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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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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说什么事吗?”欧阳凡停下脚步,问。
“是这样,经过一年的发展,望海医院有一定的基础。但是遇到了一些困难,主要是人的问题。希望能得到欧阳院长和陈院长的大力帮助。”
“你想挖人?”欧阳凡轻笑一声;“范市长刚才说,上海要出现个先进典型了。原来你打的是这算盘。只是,临阵磨枪,太晚了吧。唔,我知道了,这两天有几个人说要辞职,原来是你在后面做动作。”
“我们也知道晚了,可是没办法。陈依颐小姐购置的那些先进的设备大部分都处于闲置状态,接受过培训的那些人,几乎都在去年回医学院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医学设备操作师、化验检验师和有经验的护理人员,医生倒是不太着急。我知道,望海医学院有深厚的积累,欧阳院长抬抬手,就够我们用的了。”祝童没有否认,那是徒劳的也是不礼貌的。
“神医李想”出名了,望海医院肯定会变得门庭若市,以医院如今的接待能力和科室设置,很难适应将要到来的病人潮。三天前,苏娟就登出了招聘广告;吴瞻铭和夏洁两位院长也已经开始利用以前的关系拉人。
“人是你赶走的,现在需要了,想再请回来,不容易吧?”欧阳凡戏谑道。
祝童去年精简望海医院的科室,弄得不少人一时无了去处,幸亏欧阳凡爱惜人才,把那些有些本事的收归医学院。
“此一时彼一时,只要两位院长不插手。问题不大。”祝童很有把握,今天的望海医院与去年不同,一切都已走上正轨,医护人员的待遇在上海可算是最好的。
况且,祝童并不想用去年辞退的那些人,那多是些油条。
“我这边没问题,陈院长那边不好说。”
欧阳凡算是答应了,祝童替他拉开车门连声感谢。
回到包房,两位老者已经去休息了,范西邻和Della夫妇也走了。
叶儿、朵花、欧阳在客厅里说笑,舒老陪着王向帧闲聊。
祝童回来了,舒老就告辞了。
“看出来了?”王向帧问。
祝童点点头,冷笑道:“他也配!”
“实在不行的话,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可以去西边发展。”王向帧含蓄地发出邀请;“我可以把西京中医学院给你,这也是孙先生的意思。”
祝童微一思量,知道王向帧已经和范西邻谈过了,要不然也不会发出这样邀请。很明显,对祝童来说,离开上海乃是下下策。
“他为什么要逼我走?”趁着酒劲,祝童拉下脸问。
“福华。”王向帧轻轻吐出两个字。
范西邻想吞并福华造船!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以至于祝童的脑子里一时有点乱。想想也不奇怪,田旭阳进入神锋集团一年了,基本上已经站稳了脚跟。他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旭洋集团本就是福华造船的大股东,神锋集团有充裕的现金流,说动范西邻把算盘染指福华造船,再正常不过。
在他们眼里,最大的问题不是董事会,不是法律或社会观感,而是能影响到福华造船各个利益方的“神医李想”。
祝童看看叶儿,正好她也看过来;两人交换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祝童转回头,漫不经心地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好大的胃口。您曾经说过,福华造船是历史对我的选择。”眼睛里露出一丝狰狞。
“有人想拉拢松井平志先生,把奥顿动力从福华里独立出来。”叶儿说;“想必,也是他在背后。”
“目前船运业不太景气,政府为了扶植造船行业,近期会有一些措施出台,包括一批军用舰艇的订单。福华造船的两个大型船坞已经完工,有两艘大型舰将交给福华建造。”王向帧看看客厅里的朵花和欧阳,低声道。
谈话到此结束,王向帧能说这么多已然很不容易了。在外界看来,他与范西邻同属于一个松散但稳固的利益联盟,不到万不得已,在这件事上他不能介入太深,能做到如今程度已然相当不错了。
朵花与欧阳要秉烛夜谈,就住在望海医院的会所里了。
