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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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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一个世界的人。西邻还记得齐怀志吗?不错,他没有死,已然遁入空门,现在叫无聊大师,是无处大师的师弟。无聊去年忽然现身上海滩,还弄出个金莲花基金来。那个在网络上上名声很大的真诚法师是无聊的弟子。”

“真够无聊的。”范西邻哑然失笑。他记得齐怀志,对无聊可没什么印象。

“他们坐不住了,因为那个人搞出的事情,真诚法师受到牵连,被以扰乱证券市场的罪名立案调查,金莲花的帐户被查封了。无处大师找我想办法。他透露出一些信息,虽然很少。但是,很有意思。你绝对想象不到他们的手伸得有多深,一会儿付区长也要来,他身边那个小黄,也是他们的人。”

“有点意思,怪不得人说现在是末法时代。”范西邻丢下雪茄;“瞧,他们聊的很投机啊。田兄,仔细考虑一下自己的事罢。相信我,无处或无聊是否大师我不知道,但我能断定,他们不敢出卖‘神医李想’。那个世界的事我多少听说过一点,蓝家也来自那个世界。那个蓝湛江蓝公子最近离开龙帮去搞了个鹰洋投资,据说,他的离开是为了给‘神医李想’腾位置。”

田旭阳沉默了。

他与蓝湛江还算有点交情,对蓝公子的背景与实力略知一二;如果祝童能逼得那样的人退避,确是要好好想想了。

人工湖畔,祝童与无处大师的交谈确实与范西邻说的那样,很投机,却也危机重重。

祝童的状态不太好,最近一段的时间太累了。刚才,他的脑子里出现了瞬间的空白,只看到无处大师的嘴唇在动,却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请大师再说一遍,我失神了。”祝童揉揉太阳**,歉然道。

“师兄要注意身体啊。”无处大师握住祝童的右手。

一股和煦的暖流缓缓进入祝童体内,这是一种亲和安详的内息,它们并不遵循经脉循环,而是如水银泄滴般慢慢抚慰着、修复着祝童疲惫的身心。

“谢谢大师慈悲。”祝童睁开眼;“您有一颗善良的心。”

“阿弥陀佛,师兄重任在身,这个时候需要清醒。”无处大师合十念声佛。

“刚才大师说……”祝童问。

“无聊师弟在普贤寺,他很挂念真诚师侄。田施主说有办法,无聊师弟不太信任他。阿弥陀佛,祝师兄回来了,想必真诚师侄很快就能回归佛门。”

原来是这件事,祝童对内情却不太清楚,问道:“真诚大师所为何事?被哪个单位带走了?”

“说是因为两只股票,真诚师侄在虚拟世界内修行,曾经预言过两只股票的涨跌。此次的灾祸就是由此引发。贫僧的弟子黄杰打听过,真诚师侄的案子在市府经侦处。听说,祝师兄与黄海黄警官有交情,他曾在经侦处任职。可以的话,烦请师兄拜托黄警官问问真诚师侄的案情。如果有什么需要,普贤寺上下倾力配合,只要能早些把这件事做个了结。阿弥陀佛,真诚师侄还年轻,没经历过这些。”

“他说什么了没有?”祝童感觉很不好,无处大师虽然很坦白,但是话里话外透露出,真诚法师似乎在里面说出了一些对无聊大师乃至金莲花基金不利的东西。

“真诚师侄知道的并不多,他跟随无聊师弟刚三年,尚未剃度,还不是金佛寺弟子。无聊师弟……不瞒祝师兄,真诚师侄与无聊师弟之间有很深的俗缘。”无处大师的意思是,真诚可算是金莲花基金的人,不是一品金佛的弟子。所以,无论真诚说了什么,都只能影响到金莲花基金。另一方面,真诚法师大约是无聊大师的亲戚,或者是孩子。

“这件事由我而起,祝某近期找个时间去普贤寺请罪,与无聊大师谈谈,听听他的意见。”祝童放心一半心。

如果只是一件单纯的经济案件,只要案子在市局经侦处那里就不算难办。

说到底,真诚法师被抓是因为有人要借这件事给祝童以压力,只要祝童没事了,真诚法师的事可大可小。祝童不知道真诚法师的案情,不过想想无聊大师的历史以及金莲花基金膨胀的速度,想必也是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事。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虚实善恶转换只在一念之差。事物万象本就是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实与幻,也没绝对的真与假。”无处大师合十道;“田施主近期出去了两次,还有几个人来看过他,师兄要小心啊。还有件事要转告师兄,空木师兄失踪了。”

