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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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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什么问题,你有问题。”叶儿脸上浮出顽皮地笑。

“我也没问题。”祝童心底坦然,叶儿没看出什么,才献上香吻。

两人回到房间,叶儿问起与廖风谈话的经过,祝童思量良久,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他一直自诩聪明,现在才知道,他还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手遮天的本事。为了能保有如今的身份与生活,他已经尽最大的可能做了很多很多。与欧阳交谈好,他忽然感到了一个巨大的危机如乌云般正在酝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笼罩上来,彻底摧毁他所编制的一切。他忽然明了了一个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假的就是假的,他的能力与精明都是有限的。他与叶儿不能一直生活在一个虚幻里,他早晚会无力维持这个脆弱的童话。

“‘神医李想’在上海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叶儿,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会怎么做?”

叶儿起初被惊到了,紧紧抱着祝童的胳膊问:“出什么事了?”

“向老在澳洲,台海言去日本了,杨辉也走了。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回来,有个专案组正在山东调查我,是11。7专案组。王文远在那里。我这次去见王向帧,也是为了这件事。”

“长怎么说?”

“他和范西邻在帮我撤销11。7专案组,现在看来有了点结果,王文远与邢贵金被叫回北京述职,专案组出事了,一个犯人死了。”

“谁?谁死了?”

“替我制造这个身份的人,一个假证商人。”

叶儿倒进祝童怀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似乎怕失去什么。

祝童一阵心酸,他都有些承受不了如此痛苦的谈话,况且叶儿。对于他来说,“神医李想”离开上海不过是换个身份,在江湖上,他还是祝门弟子,江湖酒会的召集人,生活环境改变的并不多。但对叶儿来说就有很大的不同,她如果要和祝童厮守在一起,就不是换个身份那么简单了。她的生活将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事业将不复存在了,为了祝童的安全,势必要切断与家人的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叶儿才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祝童心里微震,叶儿,还在犹豫啊!看来,迈出这一步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他收紧双臂,将叶儿柔软的身体匝在怀中,轻声道:“只要叶儿高兴……也许情况不会变得那么遭,我这样说,是怕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你也好有心理准备。最近找机会见见王文远。只要他放手,我就不必离开上海。”

“长有暗示?”叶儿小心翼翼地问。

“这种事,用得着着暗示吗?如果说有的话,向老逗留澳洲,就是最明显的暗示。”

“我会跟你一起走。”叶儿抬起头,坚决地看着祝童;“你是我的爱人,为了我,你付出了很多。我……”

叶儿还要说,祝童用热吻阻止了她。

对于他来说,叶儿能这样说已经足够了。

第二天上午,朵花走了。

欧阳没有与她同行,对于朵花邀请她加盟凤凰清谈,她没有明确回答可否,只是说要考虑一下。欧阳说自己主持的专栏本就有很多事,怕顾不过来,耽误了凤凰仙子。

朵花看上去好了很多,知道这样的事急不得,非三顾毛驴不可能有结果,欧阳答应考虑已经很不错了。对于欧阳来说,不是很需要凤凰清谈这个平台。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十二、光环(上)

几天过去了,祝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望海医院的十八层,晚上回家越晚了。

叶儿看出他在谋划什么,心里很是担心。她抽空去了一趟祝福山庄,把一切都告诉了祝红。

祝红到上海呆了一晚,转天就回去了。

又是周末,“神医李想”坐诊的时间。

苏娟和郑书榕为祝童安排了十一位病人,两个赚大钱,四个赚小钱,有三位是身份特殊无法拒绝的病人,还有两位是注定要赔钱的。

每个月,望海医院都会选择三到五位类似的病人。他们都有类似的特点;一是身患绝症,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二是家庭贫困负担不起巨额的治疗费用;三是病人的背后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那些被家属抛弃的病人,望海医院是不收的。自己的亲人都放弃了的人,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这样的病人不可能得到望海医院的帮助。

治疗这样的病人不为赚钱,也不为提高望海医院的知名度。

收治他们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给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那些老中医们提供研究标本,省的他们没事做。那些人是闲不住的,越是绝症越兴奋。

第二点是为了尽最大的可能把那些老中医的经验保留下来。

中医不是西医,同样的病症因为各人情况的差异,在不同的治疗阶段会开出截然不同的药方。而这些让他们口述只能说出些皮毛,在治疗过程中才能表现出来。

但是今天与以往不同,祝童换了间诊室,不是大了,而是小了。他选择了一间位于五楼的内科诊室,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还多了几位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还有那位漂亮的主持人。祝童欠她一个专访,这打着兑现承诺的旗号邀请她来做个专访。只是,只能拍摄“神医李想”与他的团队对那五位不赚钱的病人的诊疗过程。

