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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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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还是那个,望海医院不是海洋医院。”祝童拍拍桌上的报表们不是医保医院,不可能得到zf的财政支持。望海医院也不能走阳光医院的路,靠坑蒙拐骗赚黑心钱,医院不是商场,我们的医生不能失去职业操守变成商人。之前,陈董事长将医院的客户群定位在高端客户身上,这点我同意。可是一家没有历史没有特色的私人医院不可能得到那些挑剔的客户的认可;并且,以望海医院的规模,以我们所处的环境,只为高端客户服务似乎也不太合适。所以我认为,现在的三百八十张床位必须消减一半,我们没有足够的医生和护士为那么多床位服务。作为一家新医院,病人少,赔钱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坏了名声。向老和武汉的舒老为望海医院的未来提出过很不错的建议……”

洋洋洒洒,祝童一开口就说了一个多小时。苏娟这才领教到小骗子的口才有多厉害,这样的人如果去当官一定大有前途。也难怪她这样想,祝童说的是望海医院展方向,她还没有正式进入状态,听来当然如坠雾中。

夏洁与吴瞻铭都是内行,他们听明白了却依旧迷惑:祝童的意思是,要把望海医院分为两个部分;综合楼十层以上将进行从新装修布置,那里将建立一个类似俱乐部之类的医疗机构,实行会员制,并且入会的门槛还不低。目标人群当然是那些高端客户。

十层以下要进行缩减,望海医院不再是一家全科医院,一些没什么优势的科室将被裁撤掉,比如神经科、血液科、耳鼻喉染科、胸外科、骨科都在被裁撤的氛围。

陈依颐以前基本上是按照海洋医院的模式搭起医院的架子,只是设备更高级,聘请的医生多是具有留学背景的专家或博士。舒院长认为望海医院没有研究机构,专家或博士背景的海归人士不只看重经济回报,他们还需要学术上的认同。祝童也深以为然,从长远看,望海医院留不住他们中真正有本事的人,花大价钱养活庸才又没什么意思,不如尽早说再见。

祝童还准备把祝门的研究所搬到望海医院,与上海相比,山东小镇显得太偏僻了,不利于对吸引人才。

祝童说完了,夏洁强烈反对如此大规模的解聘和改造行为,她认为那样做等于宣布医院停业。

“这是三月份的财务报表和评估报告。”祝童拿起手里的东西抖抖;“医院每天接待的病人数都在百人左右,最好的一天也不超过二百人,大部分科室都有一整天没有病人光顾的情况。人气最旺的部门不是专业科室,是香薰理疗中心。夏姐,医院不是美容院,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每天维持医院正常运转的费用一分也少不了。三月份财务收入是负九十三万,再不改变的话,我们不是变成另一个阳光医院,就是把大楼卖掉。”

“胸外和骨科的情况很好,为什么要停掉?”夏洁没有被祝童的话打动;“他们都是业内有影响的专家级人士,如果说停就停,今后谁还敢来我们医院?”

“胸外和骨科的情况是不错,病房注满了,每天的现金流也不少。可是夏姐,那样的钱我不想挣,况且,医院并没有从这两个科室挣到多少钱。”祝童从手里的报告里抽出几张递给吴瞻铭和苏娟,继续道;“这是医院和他们签署的合约,准确的说,骨科与胸外科等于是承包科室,我们得到的收益有两个:一是管理费,二是那些进口设备的使用费。我们失去的是什么?医院开业半年多,接到的投诉和由此产生的医疗纠纷都是针对这两个科室。别忘了,律师费是医院出的。这样的热闹,我宁可不要。”

夏洁哑口无言,祝童说的都是事实。

望海医院如今的骨科和胸外科,从医生到护士几乎就是以前海洋医院骨科、胸外科的原班人马,两位主任在业内确实有一定的影响,病人也都是因为他们才来到望海医院。

陈依颐当时想利用他们的名声打知名度,并给医院带来病人,所以才签下那两份协议。这两个主任在业内闯荡多年,又有海洋医学院雄厚的研究能力和教学资源做支撑,经验、专业素质和人脉当然不用说,都各自组成了一套班底。

