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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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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等。”祝童安静下来,不知怎么想到了母亲,问:“婆婆什么样?人漂亮吗?”
“瞧!”叶儿看向墙壁,那副马老的工笔画就挂在那里;以前,那个位置挂的是叶儿的画像;“她还是那么美。端午节还有一个多月,我一定回来陪你去看婆婆。”
祝童痴痴的看着,不觉间,叶儿在他怀里睡着了。
祝童感觉手臂发麻,把她放在床上。
叶儿的睡相很恬静,脸上还有两朵晕红,显得妩媚诱人。
不敢再看了,祝童轻轻离开卧室,到卫生间冲洗一下,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黑色穿云燕已经等急了,飞快的传来一份份有用无用的资料。
对于祝童来说,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清晨,祝童被悦耳的闹铃声惊醒,才发觉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并且是躺在床上。
身边空荡荡的,祝童爬起来,客厅里没有叶儿的踪迹。看看手表,已是八点十分。
他站在窗前闭目催动蝶神,以他为中心方圆一公里内有四个黑点在移动。
最亲切的是叶儿,她正走进公寓楼,想必是去卖早餐了。单身公寓没有做饭的功能,也没有餐具灶具。也许是饿了,祝童有点怀念刚来时的生活,叶儿弄得早餐是那么美味。
第二个黑点在高干病房,那是范老,祝童一会儿要去拜访他,并邀请范老出席晚上在南海宫澜举办的聚会。
第三个黑点在网络信息中心,祝童离开后,周东以副主任的身份暂时主持工作,他为了能早一天转正比较尽心尽责,这么早就到岗位了。
第四个黑点在海洋医院大门前徘徊,那是……祝童猛然出了一身冷汗,那是王觉非!他怎么回来了?
叶儿从电梯里出来,马上就要到门口,祝童收拾起坏心情迅速来到门前。
奇怪,叶儿没有马上开门,在门外静静地站着。
隔着一扇门,祝童能感觉到叶儿的呼吸,而叶儿,似乎也能感觉到他。
祝童猛然拉开门,果然,叶儿端着早餐,笑吟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再说:看你开不开门?
“还是老婆好啊。”祝童接过早餐,在她脸侧轻吻一下,问:“你知道我在等你。”
“知道,我还知道你要吓我,所以就等你这个坏蛋动现身。”因为识破了祝童奸计,叶儿心情不错;“先去洗洗,瞧你脸上,刚起床是吧?”
这个时候,祝童是很听话的。今天是四月二十四号,一个个很重要的日子,他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状态和形象。
他在卫生间梳洗刮胡子,问在外面整理衣服的叶儿:“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后?”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走到门口,然就知道你在那里。”叶儿喜滋滋的把头探进来:“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都说了心有灵犀。”祝童支吾着,放下一半心;大概估算出叶儿的感知范围应该在五米到十米之间。
她身上的蝶蛊已经与身体完全融合,祝童想,叶儿的感知能力应该与蓬麻功有关,她的进境如此快,也得益于蝶蛊对她身体的滋养和改造。
“我要走了。”祝童梳洗完闭,叶儿已经穿戴好一身整齐的警服,站在门前。
“等一下,让阿辉送你去机场。不用这么赶。”祝童抱住她。
叶儿很少在在祝童面前穿警服,祝童一眼看去有惊艳的感觉,夏装单薄,拥着这具美丽的,禁不住热血***。。
“坏蛋,放开我。”叶儿挣扎着躲开热吻,伏在他胸前喘息着,说:“不许使坏,我真的要走了。”
“等我吃完饭,一起下楼。”祝童坚决不放手。
“我等你,吃饭吧,要不,我真走了。”叶儿点点头,她也舍不得走。哪怕多呆一分钟也是巨大的诱惑。
“叶儿升官了?”祝童看着她肩上的警衔,问。
叶儿挣脱出去,理着头发说;“以首长的级别,金融小组的级别也比较高,我跟着占了点便宜。”
祝童想,王向帧对手下真不错,临解散之前替部下考虑的很全面。
早餐很简单,一份生煎馒头两个煮蛋,还有一份粥。
“你不吃?”祝童打开餐盒,问。
“我在楼下吃过了。”叶儿在为祝童准备衣服;“你今天需要穿正装吧?”
