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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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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需要师兄帮忙演场戏。”祝童斟酌再三,低声道:“师兄,我遇到麻烦了,你找个人向外面放点风,就说,祝门到上海,是在寻找什么宝贝;这个消息要散的隐蔽些,别牵扯到你身上。”

“你的意思是……?”

“不错,让大师兄装作无意透出一点,他关在里面,身边一定有八派中人。”

电话那边沉吟无语,祝云也在思量,小师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样做,不是要摆明让人去找祝童麻烦吗?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山东,对方接到祝童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大小两个骗子在电话里闲扯几句,没说任何事,嘿嘿笑着各自收线。

祝童挂断电话后走向公寓,十七楼的窗户内亮着灯,里面有个心爱的女人在等着自己,这就足够了,什么江湖,都滚远点去。

公寓里,朵花抱着阴阳狗在看电视,叶儿坐在侧面,以朵花或阴阳狗为模特,练习素描。

“你不是……。”

“朵花叫我来,只好回来了。”叶儿羞羞一笑,今天本来要住在家里,还是想看到爱人才回来;说是朵花,借口罢了。

“喝多了没有?”祝童换下叶儿准备好的便装,去卫生间梳洗,叶儿跟进来,关心的问。

“根本就没喝酒。”

明显是睁着两眼说瞎话,叶儿在后面羞着祝童:“脸都红了,浑身酒气,还说没喝酒?手指也伤了?”

“我真没喝酒,不信,你试试?”祝童不好解释手指上的伤,开始耍赖。在叶儿面前,撒谎,这个小骗子的本能渐渐变得迟钝。

“怎么试?”

“这样试,很简单的。”

祝童反手把叶儿楼到胸前,两唇相接。

叶儿轻叫一声,挣脱几下,慢慢把手臂收拢到祝童脑后,沉浸其中。

“旺旺。”阴阳狗跑进卫生间,好奇的叫两声。

叶儿推开祝童,绯红着脸低声道:“算你没喝酒,坏蛋。宽带接好了,你去试试它吧。”

“阴阳,在家乖不乖?”祝童抱起阴阳狗走进书房。

宽带果然已接好了,祝童打开电脑安装各种需用软件。

防火墙是必须的,虽然防不住台海言那样的黑客;MSN和QQ也是必须的,这是最快捷的网上通讯工具,虽然不一定安全,但如果是台海言那样的人使用,自有防范的办法。

搜索软件也是要的,祝童第一个搜索的就是三个名字:王向帧,向华,华易基金会。

奇怪,只王向帧的名字有简单的几个新闻词条,以前曾任某地副市长,书记,副省长,前年调进北京,背景模糊;向华和华易基金会根本就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他们是隐形人?

朵花照例在客厅里霸占着音响唱歌,她的嗓音柔美,乐感也很好,什么歌听几遍就能唱的有模有样。

叶儿呆在卧室画画,祝童在书房看书,公寓里一片祥和,就是有些闹。

上海近郊,有一所安静的寺院,曰普贤寺,与苏州霞光寺齐名,是苏沪地区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建筑最雄伟的两座佛教寺院,可惜,苏州霞光寺如今被七品祝门占据。

晨钟暮鼓中,普贤寺颇为肃穆庄严;金银堆砌出的佛家圣地,与周围的水乡风景浑然一体。不远处几个窝棚里居住的拾荒者,最羡慕的就是庙里的和尚门;出入名车,来往贵客,功德箱里每天都能收不少钱。和尚们只是念念经而已,比拾荒舒服多了。

普贤寺的大门是三门并立,中间一大门,两旁各有一小门,称为三门殿。步入三门殿,两旁各塑有一座手持金刚杵的夜叉神。

第一重殿叫天王殿,殿中间供奉未来佛弥勒,天王殿的两侧供的是为佛护法的四大天王。弥勒的背后,与弥勒背靠痛的是为僧众爱戴的韦驮塑像。

此刻,外面已经黑透,天王殿内韦陀像前,大火轮神情萎靡的趟在软椅上,头还在不停的摇摆。想来,他这样状态已经一整天了,嘴角枯枯一串黄色的粘液,眼神疲惫,喉咙里轻轻嘟囔着:“大师救命。”

