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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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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生气吗?”叶儿睁开眼,握住他的手,痴痴地看着他。
“没有,我想明白了,错的是我,不是叶儿。我太冲动了。如果不是叶儿拦住,真就铸成大错了。”
祝童真诚地向叶儿道歉。
确实,他也是刚想明白。
芬尼不只是FBI特工,重要的是他还有个官方身份。
美国驻上海总领馆文化官员的身份,代表着一个大国的尊严。
如果那两枚金针真的刺中芬尼,众目睽睽之下,后果实在是不可想象。
仔细想想,他的目的是赶走芬尼,不是毁掉或把他掌握在手中,那样做实在是自找麻烦。
现在芬尼落荒而逃,估计再也不敢来招惹祝童了。“神医李想”在他心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时表现出的疯狂,足以让芬尼相信,祝童真的想干掉他。
更妙的是,芬尼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祝童要杀他。
“谢谢你;我的宝贝。”祝童把脸埋进叶儿手心,轻声说:“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糊涂。”
“不用谢,只要你不生气,别在火……”叶儿也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她心里却充满忧虑,祝童为什么会对芬尼生出杀心?以前,他可没表现得如此疯狂过。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三、伤心(下)
五星级酒店营造出静谧的氛围,两人默默相拥着,没有**,没有是非,只是心灵的交融。
叶儿半裸着,凝脂般嫩滑的**紧贴在怀,祝童只轻抚她的脸颊,抱着她,望着她,希望时光能在这刻定格,直到永远。
“那根针,麻烦吗?”叶儿仰起头,在祝童胡茬微露的下巴处蹭几下,轻声问。
她很清楚自己身体内的情况,知道如果不是有麻烦,祝童不会允许那根针留在自己体内。
“有点费事,算不得麻烦。”祝童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他怎么能伤害叶儿?
祝童刚检查过叶儿的身体,那根针,穿过胸腔嵌在脊椎上,不只是有点费事。
乳根穴的伤已经不用担心,在取出来之前,叶儿任何稍微剧烈的活动,都可能会带动那根针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因为在胸腔内部,金针又牢牢地刺入脊椎,还有蓬麻功自我保护的特性,诸多不确定性因素干扰下,祝童暂时没有很好的办法。
用西医的办法,则必须进行一次微创手术。在叶儿完美无暇的胸部开一个小口,用器械把金针取出来。那样,势必会伤到一处或两处重要的穴位,祝童也不想看到叶儿承受那样的痛楚,更不允许在那纯美无暇的**上留下伤痕;他绞尽脑汁地思索,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取出金针。
叶儿不说话了,用手环住他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像是要睡去的样子;她也在思索。
与祝童从相逢、相知、相恋认识到现在,不觉间已快四年了。在她面前,祝童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君子摸样。虽然她知道祝童要在上海混必须带上李想的面具,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在那个她接触不多的江湖世界里,祝童可不是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翩翩君子。他依靠挺身挑战一位绝世高手的传奇经历,击败了数位竞争对手坐上了“江湖酒会”的召集宝座。免费提供
没有过人的胆识与豪气干云的豪情做不出那样的事,叶儿自觉,她更多的是被祝童身上隐约流露出的野性征服,而不是他做出来给大家看的表面样子。