祝童点点头,今天,他的时间也比较紧,很快就把早餐席卷一空。
八点三十分,两人携手走出单身公寓,杨辉刚把车停在门前。
院子里不断有医生护士和祝童打招呼,因为是早上大家都赶时间,还没人上来打扰他们。只是,有些人眼光里的羡慕与妒忌已经很让小骗子不安了。
祝童回头了。”
“真舍不得啊。”叶儿也不无留恋的说。
“等你回来,我们就去卖套房子,叶儿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你喜欢我就喜欢。”
几句话,两人已经来到车前。
祝童打开车门,对杨辉说:“送苏警官去机场。”
“不用去机场,我们在驻地集合。”叶儿坐上车;“你不走吗?”
“我要去看看范老。”爱怜的看着她,轻轻关上车门。
宝马X5驶离视线,祝童没有去高干病房,而是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一辆普通的的士停在他面前。
祝童坐进去,的士驶向海洋医院大门。
司机是个很精干的壮年人,他是距离海洋医院最近的石旗门弟子。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在海洋医院大门对面的人行道上散步。
的士停在他身边,祝童探出头:“王大爷,上来吧,我带你一段。”
“王大爷”吃了一惊,看清是祝童嘴角才露出笑意,收起拐杖,拉开车门坐到后席。
“什么时候回来的?”祝童没有回头看。
“一周了。”“王大爷”黯然道。
“在外面过得不好吗?”
“思乡病,心口疼,找不到原因。再不回来我怕会死在外面。”“王大爷”捂着胸口。
祝童没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大爷”就是王觉非,所谓的心口疼不是良心发现或思恋故土之类的疾病,而是蝶蛊在作祟。
算来,在王觉非身上的种下蝶蛊已经有一年半时间,那是个不是意外的意外,祝童一直没有理会过这只蝶蛊。如今,蝶蛊已经破茧而出,正在王觉非的膻中作祟。
“麻烦师傅,请停一下车。”祝童对司机说。
的士缓缓停在路边,石旗门弟子谨守本分,一直没说话。
祝童换到后席,在王觉非身边坐下,先模一下脉搏,顺手松开王觉非的衣扣,捻出龙星毫,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开慢点。”
的士以海洋医院为中心,穿过一道道巷子绕着不大不小的圈。
十几分钟过去了,祝童收起龙星毫:“好了,至少一年之内不会发作。”
“我患了什么病?”王觉非不好糊弄,他本身就是个心脑血管病专家。
“你都说了是思乡病。”祝童没有解释,也不好解释。
如果对王觉非说你身体里有一只黑蝴蝶,不要怕,它动维护你的健康,只要每年来找我扎一针就行了,王觉非会相信吗?即使相信,也将引发这位医学专家无数疑问。
的士在一处还算安静街角花园附近停下,司机开门下车,打开引擎盖装作修车。
祝童对他的机敏很感激,时间紧也就不再绕弯子,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王觉非一片茫然。整形手术虽然让他的黄金季节。到国外隐居,没有工作的机会,没有朋友,没有交流,会把人逼疯的。
“你现在的身份是……”
“我用的是巴西护照,一位老华侨年初去世了。圣保罗一家私人整形医院替我购买了他的身份。”
“为什么是个老人?”
“我希望尽快完成手术,他们当时只有这份资料。”
祝童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太多的人希望变成另一个,的国外的整形医院竟然比猴子更具专业素养。只是王觉非运气不好,太心急了;可被蝶蛊折磨由不得他,耽搁久了要死人的。
“住在哪里?”