祝童觉得自己呆在上海的时间不会太长了,为了望海医院以及望海集团的未来,他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神话。

这可谓是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神医李想”打造成为传奇,一个年轻的能医治百病的传奇中医师。另外,还要尽最大的可能为望海中医研究会所聚集起来的老少中医们搭建起一个展示医术的平台,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医、了解望海制药出品的药物的神奇功效。

那样的话,即使自己真的被迫离开上海,望海医院和望海制药不至于被自己牵连,帮助自己的人也好有个说话的理由。他不希望被人形容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子,至少要让大家知道,“神医李想”的名字虽然是假的,神奇的医术却是真的。

前两位病人乏善可陈,一个是白血病,一个是肝癌晚期。他们都需要用昂贵的中药细心调理,坚持在香薰室内养气排毒,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效果。祝童收下他们并负担起所有的治疗费用,是看在他们家人不离不弃的坚持与病人本身乐观向上的态度上。

配合治疗只是一方面,本就是赔钱的事,不能再让医生护士们面对喜怒无常的到处挑剔的病人或家属;毕竟,望海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谁也不欠他们什么。

祝童做了初步检查后,又叫来了几位鹤童颜的老者会诊,最后对他们说,保证在一年内让他们恢复健康。

令人感动的画面适时出现了,连诊室内的空气中都充满了爱与感激。

最后一位病人是个的孩子,他被脑瘤折磨得骨瘦如柴,因为疼痛,两只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很董事的依靠在爸爸怀里,大而黑的眼睛注视着祝童,说:“医生,我不怕疼。”

“不疼,今后你再也不会疼了。”祝童将龙星毫探入孩子额头,问:“几岁了?”

“九岁?”

“你叫什么名字?”

“白望东,爸爸叫我蛋蛋。”

“蛋蛋,还名字。告诉叔叔,什么时候最疼?”

“睡觉的时候,叔叔,现在不疼了,好想睡会儿觉……”

说着,蛋蛋真的闭上眼,睡着了。

蛋蛋爸爸才三十来岁,看上去却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怜惜地捂住孩子的眼,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好好睡一觉;已经一个月没有麻药了,他太累了。”

声音里没有心疼、没有痛楚,只有令人心碎的平静。

祝童抽出龙星毫,对身边的吴瞻铭说:“准备手术吧,通知廖老先生,一小时后,我们一起为他做手术。”

“一小时,是不是再检查检查?手术需要输血,准备工作必须做好才能手术。”吴瞻铭皱着眉头道。

“他不需要输血,只是个小手术。廖老先生善用针刀,在这里;”祝童搬起孩子的脑袋,在眉心附近比划一下;“从这里入针,两公分处就是病灶。”

“这地方是紧邻黄金三角区域,神经血管丰富,万一……”吴瞻铭看看孩子在别的医院拍的bsp;   孩子脑部的肿瘤之所以没有医院敢动手切除,正是因为位置太敏感。此处分布的血管、神经密密麻麻。以如今的医疗水平,西医治疗的话根本没有下刀的空隙。

“医生,为了治病,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现在就我和蛋蛋两个相依为命,如果……还不如不治。”蛋蛋爸抱紧蛋蛋,平静地说;“北京的专家说,如果不开刀,蛋蛋还有至少两年的时间。我把房子卖了,想带他去各出转转,让他多看看这个世界。您只要把刚才的针法教给我,让他每天能睡一会儿,就行了。”

“放心吧,我说能治好他,就一定还您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蛋蛋。”祝童和气地笑笑,握住蛋蛋爸的手;“倒是您,白先生,要注意保重身体。我把蛋蛋治好了,如果您再倒下……”

“我很健康。”蛋蛋爸挺挺胸膛说。

“白先生,恕我直言,您的情况不比孩子好多少。我是中医,望闻问切是我们的基本功。您心底有一股劲,一股对孩子的爱支撑着您。您的胃下部……有肿瘤。”祝童用一枚金针在蛋蛋爸的腹部点刺几下,说;“我建议,您与孩子一起接受治疗。这位是周行周医生,他是消化系统疾病的专家,您可以让周医生看看吗?”