大火轮叫的大师不是无情和尚,在他身边另有一位老和尚,素衣布鞋,头烙九枚香疤;瘦小的脸上肌肤灰白,偏偏一双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唉,施主的病在肩井穴封闭不畅,气脉淤积在那里才造成如今的状态。老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小徒无情为助施主打通肩井穴穴已经累的被迫修整,老衲的修为有限,也打不通这个穴位,好像淤塞住施主肩井穴的是个活物。”

“大师救命……。”大火轮神情恍惚,只会这一句,说着,嘴角还渗出唾液。

“空木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玲珑刀鸿佳欣用手帕替大火轮擦拭嘴角,不甘心的问。

眼前这个木和尚,是一品金佛三大高僧之一,与掌门空寂大师平辈;在金佛寺潜修多年,修得木鱼神术后才出山传道,是名动江南的高僧,无情和尚就是他唯一的弟子。大火轮的怪病连他也没办法,鸿佳欣想不到还能去找别的什么人。

“是非终有缘,祝门鬼神术直属历来神秘莫测,去招惹他们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阿弥陀佛,老衲是对他的病真真束手无策。”

“大师,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火红是受无虚大师之托才出面的,出了事,金佛不能一推了之。”玲珑刀有点着恼,本来,四品红火和七品祝门相安无事,大火轮受师妹烟子之惑,与无虚和尚一拍即合强出头,才落的如此下场。

鸿佳欣到如今还在为早晨的那次交手后怕,祝童的身手虽然不错,但是也不是特别高明,玲珑刀虽然早晨吃了些亏,也摸清了祝童的路数;她有把握在下次交手时胜过那个可恨的小骗子,怕的是,如果祝童以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变成大火轮这幅丑陋样子,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梆梆梆梆……”空木大师盘坐在地,以一只黑色木槌虚敲,大殿里竟响起清脆的木鱼声。

鸿佳欣也算是有本事的,她在峨眉山学艺多年,对佛家木鱼声早已熟悉;但是空木法师只以木槌敲击空虚处就发出实质的声音,这种神通可是高明的紧。

空木法师的的黄木槌长只半尺,粗不过食指,木槌头部也不过鸡蛋大小,偏偏敲出的“梆梆”声是震慑心神的,玲珑刀在“梆梆”声中安馨平静,大火轮的神情也松弛了,头摇摆的渐渐缓慢。

同一时刻,在紫金豪苑十七楼的祝童,忽然感觉眉心跳动,印堂穴内的蝶神双须伸展,翅膀急速舞动;第一次,祝童感受到蝶神的焦躁,它旋转多圈后,把双须指向西北方,呼呼扇动着翅膀,无形的能量从双须传送出去。

“怎么了?”祝童闭目暗查,刚运转蓬麻功;“梆梆……”的震动隐约传来,蝶神的两只翅膀就如雷达般,吸收、强化着远处的微弱信息。

“李想,怎么了?”叶儿推门进来,手里捧着杯茶;“是不是今天太劳累?”

“没什么?”祝童睁开眼,感觉到脑袋上湿漉漉的,身上也在流汗。

“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叶儿伸手试试祝童的额头,却马上缩回去,捂住小腹就要倒下。

祝童伸手接住她,叶儿太鲁莽了,蝶神正在与什么东西斗法,叶儿的手冒然插进,接收到蝶神的杀气,身体内的蛊虫被触动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祝童在叶儿腹部急刺三针,震慑住蠢蠢欲动的蛊虫,顺手摘下她的神传琥珀;“我可能需要这个。”

叶儿这一段天天练习写“灵”字,身体内的蛊虫被灵气洗涤,黑色早已散尽,变为纯白色的小东西;三针下去,它安静下来。

“好吧,我扶你到卧室休息。”叶儿要搀扶他,祝童笑笑:“没什么,我没事,可能是酒喝多了,睡会儿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走路可是在摇晃,印堂穴内的蝶神舞动的越发厉害,连带着,祝童整个头都在“嗡嗡”作响,真跟喝醉酒的人一般,腿软脚麻手臂僵硬。