“酒店,只能住酒店了。”王向帧望着窗外;九时许,热闹的大上海已经开始新的一天。“还是上海好啊,我住的那个小城里,一天也。”
在这里,王觉非曾经风光无限,他享受过上海的精彩,他已习惯与金钱美人醇酒佳肴的生活。
“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留下来。”王觉非拉住祝童的手,用炽热的眼光看着他;“你有办法让我留下来。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也是假的,你一定能帮我。”
“是威胁还是请求?”祝童冷下脸,酷酷的。
“我请求你帮我。”王觉非意识到,己已经不是院长了,如今是警方的通缉犯。
“你不能留在上海。这里认识你的人多,太危险。”
“只要能留在中国,到哪里都行。”
祝童思量片刻,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安排他,说:“你先回酒店,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联络任何人。”
王觉非连连点头,可是,祝童没说什么时候去找他,也没问他住在哪家酒店,拉开车门走了。
王觉非想要追出去,司机上来了,说:“王大爷,我送您会酒店;在上海期间,我和这辆车归您使用。”
第二十五卷 四、金碧辉煌(上)
正午时分,一辆灰色商务车驶进苏州,绕了几圈停在一个僻静的巷口。
祝童先下车,然后殷勤的打开另一侧车门。
先是伸出一条修长白皙的,接着展开一顶兰花伞,一具风情万种的曼妙身体才展现出来。
两人缓步走进小巷,祝童笑道:
“柳大姐,因为您,这条巷子忽然变得暮气沉沉。”
柳伊兰穿着考究的亚麻旗袍,鼻梁上架着墨镜,乌黑的长发在被挽成别致的发髻,鬓角插一朵兰花,很有点三十年代的怀旧感。
“还不是为了你。”柳伊兰正挽着祝童的臂弯,葱白的兰花指选肉嫩处重重扭一把;“盛福就喜欢这调调,不是为了小情人,老娘才不想穿成这样呢。”
“我觉得,大姐正在朝古典的方向发展,与要见谁无关。”祝童忍着。
“你是说大姐快成老太婆了。”柳伊兰笑颜如花,手上可加了点料。
小骗子终于“哎呦”一声,引得几个路人侧目。
他苦着脸说:“大姐啊,能不能轻点,这是在街上。”
巷子深处有家不起眼的茶馆内,里面丝竹悠扬,一个女声在演绎温婉晦涩的评弹。
走进茶馆,才发现里面亭台楼阁别有洞天,舒爽的阴凉扑面而来。
小桥流水清雅、翠竹疏淡脱俗,古色古香中透着股富贵气。只迎门那只硕大的关公柱刀神像不太协调,有点江湖味道。
胖乎乎的万家海在二楼招呼:“李老板、柳老板,这边请,这边请。”
瘦子盛福不知从那里钻出来,果然被柳伊兰的造型震得七荤八素,伸手去接兰花伞:“兰妹总算到了,一路辛苦。”一双小眼睛贪婪的在柳伊兰身上逡巡,只差上下其手了。
“兰妹也是你叫的?”柳伊兰啐一口,还是把伞让他拿去了。
“不重要,不重要,我和老万请兰妹来,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多亏李先生,不然,只怕要等到到猴年马月了。”
“找个镜子照照!你就是一副活着的猴年马月。”
柳伊兰与盛福斗着嘴走上楼梯,祝童在一旁暗笑。盛福很享受柳伊兰的尖刻,难不成他有受虐癖?以万家生佛的实力,女人根本不是问题,他就喜欢这调调。
走进包房,万家海与曲老亿早在候着了,无聊大师连忙起身念佛。一番热闹寒暄,六个人才各落座。盛福总想坐到柳伊兰身边,无奈,柳伊兰拉着祝童,让他毫无机会。
这间包房颇大,清一色檀香木家具,博物架上摆放的瓶瓶罐罐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左边棋案右边茶台,中间是一块硕大的石头。它有半人高,金黄玉润的石体在温光下漫射着出绚丽的光彩,奇妙的是,它的颜色虽然令人炫目,石肤却如羊脂般温润。整个包房被它搞得金碧辉煌。
祝童打个手势对曲老亿表示感谢,去曰本之前他曾向曲老亿借曲奇帮忙,这次又麻烦曲老亿约见万家生佛。他知道,以曲老亿的性情和他与万家生佛之间的关系,来到苏州这间茶馆有点委屈了。唉,谁让人家有钱呢?
