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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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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许是个机会,操作的好,也许能引出隐身柳伊兰背后的高人?
第五卷、副歌 五 阴阳
嗯,终于也要上架了,今天更新一整章节。别的不多说,有能力的同志们多多支持、多多订阅下吧!蘑菇谢谢了。
小骗子来回算计着回到紫金豪苑,看到十七楼的***,想到叶儿在公寓内等自己吃晚饭,刚才的顾虑一扫而空,加快脚步。
将要进入电梯时,手机响了,祝童还以为是叶儿的电话;平时,叶儿很少给他打电话,只有在傍晚或者早晨,才会催他早些上班或者回家,很温馨的感觉。
进到电梯里,照例手机是没信号的;祝童看一眼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竟是梅兰亭打来的,心里马上“扑通”起来。
电梯一直升到顶楼,祝童上到这座高层建筑的最高处三十六层,万家***出现在脚下。
“梅小姐,我要回家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叶儿在等我。”
“我也等你吃晚饭啊,前天就预约过了,李医生不会是当了主任人就金贵,学会大人物的臭毛病了吧?”梅兰亭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压低声音道:“我说过晚上等你,你要不来,我就到你那里去。”
“哼!只怕梅小姐现在就在我那里吧?”祝童意识到梅兰亭如今就在自己公寓内,这点小花招根本就瞒不过他,梅兰亭从来就叫他祝童,只有在叶儿面前才叫他李医生;但是,叶儿也在,想来朵花也在,又是个热闹的场面。
“哈哈,知道了还不快回来,我们都饿了。”柳伊兰飞快的挂断电话。
小骗子连电梯也不坐了,脚步沉重,皮鞋下象是踩着沼泽,拖拖拉拉顺楼梯走回十七楼。
叶儿,你为什么是警察。
祝童做这样的事,心里感觉愧疚,以前小骗子可没如此的心理压力。
公寓里十分热闹,不只是梅兰亭在,叶儿唯一的闺房好友萧心梅也在,还有朵花。
黄海的出现就是意外了,自从叶儿说过那番话后,祝童还是第一此见到他;而据柳伊兰说,黄海在跟踪调查鼎燃星空的老板赵永兵。
“黄警官,稀客啊,前两天朵花还说你不喜欢她了。”
祝童换上便鞋坐到黄海身边,说这句话时还要大声半吼着;朵花霸占住音响唱卡拉OK,她喜欢唱歌,声音也如她的人一般:清纯甜美。
“再不回来就不像话了,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黄海憨厚的笑笑,与祝童一同抽起烟。
朵花白黄海一眼,看得出,这个少女与叶儿一样,适当的反对抽烟。
萧心梅本来在厨房与叶儿忙乎着,听到祝童开门的声音,跑出来,却不说话,站在梅兰亭身旁直直的看着祝童。
“lily;”祝童想起她的另一个名字,医院的小护士里很有几个不正经说中国话的;“好久不见,欢迎来参观。”
“是要好好参观一下,李医生究竟有什么本事?把叶儿迷的都不知道北了;还有啊,黄海竟然也能与您坐在一起,听说您还到海洋医院做副主任了。我才一个来月没见叶儿,李医生的本事叫人不佩服都不行。我坚持要来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萧萧;”叶儿跑出来,要拉萧心梅;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确实不合适,主要是黄海有些尴尬。
还是梅兰亭善解人意:“你不是想求李主任帮忙吗?再这样说,可把人都得罪完了。”
