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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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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开始并没有介入凤凰基金的运营。但是,每个报上来的女童都是那么令人怜惜,欧阳先花完的是自己的积蓄,大概有百十万的样子。这一百万,只救助了五位失学女童。而在凤凰基金运作下,一百万至少帮助十位同样情况下的女童。

花完了自己的钱,欧阳接着是伸手向父亲要钱,向亲朋好友借钱。可个人的些钱终究是有限的,可怜的女童却越来越多。欧阳甚为洁身自好,并没有去打扰那些对她心怀叵测的有钱人。

如此一来,她只好借朵花的力量干涉凤凰基金的运营。

正此时,成都女童小红夏出现了。欧阳强烈要求基金会启动紧急救助程序,给小红夏提供帮助。

其中的过程不复赘言,结果是,柳希兰受不了欧阳的指责和干涉,把基金会执行董事的位置让给欧阳,退出了。

接下来的事就太简单了,简单到不用朵花说,祝童也能想象到生了什么。

现在的凤凰基金,除了投资在福华造船上的那笔资金外,比某些受到基金救助的对象也好不了多少。好在基金会的办公场所在原海皇娱乐的同一座楼上,柳伊兰并不收她们房租;可那些工作人员却不能无偿奉献,日常运营,也是要花钱的。

可欧阳只是爱心泛滥,全然不管钱是怎么来的。朵花不得不开始操心,来上海马上要面对的就是这笔费用,只好向陈老和祝童伸手。

祝童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把欧阳介绍给朵花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没有考虑到欧阳面对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失学女童的遭遇时的心里承受力。

看来,需要找欧阳谈谈了,别人的或真或假苦难也可能毁掉一位前途无量的学者。

可欧阳如今在成都帮助小红夏,正借助媒体的力量向小红夏的父母施加压力,希望他们主动放弃监护权。另外,还在与同样爱心泛滥张雪丹律师一起到处奔走,希望修改现行的法律。

“欧阳的事我找她谈。朵花,很快就会有人找你捐一大笔钱。”祝童想了想,说。

“真的啊,多少?”

“至少一千万,也许,会有五千万。”

“太好了。”朵花的眼睛马上变得星光熠熠,跳起来抱住祝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

“先别得意。”祝童受不了这些,有些狼狈地推开她说:“可是,这次的钱,你不能要。”

“为什么?”朵花挥舞着拳头;“谁敢挡我的财路?”

“我。”祝童指着外面:“万家生佛你见过,一个在十七层,一个在十五层。他们都知道你和阿海在这里,只要见到你,一定会提出向凤凰基金捐款。现在是六点,我定了桌宴席,时间是六点三十分。在见到他们之前,你必须想清楚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朵花苦着脸说。祝童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盯着她,朵花肯定已经跑出去把自己展示在万家生佛面前了。

“第一个问题,凤凰基金你是想做一阵玩玩就算了,还是想长久的做下去?”

“大哥这是什么问题?莫非不相信朵花、以为我还是个没有长xing的小丫头?”朵花又挥起了拳头,可那拳头很快就松开了;“大哥,您帮我向柳大姐或二姐请罪,让她们回来吧。欧阳姐……不成的。”

“好,有这个见识,第二个问题就不必问了。来,大哥教你一招,保管里今后再也不会为钱烦恼。”祝童对朵花勾够手指,唇角浮起笑纹。

朵花马上凑了过去,低声说:“真的啊,难道大哥要介绍财神爷给朵花认识?”

黄海推门走进来,正看到祝童与朵花凑到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

祝童的表情自然算不得敦厚,这个词似乎历来与他没什么关系。朵花只看了他一眼,就有Jian笑着投入与祝童的交流中。

黄海有些奇怪,房间里就他们两个,用得着如此吗?除非……黄海嗅出了一丝yin谋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他们在算计哪个?