又对无聊大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多谢大师不计前嫌。”又用得着人家了,没办法不低头。
无聊大师很大度,合十道:“己人,不用客气。”
盛福细细对柳伊兰夸宝,说这金碧辉煌是一块金沙彩玉。寻常的金沙彩玉多只有碗口大小,且金黄色如此纯正的极为罕见。这块金碧辉煌的金沙彩玉足足有一吨多重,拍下它,用去了一亿三千万。
盛福指点着那处图案,说:“这是黄财神,瞧,这是他的吐宝鼠鼬,这是如意宝。黄财神你知道不?那是藏教里鼎鼎大名的多闻天王……”
“祝老弟,这块石头你怎么看?”曲奇笑呵呵打断盛福的话。
祝童正在观察这块价值惊人的金沙彩玉,听曲老亿如此说,知道其中必有古怪。石头以金黄为基色,又有紫红色带环绕勾勒,组合成一处处意境深远的彩画;正面有一处天然图案,粗看过去是一尊老翁垂钓图,细看却似一副财神献宝图。
忽然眉头微蹙,起身到近前仔细观察,特意在图案处摩挲一阵。
“如何?”盛福有点紧张,小心翼翼的问。
“好像是大师兄的手笔。”祝童对曲老亿说,然后歉意的一笑:“盛老板,它被人做手脚了。石头是真的,图像是后来做上去的。”
祝门人作假都会留下一些痕迹,以防己人受骗上当。大师兄在吐宝鼠鼬的两眼之间留下了一个微小的“气”字,只凭眼睛看而不亲手触摸的话,根本就感觉不到。
“你一定看错了。”盛福不满意的哼哼着;“一定家冒着生命危险从金沙江里淘出来,为了筹集修建寺院的钱才拿出来拍卖。人家说了,背面的六字真言是一位大有德行的活佛加持上去的。除了那里,整块石头没有任何一处被动过。”
祝童转到背面,那里果然有两行汉藏两种文字的六字真言。字体遒劲有力与石体浑然一致,如果不是笔画太过规整,真如天生的一般。
祝童一笔一划摸过去,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而深沉。
无聊大师也走过来,随着祝童的手指一点点查看。他当然看不出什么,只是做作样子。
这是索翁达的手笔啊,行家一伸手便知高低。这两行文字不是刻上去的,也不是用现代化学药物腐蚀上去的,而是索翁达以无上神通,凭指力一挥而就。笔画舒张隐含祝门术字的线路,祝童以为,师傅或师叔都不可能一气写出如此的意境。
“他已经好了,并且,更厉害了。”祝童坐回去。
曲老亿和柳伊兰都收起笑容,无聊大师念声佛,房间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沉闷。更严重的是,索翁达在用这种方式发出一个信号,他在谋求卷土重来了。
“谁,你们说的是哪个活佛?”万家海隐约听说过一些。
“不关你们的事。”曲老亿冷冷的说;“只说这块石头。如此巨大的金沙彩玉及其难得,按照如今的行情,盛老板不算亏。如果世道一直这么好下去,三五年后拿出去,两亿也不算什么。”
“吧嗒!”一声,万家海按动机关,正面几扇轩窗动闭合,舞台上的丝竹声、评弹声变得微不可闻。
“老盛别上火。曲老板说了,不亏就好。”
盛福哭丧着脸,叹道:“我不是心疼这一亿三,是气啊。狗屁行家!我付给他一百万……不行,那一百万必须给我吐回来。”他有看向祝童,眼睛里再没有丝毫轻视;“李先生,下次你替我把关。”
“曲老板才是大行家。”祝童轻轻的推脱了。如果不是大师兄的手笔,他的鉴赏力实在有限,不如藏拙。
“谁请的动曲老板啊。”盛福哀叹一声。
柳伊兰皱着眉头说;“盛老板,你这样的活该被骗,现下知道江湖险恶了?”
“知道了,不如把它放到柳老板那里,看着它,心里堵得慌。”盛福很快就变了颜色。
“我们那里只用花草;”柳伊兰撇撇嘴;“石头看完,该说正事了吧。”
“是是,说正事。”万家海转向祝童;“李先生,我知道你的本事,介绍来的生意一定亏不了。只是这次的生意实在太大了,我和老盛一来实力有限,筹集不来这么多钱;二来,我们这个年纪不像你们年轻人,玩玩石头古玩,做些稳当的生意,朋友需要帮忙的话,能帮就帮上几把。总而言之,我们不做风险太大的生意。”
无聊大师上午就来了,这样的大事,需要有个人提前出面做准备工作。修伊。斯特恩博士的来历和背景,也需要提前介绍清楚。
“我没有让两位冒险。”祝童摘下眼镜,轻轻放到茶台上;“请二位出面原本冒昧,并没有拖大港商贸下水的意思。二位只需要借给我一张值得信任的支票。”
祝童掏出七张支票递给盛福,继续道:“承蒙朋友信任,我现在有二十亿,宫廷的朋友们已经答应给我凑十亿,拿到四十亿才能坐到人家跟前,还缺十亿只好请两位帮忙。两位不会白白辛苦,此事过后,请二位到我那里小住一月。别的没有,我送给二位的礼物能让你们健健康康的活到八十岁。”
祝童不得不带起“神医李想”的面具,万家生佛除了怕亏钱意外,最希望的就是能多活几年,好享受金钱带来的舒适生活。
“海岸共荣基金、龙帮国际、东海投资、金莲花基金、曲氏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港区经贸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樱花国际上海投资公司。”盛福一张张支票念着,每念一张眉头就皱紧一分。