可是现在,祝童身上的野性有爆的趋势,他竟然要当众袭击一位美国驻华官员。这样的举动,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生在祝童身上的。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有什么事或人在影响着祝童。叶儿得出了结论,却没有询问祝童缘由;她能感觉到应该与蝶神有关。
两个蝶神心神相连,与祝童见面后,叶儿能感觉到白蝶神似乎被祝童的红蝶神影响,隐隐有一股陌生的暴虐之气在那个小精灵神秘的幽深之处蠢蠢欲动。
“咯咯!咯咯!”的敲门声响起,祝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井池雪美小姐就闪身闯了进来。
“好甜蜜啊。”井池雪美撇撇嘴,一脚踹上门,接着就爬上大床;“我们有合约的。”
叶儿害羞地拉上床单,心里满腹幽怨,却只皱皱眉头没说什么。事由男人而起,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说任何话都只能让对方找到纠缠的借口。
“客人到了?”祝童翻身下床,体贴地为叶儿盖上一层毛毯。
“是啊,好几位客人呢。我又不是你的秘书,凭什么替你应酬?”井池雪美小姐气鼓鼓地说,忽然在大床上打个滚,仰躺在祝童眼皮子底下不怀好意地说;“也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哦。”
井池雪美已经二十岁了,她本就丽质天生,柔弱的身体虽然还略显青涩,也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旅行中,井池雪美小姐又没有作为主宾出席的意愿,今天服饰就略显随意。这一躺,把大半个白皙细腻的饱满袒露在祝童眼前,也是诱惑。
“什么?”祝童移开眼睛。尽管他见识过这具身体的大部细节,叶儿在,还是庄重些为好。
“做先生的秘书啊。”井池雪美笑嘻嘻地说;“我有两天的时间,反正也无事可做,就为先生客串两天秘书吧。”
说着,井池雪美跳起来,挽住祝童的胳膊;“先生,现在外面有三拨客人。谢腾龙先生与谢晶小姐是来探视叶儿姐的,我可以替先生打他们走。有一位客人说是先生的朋友,看上去像是位警官。我想,先生没必要去应付他,我可以请他改天再约时间。还有一位小姐,说是先生以前的秘书……”
祝童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外面都是谁;整理着衣服对井池雪美道:“客人我去应付,雪美小姐,请替我照顾叶儿。”
“可是,我现在是先生的秘书啊。”井池雪美紧挽着祝童的胳膊,不满地说;“先生会见客人时,秘书应该陪在先生身边。”
“秘书的职责应该是分担,叶儿是我的爱人。”祝童抽出手臂,说;“我需要去见客人,作为秘书,你应该替我照顾她。”
“明白了。”井池雪美嘟着嘴,名正言顺的爬上大床,缩进床罩下;“叶儿姐,您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叶儿一阵恶寒,求救地看着祝童。
祝童摆摆手,无辜地笑笑,拉开门出去了。
外间的客人真的有五位,分别是谢家父女,省刑侦总队队长张伟,以及蓝湛江的助理向墨。
祝童出来之前,向墨与谢晶都在扮演着秘书的角色,把谢腾龙和张伟照顾得无微不至。谢晶在照顾张伟,谢家在西京投入了巨资,且是商场这样的公众项目,有必要与本地官员处好关系。张伟作为主管刑侦的高级警官,自然是她刻意交往的对象。
谢腾龙也想也张伟套交情,但张伟知道谢家的底细,对与他交往明显没什么兴趣,只与向墨东拉西扯说着不咸不淡的废话。
看到祝童出来,谢腾龙站起来关切地询问叶儿的情形,听祝童说没什么大碍,谢腾龙很快地告辞了,并邀请张伟明天来捧场,张伟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
谢腾龙走了,谢晶却没走,而是很自然地进了内间。
祝童知道,在叶儿下床之前谢晶是不会走了,谢家尽管有很多事要忙,但谢腾龙更看重与他的关系,想通过他拜会王向帧。如果明天的开业庆典能请到王向帧出席,就更完美了。
客套过后张伟看看向墨,说:“我在隔壁订了个房间,先生一会儿过来喝杯茶。”
“也好。”祝童点点头,把张伟送出门。
回到房间坐好对向墨道;“向小姐几时到的?”
“昨天下午的飞机;”向墨担忧地看一眼内间;“叶儿姐怎么样了?听谢小姐说,她刚才休克了。”
“已经好多了。”祝童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什么,刚才已经说太多了;“蓝先生来了吗?”
