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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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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女人的脸男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招。一个男人如果腰废了,基本上也就离太监的境界不远了。

习武之人,腰部更为要紧,命门穴是发力的起点,也是真气运行的门户之地。

马家杰坐在那里还不老实,也许是觉得不太舒服,还在不停的挪动,寻找最舒服的角度。

王天觉得,如果任凭这个家伙坐下去,自己这个人与这身苦练多年的功夫只怕就费了。

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

马家杰刚寻到个舒服的姿态,屁股下的石头忽然动了。

紧接着,他就飞到了半空中,一个人披着毡子从乱石中弹出,绕过玛尼堆就跑。

马家杰这次受伤了,他摔到红砾石堆里,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两位来自市局防暴队的警官此次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马家杰与叶主编的安全,守在马家杰不远处的警官第一时间掏出手枪,叫道:“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王天当然不可能站住,脚下到处都是红砾石,他又在地下趴了一段时间,两腿血液还没有循环开,速度就快不了。可他知道,只要跑出五十米去,手枪的威胁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最后一次警告,站住。”警官打开保险,冲天上开了一枪。

也正在此时,三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响起来。

王天站住了,他捂着胸口,直直地看了马家杰与他手里那只黑亮的手枪一眼,张嘴吐出一串血沫,仰头重重地倒下。

马家杰故作潇洒地吹吹枪口,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警官道:“我留学时,是爱德华射击俱乐部三**会员,很少有中国人能得到三个A。”

警官垂下枪口,苦笑着说:“马总,你这样做,我们没办法交代啊。”以他的眼光经验,能看出那个人被马家杰击中的人已经没救了。

所谓人命关天,不出人命,万事都好周全;出了人命,那就是完全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没关系,枪是谁开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让罪犯逃之夭夭。”马家杰瞄一眼公路上正向这边张望的人群,又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可是,还有大喇嘛。”警官看着勒金沙尼喇嘛。

马家杰自信地看着勒金沙尼喇嘛道:“大喇嘛很快就是天轮寺活佛了,他也不会乱说,是吗?勒金沙尼活佛。”

没想到,勒金沙尼喇嘛根本就没有与他们搭成协议的意思,盯着马家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施主,你无权杀人,你已经被诅咒了。”

“我,被诅咒。”马家杰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指着勒金沙尼喇嘛的鼻子道:“喇嘛不是问题,你不想做,想做天轮寺活佛的人多着呢。”

那位警官也看出马家杰有些不对头了,他看到马家杰的眼里,明显散发出狼一般的绿色荧光。

第三十三卷、龙蛇演戈 十二、古堡血案(上)

枪声不仅震动了“卡佳斯尔”古堡,也传到了十公里外的天轮寺。()

江小鱼站在红殿前,若有所思地看向“卡佳斯尔”方向,心里却相当不安。

从第一声枪响,到后来的三声枪响,间隔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江小鱼敏感地意识 “神钩王寒”师徒出事了!

五分钟分钟之前,天轮寺收到了车队发来的求救电话,说是遭遇车祸,有人受伤;药王殿里正在做接待伤员的装备。

天轮寺药王殿主事格尔加多喇嘛是江小鱼的老朋友了,如今就站在他面前。

江小鱼在江家最信任的人是烟子的话,在这片戈壁滩上,格尔加多喇嘛就是江小鱼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

那还是江小鱼初次踏足这片混乱之地的时候,为了闯出名头,江小鱼第一个瞄准的对象就是毒狼阿西当时的大哥,此地最厉害的一个黑道老大。

那次,江小鱼虽然成功地干掉了对方,自己也受了重伤。

格尔加多喇嘛当时是天轮寺药王殿的一个负责采药的学徒僧,外出采药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江小鱼。

格尔加多救了江小鱼的命,并把他带回天轮寺自己的僧舍内仔细调养。

一个月后,江小鱼伤愈,悄悄走了。

就是在这一个月中,能言善道的江小鱼与沉默寡言的格尔加多逐渐熟悉,并成为一双奇怪的朋友。

在别人面前,江小鱼把自己藏得很深,却对格尔加多无话不谈。后来他知道了,格尔加多到天轮寺出家并非自愿,他是为了报仇,仇人就是他的师父,当时的天轮寺药王殿主事喇嘛。

红戈壁上一直有一个很令人瞠目的习俗,每年的三月和八月,有些天轮寺的大喇嘛们、尤其是那些密修喇嘛会外出游荡,他们遇到游牧的牧民就会当然的住进牧民的家里,晚上就会要求牧民家里的女人陪宿。