“哼!他敢不帮忙。”萧心梅还是穿一套标准的职业套装,领口开得很低,露一片洁白细腻;“这是我的名片,今后还望李主任多多关照。”
恒田医疗器械有限公司,业务经理,lily。
祝童把玩着手里的名片,笑笑:“lily经理,我只是个刚到不久副主任,还是院长办公室的,具体业务可插不上手。”
叶儿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啊,李想刚到上海,萧萧别让他犯为难。”
“放心吧,我lily从不打空枪;叶儿,人家李主任在海洋医院可是个大红人,连王院长都给他面子。你们不知道吧?他本来可是要做院长助理的。”
“别乱说,李想怎么会有那本事。”叶儿虽然这样说,还是看向祝童。
公寓里的的几个人都看着小骗子,黄海好像也不意外,只有叶儿,李医生的女朋友吃惊。
“我是学医的,过一段希望能下科室去,做官就荒废专业了。王院长对我是不错,但院长助理可没我的份,lily,别听外人乱讲。”
“你是中医哎,海洋医院可没有中医科;”萧心梅好像有些缺心眼,也不看祝童与叶儿的脸色;“我听说你好久了,都说以前的院长助理被一个副主任给干掉了,下午叶儿说起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李想就是你。”
“lily说笑了,我这样子怎么能干掉人,莫非你说的是屠夫?”祝童一句屠夫,暂时使气氛松弛下来;“lily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到办公室找我,你是叶儿最好的朋友,能帮忙的一定帮。”
“一言为定啊,这下我lily要发达了。”萧心梅凑上来,以西式礼节在祝童脸上喯一口,高兴的拉着叶儿去厨房做菜;“我今天给你们露一手。”
“我也听说你现在很滋润。”等三个少女离开客厅后,黄海才对祝童说;“林所长,是我父亲的战友。他说这次王觉非差点被赶回学院,是你救了他。你以前和教委吴主任认识吗?”
上海不小了,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大小医院也有上百座;但在祝童现在想来,竟与个小县城差不多,怎么谁都和海洋医院有联系?
林所长是王觉非搞的那个海洋病研究所的所长,祝童只见过一面,印象中是有些军人气质。经过这些天的了解,海洋医院的研究所与海军是有几个合作项目,毕竟,海军士兵常年在海上生活,得海洋病的几率很大。
“不认识,只是有个朋友认识。”祝童含糊的说一句,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都是不好的,所以,小骗子马上把话题引导到黄海身上;“你现在怎么样?前天我们需要你的保护,呵呵,不过……。”
“多亏你们照顾朵花,我今天也呆不长,吃完饭就回去。”黄海把手放到朵花腰间,有些愧疚的说:“朵花,过几天就好了,别生气啊。”
“做警察会那么辛苦?连家也不能回,我看,朵花今后早晚要哭鼻子的。”祝童想打听点关于鼎燃星空的事,故作调侃道。
“才不会生气呢;海哥只要每天打个电话就好了,我和李大哥、叶儿姐在一起,别提多开心了。”朵花回头灿然一笑,她是那么的单纯,黄海看她的目光里也是柔情一片。
“这是我进刑警总队的第一个案子,不做好,别人又要说闲话了。”黄海脸上有些恼怒;“现在的社会真不好理解,还是医院好啊。”
“以你黄警官的身份还会碰钉子?我不相信。”
“叶儿说的对,我一向都太顺了,所以这次要多操心才行。一个瘪三,仗着有几个钱胡作非为,我就不信抓不了他。连我们大队长都劝我放手,哼!惹恼了我,叫几个水兵砸了他的场子。”
黄海是有些莽撞,说完笑笑:“李医生,我是不想看着他用毒品害人。”
“还是小心些好,你也是刚到新单位,与我一样,要注意影响啊。”祝童泛泛的劝一句,心里可就扑腾开了。
