实很难学的,是国人习惯保守使然,都怕

自己家的本事外泄。呵呵,传男不传女,没儿没女便任凭一门绝学失传,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李主任这样一说,刚才有些怪异的气氛松弛下来,两个年轻一些的医生附和着小骗子,也就是拍马屁

的意思;年纪大些的医生,自认是凭本事吃饭,没必要讨好这个年轻人,也就告辞离开;说是池田先生如

今病情稳定,虽然四肢没有知觉,也许用些好药,过一段时间能慢慢恢复呢。

一般来说,池田先生这样的颈椎脱位,由于伤到脊髓,即使处理得当,也有八成以上病人会造成瘫痪

或半瘫痪。

祝童在吴助理指导下,慢慢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说实话,对断脖子的人却没死这样的病,他是真没遇

到过。

“池田先生,我要用手为您的椎骨调理固定一下,可能会有危险。”祝童再次征求病人的意见,毕竟

,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一次。

“先生放心施术,出现任何意外,我都不会怪您的。我问过医生,他们说我有可能会瘫痪;死亡对于

我来说不可怕,怕的是再也站不起来。”

池田说完,叫过外面的手下:“你们不能打扰医生,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我治病。”

吴助理慢慢解开为池田做牵引的支架,祝童伸过手去,一点点抚摸、辨别椎骨的位置;这个地方不能

用蛮力,祝童只能以内力逼迫椎骨复位。

此时,祝童浑身真气充盈,凤凰面具作为坚实后盾,供给着源源不断的气流凭他挥霍。

蝶虫轻轻被激活,好在池田一熊身体够胖,祝童以从周东处摸索来的方法,慢慢培育它,引导它,一

点点吸收养分壮大自身。只有它长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帮得上忙。

半小时后,祝童松开手,在池田后颈贴上块狗皮膏药,示意吴助理把支架固定上;浑身虚脱般用不上

一点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白大褂下的病号服。

“先生,您是个真正的中医师,这贴膏药是真正的狗皮膏药。”

池田也感受到狗皮膏药的妙处,闭着眼体验着;祝童要拔出银针时,他竟然能摇手拒绝:“不,我需

要它们。”

为什么?吴助理不明白,祝童也有些糊涂:“您感觉到什么了?”

“它们是气机,您的膏药需要它们的扶持。先生,您救了我,哈哈,池田一雄会再次站起来。先生尊

姓大�;俊?

“我叫李想。”

“他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池田先生,您是?”吴助理看过祝童的狗皮膏药,甚至有些迷信

;他昨天晚上检查过祝童的身体,特别是肩膀处。那里本来是个很深的切割伤,如今连个伤痕都没留下来

,只有一只美丽的黑蝴蝶。

“我要休息一会儿,李想先生,您是我见过的最高明的人。”

池田说的是人,不是医生;这句话只有祝童能理解,池田不认为祝童只是个医生。

第二天傍晚,冬日的残阳刚刚隐入地平线,上海郊外的普贤寺门前停下一辆别克房车。

车门开,走下位三十来岁的绅士,衣着简朴却不简单,面容沉稳安静;他身边只带个司机,很朴实的

一个中年人。

普贤寺的知客僧是眼光最活络的,看到如此人物早迎上去,殷勤的宣扬本寺佛功,带两人进入寺院。

步入普贤寺天王殿,里面伺候的沙弥以为来了财主,烧起梵香点上香烛,几个和尚走进来,在香案一

角坐下来袅袅吟唱起经文。

绅士恭恭敬敬举起三柱高香,虔心默念片刻,低头插进香炉。

知客僧心里暗喜,客人选择了最粗大的高香,这价钱吗……

“我们刚去捐了十万善款,是给中华慈善总会。”绅士对从后面转过来的黄衣和尚道:“到这里来不

是为结佛缘,佛陀尚可以眼见之一草一木度人,佛门弟子为何不能以菩提悲心加入世间慈善事业中呢?”