王向帧自然有他的去处,祝童和叶儿送他到驻地,凌晨一点才回到楼顶公寓。
两人梳洗已毕,依偎在床头说话。
祝童想叶儿询问福华造船最近的情况,叶儿略微犹豫一下,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个大概。
五号座船坞的招标工作已然结束,井池建设并未与浦宏船造公司组建合资公司。
叶儿不太了解具体情况,好像是因为浦宏船造公司的要价太高,井池雪美小姐不能接受那样的条件。
松井平志先生是福华造船基建项目的招投标委员会成员,他联合了几位股东,强力反对将五号船坞交由浦宏船造公司建造。陈依颐承受着来自范西邻的压力,自然也不会退让。
经叶儿协调,浦宏船造公司再次与井池建设谈判,但他们拉了一家韩国公司进来。
在谈判开始的第二天,井池建设宣布退出谈判。
五号船坞的招标工作一时间就僵在那里。
后来,陈老与范老知道了,把范西邻叫来骂了一顿,说什么学费都可以教,船坞是造船基础中的基础,如果任凭他们胡来,将来损失的不只是一个五号船坞,弄不好会将福华造船给断送掉。
如此一来,浦宏船造公司才放低姿态,抛开那家韩资公司与井池建设展开第三次谈判,前几天成立了由井池建设控股的合资公司。至此,五号船坞的招标工作才有了最终结果。
这件事,祝童只在开始阶段向松井平志和陈依颐建议,并说服井池雪美小姐首肯,由井池建设和浦宏船造公司组建合资公司,共同完成五号船坞的工程。
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因为祝童的这番动作让范西邻感觉不舒服了。福华造船接下来还要建设两个大型船坞,照如今的情况,可能都将由这个合资公司来做。
祝童有点后悔,在没有搞清楚浦宏船造公司股份构成的情况下,不该贸然插手进去;还有叶儿,不该拿范老和陈老强压范西邻就范。这一次不知道得罪了那路神仙,给了田旭阳口实。
想是这么想,祝童却没有表现出来。叶儿就是这个秉性,说了也是徒增烦恼。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洋场号外、沙不随风(下)
转眼又到周末,祝童同样邀请了漂亮的女主播来做跟踪采访。
因为上期节目引起了轰动,特别是范副市长罕见的对栏目组的工作给予肯定,台领导给女主播下达了一个任务:坚决把“神医李想”的节目用心做下去,做好做深做透。
华夏基金的孙铁柱到的前一天,电视台刚播放了对“神医李想”的第二次专访。
此时蛋蛋已然可以下床活动了,经过海洋医院院长欧阳凡的复查,孩子脑部的肿瘤消失了,他真的痊愈了。
对于普通市民来说,“神医李想”是个横空出世的传奇;之前他们也听到过一些八卦传闻。但多是与金钱、美女、财富游戏之类的东西有关。
这一次,他们终于透过镜头亲眼目睹了“神医李想”治病的过程,看到了他创造的奇迹。
几个月前,电视台有过一次与蛋蛋有关的新闻;很多人还记得那个坚强而可怜的孩子,有些人并为之留下过痛惜的眼泪。如今“神医李想”治好了蛋蛋,多家媒体马上就跟了上来,包括平面媒体和网络传媒。
这件事迅速被媒体放大,“神医李想”几乎在一夜间成为上海滩最耀眼的明星。
一时间,与“神医李想”相关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望海医院的门前和赶集般热闹非凡。
有身患绝症或疑难杂病的病人,更多的是来自各个角落的媒体记者们。
病人还好说,开医院的不怕病人多。只大多数人都要求挂“神医李想”的号。这个要求明显是不现实的,即使“神医李想”将坐诊的时间由每周末一次增加到每周三、周末两次,也只不过有三十二个名额。大多数的病人或者等待,或者挂别的老中医的号。抱怨是有的,但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病人们发现,在望海医院看病不会挨宰,没有医生们开大处方,没有莫名其妙的检查,挂号费贵些,与别的医院比起来好太多了。
他们还发现,那些老中医虽然与“神医李想”一个德性,每周只有一天或两天坐诊,可都是有真本事的。
口口相传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望海医院的生意越发好了起来;即使是没什么名气的普通医生也忙的不可开交。
麻烦的是记者,开始还算客气,只是他们要求进入医院采访“神医李想”。祝童哪里有功夫应酬他们?统统交给苏娟去打发了事。
这下可苦了苏娟,为了应付那些记者们,望海医院的行政总监忙得焦头烂额,嗓子都冒烟了。