人有本事了,心气自然就高。在海洋医院,王觉非对他们的跋扈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陈依颐把他们挖走正和心意。祝童可不想学王觉非,也不会允许望海医院里有什么独立王国。

“可是资金呢?这么大的动作需要不少钱。现在医院的帐户上……”吴瞻铭含蓄的说。他大概知道祝童要把望海医院改造成个什么东西,也知道被腾空的八层楼会变成什么。

“钱不是问题,足够遣散这些人和装修八层楼的费用。”祝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完全不是财大气粗的老板应有的表情。

钱当然不是问题,他如今是金石公司的副董事长,手里握有三亿现金;只要与陈依颐达成股份扩充协议,随时可以投入望海医院。可是这笔钱…是头疼啊。

夏洁和吴瞻铭看出祝童心意已定,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接下来的时间开始讨论具体问题。

苏娟还没进入状态,医院对于她是个完全陌生的领域,这个时候也进入不了状态,在一边只有听的份。

座钟敲响十二声,讨论才算理出了大致脉络。祝童感觉到苏娟的尴尬,歉意的笑道:“对不住了娟姐,当前正有件要紧的事需要办公室操持:把隔壁的别墅收拾出来为范老整理出一个住所,他要求尽快转到这里。”

苏娟不知道范老的身份壁的别墅”也不了解,更不清楚“整理出一个住所”的含义,更尴尬了,笑笑没搭话。心里想,李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医院的了解?

祝童拍拍自己的脑袋我这脑子……娟姐什么时候可以上岗?近期事太多。”

苏娟想了想需要一周的时间办交接,客运段需要时间找人接替,最早也要跑完下趟车。”列车长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呢,苏娟不怕走不了,但是工作交接需要时间。

祝童理解,只是有点后悔不该这么早就把周小姐赶走了。

宝马X5开出望海医院的大门,祝童陪着苏娟坐在后座,曲奇坐在副驾驶。

“李想,你有事去忙吧,真的不用送我。”苏娟收起手机;她刚给段长说了自己要辞职的事。

“那怎么行?娟姐第一天来就让我弄得下不来台,叶儿知道饶不了我。”祝童半真半假的说。

刚才,他也在和叶儿通电话。

“心意领了,姐姐这双眼睛看得人多了。你如果真没事,请姐姐吃顿饭。”苏娟一下就点了死穴,祝童今天真的很忙。

他呵呵笑着让杨辉把车停在地铁口,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替苏娟打开车门姐,我真不客气了。今天算是欠你,等叶儿回来……”

“好的啦,你去忙吧。”苏娟把祝童塞进车里,一下关上车门。

宝马X5驶进车流,苏娟理理鬓角的丝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叶儿的电话。

南海宫澜田公子留下的包房里,蓝湛江和曲老亿对弈,秦可强在一旁观棋。

房间里只有落子时才有一声脆响打破沉寂,一来他们不太熟,二来曲老亿摆出的脸色着实不好看;他们的心思似乎都不在棋盘上。

祝童推门进来,拱手道:“抱歉抱歉,来晚了,劳几位久侯。”

蓝湛江站起来,温和笑道:“祝师兄再不来,这只手表又要进曲谷主腰包了。”

一串黑色佛珠,一只金笔摆在台子一角,不问可知,那些是曲老亿前两局赢得的赌注。

“以蓝公子的身家,这点小玩意毛毛雨而已。”曲老亿冷着脸把手里的白子丢进棋罐,毫不客气的把佛珠、金笔收进口袋;“你们聊,我去看看柳大姐。”

秦可强也跟到门边去点几个小菜,咱们好久没聚了,一会儿喝两杯。”

