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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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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海的官场将面临一次大换血。范西邻作为“老东西”范围之外的副市长,很有机会大收渔翁之利。

晚八点开一辆宝马离开佳雪花园,两个小时后才回来。

九月二十九日下午,斯内尔先生又一次醒来,唤醒他的是尹石风。

“神医李想”离开后,有“小神医”之名的尹石风坐进了十二楼原“神医李想”诊室,与郑书榕、马八一起接诊。诊金还是一万起步,今天是开始第一天,苏娟上午只挂出去了六个号,明显没有祝童在的时候那般火爆。

第三十五卷、如影随行 一、神医批命(下)

九月二十九日中午,开封北,黄河大堤。

井池雪美小姐正在接待五位贵客,其中有三位来自北京,市zf外事办的一位处长提前打过招呼,他们才得以进入这座风景绝佳的别墅。

他们九点多就来了,井池雪美小姐开始就装糊涂,用手势表示自己只能听懂简单的汉语,公司的翻译“恰好”不在,外事办的日语翻译也“恰好”出差。因此,井池雪美小姐公务繁忙,请客人先随意转转,有什么事等翻译来了再说。

这一耽搁,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中午一点,井池财团的翻译风尘仆仆地乘车来到别墅,客人们被请到会客室。

来之前,外事办的处长让人专门赶来通过信,他们是冲苏叶苏警官来的。井池雪美彬彬有礼地询问每个客人的姓名,互至问候、交换名片,然后瞪着一双很冷冰冰的大眼睛,请客人们“有什么问题随便问”。

刑贵金坐在井池雪美正对面,王文远坐在左手位置。此次抓捕“神医李想”分为两个组,刑贵金与王文远各代一组。名义上以刑贵金为主,上级要求他们互相配合一定要完成任务。实际上,两个小组独立运作各干各的,很有点的互相别苗头的意思。

刑贵金走的是传统套路,手下六个人各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追捕高手。坐在他右侧的那个其貌不扬的五十来岁的老者赵恩实,就是有着“猎犬”之称的特级追捕专家。

王文远走的是技术流,他挑选的四个人都二十来岁,年纪大一些的罗马杰来自上海经侦总队,是位颇为水准的尊重的电脑专家。另外三位都是工作刚满一年的新手,唯一的优势恐怕只有精力旺盛、不怕苦、不怕累了。

祝童已经失踪超过三十六小时了,上海那边的天罗地网还没有撤销,对祝童的搜捕还在进行,可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选择来开封,从苏叶苏警官身上入手。

这样说不太准确,苏叶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不过还没被批准。

与他们估计的差不多,地方zf对他们的接待没的说,一切都是最高规格,可工作方面的配合度很值得怀疑。这也难怪,不说井池财团在本地投资的十几个亿,此次抓捕行动本身就有点怪异的味道,不太“得人心”。

谁都不是傻子,最近两天,由“神医李想”突然失踪闹引发的震动在网络世界里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为他鸣不平。

昨天上午,一张“揭秘”贴的出现让很多人都知道“云峰寺官方网站”背后的猫腻,知道那是“神医李想”使出的“鱼死网破”的杀招。

以前看不惯“神医李想”的人,大部分都收起了讥讽、质疑与谩骂,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开始表现出对他们来说极其罕见的“理智与同情”。

上午八点,有人发出了十几张照片,据说是某网友“冒死”潜入云峰寺大雄宝殿,拍下了那尊“未来佛”被“推倒”的过程以及被清理后空荡荡的神座。

之前,大家都看到了云峰寺山门处那一大群黑衣人,当时就有人预言他们是来“搞拆迁”的。现在预言成为现实,云峰寺的未来佛真的被拆掉了,网络世界的愤怒却一点也没减弱的迹象,很有向爆发前的临界点攀升的势头。

在这种外部环境下抓捕“神医李想”,难怪本地同行们不太愿意配合,即使他们的上级不做出暗示,也确实让人不舒服。

因此,刑贵金与王文远在开封得到的线索十分有限。

叶儿的手机从未在本地通讯网络中使用过。负责安保的警官看到了井池雪美小姐与两个美女来到开封,在龙庭公园的画舫上呆了几个小时就出城去了井池财团收购的度假村。

“你们问的是苏小姐吗?很遗憾,她早就走了。”面对刑贵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井池雪美小姐答道。

“她什么时候走的?”刑贵金又问。

“有几天了,她不太习惯这里干燥的空气。”

“能说具体点吗?”

