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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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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祝童向空旷处叫道。他站起身长长呼了口气,又呼了出去;总算控制住那小精灵了。下一次……祝童不敢想,蝶神爆发一次比一次厉害,下一次,也许只能放走它了。
“你啊,总爱惹麻烦。”柳伊兰从花丛中现身,左手执翠色枝条,右手捏一朵玉色兰花。
“刚才是……”祝童知道,那突兀而来的花香精华来自柳伊兰,只是,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活佛出手了。”柳伊兰望着北方说,神情严肃,右手还在微微战栗着。
“索翁达!活佛……”祝童心里震惊无可言表,索翁达怎么能让自己身体里的蝶神造反?
“刚才……”祝童看着柳伊兰手里的玉色兰花,刚才还娇艳欲滴的花朵,瞬间就凋谢了。
“帮你度过这次劫数,很费钱啊。”柳伊兰拿出一方锦帕,小心地把枯萎的玉色兰花抱起来,收进衣袖。祝童这才注意到,柳伊兰没带包,这袭雍容华贵的华服里,有着袖里乾坤的设计。
“钱能解决……倒是简单了。”祝童收回目光,看到身边的几十盆兰花包括叶子与枝条全都枯萎了;不禁苦笑。
组成这个花阵的都是珍贵的极品兰花,枯萎几十盆,怎么也值个几十万。柳伊兰是惜花爱花之人,当然心疼了。可在祝童眼里,多多少少还是钱的问题。
“他来了?”祝童问,他完全感受不到索翁达的痕迹。
“在北方,很远很远。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感受不到他的位置。我来了有一会儿了,为了找到他的位置,出手晚了一点。可我用了兰花循迹术,还是感觉不到。索翁达活佛大约还是恪守承诺的,他并没有进入中原。”
“可是,这么远,他如何做到?”祝童吃惊地问。利用蝶神,在三公里之内他能感受到身负紫蝶的人的活动轨迹。如果想指挥紫蝶做点什么的话,最大距离是一公里。
望海医院在上海,上海地处东南,并非中原腹地。索翁达如果没有进入中原,那岂不是说,他在几千公里之外就能影响到蝶神?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要你自己去找原因。”柳伊兰颇为无奈地说。
祝童走到幕窗前,望向北方。
夜色已深,楼下是喧嚣辉煌的都市;一弯新月穿行在天际云层雾澜间,如一位年轻而孤独地吟游诗人游弋在大地之上。皎皎月华是就他的诗篇。
“蝶神。”祝童沉思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
“蝶神?”柳伊兰低声念道。她早知道祝童身体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好像相处的还很愉快的样子。可是这次,把祝童弄得狼狈不堪的也是它;“不是自己的终究有危险。我看,你还是早些想办法放走它吧。”
“如果那么简单,我早把它赶走了。大姐,你以为我想养这么个东西?”祝童苦着脸,把与蝶神有关的一切讲给柳伊兰。
说完,已是一小时之后了。
柳伊兰默默听完,探出兰花指点向祝童胸口。
“还真麻烦啊。”两分钟后,柳伊兰收回手指;“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应该去山庄问问夫人。”
“是啊,我明天……不,现在就去。”想起母亲,祝童又有了希望。
祝红知道祝童与叶儿都身负蝶神,也知道如果不赶走这两个小精灵,他们不可能会有后代。那可是事关传宗接代的大事,作为祝童的母亲和玉影子的妻子,祝红比任何人都操心。她与祝蓝、祝黄曾经推测出两种除去蝶神的办法,但是祝童都没答应去尝试。
一来那两种办法都有个同样的前提:毁灭蝶神。