这似乎是他们的特权,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那家牧民想到过他们有权利拒绝这样荒唐的要求。

这种习俗不知延续了多少年,但新中国的成立、新政府草原上开始普及义务教育,以及天轮寺因为窝藏马匪接连受到两次大的打击,自然而然就没有那个喇嘛敢如此猖狂了。

可是,随着国家民族政策的改变,天轮寺逐渐恢复了元气,一些奇怪的东西如沉渣泛起般,又悄然出现了。

格尔加多十七岁的妹妹在某个清晨放牧时被外出采药的药王殿主事看到,当天晚上就被……

再之后,江小鱼收服毒狼阿西,一口吞下前任的地盘,成为本地的又一位哥。

半年之后,天轮寺药王殿主事喇嘛在某次外出采药时,忽然暴病而亡,格尔加多喇嘛顺利成为他的继任者。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候,江小鱼已经是天轮寺的大施主了;寺内上上下下,从活佛到知客僧都很喜欢这个出手阔绰的年轻人。

格尔加多喇嘛皮肤黝黑,身材瘦小,有一双多疑的小眼睛,灰白的山羊胡,但眉毛和头发都是黑的。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人掌握着天轮寺最隐秘的秘药绿度母的配方。

事实上,格尔加多喇嘛是个色盲,在他眼里没有红与绿,只有黑、灰、白。

说起来,江小鱼之所以能从北美贩毒集团那里骗到五亿美金,不只是因为他当时掌握着一条毒品通道,还因为他送给对方的一种绿色粉末:绿度母的变形版本。

江小鱼对他们说,这是一种新型精神刺激类药物,原材料及其便宜,只是提炼加工比较困难,需要大笔投资。

对方在对这种绿色粉末进行了详细检验后,派人来实地考察。

格尔加多喇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表演了一场乾坤大挪移的好戏,愣是从随处可见的牧草紫苜蓿中,提取出了一种能“令人兴奋”的绿色粉末。

他们带了一些紫苜蓿回去交给一个很有名的实验室进行研究,结果让江小鱼很意外;也许是生长在红戈壁周围的原因,紫苜蓿里确实有那种“令人兴奋”的东西存在,只是含量极其微小,很难萃取出来。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对方要求收购格尔加多喇嘛的提炼技术,以及所使用的辅助药物与添加剂的详细资料。

在江小鱼的操作下,历时两年,骗局成功,五亿美金到手。作为抵押品被江小鱼送去的一批毒品,被证明大部分都是面粉。

天轮寺是一座品质极佳的宝藏,所以江小鱼才处心积虑地要得到天轮寺。马家杰今天的行动证明,马家已经撕破了双方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要来坏江小鱼的好事。

“呯!呯……”又是几声枪响传来,江小鱼闭上眼睛默默数着枪响的次数及间隔的时间,双手握得紧紧地。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了,再没有枪声响起,江小鱼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狠狠地摇摇头。

“怎么办?”格尔加多喇嘛低声问。

“等等看吧,那里还有个神医,‘神医李想’”。”江小鱼睁开眼,对格尔加多喇嘛笑笑;“告诉你的人,什么也不要做,一切等那位‘神医李想’到了后再说。只有一点,如果王老没有死的话,你就把他度化了吧。”

格尔加多喇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静静地转过身子,向着药王殿方向静静地走了。

这是格尔加多喇嘛独有的表达方式,他没有念佛,就是答应了。

江小鱼长长地出了口气,既然枪已经响了,“神钩王寒”师徒三个肯定出事了。他很了解他们,“神钩王寒”不会看着自己的爱徒王天王地出事而置身事外,而王天王地兄弟也不会眼看着师父出事忍着不出手,一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景象。

之前的四声枪响只是个序曲,传递的信息很含糊,而刚才传来的几声枪响表明,有枪的一方取得了最后胜利。

“神钩王寒”师徒的死活现在都不重要了,血案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考虑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如何让事情变得对自己更有利,而不是更惨烈血腥。