“施主所言极是,普贤寺也有资助贫困。佛门弟子不求富贵,善款终究是为利益社会。”黄衣和尚拱

手唱佛,手起,香烛灭,念经的和尚也退下了。

既然来客摆明不会出钱,这些东西练的再好也是白给,佛家清静,节约为上,经总不能白念。

“我要见空木大师,麻烦通报一声。”绅士说完,不理会黄衣僧的惊愕,漫步走出天王殿。

殿前右角有碑,他对碑文上大大的“佛”字不感兴趣,蹲下身抚摸着碑座下的青玉座。龟头直伸,两

眼处微眯,口角线条倾斜,似乎对自己背负的东西无奈且毫无敬畏。

无情和尚从殿角走过来,远远的就合什念佛:“哪位施主光临普贤寺?阿弥陀佛,空木大师日前远行,有什么事可对贫僧说吗?”

“无情。”绅士站起身,回头看一眼,继续注视着青玉龟:“空木大师不在吗?真不凑巧。无情大师

,早听说普贤寺繁华,今日一来,入眼的只有这龟趺而已。”

“先生是……?”无情和尚被人叫破名号,却连对方的来历都看不出,又加几分小心。

“我姓蓝,你可以叫我蓝湛江。”绅士说这些话时,又蹲下身子。

“先人造字,起始就是以龟壳烧纹中得到的灵感;有道是:千年王八万年龟;龟不言,一切却都看在

眼里,世间的凶吉祸福悲欢离合在它看来,都是幕闹剧罢了。世人加诸它身上的崇拜、赞美、希冀、重压

,龟会在意吗?巫师烧龟,以它的名义指点江山,但是,解释权还是在人啊。利则喜,伤则怒,与它也没

什么关系。”

绅士侃侃而谈,无情和尚头上却淌出细汗;蓝湛江这个名字极少有人知道,他是这一届江湖酒会召集

人,只凭这个身份,就不会轻易来普贤寺。况且,蓝湛江虽然低调,无情知道,他还是三品蓝石在江湖上

的代表,身后代表着雄厚的财力和人际关系脉络,在江湖上也好,在社会里也好,都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蓝湛江抚摸着那方碑文,后面就刻着另一个蓝姓名字,那是普贤寺的大施主。

三十年前,是三品蓝石出巨资,把原本破败不堪的普贤寺修缮,还买下周围百亩田地种上茂密的树林

,把寺院隔离在尘世之外,一品金佛才会在上海有如此局面。

如今,蓝石三十年前种下的树木,都成参天大树;一品金佛也如这树木一样,承接起流传千年的禅机

,成为江湖第一大派。

蓝湛江身边的侍从,在无情看来,更是个高手,修为已达返璞归真之地;无情接近时,看到在蓝湛江

身后青石板留下的一个脚印,从鞋型来看,这有他脚下的那双软底布鞋才能留下。

“蓝先生此来,是否是因为雪狂僧师叔之事?”无情不能在高人面前装糊涂,前天晚上追杀祝童的事

情,无论怎么说金佛都不占理。

江湖八派之间有什么冲突都好商量,那样公然的追杀,出在别的门派身上还好说些,出在金佛身上,

几乎是前所未有。

“无情大师痛快,蓝某此次前来,正是为雪狂僧;大家都不希望江湖上再出意外,祝门需要个交代,

它们的心胸比不了佛家的宽广包容,手段也算不得光明磊落。出了这样的事,金佛也需要给江湖道个交代

。”

蓝湛江又站起身,面对无情和尚:“我不希望几十年前的惨剧再次发生,江湖道刚有些起色,太嚣张

会引来政府干涉的,公然在上海的大街上追杀警官和江湖同道,会毁了大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江湖根基

。”

“蓝先生您错怪我们了。”无情苦笑道:“雪狂僧师叔自从湘西一行后,就没和我们联系过,师叔好

像入魔了;他以前的行事也有狂放的时候,却从没如这次般不顾一切。”

他是不能不解释,事实上,无情和尚对雪狂僧追杀祝童一事也一样是满头雾水,那根本就不是佛门高

人以往的做派。

“入魔?”蓝湛江念叨一句,心里闪过一个判断,莫非是祝童在雪狂僧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第六卷、湖秀繁花 三 江小鱼(上)