“空木大师……”祝童想着那个枯瘦的老僧,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拿出一只手机,拨着号对无处大师说:“大师的弟子来了。”

一辆黑色房车停到田旭阳和范西邻身边,黄杰伴着付区长来了。

电话接通了,祝童对着话筒说:“道尊,空木大师不见了。我现在上海分身乏术……谢道尊。”

羽玄真人很会办事,已经让木长老带着八仙去凤凰城了。一是因为木长老不放心叶儿的病,二是为了让祝童安心。这一次,他在祝童身上下了重注,出现任何意外情况,道宗都会收拖累。

祝童想给叶儿打个电话,又想起王向帧的话,思量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该如何说。

上午送走范老后,王向帧的秘书小于找到他,说要让叶儿速回上海,与黄海一起继续对“桃花潭水”进行深入调查。小于还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希望他最好不要与叶儿联络。

祝童咨询过蓝右江,华夏那帮人认为局势虽然在变化,可由于王向帧得罪的人太多,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惨胜,王向帧一定会离开上海,很可能会到北方或西部某省任职。

黄海可以跟王向帧走,叶儿肯定还要留在上海,祝童不希望叶儿进入黄海的调查组。

只是,那些话实在是不好开口。

第二十八卷 七、 尴尬(上)

凤凰城,跳岩旁的酒吧。

叶儿在吧台里用一只毛笔沾着水在桌面上写字,青梅在不大的空间里巡视。

夏日,来凤凰休闲的人多,也许是因为叶儿和青梅两位美女坐镇的缘故,酒吧这两天的生意异乎寻常的好,曲奇忙的提溜乱转,所有的台子上都被坐满了。

吧台旁有两只圆椅,两个学生摸样的年轻客人正坐在上面对着叶儿发呆。叶儿似乎习惯了,若无其事的写自己的字。

两天来,叶儿虽然在酒吧里,大部分时间却在习练术字。她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祝童替她推开了一扇大门,那是一个传奇而神秘的世界。进入这个世界没有捷径,勤学苦练而已。

凤卓青羽如今就挂在叶儿腰间,陈大妈用蓝色土布缝制了个笔套,很小心的保存着。自从知道了这只笔是祝门三器之一,叶儿再也没用过它;虽然,祝童说用凤卓青羽书写术字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吧台上的电话响了,叶儿放下毛笔拿起话筒。

“叶儿,我到上海了。”里面传来祝童的声音。

“顺利吗?”叶儿腮角浮起一丝微红,这一刻是那么的清丽动人。

“还不错,我在水上人家。叶儿,这几天要小心点,有个很厉害的人可能出现。他以前叫空木大师,是普贤寺前任主持。”

“嗯,我会注意的。木长老来了,他们就在酒吧里。李想,是不是太麻烦人家了?”叶儿不希望祝童担心,抬眼望向酒吧。空木大师与八仙……应该是七仙占据了酒吧里的三张台子;吆五喝六的最是热闹,只是装束有点怪异。不过这里是凤凰城,奇怪的人多了,他们并不是太显眼。

叶儿病好后,对木长老没有多少记忆。但她知道,木长老曾为竭尽全力帮助过自己,现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样的状况,她到现在还不太适应。

“不麻烦,木长老在就好了。告诉木长老,空木大师擅长蛊术,我曾在他那里吃过亏。不过,叶儿不用怕他的蛊术,你有蝶神护佑,只要与木长老在一起就不会什么事。还有件事,井池雪美小姐快到了,你们可以一块回来。”

“是你叫雪美小姐来的吗?”叶儿温柔的问。心里略微有点吃味,那个小丫头一直对祝童贼心不死。

“算是吧。两分钟,时间到了。想你,亲一个。”祝童挂断了电话。

叶儿又听了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话筒。

想了想,叶儿拨通黄海的电话。

一位苗装少女推开酒吧的门。

曲奇迎上来,愣住了。

“嘘,我来喝酒啊,还有位子吗?”苗装少女顽皮地将手指竖在唇边。

“没有了,小姐跟我来。”曲奇很快反应过来,引着苗装少女走向吧台。

曲奇的手搭在在吧台前的两个年轻人的肩上,轻轻一按,两个年轻人就滚成一团。

曲奇连忙扶起他们,拍打着他们身上的土说:“喝多了吧?小心点。”

“他喝多了。”被碰的那个指着同伴道。

“你才喝多了呢,刚才……刚才有人推我。”