甘露源泉距离“卡佳斯尔”古堡还要近一些,祝童同样听到了枪声。

他正与在别墅的客厅里窦处长交谈,听到枪声,两人都楞了一下。

“也许是偷猎……”窦处长不自然地笑笑,说。作为主人,她必须说点什么。

楼上还有一位来自美国的参议员,好在,他喝醉了。

红戈壁与内地不同,对枪支的控制不是很严格。草原上有狼群,戈壁摊上有更凶残的马熊和偷猎者,政府默许牧民家里有防身用的猎枪。

还有些有钱人也有猎枪,他们喜欢带着朋友开着车去追捕羚羊和野骆驼,对于这些人,职能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许吧。”祝童点点头,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翻腾开了。

他第一感觉是自己被江小鱼利用了,也许不该与江小鱼讨论“几匹骆驼”的问题,如果说之前这件事与自己无关的话,现在就有了几分扯不清的干系。

两人之前讨论的话题再也衔接不上了,窦处长轻声说声对不起,小跑着回房间打电话。

祝童又坐了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西蕾亚小姐鬓发散乱地出现在客厅里二楼的扶梯上,祝童对她做个手势,西蕾亚红着脸吐吐舌头,又缩回去了。

“卡佳斯尔”古堡周围的情况与江小鱼猜测的差不多。

王天被枪击倒后,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神钩王寒”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倒不是他不关心王天的死活,而是因为王天倒地的位置在他隐身处的后方,因为视线的问题,根本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神钩王寒”距离马家杰还近一些,听到了他与勒金沙尼喇嘛的对话。

如果是一年前,面对弟子被人射杀的情况“神钩王寒”会毫不犹豫的暴起,将马家杰击杀。可这一年来他先后经历了汽笛坠崖、四品红火被江湖道驱逐,一颗江湖心早已疲惫不堪。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尽早结束这最后的任务,回到上海安享晚年。

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也许,王天并没有死,只是受伤了。

也正是由于“神钩王寒”的犹豫,马家杰才躲过一劫。

王天当时确实还没有死,三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其中一颗穿透了他的心脏。

王地与王天是双胞胎兄弟,两人之间有奇妙的精神感应,他第一时间知道王天中枪了,接着就意识到王天不行了。

王地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去看哥哥,可他身上还压着几块红砾石,加之在那里趴了一段不断的时间,心神不安,只用出了三成力气。

这点气力,刚刚把他身上的石块蹦开,人却没能跳起来。

不过对于两位紧张的警官来说,这点动静已经足以引起他们的警觉了。

王地第二次用力跳起来,他并没有却复仇,而是想哥哥王天倒下的地方扑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马家杰手里的枪又响了。

“神钩王寒“再也忍不住了,眼看着两个弟子在自己眼前被人枪杀,如果什么也不做,活着与死了就没什么分别了。

0文0他不向王地那么鲁莽,先是轻轻挪动身体抽出压在身体下的黑仗,然后蓄积力量,等马家杰再次得意地哈哈大笑时才突然暴起。

0人0“神钩王寒”与马家杰的距离大约有八米,正常情况下这是他的勾刀一击必杀的距离。

0书0可他没有计算那两位警官,一代江湖名宿的命运就此定格在这八米的距离上。

0屋0勾刀准确地射向马家杰的咽喉,同时,枪响了。

“神钩王寒”在空中被击中,身体横移了一米多。

他重重地摔到红砾石上时,勾刀距离马家杰的咽喉不过区区半寸。

“神钩王寒“挣扎着站起来,伸出手指着马家杰,喃喃道:“你……”

第三十三卷、龙蛇演戈 十二、古堡血案(下)

窦处长身边明面上有两位助手,一个翻译。()

雷曼参议员一行八人,配备了三小一大四辆公务用车,所以还有三位司机。

还有就是两位负责安保的省厅便衣警官,他们的名义上的身份是副驾驶。

枪声传来,两位便衣警官很快就出现在别墅大厅里。

祝童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自己已经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拿起眼镜戴上又坐了片刻,等蓝湛江下来才一起离开。

何仙姑站在回廊里,看到他们远远地点点头,转身向另一栋别墅走去。

祝童连忙跟上去,蓝湛江迟疑了一下,祝童回头笑道:“来吧。蓝兄已经回来了,该和大家见个面。”