但愿不是自己吧?对于朵花与祝童之间的感情,黄海还想相信的。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十二、无形风(上)

两辆黑色奔驰车在锦州至赤峰的公路上疾驰,田旭阳抱着脑袋坐在后车上,时不时发出一阵呻吟。

离开上海两天了,他觉得自己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心口处似乎有一只五行的手,随时可能抓住他的心脏,狠狠地捏几下。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不分昼夜地来回说着几句话:回去吧,快回到上海,见到“神医李想”就好了……

作为神锋集团的董事长,田旭阳可算是有钱有势的一方诸侯,身边少不得有一群抬轿子的。两天来,那些人为他请来了多个如雷贯耳的内科、脑科、心血管科专家,还有几位学养深厚的老中医;无奈,对于他的病痛,他们都显得束手无策。

西医要求他去医院做详细检查,直言从未见过他这种病症,只有经过充分的检查,用排除法排除了可能的疾病,才有可能找到病因。

田旭阳知道,那样一番折腾下来没有一个月见不到结果,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而中医给出的结论更干脆,他这是邪症,不找到病根,寻常药石根本无效;找不到病因的话,无论中医西医都只能越治越重。

田旭阳知道,自己的病肯定与那个“神医李想”脱不了干系。可是他一想到祝童,想到他嘴角那讨厌的笑纹,心底不由就阵阵恶寒。他害怕了,怕自己忍不住回到上海,也许就……

正此时,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位神僧。

那位神僧法号雪木,父母皆是在家居士,对佛法十分虔诚。那雪木幼年即慧根显现,三岁能诵金刚经,五岁能辩**华经。

雪木六岁那年,两位喇嘛从草原深处来到他家,说他是日光遍照菩萨临世法身,为藏区出云寺活佛转世灵童,要接雪木回出云寺潜心培养,以承接活佛衣钵,光大佛法。

那雪木虽然只六岁,却对两位喇嘛的说法嗤之以鼻,言说:世间活佛皆为幻象,法入皮囊何得本真?

两位喇嘛闻言大惊,在雪木身前叩头不止,直至鲜血淋漓也没能请动这个六岁孩童随他们去出云寺。

九岁时,雪木随父母到五台山上香,就当众扒下两位名声显赫的“大德高僧”的袈裟,直言他们非佛门中人,而是披着佛衣坑蒙拐骗的骗子。

怪就怪在,那两位“大德高僧”身边不乏**僧人,在当地也是极有势力的。但在雪木面前也如喇嘛一般,竟然变得兔子般老实,只会磕头,不敢说半个字。

就是这么一位神童,从五台山上下来忽然闭口再不说话,半年后突然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直到多年,雪木突然出现在家门前,还是不说一个字,只是伏地痛哭不止。

邻**惊,三天后,雪木的父母双双离世。那一年,他正好二十四岁。

雪木办完父母的丧事,没有再次消失了,而是在父母坟前搭起草棚,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后,雪木终于开口说话了,一位神僧横空出世。

说他是神僧是有原因的,雪木为父母选择的坟地后有一株雪松。那株雪松几十年曾遭过山火,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周围的那片雪松林都是它的后代。

后来发上了两件事,让雪木名声大噪。

第一件是治病。

雪木在雪松下坐了三年,有邻人看他可怜,时常送些吃穿用度给他。有一天邻人家娶媳妇,他们本着礼貌去请雪木吃酒席,原以为他不会去。这三年,雪木只是坐在父母坟前打坐,一句话也没说过。

谁知道那天雪木竟然去了,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大腕喝酒大口吃肉,一副仿若无人的样子。只是他穿着一身还算整洁的僧衣,顶着光头不吐一言,神态有些怪异。

当天下午,凡事来吃酒席的人忽然都被放倒了。

原来,那些酒都是假酒。

只有一个喝的最多的人没倒,那就是雪木。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雪松枝,熬了一大锅水,说:喝下即无事。

说完就走了。

喝酒的都是男人,倒下的也都是男人,留下一些打杂的妇女们叽叽喳喳忙着救人,开始也没在意他的话。

那里地处蒙、辽交界,交通虽然还算便利,但距离最近的医院也有几十公里。

等急救车是不现实的,有几个家里有车的就拉上有些身份的送去医院,别的只能等。

这时,才有人想起来,雪木刚才说话了。

于是,就有两个妇女试着喂他们的丈夫喝雪木熬的水。

没想到,那水极为灵验,喝下不到五分钟,男人就站起来了。

于是,现场沸腾起来。妇女们争抢着那锅“神水”,没多久就把留下的人都治好了。

半夜里,医院传来消息,送去的人死了三个,另外五个眼睛瞎。

第二件事更蹊跷。

那年,草原上起了蝗灾,黑压压的蝗虫铺天盖地而来,却怪异的绕过了雪木驻守的雪松林。

于是,神僧雪木名声大噪,不断有人上门求医。而雪木也不拒绝,只在面前熬一锅雪松枝水,病人来了,舀两勺雪松枝水,看病情加一些神秘的粉末,即可药到病除。

开始只是在附近传播,后来,内蒙、辽宁、河北、山西多家寺院来请他去做主持。但雪木一概不理,只用病人留下的香火钱在雪松林外修了座小巧的雪木寺,自称雪木和尚。

后来人多了,雪木不胜其烦,不到半年就关了雪木寺再也没出现,据说是躲进附近的山里去。来看病的只有求那帮他安葬父母的邻人,由他们转达,却也是落空的多,达成心愿的越来越少了。

