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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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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这样的聚会,身份最高的人不走,别的人都不会轻易离开。王向帧和范老不走,别的人再忙也只能陪着。

九点整,“东海骑士”号徐徐势利游艇码头,这次不是夜游浦江,而是朝着大海的深处开去。

甲板上,正举办一个冷餐会,除了陈依颐小姐之外就是福华造船筹备处与联络处的全体职员。唯一缺席的是祝童的秘书萧萧,她预计晚两天才回上海。

渐行渐远,上海的喧嚣被抛在十公里之外,甲板上珍馐美味罗列了满满两张台子。可是,与阴郁的天空一样,大家的情绪都不高。他们都知道,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李想将在三天内离职;继任者,将是一个官方代表,付区长。

付区长的接任表达出两重意义,一是地方政府对福华造船的重视,二是此次谈判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付区长那样的人不会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做赌注,贸然进入一个危险的赌局。

程震疆也正式走上前台,他的职务虽然只是福华造船筹备处副主任,却将在下一阶段成为筹备处的实际负责人。付区长公务繁忙,不可能参与具体工作。

祝童站起来,对长餐桌两旁的手下深鞠一躬,说:“感谢各位这段时间的支持,福华造船筹备处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从现在开始,各位都是旭阳集团集团的人了。今天请陈依颐小姐来,正是为了让大家放心。”

陈依颐很会做人,马上站起,说:“李主任的眼光和能力一直是我们敬佩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各位都是福华造船的功臣,能请到各位加盟,是旭阳的荣幸,也是福华造船的荣幸。”

宋中韧首先鼓掌,表示一定会跟着陈董事长好好干。事实上,谈判还在继续,福华造船董事局还没有组成,陈依颐未来的位置很可能是董事局副主席。

钱老是无所谓的,与福华造船筹备处的大多数人一样,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至少在福华造船完成之前,陈依颐一定会倚重他们这股力量。

祝童上到高一层甲板上,那里早摆好两只沙滩椅,一张台子,他招手请过吴瞻铭。

“吴老兄,我要走了,现在正式征求老兄的意见:是跟着我去伊丽斯医院,还是留在福华造船?”

“当然跟你去医院了。我本来就是个医生,又不懂造船。”吴瞻铭已隐约有挥洒自如的大气,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因为祝童,他的命运与思想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特别是在福华造船筹备处的半年多时间里,吴瞻铭看清了很多东西,也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吴老兄可要想明白了,你现在也是身家数百万的富人了,完全不必勉强自己。”祝童半开玩笑的说。

吴瞻铭、张雪丹、程震疆、萧萧等几位福华造船筹备处核心人员,在祝童确定的分配名单上,都得到了丰厚的汇报。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叶儿把属于自己的那份捐给了凤凰基金。理由是,她身有公职,且在筹备处的时间很少,不该得到那份价值百万的红包。

“李先生,你像大海。”吴瞻铭没有回答祝童话,突兀冒出一句。

“什么?”祝童以为自己听错了,吴瞻铭给他的感觉一直个很实际的人,不该有如此浪漫的比喻。

“我的家在湖北乡下,宋小姐可算是我的半个老乡。十九岁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大海。通过高考我来到海洋医学院,也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大海。那时,大海在我眼里不过一片污浊的沙滩。因为我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和责任,为了供我上学,父亲把家里的水牛卖了。”

说到这里,吴瞻铭眼眶湿润了。祝童默默拿起纸巾递过去。

“谢谢。”吴瞻铭接过来擦拭着眼角,继续道;“上海是个实际的地方,我能证明自己的只有优异的成绩。从本科到研究生,整整八年时间我只看过一次大海。那时,时间与爱情和学生餐厅里的牛肉一样都是奢侈品,我消费不起。后来,我以一个医生的身份留在上海。当时我想,买一套大房子,把父母都接来,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大海。我结婚很晚,因为没有房子,我当时的薪水根本就买不起房子。好在,那时的医生是令人尊敬的,三十岁时终于有人肯嫁给我,并且,她有房子,一套很小的二居室。瞧,我有时间去看上海最美丽的海滩,能吃上肉牛,但爱情对我来说依然是奢侈品。”