叫几个水兵去砸鼎燃星空,那么大的俱乐部,保安就有几十个;黄海不会闯祸吧?在他嘴里的几个水兵,不会那么简单。黄海的父亲是海军基地的少将,据说是刚提拔上去的少壮派。真叫一群水兵去砸鼎燃星空,也许……。
祝童飞快的解析这其中的变故,据柳伊兰给的信息,赵永兵的保护伞有分局副局长,还有市局治安队的民警;黄海是市局刑警总队的,现在只是个中队长,手下只有三个人,带着几个线人轮流驻守在鼎燃星空内外。
如此看来,赵永兵身后还有人,黄海遇到的阻力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说要找水兵去砸鼎燃星空。
真是少爷啊,祝童与黄海应酬着,这样好不好不是他操心的事,但是他想知道黄海究竟什么时候会恼?什么时候会叫水兵去砸鼎燃星空?那将是个绝好的机会。
要不要让赵永兵再刺激他一下呢?小骗子几乎忘了梅兰亭的威胁,整个晚上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黄海果然吃完饭就走了,临出门还依依不舍的对朵花说了几句悄悄话;萧心梅一直在偷偷注意着朵花与黄海,祝童看在眼里,上了份心思。以叶儿的清淡性情,与这么一个火辣性格的女孩子成为密友,一定有一方在忍让,而叶儿是不太可能的;萧心梅八成早就看上黄海了。
分析别人的事,对小骗子几乎成为本能了,但对于自己的状况,他除了头疼几乎毫无办法。
好在,梅兰亭是个专业青衣出身的戏子,表演得不错;吃完饭就与朵花在客厅里你一首、我一首的充当麦霸。
将近十一点,萧心梅才首先告辞,她本是准备搭梅兰亭的车回去的,谁知道梅兰亭被朵花留住了,今晚住在十五楼。
叶儿不好意思在密友面前表现的与祝童太亲密,就与萧心梅一起离开。
祝童送他们下楼,总算萧心梅有些眼色,故意跑到前面去,留两个恋人慢慢走,说几句话。
“我一会儿回来。”叶儿块到门口时,才微红着脸说。
“我等你。”祝童稍微有些失望的心,又一此火热。
的士司机是秦可强,他的车停在门前,正好被萧心梅抓住了;祝童与他交换个眼色,目送的士载两个女孩消失在街角后,转身拐进紫金豪苑内的小花园。
角落里躲着一团黑东西,明显是个活物;祝童不想上楼,也许会遇到梅兰亭的骚扰,从这里能看到紫金豪苑大门前的***,正好等叶儿坐秦可强的车转一圈回来,所以就走近去研究,那究竟是只狗,或是猫。
可怜的小东西浑身在战抖着,祝童把它从花坛里捧起来。
是只小狗,比猫大不了多少,深色的毛发上沾满污迹,看不出本色。眼睛里的闪光证明,这是条有旺盛生命力的小狗。牙齿显示,它不会超过半岁。
“小东西,你叫什么?”祝童从来不太喜欢小动物,在流浪的童年、少年时光,偷鸡套狗改善生活是两个师兄弟的最爱,当然,狗皮就被做成狗皮膏药了。
小狗没叫,伸楚细细的舌头在祝童食指上添几下,轻声呼噜几声,似乎是威胁,也像在寻求保护;但是圆圆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恐惧或乞求。
祝童手指上还粘有晚餐时的排骨味道,萧心梅做饭的手艺其实不怎么样,味道清淡,骨头也没炖烂,祝童渐渐不喜欢肉类,为了照顾面子才抓了一小块。
小狗不停添着那只手指,看得出,它餓坏了;边添还用小小的爪子哗啦几下。
祝童从未如此细心的观察过一只小狗,小小的生命是那么脆弱,在这冬季的上海,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一团皮毛被扫进垃圾车。
“好吧,如果你没有主人,今后就跟着我混好了;咱们都是没爹妈的苦儿。”
祝童说出这些话后,心里竟充满的愉悦,好像被救的不是小狗,而是自己。
“真伟大,心灵中充满了博爱,上帝会看到你的善与美。”梅兰亭出现在身边,摇着车钥匙:“你大可不必躲着我,难道我连这只小狗也不如?”
小狗这时张牙舞爪的叫起来,冲着梅兰亭,它还真有些灵性;能从手指的抖动感觉到新主人的不安。
“叶儿还回来吗?”
“一会儿就回来,梅小姐要走?”