朵花看到祝童被叶儿搀出书房,连忙抛开话筒过来帮忙。

“你们去休息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祝童躺在卧室的床上,左手捂在额头,右手按在小腹,紧抓着神传琥珀。

第五卷、副歌 九 空木斗蛊(下)

祝童这个样子,叶儿是怎么也不会走的;连阴阳狗都跳上床,以小舌头添试他的手背。

“叶儿姐,咱们还是走吧,让李大哥安静的睡一觉。”

朵花知道的到底比叶儿为多,她母亲就是个高明的养蛊人,祝童刚才还对她眨了几下眼,看叶儿要喂祝童喝水,站起来拉她;“走吧,莫非你要陪李大哥睡这里?”

叶儿被朵花说红了脸,但身体却没离开的意思。

“你们去吧,我是医生,没事的,关上外面的音响,让我安静一会儿,睡醒就好了。”小骗子睁开眼,微笑着看着叶儿;“要不然,你睡这里?”

“那,我…们去了。”叶儿到底脸皮薄,被朵花拉走了,临走还没忘把小狗抱走;小家伙把祝童舔的麻酥酥的,早想一脚把它踢开。

外面的音乐声停止,灯光熄灭,门响两声,公寓里安静下来。

祝童立即挣扎着下床,褪下上身的衣服,面朝西北打坐。

先以丝线把神传琥珀栓到额头,固定在印堂穴正前方,闭目涵养片刻,运转蓬麻神功。

神传琥珀散出黄色冷光,随真气映照进祝童全身,运转三周,身体的不适慢慢减轻,身上的汗水消退,思维渐渐清晰明朗。

普贤寺天王殿内,大火轮也是浑身汗水,肩井穴周围的肌肉颤抖;呼吸间,肌肤汗毛空内,浓重的臭气一股股冒出,把玲珑刀鸿佳欣熏的退后三米。

空木法师依旧不紧不慢的敲击黄木槌,表情安详,看不出有得意的神情。

“啊呀!”大火轮爆喝一声,身体僵硬的站起,劈头一掌扫向空木大师。

老和尚正用木鱼神术为大火轮扶正驱邪,本感觉到占据他肩井穴的活物逐渐萎缩,没防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火轮的外门功夫本就厉害,这一掌结结实实击在空木法师胸口。

空木法师丢下黄木槌,仰头吐出口鲜血,歪倒在伏魔天王韦驮像前。

鸿佳欣口一张,舌尖轻弹,射出只玲珑刺,刺进大火轮肩井穴;普贤寺的僧人被这里的叫声惊动,也跑过来。

大火轮没躲避玲珑刀射出的无影神针,却没如预料中的倒地,一步步逼向鸿佳欣,桀桀狂笑着:“大师救我……啊,大师救我……。”

到底是女儿家,鸿佳欣名头虽响身手高强,此时也乱了方寸,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大师兄,怎么变的如此恐怖?难道,这就是祝门隐藏不露的“神术”?她浑身酸软,忘了躲避,也被大火轮一掌击在胸前。

总算鸿佳欣在最后一刻惊醒,知道躲闪不及,左脚轻点地面,右脚踹向大火轮小腹;整个人借力横飘,青影闪动滚落门外;嘴角也渗出丝血迹。

无情和尚第一个踏入天王殿,从背后点住大火轮三处大穴。

“大师救命……啊。”大火轮好像对任何点穴之类的东西失去感觉,叫着救命,回身一拳击向无情面门。

无情双手关门封档,大火轮这一拳劲头十足,把无情震的后退三步。

普贤寺的和尚们都跑进天王殿来,看无情步步退守,看主持空木法师口吐鲜血萎顿在地;发一声喊扑向大火轮。

好汉不敌人多,这是江湖真理。大火轮虽然不惧痛苦不惧击打,但是身体僵硬动作迟缓,被两个和尚抱住摔倒,一群和尚扑上来,抓手的抓手、按腿的按腿,绳索加身被捆成粽子模样,嘴里还嘟囔着:“大师救我……啊。”

“扶我去金殿。” 空木法师指指大火轮,“把他好生看管起来,莫伤他,他是被邪魔附身了。”