“明明是你不小心。色迷心窍了吧。”

“你胡说,就是是有人推我。姐姐,您看到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叶儿抬起头,莞尔一笑:“这次酒钱我请,你们是来写生的学生,去画沱江吧。”

打发走了两个学生,叶儿对苗装少女笑道:“雪美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人请我来接你。”苗装少女坐上圆椅子,全不管周围人的眼光旁若无人地道;“叶儿姐,来杯好茶。”

“只怕小店没有能被小姐看得上的茶。”叶儿在九津呆过,知道井池雪美一向讲究,倒了被白水给她;“我暂时还不能走。”

“咦?叶儿姐变了。”井池雪美伏在吧台上仔细看着叶儿纯美的面容;“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降住他的只有你,现在好像变了。不好不好,叶儿姐,你不能迁就他。”

“为什么不能?”叶儿淡淡地道。

“明白了。”井池雪美莞尔一笑,低声问:“他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很厉害?”叶儿不解的问。

“就是……就是在那个的时候,很厉害。”井池雪美做出暧昧的样子。

叶儿这才明白,脸颊不禁浮起微红,啐道:“雪美小姐很想知道吗?”

“我很有兴趣。”井池雪美很认真地说;“别忘了,他还欠我个孩子。”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叶儿平静地说。心里,当然有点气。祝童为什么会让井池雪美来接自己,只要一个电话,她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回上海。

“一言为定,我知道叶儿姐一言九鼎。”井池雪美一副妙计得逞的样子,吐着舌头做奸笑状。

叶儿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不宜说什么,怎么缠都缠不过对方。整理一下心情道:“雪美小姐在开封的事情办好了?”

“还算不错,如果不是来接叶儿姐,现在应该在上海和李先生喝茶呢。他现在正和平志君在一起。对了,李先生让我告诉你,可以回去上海了。他不方便给您打电话。他让我告诉你,一个姓黄的警官在做一件大事,一个姓王的警官一直追着他不放,他很可能会来凤凰城。”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叶儿放下心来,祝童竟然与松井平志在一起,想必已经安全了。可是,他为什么让井池雪美转达的那样的信息?刚才电话里为什么不说?

叶儿想,祝童也许不希望她现在回上海,也许是因为王文远,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不好明说。

姓黄的警官是黄海,上午,黄海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隐晦的要求她尽快返回上海参与对谭千炽的调查。

姓王的警官一定是王文远,叶儿知道王文远在抓祝童,不知道任务已经取消了。祝童很顾及王文远的精干与缜密。他大概不希望王文远这个时候到上海。叶儿认为如果自己去梵净山的话,王文远会毫不犹豫的跟去,至少能多给祝童一些时间。

“可是,樱花号申请明天上午十点二十分飞上海。”井池雪美有点着急了;“叶儿姐不是生气了吧?我刚才的话是和你开玩笑呢。”

她的随行人员正在张家界待命,随她来凤凰城的只有尹石丽和新花匠川中宏。如果叶儿不走的话,她白跑一趟还算不得什么,主要是怕祝童误会。

“雪美小姐多心了,我要去梵净山,来回需要一两天的时间。真的不能跟小姐一起回上海。”叶儿握住井池雪美小巧的手,诚恳地说;“您的时间宝贵,我不好让您等。”

“梵净山?去哪里做什么?”井池雪美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梵净山很漂亮啊。”叶儿笑道。最近几天,她从曲奇和青梅那里听到了很多很多,萦绕在心里最大的谜团已然解开。春节期间,祝童之所以给她打那个奇怪的电话,是因为他当时要去梵净山迎战一个叫索翁达活佛的超级高手。

这片刻,叶儿有点明白祝童的苦衷了,他不希望自己参加黄海的调查组。可是叶儿知道,自己只要回上海,肯定要卷进这个漩涡。

也许,拖个一两天。去梵净山看看,看看那竹道士飞仙的蘑菇岩,看看那令祝童九死一生的红云金顶。叶儿还知道,祝童与索翁达活佛有个三年之约,她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

“不如,我和您一块去吧。”井池雪美打量着叶儿,一袭普通的淡蓝色的裙子,头发用米色手帕挽在脑后。红色丝线环过修长的脖,系着女儿玉垂在白皙挺翘的胸前,这是她身上唯一的饰物。

比较起来,井池雪美觉得自己略显消瘦了,在心里,她嫉妒的认为那是被爱滋润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井池雪美从叶儿纯净的笑容里看到一种从前所没有的难言的魅力。那是一种气质或者气息,她在祝红身上有过类似感受,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分别不过短短的一月时间,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井池雪美若有所思地说;“拜托了,请让我与您同行。”