祝童说声谢谢,因为女活佛现身上海滩,近几天南海宫澜内紧外松。秦可强的石旗门弟子不分昼夜的在周围巡视,曲老亿干脆住进来。

门被轻轻关上,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微妙。

第二十五卷 九、桃花潭水(上)

曾几何时,凭着蓝家的雄厚财力,蓝湛江是上海的金融界数得着的风云人物。

作为江湖酒会的召集人,八品江湖谁都要给他面子,甚至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如今,蓝湛江依旧衣冠楚楚温文尔雅,只是脸上笑容太安静了,如一潭秋水波澜不惊。

“蓝兄,坐。”祝童先请蓝湛江落座,自己才在他对面坐下;“很多事我都不太清楚,也不清楚蓝兄如今的状况。可是,我很佩服蓝兄,在心里,我一直把蓝兄当成可敬的兄长。”

蓝湛江燃起一支雪茄,自嘲的笑笑说:“是我太贪心了,怨不得别人。祝师兄,我曾做过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如果蓝兄说的是铸石房地产公司的张弓张总,不需说,我根本就放在心上。”祝童摆摆手,顺势驱散面前的烟雾。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不能忍受这样的味道。{}

蓝湛江掐灭香烟,死死盯着祝童的眼睛,说:“不只是那套房子,我一直想把你赶出上海。”

“是吗?”祝童真不知道蓝湛江有如此的心思。

“我早知道田公子要做什么,把你拉进福华造船也有我的功劳。没想到,你能把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乱局做成如今的局面。”

“为什么?”祝童的眼神与蓝湛江一样,变得冰冷而锐利。田旭阳与蓝湛江都曾经是上海滩名人,有交往很自然,没有交往才不正常,自己为什么当初就没警惕呢?

“为什么……哈哈哈哈……为什么?有心算无心都败给你了,我输得心服口服。哈哈……不完全是运气,是我太狂妄了,江湖道有自己的规矩。”蓝湛江有点疯狂,长笑着指着祝童;“你不知道,我去过天王庙,就在你决定挑战索翁达活佛的前一天。你没死在索翁达手里,从你走下梵净山,我已经败给你了。半翁说,现在的江湖道不只需要精英,更需要英雄。很多人都认为你能做到的我做不到,这就是理由。现在看来,他们是对的。”

“为什么?”祝童又问,心里的波涛逐渐平静。蓝湛江在那个敏感的时刻去见索翁达,这个消息真的很意外。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想知道原因。

“你很快就会知道。不会等太久,端午节那天,一切自然明了。”

“关于索翁达活佛,你没什么可说的吗?”

“我昨天晚上到达上海,猜猜我见到谁了?”蓝湛江到酒柜旁为自己倒杯酒,没有喝,拿在手里旋转着。

“曲桑卓姆,女活佛。”祝童想了想,说。

“不是,再猜。”

“大师兄,祝槐。”祝童迟疑着说,他实在不希望自己猜对了。可蓝湛江脸上的表情证明,这次真的猜对了。

“他说自己叫叫多杰加措,是金刚护法的意思。”蓝湛江抿一口酒,玩味片刻才咽下;“财富代表着权利,失去权利的感觉能使人疯狂。祝童,我已经接受鹰佛的邀请,出任鹰洋投资管理公司的总经理。这就是我回到上海的原因。”

“你有更好的选择。”祝童感到莫大的失望,这样说是做最后的努力。

从日本回来后,祝童通过柳伊兰、秦可强甚至松井平志多次对蓝湛江发出邀请,请他来上海见面。没想到,蓝湛江回来了,却已经成为索翁达的代理人。

索翁达神通广大,鹰佛的招牌很是吸引了一批身家丰厚的信徒。祝童以为,任何人只要进入索翁达活佛的摩罗狱印境界,想不入迷都难。

可是,凤凰面具已然收回,如今在老骗子手里,索翁达以前使用的灵珠被自己击破了;他如今借助什么法器施展摩罗狱印?布天寺财力雄厚,宝库里有几样宝贝并不稀奇……咦!