田旭阳听说有如此奇人,也是急病乱求医,当时就带着那人出发。他在车后箱里放了两箱子钱,整整二百万。为了能摆脱可恶的“神医李想”,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田旭阳也不想回上海。

两辆车拐下大路,顺一条狭窄的水泥路驶进一片雪松林。

没多远,一座架在溪流上的木桥阻住了去路;那桥只两米宽,走不了车。

田旭阳下车,由助手搀扶着走过木桥。

雪木寺真的不大,但香火去很旺盛。

虽然已是黄昏,木桥这边的林地中停着不少好车,木桥周围熙熙攘攘俨然一个小市场,卖香烛的小贩与卖吃喝的占了绝大多数。

田旭阳一行五人进了庙门,助手先买了几炷香,田旭阳拿过来燃了,高举过头,对着小院地中央的大香炉拜了又拜,一边拜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神僧菩萨,您如若能救得我脱离苦海,田某定为您铸一尊金身法相;如能把“神医李想”打入地域,田某愿在您身边当牛做马。

祷告完毕,才把高香虔诚地**香炉。

烧过香,也许是心里有了点依托,田旭阳竟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脑子也清爽了不少。

他这才有空打量雪木寺,很寻常的三间原木搭建的房子围成的一个小院,如果不是门口悬挂的“雪木寺”三个字,如果不是院子中间的铜质香炉,如果不是隐约能看到正房里金光闪闪的神像,与一般的农家小院也没什么区别。

怪异的是,院子正中竖着一座旗杆,旗杆上部飘扬着一面蔚蓝色旗帜,旗帜上祥云缭绕,云雾间,有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白羽鹰王。

他也算是与佛有缘,对寺庙并不算陌生,可是对这座雪木寺越看越觉得奇怪。

首先,他确定了雪木寺不属于汉传大乘佛教寺院;正面做主殿的木屋与两侧做配殿的耳房门楣上,没有任何标牌匾额。也不像是流传在草原和藏区的秘教寺院,他刚上香的香炉上没有神秘的符文,周围也没有经幡。

“田总,这边请。”领路人提前一步跑进寺庙联系,这时出现了,面带喜色在田旭阳耳边低声说:“您真有福,雪木大师答应见您,大师请您独自去在后面林子里。”

“我自己去?”田旭阳狐疑地问。

“您老可能不知道,这是雪木大师的规矩,不是有缘人根本见不到大师。大师已经有几年没出现了,这次出来只见了三个人,您是最后一个。”领路人很淡定地说;“您如果没有诚心,只怕进去也见不到大师。”

田旭阳想了想,暗咬牙根道:落到“神医李想”手里,只怕生不如死,不如去碰碰运气!反正这许多人看着呢,量来也出不了什么事。

他就是带着这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走进雪松林。

高大的雪松林内光线暗淡,进入十几步,外面的喧嚣就消失了。无行风,轻啸着从幽深处吹来,令田旭阳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孩子,你受苦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在田旭阳耳边响起。

他猛然转身,除了雪松,什么也没看到。左右看看,也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痴迷者,向前看。”

田旭阳缓缓转过身,果然,前方五米处站着一位布衣僧人。

田旭阳茫然地摇摇头,他刚才明明什么也没看到啊,小心地道:“大师,您是?”

“你与我有缘。”僧人光头,衣着简朴,却异常干净,似乎尘世间的一切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何谓有缘?”田旭阳不解地问。他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类似的东西,见识的太多了。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僧人问。

田旭阳这才发现,自进入雪松林,脑子里的呢喃与胸口那只无形的手,似乎被刚才那股无形风,吹走了。

“礼佛需诚心,治病要除根。”僧人伸出一指,轻轻点在田旭阳眉心。

“轰!”的一声,田旭阳脑子里炸开一道金色烟花。

他隐约看到,一只紫色小蝶从他胸前飞出;接着,思感渐渐离他而去,随即沉入一个幻丽的梦境之中。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十二、无形风(下)