祝童身负蝶神有几年了,早对这个调皮的小精灵生出一些关爱之情。蝶神并不只是寄生在他**,“神医李想”的名头,大半还是蝶神帮他闯出来的。从某种程度上说,在现实社会里生存,蝶神比蓬麻功对他的帮助要大的多。
二来,与索翁达活佛的三年之约一天天逼近,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之前,作为江湖酒会召集人,祝童有责任也有义务挺身而出。蝶神在实战中对他也有很大的帮助。上次,他就是借用蝶神的感知锁定了索翁达活佛的位置,才勉强有了与对方周旋的资格。
除去蝶神,祝童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信心。
到现在为止,祝童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但蝶神的暴动已然威胁到他的修为与生命,听听母亲的意见,总是好的。
祝童打电话让保安队长备车,随时准备出发。
柳伊兰说不用了,说是正要去祝福山庄看望夫人,她的车就在楼下。
祝童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柳伊兰还是不放心他啊,怕蝶神在路上再次爆发。
祝童离开望海医院还无所谓,离开上海需要得到许博士的批准,实际上,许博士只是个传声筒,他把祝童的要求汇报上去,然后就是等待了。
等待许博士回话的时刻,祝童问起万家生佛的事。
柳伊兰说已经替朵花搞定了,万家生佛将把大港商贸百分之的干股送给凤凰基金,每个月少说也能有几百万的进项,足够朵花挥霍了。当然,如果欧阳还是爱心泛滥的话,再有十个万家生佛也是不够的。
十几分钟了,许博士还没有回话。
祝童到急救小组的办公室,许博士说,还要等一会儿,上面正在研究。
“要研究多久啊。”祝童无奈地嘀咕一句,闷闷地坐下了。
“李先生开的处方暂时还不能用,王警官身份特别。处方已送到专家那里研究,我们也在做毒性试验和动物试验。能理解吧?”许博士看祝童满身酒气,安慰道。
“很好,应该的。”对此,祝童真的没什么感觉。如果自己看出的药方被无条件放行,才真是咄咄怪事呢。有些人相信他,把“神医李想”视为神;但在于此案有关的大部分人眼里,祝童只是个很有嫌疑且运气极好的家伙,并不认为像他如此年轻的中医有什么真才实料。
“他安静了很多。”许博士说。“算是度过危险期了?”
“对于中医来说,没有危险期这个概念。”祝童看看监视器,王文远去掉束缚带,穿套宽松的沙滩休闲装,坐在香薰室内看书;“早一天排出毒素,他就早一天脱离危险。在毒素除净之前,他始终有危险。”
“希望能尽快吧,估计明天下午就有初步结果了。”许博士点点头,说。
祝童拿出酒瓶,灌了一口。压制蝶神,让它处于醉酒状态,已经成为了必须了。
“工作期间,不允许喝酒。你是副组长,要注意啊。”
祝童点点头,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他这个副组长只是个摆设,根本就没当成回事。
“李警官启动调查程序了,要求传唤现场证人。”看祝童没说话,许博士又道。
“应该的。”祝童早估计到了。
叶儿与萧萧都是现场证人,萧萧已经接受过应之节的调查。叶儿身份特别,应之节暂时没敢传唤。刚才在门口,李颂汉与应之节拦住他,说想让他配合警方请叶儿回来。
祝童说,如果他们能写下一份文件,保证叶儿的安全,保证类似事情不会发生在叶儿身上,他很乐意让叶儿回来。
李颂汉的脸当时就绿了。王文远正是在叶儿眼前遇到了袭击,如果说那些杀手的目标是叶儿,王文远不过是恰逢其会,似乎也说得过去。
北方草原边缘的雪松林内此时已是万籁俱寂,小溪在不知疲倦地流淌着,间或有几只夜鸟啼叫着飞过,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响亮。
田旭阳傻傻地端坐在一堆枯枝上,面朝东南,口若悬河。他并没有说出半个字,只是大张嘴,呆子样任唾液横流。在他头顶上,一只两尺长的降魔杵散环绕五色光环无声旋转着。
这是索翁达活佛重新练就的法器。
降魔杵一端是展翅高飞的雄鹰,下有五彩祥云组成的五道金环,环上祥云中各端坐一尊护法金刚;或瞠目、或怒喝、或嬉笑、或庄严、或慈祥,栩栩如生妙不可言。
