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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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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花咒……斗法时用的?”祝童问;心里惴惴的。他只学着掐了片刻,就觉得这个手印大有玄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与玄功有关的咒法。

蝶姨点点头;“湘西不只有蝶神,还有五毒神、山神、洞神。遇到它们,身体的力量是没用的,那时就要用到这个咒了。一旦使用了天花咒,无论胜负,蝶神都会受到重创,需要回到枫仙谷修养。你们也会心神受损,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

叶儿中指的最下端一节,“天花咒”已隐入肌肤,只能看到淡淡花痕画出的两只眼睛般的符文,

那是两处至关重要又少为人知的大穴,事实上,中指上的穴位多与心神相关,一直属于中医诸家与江湖各派的不传之秘,非嫡传不可知闻。

蝶姨指的“画的不够圆”那点,正是一处祝门称为“关心穴”的所在,祝童不久之前握住芬尼的手时就曾暗中迅速地点压这里,芬尼并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却不由自主的清醒了,妥协了。

刺破此处,等同于将自己的心神完全放开,让蝶神能使用这个身体的所有能量去与别的神斗法,端端是件十分可怕的事。

说完三个花咒,蝶姨也累了。没有了蝶神的滋养呵护,她的身体与精力都大不如以前了。

祝童与叶儿陪着蝶姨回到别墅,春子说起欧阳答应七点来吃蝶姨的湘西土菜。

蝶姨虽然对春子不感冒,好像真的很喜欢欧阳,连声吩咐专为省长服务的厨师和服务员去准备饭菜,特别说准备两只鸭子。她说,湘西土菜离不开鸭子,欧阳这几个月帮助朵花东跑西跑的,瘦了好多,正需要好好补补。

果然,七点还差五分,欧阳来了。她没有开车,而是骑着一辆略显破旧的电动车。正如蝶姨所言,欧阳确实瘦了,也黑了;随随便便穿了一套廉价的登山服、牛仔裤、休闲鞋的组合,只两只眼睛光芒四射,很有精神的样子。

只从她身上的衣服与现在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就在不久之前,欧阳还是一个在上海养尊处优的娇贵小姐,一位靠笔杆子呼风唤雨的商场风云人物。

叶儿与春子在别墅宽大的厨房里帮蝶姨准备晚餐,只祝童坐在门廊下看资料。靠着藤木摇椅,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几盘水果糕点,周围说不上湖光山色,也算是鸟语花香。现在的欧阳,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协调。

欧阳却没想那么多,放好车坐在这样对面,顺手抓起只苹果,洗也不洗就放嘴里啃,盯着祝童含糊地说:“你来了,我正想找你借点钱。”

迎着欧阳饿狼般的目光,祝童有些心疼,又满是愧疚;对欧阳眼睛深处的贪婪却没多少感觉。正是因为他的建议,欧阳才变成现在的样子。那贪婪,不是为了欧阳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在欧阳感觉中正在水深火热中期待救助的女童。

“说吧,要多少?”祝童合起文件夹,这些都是春子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准备的与欧阳有关的黑资料,现在还是别让她看到为好。

“一亿;”欧阳故作随意地伸出一根手指;似乎那代表的不是一般人一辈子想也想不到的一亿人民币。

“一亿,我可以给你弄到;”祝童心疼地握住那根手指;“欧阳想过没有,一亿看起来很多,在你手里坚持不了半年,有什么用?用完了怎么办?”

“你答应了,不许翻悔。”欧阳手里的苹果只剩个瘦小的果核了,她用手指勾住祝童的一只手指;“拉钩!哈,我忘了,‘神医李想’言出必行,答应的事一定能做到。这下朵花该高兴了,她到上海跑了几天,还没有我欧阳一句话管用。”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祝童站起来,指着湖畔那边;“欧阳,有多久没有看夕阳了?”