江南夜是湿冷的,无情和尚想把客人劝进僧房,但蓝湛江微微摇头。

三个人就站在普贤寺院子里,无情把前些大火轮的情况解说一遍,顺便就说明白了,空木大师问什么大火轮带回金佛寺。

“只能以入魔来解释,雪狂僧师叔是和无虚师兄一起去的湘西;无虚师兄回到金佛寺后辞去罗汉院主持,出走西域云游;连那十八罗汉僧也跟着无虚师兄走了一半。雪狂僧是无虚师兄的师父,我只收到消息,师叔的眼睛在湘西受伤,他一直没回金佛寺。我们得到消息,他最近和江小鱼在一起。”

“江小鱼?清洋家的人?”蓝湛江眉头微皱。

“江小鱼是雪狂僧师叔的俗家弟子,他的妹妹叫江小烟。”无情和尚如此一说,蓝湛江全明白了。

江小烟就是烟子,祝童以前的女友加同伴;江小鱼也许是为替妹妹找场子,才引出雪狂僧和四品红火,也许,它们之间是一拍即合,居中联络的就是这个江小鱼。

“如此,就更不好办了,无情大师,您能联络到江小鱼吗?我想和他谈谈。”蓝湛江微有沮丧,说来,又是团理不清的乱麻,怪只怪祝童不检点,招惹到这个麻烦。

“蓝先生,万不敢如此客气,无情只是看门面。”蓝湛江话语里一直保持着适度的礼貌,称呼无情为大师,他刚才还没有注意,此时才想起客气:“我们也在找江小鱼,空木师父走的时候说过要找师叔回山。我们不想和祝门起冲突,空寂掌门传下法旨,金佛一门不再干涉祝门的任何事。”

在几天之前,无情对这道法旨是不怎么介意的。他是金佛门新一代弟子的代表和尚,对佛门以前的清规戒律不怎么看重,对老和尚们的保守还有几分轻视。但是,从大火轮到雪狂僧身上发生的异样,使无情对祝门多了分敬畏;那两个与祝童交过手的人,一个几乎成为废物,一个癫狂到公然在警察面前追杀祝童,怎么说都是可怕的变异。

雪狂僧在金佛门内本来就是个异类,他有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法号:空雪,是与金佛掌门空寂、空木同辈的高僧;偏偏生性鲁莽刚强,不好佛法只好武学,在江湖上一直以侠僧自居,加上胡须皆白且好穿白衣;渐渐,人们只以雪狂僧这个名字来称呼他。

雪狂僧有一样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争什么名利;只是对身边的几个弟子偏爱的很,无虚和尚之所以坐到罗汉院主持的位置,是他硬闹来的。

在无情看来,祝童与烟子的关系很正常,江湖儿女分分合合是为平常,江小鱼如此做本来就是别有用心。

如今,三品蓝石的蓝湛江又找上门来,无情对眼前的事加了份小心;话也只说到七分上,大主意还要师父他们来拿,留点余地是很必要的。

“昨天晚上,有人看到雪狂僧进了普贤寺。”蓝湛江身边的侍从开口道,他移开脚,手里一只强光手电照射下,青石板上赫然一片黑色污迹;“这是他留下的血迹。”

“你们在监视我们?”无情脸色一变,语带戒备;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三品蓝石没权力这样做。

“这件事与蓝石没关系,我姓秦,是石旗门人;我们的人在追踪杀手,他们都受伤了,在这里。”秦司机指指自己的屁股,微笑着道:“我们已经很客气了,如果不是看在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完全可以把它们留在现场。”

“石旗门,失敬失敬。”提起这个门派,连无情也肃然起敬。

那个在战火中被摧毁的门派是江湖道的骄傲,至少在战争年代,大家多在收拢羽毛,尽力在战火中保留一点香火,只有石旗门顽强的起来抗争。

无情还知道,人家说的不是假话,既然能击中屁股,稍微向下一点击中大腿,雪狂僧再狂,也是跑不了的。石旗门重出江湖,还与蓝湛江一同露面,这可是件大事,也许江湖道又要经历一次大变故。