手柄在中部,黄金铸就,镶有五色宝石。紫蝶奄奄一息,被困在一枚硕大而纯净的水晶内。
降魔杵尾部的五棱锋芒,正指向上海方向。
索翁达活佛缓缓从田旭阳身后站起来,收起降魔杵,看紫蝶虚弱的样子,微微叹息一声。
没有的索翁达的支撑,田旭阳身子一歪,躺倒了。
这声叹息并不是为了田旭阳,对他来说,这个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可以说已经彻底废了。
紫蝶汲取了田旭阳几乎全部的精气,即便如此,索翁达知道祝童并没有被击倒。可是,他也无力在发动另一次攻击,紫蝶,已经消散在降魔杵的威仪之中。
自从廖风被祝童赶出上海,索翁达就想给祝童点礼物。
这也是一种试探,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祝童身负蝶神的人之中的一个。
大雪山之行归来,索翁达很仔细的回忆了梵净山一战的每个细节。祝门聚神术凝聚起的力量并不足以与他抗衡,那次失利的关键在于,祝童似乎一直都能很清楚的把握到他的位置。对于祝门秘术和蓬麻功,索翁达可算了然于心,并没多少神秘的。
那么,唯一的不确定性因素就是蝶神了。正是有了它,祝童才在上海混出个“神医李想”的名头,如果只靠祝门术字,把祝童累死也治不了几个人。也许,那是小骗子能取巧赢得赌约的唯一原因。
索翁达并不想毁掉祝童,相反,他越来越欣赏祝童、想把这个祝门天才人尖子收归麾下。
今天这次,只是收服之前的试探,开胃小菜罢了。
索翁达探掌徐徐一招,田旭阳竟坐了起来。手掌虚化为巨掌,呼一声击在田旭阳顶门。
活佛走了,十几分钟后,一群人跑举着手灯跑进来。
田旭阳从懵懂中醒来,不明所以地四处看看,忽然哭了。
他口呼“大师”,询问刚才那位神仙去哪里了。
没人能回答他,田旭阳大呼遗憾,却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个活佛,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如果索翁达觉得他有用的话,也许能活上几年,如果就此撒手,属于他的时间只剩下区区百日光阴。
田旭阳并不知道,他刚才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在那里,他可以是帝王也可以是乞丐,但无论做帝王还是乞丐,都是那么的美妙。
在那个世界里,只有生命的美好,在温煦的光辉照耀下,黑暗与邪恶没有存在的空间。他觉得,即使在那里做一位园丁,也比在现在的世界里做神锋集团的董事长有意义。
田旭阳在人群中找到带他来的人,一把抓住他急切地问:“雪木大师在哪里?告诉我,你就能得到一百万。”
“田总,我……您已经很幸运了,多少人想见活佛一面,可一百个人来这里,也不一定能得到活佛的垂青。我到雪松寺几十次了,现在也没能见活佛一面。”
“活佛……”田旭阳不禁动容。
雪木大师原来是位活佛!
他自认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一般的骗术根本不在话下。看到大师的第一眼,田旭阳就被深深的折服了。
只有真正的大师才会那般不可言说的风采,眼睛里看透世情的悲怜与洞彻玄奥的睿智,他从未感受过那能刺透心灵的目光。他认为,自己被大师引领进入的是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并没有做梦,只是在大师的引导下,体验了一番那个世界的美好。
“你可知道雪木大师在何处修行?”田旭阳又问。
带路人左右看看,没有说话。
田旭阳了然,挥手让自己的随行人员退到十几米外。
道路人看看,依旧没说话。
田旭阳使劲摆摆手,等他们退到更远处,带路人才开口了。
“田总,不是我故作神秘。即使是雪木寺的师傅们也不全知道,雪木大师很久以前遇到了他的领路人,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修行。”
“大师的法号是什么?在何处修行?”