一般寺院的正殿,或称大殿,多是尊奉佛祖释迦牟尼的大雄宝殿。有的大殿虽然供奉的只是一尊佛像,但却不是释迦牟尼佛,而是报身佛毗卢佛,这是华严宗的祀奉形式。在大殿里供奉阿弥陀佛的,是净土宗的寺院里。

还有的寺院大殿里塑的是五尊佛像,称为正方佛。这是密宗的供奉形式法。

普贤寺的大殿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两旁立着佛的两位弟子,年老的名迦叶尊者,中年的叫阿难尊者,这很正常。

佛像后还有一小门,无情和尚把空木法师扶进去,燃起哦展油灯,照亮一片小巧方正的密室。

密室干净整洁,内有圣坛,三柱檀香袅袅不绝,上面供奉的不是如来佛、不是毗卢佛,也不是阿弥陀佛,是两位并肩而坐的金灿灿法身。

左边那个手捏佛印,气势古朴、粗犷,面相丰满躯体肥胖,神态庄重含蓄。

右边是个比丘尼,面相丰满圆润,躯体苗条,手持金钱树,神情端庄圣洁,衣着繁复自有雍容贵人像。

他们共有一个名字:金佛;是一品金佛秘密供奉的神像。

空木法师在金佛前盘膝坐下,调息照想片刻恢复些精神,对无情和尚道:“把他带进来。”从香炉里捻起香灰,澄心默念金刚经。

紫金豪苑里的小骗子,此刻是一派得意洋洋,蝶神借助神传琥珀传出讯息激活了大火轮身上的蝶蛹;祝童借助蝶神控制着大火轮的身体,才在普贤寺闹出那么一场风波。

祝童看不到现场的情景,只是凭蝶蛹传回的微弱感觉做出判断,胜负对他来说只是玩笑,大火轮或别的什么人与他没任何关系;他看重的是体会控制别人身体的感觉。

蝶神是用灵性的,天然能借助祝童的力量和神传琥珀,它本身能量有限,本能的知道只有主人帮助它,它才能帮助蝶蛹,这是个奇怪的组合。

公寓门又开了,叶儿到底不放心,在朵花处什么也睡不安稳,还是上来看看祝童的情形。

卧室内,小骗子迅速爬上床,拉起毛毯胡乱盖在身上。

叶儿推门进来,借助外面的***查看一番;祝童很安静,似乎已经睡着了,有微微的鼾声。

叶儿伸手试探一下他的额头,这一次没什么异样;她是聪慧的,早些时候自己身体内的异动使她想到,自己的爱人也许在面对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祝童从来就没有对叶儿解说过她身体内的蛊虫代表着什么,也没说过那个世界的凶险;叶儿几次要问,都被小骗子轻轻避过,只是说:中医里有很多神秘的理论,说也说不明白。

“咚!”一声大震,祝童头脑一麻,差点昏过去。

蝶神本来已占据上风,突然传来的这下攻击让它无可抵挡;蝶神到底还弱小,失去祝童的支持,失去神传琥珀的庇护,被这下神秘的力量击昏过去。

叶儿终于走了,祝童再次坐起来,却再也找不到大火轮的踪迹。

祝童抽出银针,以气字诀运转鬼门十三针,第一次催动本身精气补充将养蝶神。

浓烈的精气中,蝶神受用良多,稍微清醒一些,摇摆着再次飞起,借助神传琥珀搜寻良久,也没有结果,它也累了,合起双翅又一次沉入休眠。

鸿佳欣在普贤寺的禅房里等待,四品红火此次来上海是她的建议,第一次与七品祝门的人对上就出了这样的事,对玲珑刀的自信是个绝大的打击。

门开,无情和尚走进来。

“无情,师哥他怎么样了。” 鸿佳欣焦急的问。

“师父带他回山了,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鸿小姐,您再仔细想想,祝童当时真的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无情和尚坐在禅房唯一的椅子上,他也劳累半夜,疲倦的样子。

“你当时也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接触,祝童与师哥对视几眼,他就那样了。无情师兄,那是什么法术?”