祝童忽然明白为什么索翁达突然要找柳伊兰了,他如今正在重修摩罗狱印,需要借助竹道士留在柳伊兰脑海里的记忆完善新世界。

以前的摩罗狱印是个相对简单的世界,里面能引发人类对生命与自然本能的恐惧。一年后,索翁达借助凤凰面具建立的新世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里面诱惑多于恐吓,已经具备了梦想成真的初步迹象。

构筑一个新世界不是件简单的事,索翁达在梵净山上也受了伤,失去了凤凰面具他就需要从头做起。至少在新世界构建完成之前,索翁达不可能出山。

可是,索翁达又不甘心长久蛰伏,所以才把曲桑卓姆和大师兄派来上海;因为同样的原因,他又收拢了蓝湛江这样的顶尖人才。

想明白了,祝童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问道:“蓝兄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来上海?”

“这个问题没什么难度。”蓝湛江点点头;“不只是你,很多人都提出过同样的建议。古话说,宁为鸡首不做凤尾,我蓝湛江不习惯做别人的副手。况且,鹰佛给我的舞台并不比东海投资逊色多少,假以时日,胜负还在两可。”

“你错了。”祝童摇着头,露出惋惜的表情;“我从没想过请你做副手。东海投资或者江湖酒会召集人,我都不想做。”

“啊!”蓝湛江瞪大眼睛,看怪物一般看着祝童。

江湖酒会的召集人虽然看似不显眼,实际上却拥有绝大的实际权利。如果要在如今的社会里找出一个恰当的比喻的话,应该与政府或一些委员会的秘书长类似。对于江湖道来说,江湖酒会的召集人还掌管着一笔巨大的财富,比如东海投资和龙帮国际。

“我急着约你见面是想请你帮忙找出个两全的办法或借口。既帮我推掉这些东西,又不让大家为难。”祝童继续说。

“这些话听起来很虚伪。”蓝湛江以前掌管的国内大部分事业已经转到东海投资名下,国外的部分早已集中到龙帮国际,他不相信有人会不把这些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放在眼里。

“我一直都很虚伪,但在这件事上,很真诚。”

蓝湛江脸上浮起红晕,目光闪烁表情复杂,片刻,表情变得暗淡。他的眼光注视着房间的某个角落,良久才自嘲的笑道:“自罪孽不可活啊,如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我应该谢谢你的真诚。”

祝童随着蓝湛江的视线,在紫檀木博物架的一角看到一尊鎏金千手观音,千手观音胸前镶嵌着一枚猫眼,那里……祝童明白了,那里应该是一个摄像头。蓝湛江已经说出了太多的秘密,所有的可能都随着这些秘密化为泡影。

南海宫澜一角,柳伊兰关掉电脑,对曲老亿说:“曲老板,你怎么看?”

“事关重大,我看半翁和夫人也不好表态。”

“可他毕竟曾做过酒会召集人,江湖道应该有个态度。”

“他毕竟是蓝家的人。我们能做什么?毁掉他?只怕麻烦更大。”曲老亿说。

“我们现在怎么办?”

“告诉秦长老,他知道谁能决定蓝公子的命运。”

柳伊兰蹙眉想了想,无奈的说:“只能如此了。”

另一边,祝童与蓝湛江放下包袱,正相谈甚欢。

抛开以前的恩恩怨怨,蓝湛江是一位很有趣且消息灵通的客人,他在对祝童介绍鹰洋投资管理公司将要介入的一桩生意,并邀请东海投资共同参与。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蓝湛江介绍完背景,洒脱的摆摆手;“我们如果能合作的话,半年内至少能得到三成的收益。”