“多谢祝师兄提携。”蓝湛江追上几步,感激地说。

“何必客气。”祝童不在意地笑道。

实际上,蓝湛江还不算正式回归江湖道。

理论上,东海投资总裁的位置并不是祝童一个所能决定的。作为江湖酒会召集人,他与别的江湖元老一样都只有提名权,被提名人还需得到江湖理事会的批准。

但是理论与实际往往有或大或小的差距。

东海投资一直牢牢地掌握在祝童手里,江湖理事会对东海投资的运作根本就插不上手。

对于这种情况,江湖理事会当成“特殊时期的无奈之举”。东海投资是祝门祝红前辈一手打下的基础,由不属于八品江湖的逍遥谷曲老亿悉心经营多年,人家也有自己的董事会。

想要对东海投资指手画脚,首先要掌握住东海投资董事会,想要掌握东海投资的董事会必须先进入。

每个董事的位置都不是白来的,背后必须有足够的资产做支撑。

现在的东海投资只有七品祝门与三品蓝石两位大股东,祝童是东海投资董事长,七品祝门的长老祝蓝与三品蓝石的主持人蓝右江是东海投资的副董事长。

蓝右江已经决定追随鹰佛去寻求生命的真谛了,于蓝接任三品蓝石的主事人,当然也就接替了他在东海投资里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谁出任东海投资的总裁,祝童只要提出建议,江湖理事会只能认可。

一年来,祝童借口资产评估,延缓了一品金佛与二品道宗注入资产的要求。这也没没办法的事,不是祝童有私心,完全是羽玄真人要将道宗旗下的道德堂注入东海投资,且开价太高。

为了东海投资原有股东的利益与祝门的利益,祝童才不得不指示于蓝,把道德堂与一品金佛的金莲花投资两项资产并入案一起延后。

可是拖延是有限度的,蓝宇此次已经表达出了足够的诚意,那些棘手的历史遗留问题有望在三天内得到解决;今后的东海投资,就不是祝童一个人所能掌控的了。

蓝湛江如果作为东海投资总裁参与其中,对今后当然有莫大的好处。

何仙姑带着他们走进了另一栋别墅,里面只有三个人:道宗八仙蓝采和、汉水尹家尹石风。

蓝采和身材瘦小,他是道宗八仙里最擅长隐匿行踪的一个。

天轮寺的事结束后,蓝采和与何仙姑没有来甘露源泉,而是结伴外出欣赏红戈壁的壮丽景象。

尹石风与他们相似,不过他没有跑那么远,而是到牛角岭上转悠,想看看天轮寺密修洞。听到枪声,尹石风马上往会赶;经过天轮寺外墙时,隐约听到了江小鱼与一个人的对话。

“卡佳斯尔”古堡血案发生时,他们就在“卡佳斯尔”内,目睹事情现场发生的了大部分过程,以及“神钩王寒”最后的时刻。

“……王前辈是被马家杰杀死的,一枪打在这里。”蓝采和点点自己的胸口,表情愤怒地说;“王前辈那时已经中枪了,他死不瞑目。他似乎知道我们躲在一边,最后时刻看着我们这边大叫一声:九刀!九刀!把黑仗扔向马家杰。马家杰又对着他开了四枪……”

蓝采和与何仙姑互相补充着说完了,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人死为大,无论“神钩王寒”过去做过什么,但他终究是江湖道的一带名宿。

在曾经的四品红火内,“神钩王寒”虽然性格孤僻,只是个不当家的长老,有些时候却比汽笛更有号召力。''他与六品梅苑的梅夜梅长老交好,在江湖道最艰困的时刻,也没少帮大家的忙。只是因为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才不得不随着红火沦落为江湖弃人。

可是,“神钩王寒”在最后喊出的“九刀”,却是令每个湖中人都要为止惊悚的誓言。

“九刀”的全称是江湖九刀,那是一个江湖中人临死前要求为自己复仇的呐喊。接受“九刀”替他复仇的人须在仇人身上留下九个对穿的刀口,作为回报,他可以得到死者的一切财产,包括妻子儿女与神功秘籍。

以“神钩王寒”的身份,他在最后时刻喊出了“九刀”,所有的江湖中人心上就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对祝童更具备一层特别的含义。

何仙姑说得很清楚,“神钩王寒”死了,王天死了,王地生死未卜,已经被车队的两位警官击伤并控制住了。

如今,车队里也有两位伤员,他们已经被送去天轮寺药王殿接受急救。

在这个时刻,祝童即使不接受“九刀”的委托替“神钩王寒”报仇,也不能出手救治与凶手有任何关系的人。

不救就不救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该头疼的是江小鱼。祝童不想把自己扯进去。暗自做了决定。

