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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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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靠出卖自己的体力维系着生存的希望。

田家徽还不到三十岁,但他的腰板已略显佝偻。他在这片地方已有七年了,熟悉周围的每条高低错落巷子,每个居民区,;田家徽更熟悉的是自己的同伴棒棒们。

棒棒们已在这座山城生活了几十年,他们见证了重庆的飞速展,也逐渐形成了一些只有棒棒才明白的规矩。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些规矩称之为文化或约定成俗的习惯。

集贸市场与车站都是棒棒们的风水宝地,在江城医院附近的集贸市场讨生活棒棒多是田家徽的同乡,或亲朋好友。这个群体常年保持在一百人左右,多了,大家都会感觉到活不好找;少了,似乎又太忙了一些。那样的话,难免会引来别的棒棒。

可是今天,田家徽现附近多了两个棒棒,其中一个个棒棒好像还是个哑巴。

田家徽觉得,他们不是普通的棒棒。

棒棒生活艰辛而又收入微薄,有自己的生活***和生意地盘,相互间有竞争或争吵,但很少出现动手打架的情况。遇到不懂规矩的外来,只要上去说一声这片地方有人了,对方多会很识趣的离开。

田家徽曾经做过村干部,属于能说会道见过世面的,在这个群体内就担负起对外工作,其中就包括与外来谈判。

可是这次,田家徽在他们周围逡巡良久,也没拿定主意是不是该去让外来离开。

在他看来,两个外来虽然衣着、外表和行头很像棒棒,但他们身上没有棒棒所特有的气息。他们的神情中没有面对城市的卑微,没有踌躇和焦虑,眼神也没有四处寻找活计,却好像有几分游客的悠闲。

“你们也是棒棒?”田家徽终于还是上去搭话了。

“我们哪里像是老板?”其中一个扫一眼他,不屑的说。

“两位辛苦了,辛苦了。财家徽打个招呼就转身离开,在不远处的坐下。

两个棒棒占据了他平时揽生意的位置,此处距离江城医院大门不到三十米,马路对面是公交停靠点,背后是有几家水果店和鲜花礼品店。江城医院是本区最大的医院,来就诊和看望病人的人络绎不绝。有些人带的礼物多就会喊个棒棒帮忙,有些时尚的年轻人在商店买了鲜花,一道买的水果也需要棒棒。

田家徽每天清晨先去赶集贸市场的高峰期,半晌午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找生活,可他对两个外来不敢多说半句话。

刚才那个人身上有股令他感到不安的东西,不只是因为他脸上的那道刀疤。人家说的也是重庆话,但是有纯正的都市味道,田家徽越加觉得这两个棒棒不寻常。

相对于山村简单的环境,都市生活光怪陆离,什么奇怪的事都会生。田家徽在此处混迹多年,也颇见识过一些奇怪的人和事。

曾经有记假扮棒棒来体验生活,也曾经有些临时落难的人在此处临时落脚几天,挣够路费就走了。

对于前,棒棒们是多会当成笑话来看,不是穿上旧衣服拿上根竹棒就能体验到棒棒的酸甜苦辣。他们写出来的东西,棒棒们看不懂也不想看。

对于后,棒棒们的感觉很复杂,有时候宽容,多数情况是排斥的。因为这些外来不懂规矩,会造成杀价那样的恶性竞争。棒棒们的所得本就不多,经不起那样的风雨。

在田家徽看来,坐在那里的两个人陌生得可怕。他们身上的衣服是棒棒的,肩膀上也挂一条毛巾,但一定属于别有企图的假棒棒。去年曾经生过一件事,一个外地逃犯装成棒棒隐伏在另一个街区。有一天,一个年轻的棒棒在偶然看到一份外地客人留下的过期报纸,上面登有悬赏启示,某地警方正悬赏五万追捕那个人。

年轻棒棒认出自己的新同伴正是悬赏上的人,很快就去报案。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诡异了。