祝童没有表态,心里波涛起伏正在经历千回百转。

蓝湛江介绍的生意竟然与圣丽园有关,也就是要借着江小鱼将要倒霉的机会大赚一笔。

仔细说来,这个机会来自王向帧。

王向帧的金融工作小组已经低调解散,人员正在逐步撤出上海。但是王向帧在金融小组解散之前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把一个烫手的山芋塞进上海市政府手中。

上海滩有位很低调的富豪名叫谭千炽,他一直以来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但圈内人都知道他神通广大,并以“桃花潭水”形容谭千炽背景深不可测。

谭千炽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就如他这个人一样一直都是个迷。有人说他至少有百亿身家,也有人认为他不过是个千万级别的小鱼,可是大家都对谭千炽在上海资本市场上的影响力与辗转腾挪大笔资金的能力叹为观止,因为他财产来源颇为暧昧。

所以,有人认为谭千炽只是一个白手套,也就是某些大人物在上海滩套钱的工具。正是这些人认为他身家应该在千万级别。

王向帧的金融工作组进入上海后,谭千炽表现的更为低调,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上海。{}开始是在外地考察,后来干脆远赴北美。后来,他人虽然不在上海,却开始暗中把名下的资产变现。

四月初,上海的资本市场上爆出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据上市公司千江实业公布的季度财报显示,圣丽园集团属下的投资公司取代观海股份,以百分之三十一的持股比例成为上市公司千江实业的第一大股东。而观海股份的实际控股人正是谭千炽。

虽然交易双方都没有对外公布任何交易细节,资本市场上固然有太多的秘密,但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价值却没多少秘密可言。有人推测,圣丽园至少要付出十亿左右的现金或等价的物业、股份才能从谭千炽手里购买到他所持有的千江实业的股权。

在某个角度看来,这是一项很正常的生意,圈内人除了对圣丽园集团的财大气粗表示羡慕,对谭千炽多不予置评。

财经媒体关心的是圣丽园的主人余小江的身份。几乎一夜间,江小鱼在上海滩大放异彩,很有成为另一个财富传奇的潜质。社会媒体更关注的是八卦,年轻的亿万富豪余小江先生与著名主持人宋小姐的绯闻一时很是夺人眼球。

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替余小江先生和谭千炽先生牵线的正是宋小姐。

可是,这场热闹才刚刚拉开序幕,另一个消息就接踵而至。

四月十八日上午十一时,也就是祝童从日本回国的同一天,谭千炽先生乘坐国航飞机从加拿大多伦多回国,刚到北京就被有关方面控制。四月二十三日,王向帧以金融工作小组解散的理由,把谭千炽的相关卷宗移交给上海。

宋小姐也同时失踪了,与此相关的一切也就变得扑朔迷离,有心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祝童恍然:怪不得江小鱼在武汉表现得有点奇怪,原来圣丽园正在风尖浪口之上,他也正在漩涡的中心分身乏术,没时间也没力量与自己为敌。

近期忙于望海医院,祝童对外交往不多,对于谭千炽更是毫无印象。

千江实业的主营业务分为两块,分别是潮汐发电与海水净化,都属于前途光明的朝阳产业;可算是一家很有前途和炒作空间的优质资源。

蓝湛江想借如今千江实业股价大跌的机会大赚一笔,他断定谭千炽这次死定了,江小鱼的十亿也等于打了水漂,但千江实业本身没有问题。

蓝湛江认为,现在进入千江实业的成本应该在五亿到七亿之间;鹰洋投资管理公司能筹集到四亿左右,余下的部分可以由东海投资负担。

第二十五卷 九、桃花潭水(下)

“你似乎不担心这件事持续酵下去的变数,千江实业也许会变成一个另一个‘桃花潭水’。祝童问,心里很奇怪。

没听说过谭千炽,但是他听说过“桃花潭水”,那是在赵永兵的那个移动硬盘里。说来,这个人和田公子多少有点关系,和赵永兵的关系更深。

即使以他的见识也能看出王向帧在金融小组解散前夕引爆这枚炸弹,是在与某个势力在进行一场生死未卜的博弈,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警告或一次反击。无论结果如何,现在贸然进入都是在冒险。