孙铁柱看上去四十来岁,黑黑的皮肤蓄着胡须,两眼极有神采。他在大学本是学的物理,也曾经如个闷头葫芦般不引人瞩目。让他发生改变的不是环境或别的什么,真真是因为爱情。
为了追到如今的夫人、当年的校花,孙铁柱从专科到研究生,用力四年的时间可谓上刀山下火海,历经千辛万苦,生生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知识渊博的思想者、口才雄雄的演说家、敏锐尖刻的经济学天才,完全背弃了当初要成为伟大的物理学家的理想。
祝童曾经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令孙铁柱这般的天才型人物做出如此巨大的改变。后来从欧阳那里看到了几张孙铁柱夫妇的照片,不禁有些失望。那根本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子,只能说是清秀可人,根本没到想象中能祸国殃民的程度。
可欧阳却说,孙夫人最吸引的地方并非她的容貌,而是气质。
祝童看看又看,还是没能看出什么特别的气质。
孙铁柱带着夫人一起来上海看望陈老,下午,祝童总算见着其人。
他们现在望海医院的十八层,陈老和范老住在这层的一角。孙铁柱夫妇刚陪陈老和范老在十五层用过午餐,送两位老者回房间休息。
初看孙夫人确实普通,但是仔细品味,就能体会到不凡之处。许是中午喝了些酒,孙夫人嫩白的肌肤上染了淡淡一层韵色。
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洁净,那是种由内而外的素雅。年过不惑,漆黑清澈的眸子里还注满的神采。祝童在她身上看到了与母亲祝红类似的气质,立即为之折服。
孙铁柱挽着夫人的素手,得意地笑道:“我说得不错吧,她才是最美的女人。”
孙夫人似乎习惯了夫君的疯言疯语,泰然受之,只对祝童一笑,道:“李先生见笑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喜欢夸自己的老婆。”
“好好好。”祝童抚掌笑道;“夸自己老婆总比夸别人的老婆好,孙先生眼里心里,除了夫人,再容不下别的女子了。”
“知己啊,‘神医李想’果是性情中人。”孙铁柱敲起拇指,拍着祝童的肩膀,豪爽地哈哈大笑。又对夫人道:“现在相信了?”
孙夫人点点头;“他比多了三分花心,比你少了三分痴心。只是,他却比夫君多了三分挥洒自如的飘逸。”
“飘逸是吗?你不知道,这小子曾经是个花心大萝卜。才改邪归正没几天。”孙铁柱被夫人看轻,很是不满,当即开始诋毁祝童。
“历经花丛,知情不染、闻香不渎、爱之怜之而不贪,李先生是有情趣的真君子,最得女儿们的欢心。这一点,你差之太远。”孙夫人又道。
“那是那是,他有好几个好妹妹,欧阳也是被他害了。若然我有他这般女人缘,当初追夫人的时候也不会那般艰难了。”
“很难吗?”
“其实也不太难。”
祝童看着两伉俪深情对视,酸声道:“要不要替你们开个间房。”
“好啊。观此处布置,当出自高士手笔。蕙兰最难养,它能这般娇艳,此处定然极有灵气,可算是一处世外桃源了。我啊,正有点困顿呢。想尝试一下醉卧花丛的滋味。”孙夫人大大方方地说,半点扭捏之态也无。
他们这时站在望海医院的十八层,曾是柳伊兰摆下兰花阵的地方。祝童与叶儿都喜欢此处的灵气,就把这花阵保留下来,平时也是祝童修炼的地方。
这层看起来比楼上楼下简朴,装修与布置分外用心,没有丝毫的烟火气,是整个大楼里最烧钱的所在。每周,这三十六样、七百二十盆盆花卉都会更新一遍;蜿蜒流淌的山泉水每周也要换一次。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会员们中,只有不到十个人有资格进入这一层。
孙夫人说的蕙兰,正在此花阵的阵眼位置。她,当真是个有灵性的女子。
祝童有点为难,十八层只保留了五个房间。两位老者各占一间,祝童与叶儿一间,柳伊兰和曲老亿各自占了一间。
柳伊兰和曲老亿都是神龙不见首尾的人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唯一的选择,只有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们了。想必,叶儿如果见了孙夫人,定然倾心,不会说什么。
安置好孙夫人,祝童与孙铁柱在个角落坐里摆下一盘围棋,泡上一壶清茶,对弈而谈。
“下面很热闹,你这里人气很旺啊。”孙铁柱指着楼下的人群道。
“让先生笑话了。”祝童不在意地说。
“有了这番热闹,想必是‘神医李想’要退出江湖了?”