这些都是在上海滩鼎鼎大名的公司。最有分量的当属井池财团的樱花国际,东海投资虽然才刚刚展露出锋芒,只从董事会构成名单,万家生佛就意识到它的深厚实力。那是几十家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大公司,只把他们联系起来就不可想象了,整合到一起组建一家投资公司,只有一个可能才能解释:这些公司有共同的血统。
万家生佛仔细研究过,认为至少应该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在这些公司的创业初期,曾得到过同一个人或团体的资金的帮助与商业策略的指导。
万家生佛也投资一些有潜力的中小公司,他们知道其中的巨大风险。十个投资案能有两三个成功就算烧高香了。几十家成功公司的背后,倒下的公司一定更多。
“今晚的较量,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祝童又开口了;“福华造船将要签约,两位大概知道一些消息。现在,我把这件事的头尾说出来,只要能说的,我不会有丝毫隐瞒。然后,二位再做决定。”
祝童决定拿出点真东西了,看表情,七份支票和一个健康承诺并不足以打动万家生佛,特别是万家海,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有些话,只要说出来就不好办了。
万家海与盛福同时点头。
福华造船是近期上海滩最大的一桩投资案,也是最神秘的一桩生意。牵扯其中的有曰本财团井池家族,有上海滩各路风云人物,有来国外的金融大鳄,还有半隐半现的官方大人物。田公子因为福华造船变成疯子,神医李想因为福华造船如彗星般崛起,美国参议员雷曼奇怪丑闻,等等等等。
万家生佛是生意人,当然想知道整个过程乃至全部细节,特别是听直接当事人讲述,这样的经验,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开始之前,在座的各位把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交出来,还必须答应,下面我说的每句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今后,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这一次,五个人同时点头。
第二十五卷 四、金碧辉煌(下)
祝童用了足足一小时才把福华造船走过的大致过程说完。
他口才本来就不错,说道惊险处,柳伊兰轻掩朱唇;听到祝童与史密斯各展手段斗法,万家海连连鼓掌,大呼过瘾。说到在日本遇到的复杂情况,盛福两眼冒光,他最喜欢勾心斗角。
说完了,祝童累得嘴冒白沫,不觉间汗湿衣背。这还只是个大概,有些事不能说的只轻轻带过。
比如蝶神的作用,只能用一种古老的医术形容。
“李先生是好样的。”万家海翘指称赞,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
祝童自嘲的冷笑着,他很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算计和策划的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当然不是英雄所为。
“李老板,你为中国做了件大事,我们不该怀疑你的用心。测试文字水印6。”盛福更直接,把祝童叫老板而不是两小时前的先生,细微的不同表明他从心里接纳了这个人;之前,万家生佛认为祝童只不过运气比较好。
“老万,你怎么说?”盛福看着万家海;“我想跟着李老板赌一把,左右咱们的钱都是在中国赚的。曲老板刚才说,如果世道一天天朝好的方向发展,这块金碧辉煌的石头就会升值;他没说在什么情况下这块石头会变得一钱不值。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中国人才懂得玩石头,如果任凭那些王八蛋在我们的世道上肆意妄为,早晚有一天它会变得一钱不值。你有个败家天赋一流的臭小子,我家公主一走就再不想回来,她被洋玩意儿迷住了,除了要钱很少会给我打电话。我们商量过,快死的时候把家产都捐出去。测试文字水印6。这次只当提前捐了。”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极善。”无聊大师一直很安静,这个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句。
万家海呵呵笑道:“无聊大师啊,自从你那大师兄给我们表演过一出变脸,咱们就不信那一套了。老盛还想过要捐给如来一笔……老盛,我觉得咱们不该听传素忽悠,给云峰寺的钱是不是有点多了?”
盛福苦着脸道:“传素算什么,那些钱是不烧也得烧,谁让人家的‘佛’厉害呢。”
祝童赫然,心里想,云峰寺的‘佛’到底有多厉害?能让万家生佛都不得不低头上香!
无聊大师又念声佛,万家海问祝童:“告诉我们实话,是不是真的没有风险?这些支票只是让人家看看?”