逃犯在当天晚上就被抓,年轻的棒棒去要求领奖金,开始办案人答应的很好,说只要外地警方把钱汇来就给他。一年后,那个年轻的棒棒接到个大生意,就此再也没有消息了。

棒棒们都在传说,是那个逃犯的同伙来报复,因为年轻人为了得的奖金把这件事闹得很大,好多人都知道他的事,也知道他得到了一大笔钱。

可是田家徽知道,他最终只拿到了五千元奖金。原打算拿到奖金就回家娶媳妇,根本就不会如有些人说的那样,拿着那笔钱到外地隐居起来了。五万元看着不少,在城市里也花不了几天。

有生意来了,一对情侣站在两个新棒棒身后叫“棒棒”,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没动。

田家徽连忙跑过去,殷勤的捆扎好两只礼品箱,背在肩上随“老板”走向医院隔壁的小区。

路上,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看法:那两个人是别有用心的假棒棒!

是本地地头蛇,开始怀疑我们了。”脸上有刀疤的棒棒看着田家徽的背影说。

祝童也看出来了,他身边的那个当然是江小鱼。

第二十六卷 四、两个棒棒(下)

早晨,祝童坐在这里不久江小鱼就找来了。

他们刚一起完全了一桩“大生意”:把一车药品搬进医院的库房,挣到了十元报酬。

“你才是地头蛇吧?”祝童挪动着有点麻的右腿;“不要找他麻烦,明天我就走了。”

江小鱼能如此快的找到他,祝童并不奇怪。清晨五点,他故意跑到沙坪坝,掏二百元买下一个棒棒的全身行头,为的就是引起江小鱼的注意。

昨天夜里,祝童离开曲奇后就潜入了江城医院。他没有到叶儿所在的病房,而是在精神科门诊上的主任办公室转了一圈,翻看了叶儿的就诊记录,并留下了点小玩意儿。

“我必须今天晚上带着她离开。”祝童又说。

医生对叶儿的初步诊断是精神分裂症,神情恍惚精神错乱,并伴有焦虑性迫害妄想症;医生给叶儿开出的处方是注射镇定药物。

骗子擅长使用迷幻剂,出道之初,老骗子教给他的药与药,是两个能致人昏睡和短时间痴迷的祝门秘方。如今祝童使用的迷幻剂,就是在现代医学的基础上对两个秘方进行改造的结果。

因为田旭阳的缘故,祝童对精神类疾病特别是精神科医生所用的药物有了更深了解。海洋医院精神科主任“月光博士”之所以每月都要遭到投诉,就是因为他用药够狠,把不少患有轻微精神疾病的病人治成重症患。

事实上,在学术范畴内,因为一些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对精神类疾病的医治特别是使用的药物一直有比较大的争论。往往是一个人精神疾病症状被那些药物抑制住,病也变成一个反应迟钝的废物了。

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祝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这种状况生在叶儿身上。

“我可以帮你。”江小鱼说。

“条件呢?”祝童看着江小鱼的眼睛问。把叶儿从医院里带走不能求助八品兰花或任何一个江湖道的朋友,可他必须找人帮忙,如今的状况下,与江小鱼这样的地头蛇联合是最好的选择。

“我帮你救出苏小姐要冒很大风险,你也看到了,医院周围至少有两组六个人,里面的人不会比外面少。”江小鱼用竹棒点点江城医院大门对面和路口,那里分别停放着两辆外表很普通的房车。

虽然是地方牌照,但祝童和江小鱼都是人精,早就现其中的猫腻。也怪重庆这几天比较闷热,躲在汽车里,有冷风吹还能听点广播音乐什么的,确实比较容易打时间。

“还有,我们这里虽然是监视器的死角,可只要稍微移动就会被人看到江小鱼继续说。

“所以……”祝童拉拉肩膀上的毛巾擦把汗,借此调整一下耳机。他如今是一心二用,一边和江小鱼谈判,一遍在监听江城医院内的动静。

精神科主任的白大褂上被祝童贴上了窃听器,他正在住院部巡视。

“所以……”江小鱼凑近祝童耳边,低声说;“我的条件有两个,救出宋小姐,并帮她戒毒。”