“先生高瞻远瞩,我这点心思,果然逃不过先生法眼。有人要看我不顺,我看他顺了?‘神医李想’不会无声无息的离开,走之前总要留下点值得怀念的东西。”
“满则溢。越发看不透你如如何想的,以你的智慧,该明白光环越多越危险。以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神医李想’的名气越大,如果要搞臭你就越容易。”
“我不这么看。”祝童在棋盘上拍一颗黑子,悠然道;“我即使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想办法扒下‘神医李想’的外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就玩个大的。流沙之东,流沙之西……流沙任风任塑,成丘也只能凭人踩踏。不如飞上天变成沙尘暴,来个流沙蔽日才痛快啊。”
孙铁柱念几遍“流沙之东,流沙之西……”默然片刻,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也只有你,才会想到这般深远。把‘神医李想’变成个传奇,让大家看到他有生化轮回的神奇医术。你一去,所有的神奇变为绝响。他们可以把你涂黑成乌鸦,给你套上流氓、骗子的头衔。可当你走后,繁花尽落,光环散去,自会有人去审视传奇,怀念‘神医李想’,进而仔细思考这件事的前后缘由。‘神医李想’不只在创造的奇迹,也在为公众提供希望。那些毁灭希望的人,定会得到惩罚。他们会感受到民意的压力,也就不敢对指染望海医院了。”
“知己!”祝童学着孙铁柱,翘起拇指大赞。
“你有更好的选择。”孙铁柱话锋一转,道:“我和王省长和欧阳院长都谈过,认为你应该去西部发展。你可以把望海医院和望海集团都迁到那里,王省长可以把西京中医学院交给你,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出一批……”
“不可能。”祝童摇头道;“我所掌握的医术只我能用,它,没有普遍推广的可能。祝门秘术也许可以推广,那也不是三五年能见效的。王省长不可能在一直做省长,他如果离开了,望海医院和望海集团怎么办?难道要再次迁移?我不想成为某个人的附庸,无论他是不是好人。况且,他们逼我就范为的是吞并福华造船,为人为己为朋友,这次我都不可能退缩。”
“他们吞不下福华造船,痴心妄想而已。”
“也许吧,有件事孙先生可能不知道。前几天我刚听说时也不相信。这几天四处打听了一下,听蓝公子说,最近田旭阳和史密斯先生走得很近,史密斯背后是修伊。斯特恩博士,他是福华造船的股东。他们也许吞不下福华造船,吞不下可以卖啊。旭洋集团和修伊。斯特恩博士股份加起来足够左右福华造船的命运了。”
“当真如此?”孙铁柱惊异地问。
“蛛丝马迹而已,我只是推测。田旭阳也许下不去手,但有人能。一旦陈依颐小姐出什么意外……一切皆有可能!”
孙铁柱看着棋盘沉思,好久才落下一子。
“也许你是对的,范西邻前天忽然去了云峰山,联想到去年,他把万公子留了一个月。其中很有些蹊跷。看来是了,他想再上一步,势必要与那尊佛妥协。唉……不如我找机会让陈老转告范老……”
“没用的,我也想过请范老插手,可一来无凭无据,二来,他的翅膀已然硬了。如果一年前,范老的话还有用。如今,只怕范老除了喝酒抱孙子,别的事根本就想不明白了。你以为,他会帮我还是帮自己的孩子?一晃,我到上海快四年了。范老可算是我最用心的一个病人了,对他的了解,只怕他儿子都比不上。他是位值得尊敬的长者,但关键时候……人啊,是越老越捉摸不定,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别人身上。”说到这里,祝童摇摇头。
“是啊,虎毒不食子,谁没点私心呢。”孙铁柱深有同感,前年那次,表面上因为Della怀孕了,范西邻才逃过一劫。但是去年范西邻出山,范老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幌子而已,他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真的很不错。如果没有范老在背后的活动,范西邻不可能做上副市长的宝座。
“孙先生,我想求您件事。”
“请讲。”
“我想把望海医院捐给华夏。”
“这……可着实使不得。”孙铁柱又是一惊,马上拒绝了。
“孙先生先别急,听我细细讲来。”祝童不慌不忙地说;“首先请先生放心,我绝无祸水东引之意。欧阳院长曾对我谈起过华夏的理想,祝某深感佩服,可惜终究是无缘。望海医院不只是一所医院,还包括祝福山庄和这家中医研究会所。我在上海四年的时间,最费心力的也最值得保留的也只有它了。说骗也好,说凭本事挣也好,终究是一份心血。我想,如果我注定要离开上海,把它交给华夏是最好的选择。先生不必说什么,钱的事也休提。”