她还认为梵净山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要不然,叶儿不会放下上海的事不管,无缘无故的跑去看风景。

“雪美小姐有时间吗?您不必为了我耽误行程。”叶儿歉然道,这个富家小姐有私人飞机,时间一定很值钱。她甚至怪祝童多此一举,不该让人家绕一大圈来凤凰城。

“时间总会有的,福华造船的谈判还没有完成,现在去上海也要等几天。拜托了,雪美能照顾自己,不会给您添麻烦。”井池雪美说完,站起来深深的鞠躬。

“雪美小姐不要客气,我还要等一位朋友。您如果方便的话,欢迎同行。”叶儿无奈的答应了,心里暗狠:为什么不硬下心来干脆的拒绝。

她能感觉到井池雪美心里怎么想,与您同行,其实有多重意思。

“真的吗?谢谢叶儿姐。我去准备一下,唔,爬山需要一双很棒鞋子。雪美忘了,要替李先生问候您。”井池雪美猛然探头在叶儿脸颊上吻了一下,笑嘻嘻的跑了。

“雪美小姐是自己来的吗?”叶儿担心井池雪美的安全,最近几天,凤凰城来了许多不相干的人,有点乱。

“放心吧。尹姐姐和川中先生在外面等着呢。”

“你住下了吗?一会儿……”

“我在陈家客栈等您。”

叶儿抚着脸,无奈的摇摇头。祝童不会让任何人转达这样的问候,井池雪美是故意的。

尹石丽与川中宏守在酒吧外的跳岩旁,井池雪美推门出来,对川中宏说了一串日语。川中宏连连点头,尹石丽一头雾水。

川中宏走了,井池雪美挽住尹石丽,道:“姐姐带我逛街,我需要一双能爬山的鞋子。”

第二十八卷 七、 尴尬(下)

上海,水上人家。

付区长下车后明显有点迟疑,他看到了湖畔的祝童。

“区长大人来了。呵呵,你们有正事,西邻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范西邻含笑摆摆手,没有与付区长握手应酬的意思,转身走向湖畔祝童那边。

付区长只来得及笑笑,对范公子的淡然气度只能在心里遗憾片刻。

更要紧的在于,“神医李想”还是上海官场的忌讳,他拿不准如何拿捏与祝童之间的关系。

由于范老的缘故,范西邻夫妇与上海的各方面联系颇多,平时还真没把付区长这个级别的官员看在眼里。虽然付区长的级别不低且还有另一个身份,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

好在,“神医李想”似乎看出了付区长的尴尬,只在湖畔与无处大师交谈,没有要过来打招呼的意思。9。

王向帧已经回到上海了,重新启动对“桃花潭水”的调查,在搞不清未来的局势之前,付区长不想落人口实。他今天来见田旭阳,是为了协调福华造船需要征用的一块土地,那块土地早被田旭阳以工业用地买下,却不在旭阳集团名下。在当时,这只是田旭阳转嫁风险的无意之举,现在,却成为一张制约福华造船的牌。

付区长被田旭阳请到精舍门,那里早摆好了一套考究的红木桌椅,台面上有一副茶具。

“区长,我去那边一趟。”

黄杰看到祝童与师父在一起,对付区长说。

付区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田旭阳冲上茶叶,笑道:“那是个不请自来的麻烦家伙。2。区长,这是刚下来的雨前龙井……”与黄杰一样,田旭阳都可以回避的付区长的姓氏。

“他与范先生一起来的吗?”付区长瞟着着湖畔,问。

“西邻犯糊涂了。”田旭阳看付区长看到祝童如此顾及,颇有些期期然。

付区长不说话了,端起茶杯细品,若有所思的样子。

又有三辆房车开进来,陈依颐小姐和程震疆到了,来的还有史密斯先生与松井平志先生。

史密斯现在是修伊。斯特恩博士的在福华造船的代理人,他最近与田旭阳联络密切,很有重整旗鼓的意思;可是看到祝童,,不觉有点手足无措。

松井平志与田旭阳和付区长打个招呼,然后就去湖畔那边了。7。

陈依颐干脆就没向这边看,一下车就跑到祝童身边。只有程震疆,是先去和祝童说了几句话后坐到了付区长右手。要不然,不只田旭阳,付区长也会感到相当的尴尬。

“田公子,今天不是个合适时候啊。”付区长缓缓一句,田旭阳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祝童忽然走过来,先是对付区长微微一笑,用英语对史密斯说:“我很不喜欢看到您,史密斯先生,特别是现在。如果您以为修伊。斯特恩博士或者别的什么人能左右福华造船的未来,并想在里面玩点什么花样的话,我很乐意提醒您:上海是中国人的上海,您和修伊。斯特恩博士的目的是赚钱;作为客人,要懂得礼貌,不要做让主人为难的事。9。”