童颇为意外。

“别这样看我,认识我之前,宋小姐已经开始吸毒史。在他们那个***里,那代表着时尚。路易之魂价格昂贵,苏醒后没有多少不适症,很少有人能消费的起。”

路易之魂大概就是江小鱼给陈依颐和宋小姐的香水的名字,祝童对毒品的了解不多,没有搭话。

江小鱼继续道:“关于毒品,应该看成是一些人对生命过程的选择。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诱惑,也有太多的无奈与烦恼。一个人有权利选择过一种梦幻般的生活,特别他们那些人,名利、金钱、理想、爱情、……毒品可以让他们忘却生活的痛苦,他们也知道后果。对与错都是他们的选择,只要不伤害到别人……”

“我答应你。”祝童不想听江小鱼的废话,特别是在毒品问题上。

另一个原因是,江城医院的精神科主任刚进入叶儿的病房,他需要集中精力倾听。“她早晨醒来过两次,喝了碗粥……”护士在介绍叶儿的情况。

“棒棒。”背后又有人喊了。

祝童用胳膊肘碰碰江小鱼,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该去做生意了。

“为什么还没有输液?”主任问。

“一位姓黄的警官要求停止对病人用药,我们很为难。”护士说。

“胡闹,他如果是懂治病还要我们医生做什么?”主任火了;“马上按照处方用药,如果那位黄警官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护士连声答应着跑出去了。

祝童心里更恼,他半夜用公用电话给黄海联系过。

黄海说,叶儿并非装病,而是真的有精神错乱的症状。

祝童当时要求黄海到医院看着叶儿,特别要求他要制止医院在叶儿身上使用任何药物。

现在看来,黄海并没有在病房。

祝童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奈,说到底,黄海只是位警官,更相信科学和所谓的博士专家,对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将对叶儿造成的伤害没多少了解。

“棒棒。”又有人在叫棒棒,且还是在身后。

祝童无奈的站起来,现叫棒棒的是一位甜美的女子。娇小的个子,一头细软的长,眼睛不大微微地眯着,像只慵懒的猫。

祝童对自己的伪装很有信心,如今的他不仅脸色黝黑胡子拉碴的,脖子、肩膀、胳膊,所有露出来部位都被仔细的涂抹成黑褐色,唯一可能露出马脚的就是行为了。他的身份是个为生活奔波的棒棒,不可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板的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整不完。”祝童看着女子脚边的三个纸箱子,确实有点呆滞。这大一堆东西,她是怎么弄到这里的?

“看看吗,整不起就再喊一个。今天真是奇怪了,棒棒只得你一个。”女子扫一眼祝童就失去再看第二眼的兴趣了,目光转向街道,想再找个棒棒。

田家徽刚忙完上一单生意,看到这里有生意连忙跑过来。这个时候是棒棒讨生活的高峰期,今天的生意也确实比较好,整条街上只有他一个真正的棒棒了。

“你们两个总可以了撒?先说好哈,每件三块,到屋头放好,我给你们十块钱。”女子稍微让开一些,让祝童和田家徽捆绑箱子。

田家徽满脸是笑,点头哈腰的说要得。

祝童搬动箱子,现是箱子里装的都是书,还真有点分量。

田家徽已经熟练把两个箱子绑到自己的竹棒上,祝童也捆好了另一个。

女子说声“慢点”就扭动着腰肢朝江城医院走去。

还真沉!祝童暗叫一声,他抗的只是一个;前面那个棒棒比他矮半头,却背起两个纸箱,脚步微显蹒跚,看起来也不轻松啊。

江小鱼从医院出来,看到祝童在做生意也跑过来。

祝童指指前面个忙撒,老板的箱子里都是书。”

江小鱼笑嘻嘻的说:“老板真有学问。”只跟着祝童走,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女子没理会他。