看孙铁柱要说什么,祝童拦住他,又道:“把望海医院交给华夏,我不求任何回报,不要一分钱,只求华夏能善待它。先生刚才也说了,我将自己身上套上光环,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医,相信中医,很大的缘由还是为了望海医院有一个安稳的未来。先生也看到了,望海医院里有十六位年逾古稀的老中医,三十三位中医世家传人,他们都是活化石。原本计划,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把他们的行医经验记录下来。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我希望,华夏能完成这项工作,把望海医院当成华夏生命研究所的根基。”
“明白了,先生既然相信我孙铁柱,再说别的就是虚伪了。祝先生眼里虽然没有是非善恶,却有一腔男儿热血。”孙铁柱紧紧握住祝童的手,摇了又摇。
“现在,该祝某听先生的教诲了。”祝童交代完,浑身轻松。
“我本有千言万语,如今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孙铁柱自诩半生,今天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也罢,我只问两个问题,希望李先生……祝先生三思。”
“洗耳恭听。”
“江湖道生存千百年,有时候,它是附着在中华民族肌体上汲取营养的肿瘤;有时候,它是保存民族血脉传承的载体。第一问,在当今的科技条件下,政府的力量日益强大,对社会的控制渐趋完善,江湖道是否该换一种方式生存?第二问……”
“孙先生不必问了。”祝童猛然打断孙铁柱的话;“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向孙先生请教。如今,我心里不能装太多的问题。”
孙铁柱与祝童对视良久,说道:“先生太骄傲了。”
接下来,两人只下棋,孙铁柱果真闭口不言了。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一、真是故人来(上)
七月过去了,八月中旬,随着酷暑莅临上海滩,“神医李想”也变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明星级人物。
与别的明星一样,祝童也出了本名为《中医知道》的书,行程也变得分外忙碌。
他几乎每周都会出现在媒体上,或是上电视;向公众传播中医养生之道、宣讲中医知识;或是带着西蕾娅小姐,作为嘉宾出席一些与医学搭边的公众活动,俨然一副专家学者、社会名流派头。
为了这表面的光鲜,祝童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首先就是被迫与叶儿分开,望海中医研究会所十八层成为他唯一的选择,楼顶公寓是再也不能去了。他身边随时都有一组以上的媒体记者或狗仔队,想捕捉一些花边新闻,谋取公众的眼球。
开始的阶段,叶儿也曾经成为一些媒体记者追逐的目标,搞得她不胜其烦。七月初,有狗仔队在漫江花语拍到“神医李想”与曾经的影视明星沙盈盈小姐的暧昧镜头,隔天,又有人拍到“神医李想”开着豪华游艇与漂亮的女主播夜游浦江。
最吸引眼球的还是日本井池财团的女继承人井池雪美小姐抵达上海,“神医李想”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几年前的老黄历也被翻了出来,原来,“神医李想”和井池雪美小姐并非新朋友,而是老情人了。
在公众眼里,“神医李想”不只是个医生,身边总是不乏一些美丽的女子。如是,大家的注意马上被吸引,叶儿那边才恢复正常。
祝童和叶儿每次相聚都很不容易,有时叶儿到望海医院看望陈老,而祝童要出席活动没时间;有时祝童有了片刻闲暇,而叶儿却走不开。在两个月里的时间里,虽然在一个城市,祝童和叶儿却只见了三次。
思念如刀,加上时常看到祝童的花边新闻,叶儿清减了。她虽然知道祝童为什么会如此,按照祝童的话说是“自动变成花花公子总比别人把你变成流氓要好”,可每天都看到“神医李想”的花边新闻,心里却总不是滋味。
这天晚上,她与萧萧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并肩走出旭洋集团的大门,看到一位年轻的警官手捧一束鲜红的玫瑰站在路旁。
“好久不见。”他把鲜花捧到叶儿眼前。
“小王……怎么是你?”叶儿吃了一惊,送花人竟然是王文远。
“为什么不能是我?”王文远凝视着叶儿,微笑着说;“我来上海了,市局经侦总队。昨天来报道,今天办完手续就来看你了。”
“谢谢你来看我,可是这花……我不能要。”叶儿推开玫瑰花束。
“为什么?”王文远问。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据我所知,你和他已经分手了。我有权利追求自己深爱的女孩。”王文远认真地说;“叶儿,给我个机会好吗?”