“我也看不出来,师父只是说,在他回来前不要与祝门的人有任何接触;他要回山与掌门师叔好好参详一下。”

禅房里归于寂静,两个人都在想着一件事:祝门,江湖上最神秘的存在,怪不得一直少人去招惹他们,原来有如此诡异的法术,简直就防不胜防,无可抵挡。

“你的伤怎么样了?”无情站起来,走到鸿佳欣身边。

“没什么,师父……。”玲珑刀伸手推拒几下,还是软在无情和尚怀里,嘴角永远挂着一丝似嘲弄似无谓的微笑。

鸿佳欣也颇有姿色,几年前刚入江湖时,确是个玲珑美人。

无情揭开她胸前的遮盖,柔软绵实的乳肌上印着块青痕。佛掌抚弄上去揉搓,鸿佳欣轻咬着嘴唇,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呻叫着。抬起迷离的眼波看一眼,伤处的青痕不见了,是一片赤红。

无情和尚念声佛:“师妹的伤好了,该怎么谢和尚呢?”头埋在在鸿佳欣的粉颈、耳根处厮磨嗅吻着,两只手依旧把玩她丰满的乳房。

鸿佳欣只感到一阵子的酥麻从耳际、酥胸一路颠颤到四肢百骸,醉晕晕全身乏力,丹田里慢慢燃起热情,身体渐如熔蜡般火热。

“师父要怎么谢呢?”两个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天性里的娇羞还是让鸿佳欣依然有些抗拒,有些的放不开,身体微微颤抖;此刻的欲拒还迎正是最好的春药。

普贤寺的禅房里,一对慾海男女开始不顾一切禁忌,肆意交欢。

终于风停雨住,无情趴在鸿佳欣曼妙的身上喘息着,享受着高潮余韵的美感,

过了片刻,鸿佳欣轻声道:“你就不怕师父知道?”

“知道了也没什么,金佛入门弟子要持戒,贫僧修炼的是无情结,现在这个阶段是不戒色的。”

无情和尚端身打坐,双手捏起无情结印,含笑打量着鸿佳欣赤裸的身体:“施主好一幅皮囊,和尚有福了,谢施主慈悲。”

“上海的地铁是块肥肉,一年少说也能弄个几百万;该感谢的是我们红火呢。只要师父不弃,佳欣早晚会让师父满意的。”

鸿佳欣也坐起身体,温柔的亲吻着无情和尚坚强的嘴唇、脸颊。无情结有什么神妙她很好奇,刚才的交欢中,无情和尚倒地是仙家佛体,勇猛异常,带给玲珑刀绝大的享受。

“你们普贤寺香火怎么旺盛,每年能收多少?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鸿佳欣又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

“两百万?”无情呵呵一笑;“鸿施主,每年只过年初一的几柱香就不只这个数。”

“这么赚?怪不得逍云庄主要做和尚呢;无情,你看,我是不是也出家算了。咱们这一行太危险,今年就折进去十多个兄弟;本来大火轮还想跟烟子学学祝童的招数,但烟子一声不吭跑回家去,还凭空把七品祝门给得罪了;实在不划算。”

鸿佳欣依偎进无情怀里,叹息道:“混江湖有什么好?腻味透了。”

“祝童那样的生意说好做也好做,说不好做还真不好做,你们没他那样的心计;玲珑师妹,你如想出家,贫僧倒是有个主张;西边有个紫霞庵,主持秀清师伯上月才回归佛祖驾前,如今她们正在为主持一事争吵。如果师妹有意走这条路,贫僧可以为你谋划一下。”

无情和尚慈悲心肠,出的主意也很实在,紫霞庵也出身金佛一脉,不过自几十年起就逐渐有淡出的意思。

“好啊;”鸿佳欣仰头;“师兄原非无情。”

“别高兴得太早,紫霞庵每年香火功德少说也有三百万,几十女尼的吃穿加寻常度用不过百十万。盯着它的真有不少人,鸿师妹想要走这条路,先得空寂大师的首肯。”