“老板,这些东西送到那里去?”江小鱼紧赶两步,做出扶田家徽背上的箱子的样子,刚好落后女子半步。

“医院去。”女子目不斜视的回了一句。

“那是那是,老板一看就是个好医生。”江小鱼继续没话找话,还回头冲祝童挤挤眼。

祝童知道,这家伙看到女子的诱人摸样,八成又起色心了。不禁有点好奇,江小鱼如今也是个标准的棒棒,看那女子的装扮举止,应该是江城医院后勤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彼此的地位相差的不是一层两层。

江小鱼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得手,小骗子真的只能说声服气了。

女子果然是江城医院办公室的,三箱书是主管机关的学习资料。

一路走来,江小鱼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死缠烂打东拉西扯,竟然也赢得了一些笑声。

“看你们累得很,有票得不?有的话就给你们二十。”箱子放好,女子说。

祝童和江小鱼相对无言,他们那里晓得做棒棒们还要有什么票?

“有票,有出租车票,谢谢老板,谢谢老板。”田家徽说话了。从衣兜里掏出个皮夹子,翻出两张的士票递给女子。

“看不出来,你用的还是牌子货。”女子接过的士票,把两张十块的票子递到江小鱼手上。

“贼娃子丢到街上,我们捡到的。”江小鱼反应够快,马上接话。

田家徽肯定不舍的买如此贵重的皮夹,他整天在街上讨生活,这只名牌皮夹子唯一的来源只可能是拾到小偷掏空后的赃物。

“你们在街上,还能捡到这种好东西?前天我还掉了个手机,里面好多电话号码,你们问哈,有人捡到没得?”女子问。

“哪个牌子的,号码多少?”江小鱼又接上了。

田家徽想要走,可是钞票还在江小鱼手上,在一旁为难的墩着竹棒。

祝童知道江小鱼的本事,不纠缠个够是不会罢休的,拉拉田家徽的衣袖走出办公室。

路上,祝童拿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递过去不住了,我们只在这里打搅两天。”

“我晓得规矩,不会乱说话。”田家徽结果钱,神情随着轻松了。

他们很快又来到远处坐下,身边有个真正的棒棒,祝童心里紧绷的弦稍微松弛了点。

第二十六卷 五、恶棒(上)

两人很快就熟悉了,联手做了几桩生意,江小鱼还没出来,晌午头却到了。

田家徽很明智的的没有打听对方的来历,对祝童的提问是有问必答。

人总是要吃饭了,田家徽带着祝童钻进一条背街,四处看看没有人才说:“老板,棒棒我先替你收着。你去洗把脸,找地方吃饭。一会儿还在老地方见。”

祝童这才看到低处有个管子在漏水,田家徽在暗处取出个空矿泉水瓶接满,仰头猛喝几口,脸上露出舒心的笑。

“我请你吃饭吧。”祝童把竹棒交到田家徽手里历来生活讲究,不敢去跟着田家徽品尝棒棒的伙食。

祝童手里摆着毛巾走到分别时的江岸。地上画着几个符号,曲奇说已经租好房子了,就在这片江岸的上方。

祝童默然片刻,伸出左脚轻轻抹去地上的符号。在结束这件事之前,祝童不准备与曲奇有任何联系了。今后的一段时间,曲奇只能自己决定该做什么。混江湖混的是经验和历练,不放手,曲奇跟着祝童混,永远也不会理解江湖究竟代表着什么。

曲奇太老实了,祝童让他别出门,他真就没想到要躲在周围看看。

午后是重庆最闷热难熬的时间。

祝童和江小鱼又坐到上午的位置,不同的是,田家徽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坐在祝童的右边。

来,这片地方真是个风水宝地,火辣辣的太阳被江城医院的主建筑遮挡住,长江吹来的江风正好扫到这里。如果能无视路上车流难闻的尾气的话,只坐在此处不动的话,也不是太难受。

江小鱼不知在什么地方吃的午饭,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回来的最晚,坐下就拿出手机,不打电话狂短信。对方当然是江城医院办公室的那位骄傲的女子了。

手机这玩意儿已不是身份的象征,棒棒用手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不做生意拿着狂手机短信的棒棒还真不多见。

有人叫棒棒,田家徽当仁不让去做生意,祝童才有机会说:“我们现在是棒棒。”

“棒棒也需要爱情。”江小鱼头也不抬,继续短信。

“爱情?还需要我救宋小姐吗?”