“是啊,你不上来,我只有下来了;朵花困了,看着她的单纯,我忽然想去喝酒。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找地方鬼混,柳伊兰给了张南海宫澜的贵宾卡,我还一次没去过呢;听说,上海真正的夜生活从十二点开始;我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伴。”
祝童嘿嘿干笑两声:“去吧,那里有不少高贵、有教养、有绅士风度的…老头子,他们也许会喜欢你的青衣。”
“你是个没良心的混蛋!”梅兰亭终于忍不住,抓起车钥匙砸过来。
祝童轻巧的接住,又丢回去:“梅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我,你得不到那八百万。”
“无耻,流氓。”梅兰亭转身就走,十多步后有回头嫣然一笑:“祝童,叶儿早晚会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的,你啊,早晚要回归江湖;那时,别哭鼻子就好,本小姐到要看看,祝门公子被踹是什么样子。”
秦可强载着叶儿就回来了,祝童站在花园的黑暗处,看着叶儿急促的脚步,能感觉到她淤积在心里的热情。心里阵阵发冷,是啊,他能瞒多久呢?
欺骗一时与欺骗一世,有本质的区别,那是大师与高手之间仅差的一小步,也是致命的距离。
电梯门将要关闭,祝童闪进去,把叶儿吓了一跳:“你一直在外面等?”
“是啊,看到这个小家伙,挺可怜的,我想收养它。”
“多可爱啊。”叶儿轻轻抚摸一下小狗,身体靠进祝童怀里;“我们一起养,它叫什么?”
“你取吧,不如叫叶儿?”祝童一只手揽在叶儿腰间,轻笑着。
“去,我看叫李想好,它的眼睛好像你啊。”
祝童连忙把小狗的头转过来,与它来个眼对眼。
“咯咯,你还真信?”叶儿笑得花枝乱颤,祝童才知道上当了。正要把她挤压在电梯上惩罚,十七楼到了。
公寓的卫生间里,祝童与叶儿一起精心为小狗梳洗去身上的污渍,竟是只黑底白斑的漂亮小狗。毛发不长,也很乖巧,躲在温水里,很舒服的样子。
“我知道它为什么被抛弃了。”叶儿端详一番;“瞧,它是个阴阳脸,都说这样的狗养来不吉利的,克主。”
果然,小狗的脸上一半是黑,一半是白,正是标准的阴阳脸,像带着个面具一般;与道家八卦里的阴阳鱼十分想象,两只眼睛忽闪着,正在相对应的两点上。
据说这样的狗能看透阴阳两界,会为主人招惹来鬼神之灾与霉运。
“它一定吃了不少苦,你看,这些毛被染过;狗贩一定把它染成纯白的小狗了。假的就是假的,还是被人识破了;啊,可怜的小家伙,那不是你的错啊。李想,你要养吗?”
“作假不是它的错,我要养,总是条性命啊。”祝童被叶儿那句“假的就是假的”吓一跳,还是把小狗抱起来,爱抚着:“你就叫阴阳好了,放心,你不会没家了。我命硬,不怕那些。”
“阴阳,怪怪的,不好不好,还是取个温柔些的名字;嗯,叫毛头好不?”
“就叫阴阳,这是种破法,物极必反,叫开了,反倒没事。”祝童坚持,一半是因为这个名字确实是种破法,却是破咒之法;一半是因为,他从小狗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祝童何尝不是游走在江湖与现实之间的阴阳人。
叶儿是温柔的,却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与爱人故意起争执,那是乐趣的一种,哼一声:“我就叫它毛头,你叫它阴阳好了,咱们互不搭界。”
小狗可不知道这些,它对这个陌生的新家充满好奇。
叶儿为它准备了一碟牛奶,而祝童那边是一碟排骨汤和两根骨头。
于是,小狗摇着小尾巴在两人之间来回跑动,喝两口奶,啃几口骨头,对排骨汤却没多少兴趣;还时不时站在中间思索一会儿,两边看,很为难的样子,尾巴摇得更急,把叶儿逗的咯咯笑。
夜深了,小狗终于疲倦,爬在叶儿怀里睡去。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叶儿靠在祝童怀里,轻声问。
“什么?”祝童享受着与叶儿一起的温情,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
“王院长真想要你做院长助理?”