“我没有配合你们的义务。苏小姐是我的朋友,我虽然很理解你们,但是,很抱歉。”井池雪美小姐傲慢地抬起下巴,眼光离开室内投向外面。

“雪美小姐,我们想看看她住过的房间,可以吗?”“猎犬”赵恩实开口了。

井池雪美听完翻译的转述,目光落到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道:“这位大叔,请叫我井池雪美。”

赵恩实自嘲地笑笑,道:“对不起,井池雪美雪美小姐,据我所知,您的汉语……”

“很遗憾,午餐时间到了。我上午钓了一条黄河鲤鱼,它很小。”井池雪美说完,很不礼貌地起身走了。

王文远与刑贵金相视苦笑,他们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又不能不来。至少,他们上午在这里转了两个多小时,能看的都看了。这里主人身份特别,不能看的肯定看不到,除非他们持有搜查令。

赵恩实走到窗户前,指着一座绿树掩映中小楼道:“她在那儿住过,我怀疑她现在还在,李想也在那里。”

刑贵金走到他身边,问道:“老师,您可别吓我。”

“我上午看到了他的脚印,很新鲜,不会超过三个小时。”赵恩实指着小楼外的一颗老榆树;“就在那棵树下。”

“赵老师,脚印我也看到了。那证明不了什么,并且,我不认为他来过这里。”王文远也过来了。

“说说你的理由。”赵恩实不只是刑贵金的老师,也教过王文远,他的级别最高,是位厅级调研员。可在这次行动中,他只是一个组员。

“很简单,如果井池雪美小姐表现的很配合的话,他们或许有可能躲在这里。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失落与不甘,那些传言是真的。他们不在这里,现在已经汇合了。所以井池雪美小姐才会如此生气,她在嫉妒苏警官。”

“那些脚印……我知道了,他虽然不在,他的朋友在这里,那个叫曲奇的小家伙。”赵恩实边想边说;“文远,你认为他们现在哪里?会在逍遥谷吗?”

“我不知道,现在毫无线索。”王文远向西边看一眼。逍遥谷在豫西秦岭山里,如果祝童与叶儿真的去了那里,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去了也做不了什么。除非调动地方警力和武警配合行动,刑贵金与他现在还都没有得到那个级别的的授权。

以祝童和叶儿的本事,只要往山里一躲,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干看着。穿越秦岭到陕西、湖北或川北都有可能,只是吃点苦吧了。王文远心里涌起一股苦涩的味道,他们在一起……这点苦应该算不得什么,只当是蜜月旅行了。

“我们走吧。”刑贵金无奈地说。

王文远没有与他们一起出去,他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便条留在座位上。

小楼楼顶,井池雪美远远地看着两辆警车开出度假村,握紧小拳头愤愤地说:“你们舒服了,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让本小姐看这些人的脸色。”

“在说谁啊?”朵花出现在井池雪美身后,故作不懂地问。

“还有谁!”井池雪美转过身,板着脸道;“仙子,你现在是准新娘,莫非要在这里躲一辈子?快回去吧,别把新郎招来。黄总现在厉害着呢,我可惹不起。”

“我不想嫁人了。”朵花幽幽道。

前几天,蝶姨与黄海不停地催她回去准备婚礼,朵花干脆关了电话。

井池雪美拿出王文远留下的便条,念道:“我会竭尽全力在你们出关时亲手送上一份新婚贺礼。这是个游戏,请不要让我失望。”