“当然;”江小鱼停下手指,看着祝童的眼睛;“有些女人是瞬间温暖,但是宋小姐能给让我一辈子不感到孤寒。上海那边的事没有结果,我就只能躲在这个城市的角落舔舐伤口。人啊,闲的时间长了会变傻瓜。都说棒棒卑微,她现在也是拿我闲开心,我喜欢挑战。不如我们打个赌,我不用任何不符合棒棒身份的手段,如果一周内不能让她乖乖的跟我上床,我就输给你一千万我知道你会说那时你就离开重庆了,那个田什么可以做证人。他可是个实在人。”

“无聊。”祝童扭头不理。

“我们俩谁比谁更无聊?”江小鱼却不肯如此轻易放过;“我已经答应过你放过苏警官,如今的状况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烟子原本安安静静的在美国念书,是你搞出那么一桩事,让她再次想到你。祝公子,你留给她的伤害太深了。”

“我搞出哪桩事了?”小骗子冷冷的说;“败给尹家的是你。”他躲还来不及呢,哪里回去招惹烟子。

“福华造船,雷曼先生的棒球门事件,虽这边你的消息不多,国外可是把你当成个明星在宣传呢。烟子从小就死心眼,她是咽不下这口气!”

祝童被江小鱼敬上来的烈酒顶的半天没说出话,末了才找到个由头还是清洋掌门吗?”

“已经不是了,从我败给尹家人那刻起就不是了。藏剑洞已经在我的手里烧毁,从现在开始,我和五品清洋再没半点关系!空想大师把烟子招回来,是为了顶替我。”江小鱼看向江家村方向,眼睛里冒出狂热的光芒;“除非我能胜过尹家人,这辈子再也没资格回去了。”

“你还年轻,有希望的。”祝童觉得自己必须说点安慰的话,否则的话,江小鱼很可能会如叶儿一样精神崩溃。

“没有机会,我知道,一点机会也没有。”江小鱼低下头,眼角竟然泛出泪光;“我有的是钱,可以买到任何一家的武功秘籍。可是,我缺的不是这些,是时间,是精力,是战胜尹家的雄心壮志。祝师兄,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都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任何一派的功夫适度修炼能强身健体,把它当成生活的中心的话就得不偿失,我们都不想成为竹道士。江湖道不是过去的江湖道,我们都不会把时间浪费到成为绝世高手这样的无聊事上。”

祝童心说祝门密功就不一样,修为精深的话不只能延年益寿;可这些话对江小鱼说不着,只能枯坐着。

好在田家徽回来了,江小鱼马上换了副表情老板,去那么久挣到好多钱?”

“我们哪里像是老板?”田家徽坐下,乐呵呵的说;“挣得都是辛苦钱,老板们还给的不多,刚够晚上的饭钱。比不得你们,过不到几天就回去享清闲。”

“哪里有什么清闲?田老哥有清闲哈,我们都是劳碌的命。”江小鱼半真半假的说。

一辆汽车在对面停下,黄海和张伟来看叶儿了,他们也提着几个花篮水果什么的零碎。

祝童有点紧张,江小鱼却与跑过去,殷勤的问:“老板,要得帮忙撒?”