“富贵险中求,没有哪项投资是没有风险的。”蓝湛江安然微笑;“可是这次,因为双方势均力敌,风险并不大。拼下去是鱼死网破,那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对谁都没好处,近期内达成妥协的几率超过九成。已经有迹象了,近几天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王向帧将出任某部长或到北方某省任省长,这是寻求妥协的信号。神仙打架,小鬼倒霉。谭千炽注定要成为牺牲品,圣丽园不残废也会伤筋动骨。我们现在去找江小鱼谈价钱,其实是在救他。圣丽园的钱经不起调查,他正急着跳出来呢。”

“‘桃花潭水’太深,我胆小。蓝兄,我不建议你去找江小鱼,他的麻烦也不会小。”祝童很快就做出了选择。别说他还没接手东海投资,就是接手了也不准备去冒险。

松井平志的话还声声在耳,东海投资与井池财团一样需要的是稳固的展,不需要冒险。而蓝湛江就不同了,鹰洋的大旗刚刚开始挥舞,需要这么一个机会展示实力。

“真是太可惜了。”蓝湛江没有失望,很有风度的笑笑海滩的舞台足够大,今后有的是合作的机会,活佛说,鹰佛是江湖道的朋友,鹰洋也不会成为东海投资的对手。”

“蓝兄最近见过他吗?”祝童审视着蓝湛江的双眼,想确定,他是否被索翁达洗脑了。

“我答应加入鹰洋的前提之一,是彼此不见面。”蓝湛江拱拱手;“多谢祝兄关怀,他应该知道蓝某的价值。鹰佛的信徒够多了,不差我这一个。”

索翁达的信徒都是有身家的,祝童忽然想到一个很要紧的问题,郑重神色道:“我需要一个保证,请蓝兄转告他。鹰佛收谁做弟子我不干预,可是……”

蓝湛江知道祝童担心的是什么,想了片刻,回道:“我只负责转达,答应不答应要鹰佛拿主意。不过,以他的性情,一般情况下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你们有过约定,鹰佛三年内不会踏足江湖。可是,如果你或别人自己要去,在布天寺,鹰佛是神,不接受任何约束。”

祝童回忆着梵净山之后的点点滴滴,一时竟然痴了。

叶儿走后的这几天,祝童每天晚上打坐修炼蓬麻功之余,更多的时间耗费在对血球的探究。〃〃万^卷^书^屋…Www。WanJuan.net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初步结论令人沮丧,有血球存,祝童的蓬麻境界大概只能维持在蓬麻初境了。某些时候,血球会自动在他经脉内巡视,好像一个警察或宪兵。一方面预防他体内的精气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流失;另一方面,对他的每一点哪怕最微细的进步都会被血球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

特别是与叶儿纵情欢爱时,每到关键时刻,血球都会忽然移进命门穴踩刹车。叶儿固然多了几分欢愉,祝童却恨得咬牙切齿,且有苦说不出来。

秦可强带着一群侍走进来,片刻间,一桌丰盛的酒席摆放完毕。

接着,曲奇也走进来,四个年轻人谦让着入席,客客气气吃饭。

曲老亿和柳伊兰没有出现,蓝湛江表面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在滴血。从现在开始,他真的不属于江湖道了。在某种意义上,也许还被归为江湖道的对手之一。

下午四时整,樱花号私人飞机准时在浦东机场降落。

井池雪美小姐牵着朵花和向墨的手出现在旋梯口,萧萧和西蕾娅小姐随在她们后面,接着下来的是池田一雄和川中宏以及井池雪美的私人助理和秘书。白家树最后一个走下舷梯,离开上海一年后,他很低调的回来了。