“吴老兄,萧萧很快就回来了。”祝童品出几分味道,说。

萧萧与吴瞻铭之间的关系很微妙,筹备处内,大概只有祝童才稍微了解一些。

“为了萧萧,我才从海洋医院跟你出来。你说过,能带着我体会上海的精彩。没有钱,体会不到上海的精彩,没有钱,我没有离婚的资格。”

“你现在……”祝童心里沉重。萧萧可没表示过什么,她是兰花的人。

“我已经离婚了,萧萧没有要求过什么。她是个好姑娘,不是因为她我也会离婚。不只是为了爱情,上海女人实际的可怕,结婚时我把父母接来上海,她很不满意,我这个当儿子的只能让他们在小旅社里住了三天。临走那天,我带着父亲和母亲来到海边吃了一顿海鲜。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离婚,所以,那两年我一直采取措施没要孩子。可是,她还是生下个男孩,我是医生,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这你也能忍?”祝童诧异。

“不是我能忍,孩子总是没有无辜的,错都在大人身上。很多时候,我会到海边对着大海说话。在上海,我找不到倾诉的地方,那种东西在心里积蓄多了,会让人发疯的。从上个月开始,我每月要支付一千元抚养费,一直到孩子大学毕业。”

“可是,你完全不必……”祝童想说,他完全可以爆发。想到吴瞻铭的经历,想到现实,一个上海户口和一份稳定的职业已足以让一个铮铮铁汉屈服;何况一个浸润在学校多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

“上海没有海,每月我都要去一次舟山。以前是自己去,后来就带着孩子去。前天,我又去了一次舟山。不知为什么,这次看海与以往有很大不同。坐在沙滩上,看一层层的海浪在从远处涌来,把你好容易堆好的沙城悄然抹去,我不只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我哭了,以前是孩子看到自己堆的沙城坍塌哭,前天,我也哭了。父亲已经走了,我要把母亲接来养老。有了这笔钱,大海才冲不走我的房子。”

吴瞻铭真的在哭,开始只是默默的流泪,后来就变成嚎啕大哭。

谈话没法继续下去了,下面的人都在朝这边看,祝童只好把他送进船舱。

今夜,天空阴沉的厉害。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九、启航(上)

第二个被叫上来的是宋巧晴。

“我要走了,现在征求你意见;是留在福华造船,还是跟我去伊丽斯医院?”祝童以同样方式开始谈话。

“我跟着主任。”宋巧晴略显紧张。她的学历在上海都算不得什么,只过去几个月的经历还算卓越。可是担心的就是她。没有了祝童的照顾,她在福华造船不会有什么前途可言。

“明天,你就能得到一个大红包。它可以帮你和你的男友还完助学贷款,剩余的部分,完全够你在家乡开个小店,守在他身边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也要来上海。”宋巧晴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为什么?你说他在支教。”

“乡下学校的学生每年都在减少,他说,与其将来失业再找工作,不如趁着年轻拼几年。”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只是打工,你们两在上海买不起房子。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很可能影响你们的感情。”

“我知道。你是怕我们迷失在这座城市里。”宋巧晴抬起头,忽闪起着小鹿样的眼睛与祝童对视着;“吴主任和我谈过,我就是我,如果他不爱我了,变心了,至少我还有事业,还有两个好大哥。”

祝童感觉身上陡然压上一点什么,笑道:“好了,我没有问题了,你就跟我去伊丽斯医院,还是做财务。”

第三个坐到祝童面前的是程震疆,与前两个比起来,他的感觉最松弛。同时,叶儿坐到祝童身边。

“李主任,是不是要把人都拉走啊?”

“吴主任如果还在筹备处,你能容得下,下面的人会怎么想?别忘了,自从筹备处成立一来,吴主任一直都是你的领导。”

“陈小姐想请吴主任去旭阳集团做行政总监。”

“办公室主任?”祝童看看下面,陈依颐也在进行一对一的单独谈话;“吴主任是医生,他更了解医院。最适合他的位置是伊丽斯医院的副院长。”

“这么说,你真的要去当院长?为什么不回海洋医院?”