“是啊,蓝总下午到。他想见先生,让我来约时间,看先生什么时候方便。”向墨很识趣,她在福华造船筹备处的时候,与叶儿相处的并不多。
“今天晚上……时间太紧了,明天中午吧。谢家商场开业,我们正好一起热闹热闹。”祝童故作为难的想了想,说;“到时候,与蓝公子多喝两杯。”
蓝湛江既然来了,这个祝童为他量身打造的坑就等于跳下去了一半。以蓝湛江的身份、习惯,不会只为谢家一个商场的开业跑过来捧场。
所谓言多必失,在这样的情况下,祝童是不会轻易与蓝湛江深谈什么的。明天谢家开业,正是个机会。众目睽睽之下,既见了面打了哈哈,又没机会说什么有深度的话。
“蓝总把秦老板也请来了呢,他们订的房间在楼上。蓝总说,李先生知道秦老板要来,一定会很高兴的。”向墨又道。
“秦老板也来了,真是个好消息呢。”祝童做欣慰状,心里却开始暗暗叫苦。
蓝湛江与秦可强的关系一向都不错,可以说非常不错。蓝家帮助秦可强重新竖立起石旗门的旗帜之前,秦可强与蓝湛江可说是半主半仆的关系。甚至在整个八品江湖内,对蓝家心怀感激的也大有人在。
正是因为顾及这层关系,祝童此次对付蓝湛江没用动用江湖道的力量,完全是祝门中人在奔走。
祝童心中无愧,他算计的真正目标并非蓝湛江,而是索翁达活佛的鹰洋投资。但秦可强来了就不一样了,即使他看不出祝童挖下的坑,现在与这件事也没什么关系;可一旦蓝湛江栽进去,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嫌疑。
想了想,祝童又说:“这样吧,我知道这间酒店三楼有个酒吧,十二点整,我在那里等蓝先生和秦先生。”
“谢谢先生,您可以去见张老板了;我去看看叶儿姐。”向墨开心地笑了。
她的任务就是替老板安排与祝童见面的时间,目标达成,当然开心了。
祝童摇摇头,向墨开心他可没什么好高兴的。
张伟果然泡好了一壶茶,祝童进门时正打电话。
放下电话,没头没脑地说:“他死了。”
“谁死了……哦,知道了。”祝童一惊,随即恍然;“你放心,芬尼先生并不是为这些来的;名义上,他只是一个文化官员。”
大火轮死了,江小鱼的替身死了,张伟手里的线索也就断了。死在江小鱼手里的杀手多是墨西哥毒贩,可那两个被烧死的谈判代表之中,有一个是美国公民。张伟在担心,芬尼是为这件事来的。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四、涟漪(上)
“芬尼先生抗议,说你要杀他。'91''du'”张伟松了口气,又道。
“我要杀他?”祝童诧异道;“芬尼说的?”
“是啊,他刚才在省外事办的接待人员面前大吵大闹,说‘神医李想’是个疯子,要杀他;要求受到官方最严格的保护。所以,外事办窦处长才找到我头上,叫我问问你情况。”张伟笑呵呵地看着祝童,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窦处长可是个美人啊,她很了解你的情况。”
“芬尼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要杀他?窦处长是什么态度?”祝童无视张伟的调笑,问道。
“证据暂时没有,芬尼先生认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来自‘神医李想’的威胁,按照规定,就可以提出保护要求。窦处长的原话是‘芬尼先生可能喝醉了,张队去问问李先生具体情况,如果是有什么误会的话,我们可以从中做做协调工作。芬尼先生毕竟是来自远方的客人,面子上能过去,大家都好做人,做事。’”
“好一个‘做人,做事。’”祝童瞬间心肠百转,思虑千回,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窦处长生出几许好感。
芬尼必定是闹得动静颇大,窦处长知道“神医李想”与省长王向帧的关系,不想把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周围都是媒体记者和一双双来自各方面的眼睛,她如果直接与祝童见面势必会落下口实,才会请出张伟做缓冲。