“空寂大师,他不是你们掌门?我怎么能说动他老人家?见也见不到呢。” 鸿佳欣摇头,她是真没办法。

“你是见不到空寂大师,但你父亲,鸿老居士能见到,他与空寂大师交情深厚;如果鸿老居士能为你说话,我在联络无处师兄出面,事情就不困难了。”

“真的吗?”鸿佳欣脸色凝重,提到她父亲,事情就不能不慎重。

玲珑刀的外号不是白叫的,她可不想被人当枪使。

一品金佛内部也不安稳,鸿佳欣在父亲那里听到些风声,空寂大师目前只是表面的权威;一品金佛如今上得台面的有空、无、真三代和尚;空字辈不用说,只有师兄弟几个,他们弟子们无字辈弟子们中人才辈出,正是如今在台面上呼风唤雨的角色。

无字辈收的弟子为真字辈,其中受过现代化熏陶的不少,有些还是博士和尚,彼此争斗的很厉害。

比如无情和尚门下最著名的弟子真诚法师,以前就是上海某名校的大学生,由于家境突遭意外陷入贫困才被迫辍学投身空门。

无处和尚门下的真传弟子更厉害,如今竟混成风流名僧,出入名车派头十足,在娱乐界广收弟子,自己还出书立传,据说还要拍电影。

无虚和尚为代表的谨守佛门戒律,反对入世太深,对他们的做派颇有微词

“无情,你不是想让我拜在你门下吧?” 鸿佳欣怀疑的笑问。

“怎么会如此想?”无情把鸿佳翻转,压上去:“师妹,我想多个朋友,多结善缘。无情有情终得破,但凭清水琢玉心。”

“谁信你……唔;佛家的善缘都是如此……结……呵。”

玲珑刀意乱情迷,无情和尚已经宝相庄严捏起无情结,双眸神光外露,面露慈祥微笑。

第五卷、副歌 十 银枪(上)

第二天一早,叶儿与朵花端着早餐走进公寓。

祝童端坐在卧室地板上打坐修炼,照例是光着上身的,惊心动魄的黑蝴蝶在结实的肌肉上颤动,丝丝热气蒸腾,猛眼看去,生命的野性沛然。

阴阳狗从朵花怀里跳下,轻叫着扑向祝童;刚到半米外,小狗停下,圆圆的狗眼狐疑的看着他,喉咙里低低吼叫着,似乎,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祝童收功睁眼,神采奕奕精神旺健,抬头看向站在门前的两个少女:“很不礼貌的啊,是不是很帅?”

说着架上眼镜,披上外衣,低头在小狗头上摩挲几下:“阴阳,她们昨天晚上说什么坏话没有?”

“你才背后嚼舌头呢。”朵花推一把叶儿:“看呆了?李大哥身材好棒,嘻嘻,姐姐有眼福了。”

“去,什么眼福。”叶儿脸色微红,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朵花跟过去帮忙:“就是啊,李大哥是多好的模特啊,只有姐姐能画;到时候别被……。”

“死丫头,你才……”两个女孩在厨房边说笑忙碌,祝童摇摇头,抱起阴阳狗去洗澡。

“你看到什么了?”祝童关上门后,把小狗举到眼前。

“旺旺。”小狗恢复寻常的稚气模样,小舌头伸出来,添着祝童的手指。

狗的语言倒底神秘,人是听不明白的。

祝童放下它,在莲蓬下冲洗。

这一段每次修炼蓬麻,特别是被师叔以凤卓青羽提升功力后,印堂穴内的蝶神都要兴奋。

有气息流过印堂穴时,蝶神的翅膀在气流中舞动的更舒展;祝童能感觉到它在成长,能感觉到蝶神在吸收自己的真气,量很少,他也乐意用少量的真气喂养蝶神,运功每一个周天,蝶神与他的联系都紧密一些。

昨夜,蝶神一直在沉睡,祝童第一次想唤醒它,忙碌了一夜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蝶神还很弱小脆弱,能力有限,也许是被累坏了。