“你知道的太多了,也操心的太多了。”祝童有点不痛快,程震疆似乎得意忘形了,他刚才没喝多少酒啊。

“宋小姐和吴主任,还有我的司机杨辉,我只带他们走。车,我只要那辆宝马。别的人和东西,能用的你就留下,用不上的都给我也没问题。我今天要说的是,松井平志先生明天上午来上海,你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他将是福华造船的总裁。”

“这件事,需要董事局成立之后才能决定。”程震疆有点不自然。

“已经决定了。”祝童沉声说;“这是人家支持我们的条件之一,没有商量余地。我既然能离开,如果需要的话,也随时可以回来。王先生和向老都认可了,我希望,程老兄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不自量力的事情来。你,没有操控如此大项目的经验,没有长远眼光和规划能力,没有辽阔的国际视野,至少在十年内没有资格做福华造船的总裁。福华造船的命运不会由某个人而定,在初始阶段,松井平志先生是最好的人选。”

程震疆感受到祝童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力,重要的是,这些话不只是威胁。

他心里的震动远大与脸上表现出的惊讶。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看出他有这个企图,而祝童看出来了,并且在临走之前当着叶儿的面点破了。

“你是不是错怪他了?”

程震疆讪讪的离开了,叶儿不安的问。

“你说过,福华造船是历史对我选择,我尊重历史,不希望有人拿历史开玩笑。”

祝童笑眯眯的说,此刻,他的心情很好。

“阿疆人很好的,他不会那么做。”叶儿还在为程震疆辩护。

对于程震疆的野心,祝童早在黄海带着他去买那辆捷豹轿车时就有所觉察,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野心才怪。

一个现役海军军官为了讨好一位将军的儿子,可以私自把一辆豪华走私车低价处理,可以带着陆战队进入市区砸掉一家夜店,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是看在祝童眼里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所以,祝童一直对程震疆采取敬而远之,把他高高的供起来,福华造船筹备处的具体工作基本上插不上手。

如果不是要走了,如果不是看到晚宴时程震疆与付区长之间的亲密交流与默契,根本就不会有此次谈话。

可是这些话祝童根本说不出口,特别是对叶儿。

“好了,不说他们了,反正也要走了,得罪人的事,我再也不做了。今天晚上……”祝童摇摇头,点向客房方向。

世界在叶儿眼里是绿色的,好像这个世界上的坏蛋都是天生的。祝童最不相信的就是人心,只要诱惑足够大,大部分都会变成扑火的飞蛾,忘了自己的翅膀有多大?到底能飞多高?

“我要回去啊,姐姐明天就要上车,我给小宝的礼物……”

“这艘船今晚不靠岸啊。”祝童继续诱惑着她;“我已经说了,临走之前给大家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今天晚上,它要在海上抛锚,让大家尽情狂欢。明天上午回去吧,让阿辉送你。我明天要去山东,你会想我的。”

“谁要想你个坏蛋。”叶儿攥住那只在她胸前作怪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胸前的纽扣已被灵巧的手指捻开了。

“你说明天要去山东?”叶儿总算想起祝童话里的古怪。

“是啊,我很久没见师父了,那边有些事要处理。”祝童坚决而温柔的爱抚着叶儿的美好,在她耳边低声说;“要两天,也许三天,我才能回来了。”

“上贼船了。”叶儿垂下头,让半长的黑发遮住发烫的玉颜。

“我和万家生佛谈好了,他们出价九千万吃下筹备处的期权。明后天,你和吴主任把账目清理一下,把银行的贷款还上,余下的按照商量好发给大家。给程震疆留下一百万就够了,今后不会有太大的开支,只是养几台车开一个月的薪水,用不了多少钱。”

祝童娓娓道来,把该自己做的事安排给叶儿,也就将她未来三天的时间塞得满满的。

甲板上传来欢呼声,祝童看下去,宋中韧正在表演拿大顶,他明显喝多了。

陈依颐走上舷梯,祝童松开叶儿,示意她整理一下散乱的衣服。

叶儿羞不可支,站起来就跑向船舱。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风花雪月呢,也不怕让我们这些未婚人士吃味儿。”陈依颐只看到叶儿的背影,坐在祝童对面半真半假的说。

“味道很不错。”祝童也半真半假的呼吸一口,陈依颐身上的香味与叶儿的不同,稍显浓郁,更性感。

“吴主任呢?我没看到他。”陈依颐看着祝童。

他微仰着的脸被高出的灯光投过的光影分成明暗两部分,一半神秘,一半得意洋洋。

“他喝多了。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这么说,你要带吴主任和宋小姐走?”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百里先生走了,我需要一个行政总监。本来吴主任合适,可是他也要跟你走。我不管,这个人,你必须给我找出来。”陈依颐脸色微红,刚才也喝了不少酒;所以才会如此无赖。