王向帧来后沉寂了半年,近期的几个动作都颇得人心。特别是引进外来资金改造的那几家大型企业,不只是帮助本地政府甩掉了沉重的负担,缓解日益严重的环保压力,还改变了外界对本省落后、保守、顽固守旧的不良观感。
可此处并非只有省长,王向帧目前的几步举措只是解决问题,并没有去触碰本地势力的核心利益。但能走到这一步,哪个都不是吃素。王向帧查处“桃花潭水”一案牵扯出一批官员,是造成上海政商两届大换血直接原因。为了预防类似的事在这里生,人家也小心着呢。
祝童摇摇头,这里不是上海,那都是王向帧的事与他无关,人家自然有所考虑。(91)(du)他只要处理好芬尼的事,不让芬尼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就够了。
“他现在在哪?”祝童喝口茶,催动蝶神搜索着。
蝶神没有任何现,芬尼应该不在一公里范围内。
“楼下,外事办在五楼有间办公室。芬尼先生就在那里。”张伟道。
祝童大吃一惊,他现在十二楼,距离芬尼所在的五楼直线距离不过区区数十米,蝶神怎么会感应不到?他又感觉一下雷曼位置,这一次很清晰,雷曼在谢家订下的顶层总统套房里,距离此处五十米左右。
“你打个电话给窦处长,确定一下芬尼先生的位置。”祝童有催动蝶神搜索一下,确认感觉不到芬尼后,对张伟说;“我需要他的确切位置。”
张伟没有联系窦处长,而是给自己带来的人打电话。他们确认,芬尼先生进入酒店五楼外事办得办公室之后一直没有出来,窦处长去了雷曼下榻的总统套房,与雷曼参议员做初步接触。芬尼先生身边有两位外事办的工作人员与一位国安局的警官,他没有到任何地方去的意思。
也许,这次突然生的躁动让蝶神有了些变化,也许是它这次受到了损伤,感觉不到它产出的紫蝶了。祝童对蝶神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与这个神秘的小精灵相处几年,开始是互相争斗较量,在压制与反抗的博弈状态寻找平衡。后期,炼化了竹道士留在他体内的那丝精纯的气息后,蝶神才算被彻底降服。
莫非,那都是假象?蝶神一直暗中聚集力量,想重新夺回控制权?
没有生命甘于被征服,世界上也没有只获取好处儿儿不用付出代价的事。几年来,他利用蝶神的紫蝶闯出“神医李想”的名头,利用蝶神的胜过一个个对手,闯过一道道难关,早该想到这一点。
“我需要半小时。”祝童点点眉心,又指指隔壁;“这里有点乱,我那里也有点乱。”
“需要我回避吗?”张伟也算半个江湖人,知道祝童既然这般要求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用,张兄有事尽管去忙;半个小时后,安排我和芬尼见一面。”祝童起身离开沙松开皮带,取下眼镜,在张伟注视下盘膝坐在地毯上,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闭目含息运转蓬麻功。
他决定不借助酒,在清醒状态下会一会狂躁中的蝶神,尽管有些冒险,可他必须怎么做。蝶神已经干扰到他对自己情绪的控制,不解决这个问题,不知道它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丹田内,蝶神蛰伏在一股稀疏酒雾之中,艳红的翅膀有一下没一下,懒懒的挥舞着。
祝童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小精灵,从暗黑到紫红,从叶儿被蝶姨神传白蝶后,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时常有水**融的身心交合,两只蝶神也常有相聚的时刻,这只蝶神的颜色就稳定到艳红的状态,几乎没什么变化。
可是现在蝶神的两只主翅膀上生出了两点黑色的斑纹,不仔细看根本就觉察不到。祝童盯着如两只黑色的眼睛般的黑色斑纹,感受到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意。