什么意思啊?井池雪美收起便条。

这时,一辆很普通的银灰色轿车出现在度假村外,门卫上前查问。过了片刻,井池雪美的助理上来,说是一位叫王向帧的先生向见见她。

“啊……爸爸怎么来了?”朵花脸色大变,

这般贵客万没有不见的道理。

几分钟后,王向帧被请进楼下会客室,开车的那个年轻人是黄海。

朵花没有下楼,井池雪美示意黄海上去好好哄哄她,自己在王向帧对面坐下。

两人在西京见过一次,那是在王向帧家里。这是第二次,却与上次一样陌生。

“我想见见他,雪美小姐可以安排一下吗?”王向帧沉吟片刻,说道。

“对不起。”井池雪美微微垂首。他是朵花的父亲,井池雪美当然能表现的太生硬,即使想那样也做不来。王向帧毕竟是一位身居高位的省长,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地发散出莫名的威严。

“他们走了,是么?”王向帧问道。

“你问的是大哥吗?他这几天没有来。他的朋友来过,送来一封信,给叔叔您的。大哥的意思是让朵花带给您,没想到叔叔亲自来了。”

井池雪美打开茶几上的文件夹,拿出个封好的白色信封递过去。

王向帧看到信封的同时,眼里掠过一丝失望与懊悔。

他这次轻车简从的来开封,多多少少带有负荆请罪的味道,如果能见到祝童的话。

这封白色信封装的信,不管信里的内容是什么,都不是个好兆头。这似乎代表着他们之间曾经的信任与感情,已随风远去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叔叔还没有用饭吧。”井池雪美受不了室内的沉闷,看王向帧没有打开信封的意思,笑道:“我和朵花上午钓了几条鱼,真正的黄河鲤鱼。我去叫他们下来,去船上吃鱼。”

九月是黄河的汛期,一行四人走过黄河大堤,下面是一条比龙庭那艘还要大一倍的画舫。

这就是井池雪美说的船。

画舫上下三层,内外装修古色古香,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有时候,井池雪美就住在这里。

餐厅在二层,推开雕花窗,波涛汹涌的黄河近在眼前。

王向帧在船头独自呆了一会儿,他打开了白色信封,看完,轻轻撕碎,扬手抛入黄河。

“你知道我会来,对吗?”

王向帧向远处眺望,桀骜不驯的河水翻滚出漩涡,不停地向大堤发起冲击;浑浊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似在狰狞地示威。

厨师开始上菜,黄海走出来站到王向帧身边:“我该怎么做?“

“他终究不敢冲破这大堤啊。”王向帧轻声道;“放他走吧,把你的人从海关撤出来。”

“如果……他落到别人手里?”

“他的运气一向很好。”王向帧道:“他给我的信上只写了五个字:孔雀东南飞。这不是说他,是劝我离开西京去东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我算过一卦,当时说的也是这几五个字,后来我去了上海。一晃四年过去了,四年,人生还有几个四年?”

黄海静静地听着,王向帧是他的准岳父,更是他的老师和引路人。

“告诉小张,最近多注意点马家,特别是那个马家杰。如果……第一时间把凶手抓起来,务必办成铁案。”

“知道了。”

这种事王向帧不好直接过问,只能通过黄海向张伟打招呼。

“可是马家……”

“马家早晚要出事。估计他这次要利用天轮寺的雪活佛对付马家,我们在一旁看着好了。事情闹大了,他肯定会出来。他现在是江湖盟主,不能总躲着。”

黄海点点头,又问:“药厂那边?”

“让他们回来吧,有周家出面顶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唔……好香,吃鱼吧。”王向帧说完迈步走进画舫。

黄海连忙跟上,心里犯嘀咕:江湖盟主,那是个什么级别的官?王向帧对祝童可谓用心良苦,如果按照他的规划,五六年就能混个副厅级,之后代表王向帧去某家央企或银行做老大,这辈子荣华富贵可期,何苦去做个见不得光的江湖骗子?