自己的决定好做,可“神钩王寒”最后毕竟喊出了“九刀”,江湖道必须尽快有个应对的态度。作为江湖酒会召集人,祝童需要提出个初步建议。

毕竟,“神钩王寒”的出神入化的勾刀绝技还是很吸引人的,很可能真的有人会去替他报仇,在马家杰身上捅了九刀。能否找到“神钩王寒”留下的秘籍、是否有这份秘籍是一回事,如果有……

“黑仗!”祝童忽然想到了,“神钩王寒”留下的一切都在那根黑仗里。

“黑仗,那根黑仗。”祝童双手用力握在一起,轻声道:“我们需要拿到那根黑仗。”

“为什么?”尹石风不解地问。

“你知道‘九刀’是什么意思吗?”祝童问道。

尹石风摇摇头,尹家离开江湖道太久了,很多东西都断代了。

蓝湛江不能只看着,出面替祝童解释了“九刀”的含义,又道:“王老孤寂一生,表面上没有留下什么可以支付的报酬。可他最后喊出‘九刀’,把跟随他半生黑仗扔向仇人,是在表示:谁杀了马家杰替他报仇,谁就能得到黑仗。”

“那里面有什么?”尹石风又问。

“不知道,也许是一份藏宝图,也许是别的东西。王老混了一辈子江湖,老江湖都不简单啊。唉……”蓝湛江摇摇头,连声叹息;又道:“有个人更想得到它。”

蓝湛江没有说得更详细,尹石风与房间里的人都想到。黑仗里也许不只有“神钩王寒”的藏宝图或神功秘籍,更是他混迹江湖一生的历史见证。里面也许不会留下损害江湖道的东西,能要挟江小鱼的东西却一定会有。

现在的天轮寺与江湖道之间的联系太直接了,江小鱼本就是个隐身人,他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空雪大师雪狂僧正在天轮寺做活佛呢。

“仙姑,去请无虚大师来一趟。”祝童对何仙姑道。

两分钟后,无虚大师来了,他的房间就在戈壁别墅的楼上。

祝童把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遍,又把各种可能也分析给他听,完了问道:“大师以为,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阿弥陀佛。”无虚大师眉心一跳,似乎要说什么,看看祝童脸上的怒色,低声念了声佛。

“这件事先到此为止,只我们六个人知道不要扩散出去。空寂大师、羽玄真人、梅夜梅老先生明天就到了,应该先听听他们的意见。”祝童拿定了注意,慢慢地说;“可是在此之前,我们六个人要找机会拿到黑仗。无虚大师,您认为这样可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祝师兄这样考虑很周全。贫僧替空雪师叔谢谢祝师兄。”无虚说完,起身恭了一恭。

祝童没有躲闪,坦然受之。

如果不是江湖就会召集人,祝童很乐意置身事外,可现在不行,他必须想办法维护一品金佛的面子。

都怪雪狂僧脑子进水了,被江小鱼蛊惑要做什么活佛。祝童如果不管的,雪狂僧很可能会吃不着鱼还闹一身腥臊。

这边刚商量完,江小鱼找来了。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进门就连连鞠躬,说自己考虑不周连累大家了。

房间里里没人理会他,江小鱼也不觉得尴尬,厚着脸皮道:“祝师兄,有一个伤员有生命危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点明要求你去看看。还有,马公子和叶主编忽发急病,也病倒了。他们浑身发绿……”

“师兄没有解药?”祝童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

“没有解药。”江小鱼很肯定地说。

祝童心里痛骂江小鱼阴狠,没有解药的毒药都敢用,还是给马家杰和叶主编两个敏感人物。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看了蓝湛江一眼。

蓝湛江想了想,伸出两个指头,分开曲张两下。

所谓旁观者清,蓝湛江的意思是无论谁的死活都与祝童无关。可祝童不能这么想,江小鱼也不会让他置身事外。

“都死了?”祝童心里安定了些,又问。

江小鱼沉痛地低下头,道:“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王老前辈当时就不行了,王地兄弟十分钟前……唉。”说着,眼角还淌出两串泪珠儿。

“是你的错就要知错就改,该擦的屁股擦干净。我现在不是‘神医李想’。”祝童本来站着,说完就坐下来。

江小鱼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祝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九刀’吗?”祝童端起一杯凉茶,问。

江小鱼点点头。

“王老临走之前,喊了两声‘九刀!’”