“张律师怎么样?”祝童用下巴点点张雪丹,她正与宋巧晴站说话。

“唔,值得考虑。”陈依颐。

“还有一个人选,周小姐。”

“周小姐?你是说……”

“不错,我说的就是她。”祝童肯定的点点头。

周小姐以前是海洋医院办公室主任,后来不但被陈依颐拉走了,还顺带着从海洋医院挖了不少人过去。她如今是陈依颐的高级助理,兼伊丽斯医院主管行政的副院长。

祝童对这样的人不感冒,加上周小姐挖来的那些人隐约都被打上她的标签,所以要提前做处理。算来算去,陈依颐把她带走总比自己出面解雇她要温和的多。

“她不适合做旭阳集团的行政总监,可离开医院,她到福华造船能干什么呢?”陈依颐皱起眉头,看来,她对周小姐的信任度也十分有限。

“帝海房地产公司,应该有她的位置吧。”祝童建议道。

“就让她去帝海。”陈依颐两手一拍;“我正发愁没人去整治那帮人呢。主任,这是不是叫以毒攻毒?”

“应该说物尽其用。”祝童哈哈大笑着站起身;“不早了,所谓春宵一夜值千金,我去风花雪月了。”

“可是,你还欠我个行政总监”陈依颐不满的嘟囔着。

祝童笑眯眯的摇摇头,意思是这件事与他没关系,人已经到了舱门口。

叶儿没在,客房里的灯还亮着,她会去哪里?

祝童没看到她下去,别的房间……叶儿没有串门的习惯;这一层只有四间客房,分别属于祝童、陈依颐和钱老,另外一间属于机动,松井平志和井池雪美都住过。

祝童想了想,走上最高一层的小甲板。

果然,一个窈窕的身影端坐在甲板上,叶儿摆出的姿态显示,她正在修炼蓬麻功。

也只是姿态罢了。叶儿的样子骗得了别人,骗不过玲珑心肠的小骗子。蓬麻功中,呼吸会变得舒缓悠长,而叶儿的呼吸声重而急促,她已经知道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一步步接近。

叶儿颤抖起来,耳根部位被一股暖气吹拂,身体却没有任何接触,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浓重的男性气息,霸道的围拢来,潮湿了她的身心。

“嗯……”她低低的呻吟一声,忍不住身体后仰,靠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她转过头,水样的眼光罩住一个坏笑,红晕马上飞上双颊,啐道:“乐儿忘志,你就会……”

话没说完,就被堵在咽喉边缘,压抑成难懂的呢喃。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九、启航(下)

这个吻是如此的悠长,当叶儿睁开眼,发现已然被抱进客房。~~。~~

祝童左脚一勾,舱门在背后重重的闭合,双手还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肆虐着。

叶儿被逗弄得无以自矜,后退着,喘息着。腿窝遇到阻碍,她知道是一张柔软的大床,整个人更软了,仰身被压在床铺上。

逃无可逃,她也不再做作,激情已然淹没了理智,只留天然的三分羞涩,却更让男人癫狂。

半推半就间,风花雪月变成疾风骤雨,又转而回到风花雪月。

“舒服吗?”祝童的手在白皙的肌肤间滑动,柔声问。

“要死了……你是我的男人,不是骗子,你没有骗我。”叶儿把尚未冷却的娇颜附在祝童胸前,闭着眼柔声说;“我爱你,我知道。速度。”

祝童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收拢手臂,将她紧紧护在胸前。

叶儿慵懒的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癫狂使她身子软软的,眼睛也不想睁开。

她伸手去拥抱爱人,却摸了个空。

叶儿连忙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留条:

叶儿,不忍叫醒你,我要早点走,不然晚上到不了山东。吻你,最晚后天回来。

署名是李想。

“他真的去山东了?”叶儿修炼蓬麻功一年多,进境可用神奇来形容。也许是祝门术字与她从小喜欢陶冶在绘画中的心境相似,叶儿看着这张留条,脑子里晃出个奇怪的念头。

祝童的书写喜欢她很熟悉,“叶儿”两个字最圆润,显然饱含情意。祝童的署名,很自然,他更在意这个身份。

而到“山东”时,笔迹稍显急促,证明他那时的心思不太纯净。

“不管怎么说,他有他的世界。”叶儿想起祝童的另一个身份,也就释然。

此刻,祝童驾驶着宝马X5正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不是前往山东的沿海高速,此行的目的地是武汉,