祝童说着,起身把望海医院两宝之一的周行让过来,自己把蛋蛋接过来。

蛋蛋爸懵懂着伸出手,由周行替他诊脉。

“您这是虚症,长时间饮食不规律,伤及脾胃……”周行说完,对祝童道:“李老板,这个病人我收下了。”

“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月。”

“可是……”蛋蛋爸忽然激动了,他浑身颤抖着说;“可是,我们没……”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祝童翻着病历资料,说;“您曾经是电气工程师?”

蛋蛋爸使劲地点点头,

“这样吧,我们医院正好缺少一位设备主管。

“等您和孩子痊愈了,您到我们医院工作,如何?”

“这……”蛋蛋爸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祝童。

这时,漂亮的主持人凑过来,把话筒伸到他面前:“白先生,您真的有胃癌吗?”

蛋蛋爸这才清醒了,点点头,没说话。

“今天之前,您见过‘神医李想’吗?”主持人又问。

“从来没见过,我们来上海是为了满足孩子的愿望。我听说‘神医李想’善于治疗疑难杂症,孩子疼的受不了了,我才带他来碰碰运气。”

“什么愿望?”主持人似乎现了新闻点,追问道。

“孩子想见妈妈,她是上海人。”

“妈妈为什么没有来?”

蛋蛋爸叹息一声,抬头看向镜头:“你们的节目,上海人都能看到?”

主持人很自豪地说:“当然能,我们是黄金栏目,有很高的收视率。”

“我想对她说几句话,可以吗?”蛋蛋爸眼睛里有了几丝神采。

“可以啊,孩子的妈妈叫什么?我们可以帮您寻找孩子的妈妈。能得到‘神医李想’的治疗,是蛋蛋的幸运,也是您一家的幸运。您可能还不知道,‘神医李想’的号千金难求,不知道有多少病人盼望着能得到他的治疗……”

一曲感人至深的剧目拉开帷幕,事实上,为了今天的这个时刻,漂亮的主持人已经进驻望海医院三天了。白家父子这对病人,正是她从众多的申请资料中精心挑选的。这个剧本,也是她亲自拟定的,只是作为当事人的白家父子不知道而已。

接下来的情况与预期的一样,摄像机全程拍摄了祝童与老中医廖先生给蛋蛋动手术的全过程。

廖老先生本不敢在这个位置下刀,但祝童提前交代过,他的针刀并不用深入脑部,甚至不用破开骨层。只需在病人额头开出一个刀口,剩下的事交由祝童来做;确切地说,是交由蝶神来做。

一只紫蝶顺刀口进入蛋蛋的大脑,祝童用龙星毫控制着它,慢慢向病灶处移动。

祝童忽然迟疑了,他遇到了个难以取舍的难题。九岁的孩子,大脑还在育阶段。按照吴瞻铭与郑书榕的判断,肿瘤附近是控制视觉区间。肿瘤有蚕豆大小,已然与附近的脑组织粘连在一起,让紫蝶吞噬掉肿瘤,势必会造成局部损伤,影响到蛋蛋的视力。

可是,如果不去掉肿瘤,蛋蛋不只会变成瞎子,还将为此丢掉性命。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十二、光环(下)

祝童停下手,直起身想想了,对蛋蛋爸说:“白先生,这个手术有一些风险,可能对孩子的视力有所损伤。”

“李先生放手治吧,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的。”蛋蛋爸平静地说。

祝童点点头,弯下腰。他很感激蛋蛋爸的态度。

他在蛋蛋额头上伸手沾了点血,在出血口周围画了个圆圈,并在在圆圈内画出个潦草的“灵”字。

蛋蛋没有被麻醉,祝童止住他的疼痛后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这时忽然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祝童,说:“叔叔,我想看看爸爸。”

“孩子,爸爸在这里呢。”蛋蛋爸握住孩子的小手。

“好了,叔叔可以开始了。”蛋蛋仔仔细细看了爸爸一分钟,开心地笑着说。

“蛋蛋,你要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爸爸。”祝童让开一点身位;“不许睡觉,不许偷懒。如果眼睛看不清楚,要马上告诉叔叔,好吗?”