“昨天晚上,雪狂僧师叔是到普贤寺来过,他……二位跟我来,一看便知。阿弥陀佛。”

无情念声佛,引领着他们转过几道院落,来到普贤寺后院一间僧房前。

“我说师叔入魔了,就是如此。”无情进去,开启电灯。

这间僧房应该是普贤寺的隐秘所在,如今,厚实的红木门碎裂为几块,房内虽然被清扫过,地上的痕迹和四壁的橱柜显示,这里在不久前遭受过洗劫。

“师叔进普贤寺后没有和我们打招呼,直接到药房抢了空木师父炼制的伤药就走了。”雪狂僧抢劫了普贤寺,是家丑也是意外,无论是一品金佛还是三品蓝石,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以雪狂僧在一品金佛内的地位,他表明身份要求任何药品或帮助,无情是不敢不给的。

“对不住,无情师兄,我们会尽量把雪狂僧送回来。”

蓝湛江赫然一笑,只有道声抱歉告辞;无情和尚已经把这样的场景展示出来,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承诺不伤害雪狂僧,是给无情个面子,也是给金佛个面子。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透,上海滩的***把半个天空映得通明,夜空里也看不见几颗星星。

别克车离开普贤寺不远,路边闪出个身影;秦叔下车走到后座,秦可强坐上驾驶席。

“秦叔,您看,雪狂僧是入魔了吗?”蓝湛江坐在别克车前排助手席上。

“祝门的事,始终都是神秘的,谁知道祝童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我们一直在国外,对这些已经很陌生了。东南亚有降头术,雪狂僧现在的情况很像被诅咒的样子。”

后面的秦叔判断不出来,蓝湛江又问秦可强:“肯,你看,祝童有这个本事吗?”

“不知道,他从凤凰城回来后,似乎有点变化;修为提高还是最近的事情,别的没看出来。不过,几天前他从地铁里与红火的人有过交手,大火轮与他一个照面就被制住;跟在一旁的兄弟说,没看到他们之间有接触,无情也是被祝童这一招镇住的。另外,这几天江湖上又出现一个传言,说是祝门到上海与某个隐藏很深的宝藏有关,已经有不少人注意这里了。”

“什么宝藏?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蓝湛江也摸不出头绪,情况看起来很怪异,具体是哪里怪异,他也不能准确的说出来。

“还不很清楚,我们正在查,不过大家都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有人甚至找到红火的人求证;他们认为,既然四品红火首先与祝门起冲突,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有人找上祝门求证了吗?”蓝湛江更迷惑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消息是祝门祝童抛出来的诱饵。

秦可强摇摇头:“在局势不明朗前,谁敢呢?有一个说法是,这个宝藏是某个江南富豪的藏宝地,里面不只有数不尽的财宝文物,还有神秘的武学秘籍。”

听来就像个童话或传奇,越是这样,蓝湛江反而不信了,脸上浮出丝微笑:“我们今晚去苏州见竹道士,肯,你回去看着祝童,如果发现雪狂僧或江小鱼,嗯,下手不必有顾及。特别是江小鱼,调查他,我们以前没注意过这个人;现在看来,他是个阴险的家伙,手够狠;能把四品红火和金佛玩弄在指掌之间,心计也够厉害的。”

他现在的话,与刚才对无情说的根本就是两样。

“他贩毒。”秦可强回忆一会儿,说出自己的判断。

“以前给鼎燃星空供货的那帮人已经被我们做掉了,江小鱼应该是看到这个时机,才找赵永兵联络。警察在鼎燃星空里没发现白粉,只有些K粉和摇头丸之类的软毒品。但是,我们在追踪他们时,发现一包白粉,他们追杀的对象不只是祝童,还有那个警官,江小鱼想利用雪狂僧在上海滩各路人马面前显示力量。”

“哦,那些东西值多少钱?”蓝湛江思索片刻问,他习惯以金钱来确定一个人的实力。

“几十万吧,如今用白货的人不多,赵永兵做的多是软毒品。我们还发现,江小鱼刚收购了一家食品公司。”

“噢?”