正是夕阳西下时,不远处湖面被晚霞染成金黄,一圈圈荡漾开来,真真是金光灿烂。

“瞧,那里有好多金子。”祝童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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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六、花咒(下)

欧阳随着漫步在湖滨小道上,颇有点漫不经心,她手里还拿着一只苹果,还在不顾形象地啃着。

祝童也不说话,只安静地陪着她走着。

欧阳又把苹果肯成瘦小的果核,甩手把果核远远地抛进湖中,击碎那片最灿烂的金色波澜。荡起的层层涟漪,却依旧是金光灿烂。

“这里的黄昏,比上海要长。”欧阳驻足,看着自己打出的涟漪张开手臂大声道;“真希望,这满湖都是金子啊。”

祝童嘿嘿一笑,说:“这一湖都是金子也没用。”

“为什么?”欧阳侧过脸问。

夕阳刚沉入晚霞之中,一抹余晖正透过欧阳的脸部,把她的脸分成截然不同的明暗两部分。光锋部位,能看到点点柔软的绒毛在微微颤动,点点金色的光斑在绒毛间调皮地跃动、闪耀。最耀眼的,当属闪烁在她眼眸中的金色光华。

祝童提醒自己,欧阳已经走火入魔了,处于半梦半醒的亢奋状态,寻常言语根本不可能打动她;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在凤凰基金的位置,不只是对朵花和春子,心里对自己也有了几分抗拒。

“咳咳!首先,假使这一湖真都是金子,也与你我无关。”祝童清清嗓子说;“你应该明白,这片湖以及这里的一切,都属于省政府所有。换句话说,是国有资产。”

“是啊;”欧阳喃喃道。

“这片湖水有一百多亩;”祝童弯腰捡起两块碎石,分别抛出,溅起两出水花。又道:“瞧,三十米外的水深大概有三米,中心区域只能更深。欧阳,你以前是经济达人,仔细想想:如此巨量的黄金突然面世,对于世界,对于中国,乃至对于你个人意味着什么?”

欧阳沉思片刻,说:“对于世界来说,如果有如此多的黄金突然出现,会对当前的金融格局造成巨大的冲击,将动摇乃至摧毁金融业的基础,彻底改变世界金融的格局。储存黄金越多的国家,受到的冲级越大。那是一场灾难,会引发包括货币贬值,国家信用破产等一系列后续效应,最终会波及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会有很多人因此而破产,那场混乱会造成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很好,对国家和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祝童从欧阳眼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思考与理性的光芒。

“对于国家来说,猛然得到了如此一大笔财富,第一要做的当然是保密了;第二步是分析评估;第三步,以适当的节奏……不对,它是一把锋利而嗜血的魔剑,无论考虑的多么周全,准备的多么充分,释放出去,都会伤及己身。最高超绝顶高手也不可能,没有人能掌握它。我真傻,刚才怎么会那么想?如果这一湖都是黄金,并属于我的话,恐怕根本不可能活到明天。”

“也许还有个可能。”祝童仔细观察着欧阳眼里越来越多的理性,说;“把它当成一笔遗产,有计划地一点点的拿出来。”

“那……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性。如此一笔巨大的财富,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能决定的。每个知道的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计划,想利用它达成各种各样的目的。与财富有关的秘密,从来就伴随着贪婪与血腥。它太巨大了,大到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思想。一旦消息走露,灾难就不可避免。”

欧阳说完,低下头,脸色有点难看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很清楚祝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敢承认一个可悲的事实。

“说说你最近的在忙什么吧,朵花让我劝劝你,注意身体,别累坏了。”祝童缓了片刻,又道。

“我们正在实施一个计划;凤凰基金要在五年在,在全国所有的省会城市都建起一座女童学校,为符合救助条件的失学女童提供受教育的机会……”随着她的讲述,欧阳眼睛里重又泛出热切的光彩,抓住祝童的衣袖,语速不禁加快了。

看得出来,欧阳这番颇具煽动性的话语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情绪与节奏都控制得相当熟练。

祝童安静地听着,欧阳说起一些具体数字时频频点头;当欧阳描述一个个可怜的女童的凄惨遭遇时,也会发出几声叹息。

草坪上的暖色地灯依次亮起,绕湖一周,看去分外漂亮。

叶儿顺着湖畔小径走过来,远远地,祝童打个手势,示意她暂时别过来。

欧阳也看到叶儿转身走了,却没说什么,继续说着她的计划。好容易等欧阳说完了,天已经黑透了。

“怎么样?很伟大吧。”欧阳激动地问。

“怪不得你忙成这样;”祝童早知道欧阳的“伟大计划”了,却还装出津津有味的样子;“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现在进行到哪里了?”