蛋蛋懂事地点点头,说:“我会的。”

“蛋蛋真听话,等你的病治好了,叔叔开船带你去看大海。”祝童有右手盖在蛋蛋额头上,微运真气。

“灵”字化为一道红雾渗进脑部,聚集在病灶处,围拢起来缓缓收缩,一点点将肿瘤与健康的脑组织隔开。

这个过程及其缓慢,祝童需要不断观察蛋蛋的眼睛。孩子被病魔折磨得太坚强了,他牙关紧咬,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爸爸,不舍的眨一下。

有几次,祝童觉蛋蛋的瞳孔收缩,表明他的视力开始模糊了,就放松一些;等他缓过来,再继续分隔。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手术室内没人说话。廖老先生本应该没什么事做了,但是为了配合祝童,还是坐在手术台一头,用针刀在在蛋蛋后脑忙活着;因为捂得比较紧,包括祝童在内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在众人看来,祝童与廖老先生一前一后,在共同完成一个艰难的手术。

四十分钟过去了,红雾化为一层壳,将肿瘤包裹起来。祝童直起身,长长的出了口气。

吴瞻铭与他配合多次,连忙对一个小护士使个眼色。

小护士拿着毛巾替拭去祝童脸上的汗珠,把一根管子塞进他嘴里。

里面不是水,也不是营养液,而是酒,醇厚的茅台酒。幸亏这里是手术室,酒精与消毒水的味道比较浓,没人现祝童在喝酒。

“蛋蛋坚持一下,疼了就喊。”祝童移开右手,左手的龙星毫从蛋蛋额头已然干涸的出血口刺入。

蛋蛋闷哼一声,眼睛里泛出泪光,但是他坚持着没有喊,也没有哭。

紫蝶把那个红色肿瘤吞噬掉了,病灶附近在渗出的血液,紫蝶一点点吸收掉。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周,一周后,蛋蛋才算真的安全了。

“蛋蛋,能看到爸爸吗?”

“能,就是有点晃。”

“很好。”祝童离开手术台,吴瞻铭指挥着护士用眼罩护住蛋蛋的眼睛。

搬起蛋蛋的脑袋时,祝童才看到廖老在蛋蛋的后脑勺上刻了一个……八卦。幸亏手术室的护士眼快,早就习惯了这些老中医稀奇古怪的花样,第一时间用绷带把那个精美的八卦遮住了。

“手术成功了吗?”漂亮的主持人看得稀里糊涂,血腥是有一些,但与想象中的手术相差太大。在她看来,那点血,根本就称不上是一个脑部肿瘤摘除手术。重要的是,没有看到切下来的肿瘤。

“现在看来,一切还算顺利。三天后不出现异常情况,就算基本成功了。一周内,蛋蛋应该可以下床跑了。”

祝童真气消耗太大,有点顶不住了。如果不是为了作秀,不是为了抱住蛋蛋的视力,他完全不必如此累。

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接下来的时间,漂亮的女主播指挥着摄像机,全程记录了蛋蛋被推出手术室到望海医院的高级病房。期间,她随机采访了蛋蛋爸,“神医李想”、医生、护士,还有几个安排好的托和没安排好的病人。

蛋蛋爸经历的打击多了,对祝童的保证半信半疑,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但是脸上的感激是真诚的。

忙完这一切,已是晚上起点多了。

女主播手下的工作人员跟着吴瞻铭去外面酒店吃喝,而她本人则随祝童上了电梯,踏进传说望海医院最神秘也是最精华的部分,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的望海中医研究会所。

以女主播的见多识广,刚进入时也被镇住了。

祝童只带她进入了十一层和十二层的公共区域,这里主要有膳养坊和舒养坊,和一个相对楼上的四个来说属于大众化的一号香薰室。

膳养坊,顾名思义就是吃饭的地方,占了十二层一半,小桥流水、翠竹碧兰点缀出一个清新淡雅的空间。地方虽然不小,却只有四张台子,带上落地窗附近的六个卡座,每次最多只能供五十多人用餐。

舒养坊是疏散筋骨的地方,里面有专业按摩师根据会员的个人档案,提供针对性的按摩疏散或针灸调养服务。这两处都是需要预约的。

一号香薰室在十一层,也是会员更衣的地方。每个会员都会在这里保存几套比较宽松的衣物。

女主播第一次来,当然没有任何准备。祝童让护士给她拿来一套撒花丝质唐服换上,接下来是一条龙服务体验。

显示香薰,接着按摩,等她坐在长窗前的卡座上品用一份据说有排毒养颜功效的药膳时,外面已是万家灯火。

祝童也换了身松散的灰衣,之前,他已经吃了点东西,陪着女主播用膳,只是在喝酒。

晚十点过后,不断有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会员们到来,他们之中有一半的人已经习惯在一天的忙碌应酬后,到这里享受一下专业的调理。即使感觉身体的状态没问题,有这么一个私密的空间与层次相当的朋友们交流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每个会员看到祝童都会过来大个招呼,说几句玩笑话。其中有认识女主播的,也有不认识她的,无一例外,都会对她恭维几句;对打断两人之间的交谈说声抱歉。