“是专业生产番茄酱的公司,丽圣元食品有限公司,他们的原料大部分来自新疆。”

别克车驶进市区后,跟上来一辆蓝色旅行车,蓝湛江示意秦可强下车,却没马上下车。

“你多注意那些贩毒的人,如果五品清洋沾上毒品,以他们传统贩运私盐的秘术,警方很难发现。这件事也许对江湖道来说是场真正的灾难,我需要尽快知会空寂大师。肯,祝童的事我来办,你的手下从现在开始全力追查江小鱼。还有五品清洋,他们一直是保守的,生意还没彻底脱离开贩运私盐;名义上他们也有家公司,是生产辣椒酱和牛肉酱的,那是为了洗钱。派人去看看,他们现在的生意怎么样?但愿江小鱼贩毒只是个意外。秦叔,我想让阿肯正式打出石旗门名号,下次江湖酒会上,无论是四品红火还是五品清洋,总要有一家被逐出江湖八派;到时候,石旗门就可以重回江湖道。二品道宗、七品祝门、六品梅苑、八品兰花,还有我们都会支持石旗门。”

秦叔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拱手道:“阿江,我们不是为了这个;当年不是蓝公冒死买通关节救出先父,我们石旗一门,也许真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你们,帮助你们的也不是我们一家;蓝石只是出钱,牺牲最大的是八品兰花,所以这两年我才让肯帮助柳家。”蓝湛江眼睛在秦家父子脸上转一圈;“世界在发展,江湖道如果还是停留在以前的世界里,早晚要被淘汰。石旗门重回江湖道,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示,让他们把眼光放到更广阔的世界里去,内斗终究是小场面。只是,秦叔想好了没有,石旗门回归之后,以什么事业安身立命?”

秦叔爽朗的一笑,道:“这是他们年轻人考虑的事情,阿强跟着你在国内两年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孩子,你要多多小心,这里不是地中海,也不是东南亚,得饶人处且饶人。遇事多考虑,出手有留有分寸。”

“是。”秦可强下车,为他们拉开车门。

蓝色旅行车开走了,秦可强把别克开进一条幽静的小路,靠街边停好。

半小时后,三个身影出现在周围,别克车灯闪六下,他们才钻进车内。

别克车又一次开动,向西,驶出上海。

秦可强在目送别克车离开后,转过一条街,从一家停车场里开出辆的士,朝海洋医院方向驶去。

蓝湛江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消息是祝童放出的风向球,更没想到,祝童正仔细编织一个美丽的传奇。旅行车开出上海前,他给柳伊兰打个电话,希望她让梅兰亭去劝劝祝童,不要莽撞的出手向谁报复。

祝门骗术的核心,针对的就是那些聪明人心中的自以为是和侥幸心理。蓝湛江出身富贵,见识眼光也是极高的,对任何宝藏秘籍之类的东西,都有天然的免疫。

而江湖中人,由于历史悠久的原因,各种神秘的传说几乎就是江湖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对这样的东西是最感兴趣的。

老骗子说过:再聪明的人只要动了一丝贪念,就会一步步走进局中,有时候,只要给出一个幻想,入局者自然会展开丰富的联想,自动修补骗局的漏洞。

而小骗子理解得更深,他认为,人只要走入骗局,智商就会渐渐降低;很多明显看来不合理或奇怪的事,在他们看来十分正常。

几年前,祝童就此与一个学问深厚平时自律很严的受贿者交流,他是武汉一所高校的校长,思索很久才吐出四个字:自我偏执。

重度偏执,就是一种精神病;自我偏执是什么,祝童到如今也没搞太明白,想来就是有强迫性自虐的意思。

也是这个夜晚,祝童就是在自虐,在医院高干病房的卫生间里,小骗子被凤凰面具的神通吓坏了。

第六卷、湖秀繁花 三 江小鱼(下)

“师父,你在我身上做什么了?”午夜,祝童又一次拨通老骗子的电话,开始照例是说些感谢的客气话,不过只一带而过。

“为了帮你治伤,老子累得现在还没缓过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快告诉我,怎么把这个可怕的东西取下来。”

“你说是凤凰面具?它怎么可怕了?”从老骗子的话语里,祝童是听不出任何破绽的,他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找到破绽:“我现在只剩一只眼睛了,师父您说这够不够可怕?”