“这样的人一看就没得生意。”田家徽少见的没有动弹,作为职业棒棒,他扫一眼就知道客人要不要棒棒的服务。

果然,黄海和张伟拒绝了江小鱼,从祝童眼前经过也时也没多看半眼。

“他们不是本地人,身体好,东西不多,不会要棒棒。”田家徽等江小鱼坐好,戏谑道。

“试一下哈,不试怎么知道有没得机会?”江小鱼摸出两支香烟,含在唇边一支,另一支递给田家徽。

“谢谢哈,还是好烟。”田家徽没有客气,接过来含到嘴唇上。

江小鱼又摸模身上,对祝童说:“没得火机,借个火撒。”

祝童巍然不动,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他的火机里藏有机关,也有点高级,不是棒棒用的起的,主要是搞不清江小鱼这样做的目的。

还是田家徽到后面的店铺买了个一次性火机,先把自己的点上,才把火机递给江小鱼,深深的吸一口:“好烟就是好烟。”

江小鱼点起火,要把火机还给田家徽,田家徽摇摇头:“你收好哈,孩子老婆都在家里等钱用,哪里有闲钱抽烟?”

“谢了。”江小鱼把玩着火机,笑道:“我不会白要别人的东西,田老哥,算是欠你个人情。”

“用不到谢,那个火机还没你这支烟值钱。”田家徽识货更识趣。

“我是认真的哈。”江小鱼不知想到了什么,干脆起身坐到田家徽身边:“田老哥家里有老婆,在这里混,相好的有得不?”

“没得,我们这些人,肚子都喂不饱,哪里有心情搞那些?”田家徽有点脸红了。

“不是实话,田老哥一定有过,看你脸红的像桃花,一定走过桃花运撒。”两人勾肩搭背的,很像一对棒棒。

三双滑轮停在他们眼前,接着是一稚嫩的腔调故作老道的说:“抽好烟,棒棒财了。”

祝童抬头看看,果然是三个衣着怪异的少年,都不过十六、七岁大小。可他们脸上没有阳光与朝气,有的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刁钻、油滑、冷漠。

“老田,借老子点钱。”当中那个红少年似乎是他们的头,胳膊上纹一条青龙,嘴角叼支牙签,酷酷的伸出手。

田家徽的脸立马白了,低下头期期艾艾的说:“没得财,烟是老板给的,没几根随便丢给我们开洋荤。”

“你牙齿咬得老硬,是不是又想讨打?”另一个少年挥挥手里的皮带,凶巴巴的威胁道。

“我们是棒棒,欺负我们能挣好多钱?”江小鱼开口了;“没得出息,大街上有钱人多的很,银行里的钱最多,后面的商店也比我们钱多,你们真要是厉害就该去找他们。”

三个少年被江小鱼噎得不知所措,江小鱼不屑的用棒棒点着他们:“没本事就该老实点,别出来里丢人现眼。回去好好念书,别混得将来连我们棒棒都瞧不起。”

“老子就让你们看看青龙帮是不是有本事。”红少年霍的抽出一把匕,两眼通红。

“警察!”江小鱼喊一声。

匕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了,红少年到处看看才知道被骗了。

江小鱼戏谑道:“胆子比猫还小,偏偏要拌老虎说半句话,信不信我敲断你的腿。”

红少年彻底迷茫了,他们还是一向胆小的棒棒吗?

“老子今天不给你们放点血……”

两声,红少年嘴朝下摔倒在马路上,牙齿掉了两颗,鼻子眼睛同时出水。

“老子刚才说过,再说半句话敲断你的腿。”江小鱼手里的竹棒好像根本就没有动,可红少年的右腿可真真不听使唤了。

“看什么看,医院在那里。”江小鱼瞪起眼睛,凶悍之气爆。

另两个少年才如梦方醒,脱下滑轮,搀扶着红少年朝江城医院走去。

“记得哈,挂号要挂骨科。”江小鱼很关心的叮嘱道。

“你下手太重了,他还是个孩子。”祝童看得很清楚,江小鱼的用竹棒敲断了红少年膝盖处的月牙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碰到个有良心的医生还好,打上石膏养几个月就会痊愈。遇到个眼里只有钱的医生,开刀摘除置换人工制品,他这条腿就算废了。