祝童坐在望海医院中医研究会所餐厅最豪华的一间包房内,主宾位空着,包房里五个人,谁也不肯坐那个位置。

现在在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人中,最适合坐那个位置的是陈老或望海医院的董事长欧阳凡。可陈老虽然与盛福下了一盘围棋,哦,只能说是半盘。盛福希望多与陈老呆一会儿、多说两句话,行棋落子的就分外慢,绵柔缜密,竟是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架势。

他的用心白费了,陈老平时很沉稳,下棋时与范老一样,都喜欢大开大合的厮杀,是个急脾气。六时半左右,陈老推盘起身,说:“观棋如人,今后不与你下了。”

盛福心里后悔,嘴上只能说陈老高明,希望能再有学习的机会。早计划好说请陈老赏光吃顿便饭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陈老没理会他满脸的尴尬,与欧阳凡进了他们隔壁的包厢。今天是欧阳凡上任的第二天,要请望海医院的三巨头、院长吴瞻铭、副院长夏洁、行政总监苏娟吃饭,陈老是当然的嘉宾,也算是为欧阳凡壮声势。

虽然名义上是祝童请客,订餐的却是万家生佛。

万家海与盛福有求于人,万不敢做那个最尊贵的位置。

朵花和黄海虽说是主宾,也有不坐的理由。

朵花说,万家海与盛福从年龄上可算是她和黄海的叔父辈,论资历与资产,更是前辈。她和黄海作为晚辈,就是不尊重资历,也要尊重钱啊。

以一番半真半假的笑话作为开场白,完全是祝童一字一句教给朵花的。盛福听朵花如此说,脸上讪讪的,万家海呵呵笑两声,把尴尬掩饰过去,再也不提请朵花坐主位的话了。

如此,偌大的一个包房里,五个人坐得就有些怪异。

祝童坐在主陪席上,主宾席空着。

万家生佛坐着主人席,黄海和朵花看似很随意地坐在祝童的下手,却与万家生佛隔得很远。要命的是,万家海与盛福是一口江浙味道很重的普通话,祝童和黄海还没什么,朵花听起来很费力的样子,使他们不得不大些声才能保证朵花能听清爽。

祝童知道,万家生佛并非走投无路了,非投到王向帧门下不可。相反,巨额的财富使他们有多种选择,范西邻固然用税务检查的名义限制了他们的出境自由,只要肯付出代价,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所以,祝童开始扮演调解气氛的角色,拿盛福的稀疏的牙齿开玩笑。盛福有牙酸的毛病,时轻时重;轻的时候看不出什么,严重时,说话直抽风,每句都要吸溜两下。

盛福是个很爱惜身上零件的人,对牙医提出的拔牙的建议不屑一顾,总想找到个既能保有原生态牙齿,又能除根的办法。他曾求助祝童,可对这样的病,“神医李想”也没有任何办法。

最近两天被税务检查闹得上火,盛福说话又开始吸溜了。

“盛老兄一定很听牙医的话,每天至少刷两次牙。”祝童笑吟吟地说。

“是啊,我想通了,明天就拔掉。就在你们望海医院,李先生关照一下,给找个放心的先生。”盛福捂着腮帮子道,顺势吸溜两声。

“对不起,望海医院没有牙科。”祝童望着盛福的牙,做出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对于盛老兄病痛,我最近与楼上的老先生们讨论过。结果很意外,原因正在刷牙上。老兄想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当然,李先生快说。”盛福逮着机会换个位置,拉近了与祝童的距离,也等于理朵花近了一些;“是牙膏有问题,还是牙刷?”

“不是牙膏的问题,也不是牙刷的问题。讨论的结果是,盛老兄不适合刷牙。”

“不适合刷牙?”盛福迷茫了;“我不太懂,李先生。刷牙还是适合不适合吗?”

“不错,有些人的牙齿,确实不适合刷牙。老兄您就是其中之一。”祝童很肯定地说。

“可是,每个人都要刷牙啊。”盛福惊讶道。

“老兄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要刷牙?刷牙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的?谁在从中获得利益?”祝童拿起一支烟,在鼻下嗅嗅,没有点燃又放下了;“不久之前,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认为吸烟是一种无害的雅兴。可是,世界上真有无害的东西吗?我们一直生活在选择之中,可悲的是,大部分时候是别人在替我们选择。”

“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刷牙更多的是一种商业需要,而并非我们每个人的需要。”盛福的精明,让他很快领会了祝童的话,他脸上的震惊,有一半是做给祝童看的。