祝童木然接受了井池雪美的拥抱,眼睛还看向旋梯。

“没有人了,妈妈留在牧场陪威尔逊夫人,她说近期不会来上海。”井池雪美在祝童耳边低声说。

“妈妈。”小骗子大感意外。

以前,井池雪美与威尔逊夫人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也干妈称呼她。妈妈这个词在如今的状况下太过暧昧,理解起来颇费脑汁。

陈依颐与程震疆在后面等着呢,祝童不好与井池雪美多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留下一个狡诘又有点调皮的微笑。

朵花偎进祝童怀里,低声说:“大哥,你好幸福啊。不如就收下雪美小姐吧,叶儿姐那边我去说。”

“你也这么说!朵花,你敢去吗?”

“有什么不敢!”朵花还在嘴硬,语气已然软下来了。

她与祝童的关系最亲密,和叶儿却从来都没有过太亲密的时候。

蝶姨走过来,一套雍容华贵的时装看在祝童眼里尚有点陌生,但蝶姨似乎早以习惯了如今的身份,举手投足间也多了几分端庄。

王向帧没有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向老倒是来了,站在一群zf官员中笑眯眯的。时不时对祝童使个眼色。

祝童问候过萧萧和西蕾娅,与向老站在一起。向墨早接住西蕾娅小姐,并牵手走上来。

向墨没等向老说话先开口了:“爷爷,我不想去澳洲上学了。”

“不想去就不去,留在爷爷身边也好……”

“我要跟着他。”向墨很认真的说,头歪向祝童这边;“西蕾娅小姐希望能留在上海做李老板的秘书,我想,这个职位应该属于我。他不能一直在敷衍我。”

这个时候,最尴尬的不是祝童,而是程震疆,福华造船筹备处的人都能感觉到程震疆对向墨的殷勤。

“向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离开筹备处了。福华造船项目现在归程主任负责。”祝童从程震疆怀里接过鲜花,顺手递给西蕾娅。

向墨噘着嘴,不满的横程震疆一眼。

向老怕她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呵呵笑道:“丫头,爷爷自然会替你做主。”

向墨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祝童心里叫苦,向老的话已经表明了态度。福华造船签约在即,筹备处每个人都忙的团团转。向老让孙女休息几天,自然是不打算让她留在筹备处了。

祝童想,向墨毕竟出身中医世家,十几年耳熏目染下来见识应该是有的,做自己在望海医院的助理或秘书应该很合适。西蕾娅如果要留下来也好,他也需要这么一个人协调望海医院之外的事物,比如金石投资与@图科技那边,有了西蕾娅自己应该轻松很多。

接下来,井池雪美一行乘车到游艇码头,登上“东海骑士”号游艇,自然是要有一番热闹。只不过,主人变成换成陈依颐和程震疆。

王向帧没有出现,物是人非,蝶姨和朵花在机场就离开了。

今天到场的商务人士与zf官员无论,从数量和质量上看都比前两次有很大提升。

到场的媒体记的层次有所提高,领导们讲话,井池雪美、程震疆、陈依颐、松井平志分别简短致辞。

六点左右,主要领导们在大家簇拥下离开,“东海骑士”号的甲板才有了商务聚会的氛围。

福华造船筹备处为井池雪美小姐和客人们准备了冷餐会,七点开始。

之前的这段时间,客人们逐渐分成不同的交际圈,井池雪美小姐与陈依颐小姐是当然的主角,程震疆就有点尴尬,他还不很适应这样的交际场合。

祝童悄然站在一角,与松井平志和池田一雄交谈。他虽然没答应什么,西蕾娅却如秘书一样随在祝童身边,很自然的样子。

更尴尬的是不得不到场的史密斯,他如今的身份是福华造船股东修伊。斯特恩博士的代表,未来还将成为修伊。斯特恩博士在福华造船董事会的代表。在场的多数人,无论是商务人士还是zf官员都对他敬而远之。近期,生在南海宫澜的那场闹剧是上海商界流传的主要话题。

修伊。斯特恩博士可算得不偿失,高价竞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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