一年多来,如果祝童与叶儿分开过半月,蝶神就会时不时耍点小脾气;但只要祝童与叶儿在一起,蝶神的就会变得分外乖巧。祝童时常会把这当成闺房中的小乐趣,利用蝶神出一些暧昧的信号。
而叶儿有时候能低语住祝童的爱抚,对来自蝶神的挑逗抵抗力几乎为零;她时常埋怨祝童与两只小精灵一样贪婪成性。
祝童与叶儿之间十天前才有过一次酣畅淋漓的欢聚,这次分开不过几天,蝶神的异变应该与此无关。
两天前祝童去祝福山庄,母亲祝红探查后说,蝶神谨守着一个奇特的世界,她能感受一些令她无法理解的能量。那时,蝶神的翅膀上还没有出现黑色斑纹。
祝童一点点抽取蝶神周围的酒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它的些微变化。
异变几乎在酒雾消散的同时生了。
蝶神忽然开始起舞,翅膀急舞动,以两个黑色斑纹为中心带起两个漩涡。祝童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抽空,蝶神正在利用两个漩涡吸收他丹田内的真气,以肉眼可见的度壮大、凝实着。
祝童早有准备,左手龙星毫、右手凤星毫,毫不迟疑地从两侧刺入丹田。
同时,运转蓄势已久的蓬麻功,龙凤星毫尖端射出两点寒芒准确地刺中蝶神的翅膀,投入两个黑色斑纹中心。
漩涡被打碎,黑色斑纹化为无形,蝶神的两扇主翅,也随之消失了。
祝童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蝶神的两只主翅消失了,只剩下两只副翅,却依旧没有臣服的意思。
它不顾翅膀的损失,周身细密的柔毛炸竖立成一团刺猬样的冒球,昂吐出两枚尖刺,点出另一个更大的漩涡,迎向龙凤星毫射出的寒芒。
于此同时,祝童全身震荡,真气顺着经脉涌向丹田穴。
祝童能感觉到龙凤星毫传来的震荡。他犹豫片刻,退缩了。
两点寒芒交汇,激出一个半透明的涟漪,将丹田内所有的漩涡扫荡一空。
小精灵明显在拼命了,根本不怕被毁灭。它就像一只愤怒的野兽,不顾后果地冲向毁灭。
可祝童怕了。他能感觉到蝶神体内蕴含的能量,毁掉蝶神的同时必然会引爆这股能量,祝童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起。
蝶神依靠汲取祝童的精血为生,它知道毁灭这个身体,自己也会随之消亡。所以,双方一直一来虽然小摩擦不断,却都谨守一条底线:祝童不消灭蝶神,蝶神汲取的精血也在祝童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我们应该想想,它们需要什么?我们为它们做过什么?”耳边响起叶儿轻柔的声音。
祝童睁开眼,看到叶儿披着一件浴衣坐在自己面前,满含忧虑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要毁掉它,不要毁掉它们,好吗?我们没有那样的权利。”
张伟不见了,叶儿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她能感受到祝童在对红蝶做什么,白蝶一定也有反应。
“它怎么样了?”祝童与叶儿对视着。
“它很不安,我能感觉到它的恐惧与悲伤。”叶儿握住祝童的手,神传琥珀出现在两人掌心。
“我没想毁掉它。”祝童抽出龙凤星毫,放开对红蝶的控制。
两个小精灵瞬间冲入神传琥珀,白蝶用翅膀包裹住红蝶伤残的身体,缓缓舞动。
祝童把龙凤星毫举到眼前,仔细观察针体的黑晶。
退出的瞬间,他抽取了一些从红蝶内散出的东西,黑晶内有数枚绒毛。
看了一会儿,祝童拿起电话拨通朵花的号码,说:“朵花,我想见见蝶姨。”
“好啊,妈妈也想见你和叶儿姐呢。雪美小姐也在吗?请她一起来。住酒店有什么意思,我有更好的地方招待她。”朵花没心没肺地欢笑声,缓解了一些祝童内心的重压。
“再过一小时,我和叶儿出。”祝童挂断电话,左手探进叶儿胸前;“还好吗?”