第三十五卷、如影随行 二、逍遥谷(上)

蔓渠之山,伊水出焉。

王文远猜的不错,祝童与叶儿现在正在逍遥谷。

叶儿陪着曲老亿已经来这里两天了,他上午才到。

逍遥谷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男女老少二百多口子人分为三部分住在一处僻静的山谷里。

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贯穿整个山谷,,在谷口外不远与几条溪流合并成为一条可以行船的河,又十数里外并入伊水。伊水河畔,就是通往洛阳的公路。

逍遥谷闭塞多年,再往深处走就是绵绵无际的秦岭,从曲家先辈迁来到现在为止,出入的通道依然是这条名为蔓溪的小河。

最大的居住区在逍遥谷的出口蔓溪两侧,名为谷口村。距谷口村数里的半山上有片苦竹林,竹林中修有数栋石木结构的二层小楼,是逍遥谷弟子们练功学艺之处,名为苦竹院。

逍遥谷的弟子们,只要愿意都可以来苦竹院。在这里不只能学到逍遥谷绝技,苦竹院中的学校还是他们学些文化课的所在。

以前的苦竹院只有一位私塾先生,曲老亿达后才在这里建起学校,从外面高薪聘请来经验丰富的老师。逍遥谷子弟能在这里接受全免费的到从小学到初中的系统教育,也能师从两位老夫子,学习那些被称为“老古董”的经史诗书。

苦竹院学校七个年级七个班,人数最多的一个班不过十二个学生,却有三十四位老师。

在苦竹院里学习的也不只是逍遥谷子弟,还有六个来自外面的孩子。他们父母都是曲老亿的生意伙伴或朋友,其中两个是从小学一年级就被父母送来;那四个是被惯坏的小霸王,眼看着这辈子就要毁了,被曲老亿拎过来接受教育。

青山绿水自能陶冶性情,逍遥谷除谷口村之外都不通电源,上网什么的提也别提。苦竹院秉承日出而习、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天黑后如果要看书学习就只能点蜡烛。老师们很认真,老夫子很随和也很称职,他们都不鼓励学生晚上学习。

逃学那是想也不用想,逍遥谷附近可是真的有狼。最不能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班里的男女同学女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强大。

同学们每天除了学习还要去去山顶的演武场上练功,新来的同学想跟着学也可以,先要克服那条不是路的山路,前两个月,新同学根本上不去。

在这样的环境下,再厉害的小霸王呆上半年也要被制得服服帖帖。

苦竹院肯定教不出能上清华北大的高材生,可这里的学生与家长们也没有那样的“远大理想”。

祝童与叶儿,就住在距演武场不远处的一栋三层石楼里。

石楼不大,背靠青山,面对外面有个半亩大小的院子。楼外挂付古朴的黑色牌匾,上书“曲石”。看到那意气张扬、内敛不足的笔画,祝童不禁跪下了。那是他父亲的字。

石楼每层有三间房,一间耳房。客厅占据了一层的两间,另一间是曲老亿的书房,耳房被用来存放杂物。

祝童与叶儿被安排到二楼客房,曲老亿住在三楼。

山里人家一切从简,祝童与叶儿的房间却被布置的富丽堂皇、喜气洋洋,铺的盖的都十分讲究。除了那具里外三层的雕花大床,所有东西、摆设、用具都是从新的。

这是祝童与叶儿的新房。

叶儿虽然对错过那个在山水道观举办的婚礼不太在意,祝红却不能真的那样做,她要给儿子和叶儿一个隆重的婚礼,地点就在这逍遥谷。

为了照顾高薪聘请来的老师们,曲老亿特意订购了几套太阳能电池。这些东西之前都安装在苦竹院内的教师住处,从今天上午开始,苦竹院放假,太阳能被移过来两套。

可祝童与叶儿更享受这种原汁原味的山村生活,把装在新房里的电灯移到了楼下和院子里。

晚上八点多,曲奇回来了。

“他要送我们什么呢?”祝童在摇曳的烛光下打开王文远留下的便条,看完递给叶儿。

“我猜是一束鲜花吧。”叶儿道;“这是你的事,明天我想和柳妹妹一起去接妈妈,可以吗?”