“已经修好的学校有三所,凤凰城一所,重庆一所,还有就是本地这所。正在施工的也是三所。”

“基建确实很费钱。”祝童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还有无所正在谈,多亏首长打招呼,都是政府出地皮,我们出钱、出人、出力……”欧阳的兴致愈发高起来,以飞快地语速描述着这些学校的前景与伟大意义。

祝童耐心地等她说完,问道;“不说正在修建的和将要修建的学校,现在已经开始营业的学校声源如何?老师们从哪里来?每月要多少经费。”

“凤凰城的那座是我们的第一所学校,如今有六年级十八个班,每班五十人左右。有老师与管理人员五十八人,其中有三分之一是不拿薪水的志愿者。按照每个学生每月五百元计算,每月用在她们身上的钱是固定的,五十万左右。由于那所学校是租用的校舍,办公经费与老师的薪水包括租金在内,又要五十万。校舍租金太贵了,几乎每天都在上涨。所以我们今后会坚持一个宗旨,一定要自己建学校……”

等她又到一段落,祝童小心翼翼地问:“每个省会城市一间学校,那就是说要三十间学校?”

他已经有点怕了,近期欧阳花钱如流水的原因还不在于建新学校,凤凰基金大部分的资金都被她用在为已运行的那三所学校增加教学设备,改善学生、老师生活待遇与居住环境上了。

按照欧阳所计划的校舍设计与内部设施,那完全就是一所所比贵族学校。怪不得会如此费钱,即便以他的豪气,同时修建三所也要考虑再三。而欧阳,要修建至少三十所。

“至少三十所。”欧阳挥舞着手臂道。

“地方政府一定很感激凤凰基金,欢迎你们去开办学校,对吗?”

“也不全是哦;”欧阳苦恼的说;“别的都好说,一说要批地盖学校就难办了。这里还好说,重庆那所凤凰学校是我们收购的一所民办学校。重庆和武汉那两家,是我和张律师跑了不知道多少趟,朵花磨着首长打电话才勉强办成了,虽然地方偏了,但随着城市发展总会好的。成都那家学校最费劲了,要不是借助舆论关注的压力,一点希望都没有。”

原来前一段欧阳和张雪丹律师搞出的事,是为了地地方政府施压。祝童心里好笑,却又笑不出来,说:“你想过没有,地方政府为什么只出地皮?照顾好自己的百姓,本来就是地方政府的责任。凤凰基金去做本该他们做的事,该感谢的是他们,而不是你!”

“可是,可是,我能等,那些孩子不能等啊。”欧阳眼里噙着两滴泪水,语无伦次地叫喊道;“你说的我不是不知道,可我不能眼看着……却……却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我,做不到。”

“欧阳,你太累了。”祝童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一带,欧阳就靠进他怀里;“没有人是不可代替的,世界上也没什么救世主,从来就没有,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天地万物,自有其生存的道理。失学女童是可怜,但她们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命哦本能使她们自然具备生存所需要的能量。凤凰基金要做的只是推一把,而不是全盘负责。坐下来,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祝童扶着欧阳找一块还算厚实的草皮坐下,自己坐在他对面,燃起支烟,轻声讲起自己的经历。

随着祝童的讲述,欧阳的情绪平复下来。她逐渐被吸引,并深深地投入到祝童从一个浪迹天涯的小骗子羽化变成“神医李想”传奇经历之中。

“按照一般逻辑,有我那样经历的人,现在处应该呆在监狱接受改造,对吗?”说完了,祝童笑问。

欧阳摇摇头:“你有一个好师父,有一个好母亲。”

“可是,师父教给我最多的是坑蒙拐骗;从三岁起,我就必须为自己的每顿饭负责。眼泪和欺骗,是我当时唯一能利用的工具。母亲把我留给师父,是出于一个我至今都很难理解的原因,我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是个办法化解那些可笑的威胁。可回头仔细想想,他们所处的世界与现在的世界是不同的,如果我父亲和我一样阴险狡诈,母亲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女子,就不会有我了。给予我生命,十月怀胎已经是她给我的最大恩赐了。”

“你与别人不一样,你有一颗与众不同的脑袋。无论你接受什么样的教育,最终都会走到这一步。”

“你错了,师父对我说过,他是故意不让我接触任何一本书。那本字典也是他他故意让我得到的,又故意在我学习的时候用花样百出的手段干扰、打击我。师父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偷摸摸学会的东西,一定深入骨髓,想忘都忘不掉。在他的压迫下,我虽说离过目不忘还有点距离,一目十行总算勉强做到了。”