“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活佛只在他父母的祭日才会来雪木寺。”
“今天就是雪木大师父母的祭日?”
“昨天。听说,活佛每次都会在附近驻留数日。所以这几天很多人都住在这里。还是田总有福啊,可惜,没能跟着沾点福分。”
“你会得到回报的。”田旭阳颇为自得,既然得到了莫大机缘,给带自己来的人点好处是应该的;“我给你二百万,如果你能打听到雪木大师在那座神山修行,还能得到二百万。”
“谢谢田总了,可是,我没办法打听到活佛的神山?”
田旭阳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也罢,你介绍我认识知道雪木大师消息的师傅就行了。”
带路人诺诺允诺了。
田旭阳哪里知道,这是一个谋划周详的局。
带路人早知道索翁达活佛的的名号,也知道他是布天寺活佛,只是不知道他就是近来名声大噪的鹰佛而已。
所有的信息不能由一个人的口说出来,经历点波折,才能让追求真理的人更有神秘感。
雪松林深处,索翁达活佛飘逝的身形忽然停住了。
两个人拦在他面前。
一位是须发皆白的白衣僧人,他的身边是位身着青色道袍年轻人。
白衣僧人正是雪狂僧空雪大师,他呵呵笑着拱手道:“阿弥陀佛,原来雪木神僧就是您啊。”
“空雪大师。”索翁达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那个年轻人道人的身上;“凡星道士。朗朗乾坤之下,两位拦路,有事?”
“不错,我是凡星。”凡星上前半步,从背后抽出一只三尺长的五孔长箫;“听闻此处出了一位雪木大师,凡星与空雪大师特意前来拜会。原来是鹰佛的道场。相约不如偶遇,凡星不才,请前辈指点三招。”
索翁达一招手,凡星恭敬地把五孔长箫送到他手中。
“如此灵器,可与令师的尺半竹刀一争高下。敢问道友,它可有名号?”
“尚无,请鹰佛赐名。”凡星躬身,鞠了半礼。
“道说阴阳,佛讲因果。阴阳是什么?因果又是为何?说到底,都是追求到达彼岸的一线天机而已。此有萧声寰圆满之际,当有洞彻天机之灵,就叫它天机啸,凡星以为可好?”
“甚好。”凡星接过五孔萧,曲指笔画,就要把“天机”二字刻上去。
“且慢。”索翁达厉声喝止,道;“竹道士有柳伊兰为红尘道侣,有本尊为印证对手,你有什么?”
凡星想了想,说:“正是呢,多亏鹰佛点醒,要不然,真委屈了天机萧。这两个字,还要麻烦祝童师兄的手笔……我想,叫它牵机更合适。”
说罢,凡星道士将天机萧竖起,轻启朱唇吹出一声悠长的音符。
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索翁达回退半步,那音符飞出天机萧,似化为一枚尖利的音箭袭向他的面门。
“你尚不是本尊对手。”索翁达曲指一弹,音箭消弭于无形。
“所以,凡星只向鹰佛请教五招。”凡星又要出招,索翁达冷笑道:“想以本尊为刀石,磨砺你的天机萧。也无不可。但世间万事,有因必有果。今天,你攻我五招为因,再接我五招为果。凡星,你可答应?”