史密斯诺诺几声,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付区长听不懂英语,田旭阳在给他翻译。刚翻了一半,祝童转身按住紫砂茶壶对田旭阳道:“田公子,您可以决定那块地的价钱,只是要快。福华造船签约在即,如果因为您耽误大家的时间,付区长会很为难。福华造船的谈判已经用了太多的时间。我有几句话,您可以听,也可以当成耳旁风。第一,福华造船现在或将来都不会属于某个人,它身上寄托着太多的东西;第二,万事开头难,如果在上海遇到的阻力太大,福华造船会有更好的选择;第三,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也许在做判断时会有偏差,请三思。”

“付区长,您现在是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这些话,本来应该您来说。2。”祝童说完就走了,回到湖畔那群人之中。

付区长很有点恼怒,今天这次协调会本是陈依颐提出来、田旭阳同意的,没想到因为祝童的出现竟然变成这般场面。

田旭阳却呆呆的看着祝童按过的紫砂壶,它已经完全陷入桌面,桌子上只能看到一只壶盖。

付区长随着田旭阳的眼光看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出手拿起壶盖,里面的茶汤依旧滚烫。

程震疆尴尬的笑笑,对付区长说:“我去那边看看。”说完,追着祝童去了。

程震疆是聪明的,他的来自军方,福华造船如果因为田旭阳的横生枝节而延缓签约,他要承受很大的压力。4。这个时候,当然不肯与他们坐在一起。

他手里还有金石投资公司股份,可算是福华造船的小股东。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断,程震疆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那些股份价值千万,且来自祝童,他只能选择与祝童站在一起。

目送着程震疆的背影,付区长与田旭阳对视一眼,都意识到,陈依颐之所以提出在这个时候协调那块土地,是因为“神医李想”回来了。

无形的压力在无声蔓延着,水上人家的生气盎然中,在他们眼里竟隐隐透出几分萧瑟零落。

祝童,是在对他们施压,福华造船别说还没有签约,即使签约了,只要他愿意,把这个影响巨大的项目搅黄,在别的地方另起炉灶并非只是威胁。5。

那样的话,不只付区长前途堪忧,田旭阳真就再无翻身之力了。

凤凰城,夕阳透过窗上的竹帘涂抹进一抹暮红。

叶儿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王文远满脸风尘的推开酒吧的门径直坐到叶儿面前,双目不满红丝,却闪着执着的光彩:“苏姐,我被人耍了。这两天,他就像遛狗一样带着,从湖南到湖北,从湖北到河南,跑了几千公里。”

“是吗?太过分了。”叶儿唇角带笑,将一杯白水送到他面前;“等回上海,我让他客赔罪。把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班长弄得如此狼狈,实在是罪孽深重啊。”

“我要喝酒。”王文远指着叶儿背后的酒柜;“我要喝最烈的酒。”

“喝酒吗?我记得你从不喝酒。4。”叶儿没有取酒的意思。

“苏姐,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弟弟?”王文吼道:“我是王文远,我是个男人。”他站起来探身伸长手臂,一把从酒柜上抓过一瓶洋酒,将杯子里的水倒掉,满满的倒了一杯褐色酒液,仰头一饮而尽。

叶儿没有动,也没有开口阻止,只静静的看着他。

“对不起苏姐,我失态了。”王文远受不了这清澈的目光,放下倒满的第二杯酒。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酒。听话,去洗个澡,睡一觉。”叶儿递给他一包面巾纸,柔声道;“男人就要有担当,文远,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弟弟。希望,我的好弟弟不要让姐姐为难。2。他做的事也许有些过分,但是,我相信他是个好男人。”

“可是……”王文远凝视着叶儿,也感受到了叶儿的不同。

叶儿没有装病,可彼此的距离不仅没有缩短,而是更远了。

那,似乎是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不变的只有叶儿令人迷醉的笑容和明净的眼神。

“他是个罪犯,我一定能抓住他。”王文远攥紧拳头,低低的咆哮一声。

“你需要证据。”叶儿粉面含嗔。

“答应我,在没有确定他是清白的之前,好好爱护自己。”王文远拉住叶儿的手;“我会找到证据的。”