欧阳“噗嗤”一声笑了;“听起来很有道理啊。你师父真有意思,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没问题,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哈,他最喜欢漂亮小姐了,特别是你这种有教养、有气质、有理想的都市丽人。”

“先生取笑了,我现在的样子,哪里说的上漂亮。”欧阳扭捏着扯扯衣服,幸好灯火昏暗。

“每个生命都是自私的,为了生存,自然会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演绎出各自不同的精彩。欧阳,我时常会觉得,过多的关注并一定全是好事。”看欧阳要争辩,祝童丝毫不给她机会,挥手制止道;“你听我讲完!我记得,你以前是最善于倾听的。”

欧阳点点头,祝童继续道;“过年时我陪母亲去望海制药,那个海边小镇你知道吧,地理位置不错,以前很少有什么天灾**。可是去年造到了据说是百年不遇的暴风雨袭击,房屋损失并不大,却有十几人被洪水淹死。其中有五个是花季少年。要知道,他们可是祖祖辈辈都居住在海边,竟然不会游泳!”

“不奇怪,我就不会游泳啊。”欧阳若有所思地说;“我怕水。”

“因为你被照顾的太好了。”祝童戏谑道:“海边长大的孩子,天生不怕水;这是自然带给他们的恩赐。我整个的少年时代都在那里度过,那些夏天,我们一群顽童最喜欢的就是在海边戏水,没人教我们游泳,却都能潜进十米深的海底摸海货。那时的孩子没现在这么金贵,大人并不干涉我们。这才过去了十几年,我问过一个那时的伙伴,他说,现在的孩子敢下海的不多了。淹死的那五个,更是从小就没有到海里闯荡过。”

“你要说什么?”欧阳站起来,咬牙瞪着祝童。

“据我所知,欧阳的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你恨她吗?”

“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这就是我们的区别。”祝童遥望东方,轻声道:“我并不恨我妈妈。”

“那是不同的,我……她是跟一个有钱人跑了。”

“作为生命个体来说,她这样做也说不上错。”

“可是,她有孩子,有我。”

“为了你,她就必须放弃自己的理想,付出一切?”祝童严肃地问;“你也是自私的,你并没有这样的权利。你的父亲是个好好爸爸,可据我观察,他算不得一个好丈夫。”

欧阳哑然,指着祝童瑟瑟发抖。

祝童不管她的感受,继续道:“我要说的是,所有的生命都是自私的,那是它们的权利。个人如此,团体如此,国家更是如此。自私,是一个生命立足世界的根本,在满足了个体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后,才能谈得上别的。欧阳,你是个有大爱的人,也是无私的人。可是背后有华夏,有你父亲为你提供基本的生存条件。为了生存,凤凰基金不能如你那般无私;为了能长久的存在下去,凤凰基金必须自私,那样才能生存更长的时间,以帮助更多的需要帮助的失学女童。

“作为个体,我这样的在你眼里从不吃亏的人也尝到过无私的苦果,有些人看似可怜,其实是在演戏。我唯一的一次失手,就是被一个演技高超的骗子给骗了。作为国家,中国如果无私的话,我是不会呆在这里的。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人民的国家,早晚要亡国。那种超越国度、超越种族、超越尊卑的大爱,我曾经以为只是个传说。欧阳,你让我看到了,你就是那个传说。但,凤凰基金不能变成传说。”

欧阳呆呆地立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祝童在她心里捅破了一层薄薄的东西,数不清的东西涌进来,许多以前不甚清晰的地方,豁然明了。

“你太残酷了6”说完这句话,欧阳的头软软地靠在祝童肩膀上,无声地哭了。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七、特约嘉宾(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初秋的晚风舒舒爽爽,渐渐地,不少吃完晚饭的人来湖畔散步。

不问可知,能住进这所大院都是有些身份的,远远地觉察到这里情况暧昧,多远远地避开了。

有几个老人也许是耳目不太灵便,也许是装糊涂卖弄资格,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却也都只是看看。

祝童有些尴尬,又不好把欧阳推开;知道欧阳得挣扎与痛苦,不知道欧阳清醒后会作何选择。

该说的话已然说完,现在只能站在那里,任她把泪水涂抹在肩膀上。

“谢谢你带我看夕阳。”欧阳终于哭够,却没有离开祝童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刚才说妾不如偷?”