高干病房的卫生间里,祝童注视着宽大的进口台镜,明亮的灯光下,镜子里只有一双乌黑的瞳孔,祝童的身体不见了。

今天是凤凰面具控制祝童身体的第三天,他正在渐渐享受这个祝门神器的关怀,有它调理身体内的气机,小骗子自感收益颇深。

凤凰面具,奇异的祝门神器,经过三天时间,已经完全控制住祝童的身体;印堂穴是唯一的例外,蝶神以黑色雾障包裹着自己,也把凤凰面具的控制抗拒在印堂穴之外。

此刻,华丽的七彩光环,以凤凰面具为中心,扩散缭绕,把祝童身体周围一寸内的所有东西都紧紧包裹起来,任何东西只要进入这个光环内,立即会失去踪影;祝童已经实验过液体和固体,连他如今使用的手机也一样。

只有那一双黑色的眸子,无论祝童是不是闭上眼,把什么东西挡在眼前,都不会消失。

下午,黄海让护士把祝童叫过去,说是一会儿要有两个记者来采访,与祝童提前统一一下口径。

这两天,小骗子的生活过的却颇为惬意。借这个机会,他认识了海洋医院的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人都到病房慰问过;顺便,小骗子还收到一些不知谁送的红包,夹杂在礼物里的现金,总有三万多。

祝童不禁感慨,住院这样的事,在百姓是花钱,在有些人住院就是挣钱;靠,当官比混江湖舒服多了。

在高干病房住着,衣食不缺;说来,小骗子在这样的环境中更轻松些。高干病房的布置与高级酒店没什么区别,只多了两样东西:护士与输液架。

门外的水兵已经撤离,黄海的事情到此为止,这次是功过相抵;但是,得到利益的还是黄海。

鼎燃星空被砸,砸出的是黄海在刑警总队的正气。据说,黄海虽然没立功,出院后的职位会升一级,黄海也不再追究赵永兵的事,这是妥协的结果。

网络信息中心有什么工作由陈依颐操心,叶儿每天下午都要到医院来。朵花比较郁闷,她还没被黄家接受,如果黄妈妈来就在祝童的房间,多数时间陪在黄海身边。

只有一样不好,叶儿一来就催促祝童看书,还把紫金豪苑的书都搬过来。

研究生考试在一月中旬,距离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专业课没什么,王觉非那边不会有任何问题,主要是通考课程,最主要的是英语和医学专业。

叶儿不知道,如今祝童根本就不担心这场考试能不能过,见过欧阳凡后,他其实有点后悔;如果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初就应该直接提出考王觉非或者欧阳凡的博士生。

三点整,两位记者准时来拜访,他们看到叶儿都是一愣,直到叶儿知趣的退出去,那位干练的女记者才说出第一句话:“李医生,你的女朋友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警官。”

祝童幸福的微笑一下,如果没有黄海提前打过招呼,他也许会拒绝这样的采访;但是现在他不会了,这样的采访是拒绝不了的,他们不是普通的记者,今天采访的结果也不会上任何一家报纸;确切的说,这份由两个记者编写的内参,将要被希望了解事情真相的高层人士阅读,最后的归宿是个秘密,连黄海也不清楚的秘密。

采访进行了两小时四十分钟,叶儿走进来时,祝童苦笑一下,在合理的框架下编造谎言,实在是件很耗费心力和体力的高强度工作,特别是还有大量的证人在阐述同一件事实的时候,把所有一切都以谎言的名义解释清楚,需要的不只是高度的智力。

所以,今天祝童主动提出两个人到外面散散心,吃顿饭,顺便送叶儿回家。

做完这一切回到海洋医院,已经十点多了。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祝童回到病房换好衣服,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束康乃馨;他心里有所动,走到窗前,楼下小花园里有一个孤寂的身影。

秦渺,不错就是秦渺;她几乎每天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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