女主播是场合上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些人什么都不是,人家随便一个的身家都过亿万;能和她打个招呼就不错了,也就能泰然处之。

渐渐地,她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来打招呼了。

祝童似乎也对他们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很随意地提醒几位客人应该注意身体了,应该去一个叫“问道坊”所在约见某位医师。

被祝童提醒的几位感激地说声谢谢,急忙就转身走了,而没被提醒的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虽然,女主播希望他们能多留一会儿,在她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座座金光灿烂宝气恢宏的金山。

“李老板,这里,我能常来吗?”

“当然。”祝童拿出一张金色卡片放到她面前;“这是一张邀请卡,每个月,您能来免费消费三次。您可以带一位朋友来,只是抱歉,只能在十一层和十二层。上面是会员们的私密空间,未经他们允许,我没权利批准任何人加入。”

女主播很识趣地说声谢谢,拿起卡片看了又看,才小心翼翼地收好。虽然,这只是一张为期一年的邀请卡,似乎是专为她这样的人预备的,但她已经满足了。

能到十一层十二层,就有进入更高的楼层机会;“神医李想”给了她这个机会,能否把握得住就看她自己了。

十分钟后,一份药膳终于被吃完了。纵有千般不舍,女主播也只能对“神医李想”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她收获了另一张卡片,里面有十万元人民币。只是之前就说好的,她也就没有再矫情。

她很希望能收到“神医李想”的些微暗示,为了这个目标,她还在不经意间松开了胸前的两颗纽扣,露出一片诱人的风光。可惜,电梯门还是关上了。

今天晚上祝童真的很忙,要见几位重要的客人。

朵花又来了,这次是随着父亲王向帧一起,名义上是陪父亲看望范老;但她请祝童约了欧阳凡父女吃饭,其真正用意不问可知。

朵花请客也在望海中医研究会所,不是十二层,而是十五层祝童的专用包房。

祝童进来时,饭局已进入尾声。红木圆桌上的杯碟盘碗已被撤去,摆上了八盘水果糕点。

望海医院的名誉院长舒老陪范老和陈老坐在主席,乐呵呵地端着酒杯。舒老是望海医院做清闲的一个了,他已在上海呆了半年多,且多住在祝福山庄,与祝童请来的闲云野鹤们混在一处。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真真是虚心向他们学习。在舒老他和母亲祝红,师伯祝黄努力下,望海制药属下的研究所得到了不少宝贝。那都是几年年中医文明淬炼出的精华,很可能会随着这些人的离世而消失。

祝童今天特意把舒老请回来,是为了撑场面。舒老与范老、陈老接触的并不多,有他这个饱学之士在,两位老者不会太放肆。

朵花坐在范老右手,叶儿坐在陈老左手,欧阳凡与王向帧、范西邻在谈着什么,欧阳与de11a已经离席,坐在外间客厅的沙上看电视。

“美女走了?”de11a第一个向祝童难。他们都知道祝童就在楼下,陪漂亮的女主播吃饭。

“走了走了。其实我是特意躲开,我在这里的话,只怕两位老人家会不高兴。”祝童瞄一眼吧台上的酒瓶。

果然,范老和陈老几乎同声道:“这是个明白人。”整个会所里,也只有祝童敢板着脸限制他们喝酒。

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祝童几乎成为两个老头的死敌了,每次见面都要如此这样一番。因为体内的紫蝶,两位老人几乎想泡在酒池里了。可祝童每天只允许他们喝半斤酒,每次不能过二两。看今天的样子,他们又量了;只这一餐,每人都喝了半斤以上。

“老了老了,倒变成酒鬼了。”陈老不满地嘀咕一声。

陈老一直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虽然身居高位却烟酒不沾,可算是个严于律己的苦行僧;对于如今的状态当然不满了。这句话几乎都成为他的口头禅了,只要祝童到这里,就能听到数次同样的抱怨。

他也不管两个老者如何脸色,问候了王向帧和范西邻,问叶儿:“几时来的?”