叶儿轻轻的收回手,没有继续刺激王文远那颗被怒火与嫉妒燃烧着的极度敏感的心。3。她不禁有点担心祝童,他的历史,似乎经不起太过详细的调查。

道宗八仙里的“曹国舅”和“韩湘子”坐在距离吧台最近的台子上,他们听到了这边的谈话,早看王文远不爽了。

“曹国舅”站起来要过来搭讪,叶儿微微摇头,阻止了他。

王文远感觉道理,霍的转身盯视着“曹国舅”,说:“曹恩德,十年前抛家弃子遁入道门,你的案子还没消呢。”

“哦啊……是什么案子?”“曹国舅”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和你的夫人私通,孩子不是你的,可你把人家的腿打断了。虽然后来赔了一大笔钱了结了民事部分,但八级伤残已经属于刑事案件,我如果愿意,随时可以抓你回去。”王文远把“曹国舅”弄得很是狼狈,转而看向“韩湘子”

“我是清白的。”“韩湘子”挺拔的身材愈加挺拔,按住“曹国舅”道;“国舅,我们是守法公民,用不着怕任何人。”

“你很清白吗?”王文远仔细辨认片刻,说道;“你的辅导员为什么突然疯了?我听说,有个叫韩山的学生平时醉心于邪术,十二门功课不及格。”

“他敲诈我。”“韩湘子”不在意地说;“一门三千元人民币,这是他开出的价钱。我不是出不起这笔钱,只是觉得这样的人不配做一名为人师表者。大学老师是一个高尚的职业,即使为了对得起那份薪水,也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所以,你就把他逼疯了?”王文远上前一步。

“没有人逼他,我只是告诉他,我不在乎能否毕业,要把他说的话告诉校长。他也许是吓坏了,也许本来就是个疯子。”“韩湘子”直视着王文远,轻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和他有点像。”

王文远簌然惊醒,他摸摸自己的脸,知道自己失态了。

对道宗的调查资料来自刑贵金,他不该也没有权利使用它们。

也许“韩湘子”说的对,他正处于疯狂的边缘。这样的状态,只会让叶儿蔑视,让可恶的“神医李想”暗自得意。

叶儿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童话和梦想。王文远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

第二十八卷 八、诱惑(上)

上海,晚九时,***阑珊最深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南海宫澜内廷海之恋。

因为时间尚早,海之恋内没有多少客人,这里的夜生活从午夜开始。

钢琴旁,优雅的白裙女子摇摆着藕荷般迷人的手臂奏出一曲如泣如诉的旋律。她的美丽与优雅,只在这个看似奢华绚丽,灯红酒绿的所谓上流地方寂寞地展示。

西蕾娅小姐站在门前,作为祝童的秘书,她负责总体接待,并客串雷曼先生的女伴。

祝童与陈依颐随着轻柔的音乐慢慢起舞。

陈依颐穿一件低胸晚装,两条黑色吊带突出她那幼滑而雪白的肩背,稍微用心就能看到同样雪白的丰满;轻飘的裙裾,随时展露着一双毫无瑕疵的修长美腿。

“先生,你又帮了我一次,该怎么谢你呢?”陈依颐晶眼睛里晶莹欲滴的风情,红唇靠近祝童的耳边低语着。

“好好做事,让福华造船早日启航。”祝童把两人的距离推开一些,松井平志和沙盈盈小姐也在跳舞,他们的姿态就比较含蓄。

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也在,欧阳小姐正在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里对他进行简单的专访。

“你不是猪,装也装不来。”陈依颐的凑上来,两人的下身不可避免的有了一次短暂的接触。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依颐,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不玩游戏。”祝童不能不承认被这具火热而曼妙的酮体所吸引,陈依颐对自己骄傲的资本照顾的很好,任何一个男人在这般情况下都会感受到无尽的诱惑。

“你就是收起獠牙,也变不成猪。”陈依颐不满的哼一声。

祝童越是拒绝,她越是觉得刺激。这是一场游戏,胜负并不重要。难得遇到一个这样的对手,她享受的是过程。也许,祝童真的受不了诱惑带她上床,陈依颐反而会感到索然无味。

距离海之恋不远,南海宫澜田公子出钱装修的包房内,凡心道士陪一位西服革履、不到三十岁的、身上有书卷味的年轻人。他张有一张正义凛然的国字脸,虽然因为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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