今天上班,祝童本可以坐秦可强的的士,他的车就停在紫金豪苑外,但小骗子要查看一下四品红火的动静,对秦可强打个手势,又一次走进地铁站。

人还是很多,祝童还是没得到座位,不过也没找到任何一个四品红火门下弟子。

地铁到底是从地下走的,比上面要快不少;祝童走出地铁站,秦可强的车没开过来,柳伊兰的奔驰车却停在那里。

“我就知道在这里能等到你;”柳伊兰等祝童上车后,点头让司机开车:“李师父开慢些,我们有话要说。”

奔驰车中间升起道透明的隔板,宽敞的后座成为一个密闭空间。

“喝点什么?酒,茶,还是咖啡。”

柳伊兰拉开小酒柜,抓起透明暖壶倒杯茶:“我知道你喜欢清茶,特意为你准备的。”

祝童接过来抿一口,李师父年纪够大,车开的四平八稳,加上奔驰车的优越性能,在这里喝茶,看着外面脚步匆忙的行人,确是别有滋味。

“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柳伊兰自己喝清水,却是用只高级玻璃杯倒上半杯。

“我不喜欢被人当傻瓜耍,伊兰姐,这件事无论有没有珊珊,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帮你。”

“谁敢把千面独狼当傻瓜耍呢?”柳伊兰没料到祝童如此不客气,就有些尴尬,一口清水差点卡在喉咙处;“秦可强身边没几个人,我们又不是黑社会,店里的保安是从正经保安公司雇来的,都不能参与对付赵永兵的行动。不瞒你说,如果只为杀了他,确实不用劳动你的大驾;但是这次时间紧,我们想得到鼎燃星空,必须在年底前杀掉赵永兵。你的朋友黄海,真的在档我们的路。”

“为什么非要在年底前杀掉他?”

“银行贷款,赵永兵是个恶棍,根本就不会经营夜店;鼎燃星空看似生意红火,不过是因为占据个好位置;他手下养的打手太多了,加上对小姐残忍,对顾客不尊重,对跑夜场的艺人苛刻;如果不靠贩毒,不靠银行贷款,鼎燃星空早撑不下去了。明年初,北京要来上海个钦差,也许要整顿上海的金融行业,现在上海的各家银行都在清查清理。我们和银行谈好了,把鼎燃星空的贷款接下来;但是人家害怕出事,要求这笔交易必须在十二月三十号前完成。我们还有八天。前几天得到消息,有人要给赵永兵一笔投资,所以,他必须在二十九日前死。”

“谁要给他投资?”祝童思索片刻,有点理不清其中的关系,只有找最主要的那条询问。

“银枪。”柳伊兰轻轻吐出个名字。

祝童摇摇头,表示没印象。

“记得我上次给你的那两张假币吗?银蛇就是做假币的,他们想借赵永兵的鼎燃星空洗钱。”

“银枪?是个人还是个帮派?”

“银枪是从台湾来的,是个帮派,假币只是他们的小生意,沿海的地下钱庄好多都是银蛇的,那才是主业;他们心狠手辣;但是,表面上银枪还不敢正面与我们为敌。”柳伊兰又倒上杯清水,外面的风景渐渐熟悉,海洋医院快到了;“祝童,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赵永兵变成穷光蛋。”

“你先说银枪为什么不敢与你们为敌。”祝童不是省油的灯,在探寻柳伊兰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银枪以前出身大陆,他们曾经属于八派品序,如今啊,还想回到江湖中来;银枪被逐出八品序列后,一直在寻找赎罪的机会,他们也许比如今的江湖八派更尊重江湖道统。做钱庄需要良好的江湖名声和信誉。”

越来越热闹了,上海的***阑珊下,到底还隐藏着多少隐秘的江湖门派?银枪是从海外来的,与蓝石是一路吗?

祝童暗自念叨几遍银枪这个名字,怎么也想不出以前的江湖上有那一派会与造假币的有联系;不过,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小骗子一口吞下半杯茶,才道:

“上海外,公海上有艘赌船,叫未来公爵号;你说过:赵永兵嗜赌如命;未来公爵号的老板欠我个人情,如果他发出邀请,赵永兵一定会去赴约。只要赵永兵坐到我对面,我就能让他倾家荡产。”

“独臂海盗欠你人情?”柳伊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个亡命之徒,怎么会欠小骗子人情?

“你也认识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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