“重吗?”江小鱼搂住田家徽的肩膀。

田家徽这才敢抬起头,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这样废物不教训,过不了几年会变成祸害。早让他知道天有多高是为他好。”

“他是个孤儿。”祝童眼毒,已经判断出红衣少年的大概情况;“在这里看病要花一大笔钱,他的家庭不一定能负担的起。”

“没有钱凭什么出来找事?他可怜,棒棒不可怜!你可以去做菩萨了。”江小鱼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对田家徽说:“我们手里的棒棒,不只能挑东西,遇到这种人还能打架。田老哥要记得,对付混混一定不能害怕,该出手时就出手。对付女人也一样,不出手一定没得机会,出手的时间不对会被当成流氓……”

第二十六卷 五、恶棒(下)

祝童没心思听他们打屁,注意力集中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黄海在冲江城医院精神科主任火,说他已经拔掉叶儿的输液管,并要求对方不要再为难护士。

可主任也是个固执人,说黄海不懂科学,也不是医生,不该对病人的治疗指手画脚。

开始阶段,黄海的声音还很大。可他的对手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博士,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渐渐的,随着主任摆出一大堆专业理论与实际病例,黄海的的话越来越少。

祝童心里郁闷,黄海快被洗脑了。

“棒棒。”身后又传来召唤声。

江小鱼回头看一眼,碰碰祝童:“这单生意你去做,我和田老哥摆龙门阵。”

祝童正是心思不属的时刻,呆呆的站起来,却看到叫棒棒女子,是萧萧。

“棒棒,这些东西替我拿着。”萧萧嘴角含笑,轻声软语别提多温柔了;那样子,哪里像是面对一个棒棒?

祝童捆扎好萧萧脚下的箱子,用竹棒背起来,默默的跟着萧萧走进医院。

“老板,你装的不像啊。”萧萧看周围没人,后头说。

“哪里不像?”祝童闷闷的说。

“你呢,穿得像棒棒,坐在那里就像个老板,还是大老板。”

祝童的肩背马上佝偻了几分,他刚才失神,腰板挺得是太直了一些。

“这样就好多了。”两人来到电梯口,萧萧收起脸上的笑,不屑的对祝童说;“当心点,里面是进口营养品,碰坏了你赔不起。”

祝童学真正的棒棒田家徽,憨憨地笑笑。

电梯停到住院部十二楼,祝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让叶儿去江家村,身份神秘的李颂汉。

李颂汉坐在一张椅子上,所处的位置能看到一排五部电梯内进出的每个人。

李颂汉瞄一眼祝童,没现什么破绽,把注意力放到萧萧身上。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从电梯里出来。

萧萧昂头挺胸,给李颂汉个下巴,带着祝童就向里面走。

进入精神科病房还要经过一道门,那里还有个年轻人,拦住了萧萧的路;“您要看病人?”

“不看病人还能看帅哥?”萧萧戏谑一句,准备继续向里面走。

“请问小姐,您要看的病人是?”

“你管得着吗?”萧萧冷下脸。她如今衣着华贵时尚,腕上的伯爵钻表,夹在肋下的LV女包,都在散着无形的压力。

“对不起,今天情况特殊。”年轻人掏出证件在萧萧眼前晃晃;“您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不就是个小警察吗?”萧萧撇撇嘴;“我来看个朋友,苏叶,她也是警官。”

“请出示身份证。”年轻人的涵养不错,萧萧不好再放肆,打开LV女包,拿出身份证和工作证;“你瞧仔细,我可是正经人。”

“萧小姐是福华造船筹备处的职员,福华在上海,你来重庆是……?”年轻人拿着萧萧的证件,问。

“苏警官是我最好的朋友,昨天晚上听黄警官说她病了。我又正好有两天假期……怎么了?苏叶是不是……”萧萧演戏的本事见长,片刻间,眼里沁满泪滴。

“苏小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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