“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把无可无不可的事宣扬成必须,能攫取更多的利益。”祝童燃起香烟;“刷牙,实质上是一种商业需要,最多是礼仪的需要,体面的需要,与健康无关。事实上,很大一部分牙病,正是由刷牙引起的。”

万家海也被吸引了,想了想说:“是啊,与李先生谈话总能得到有意外之喜。人类社会形成几万年了,一百年的人都不刷牙,史书上可没写过,有哪场灾难是由牙病引起的。哈!老万明白了,是为了漂亮啊。啧啧!刷牙与牙医,这两个行业养活了多少人啊。”

“李先生,我的牙该如何治?”盛福吸溜着问;他更关心自己牙酸的问题。

“很简单,不刷牙。”

“不刷牙?”盛福迟疑着。

“不刷牙,每天早晨用清水漱漱口就可以了。盛老兄这个年纪,不会在意牙齿黄白的事了吧?”祝童张开嘴,说;“人体是一个能自我完善的整体,有足够的自卫功能。很多时候,我们对自身的修饰与担心都是毫无必要。盛老兄不妨想想?谁向你灌输一口洁白的牙齿是健康象征的理念?为了健康、美丽等各种各样的理由,人类正在付出越来越多的代价。以盛老兄为例,你天生体虚内热,耐寒能力比较差。”

“不错,我从小就怕冷。小时候家里条件差,稍冷点,手脚就会起冻疮。”盛福点头道。

“牙齿与手脚一样,都是感应末端。你每天早晨起来都要把怕冷的牙齿折磨一番,几十年下来,寒入齿根,所以才会酸疼。这样的症候,治起来,难啊。”

“难道,我这牙就没治了?”盛福捧着牙苦道。

“有个简单的办法。”祝童举举茶杯;“含用温热淡盐水调养,每天十八次,每次不少于五分钟。”

“不只是为了洁白牙齿,还为了清除口腔异味。”朵花插口道;“老外有吻脸的习惯,嘴里的有味多没礼貌啊。还有接吻……”她忽然不说了,微红着脸看一眼黄海;低声道:“牙齿洁白,是比较漂亮嘛。”

“外国人主要食物是肉食,中国一直是个农耕民族。肉类热量大而猛,内热外泄会引起口臭,也影响到牙齿,所以外国人的牙病比较多,适当的刷牙是可以的。而谷物吃下去热量散发舒缓,作用到牙齿上就很微弱。李先生,是不是这个道理?”

“有点道理。”祝童摸着下巴说。

“吃肉当然费牙,……”黄海也加入进来。

祝童开了个头,气氛很快变得融洽了。

侍者开始上菜,柳伊兰携混迹日本的春子小姐来了。

这一下,盛福如打了鸡血般跳起来,殷勤地把柳伊兰让上主客位。

柳伊兰也不客气,袅袅婷婷地让盛福伺候着坐下。

春子稍微看看,选择在盛福与万家海之间坐下。

春子穿一件雪白色镂肩丝裙,头发高高挽起在脑后,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面部被细细勾勒过,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庞。

柳伊兰是保守的耦合色中式苏绣衫,虽然款式保守,但那紧绷的前襟挥舞出一条惊心动魄的弧线,比春子的细腻更惹人遐思。

比较起来,素面朝天的朵花显得清新而洁净,她却有点自卑,不满地看了祝童一眼。

邀请柳伊兰的电话是她打的,没想到人家是盛装来赴宴。

一番喧嚣而含蓄的介绍、客套过后,八个凉菜也上齐了。

祝童等侍者斟过酒,示意他们退下,举起酒杯道:“俗话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今天就是一场标准的鸿门宴。来,为了各位将要付出的代价,干杯!”

春子“噗嗤”一笑,掩唇道:“李先生如此说,这酒谁还敢喝?”

“只有春子小姐一个人不敢喝。”祝童喝完杯中酒,笑道。

春子只是凑趣,也轻抿了一口。为了避嫌,她不能与祝童表现得太熟络。

朵花有点紧张,她很清楚柳伊兰带春子来,表明春子将替代柳希兰担任凤凰基金执行董事。可是在搞定万家生佛这尊财神之前,她没心思关心别的。

比朵花还要紧张的是万家生佛,吃饭之前,万家海先与祝童见了面。祝童询问大港商贸的事,万家海说,苏州经侦支队已经立案调查。他希望祝童能牵线,让他或盛福到西边见王向帧一面。