杨辉坐在副驾驶席,祝童说,他们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必须赶到武汉,这一路上换人不停车,上午就由他开。

“阿辉,你跟着我有半年了吧?”祝童心情不错,因为外面的天气不错。宝马驶出上海地界没多久,朝霞就映红了背后的天空。

“嗯。”杨辉腼腆的点点头。

“你很快能得到二百万,有什么打算吗?是留下来继续跟我干,还是?”万家生佛的九千万还贷款用去一千万,对付雷曼用去一千五百万,祝童留下三千万准备用到将要到手的医院。

余下的三千万分配给筹备处的所有职员,杨辉的二百万只是个平均数,可也是一笔巨款了。

“我想买套房子,把妹妹接来,老板,你那个医院用人不?”

“当然欢迎了。”祝童启动定速巡航,把速度定在一百二十公里。这段高速,最高限速是一百公里,路上不时有监控点。不过比起此行的目的,那点罚款对他来说无所谓。

“她学的什么专业?”

杨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为了供我上学,她只上完初中就出来打工了。”

“今年多大了?”

“十九岁。”

祝童思量一会儿,说:“真是个好女孩,你如今有二百万,应该替她考虑考虑。如果她想继续求学的话,我可以介绍她到海洋医院学护理。三年出来,可以来医院工作。”

“谢谢老板。我这个做哥哥的替她想得太少了,从小她就喜欢上学。不是因为我……唉,实在是太穷了。速度。”

中午,两人在服务区简单的吃了点饭,给油箱加满油就继续上路。

这次是杨辉开车,祝童坐在后座,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

也许是江小鱼分身乏术的原因,网络世界里针对叶儿的行动尚未启动,美女警官开枪杀人事件依旧在某个小***里发酵。

祝童开始收网了,针对武汉某高校教授、法医学博士许天继的行动已经进行了两周,信息收集工作已经完成。祝童需要这些信息里找到出击点,用尽量温和的方式解决掉他。

许天继的事情办好了,针对叶儿的怀疑和猜测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石。胡搅蛮缠那样的瞎胡闹,祝童是不怕的,他也善于此道,且精于此道。速度。

在中国,担任法医鉴定人一般是公安、司法机关的专职法医,也可以是受司法机关委托、聘请的高等院校法医学教师或具有法医学知识的医师。他们必须与案件无利害关系。

法医鉴定人进行检验、鉴定后,应作出鉴定结论,用作证据的鉴定结论应告知被告人。如被告人提出申请,可进行补充鉴定或重新鉴定。

许天继就是这样一位有鉴定资格的法医,他的身份是武汉某高校法医学教授,并且在法医界享有盛誉。比较难缠的是,从许天继门下出来的学生,很多都在公安或司法机关从事相关工作。

下午四点办,许天继刚上完自己的课就接到了舒院长打来的电话,说是晚上有个饭局,有位朋友想认识他。

如果打电话的不是舒院长,许天继完全不会理会。在这所医科大学里,大家都认为许天继属于舒院长的嫡系人马,他之所以能来到这所高校,也是舒院长慧眼识金。

十年年前,许天继只是某地级市医院的一个普通外科医生。法医与外科医生之间有最多的联系,许天继是聪明的,一本过期的国外的期刊上嗅到的出人头地的机会,并开始研究这个当时尚属冷门的学科。

许天继与舒院长是同乡,一个偶然的机会两人认识了,多亏走了舒院长的门路,许天继的人生才得以改变。当时,国内从事法医研究的人属于很少,但随着社会的发展,法医学越来越受到重视。速度。

许天继到医学院后没几年就连着出版了数本法医学专著,并综合国内外及古今经验与案例,参与并解决了几个重大疑难案件的法医鉴定工作,从而奠定了他在法医界的地位。

如今的许天继不只职称和学术地位有了,房子和车子也有了,夫人也在两年前换成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娇美小姐。

城市的女孩见多识广,许天继年轻夫人的眼界比前任高出不只一个等级,消费能力也不在一个档次上。仅靠学校里开的薪水和外出的讲课费,根本养活不起这样的娇小姐。

好在,如今的中国正步入法治社会,打官司的人多了,他这样的说话有影响的法医也多了不少机会。还有一个重要进项是国家资助的专业研究课题,每个课题都会有相当数量的经费。许天继凭着自己的影响力,得到研究经费自然不在话下,钱到手了,负责具体工作的却是他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们。实验室门朝哪里开他知道,进去过几次就只有天知道了。