“那是我师父说的。”祝童心里一颤。

与井池雪美和陈依颐相比,欧阳的容貌没有井池雪美精致清丽,身材没有陈依颐性感,心计与手腕更是没得比;但欧阳身上有那种知性气质却是她们所没有的。

欧阳的优雅聪慧,与叶儿纯美淡雅一样,都使祝童有迷醉的感觉。他脑子忽然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不是有了叶儿……

祝童粟然一惊,他怎么会有如此奇怪贪婪的想法?

“你知道吗?刚才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应该向你道歉。”欧阳继续低语着。

“用不着。”祝童干巴巴地说。

“请听我说完。”欧阳抬起头,却没打开彼此的距离,凝视着祝童的眼睛道;“李想,我刚想清楚,原来我并不了解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做什么?”

“是吗?”祝童依旧干巴巴地问。

“表面上我离开是上海是为了来帮朵花;凤凰清谈每周一期,两天就能做完。可是我心里对上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抗拒,工作完了也不想回去。刚才我自我梳理了一遍。发现,这种抗拒是因为你。”

“我又没惹你。”祝童装糊涂。

欧阳点着他的鼻子道:“因为你在上海,所以我才不想回去。我知道你有苏小姐,心里不会有我的位置,我怕自己陷进一场没有结果的情感漩涡。可是,我已经被你魅惑,心里、梦里都是你的影子。所以才刻意强迫自己回避你,离你越远越好。是你建议我来这里帮朵花,我以为你讨厌我。这几个月,我近乎疯狂的工作,我以为真的把你忘了。没想到的是,我刚想明白,我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了你。你并非你所表现的那般世故圆滑,你对凤凰基金会的关心和爱护远远超过了朵花。我查阅过凤凰基金所接受的捐助明细,从成立到现在,凤凰基金得到捐助资金中,有三分之一以上都与你有关。凤凰基金数次遇到危机,也都是你出面化解的。可以说,凤凰基金能走到今天,多亏了朵花的好大哥‘神医李想’的支持。我知道你,不会眼看着凤凰基金陷入困境而无动于衷。那些钱……我真蠢,不只伤害了自己,也上海了凤凰基金。所以,我必须向你道歉。”

说到这里,欧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用不着欧阳再说下去了,她用自己学识与理智解析了自己内心世界,并坦诚地说出来,并没有要挟与表白的意思。只是,面对这种坦诚,祝童猛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回应?如何回应?

他确实对凤凰基金很关心,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帮助凤凰基金为是因为朵花,听了欧阳的话,祝童恍然觉得,也许自己对凤凰基金的帮助,有寻求心灵慰藉的意思。毕竟,他曾做过那么一些说不上伤天害理,却也不那么光彩的事。

“我知道,你很快就会离开上海。我能知道,你会带苏小姐去哪里吗?”欧阳幽幽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上海。”祝童虽然如此问,却并没多少惊奇。

自从他把望海医院转让给华夏基金之后,所有有资格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神医李想”要离开上海了。这也是范西邻在幕后推动的祝童的行动放缓的主要原因。不然的话,苏州警方的经侦支队就不会去查处大港商贸了,上海警方的经侦警官们该对望海医院乃至金石投资或@图科技出手了。

“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有个感觉,这个人不属于上海,他只是一个过客。后来,你离开福华造船转而去经营望海医院,我还以为你会在上海多停留几年。没想到,这一天就要到了。我很期待,你临走之前的告别演出。却又怕今后再也见不到你、没有你的消息了。”

“什么告别演出,在上海,我是‘神医李想’,不是歌星。”祝童皱眉道。

“你‘神医李想’吹捧到那样的高度,就是在准备一场华丽的演出。如果没有离开上海的打算,你是个很能忍的家伙。但那些帐一直牢牢的记在你心里,这是你的告别演出,不把帐算清处你怎能安心隐退!我很想知道,谁会成为你的特约嘉宾。范西邻、还是那尊佛?”

祝童没说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欧阳恢复正常当然是好事,可她的思维与眼光实在是太犀利了。

怪不得听有次南海宫澜会员说,被欧阳关注的公司或行业一定有猫腻,被欧阳盯上的老总,或者马上辞职,或者就要发财了。当然,前一个可能偏多。欧阳,并不是个喜欢替人吹捧抬轿子的人。

祝童临走之前确实要做些什么,可那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即使面对欧阳这样的红颜知己也不能露出半点口风。欧阳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作为一个合格的看客,不应该把这些话说出来。

猛然间,祝童又有些粟然。欧阳固然对自己很相当的了解,别的人也不全是傻瓜,难道自己设定的“特邀嘉宾”就没想到吗?