“不可不可,鹰佛是修道有成的前辈,凡星道士入道不过四年……阿弥陀佛,这样着实不妥。”因为都是修炼的佛门秘法,雪狂僧一直被高出他数层的索翁达活佛的威仪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听索翁达说要与凡星一招换一招,忍不住出言抗议。
“凡星认为很合适,我答应了。”凡星对雪狂僧拱手;“空雪大师的好意凡星明白,但仙师曾教导过,尘世法只能用在尘世,想得天机,必为人所不能为之事。鹰佛所为,与仙师所言契合,凡星感激莫名。”
“文斗还是武斗?”雪狂僧镇定下来,真正把凡星道士当成了一位历练的对手看待。
“三招文斗,两式武斗,可好?”凡星整整衣衫,道:“前辈不要有怜悯之心,凡星希望能看到尊者的真实法相。”
“如你所愿。”索翁达活佛取出降魔杵,朗声道:“此为布天寺历代鹰佛供奉的无上法器:吼天圣光杵。杵中金丸内包裹着佛祖金睛舍利,凡星道士既有此雄心,本尊必不会令你失望。”
“疯子……”雪狂僧飞退数十米,直到来自索翁达活佛的威压变得可以承受了才停下来。
他虽然狂,却不是不知死活。敢于正面挑战索翁达,定下五招之约,凡星道士比他更狂。
简直是找死!
不过,凡星道士也算是有胆色。他可是知道,索翁达活佛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不过对方实力如何让,就不会有丝毫保留的全力以赴。
雪狂僧暗自佩服,紧张地注视着雪松林深处的两个人。
所谓文斗是指玄功,武斗才身体修为的较量。
在雪狂僧看来,无论玄功还是修为,凡星与索翁达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嘭!”的一声闷响,索翁达活佛与凡星都不见了。
雪狂僧只看到,一只五彩斑斓的降魔杵在密林中旋转着缓缓升起。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三 麻烦
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一架中型商务包机从上海虹桥机场起飞。
机上的十八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融洽地分为两个团体。
以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为首的外国客人坐在前边,与陪同的西蕾娅小姐一共有十二个人。
祝童与万家生佛、高尔夫少年渡边俊在包机的后部,另两位乘客是凤凰仙子朵花与春子、柳迎春小姐。
黄海还在望海医院,名义上是协助李颂汉调查王文远遇袭事件;实际上,是在替祝童做担保。没有黄海的担保,祝童想登上这次包机,需要克服很多麻烦。这还是在他有一位尊贵的美国参议员客人的条件下,如果没有雷曼,祝童根本就不可能离开上海。
两天前,祝童要去祝福山庄看望母亲就差点没能成行;那次也是黄海作保。
昨天开始,王文远被允许服用祝童开出的两个处方的中药。同时,两位来自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老中医,也被邀请加入急救小组,随时观察病人的状况,对处方做相应的调整。
上午祝童离开医院之前,是王文远第三次喝下那苦苦的药汁。效果很明显,王文远身上的绿色明显在消退,只是精神有些萎靡,有嗜睡的倾向。是药三分毒,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
许博士松了口气,在常规医疗手段无效的情况下,让王文远服用祝童开出的中药处方,他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有些压力来自急救小组内部的西医专家们,更多的来自外部。
但那些都不是祝童操心的事了,他有三天的假期,在这三天里,有太多的事要做。
此时,渡边俊腼腆地坐在祝童对面。
一年多过去了,曾经的球童变了。从那微黑色的皮肤上隐约闪的金属般的光泽可以看得出,他很刻苦,没少在烈日下暴晒。
自从前天下午到上海后,渡边俊就像膏药般贴上祝童了。只要条件允许,祝童干什么他都跟着。可是,渡边俊的话并不多,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祝童很是奇怪,这种近乎崇拜的情感,是如何在球童心里萌发的?