柳晨早几天就来了,新房就是她和曲奇的母亲布置出来的。祝红明天到,作为准儿媳用不着走十几里的山路到谷口村迎接,可叶儿知道祝童母子间的感情,祝童不便露面,她想代他去接。

祝童想了下,笑道:“叶儿不能去,如果是一位多情村姑的话就可以。”

叶儿挥起拳头轻轻擂他一下,甜甜地笑了。

曲老亿从楼上下来,经过近一个月的调养看上去好多了。与宁无冬那一战他燃烧了太多太多,可说已伤及根本,一身本事要恢复到以前,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在,曲老亿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可无论在商场还是江湖道,不可调解的对手并没几个。

“你们看看,有遗漏的没有?”曲老亿递给祝童一张纸,那是宾客名单。

“你看看。”祝童把名单递给叶儿。

叶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婚礼定于三天后,过了明天就来不及邀请了。

江湖道各派大佬是一定要邀请的,空寂大师、羽玄真人都表示一定到场祝贺,蓝宇先生昨天从广州入境,后天应该会与秦铜山一起到。尹石风需要在望海医院撑门面,由尹石丽代为前来。梅夜梅老也收到了请柬,应该会和梅兰亭一起来。

八品兰花的柳依兰、柳希兰、柳曼湘明天会和祝红同路抵达逍遥谷。

下面包括玉石轩的玉女在内的亲朋好友,有些祝童根本没见过,当时那都是父亲的故交亲朋,祝童没有任何意见。

叶儿的家人方面只邀请了苏娟,姐夫这次算是彻底完了。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谁也没办法。每次想到这些,叶儿都会黯然神伤。当初祝童当面劝过他,也曾透过叶儿和苏娟表示同样的建议,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钻了进去。

这次,由于祝童闹出的动静太大,多个势力插手进来,那是个怯懦的男人,如何能禁受得起如此阵仗?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有了那些东西,范西邻也保不住他了,只能在后面处理的时候想想办法,尽量争取只在体制内给予个处分。

柳晨过来了,看到曲奇也在,脸色一红垂着头悄然坐到叶儿身边。她已经和曲奇订婚了,可算是一个很传统的包办婚姻,玉女和曲老亿看他们合适就定了。

前两年,他们虽然都在上海,可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两人都是朴实无华的好孩子,互相觉都觉得不错,过年时办了个订婚仪式。

九点多,柳晨与叶儿上楼休息,一楼客厅里只剩下曲老亿、祝童和曲奇。山里规矩多,举办正式婚礼之前祝童不能住进新房,这几天晚上都是柳晨陪叶儿。

这时,曲奇才拿出一只优盘,一只精致的红色皮匣。

优盘里录有包括王文远、刑贵金、王向帧和黄海在内的所有人进入度假村后的谈话。

红色皮匣里是一对镶钻情侣表,那是井池雪美小姐送来的礼物。她并没有接到请柬,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主要是因为身份太过特别,一举一动都有不知道几双眼睛盯着。可她猜到了这场婚礼,并托曲奇送来了礼物。

皮匣里还有一只被折成千纸鹤的粉色信笺,祝童想要打开,却看到千纸鹤翅膀上写着一行小字:二房亲启,老公勿动。否则,家法伺候。

曲老亿坐在祝童身边,瞟一眼就看到了那行字,笑道:“不错的礼物,有收藏价值,大房很有心胸嘛。”