胖子就是厉害,看上去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论心思缜密的程度,只怕比一脸精明的盛福深一层。测试文字水印3。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万家海八成把自己当成个诡计多端的职业骗子了。
心里如此想当然不能说出来,那是白痴!祝童用尽量诚恳态度,沉声道:“我能保证的是,无论出现什么状况,绝不会让你们的钱亏本。万老板,盛老板,福华造船本身就是一项大有前途的项目,虽然投资的期限相对较长,这个时候进入回报也不算高,但一定要比投资石头靠谱。”
说到这里,祝童暗骂自己愚蠢,怎么拿这件事做对比!他偷眼看一下盛福,还好,他只是咧咧嘴,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必须承认,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修伊。斯特恩博士,对他的了解只限于有限的资料和一些可信程度不高的八卦新闻。测试文字水印3。与二位一样,他很低调,自恋和骄傲是他唯一的缺点。如果你们处于他的情况下,被一个我这样的毛头小子弄得很没面子,会如何做?对了,修伊。斯特恩博士拥有两个博士头衔,其中一个是历史博士。他几乎没什么绯闻或丑闻,唯一的红颜知己是一位胖胖的女高音歌唱家。这与他的业余爱好有关。修伊。斯特恩博士有着精湛的钢琴演奏技巧,他出身于音乐世家。”
“没有可比性。人家是贵族,咱是泥腿子。”万家海嘟囔一句。
“老万,李老板的话你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坦克博士身上有无数的光环,可终究只是一个人,一个爱面子的有钱人。”盛福捂着腮帮子,说话冒风,似乎牙疼;“我们都很低调,可是都很注意面子。测试文字水印6。如果如李主任所说,他是为了面子才来上海,很可能会做些平时不会做的疯狂举动。”
“人家是贵族。”万家海不满的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们是泥腿子,老盛,你也喜欢钻进旧纸堆里。去年过年你对我说的那个研究成果,当时我说你瞎折腾。听了李老板刚才的话,仔细想想,我认为你的研究成果很有道理。”
“去年过年……我对你说什么了?”盛福应该是成果太多,忘了。
“你对我说,研究历史能看到现在。历史上,扮演征服者的都是落后的野蛮人,所有的文明和制度发展到极致都会变得腐朽而僵化。野蛮人在带来了血腥,同样也带来了活力,有时候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测试文字水印7。”
“是啊是啊,我看了好多书。可是老万,你要说什么?”万家生佛之间的默契断线了,盛福不知道万家海要表达什么意思。
“时候到了,该咱们出场了。他是贵族,咱是泥腿子。总在国内折腾,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呵。这次如果李老板错了,就当交学费好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文明’我们了,机会难得。”
柳伊兰和曲老亿长出口气,搞定了万家生佛;南海宫澜宫廷里的那帮人精才会有底气真正跟上来。祝童不知道,柳伊兰之前做出的保证并没有多少把握。
终于,万家海佛把一张十亿圆人民币的支票交到祝童手里,盛福手里多了张借据。祝童以望海医院做抵押,曲老亿和柳伊兰作为担保人,无聊大师是公证人,清清爽爽。测试文字水印9。
万家海特意询问祝童,他这身肥肉能不能也帮着处理掉,哪怕一般都行。
祝童想了想在周东身上试验过的东西,说:“可以试试,我知道一个办法,只用过一次。”
“效果如何?”
“去掉一半肥肉。”
万家海乐得脸上肥肉横行,连声问:“我明天就住进去,可以吗?是不是伊丽斯医院?”
“不是,是望海医院。”祝童拿出自己的新名片,发了一圈。
上海滩真的没有秘密,祝童刚刚坐上伊丽斯医院董事长的宝座,万家生佛就知道了。
“已经好多年不敢放开吃东西了,李主任,只要你保证把这身肥肉去掉,我个人再出一亿。测试文字水印8。”万家海乐得两眼眯成一条缝。
“我不敢保证您能变得和盛老板一般。”祝童笑眯眯道。
“他也太瘦了。”万家海不无怜惜的看着盛福。
“望海医院,这个名字好。”盛福马上把望海医院与最近才进入医药市场的望海制药联系起来;眼珠转几转,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怪不得。李老板,你还需要钱吗?”
“又打怎么鬼主意?”柳伊兰对盛福很了解,不屑道。
盛福第一次没有理会柳伊兰,两眼盯着祝童。
“钱,当然是越多约好。”祝童加了点小心。
“我有个朋友,在这一行打拼十年,如今名下医院有几十家,手头积蓄颇丰。测试文字水印9。”盛福慢悠悠的,边说变观察祝童的反应;“中国的事你也知道,在起步阶段,谁身上都不干净,外界对我那位朋友的观感应该说很差。”
“蔡家。”曲老亿轻轻吐出两个字。
“盛老板是说汉光医院?”祝童听说过,蔡家的名声不小。
从十几年前开始,蔡家趁医疗改革的机会承包中小医院,坑蒙拐骗的事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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