“也许吧,以前那个院长助理帮助外人,王院长没明说;但是我学的是中医,这辈子也不想做官;所以没答应。”
“是啊,我很喜欢。”叶儿抬起头,看向小骗子,眼睛里满是柔情;“我也希望你做个好医生,做官时间长了,我怕。”
“怕?为什么?”
“怕你会变怀啊,你没听说吗?做官的人都是冰冷心肠,花花肚肠,不会疼老婆的。我希望你能高兴轻松,一做官就变坏了啊。”
“我不冷吗?我不坏吗?”
祝童的手探进叶儿胸前,那里的鼓胀柔软,是永远的诱惑。
“你……也怀,但不冷。”叶儿咬住唇,微微红了脸,在祝童的刺激下,眼神渐有迷雾。
“叶儿,你是我的信仰。”祝童俯身过去,把叶儿抱进怀里。
“旺旺。”阴阳狗被压在两人之间,惊醒了,挣扎着跳开,急促的叫着。
此时没人再理会它。
细微的呢喃与粗重的呼吸交汇,缠绕成串,渐渐在屋子里蔓延成溪流。
阴阳狗歪着脑袋看一会儿,终于感到无趣,找个床角趴下。
但是,这个位置也是危险的,小狗被一只脚扫下床;好在同时掉下来的还有被褥。
阴阳狗抗议几声,看没什么效果,乖巧的跑到屋角找处安全所在,把两只爪子盖在耳朵上,睡去了。
第五卷、副歌 六 针对刀
夜晚,注定是江湖人物活跃的时间。
最后一班地铁驶过,上海的地铁午夜时分停开。
五、六个人走上地铁出口,刚呼吸几口夜上海的空气,面前就闪出三个黑影。
“今后离地铁远点,这片码头归我们了。”
说话的是个中等身材的壮汉子,阴笑几声:“看样子几位收成不错,真是个好地方,比火车上的生意好多了。”
“瘪三,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地铁帮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刷刷”几声啸响,说话的那个头一偏,才看到对方手中旋转一把撒花弯刀,丝丝冒着寒气;摸摸头,满头黑发才瑟瑟散下来。
“我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今后上海滩上没地铁帮这号招牌了。”
壮汉的眼里闪出凶光,逡巡一周,缓缓举起手。
撒花弯刀旋转的更急,渐渐成为个虚虚的影子,只刃处的寒芒在街灯照射下耀出杀气。
“明天早晨,你们如果还在上海,别怪我们刀下无情。”
壮汉又阴笑几声,也没见他有何举动,轮刀又一次消失。
这次,没人敢再说话,等到身前没人时,才同时瘫坐在地;都抓紧腰带互相打量着,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大哥,他们是什么来路?”
被叫做大哥的人还有些见识,从地上摸起个皮包打开,里面有一叠钞票和几张火车票。
“我们走吧,别的兄弟一定也被清场了。”
“为什么,我们为这块地盘死了两个兄弟,不行,我……。”
“你要拼命?只怕人家还没动手,你的命就没了。还是走吧,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知道江湖吗?人家是江湖高手,做的都是大生意。怎么这几十号兄弟加到一起,也不够人家一个人做的。”
大哥心灰意冷的叹息着,举目望一眼繁华的街景:“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别的兄弟,看他们还好吗?如果遇上千万别反抗,没用的。”
十多分钟后,各个堂口的消息传来,几乎每个团队都遇到类似的情形,伤了十四个兄弟,两个伤重的,手被斩断了。不过,对方在各处都留下个皮包,里面有钱,还有火车票。
“江湖是什么?大哥,咱们不是混江湖吗?”
“咱们是混日子,靠,你没看到吗?人家玩的是真功夫。”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大哥,你出道久了,知道吗?不如咱们也靠过去?”