祝童装作没听见,难得看到曲老亿笑一次,那幅尊荣,真难看。

“那个房间,你父亲、母亲刚结婚时来住过。”曲老亿又道。

祝童低下头,他已经猜到了。

“曲叔叔,母亲这辈子太苦了,您能不能劝劝她。”祝童缓缓抬起头,看着曲老亿道。

“唉……”曲老亿默然片刻,长长地叹了一声。

距离石楼三十米处的苦竹林边里有几座竹楼,那是逍遥谷高级弟子上山潜修时的住处,现在已经被改造成客房。祝童和曲奇就住在最外面的那座竹楼上。

山里环境好,推开窗就能欣赏到外面难得一见的美景,树上随时可能看到托着尾巴的松鼠,知名不知名的雀鸟早早地就把他们叫醒了。

祝童正在梳洗,听到叶儿与柳晨的说话声。探出头去,正看到身材苗条的、脸蛋红红的少女引着叶儿与柳晨向下山去。

因为在山区,叶儿穿了件白色T恤,下身是牛仔裤,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头简单地扎成一束马尾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晃动,清清爽爽的很是利落。

“丑媳妇去接婆婆了。”祝童笑道。

“你才丑呢。”脸蛋红红的少女嗔道。她叫曲琴,是曲奇的本家堂妹,也是曲老亿的关门弟子;平时住在石楼里,曲老亿每次回来时的生活起居都由她负责。

叶儿抬头看着他,只是微笑不说话。

祝童一按窗框跃下竹楼,轻轻巧巧落在叶儿对面,问道:“你怎么不听话,这个样子不能出去。”

“都在这里呢。”叶儿指指背后的双肩包:“妈妈中午才到,我们现在去仙女潭。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在客厅里,曲叔叔正在用呢,你叫上曲奇快些去。”

“仙女潭啊……柳妹妹,不如你先休息会儿,我……”

“想得美,仙女潭可是逍遥谷的禁区之一,男人不能靠近。”曲琴给祝童个白眼,左手拉着叶儿、右手牵起柳晨向山下走去。

祝童眼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回头对曲奇道:“你马上去谷口村,这几天就住在那里。刑警官和那个姓赵的快到了。他们只要不进谷就不用理会。”

“如果他们要进来呢?”

“底线是苦竹院,如果他们越线,就把他们劝回去。逍遥谷在封山育林,以他们的体力,应该上不来。”祝童看着半山腰处的苦竹院,边想边说。

从石楼到谷口村有十八里山路,苦竹院在中间偏外的位置。苦竹院与石楼之间还有个演武场,这段距离内只有一条隐约可见的陡峭山路,以叶儿现在的实力,上下一次也颇为不易,寻常人更难上来。

让曲奇呆在谷口村还有一层用意,江湖道各路宾客就要到了,他们都是来参加江湖酒会召集人婚礼的贵客,如果出什么事谁脸上也不好看。

逍遥谷附近没有信号基站,手机之类的现代化通讯工具在谷口村也只是勉强可以使用。祝童需要外界传递来的各路信息,谷口村有两位逍遥谷弟子专门负责此事,曲奇在的话,也能让这个渠道更通畅。

第三十五卷、如影随行 二、逍遥谷(下)

谷口村的民居多是一楼一底的石木结构的小楼,围绕着一河一街错落排列。

河是蔓溪,街名山神街。

山神街的起始处的那座不起眼的二重小庙就是远近几百里香火最旺山神庙。每月初一、十五两天是山神街的集市时间,住在山里的山民会背着药材、猎物走出大山,附近村落的村民带上粮食、活跃在附近的单帮客或山货商,会乘坐一种名为曲舟的小船来买卖货物。

与别的集镇不同的是,山神街两侧没有固定商户,集市一散,山村就会归于平静。整条街上只有一座客栈,一家饭馆,也只在集市日才有客人,平时很少开门。

今天不是初一也非十五,山神街上的客栈与饭馆都开门了。

中午的时候,山街上出现了一些陌生面孔,他们多都进了客栈,很少在街上闲逛。

曲奇一身朴素的山民装扮,坐在山神庙旁边的茶棚内。

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谷口村的大部分村民都认识他。有几个年轻人围在他身边,缠着他摆讲外面的新鲜事。