叶儿点点头,如果不进行剧烈运动的话,那枚金针不会对她有很大的伤害。
“你回去换件衣服,告诉谢小姐,不用安排雪美小姐的住处。我,要下去和芬尼先生聊聊。”
两只手分开,伤痕累累的红蝶离开神传琥珀,回到了丹田穴。
丹田内的涟漪并未消失,蝶神在涟漪的中心,挥舞起剩余的两只副翅,不屈地舞动着。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四、涟漪(下)
这一次蝶神受伤颇深,祝童甚至感觉不到雷曼身上的紫蝶了。
他微叹一声,这是何苦来哉!原本和谐共处的局面被打破了,治疗蝶神的伤残对祝童来说并不算难题,但要彻底降服这个小精灵,还不知要费多少事。
“你要去见芬尼?”叶儿问;“为什么?你们能说些什么?你可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我知道……”看着叶儿脸上奇怪的笑容,祝童静一下,握住她的消肩:“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做什么了?”叶儿故作讶异状,只片刻就崩不住笑道;“是我做的。夫君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小女子吧?”
“你……告诉我,都做了什么?”祝童恍然,怪不得他感受不到芬尼身上的紫蝶,原来是叶儿在捣鬼。
叶儿转身靠进祝童怀里,说:“也没做什么,夫君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一定是有目的。我看夫君做的不够好,就帮了点小忙。”
“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怎么做的?”祝童的手探进半真空的香怀,细细摩挲,一点点刺激着叶儿敏感之处。
叶儿很享受这般爱抚,闭目不言;右手中指与拇指执着神传琥珀在空中画出几道金黄色的轨迹,赫然是个“灵“字。
祝童盯着虚空中的残影,一个“灵”字又一个“灵”字,叶儿画出第五个“灵”字时,蓬麻功运转,祝童契入了叶儿的感知世界。
白蝶神的境界与祝童所感知的红蝶世界截然不同,那是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境地。
这里没有丝毫暴力的迹象,感觉都显得那么安然、美好。猛然进入这个境界之中,虽然只是纯感知的世界,祝童不觉有惭愧之感,不忍亵渎其中的一丝一毫。
叶儿似乎晓得祝童感觉,引领着他的感知与这个世界进一步结合。祝童感觉到了,不只是雷曼参议员的紫蝶,还感觉到了芬尼先生的紫蝶。
这样的契合还有另一个惊喜,祝童觉得自己的感知范围扩大了不只一倍,至少有两公里远近,也更具体更细腻了。他能隐约感觉到雷曼先生周围的状况,他正在与一位香气四溢的女子交谈。芬尼果然还在大吵大闹,他身边的几个人,好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之前,他只能利用蝶神控制紫蝶,震服紫蝶、驱使它们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却从未想到过,紫蝶与蝶神也是生命的一种,也是有好恶与自己的意识的。
在叶儿的感知中,雷曼先生的紫蝶与叶儿的白蝶神正在进行交流,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从紫蝶欢快轻盈的舞蹈中,能看出它的欣喜。白蝶神就如一个慈祥的母亲,不只是雷曼身上的紫蝶,芬尼身上那只刚出世的紫蝶也挥舞着翅膀与它互动,随着白蝶神舒缓的韵律频频舞动。
在这般情况下,祝童觉得,如果想指挥紫蝶做些什么,根本不用如自己那般费劲去压制,只要随着白蝶的舞动出一个信号就够行了。
叶儿进一步放开自己的世界,将对白蝶神的控制权分享给祝童。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儿低声说。