“说的容易,你坐过火车吗?我听说,有一群专门在火车上生活的江湖好汉,哪个都是高手。叫……四品红火,对就是这个名字。有一次,我的兄弟在车上做了趟活,还没洗干净手指就被断了。”
“啊,这么厉害啊。怪不得大哥不让我们在火车上干活。四品……红火,你是说,上面还有更厉害的?”一个年轻点的念叨着,眼睛里充满对江湖的憧憬。
这么厉害的高手才不过是四品红火的一员,那一品二品不都是神仙吗?
“是啊,所以我不让你们动手,惹恼了他们,咱们连走都走不了。”大哥心灰意冷,掏出必备的绳子扎好腰带,站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
“他们下车,当然就是我们上车了。臭小子连这也不明白,这些火车票就是人家的说的话,今后,咱们混火车。”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做火车了。”
几个人都站起来扎好腰带,蹒跚着走向火车站方向,大哥的脚步里灌注着生活的艰辛,年轻人脚步里却充满希望。
清晨,阴阳狗离开被它折腾的屎尿狼籍的屋角,爬到床上去睡了。
叶儿开门走进来,探头看一眼坐在客厅地板上练功的祝童,羞羞一笑,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昨天晚上叶儿还是退缩了,半夜挣扎起来跑到十五楼朵花那里;祝童有七成以上机会让两人之间关系发生实质性变化,甚至连叶儿的上衣都被解脱掉了。
是女孩一直呻吟般的请求,让小骗子最终没去触动最后的圣地;也许,祝童是不能面对叶儿清澈的眼神,她虽然羞涩,这具半裸的胴体自然是极美的天地杰作,钟秀的水乡气息给予她惊人的柔软洁白,娇而不媚才是青春少女的特质,但在情浓时,叶儿却保有罕见的纯净。
叶儿对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满怀感激,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她的犹豫是应该的。
祝童可就受苦了,他以往的生活虽然说不上放荡,身边却从没缺过女人。几天前与梅兰亭春风一度后,心里竟有罪恶的感觉;尽管,梅兰亭也是位出众的美人,一切都被掩饰在她的中性装扮上,但与叶儿比起来,少了份柔美的灵气。
他不屑出没夜店那样的买春场所,以小骗子的相貌气质,以及被金钱包装出的从容自信,加上一口胡说八道的本事,对女生甚至年轻的少妇都具有吸引力。
这次到上海后,祝童连酒吧都没去过,他是那么珍视这份感情,肉欲在很多时候都升华为貌似高尚的忍耐;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小骗子把个蓬麻功修炼了一遍又一遍,偏偏兴致越来越高,只有冲了几个凉水澡,天将晓时,才勉强入蓬麻功境。
叶儿一直在他的知觉中,十七楼与十五楼只差不到十米的距离,叶儿朵花那里的每一个翻身,祝童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蝶神蝶神,有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家伙后,祝童慢慢对每个身体内有蛊虫或类似东西的人,都开始有份直觉。
朵花也背着书包上来了,这一段只要叶儿在,她都会跑上来一起吃早餐;似乎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朵花从没感觉到有什么别扭。
阴阳狗比祝童醒得早,跟在叶儿身后,摇摆着小尾巴,圆鼓鼓的大眼睛讨好的看着她,直到喝上一碟牛奶。
朵花惊喜的叫一声,把个小狗吓的飞快的跑回卧室,终于,它还是摆脱不了被这个热爱自然的少女“蹂躏”的命运。
“萧萧的事,你别太为难。”临出门时,叶儿歉意的对祝童说:“她就是那样的,我不好劝她;你刚到医院,王院长对你好,你……。”
“我有分寸;”祝童接过皮包,就像丈夫出门一样,与叶儿轻轻吻别,心里当即充满阳光。
“阴阳,乖乖的,再见。”祝童与小狗挥挥手道别;朵花一直抱着它,吃早餐时也没放手;“瞧它的小脸啊,我要叫它贝壳。”
“随便。”祝童知道说不过,只有回避。
小狗也渐渐习惯了朵花,不过有三个名字的小狗,可不多见。
上海早晨地铁里的人是最多的,祝童估计,运黑奴的船也许还宽松些。鼻子碰鼻子,肩膀磨肩膀,甚至是小脚踩大脚,这个时候,汗臭、狐臭、口臭,不是很有规律地交集在起弥漫了整个车箱,一阵那种气味,一阵这种气味。
他疑惑的是,这么多人从车厢里下来后,怎么还能一个个都保持着衣装整洁的高级模样?