一条曲舟顺蔓溪驶来,船把式握着长竹竿将曲舟稳稳地靠在茶棚外的简易码头上。

穿行在蔓溪里曲舟只比独木舟稍大,十八只粗大的苦竹做船体,上面铺一层木板。木板上可载货,摆上几只竹椅竹凳即可载人。

蔓溪水流湍急河道多乱石,最狭处只有曲舟能通行,谷口村各家大都有一两只或大或小的曲舟,不用时放在房前屋后或干脆扔到房顶上,很是方便。

谷口村最常见的是六根竹竿的幺六舟,这种十八根竹竿的曲舟叫做三六舟,是蔓溪上最大的交通工具,撑舟人需要有一把好力气和丰富的经验,被尊为船把式。

三六舟上下来三女一男四位乘客,曲奇肩膀动了动,没有站起来迎接。

对面客栈里跑出三位村姑打扮的少女,接过客人的行李说笑着走进客栈。

曲奇身边一个年轻人打个呼哨,曲琴回头丢个白眼,没理会他。

旁边就有人起哄,说是琴妹不要他了,年轻人急着辩解,说话颠三倒四的,惹来一阵哄笑声。他叫庄建秋,家在距谷口村三十多里的回龙村。

这些年曲老亿开放逍遥谷,附近不少山民把孩子送来苦竹院学习,庄建秋也是这样来到谷口村。他前年就从苦竹院毕业了,因为资质不行没被收入逍遥谷。曲老亿看他头脑灵活,把他送到洛阳上高中。今年参加高考被进了一所中医学院,十一黄金周回来探亲。实际上是来看曲老亿,更重要是来看对他若即若离的曲琴。

如果庄建秋能在今后的几年里没在都市的繁华里迷失本性,曲老亿应该会把他收入逍遥谷。这样的例子已经有几个了,庄建秋也知道。

又一只三六舟靠向码头,舟上载了三个男子,茶棚里静下来,都盯着他们看。

打头的是刑贵金,赵恩实和一个年轻人跟在他身后,都穿便装,看去就像一个老板带两跟班。

他们也带着几件行李,曲奇与那个被曲琴丢白眼的年轻人走出茶棚迎上去,帮着他们上岸放好行李。

庄建秋摆出张笑脸问道:“几位老板,要不要先住下?”

刑贵金点点头,问道:“听说这里有座逍遥客栈,带我们去那里,这些就是你的。”

庄建秋没接刑贵金递来的二十元钞票,指着街对面那座不起眼的二层建筑道:“逍遥客栈在那里,几位有手有脚的,东西也不多,不必花这冤枉钱。”

“还是山里好啊,风景好,人更好。”赵恩实凑过来,看着曲奇道:“我们老板想在来这里投资,雇你们兄弟俩做导游,带我们四处转转,可以吗?”

一说投资,茶棚里的人包括送他们来的船把式都笑了。

刑贵金与赵恩实知道说错话了,却明白错在哪里。

“有什么问题吗?小兄弟。”

庄建秋问道:“老板是做什么的?”

“做药材的。”赵恩实淡淡地回答一句,接着问道;“小兄弟贵姓啊?”

“原来是收药材的老板,你们想投资可来错地方了,看那里。”

赵恩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一块石碑,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封山育林养护区”七个大字,落款是县zf。

“这里是封山区,山上的树木不允许动,各家留了点口粮田,其余都种上树了,没有地怎么投资?种药吗?山外有的是地方。”庄建秋说完,又是一阵哄笑。

这个时候,曲奇已经回到茶棚里坐下,这三个人是冲祝童来的,他在望海医院附近见过刑贵金,对方应该也认出他了。

刑贵金三个觉得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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