“四点,去机场接了长就一起来了。看你忙,没让他们知会你。”叶儿也喝了几杯,脸红眼润的。

祝童扫一圈,不只叶儿,朵花似乎喝得更多,眯着眼道:“大哥,爸爸刚说你会测字替我算一卦可好?”

说着,就沾着茶水在台面上写下两个字:凤凰。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洋场号外、沙不随风(上)

这两个字,祝童前几天才给廖风批过,朵花信手写来,让他登时一惊。这丫头,心已经野了啊。

“能请到欧阳小姐这位金凤凰,还要测什么字?人不能太贪心。”祝童一把将那两个字抹去。

王向帧既然出面了,想必欧阳已经答应了朵花的邀请,去帮她把凤凰清谈做好做强。

“呵呵。李医生真乃高人啊,西邻当真想请向先生请教一二,这杯酒,就是为先生留的。”范西邻端起酒瓶倒向一只玻璃杯内,刚好一杯。

祝童接过来沉吟片刻,仰头一饮而尽;才说:“范市长的字,倒惹起我的兴致了。”

“马屁精,臭大哥。”朵花不满地说。

范西邻与朵花一样,伸指沾些茶水写下个“风”字。

“风,天地之使。”祝童也沾着茶水,写下一个繁体的“風”字;“此字内小外大,随势而演化阴阳。从大了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西邻兄已得风势,须得云助,当能更上层楼。从小了说,听说嫂子的闺名中正有个‘云’字,可谓姻缘天定。西邻兄才得贵子,乃家事兴旺之象。”

心里却想,范西邻写出个“风”字,明着是让自己测字,暗地里只怕在暗指“神医李想”是无根漂萍,经不得风吹雨打?只有彻底投在他门下才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安稳所在。当即有了算计:我的命运岂能由你范西邻左右?想收服我、让我变成另一个田旭阳,做梦去吧!

“都是好话啊。”范老乐得哈哈大笑,对范西邻道:“还不再开瓶酒,谢谢先生?”

“正是。”范西邻开了瓶酒,先给两位眼巴巴看着的老者斟上,又给祝童、王向帧、欧阳凡各都倒上。大有深意地看一眼祝童,举起酒杯道:“先生说内小外大,真贴切呢。来,干了。”

祝童喝下酒微微一笑,看了Della一眼没再说话。

欧阳凡离席走过来坐到祝童身边,问道:“手术怎么样?”

“还算不错。”祝童结单介绍了一下蛋蛋的情况,略微担忧地说;“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希望他运气够好,视力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你能保证,病灶已经消失了?”欧阳凡问。

祝童点头:“我保证。”

“如果是真经历了开颅手术,现在对孩子的处置是正确的。”

“有什么不对吗?”祝童听出欧阳凡话里有话,急忙请教。

“你用中医秘术消除肿瘤,却又用了西医的后期处理方法;不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吗?孩子才九岁,身体有极强的再生能力。他没有失血,血管和神经组织被破坏的程度极低。这个时候,不能蒙住他的眼睛,而是要让他在动态中自己适应。”

一席话点醒梦中人,祝童恍然,欧阳凡与王觉非一样都是心脑血管专家,虽然是西医,但丰富的临床经验与扎实的理论功底,都不是自己和吴瞻铭能比肩的。

祝童第一时间通知病房值班医生,让他为蛋蛋去掉眼罩,室内的光线要保持在柔和状态。

“我去看看吧;那孩子曾经是我的病人。”欧阳凡站起来说。

“我陪您去。”祝童知道他与范西邻和王向帧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说的,坐在这里纯属受罪,点头答应了。

他对王向帧和范西邻笑笑,说:“没办法,屁股坐不稳啊。欧阳院长要去看病人。”

“去吧去吧,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呵呵,李医生。我必须提前恭喜你。过不了几天,上海要出个先进典型了。”范西邻笑呵呵地打趣道。

“哪里哪里,都是范市长领导有方。”祝童客套着,对王向帧点点头,随欧阳凡走出包房。

心里想,这家伙的耳目够灵便的。这边刚有动作,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处置好蛋蛋,欧阳凡对祝童说不上去了,让祝童替自己在陈老、范老面前赔罪。

祝童知道他不喜与王向帧和范西邻应酬,今天能来一半是看自己和女儿的面子,一半还是因为陈老。

“有件事想麻烦欧阳院长呢,您明天有空没,我和吴院长去拜访您和陈院长。”祝童答应了,却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能说说什么事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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