即使这样,许天继还是感觉手头吃紧,特别是去年,年轻的夫人看上一套价值三千万的江边别墅。许天继所有的积蓄只够付首期,住倒是住上了,借朋友的装修款和每月要还的贷款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个月前,上海有个有钱人通过他的一个学生找过来,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到房间说话。那人二话没说,打开两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有五十万现金。

许天继的骄傲与矜持都被眼前的一百万击垮了,接下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人家如何要求,他就无条件照办。

法医是一门科学,所谓的科学都具有不确定性,不确定性也许在别的领域意味着风险,但是在许天继手里,不确定性就意味着机会和空隙。

科学的不确定性产生的原因错综复杂,原因很多,但是对许天继用的最多有两点。

一是任何一个事物都都处于动态的发展的状态,本身就充满了偶然性和。

二是从事科学研究的人本身,因为经历、背景、学识的因素,对事实的选择、观察和理解的角度,都会有大小不一的差异,得出的结论当然会有差异。

死亡检验是法医学研究的最重要对象,主要检查目的是判明死亡原因、推断死亡时间、确定损伤部位、形状和程度,鉴别生前伤和死后伤,以及受伤时间、伤后行为能力、推断致伤凶器、分析作案方式确定死亡性质、有无中毒和疾病体貌特征检查。

这正是许天继擅长的领域,那份死者江临的法医鉴定报告,正是在这个背景下出炉的。

许天继是按照出钱人给出的结论前往上海,并依照自己的专业素养,从同样的伤口和事实中,找出有益于结论的证据,从而完成了那份结论迥异、可能将叶儿推入深渊的法医鉴定报告。

五点,宝马X5披着满身风尘从武汉天河国际机场驶出,车上除了祝童和杨辉,还多了位年轻的警官。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请许天继吃饭?”黄海上午接到祝童的电话,要求他以最快速度赶到武汉。

当时,黄海正忙于调查江家村,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带着一个小组在重庆忙了多天,刚找到突破口。

祝童说,是为了叶儿的事才不得不麻烦黄海来一趟,左右不过吃顿饭,明天上午就能回去。

“是啊,我开了一天车来武汉,就是为了请许天继吃饭。”祝童打开电脑,递给黄海;“你需要知道一些东西,现在距离吃饭时间还有两小时。”

黄海开始埋头阅读,眉头也越皱越紧。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十、武昌鱼(上)

东湖宾馆座落于风景秀丽的东湖之滨,茂林修竹、曲径通幽,可算是武汉市的地标建筑之一。

六点三十三分,祝童一行三人走进东湖宾馆大堂,一位充满学究气息的老者迎过来。他就是舒院长。

“舒院长,对不住,我迟到了。”

“迟到了三分钟,一会儿罚酒三杯。”舒院长今天没带秘书,早在这里订好一套豪华套房,并同时在东湖宾馆的餐厅订好了包房。

黄海有点好奇舒院长与祝童之间的关系,他们相差几十岁,却和老朋友一样显得随意而熟悉。

他哪里知道,舒院长曾经是祝童的客户之一。

与王觉非不同,舒院长并不贪婪,也不好色,真真是位令人尊敬的医界长者。

可是,自从舒院长坐上医学院院长的位置后,特别是随着医学院开始进行标的数亿的改扩建工程,数不清的诱惑就接踵而至。

并且,这些诱惑有些是可以拒绝的,有些根本就不是诱惑,而是惯例与规则;只要进入这个系统就由不得你独善其身。

祝童从舒院长这里得到的最少,不过区区五万,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一直保持着。

过去数年,祝童几乎每年都要来武汉住几天,帮助舒院长把那些不好处理的红包和好处费处理掉。

转交给慈善机构的部分由舒院长自己做,祝童负责把那些棘手的东西以各种很特别的方式退给它们原来的主人,消除可能引起的误解和隐患,并留下相关证据。最难的不是退回,而是留下退回的证据。

祝童轻易不会自己出面,很多时候,都会委托武汉的一家私人侦探公司或世面上的闲散人员来做。此次对付许天继的行动,那家私人侦探公司也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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