“你没权利这样叫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叶儿看到,马路对面有人在拍照,瞬间的感动立即化为愤怒。
萧萧挡在叶儿面前,妩媚一笑,腻声道:“听见了?快消失吧,她不会给你机会的。唔……这花还算不错,如果……帅哥,你不如考虑一下,追我吧?”
玫瑰花被萧萧拿了过去,王文远有点尴尬,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说:“叶儿,不论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来给你送花,直到你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的。”
说完,王文远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儿,转身走了。
看着他那挺拔而落寞的背影,叶儿一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辆黑色房车开过来,这是福华造船为审计室主任配备的专车。萧萧拉着叶儿钻进车内,拍着前面座椅道:“开车开车。”
房车开上马路,萧萧转身看向叶儿,笑道:“苏小姐心乱了吧,有情况了啊。他真的很帅啊,如果是追我就太棒了。每天一束玫瑰花……要花不少钱啊。我倒要看他能坚持几天!不如我们打赌,我赌他至少能坚持一个月。”
“别花痴了。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上海?经侦总队……萧萧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
“对不起,我脑子笨,想不明白。”萧萧瞟一眼司机;
叶儿皱着眉头,想着,应该尽快把王文远的消息告诉祝童。
她忽然看到,萧萧说着话,手里却在编辑短信。想来是告诉祝童,王文远来了;心里不禁有点凄楚。
祝童如今有三个手机,对外公布的那个号码只能打到西蕾娅小姐那里,另一个相对隐秘些的,长期转秘书台,她虽然也知道祝童手里的手机号码,但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能随便打。可萧萧似乎就没那么多顾及。
这个时候,祝童正在望海医院忙得不亦乐乎。
与别的名人相同,作为一个声誉彰显、举止……的医生,祝童遇到了来自同行的挑战。
一周前,祝童受邀到电视台做节目,栏目组不只邀请了“神医李想”作为主宾,还邀请了两位颇有身份的医生。
其中有位姓施的是杭州某三甲医院的副院长,名为施中啸。
他出身中医世家,接受过系统的现代医学训练,如今可算是学贯中西的大家。正是这个施中啸对“神医李想”的传奇提出质疑,说祝童是骗子,根本就不懂中医,也不懂医学。那些所谓的奇迹和病例,不过是有人故意导演的骗局。
原本栏目组设定的是一场对话,没想到出现了如此激烈的争辩,漂亮的女主播当时就懵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只是想着幸亏是录播不是直播,回头要重做一次了。
没想到,祝童却毫不避讳的迎上去了,与施院长对上了。
两人唇枪舌剑好一番较量,祝童就不必说了,施院长是领导,口才也相当不错。
祝童说施中啸只是把祖传中医世家当成一块金字招牌,骨子里根本就是个西医,连中医的皮毛都没学到,没资格对他提出质疑。
施中啸,一连串背出数段中药歌诀,接着详细的介绍了每种药的功用与应用方法,并说明在什么情况下哪味药的增减。最后,还举出了几个自己用中西医结合疗法治愈的病例。
祝童听完,冷笑着道:“你说了半天,只能证明你的肤浅,你真的不懂中医。”
施中啸大怒,非要祝童说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就控告他诽谤。
祝童慢条斯理地说:“中医世家很多,留下的药方更多,但真正有价值的并不多。比如你刚才说的药决,只在过去有用,如今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废方。我说你肤浅自然有道理,因为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学中医不在背多少药方歌诀,更重要的是要学懂中医的道理。望闻问切,望不是简单的看,而是望气。看一个中医懂不懂中医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只看他懂不懂望气就好了。你不懂望气,因为你没有能力感应气。”
施中啸很不屑地说:“你说的气是气功吧,科学已然证明,那不过是心理暗示罢了。听意思你能望气,就是练过气功了?如果能现场展示一下你的气功,我向你赔礼道歉,并拜你为师。”
“我展示很简单,只是,你能看得懂吗?”祝童嘲弄道;“科学证明?科学本是好东西,可惜快变成婊子的嫁衣了。证明这证明那,什么来证明科学?学医不练功,等于一场空。练功连就是气功,就是培养你自己的底气。你只要懂了中医的道理,自然懂得练功的重要。你,就是那个空。我能看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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