他们只匆匆见过三次,交流并不算多。并且,在离开日本之前,祝童还把在渡边俊转让给了雷曼。对此,渡边俊知道,却对祝童没什么不满。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老虎伍兹那样的高尔夫球星,中国或日本,明显缺乏他成长的土壤。
春子与渡边俊还熟悉些,她对祝童说,渡边俊似乎把对父亲的热爱倾注到祝童身上了。
从小到大,球童一直生活在压抑与孤独之中,没人指导他该如何做。他虽然有日本国籍,身上流淌着四分之三的日本血统;但在日本成长为一个经济巨人之后,高涨的民族主义使与渡边俊有类似情况的人生活中充满了不屑的目光,与无缘无故的训斥。因为他们代表着一段屈辱的历史,很少有人肯正视那段历史。
是祝童,让渡边俊感受到了快乐与成就感。在那次对付雷曼的Yin谋之中,渡边俊被委以重任。他成功了,被重视的感觉与成功的喜悦转化为对祝童的崇拜与感激,也就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尽管春子说的很明白了,祝童还是不太习惯。渡边俊比他还要高半头,年纪也只比他小十来岁,怎么就被当成父亲了?
也许,每个孩子心里都需要一个父亲做支撑吧。渡边俊的父亲是个酒鬼,很早就不知去那里流浪了。
“渡边君,你现在有几颗星了?”春子喜欢逗渡边俊,特别是她挺起高耸的酥胸时,渡边俊一定会脸红。
春子今天穿着亚麻色的短袖小衫,白皙光洁的玉臂紧靠着渡边俊,那对包裹在小衫内的丰盈,在胸前隆起的优美曲线,随她的娇笑微微颤动着,这一切,对血气方刚的渡边俊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春子姐姐,我没有星。高尔夫球员都没有星。”渡边俊低下头,不敢看春子;“还有,在中国,请叫我李俊。”
李俊是渡边俊特意请春子为他取的中国名字,祝童听到渡边俊用生硬的汉语念出这两个字时,坚硬的心竟有几丝莫名的感动。
“是的啊,我忘了。李俊,我怎么听人们叫老虎伍兹是五星呢?”春子凑过去,继续逗他。
“不是那样的,伍兹先生是……他和我们不一样。”渡边俊的头勾得更低了。
他们说的是日语,朵花和祝童都听不太明白。但是祝童能看出点什么,对春子说:“别欺负我儿子。”
“哈哈,你当真要认下这个儿子?”春子故作吃惊状,
祝童算是看明白了,春子与八品兰花的当家大姐们都不一样,是个Xing格开朗喜欢捉弄人的家伙。朵花有这么个帮手,今后准吃不了亏。欧阳对上她,可能也不是对手。
渡边俊掏出一只礼品盒,塞到祝童手里。
“手表啊,哇,这只表至少要五千美金。”春子抢过来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只银白色手表。
“渡边君,你发财了吗?”春子取出手表,在祝童手腕上比划比划;“真的很配啊。眼光不错嘛。”
“这是我用奖金买的。先生,喜欢吗?”渡边俊抬起头,充满希冀的看着祝童。
“喜欢啊;”祝童接过手表把玩着;“可是,阿俊今后不要给我买礼物了。有钱存起来,今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因为渡边俊的到来,祝童近几天对高尔夫选手的生存状态有了初步了解。
与所有运动类职业一样,高尔夫球员也可用金字塔来进行形容,即使是一些国际知名球员,在人前风光无限,下了球场如果比赛成绩不好没得到奖金的话,还要为机票钱发愁。
至少在四年内,渡边俊还不用为比赛训练费用操心。雷曼先生说是为他的运动前途负责,真正出钱的其实是两个体育品牌赞助商。渡边俊与那两家公司签下了五年期合约。在合约有有效期内,渡边俊所有的训练、比赛费用由公司负责。
与那些少只靠奖金过日子的球手来说,不渡边俊已经很幸运了。这只手表是渡边俊上月凭借在国际公开赛上击败一位职业排名靠前的明星级球手,获得参加年度大师赛的外卡,赞助公司给他的奖励。
可是,与所有的运动员一样,渡边俊也面临着艰巨的考验。如果在五年内他没有取得一次分站赛冠军,或没有取得足够的积分,赞助公司将放弃他。那时,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对于金钱,渡边俊现在或许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概念,可总有一天,他要学会独立面对一切,包括对金钱的理解。
上海总领馆文化官员芬尼过来了,对渡边俊道:“英俊的小伙子,希望能让我享受一下你的座位。你觉得,这个建议过分吗?”