在地铁或公交车上抢位子,可是技术含量很高的动作;要反应快,要会卡位。以小骗子的身手,竟没有一次占到过位子;这真的很奇怪,尽管他上车的地方人还不算多。
第一次乘地铁时的经历最动人,就在开门的一刹那,绝对不超过三秒钟的功夫,空空的车厢瞬间就坐满了人。
祝童甚至没能看得清楚人们是怎么冲进去的,尤其是坐在位置上的女孩子,平平静静的,从天而降般的,就从门外一下子坐到了位置上。
小骗子自叹弗如,除了目瞪口呆之外,还是目瞪口呆,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与她们一样的平静,仅此而已。
下车更是力气活,稍不注意就被外面涌进来的人流推向更深处;在这里,灵活的身手几乎没什么用,重要的是卡位与勇气,连性别都成为次要的东西。
不过,现在小骗子已经习惯了,这是个极度虚荣的城市,公交车和地铁里随时可看到一身名牌的男士和垮路易•;威登的摩登女郎。比如今天,祝童身边这位,身材窈窕,皮肤细白,衣着规整时尚,用的香水高雅舒心;但是时间不对,烟子在大连上过几节时尚课后说起过,这样的香水应该是晚间用的。
生活在上海的市民印象里,这个清晨与平时没什么分别,地铁开过三站,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女孩渐渐被挤到祝童怀里;软软的细发触到鼻尖,痒痒的。
祝童伸右手捂住嘴,他又有打喷嚏的感觉,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如今是在地铁里,谁知道这个喷嚏会不会再带出个神秘的蛊蛹?
这个简单的动作,在周围还是引起些不便;女孩回头白他一眼,抓着扶手的右手放下,换左手。
纤细的手腕上,是一块雷达男表。
这个女孩不简单,连手腕上都是名牌哦。祝童压抑住这个喷嚏后,右手放下去,指间转出两枚银针。
黄海丢失的那块就是雷达表,一个女孩子戴男士表本来就奇怪,牌子也一样,就更引起他的警觉。
“锃!锃!”两声细微的金属声响,细微的在拥挤的地铁里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祝童心里叫苦,怀里的女孩竟是位高明的刀手。
从雷达表引起他的注意,到感觉到女孩指间的刀片,小骗子的反应时间只有两秒钟,但是已经够了。
锋利的刀片与两枚银针触碰几下后,女孩瘫倒在祝童怀里,伸在下面的右手已经失去知觉,刀片也掉在地上;而小骗子的右手食指背部,也被划开道口子,深可见骨。
地铁上的人没谁注意到发生在她们身边的争斗,动作实在是太隐蔽,只在两人之间身体之间狭窄的缝隙里进行。
“小姐贵姓?”祝童封住伤口,已经断定,怀里的这个就是在火车上潜入包房的女贼,身高一样,头发也是微黄颜色。
“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叫了。”女孩眼角扫着祝童。
“你尽管叫好了,我做流氓好多年,从来不怕别人误会。”祝童把流血的食指在她臀部擦几下,感觉结实且富有弹性;“马上就到站了,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睡上三天。”
“小姐,需要帮忙吗?”还是有好人啊,祝童怀里的女孩颇有姿色,装扮也是标准的白领文员,怯怯的,嫩嫩的。站在身边的年轻人挤过来,怀疑的看着祝童。
在地铁上吃女孩子豆腐人想来不少,对,文雅些叫性骚扰,但是今天他看走眼了。
“滚!”祝童和女孩同时喝一声,年轻人摇摇头,不再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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