祝童说在得到大大港商贸被调查的时候,已经替他们问过了。并转告了王向帧的意思,欢迎大港商贸到西部投资。

这句话,任何西部官员的都很喜欢说。可这个时候由王向帧说出来,对万家生佛有特别的意义。

今天晚上,万家生佛已经准备出血了,还是大出血。可听祝童话,好像事情并非出血那么简单。

万家海端起酒杯刚要说话,就看到祝童脸色通红,两股热血从鼻孔里淌出。

“怎么了?”祝童正等着万家海说话,却发现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自己。

他低头看看,举着酒杯的手上,滴满鲜血。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一、抱佛脚(上)

是蝶神在搞鬼,祝童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况。

刚才,蝶神竟然在他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突出眉心印堂穴,试图从鼻孔逃离。

它是如此的暴躁,似乎被什么祝童不知道的东西激怒了,全然不顾它只能寄生于另一个生物体的现实。因为它,祝童**真气也有变得狂躁的趋势。

祝童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它,拿起酒瓶猛喝了几大口,一瓶酒就见底了。

酒液入体,祝童用真气把这股热流炼化,包裹起来强行灌给蝶神。

小精灵挣扎片刻,终于醉去了。

“怎么了?”柳伊兰关切地问。

她的手,第一时间就抚在祝童背上,暗暗度入一股温润的气息。

正是在这股气息作用下,祝童很快清醒过来,喘口气,才接过春子递来的毛巾,擦去手上,鼻上的血,自嘲道:“上火了,最近麻烦比较多。”

“要注意劳逸结合啊,这个时候,你如果倒下,好多事就不好办了。是不是,万老板?”柳伊兰松开手,她感觉到祝童已然控制住了身体。

万家海尴尬地笑笑,说:“是啊,李先生一定要注意。”

“没关系吧。他是神医啊。”盛福皱眉道。

“神医也是人啊。”柳伊兰瞟他一眼,笑道:“没事的,让他静一下就好了。”

“大哥……”朵花最关心祝童,起身跑到祝童身边。

柳伊兰拦住她的手,说:“他需要安静,朵花,别打扰你大哥。”

真不是时候啊,万家生佛今天来到望海医院,是经过了认真的衡量与选择。上海是财富之都,大港商贸的大部分投资都在上海与附近的江浙地区。他们可以选择投向范西邻,王向帧毕竟已经离开上海了。

那样也许付出的代价大一些,却能暂时的安稳。事实上,盛福早打算移民出去了。只要有了一段缓冲期,他们就能办好一切手续。

可万家海不想走,他是个比较恋家的人,不想到国外过寓公的生活。所以,万家生佛决定冒一次险,把宝压在祝童身上。他们赌祝童能度过这次危机,赌范西邻不敢真的与祝童翻脸。

可是,祝童如果忽然倒下了,无论是由于身体原因还是别的原因,事情就要重新考虑了。

祝童捂着头低声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闭目感受着。

蓬麻功坚韧的特性让他很快控制住了**的不适,情况似乎比预估的还要糟糕,蝶神醉了,祝童把它强行移进膻中穴,依然没办法控制它。

蝶神内部多出一个极黑的点,周围有七圈奇怪的蓝色光环扩散开来,形成七道屏障。这屏障隔绝了他与蝶神的联系,阻碍着对蝶神的控制。

祝童静下心来,放在下面的左手抽出藏在袖口的龙星毫,飞快地扎入胸口膻中穴,驱动针体的黑晶一点点吸纳、炼化这蓝色的光环。蝶神身上以前可没有这玩意儿,不问可知,刚才的古怪一定与之有关。破去光环,才能找到原因。

前四层很容易就被抹去了,只用了三分钟时间。

从第五层开始,祝童开始感觉吃力。那蓝色光环已经变成湛蓝色,每一层都要坚固一倍。祝童计算一下,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它们完全抹去。更何况,还有中心位置的那个黑点。他估计,至少要闭关三天到一周的时间。

还有一点,祝童也不敢轻易触碰那黑色的极点。

隐隐约约,他觉得那才是蝶神真正的能量所在;他能感觉到那能量的纯粹与浩大。有人或什么东西,不知用什么办法忽然唤醒了那股庞大的能量。

如果不是因为蝶神已经被彻底压制住了,它这次的失控,很可能会毁掉祝童本不太牢固的修为。

“好了,我们喝酒。”祝童睁开眼,又恢复神采奕奕的状态。

他又打开一瓶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满茶杯饮下,才依次给盛福、黄海、万家海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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