“真羡慕苏小姐啊。”欧阳等了很久,看祝童迟迟不说话,叹息道。

祝童轻轻摇头;“欧阳,相见恨晚。”

“谢谢,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这四个字,我用过三次。效果不错。”欧阳强笑着,噙在眼里的两滴清泪悄然淌下:“我需要安静地想一想,替我对阿姨说一声,很抱歉,我不能吃她准备的美食了。”

“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也要回酒店,有几个朋友要见。”祝童看看手表,摇摇头;“快来不及了,我也不能享受美食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祝童晚上有三个约会,九点要与万家生佛一起去两位本地交通系统的官员,这是王向帧安排的。西部开发,首先是交通网的建设。这里数条规划好的高速公路,急需外来投资。

王向帧的前任认为省内很多地区的经济发展受交通条件限制,空有资源优势却未能吸引到有足够实力的企业前来投资。可惜,交通建设历来是个贪污**的重灾区,他虽然名义上是调往中央任一个正部级闲职,处于事实上的被审查阶段。

投资高速动辄以十亿百亿计算,万家生佛在江浙有投资高速公路的经验,但那也是用钱打点的结果。与中国经济最发达的长江三角区不同,这里的车流量只能算一般,靠资本运作收回投资有相当的难度,靠收费收回投资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上次王向帧就透过祝童提出过类似的建议,可当时万家生佛并没有表示出多少兴趣。现在不同了,万家生佛很清楚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在这里投资高速公路建设是王向帧庇护他们的必要条件。

说起来,这并不是王向帧敲诈他们。高速公路是一桩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万家生佛只需要提供很少的一部分资金,大部分的钱还要依靠银行贷款。

这里是大部分人都认为偏远荒凉的西部,矿产资源丰富,金融资源却很匮乏。万家生佛有良好的融资渠道,本就属于江浙财团中的一员。由他们来操作,一来资金的问题比较容易解决;二来避开的本地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招投标与工程质量方面的麻烦能少一些。

这次见面由王向帧的助手负责牵头,祝童只是陪客;用不了多少时间,却也必须到场。

十点钟,也在那家五星级酒店,祝童还要要与蓝湛江和秦可强见面。

最后一个约会最重要,大师兄祝槐已经搞定了那三家公司,他必须与大师兄碰个面,交换一些只能口耳相传的重要信息。

三个约会结束后无论几点,祝童还必须见见西蕾娅谈谈。祝童不会直接与雷曼的两位随行人员接触,西蕾娅是一道防火墙,这次结束后,她将拿着一笔巨款离开上海,离开中国。今后即使事发了,大家都知道那是谁做下的,也抓不到对祝童不利的直接证据。

“我替你请假。”欧阳忽然忸怩起来,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此刻,他们距离王向帧别墅的门口不到十米,祝童脑子里正想着该怎么应付秦可强,诧异道;“什么?”

“告诉我,欧阳对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吸引力。”

欧阳眼里波光荡漾,说完就把头悄然垂下了。

祝童不忍伤她,也不愿说假话,拍拍她的手臂故作轻松地说:“刚才我说相见恨晚,如果没有遇到叶儿,你会是我的另一个梦。欧阳,你把自己包裹得太严了。只怕那时,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你的魅力,就被你的冷漠吓跑了。”

“你刚才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知道后面还有一句,偷不如偷不着。”欧阳抬起头,勇敢地看着祝童;“我不想享受偷不着的乐趣。给我一个完整的夜晚。过了今夜,我再不会纠缠你了。你今天晚上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我替你在苏小姐哪里请假。”

望着欧阳,祝童也不禁怦然心动,有男性本能的自然反应,谁不想征服一个欧阳这般别具一格冰山丽人呢?更多的还是怜惜。

欧阳正站在他面前,如同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这也许是她最为勇敢的一次了。也不知道在说出这些话之前,心里有过多少的挣扎与纠结。贸然拒绝,怕是会在她心里留下些许的阴影。可叶儿就在十米外的房间里,别说祝童还没那个心思,就是有那个心思也不敢啊。红蝶神虽然是半残废了,叶儿的白蝶神却健康着呢;她能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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