“我觉得很过分。”祝童冷冷地瞟一眼他,按住渡边俊;“没事,你就坐这里。我不喜欢这个人坐在这里,不喜欢和他交谈。”
就在昨天晚上,祝童为雷曼举办的欢迎part上,芬尼悄悄把他拉到一边,询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祝童当时喝得半酣,一时没明白芬尼的意思,就随便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的是,芬尼马上递给他一个名片,说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可以拨打这个电话寻求帮助。芬尼还说,美利坚合众国欢迎“神医李想”这样的客人去做客,这个邀请,在三年内的任何时间都有效。
祝童的酒意马上醒了,作为主人,他很清楚就在part的现场,至少有三双眼睛在注视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芬尼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不是善意的邀请,更像是是在发出恶毒的诅咒。
当时祝童只是笑了笑,把揉碎的纸屑洒进芬尼的酒杯。
作为主人,他也只能做到那个程度了。
没想到的是,芬尼竟然跟着雷曼上了这架飞机,理由是负责处理美国参议员在中国可能遇到的外交事物。
很堂皇的理由,祝童想拒绝,雷曼却说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作为美国参议员,在中国面对FBI的时候时候也没多少选择的自由。因为多了芬尼,祝童的这次西部之行笼上一层Yin影,有些谋划好的东西要小心行事了。
“李先生,我很真诚地希望能得拥有您的友谊。”芬尼没觉得尴尬,而是站在那里开始攀谈:“我听说,您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对我来说,芬尼先生的出现,是另一个麻烦。”祝童毫不客气地说。
“没人喜欢麻烦,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希望您能听我解释一下。”芬尼的眼光在朵花脸上扫了一下,又道;“我想告诉你,遇到麻烦时最好找朋友帮忙。那样,麻烦将变得不是那么沉重了。”
“我们并不是可以分担麻烦的朋友。”祝童皱起眉头,芬尼贴上不单纯是为了自己,他的目标还有朵花:“我听说的是另一个版本,与适当的朋友分享快乐,快乐就能翻倍;与不合适的朋友分担麻烦,同样也会翻倍。”
为了不给王向帧和朵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祝童决定在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四、醉翁之意
八月二十一日十二时。
祝童乘坐的包机稳稳地降落在西京机场。
谢腾龙带着儿子谢家辉、女儿谢晶,早在机场候着了。
为了此次开业庆典,迎接贵客,谢家专门从台湾请来专业商务礼仪公司,今天到机场接客的有八位衣着简单、身材火辣的礼仪小姐献花。
谢腾龙生的白白胖胖,看上去不像个掌握着庞大的地下钱庄的黑道大佬,倒是给人有敦厚诚实的感觉。
他的儿子谢家辉掌管着谢家在台湾的庞大生意,与祝童是初会。
第一印象,谢家辉与蓝湛江有类似的气质,相貌竟也有雷同的趋势,英俊得一塌糊涂,几乎跳不出什么缺点。祝童心里嘀咕,以谢腾龙的条件,怎么能生出个如此英俊的儿子?好像听谢晶说过,谢腾龙有一妻二妾,这谢家辉出自正房,谢晶倒是庶出。
按说,一般正妻都不会很漂亮,天生丽质是为妾者的必要条件。莫非……
可是,谢晶曾说过,他这个哥哥自小在美国长大,对大陆的印象不太好,计划中这次不会来啊。
心里阴暗着,祝童面子上很高兴地与谢家辉交换了名片,并把雷曼一行介绍给谢家父子。
能有一位美国参议员捧场,谢家辉觉得很有面子,把雷曼当成了最尊贵的主宾接待。谢家为了显示隆重与重视,特别包下了机场的贵宾厅让雷曼一行稍作休整。
祝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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