江小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太明白“神钩王寒”喊出“九刀”是什么意思了。

“神钩王寒”要马家杰为他偿命。

可是,绿度母确实没有解药。

唯一能救马家杰命的祝童,摆明了不会出手,

如果马家杰死在天轮寺,他该如何?

第三十三卷、龙蛇演戈 一、十步芳草(上)

西京市东区有座安静的庭院,高大的红砖围墙被岁月沉静成暗紫色。

院落里树木遮天,显得庄重而幽静;庭院里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十几座朴素无华的二层建筑。

这里,就是西京最早的一处省委住宅区、赫赫有名的省委甲号院。

西京市虽然已是高楼林立,初具现代化都市雏形,但是再这寸土寸金的黄金区域,甲号院周围却没有一座高层建筑。

审批通过通不过是一回事,主要是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甲号院里曾经走出过两位共和国副总理,一位军委副主席,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别墅已经成为这个城市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的后人也曾在这里生活过,每年都会有人回来怀旧。

虽然甲号院里大部分别墅常年处于空置状态,现在的省委省政府领导都在郊外居住,但是这里的安保与后勤保障工作却从来没有松懈过。

八月二十五日深夜,甲号院西南角上的一幢别墅门前停了四辆高级轿车。

别墅一楼的是四室两厅的格局,装修也极为简朴,客厅中间摆着一张普通却很有些年头的柳木八仙桌。

夜深人静时刻,窗外黑沉沉的,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三位神情严肃的中年人围坐在八仙桌旁。

坐在座的那位国字脸、一字眉、气度俨然的男子是马家四兄弟的老大马格权,他安静地坐在木椅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

马格权的左手是略显瘦削的马家老三马格飞,对面那个肤色黝黑的健壮男子,就是马家老四马格建。

八仙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客厅内烟雾缭绕,与沉闷的气氛般,浓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马格权轻轻咳嗽几声后,皱着眉头把手中的烟拧灭,语气凝重地说:“老四,怎么会搞成这样?那个兔崽子死了就死了,犯得着为了些许面子搞得如此被动!”

马家老四面沉似水,看看默不作声的三哥,道:“是家杰非要去,我和三哥拦都拦不住。 ”

马格权“嗯”了一声,看向马格飞。

马格飞翻开桌上的一个白本子,里面记录着出席小马哥马格非葬礼的人员名单,可谓是一次对马家势力的检阅。

他指画着名单上的人名满是忧虑地道:“大哥,这次我们真的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马家就要被人骑到头上去了。这些年,你和二哥都在外面,我和老四听您的,尽量维持,尽量不得罪人,可您看看现在西京的局面。我这个厅长已经做了五年,在再交通厅呆下去就要成笑话了。老四在下面干了八年,正厅级也满四年了。过年时您回来与一号说得好好的,我去财政厅,让老四回西京接替我的位置。可那姓王的调来个姓武的,占住财政厅长的位置。官场上都是活眼狼、墙头草,人家跟着我们是有所图的。你刚回来,看看这份来给那个小兔崽子送行人的名单,少了快一半了。再忍下去,只怕连我也要被赶出西京了。”

说起来,老马为马家几个孩子取名字有些不负责任,小马哥马格非与马家老三马格飞的名字读音是一样的,这让马家老三心里一直不舒服。

其实也怨不得老马,小马哥可算是他老年得子,为小马哥起名的是一位当时就要离开西京去担任重要职务的老干部。马家四兄弟后来之所以有接纳小马哥回归马家,那位老干部的儿子的面子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马家四兄弟曾被称为马家四杰,老大马格权自小随着父亲历练,表面豁达豪爽,心计深邃、性情稳重,凡事谋而后动,这些都与老马颇为相似。老马去世时,他已经是县处级干部了。能在老马不再的情况下撑住马家的场面并做到副省级的位置,除了与那些受过老马恩惠的家族保持良好的关系之外,自身也具备相当的能力。

可外力终究是外力,只能在在一定范围内为他提供方便。从副(部)省级到正(部)省级不只是资历、学历、能力的问题,需要得到更高层级的支持,马家以前的那些关系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他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懂得马格飞说的意思。几年前离开西京到北京赴任时,马格权的心境远不是现在这般消沉;可在北京做过两年副部长后,马格飞与马格建都觉得大哥变了。

现在,马格权的儿子马家杰正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两眼圆睁,嘴唇与身上的皮肤都是诡异的淡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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