祝童感觉片刻,真如刚才想象的那般,他这时如果想利用紫蝶去控制芬尼的情绪根本就不用之前那般费劲。他指挥紫蝶从膻中移入芬尼印堂穴,很顺利,没有丝毫阻碍。可是,当他指挥紫蝶进入百会穴,进而要向泥丸宫挺进时,紫蝶就不肯了;它“嗖”地一下回到了印堂穴。
人体周身遍布穴位,似同天体星星一样,有序地排布成一个循环往复的系统。每个穴位都是一个驿站,气血的运行,均通过这些小小的驿站来输送。有些穴位能影响到人的体质与健康,有些穴位能控制人的感知,有些穴位能影响到人的心智乃至情绪变化。
祝门蓬麻功注重性与命的内在修炼,讲求阴阳平和循环有序,进入蓬麻初境之后,体内的经脉与穴位就初步形成一个彼此连通的网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寻常功法,都是循着打通一条是一条的路子修炼。
正因如此,蓬麻功入门才分外艰难;可一旦入门,就具备了一个整体防御的网络,身清气爽,神气完足。也正是因为如此,蓬麻功才显得分外坚韧。
缺点也是明显的,由于没有任何一条经脉可以被特别强化,祝门从来就不具备一般水准之上的攻击力。这个古医家独有的功法,根本就不鼓励杀人。
但是,祝门弟子对经脉穴位的理解却是别的门派无法比拟的。
对于如芬尼和雷曼这样的寻常人来说,身体内的穴位多处于半闭合状态。祝童让紫蝶进入的百汇穴是一个门户大穴,打开了这里,芬尼的整个脑部就处于一个般开放状态。关闭这里,芬尼就会陷入沉睡。
而泥丸宫穴是中枢大穴,乃藏神只所在,祝童驱使紫蝶进入不是要打开它。常人的泥丸宫都处与半开合状态,与全身百节相通,此处如果全然闭合了,人也就快死翘翘了。
祝童只是想让紫蝶进入泥丸宫,冲击芬尼脑神经组织,把他的情绪波动纳入自己的控制之下。如果可能的话,他能以此为基点,彻底控制住芬尼的思维乃至思想。但那就不是祝门秘术了,而是得自空木大师的控神术。
“为什么?”祝童思索着,紫蝶明显在抗拒,白蝶也有些不悦的样子。
“这样做没用的。”叶儿收回了祝童对白蝶的控制。
她先是安抚了一番白蝶,在祝童懵懂的感知中,紫蝶又一次进入了芬尼的百汇穴,并在哪里欢畅地舞蹈着。
“他很快就应该睡去了,好像需要十分钟就行了。”叶儿收起神传琥珀,也把祝童从一个梦境中推出来;“从现在开始,芬尼先生会睡足三天。所以,你不用去见他了。三天的时间,够吗?”
“你……”祝童呆呆地看着叶儿,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怎么说。
“我怎么了?”叶儿羞涩地低下头;“姐姐的失眠症很厉害,这是母亲教我的;我只会这一招。”
因为在列车上的经历,苏娟一直有失眠的毛病。祝童也曾给她扎过几针,效果是有的,却不能持久。他也知道这是长期的生活环境造成的神经系统紊乱,终究与苏娟还有些距离感,没有下功夫去研究。
没想到,苏娟的失眠症被叶儿给治好了,还学到了怎么一手令他惊艳的控神绝技。不错,叶儿对紫蝶的控制在祝童看来真是绝技,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这不只是治疗失眠的小技巧,而是利用蝶神控制紫蝶的绝技。
祝童觉得,即使红蝶康复了,自己也不可能达到这般程度。主要原因在于,他与红蝶不可能有叶儿那种心意相通、互相依存信赖的默契。
“也没什么啊,你只要想一下,如果有人命令你去破坏自己的家,你心里会有怎样的感受,就能明白它的感受了。对它来说,那不是一具身体,而是它的家。”
叶儿的这番话如重石砸入祝童心海,激起层层涟漪。
是啊,他从未设身处地的为蝶神、为紫蝶考虑过。芬尼是他的对手,是他要对付的目标。但是对于紫蝶来说,那是它赖以存身的家。毁掉这个家,也就意味着它的毁灭;没有抗拒才怪呢。生命的本能让它知道,对于这个存身之所,既是它汲取精血壮大自身的来源,也是需要用心保护的对象。生命的自私使它自动保护这具身体,只有它,可在这具身体内索取,但不能去可以破坏。
其实,从松井老先生切腹自尽那刻的异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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